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围观大唐（np） 作者:青书无忌

    要是扰人视线。他干脆把双目闭紧，隔绝了那种难受的感觉，单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不得不佩服石之轩，教出来的两个徒弟，都各自创出了套武功。侯希白的美人扇法，杨虚彦的影子剑法，都是江湖上排的上名的。由此可见石之轩的武功有强横。

    “叮！叮！”

    宁楚甩腰间的灵犀剑，巧妙地运用灵犀软剑的柔软特性，避开影子剑的锋芒，用灵犀剑缠绕住影子剑身，再利用反弹的气劲绞击而去。他清楚知道只要失去先机，给这个可怕的刺客把剑势尽情发挥，自己休想有反击的机会。

    杨虚彦中途变招，剑换左手，竟巧妙地撤出了宁楚软剑的包围圈。若知江湖上用软剑的人本就极少，大是因为软剑的材质难以寻觅，所以杨虚彦出道以来，还未曾碰到过个使用软剑的敌手。此时忽见宁楚弹出软剑，竟起了好武之心，杀气弱了几分，倒想看看宁楚的软剑是怎生个用法。

    宁楚得到这把灵犀剑之后，除了和石之轩过招时亮出来用过，这三日内也自行琢磨过。再加之石青璇给了他本灵犀剑谱，虽然用起来还不甚熟练，但却也能使个大概。

    软剑因为材质特殊，可以弯折不断，所以也可以当做软鞭使用，若得真气灌注其间，可以让软剑绷直，随心所欲，变成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所以灵犀剑法走的是剑走偏锋之意。往往出人意料，各种诱敌深入的招式层出不穷，宁楚本就因为打算帮助侯希白，这三日间苦心钻研，虽然还没有得其精髓，但他挥剑信手拈来，绝不按部就班，倒是巧合了灵犀剑法的宗旨“出其不意”，虽然初时有些生疏，但很快就顺手起来，时倒也让杨虚彦手忙脚乱。

    据宁楚对杨虚彦的分析，这个影子刺客为何追求击必中，为何刺杀前要研究好对策和周围的环境，除了他此人本身谨慎小心的性格外，其实从侧面反应了他自己对自己的武功并不自信。

    否则换了石之轩去杀人，才不会想得那么复杂，直接出现，杀人就可以了。

    只要挫其锋芒，便可以让他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也是为何杨虚彦在刺杀寇仲无果之后，迅速离开的原因。

    所以宁楚手中的灵犀剑越来越快，再加之他可以看穿切弱点的那双利眼，专挑杨虚彦薄弱的地方刺去，引得他闪出破绽。

    杨虚彦脸色凝重，他没有料到宁楚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他本以为对方的武功再高也不会高过寇仲和徐子陵，但对方的内力确实不强，但武功招式就好像是天生克他的影子剑法般，让他无法施展开来。难道天下除了他师父石之轩，竟有另个人会如此了解他的剑法吗？

    或者，干脆就是他师父教导出来的？

    杨虚彦心中乱，手中的剑法是漏洞百出。

    宁楚看准个空档，打算不做二不休，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既然对方是来杀他的，那他给他身上刺个窟窿，应该不算什么吧？正好还帮了侯希白。

    可就在他打算在杨虚彦的右腿上刺下剑时，忽然感到身后压力剧增，暗叫声不好，他没想到直独来独往的杨虚彦竟不是个人来的，没有提防身后有人。正想避开时，但对方有心算无心，宁楚只觉得双肩痛，手中的灵犀剑便握不住了。

    宁楚感到那人飞快地封了他几处大穴，在陷入昏迷前，他看到了双雪白无暇的赤足。

    原来杨虚彦竟请了婠婠来做帮手吗？怪不得师妃暄找上了侯希白……

    “谢婠小姐帮忙。”杨虚彦也不客气，丝毫没有因为婠婠插手而产生的不悦，手中的影子剑立刻就要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宁楚身上刺去。他杀人从不讲究何为卑鄙，宁楚今次差点让他阴沟里翻船，自然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早点把他除去。

    婠婠却挥水袖，阻止了他，盈盈笑道：“虚彦何必如此心急？宁楚这种人，这样杀掉岂不是可惜了？”

    杨虚彦俊眉竖，打量着婠婠，忽然嗤笑道：“难道婠小姐也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不成？”

    婠婠露出个甜死人的微笑道：“讨厌，我是有个好玩的法子，杀人嘛，还是要讲究艺术和乐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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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楚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个非常不利的境遇中。

    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被封，内力凝滞，而且不光是这样，他的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口中还塞着布条。

