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都松了口气，都乐呵呵地说，“哈哈，侯爷客气，以后有饭起吃。”

    刺史孟凡赶紧端起酒杯给宋晓敬酒，道，“宋将军，您此行甚是危险啊，军费应当益善，本人再资助你五百万两，您可记得，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啊。”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王忠义扯着嗓子对外面的伙计喊，“伙计，再上两只鸡来，太少了，不够吃啊！”

    孟凡误会了，以为王忠义嫌五百万两少，再来两只？那就是说再翻两倍了？不过想了想，如果也能混上个侯爷，那放放血也是值得的，就咬咬牙，道，“对对，五百万两拿不出手，我出千五百万两！”

    “对，我也出千五百万两。”秦良光和于昊自然不甘落后，同时说，“今天我们回去就变卖家财，明日早进宫去晋见皇上，将银子献上。军费么，自然是益善，打了王燮，我们还能打南海和西北外族的么？哈哈！”

    宋晓傻眼了，他原本听到孟凡说要给五百两的时候就已经乐坏了，心说每人五百万两，那还能出五百万两来呢。可没想到王忠义要了个菜，就赚出三千五百万两来。瞅了眼旁美滋滋不明白怎么回事啃着鸡翅膀的王忠义，宋晓心说——王忠义，你丫的是我爷爷！老子以后打仗，上哪儿都带着你！

    这时候，老鸨特地挑选出来的的舞娘们也都上来了，伙计往上端鸡，王忠义吃得高兴，那三个老臣也高兴。

    蒋青和敖晟在隔间里，就听外面的情况因为王忠义几句话而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也都挺高兴。蒋青突然觉得捂着敖晟嘴的手心湿呼呼的，惊赶紧将手抽了回来——敖晟舔他的手呢。

    见蒋青脸上还有刚刚的笑意，又有现在的惊讶和羞恼，敖晟心里荡，见外间吵闹，里头隔间又狭小，伸手把将蒋青抓过去按在了墙上，还没等蒋青反抗，就扑过去狠狠地亲住了他的嘴。

    蒋青挣了几下，但是外头都是人，若是弄出太大的声响来，说不定这次的计划就泡汤了，只好忍耐，敖晟亲得肆意，直亲到他自己都觉得该缓口气了，才不舍地方开了蒋青。

    回过神来，就看见蒋青脸颊微红，嘴唇红润。

    两人对视……蒋青尴尬中，却听敖晟低笑，“那王忠义的确算是个副将……不过我的福将，还是你。”

    蒋青仰脸。

    “自从你回来之后，切事情就都变得顺利和有意思了。”敖晟凑过去紧紧拥住蒋青，将下巴架在他肩膀上，低语，“青，你让我离了你，怎么活？”

    第二十章，帝王

    外头是喧闹的歌舞之声，还有时高时低的笑闹声，隔间那堵小小的木质屏风根本挡不住什么。敖晟其实是个非常痛恨吵闹的人，但是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里，眼前是蒋青，耳边的声音仿佛也突然变得很遥远。

    当两个人相互依偎都需要找个理由，那么现在这样彼此靠近的机会真的非常值得珍惜，敖晟接着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地尽情拥住蒋青，将累计了年的思念都用种极低微的语调轻轻地诉说出来。蒋青微微皱眉，转脸看靠在肩膀上的敖晟，他的声音极轻，可以理解为怕外面的人听见，但是里头的那丝小心翼翼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来。蒋青无奈地看他，心里有几丝不解，对于敖晟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痴迷，他直弄不清楚，难道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种依恋，但是个帝王，何苦爱得如此委屈？

    似乎是看出了蒋青的心思，敖晟轻轻地摸着他的长发，低声道，“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这样抱过我，我娘、小黄，还有你……我娘抱我的时候，让我定要做皇帝，给她出口气。小黄抱我的时候，让我发誓绝对不为难黑云堡和司徒，他这个哥哥可以帮我夺皇位……只有你抱着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过。”

    蒋青微微愣，抬眼看敖晟。

    “你是这世上唯个对我好不用我付出的人。”敖晟苦笑，“你这样的人，以前从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我想不出来不爱你，我还能爱谁了，要不然你帮我想想？”

