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 作者:仐三

    在这里生活久了，我们之间彼此的称呼就随意了，师父给我们排了个顺序，他是老大，正川哥是老二，我是老三。

    zhè gè 排序正川哥之前严厉的抗议过，说谁要是敢叫他老二，他就去跳悬崖，然后化身厉鬼，拔光师父的胡子，并且让我夜夜做梦和母猪谈恋爱，于是我们都不敢叫他老二了，我叫他二哥或者正川哥，师父则叫他二子，虽然听起来像儿子，正川哥思考了yī zhèn 儿，还是应了。

    在这里的生活，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我完全没有想过还有上学这回事儿，即便师父和正川哥会时不时的提起。

    所以，正川哥说的时候，我就愣在了当场，下意识的问了句：“上学？”

    “是啊，上学！就和普通的小学初中没有大的区别的，师父说了，道要修，学也是要上的啊。”zhè gè 时候，鱼肉烤好了，正川哥盯着鱼肉，片刻之后说了句：“这是桃儿。”

    然后咬了口，因为太烫，他不停的对着空中哈气，然后口咽下了鱼肉。

    舔了舔嘴唇，把鱼肉递给我：“吃，趁热，今天gù yì 弄的辣了些，你家乡味儿。”

    我接过鱼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口的吃，而是有些紧张的问到：“我是个道士啊？那同学会不会有想法？还有学校远不远？”我再傻，这大半个月的生活，也让我知道了我的师门是做什么的，我要学什么，以后会成为什么——那jiù shì 道士。

    正川哥莫名其妙的看我眼：“你上学和你是道士有什么guān xì ？再说了，在那里上学，你就算倩女幽魂也无所谓。”

    “你才是倩女幽魂呢！我是男的。”我不满的抗议了句，然后啃了口鱼肉，这里盛产鲑鱼，鱼肉非常的鲜嫩，没有腥味儿，配上正川哥的佐料，和烤的恰到好处的程度，我不用想象是什么水果，也能全部吃光。

    而且那丝丝的辣味，让我回味无穷，就如正川哥说的，家乡的wèi dào 。

    我顾着吃鱼，全然没有注意正川哥话里的深意，全当他是开玩笑，再说他平日说话也就这样，和师父样吊儿郎当。

    其实，他和师父也没有dǎ suàn 告诉我什么，他们好像习惯且喜欢对我隐瞒。

    “也是，就算你是女的，也不可能有王祖贤那么漂亮也免去了师父老大对你流口水的命运。”正川哥回答的本正经。

    想起师父老大，我额头lì kè 布满了汗水，最近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来了本杂志，天天就对着杂志上的小倩边斜着眼睛笑，边流口水如果，我知道有个老头儿这么对着我，我觉得我也去跳悬崖好了。

    可是嘴上却不fú qì 的说到：“你是女的，你就有王祖贤漂亮吗？”

    正川哥拢了下自己的头发，冲着我眨了下眼睛，然后‘温柔’的问我：“你说呢？”

    我起了身鸡皮疙瘩，却发现自己竟然无可反驳正川哥却拍着我的肩膀ān wèi 我：“做为我的师弟，你必须长的好，这点我承认，但没有我长的好，也是必须的，谁让我是你二哥，你是老三呢？”

    说起他自己的长相，正川哥可以说个小时，我不想就zhè gè 问题和正川哥纠缠，赶紧说到：“二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学校有远呢？”

    “你不是很想知道望仙村儿吗？我以前也说过你上学就知道了，这不很明显吗？你jiù shì 去望仙村上学啊。那哪能远？走个来回，脚程快些，也就个半小时吧。”正川哥像看傻子样的看我。

    “望仙村”我又次愣住了，常常是听师父，师兄说起望仙村，我心里真的很好奇。

    其实如果是在家乡，我怎么会在意个小村子？毕竟只是10岁的孩子，三个人在深山的生活也有些寂寞，总是想要热闹些的，就算有个村子也好啊？这jiù shì 我全部的想法。

    “是啊，望仙村儿，去那里有规矩呢！师父会和你说的。”正川哥翻烤了下竹鼠肉，刷了层蜂蜜，很是无所谓的说到。

    去个村子还有规矩？我心中有点儿奇怪，不过被正川哥无所谓的态度所影响，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只是再吃了口鱼肉，我忽然抬起头，有些‘羞涩’的对正川哥说到：“二哥，那望仙村儿的学校有女同学吗？长的好看吗？”

    正川哥盯了我眼，‘啪’的声拍在我nǎo dài 上，‘吼’到：“你装什么害羞？跟着师父那老头儿，你还能学了好去？但是说起来望仙村儿有好几个姑娘喜欢我呢，我都知道，就比如那刘二花”