    标准的被绑架中的人质。

    宁楚冷静地看了下四周，只见他身处在座大殿之内。大殿内雕像罗列，分作两组，中央是数十尊佛和菩萨，以居於殿心的千手观音最为瞩目，不但宝相庄严，且因每只手的形状和所持法器无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感觉。在这尊千手观音周围，五百罗汉分列四周，朝向中央的雕像，形成纵横相通的巷道。令人仿似置身另个有别于现实的神佛世界，身旁的雕像在窗户上透进来的月色掩映中，造型细致精巧，色泽艳丽，无论立倚坐卧，均姿态各异，仿若真人，神态生动，疑幻似真。饶是宁楚见识广，时间也不禁被布满大殿的奇景震摄。

    “你醒啦？也是，醒过来才好玩。”婠婠蹲在了宁楚身前，艳若桃李的脸上挂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这里是大石寺的罗汉堂，宁公子应该知道过会儿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宁楚定了定神，对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肯定是要以他为要挟，来令侯希白退出印卷之争。

    其实严格算起来，这也并不算犯规，毕竟石之轩已经放过话了，可以选择帮手，当然也就不拘泥于其他形式。不过宁楚并不担心，不死印卷对于侯希白来说，是志在必得，若那不死印卷被杨虚彦抢走的话，那么习得不死印法的杨虚彦，肯定会在大功告成之后杀掉侯希白，所以用他来威胁侯希白，肯定后者不会答应的。

    宁楚并不认为杨虚彦和婠婠这两人能对他手下留情，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他既然下定决心来搅这趟浑水，也是早就有了随时挂掉的心理准备。

    没有人比他能淡定地面对死神了。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看到少次濒死的那种画面，每活天，他都觉得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婠婠有些气急败坏，她本想看到宁楚的眼中透露出丝求饶之意，虽然她并不会因此而饶了他，但却总会让她的心中有那种满足感。婠婠晶亮的眸子转了转，伸手摸了摸宁楚的脸颊，莞尔笑道：“宁公子当真和其他人不样，若不是婠婠在修炼天魔大法未尽全功之前要保持完璧，还真想和宁公子共度春宵呢！”

    宁楚听了心中寒。虽然他觉得婠婠比起师妃暄要真实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妖女的确是妖女，在前秒还笑意盎然，而下秒可能就会痛下杀手。就因为她不按牌理出牌，所以才加危险。

    “唉，时候不早了，差不要送宁公子上路了呢。”婠婠笑得越发肆意了，银铃般的笑声在偌大的罗汉堂内回荡，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渗人。

    宁楚这时才发觉杨虚彦正在不远处的尊罗汉旁边，然后他被杨虚彦拖着衣襟，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宁楚定睛看，发觉这尊罗汉的内部被掏空了，勉强可以塞得下个人的位置。个秀逗的念头闪过宁楚的脑海，他们不会这么变态吧，难道要把自己砌进罗汉里？

    他刚这么想，就发觉自己悲剧的猜对了，杨虚彦把他丢进那个罗汉内部，然后非常耐心地拿起砖头点点地把罗汉重新砌了起来。

    “这样做不是很麻烦吗？”杨虚彦从来杀人都是剑毙命，所以口上不禁抱怨着，但手上的动作也没见怎么减慢。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看看情公子是不是真的喜欢宁公子。”婠婠把玩着发辫，笑得脸纯真。

    宁楚听着非常无语，敢情这婠婠是真相信了他和侯希白的绯闻？温泉那次可是个误会而已。

    杨虚彦却嗤笑道：“侯希白还真是喜欢这个小白脸，还怕师父误会这小子和石青璇的事情，专门去师父面前解释。我当时亲耳听到，他对师父说他喜欢这小子。”

    宁楚闻言巨震，他在说什么？

    婠婠挑眉，兴致盎然地笑道：“那就有好戏看了。”

    宁楚穴道被制，毫无办法，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而且大石寺的罗汉本来就是依照真人大小的比例制作，把他塞进去之后加没有少空间，当砖头全部封上时，竟连呼吸的缝隙都没给他留。宁楚还听见外面杨虚彦用泥糊住罗汉的声音，顿时无语。

    看来他们是打算让他活生生地憋死。

    “嘻嘻，宁公子，希望你在他心里的分量足些，能让侯希白识相点，早点退出印卷之争。否则这罗汉堂内五百个罗汉，他就算找，也希望能在你还有命之前找到呢！”婠婠戏谑的声音由近及远地传来，听上去是非常期待侯希白的选择。

    宁楚并没有在意，而是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脑中不停地思索杨虚彦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但是想到在他眼中他已经是死人个了，没什么必要骗他。那么，就是说，侯希白其实是真的喜欢他？

    所以才不想让他涉险？

    宁楚顿时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难以分辨。

    在片黑暗中，他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久，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宁楚也开始觉得意识的飘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若睡着了的话，恐怕就会睡不起，永远地在睡眠中窒息而死了。

    就在神智混乱之时，宁楚忽然听到了说话声，侯希白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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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第五十六章 咫尺天涯 ...