    蒋青静静地听敖晟说完，细语在外间喧闹的乐声之中，不知为何显得异常的清晰，他突然发现，敖晟竟然是天下数数二的个可怜人。那么人想当皇帝，当了皇帝之后想的也是，天下那么美人，我挑哪个来爱？他想的却是，天下就剩下那么个真心的人了，如果错过了，他还能爱谁？

    安慰般，蒋青轻轻地拍了拍敖晟的背脊，敖晟将他拥得紧……两人在小隔间里，直拥到很晚，直到歌舞散去，吃喝的人离开，蒋青开始怀疑敖晟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才 被那人轻轻地放开了。

    敖晟依然有些不舍，看了蒋青会儿，心里纳闷，为什么抱了那么久，还是觉得很短？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此时天色已暗，两人在大街上并肩往回走，握在起的双手也就不用分开，蒋青没再将手抽回来，反正是大晚上了，不会有人看到，而且，应该也不会有下次吧……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两人在起的时候，竟然不敢让人发现，也不敢想以后。他和敖晟，个遮遮掩掩，个小心翼翼，个微微抗拒，个不断试探……看来，无论身份么的尊贵，为了感情，都可以变得很卑微。

    长长的段路，两人走了很久很久才回到了皇宫的偏门口前。

    小太监文达举着个灯笼，正在门口等待着，见两人回来了，也不说什么，只是转身，提着灯笼引着两人往前走。

    回到了院子后，两人分开，蒋青回到自己的房间，敖晟回寝宫。

    蒋青打开房间门，敖晟已经跑进寝宫了，墙壁上的墙板大大地敞开着，两人对视了眼，转身去洗漱，动作都很快，换好了衣服，上床睡觉。

    敖晟盯着枕之隔的床上蒋青的侧脸，伸手过去，轻轻抓住他的手，蒋青身子僵了僵，却没有挣开，只是闭着眼睛睡觉。

    敖晟心中了然，每次只要让蒋青看到自己的困境，他就会很心软，蒋青是个很会为他人着想的人，旦心软，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者安慰，所以就会变得特别的顺从起来……自己每次都是利用他的这点来获取的温柔，实在是有些卑鄙。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这时，蒋青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转脸看了他眼，淡淡道，“如果只是心软，不会让你成功那么次的。”说完，抽回手转过身去，留下个背影给敖晟，小声嘀咕了句，“少胡思乱想，快睡吧。”

    敖晟愣住了……良久才从震愣中回过神来，呆呆看着蒋青的背影，问，“不是心软……那是什么？”

    蒋青不说话，继续睡，固执地不肯理会敖晟。

    敖晟有些无奈，但是心里那分隐隐的痛楚却消失了，手轻轻抓着蒋青盖着的那条青色丝面锦被的被角，缓缓睡去。

    两个都没爱过人的人不知道，有种感觉介于心软和心痛之间，会让人左右摇摆、患得患失，那种感觉……叫心动。

    夜好梦的两人，依旧伴着钟声醒来。

    上了朝，就有人来禀报说，三位已经告老的老臣抬着四千万两银子在门口说要晋见。

    敖晟挑眉，看了旁的蒋青眼——涨价了啊！

    蒋青摇了摇头，能拿出那么银子来，说明这的确是巨贪啊！

    敖晟不动声色，佯装有些吃惊地说，“是么？让他们上来！”

    不久之后，就见三个老臣官袍上殿，身后跟着的下人抬着八大箱子的金银，颤颤巍巍地跑了进来，将箱子往地上放。

    三个老臣跪下，给敖晟行大礼。

    敖晟对他们摆摆手，“三位爱卿平身，来啊，赐座。”

    文达带着几个小太监给三人送上了座椅，让三人坐下。

    三位老臣彼此对视了眼，都觉得有面子，要知道，他们卸任之前官职也不算太高，这朝上连季思和墨西戎都着，却让他们三个坐下了，真是长脸啊。

    敖晟笑道，“三位爱卿这是何故？”

    “哦，启奏皇上。”秦良光起来回禀，“我等听说皇上最近筹集军费，因此就将家中大部分财产全都变卖，加上了祖产和子孙那里的官俸，总共凑足了四千万两，给送过来了，以尽我等绵薄之力。”

    敖晟假意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道，“三位爱卿，这可如何使得？你等为了晟青操劳半世，朕怎么舍得花你们的银子？”

    “唉，皇上。”于昊起来道，“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晟青，也没有我们的富贵，别说倾家荡产，就算是让我们赔上性命，也在所不辞啊！”

