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无色人生 作者:渊郁
76
下雨了。
透过撩起的窗帘不经意的瞥了眼,玻璃上湿润的雨痕蜿蜒而落。屋瓦起伏远去,远处的山峦,林海,似近而远的夜空和重重厚云,他在窗边,微微出神的想着很久之前的过去。
也是这样的夏天。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们是不会让他个人呆着的,毕竟宇智波富岳是宇智波美琴的丈夫这点上,除了他们以外的每个人都错的离谱而无知无觉。富岳不免有些无趣的收回了视线,淡淡的看着还在那里忙碌的其他人。
唯个手足无措的在那里的少女,火般的红色长发垂落到腰部上方,她看着其他人忙碌,视线有些虚茫的闪烁着,最终和他的目光相接,像是畏惧般的露出了沉重而忧虑的神情。
“没办法了……”
其他人都垂下了头。
不知是谁偷偷的看了过去,那个直表现的不冷不热的丈夫,即使在妻子痛苦的时候也远远的旁观,尽管如此,他却是这个病房里唯能够下决定的人,如果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先停止无用的治疗。
野乃宇也在医疗忍者之中,她紧紧握着美琴的手,视线顺着其他人的目光望了过去。这时,突然手被轻轻捏了下,宇智波美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无力的看着她,嘴唇微微颤动着,野乃宇失神了几秒,忍不住道:“夫人醒了。”
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可以把怀孕的妻子扔在家里三个月不闻不问,即使回到家里也不管短短见了面。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别人无法理解的大事上的男人,即使在妻子痛苦的诞下子嗣的时刻,也依然冷静而不近人情的在远处,淡淡的看着切发生。
“你们都出去,”他说:“漩涡桐绘,你留下。”
漩涡桐绘就是红发少女。从开始就不是以医疗忍者的身份出现,但宇智波富岳坚持要让她在旁边等候,此时此刻,野乃宇突然明白过来,不知是安心还是加担心的凝视着宇智波富岳,慢慢跟着其他人起走出去。
门关上了。
宇智波美琴无力的笑了笑。
就算不是夫妻,这些天下来她也明白了,明白了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绝对的自信,固执到了强横的地步。
“不必了。”
她平静的看着他。
富岳开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在离床边两步远,漆黑的眼睛里慢慢涌动难以言说的东西。
“可以开始了。”他对旁边的漩涡桐绘说到,漩涡桐绘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缓缓伸出双手,查克拉凝聚在手上:“夫人,请稍微配合下,很快就会结束的。”
宇智波美琴费力的摇了摇头:“我说……不必了。”她不自觉看向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没有下令,这个女孩是不会停止的——不管她用的是什么忍术,美琴都相信她……他用办法让他活下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倒不如说是早在个月前漩涡族的遗民就已经悄然来到木叶村。在封印术、查克拉和长生上有着优势的漩涡族,所珍藏的秘术之中,就有这样以命换命的忍术。为了防备“意外”而做好的最后道准备,就是这个名为漩涡桐绘的少女的忍术。
以命换命的忍术并不在少数。草隐村有支忍者血脉的龙命转生,砂隐村的傀儡部队研制的己身转生,其他七七八八的也有些类似的术——却没有个家族,能拥有比漩涡族加充沛的查克拉,这个本就以长寿著称的家族,拥有的秘术也不在少数,只是,代价也不必其他家族少。
漩涡桐绘犹豫了。
她的手不由缩了回去——用上那种忍术,对于她来说,等同代替这个女人而死。
“你先出去吧。”宇智波富岳镇定的说:“不要走得太远了。”轻描淡写的口吻之下,却有丝阴霾飞快的掠过。
漩涡桐绘乖巧的向门边走去。
离开之前,她忍不住又看了眼,惊讶而慌张的飞快低下头,看着关上的门遮挡了那个镇定的可怕的男人坐在床边,握住了妻子的手,仿佛忏悔般低下头说着什么。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听到那句话,美琴苦笑了起来。
由于生产而耗尽了体力,在死亡前的瞬间,疲惫却被清澈冷醒的意识驱逐。低下头,对她犹如忏悔般说出那句话的男人,那双眼睛通红通红,布满了痛楚和疲惫。
“玲子说……是她杀了他,”美琴慢慢的说,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平静:“我直在恨你,恨你夺走了他的切。恨你过得那么好,谁都没办法打倒你,他死了,这个世界却点点都没有痛苦,没有人还记得他,连我也……我也忘了他。”
“你没有忘,”富岳呼吸滞,不知过了久,才难堪地说了下去:“那个瞳术,是把人类瞬间的念头发挥到最强,‘希望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真正的他’,这个念头不断强化,我就消失了……活在你意识里的那个人,是在战场上回来的宇智波富岳,不是我。”
这就是那个瞳术的秘密。把瞬间的念头化为现实——定要说的话,什么才能定义为现实呢?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之类的感受都可以被蒙蔽,所谓的直觉、自我认知,也可以被深层的幻术和暗示改变,在得到和失去之间,天堂和地狱由此而生,因得到而欢喜之时,必然会有前路的痛哭来哀悼失去。
并不是强加于人的念头,而是把受术者内心深处的愿望加以利用而强化。在操纵了时间和空间的月读千百次的强化后,暗示被深植入心灵深处——比起残酷的现实,自欺欺人的幻术,反而像是天堂吧。
他就是这样卑鄙的利用了她的思念。
越是思念,那份渴望和绝望也就越坚不可摧。
“说到底,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吧,没想到那个瞳术会突然失效。”他用句话轻描淡写的做了总结:“还有件事,当初,在你想要杀了我的那个夜晚突然出现袭村的事件,并不是意外——”
她笑了。