    在宁楚心里，侯希白真的就只是个温和可靠的好兄弟。

    不过他开始也把双龙当成好兄弟对待，可是照着杨虚彦所说的，侯希白对他产生异样的感情，好像是在很早之前。

    宁楚难得回忆起从前。也许是在片黑暗中，可以令他集中精神，他竟下子想起了和侯希白在温泉中的擦枪走火，难道从那次开始吗？

    这件事想通以后，宁楚便顿悟了为何在襄阳石之轩会暗地里跟踪他，为何在听到他是“强迫”跋锋寒的言论时释放出杀气，原来是因为侯希白向石之轩述说过心意。

    宁楚有些不知所措，相对于徐子陵简单直接的告白，侯希白这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默默付出，让他有了心理压力。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异，徐子陵是不会去在意世俗之间的目光坦然示爱，但侯希白却先会排除切困难，即使有点点的隐患都不行。

    若宁楚是女子的话，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侯希白，毕竟他和徐子陵的不同简直就是成熟男子和青涩少年的差异。青涩少年都是凭着腔热血和冲动，但成熟的男人在追求伴侣时，总会考虑所有的切，务必追求完美。所有人都知道青涩的果子没有成熟的好吃。

    可是宁楚他并不是女子。

    例如这次印卷之争，侯希白怕他受伤，善意地把他护在身后，不让他参与到他的世界中去，反而让他非常不爽。

    根本不想要这样小心翼翼被呵护的感情。

    虽然宁楚知道现在自己的这种情况很似需要骑士拯救的公主，但他并不想被人看成是柔弱的女子。

    所以，当听见侯希白的说话声时，宁楚时都没回过神缓过气，愣了片刻，才勉强集中精神。只听他们已经开始谈判，看起来时间应还没有到子时，石之轩还没有到。

    “……你应该认识这把剑吧？”杨虚彦冷酷的声音传来。宁楚心想他话语中所指的剑，应当是他的灵犀剑。

    “你想要我做什么？”侯希白也是聪明人，绝对不会问句废话。

    “简单，会儿印卷之争的时候，输给我就可以了。当然尺度你要把握好，别让师父看出来就行。”杨虚彦笑得很开心。

    “好。”侯希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自此便再也不说话，之后传来的都是婠婠和师妃暄的谈话声，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互相斗嘴而已。

    宁楚被侯希白斩钉截铁的态度震撼了。他知道对于侯希白来说，不死印法意味着什么。若是被杨虚彦夺走印卷，那么侯希白会被武功大进的杨虚彦在师门争斗中杀死，放弃不死印法，就等于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难道侯希白竟把他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吗？

    宁楚开始恍惚起来，觉得自己刚刚好像理解错了。侯希白并不是把他当成女人来看待，而是当成了最珍视的人。

    宁楚不怀疑，在此处的侯希白换成跋锋寒三人，他们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他和跋锋寒他们是有了过了命的交情，同样出生入死过，换了他的话，也会为他们如此的。但若被困的是侯希白的话，他却无法肯定自己会拿命来换他。

    宁楚几乎可以想象，若是事后杨虚彦按照承诺把他放出来，侯希白也绝不会说起自己的牺牲，仍会那样温柔地笑着看着他，不说句余的话。

    他就是那样的人，默默的付出却从不宣之于口。

    宁楚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等价交换。别人对他好分，他也会对其好分。但还从未遇到侯希白这种不求回报的……

    缺氧窒息的感觉渐渐地涌了上来，宁楚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脸憋得通红，也知道自己支持不了久了。而此时罗汉堂内传来了个淡漠冷凝的声音道：“这两个是你们选的帮手？”

    是石之轩到了。他问的可能就是婠婠和师妃暄。杨虚彦和侯希白应声回答，但石之轩好像有些不满，过了半晌才淡淡道：“那就开始吧，谁抢到印卷就是谁的。”

    这句话说完，就传来阵铁器交击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石之轩把印卷往空中丢，四人开始乱战。时间气劲击打，兵器交击的声音充溢着罗汉堂中，不时还传来罗汉雕像破碎的声音。宁楚期待着他们能恰好把他所在的罗汉也打碎，但也知道这是妄想。有杨虚彦和婠婠在，肯定会不会让他如愿的。