    “哈哈……说得好！”敖晟点了点头，对周围的群臣道，“你等看看，理当以这三位老臣为楷模，记住这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有晟青就没有你们的富贵！”

    旁的季思和墨西戎对视了眼，都忍着笑，给敖晟行礼，带着群臣齐声道，“皇上圣明。”

    敖晟点头，蒋青在旁的屏风后面看着，就见敖晟满脸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没有丝是融入眼底了，相反的，眼里那淡淡的杀意，看得人甚是心寒。

    “皇上。”季思出班道，“三位老臣为了晟青基业，不惜变卖家财，实在是令人敬畏，微臣替三位老臣请赏。”

    “嗯，好！”敖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封你们三人侯爵之位，分别是永寿候、永福候、永禄候……至于金银，朕先不赐了，这么你们送来我送去的也没意思。这样吧，这皇宫甚大……朕个人也住不下少，不如……你们三个搬宫里来住吧？”

    “呵……”三人倒吸了口冷气，面面相觑，心说不得了了，花了四千万两银子，得了个侯爷不说，还能住进皇宫里头来，这真是祖孙世代修来的福分啊！

    敖晟见几人喜不自胜的样子，就对文达说，“文达，你带三位老臣去住处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立刻找人修葺。”说完，摆手。

    文达盯着敖晟向下微微摆的手，点头，“奴才遵旨。”说完，就对三位老臣道，“几位大人，请跟奴才来。”

    三人乐呵呵地就跟着去了，而朝中的好些大臣都暗自擦了把汗，季思和墨西戎对视了眼，冷冷地看了那三人乐呵呵离去的背影眼，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敖晟抬眼看了看朝中的百官，淡淡道，“朕也不要你们倾家荡产，不过么……”

    话没说完，季思就走出来，对皇上道，“皇上，老臣愿将毕生积蓄捐出，为晟青尽绵薄之力。”

    敖晟看了看季思，点点头，道，“老臣相，有心了。”

    随后，就见满朝文武纷纷出列，给敖晟行礼，说愿意将家财捐出。

    敖晟整理了下衣袖，道，“你们也不用将家当都捐出来……以后用的找你们的地方着呢，记着这茬儿就成，来日方长么。”

    众臣起道，“皇上圣明。”

    敖晟点了点头，看别处……之前，敖晟几乎在朝上的每时每刻都会抽空看蒋青，但是今天从刚刚开始，他的视线就直没有移到蒋青的身上。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敖晟自觉，今天的自己，是那个戴着面具，让人猜不透的皇帝，是将人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霸主，这样的自己，他实在是不想让他的青看见，也不想从蒋青的眼里看出任何的丝不满，他会心痛。

    蒋青倒并没有任何的不理解，他只是不自觉地将现在的敖晟跟昨晚的敖晟比较，昨晚的敖晟，深情、真心，现在的敖晟，威严、阴狠……这就是帝王么，这些自己并没有教过他，他是怎么学会的呢。

    文达将三个大臣带到了皇宫的北边，三人抬头，有些纳闷，眼前并没有巍峨的宫殿，只是块荒地，就不解地看文达。

    文达并不言，只是对着远处打了个响指。

    指音落下，就跃下了三个影卫，到了三位老臣的身边后二话不说，人手，锁喉……

    文达转脸，就听到“咔嚓”的三声响，随后，三个影卫上前探了探地上三人的鼻息和颈脉，对文达道，“公公，都死了。”

    文达点点头，道，“都扔去乱葬坑吧，处理得干净些。”

    “是！”三个影卫带着尸体走了。文达在原地，四外望了望，抬头看见了远处的处残垣断壁，那里是冷宫……以前皇上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文达突然有些好奇想去看看敖晟小时候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但是在他迈出步的时候又同时将脚步收了回来，转身，回金殿去了。

    回到大殿之时，众臣已经散朝了，就留下季思在清点财务登基造册，大殿上堆了满满的金银。敖晟吩咐，“抽出千万两给宋晓做军费，其他的先收入国库。”

    “是。”季思认真地清点着。

    敖晟突然笑道，“季相，朕不想要你的银子……”果然，见季思瞪起了眼睛，敖晟摆摆手，道，“你的银子又不是贪的，是年剩下来的俸禄，朕不能要。”