    我郁闷的低头吃鱼肉，又来了刘二花那么奇怪的名字！可是，当我想起正川哥说她家有两兄妹，都是按着顺序取名字，有个哥哥叫刘大草的时候，我就bsp;m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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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午去洗布幔和衣服，等到我和正川哥回到山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也不用dān xīn 师父，早上正川哥做了些早饭，他自己知道解决。

    和预料中的样，回到山门的时候，师父已经把自己又次的‘灌醉’了，此刻躺在正殿前木长廊他最爱的wèi zhì 上，已经睡的有些迷迷糊糊。

    只是我和正川哥看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眉毛跳动，嘴角抽搐他把那本印有小倩的杂志抱在怀里，嘴里嘟囔着：“贤贤，祖贤，贤贤，嘿嘿嘿”

    他笑的很猥琐，并且边说，边还不停的抚摸着杂志，我和正川哥都有种打人的冲动。

    只是想到师父老大的身手和lì qì ，我们两个都忍了。

    “二哥，你què dìng 师父老大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们很是bsp;mò 的抖开了布幔和衣服，开始晾晒起来。

    身后是师父老大的笑声和嘟囔声为背景，我发现我忍不了了。

    正川哥望着天长叹了口气，说到：“以前下山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很丢脸了还得不停的帮他掩饰，解释。以至于望仙村儿的人都觉得我好懂事，哪个不感慨句zhè gè 孩子不容易啊？人啊，都是被逼的，你习惯了就好。”

    说话的时候，正川哥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表情沉重！

    我和正川哥对望了样，忽然就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都bsp;mò 了师父老大恰好又在zhè gè 时候又猥琐的笑了几声，我们彼此叹息了声，bsp;mò 的把东西都晾晒好了。

    虽说是早春，但是旦天晴，总是有些温暖的。

    等我们晾晒完这些东西，微风吹来，扬起布幔衣服蹭蹭‘涟漪’，带来了皂角特有的清香，加上暖阳的wèi dào 之前我们被师父老大搅的郁闷的心情，lì kè 又变好了。

    正川哥从柴房里拧了张冰毛巾来，我轻轻的扯着师父老大的胡子！然后，我们对视了眼，彼此用口型数了个1,2，3然后正川哥把就把冰毛巾扔在了师父老大的脸上，而我下子就扯住了师父老大的胡子。

    “贤贤啊，是谁？”我们两个弄了就跑，而师父下子就翻身而起，看见我们两个笑闹着跑开，他‘愤怒’的起身来，边骂着我们小兔崽子，边就追了过来。

    这老头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明明那么老了，却跑的比兔子还快，最后我和正川哥人屁股挨了脚，最后老老实实的和他起坐在了正殿前的长廊。

    “师父老大，老三明天就去上学了，你到底心里有数没有？”正川哥边对着小泥炉子扇着火，边对师父抱怨到。

    没bàn fǎ ，这老头儿说是喝了，必须得解解酒，要喝茶。

    我们穷，好茶也是喝不起，只有种砖茶，但是也不知道正川哥哪儿去学了种法子来烹煮，煮出来wèi dào 还不错。

    “我怎么心里没有数？我早就zhǔn bèi 好了，二子，去把我房间里给老三zhǔn bèi 的东西拿出来，让他gāo xìnggāo xìng，我顺便也给他讲讲规矩。”说话间，师父看了眼小泥炉子，茶香已经飘出来了，说明火候差不了，他提起上面的小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喝了口，满足的叹息了声。

    而zhè gè 时候，正川哥也脸色怪异的拿着手里的东西出来了，坐下来，递给我以后，脸上就只有个‘果然’的表情。

    我拿着手里的东西哭笑不得，而师父却是捧着他的bǎo bèi 紫砂杯，悠悠的说到：“其实呢，去望仙村儿也没有余的规矩，老三啊，你就记住，只有个规矩，那jiù shì 你的身份jiù shì 山里附近猎户的孩子，不得给别人透露你的身份。当然，也不要去打听同学们是哪儿来的，不管是不是村子里的。”

    正川哥看着师父欲言又止，师父则是故作平淡从回忆中看来，他们定是在隐瞒着什么？

    可当时的我哪里会注意这些？毕竟这话也说的过去我只是拿着手里那个东西，yí huò 的问师父：“这是什么啊？”

    我的手中是个黄色的布包，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缝的歪歪扭扭，上面还绣着四个‘惨不忍睹’的大字——学习雷锋！

    师父回头，诧异的看了我眼，说到：“这是你的书包啊，我做的，喜欢吗？”

    “我不要背着zhè gè 上学！”

    “老三啊，你忍忍吧，以前我也有个，上面绣的是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