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 作者:仐三

    又聋又哑巴？师父这都看得出来？

    可事实证明，师父真的是‘火眼金睛’，那个老人开船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果然对我们说话都没有任何的fǎn yīng ，倒是着急的‘呜呜哇哇’的招呼着我们上船。

    师父没有过的言语，倒是很直接的就上了船。

    接着，我和正川哥也上了船，只是上船之前我忍不住朝那些村民看了眼，其中个是在割着猪草的小孩儿终于是忍不住朝着我们这边看了眼。

    却是被他旁边的个老人，估计是爷爷吧，给拉扯了下，摁了下他的头，他又只好jì xù 低头割着猪草了。

    而那个老人的目光也朝着我们这边儿看了眼，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麻木的要命。

    “怪怪的。”我忍不住嘀咕了句。

    正川哥也看到了这幕，但是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平日里懒散的样子都消失了个干净，可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他就又huī fù 了懒洋洋的样子，靠在船舷边儿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师父则是加的淡然，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般。

    此时，船已经开走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些在岸边割草的村民，贫困的生活让他们显得有些衣衫褴褛，就连举动都透着股麻木的劲儿，让年少的我心中都忍不住透出股悲凉。

    在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如果找到了那个原因我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想要帮他们冲开冲破这道枷锁的愿望，心中有点滴的沸腾的东西在燃烧，好像这种沸腾支撑我走过了千百年的岁月。

    那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了，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烫。

    却不想师父的手下子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他望着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老三啊，饭要口口吃，路也要步步走。现在的年纪jiù shì 个重新出发的累积，小孩子耍大刀是要不得的。”

    “啊？师父，我没想过要耍大刀，我觉得用剑比较好看。”我愣愣的就回答了那么句，毕竟电视上那个大侠都是背着把剑的嘛。

    “hā hāhā hā。”正川哥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到：“你倒是应该用剑的。”

    我也不知道正川哥在笑什么，反正听了师父这句话，我也是跟着傻笑，莫非师父也觉得我有大侠的气质？

    那个聋哑的老人回头看了我们眼，也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比划了下，也跟着笑了声，只不过天生聋哑，那声音也是怪怪的。

    让我对zhè gè 老人也有几分同情。

    岸边距离那个湖心岛并不远，这艘快艇的速度也挺快，只不过五六分钟的速度也就到了那个湖心岛。

    聋哑老人领着我们下了船，而在湖心岛的边缘只有小小的圈儿空白地带，看得出来曾经应该是沙地，却是被糊上了水泥，条鹅卵石的小径直通那片儿岛上的小树林。

    进入了小树林，在发现zhè gè 小树林被打理的非常好，没有想象中的杂草和荆棘，而这条鹅卵石的小径始终贯穿其中，而那片建筑就在小树林的中央。

    说是片建筑也不是完全对的说法，那是栋从外观来看纯粹木制的楼体，大小只是比般的独栋别墅要大，在房子的外面有圈儿栅栏，栅栏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由于是初夏，这些花花草草争奇斗艳，开的正好。

    我也不认识这些花花草草，只是觉得在外面是很少见，反正开的也非常好看。

    联想起被打理的很好的小树林，我觉得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非常喜欢植物的人？但是正川哥却对我说，可以què dìng 这里的主人真的非常有钱了，而且社会上的身份也是有的。

    否则在华夏是不可能弄到个小岛来居住的，哪怕只是个湖心岛。

    况且加上通水通电什么的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可是看来在zhè gè 岛上完全不是问题，至少有电视的声音，而且还被打理的这么好。

    我那个时候年纪不大，完全不懂得观察这些事情，反正正川哥说，我是非常信服的。

    说实在的，我倒也不觉得在zhè gè 岛上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因为说起来我们山门还有偌大的片地儿呢，虽然有些疏于打理，不是比zhè gè 牛逼了吗？

    湖心岛不大，在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栋建筑里面，那个聋哑的老人把我们带到了那栋房子面前，就咿咿呀呀的走开了，然后去到了栋单独的木房内，好像他是住在那里。