    季思脸涨得通红，“皇上，国家兴亡……”

    “行了行了。”敖晟摆摆手，“你就别跟我来匹夫有责这套了，这样吧，你捐出来了，我再要你收回去，你铁定不高兴，这样吧，我赐千两黄金给你，就算是赏你这么年为晟青尽心尽力吧，你也给子孙留些福泽。”

    季思愣住，敖晟拍拍他，笑道，“墨相没有的，你可别说出去啊，不然老头该说我偏心了。”

    季思也笑了，点头跟敖晟道谢，敖晟回头，就见蒋青靠屏风着，嘴角带笑。

    文达走到敖晟身旁，低声道，“皇上，都处理好了。”

    敖晟点点头，道，“带人将他们的家人安排好，让他们回乡里好好过日子吧，余的财产都收回来，子嗣不要伤害。”

    “是。”文达转身吩咐人办事去了。

    忙完了军费的事情，敖晟和蒋青离了金殿回到院子里，敖晟凑上去问，“青，我处理得还满意否？”

    蒋青回头看他，道，“你是皇帝，怎么问我？”

    “你是皇帝的夫子。”敖晟笑。

    蒋青停下脚步，低声道，“你是好皇帝。”

    敖晟立刻高兴了起来，道，“那给亲下，算是奖励？”

    蒋青看了他眼，摇摇头，转身走了，敖晟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地跟上。

    ……

    又过了四天，这日中午，宋晓跑了过来，对敖晟道，“皇上，叶无归和汪乾坤将八万囚犯给我弄来了。”

    “这么快？”敖晟和蒋青都大吃了惊，连正好来跟敖晟研究对王燮战术的季思也是大大地吃惊，问，“五天就运来了，怎么可能呢？这好几万人呢，光打造木笼囚车都得四五天的啊！”

    宋晓笑着摆手，道，“不是关在囚车里送来的，都是走来的！”

    “走来？”蒋青略微吃惊，“八万囚犯走来么？哪儿来那么军卒护送呢？”

    宋晓耸肩，“这我也不知道啊，最奇怪的就是，那些囚犯连脚铐都没戴着，自己乖乖地就走来了。”

    “有这等事？”季思起来，道，“叶无归和汪乾坤呢？”

    “说是要先安排下，之后就到。”宋晓说话间，文达就进来通禀，说汪乾坤和叶无归两位学士来了。

    “叫进来。”敖晟吩咐。

    不会儿，汪乾坤和叶无归就走了进来，两人满身的尘土，看来回来之后就马上进宫了，都没来得及回家沐浴衣。

    “起来起来。”敖晟对要行礼的两人摆了摆袖子，道，“二位辛苦了。”

    汪乾坤和叶无归都了起来，想客气几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季思就问，“你俩用的什么方法，这么快将犯人都弄来了？”

    两人对视了眼，汪乾坤道，“是叶贤弟想出来的法子。”说完，对叶无归点头，示意——你说吧。

    叶无归先对敖晟和季思行了行礼，道，“皇上，请皇上先恕臣无罪。”说话间，看了旁的蒋青眼。

    敖晟被弄得莫名其妙，和蒋青对视了眼，蒋青也摇摇头，看不出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行了，朕恕你无罪，你要是再卖关子朕可砍了你。”敖晟摆手，道，“说！”

    “是！”叶无归道，“因为时间紧迫，如果打造木笼囚车运人，方面耗费人力物力，关键是时间耽误不起，另方面，千里迢迢，那么人关在囚车里，也容易关坏了，不划算。”

    敖晟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叶无归接着道，“臣让每个囚犯都吃下颗药丸，说是剧毒，每两天发作次，如果不能吃下另颗毒药，就会当场毒发身亡，第二颗毒药吃下去，就能将时间再延长四天……而所有的解药都在京城里头，要想解毒，就要在六天之内都赶到京城。”

    敖晟和蒋青面面相觑，这法子像是木凌经常用的。

    “你有这么毒药？”蒋青有些不解。

    叶无归笑了笑，回答，“回青夫子，都不是毒药，只是般的常见药丸，我去之前在乐都搜集的，大概有十几万颗，装了好几箱子。”

    “他们都信了？”季思觉得不可思议。

    “不。”叶无归直言，“我特意给了部分人真的毒药，是两天就会发作的那种，大概有几百颗，并且找人拖延这几百人取药的时间，他们没有拿到药，都毒发身亡了。”