或许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所以她才不愿意掩饰下去。
这个世上唯能像她样保护她的孩子的男人,这个让人忍不住憎恨,却又忍不住生出些许怜悯的男人,那么狼狈的坐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神情狼狈,疲惫不堪,抓住唯的希望不肯放手的男人。
“你在笑什么?”富岳不得不停下来,垂眼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
那个笑容充满了温柔和哀伤。
比起从前的憎恨,这个轻盈而虚幻的瞬间,就像刀尖穿过了胸膛。富岳从来没觉得这个慌乱过,他第次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彻彻底底脱出了控制,忍不住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手指里只有不断溢出的虚无。
雨声激烈起来。
突然间阵恐慌袭来,富岳不得不压抑着不安的情绪,平复激烈的心绪。冷静之于他来说如同呼吸样自然,这么年来,上世和这世加起来,他失去理智的次数只手也数的过来,然而那为数不的几次,往往耗尽心力,精疲力竭。
他不习惯被这样茫然的虚弱控制,不习惯这样眼睁睁的坐在这里,看着重要的人离开。她是这个世界上唯知道他过去的人,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个见到的人,是给了他身份,让他成为了鼬的父亲的女人——
“我去让她进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慢慢扳开她的手指,眼神和心样冰冷坚硬起来,快步走到门边。他听见她好像说了什么,转过头来。
即便不用写轮眼,他也看懂了那些话。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要让她活下去、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不是向都是他来决定的么!就算有了原城玲子这个意外,只要有漩涡桐绘,她就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要恨的话,也是活着去恨吧!
声音突然被哽住了。
眼前阵阵发黑,摇晃的走廊出现了奇怪的影子,眼睛阵阵刺痛,要不是他及时扶住了门框,整个身体借着靠过去,几乎就要立不住。
“大人……”
“进去吧。”他焦躁的说,抬起头来,晃动的景物慢慢恢复了清明,在漩涡桐绘身边的男人,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满含怒气的蓝眸不客气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色的御神袍分外刺眼。
“说过了吧,那是交易!以命换命的交易,漩涡桐绘,你在这里反悔,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把那些命收回去!”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看不到波风皆人的,只是飞快的脚步声从他身边掠过,而呆若木鸡的在那里的四代目大人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需要双眼也能想象。
……无所谓了。
他这样想着,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大大方方的任由那个笨蛋看看清楚——看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免得以后再这么误解下去。
“所以……你救他们、救那些漩涡族的遗民,”波风皆人像是完全糊涂了样,结结巴巴的,停顿了好会儿才说出来:“就是为了逼她……”
“是。”他烦躁的说。
崩溃的哭声冲了出来。
在病房里,跪坐在地上捂脸痛哭的红发少女,泣不成声的颤抖着。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她还在微笑着,那个表情没有丝毫的阴霾,充满了温柔和哀伤。比起从前的痛苦,这个温柔而纯净的瞬间,就像久违的夏日,她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递给他时那样的温柔微笑着,如同阳光灿烂的午后,树上白色的大朵大朵的花瓣,盈满的光芒轻轻浓烈、消散、悄无声息的凋落。
得到了消息,也已经太晚了。
推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只有陌生的少女在旁边嘶声痛哭着。而本该悲伤的父亲面无表情的在那里,连看也没有看他眼,凝视着母亲的面容,好像呼吸也样停止了。
鼬是之后才想起那些事的。
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想起来,其实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直说不上和睦。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父亲对母亲总是淡淡的,母亲也是样,两个人都漫不经心的敷衍着他,从小时候就没有变过。
然而那个瞬间,父亲好像也死去了般,默无声息的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也不落泪,也不安慰。周围的哭声如此格格不入,裹在了风声和雨声的喧嚣之中,他觉得眼睛发热,却没有哭出来。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母亲的表情,太平静了。
不像是死去,倒像是睡着了样。
如果哭出来,母亲就会勉强的醒过来,疲惫的笑着,说些什么吧——这种愚蠢的想法,直到两三天后,才慢慢的消失了。
别人,也没有谁敢来安慰,不用说是说那些关于死亡的话题。他们远远的在那里,直到最后,第个说话的居然是火影大人。
“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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