    这里的主人可够骄傲的，这‘客人’都上门了，怎么还不出来接下什么的？难道要我们自己闯进去吗？这样未免有些尴尬了吧？

    结果我刚这样想，房间的大门就打开了，个穿着简单的白色绸衬衫，黑色绸裤的男人就在了门前。

    他的样子比较斯文，说不上好看，不过也是顺眼的，带着副眼镜，镜片是偏黄色的，从定程度上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向认为个人的表情，首先是从双眼传达出来的，接着才是嘴唇的角度，你才能判断zhè gè 人是什么样的神情？

    因为zhè gè 人被挡住了眼睛，看见我们，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下，所以也看不出来对我们是个什么态度？我反正在师父的身后，总觉得他对我们有些淡漠，好像并不是太欢迎我们的样子？

    大家就这样在门前大概bsp;mò 了有两秒，我jiù shì 个沉不住气的年纪，看到此番情景，忍不住扯了下师兄的衣角，也不避讳的说了句：“正川哥，不然我们让师父走吧？人家也不是太欢迎我们的。”

    “他应该是失望了很次。”正川哥没来得及回答我，师父倒是这么淡淡的说了句。

    这句话说，那人的眉毛微扬，倒是biǎo xiàn 出来了几分惊奇的意思，这才开口说到：“的确是失望了不知道几次了，请进吧。”

    或许是师父这句话打动了他，他这才想起要让我们进去，总之zhè gè 态度的确是算不上友好的。

    进到屋内，我们才发现屋内布置的非常简单，甚至整个屋子就保持着原木的样子，家具也非常的少，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也就只有个电视，外加个冰箱的样子。

    非常显眼的只有个巨大的酒柜，上面的藏酒总之是从华夏到国外的都有，我不认知，总之是十分丰富的样子。

    我看见师父偷偷的咽了口口水，从山上下来，到现在，他可是滴酒不沾的，如今见到这么的酒，也算是勾动了他肚子里的‘酒虫’吧。

    “坐吧。”那个冷淡的雇主招呼了我们声，然后很随意的从那个巨大的酒架上挑了瓶酒，拿了几个杯子放在了那张大桌子上。

    我们也围着桌子坐下了，他对我们说到：“我是个靠酒度日的人，在这里，除了白水，就只有酒了。也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师父就说到：“酒就可以了。我的两个徒弟，他们喝白水就好。”

    那个雇主淡漠的看了师父眼，也不说，只是拉动了下挂在墙上的根儿绳子，然后过了会儿，就有个大妈进屋来，给了我和正川哥人大杯白水。

    至于他，那个雇主已经给他倒上了大杯白酒，整个屋子里都是酒香的wèi dào ，师父哪里还按捺的住？早就端着杯子开始口接着口的喝了。

    不过看他的表情也是有遗憾的，我知道，估计他在想念正川哥亲手做的糟黄豆。

    师父在喝酒，那个雇主也在喝酒，两个人不说话，只是好像酒量都不错的样子，喝完了杯，那个雇主又会接着给师父和自己倒上杯。

    他们不说话，我和正川哥也自然不好说话，就只能这么任由气氛尴尬，有些bsp;mò 的坐着。

    直到他和师父就这么空口喝到第三杯白酒，那瓶子酒都快要见底了，那个雇主的脸上泛起丝潮红，他这才开口说到：“对于我来说，人生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可是，人活着就难免挣扎，也不管有没有希望？那是种生物本能。”

    那酒似乎非常的好，师父听闻这话，连半丝fǎn yīng 都没有，只是眯着眼睛品尝着杯中的酒，副陶醉的样子。

    但是那个雇主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到：“好像我也只剩下这种生物本能了。连回忆和说话，都是件很难的事情，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才能让我有点儿活过来的感觉，也才能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我也不愿意fèi huà 了，该说的，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你们也肯定是了解了事情才上门来的。”

    说完，他看了师父眼，很突兀的摘下了眼镜，然后看着师父说到：“我的情况好像有点儿严重，你要真有本事，应该就能看出来什么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也不会像写出来的东西那么抽象，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帮我。”

    这都是什么没头没脑的啊？我忍不住抬头看，正好和他的双眼对视。

    映在我双眼里的，是双在日光中都隐约泛着绿光的眼睛，偏偏搞笑的是，在眼眶下边儿，是可怕的血丝，红成片，眼珠出奇的大。

    原本不是应该很吓人的吗？我心中却莫名其妙的只有个念头——大红大绿这样配着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