    季思倒吸了口冷气，心里不禁吃惊，这叶无归心肠真的挺硬，要不然不宰，要宰下就宰了几百个，可谓杀鸡儆猴，彻底将那帮犯人镇住了！

    敖晟也明白了，为什么叶无归要先请罪，还要看蒋青……他知道蒋青心善，是求自己不要因为蒋青不满而杀了他吧。

    敖晟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道，“那些犯人本来也都是死囚，你为了大局而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战役得胜，可以救数万百姓的性命，没罪，做得很好。”

    “谢皇上。”叶无归松了口气。

    蒋青在旁看着，心里自然明白，敖晟要考虑的并不是方法残不残忍，而是有没有效……几百换八万，绝对是值得的，这就是帝王，永远会舍弃小的部分，保全大的部分。

    第二十二章，出征

    “犯人是运来了，但是要收拢这匹人还是个问题。”敖晟问宋晓“你们觉得呢？能收服那些人么？”

    宋晓点了点头，道，“末将能。”

    敖晟微微笑，道，“这八万兵马，不好带啊，是不是？”边说边看了旁的叶无归和汪乾坤眼。

    “的确”汪乾坤点点头，“这些不是普通的兵，都是些亡命徒……有优点也有缺点。”

    “仔细说说。”敖晟见蒋青直在旁着听，怕他累，伸手拉了他把，让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蒋青不好挣扎，不然会显得很不自然，只是稍稍迟疑了下，就顺着敖晟的动作，在他旁边坐下了。

    季思、叶无归、汪乾坤和宋晓都当做没看见，连眼眉都没有挑下。文达从旁边搬来了几张椅子，敖晟笑，“都坐下说。”

    几人稍稍推让了下就谢了坐，坐下讲。

    “那些囚犯有缺点。”汪乾坤道，“首先，他们不好管，毕竟都是亡命徒，要他们彻底服气哪个人很不容易。第二是心思比较活络，旦有人挑动是非，很容易闹事。第三，就是不讲军纪，毕竟都是贼。”

    “有缺点就有优点，缺点如果能好好利用，便是优点。”叶无归接着说，“他们是亡命徒，就说明他们不怕死，如果真心服气了，打起仗来会比般的兵马还要战斗力。心思活络，则说明他们的适应能力比较强。而说到他们不讲军规，这点只要军令跟上，赏罚分明，应该很快会好起来。”

    “嗯。”敖晟点点头，看几人，“有什么具体的法子么？”

    “吃药这种招数也只能短期使用。”蒋青道，“关键还是攻心为上。”

    “嗯。”敖晟点头，想了想，问宋晓，“宋将军，你的人马，你决定怎么带？”

    宋晓回答，“挑出两万最有可能挑事的，给王忠义，让他们做先锋。”

    此言出，叶无归和汪乾坤对视了眼，都有些吃惊。

    蒋青却道，“我认为可行！那些犯人也不傻，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因为人马不够才调集他们来打仗的，感觉就好像是要逼他们去送死似地，如果将领还是正规军，摆出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未必会听话，如果将领是个大老粗，说不定还好些。”

    “嗯。”敖晟点了点头，笑道，“王忠义虽然是福将，不过毕竟也是第次带兵，你也要管着点。”

    宋晓点头，道，“皇上放心，其实可以将人马全部给予解药，然后集中到起，送到皇陵带的军营里，我能将人都收服了。”

    敖晟略微吃惊地和蒋青对视了眼，问，“八万人都送过去？”

    宋晓笑，道，“皇上，有些话可能不中听，但是我说的是实话，若说到打仗，晟青目前来说没有个人能及得上齐亦。”

    敖晟挑眉，点点头，“这点我信。”

    “齐亦最开始去打仗的时候，只带了十万人，但后来人马有百万大军，这些人，都是流寇强盗，没有个是平头百姓的。”宋晓道，“我所用的法子，都是齐亦之前用过的！”

    “呵……”敖晟点头笑了。

    “皇上，臣也有句不中听的，想跟宋将军说。”叶无归突然道。

    “哦？”敖晟愣，看宋晓。

    “叶学士但说无妨。”宋晓看他。

    “在下不是信不过宋将军。”叶无归对宋晓道，“在下绝对相信齐亦将军的带兵之道，但是……毕竟宋将军不是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