    果然，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这座罗汉堂里能容纳五百个罗汉雕像，自是无比宽广。大石寺是在隋朝佛教鼎盛的时期建造，在战乱时已经荒废，所以偌大的罗汉堂内任他们糟蹋，也没有个和尚冲出来说他们对佛主无礼。

    宁楚此时最后口气已尽，只听得胸中的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来的那种力度，正要活生生的憋死时，宁楚忽然又回过气来。到这口新气将尽时，另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这次宁楚注意到这口奇气非从天而降，而是于体内的真气，生生不息，令他极之受用。

    宁楚不知道他竟如何学会了内呼吸，但肯定是和寇仲与徐子陵留在他体内的长生气有关，竟在危急时刻开启了他先天呼吸的关窍。宁楚体会着内呼吸的奇妙，虽然体内的几处要穴被制，但体内真气开始慢慢澎湃，不住流转，眼前也片明亮，在黑暗中也看得清近在咫尺的泥像内壁粗糙的纹理。

    宁楚心中喜，知道自己这样下去，在内呼吸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自己用内力冲穴。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不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就在他的附近徘徊着。

    宁楚之前因为差点窒息而死，所以无暇观察周围的情况。此时已经挺过鬼门关，内力恢复少许，才听到了这个脚步声。

    这个人，像是在附近寻找着什么。

    远处的争斗声仍未停止，可见并不是侯希白等人，他们也无暇顾及他。

    那么，这罗汉堂内，就只剩下了个人。

    宁楚心脏紧缩，猜到了这个正在他附近四处走动的人，应该就是石之轩。

    依着石之轩高深的武功，大概是在进到罗汉堂时，就听到了他微弱的呼吸声。循着这点线索，才找到这附近，但又在他转为内呼吸之后，再无了头绪。

    就在此时，脚步声停了下来，就在他所在的罗汉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宁楚瞪大了双眼，虽然隔着层泥塑，但他好似看到了石之轩正脸冷漠地盯着他看着。

    他究竟，要做什么？

    杨虚彦最后糊上的口子，并不完美，虽然天色极暗，但只要找到了这带附近，眼便能看破。

    他定是知道这罗汉里面有人的。

    他们两人就隔着道薄薄的泥塑，只要石之轩抬手便可以去除掉这道障碍，也只要宁楚泄露出丝气息，便可让对方知道他还活着。

    可是，石之轩终是没有抬手。

    而宁楚也没有露出半点声息。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实际上只是过了刹那而已，宁楚听到石之轩转头离去的声音。

    宁楚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不知道是应该松了口气，还是应该失望不已。

    “师父，弟子学艺不精，甘拜下风。”过了半晌，侯希白气息不稳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液体滴答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被杨虚彦的影子剑刺伤了身体。

    宁楚不禁升起股怒意，即使是做戏，侯希白也不必做得如此逼真吧？肯定是杨虚彦那个小子趁火打劫，他定饶不了他！

    “希白，今日的你很不对劲。”只听石之轩淡淡地说道。

    “希白输得心服口服。”侯希白的声音听起来仍是温文尔雅，不急不躁。

    此时在旁的师妃暄忽然说话了：“希白内伤未愈，又受人要挟。妃暄本不应该插手邪王大人的师门之事，但确实是看不下去了。”

    “妃暄！”侯希白匆忙地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些根本没有用。

    宁楚也知道师妃暄说这些根本没用，石之轩向来不是注重过程，而是注重结果之人。邪道之人本就不拘泥于教条，杨虚彦究竟用何种手段夺得不死印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各方面都比侯希白强，适合做邪王的继承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也理解师妃暄为何会说出来，毕竟对于慈航静斋来说，让和她有交情的侯希白来练不死印法，自然要比让冷酷无情的杨虚彦继承好得。

    果然杨虚彦连辩解的意思都没有，言不发。

    婠婠倒是银铃般地嘲弄笑道：“妃暄姐姐果然是正道人士，还说不插手呢，刚刚和妹妹我斗得你死我活的是谁啊？”

    侯希白且不管婠婠和师妃暄的恩怨，径自朝杨虚彦问道：“师兄，不死印法已经在你的手里了，请你告诉我宁楚的下落吧。”侯希白这些年来，头次管杨虚彦叫师兄，可见他的诚意。

    杨虚彦冷笑道：“他就在这座罗汉堂内，不过我倒是不记得把他用泥砌在哪个罗汉的肚子里了，你自己找吧！”

    侯希白倒抽口凉气，正要不顾切地开始寻找时，石之轩却冷冷地说道：“不用找了，他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哔…………关键时刻关键君再次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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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第五十七章 罗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