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围观大唐(np) 作者:青书无忌
着尾巴,脾气有些暴躁。
进了董家酒楼,小二应该是认识寇徐两人,直接领着他们去了南厢。原可摆设十桌酒席的包厢里,只在临窗摆着席,窗外就是横过洛阳南北,舟船往来不绝的洛河,若坐在靠窗的椅子,探头下望便是有洛阳第桥之称的天津桥。
宁楚自是不客气地选了临窗的椅子坐下,便别过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寇仲和徐子陵刚点好菜,包厢外就走进来人,扬声笑道:“小仲、小陵,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宁楚循声看去,只见进来的是位衣着富贵的公子。年纪应该和李世民差不大,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身材颀长,虽是文士打扮,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但他虽然年纪轻轻,可双目透出幽郁难解的神色,这种矛盾的忧郁气质,是让人不由得慨叹。
寇仲连忙给他们两人介绍,这人果然是“天刀”宋缺的独子,宋阀唯的继承人宋师道。宁楚起身来拱手见礼,心里却在想那“天刀”宋缺被誉为武林第美男子,但他的儿子却并不算特别俊美,果然是因为宋缺娶了个丑娘子的缘故吗?不知道寇仲想娶的宋玉致长得会像谁,估计女儿像父亲的要些吧。
宋师道来得早是因为中午在隔壁先应酬了桌,还未走时便得到寇仲他们已经来了的消息,便赶忙过来。他不愧是世家大阀的子弟,场面话说得那是滴水不漏,既不会让人感到过度亲热,也不会觉得被刻意冷落。举手投足都像是进行过尺度刻画,绝对不会有半点失礼。
这样的人,看就是在严苛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宁楚照面几分钟,便知道宋师道其实只是个血统高贵的牧羊犬,虽然他老爹宋缺本意是把他教育成只猛兽。怪不得宋缺后来也要另寻寇仲为宋阀的代言人,宋师道只适合守成,而不适合征战。
宋师道因为另有饭局,所以只陪了他们几盅便告罪离去。宁楚自是不能喝酒的,照例只是喝清水。
寇仲不满了,之前有宋师道在,他又不好说什么,等宋师道走了以后,不禁抗议道:“小楚,说好了是出来喝酒的嘛!你怎么还喝水?”
宁楚瞥了他眼,淡淡道:“喝酒有害处。”
“喝酒能有什么害处?酒很好喝的哦!”宁楚越不喝,寇仲就越想逗他喝。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宁楚喝过酒呢。
宁楚看着被寇仲塞在手里的酒杯,从杯中清澈的液体和沉醉的酒香,他就知道这酒肯定是这里最好的酒。但他的身体怎么能喝?宁楚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淡淡道:“酒精的学名叫乙醇,微量的乙醇进入人体,就能产生许方面的破坏。除了能使神经系统从兴奋到高度的抑制,严重地破坏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外,酒精还能使心脏松软,收缩乏力,血管硬化。酒尤其还能损害肝脏,使肝容易硬化。常喝酒还对肺不利,易使人得胃病和胃癌……”
听着宁楚没有阴阳顿挫地报出串听不懂的病名,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放下手中的酒杯,再也没有喝酒的兴致。
宁楚眨了眨眼睛,反应了过来,抱歉道:“对不起,和我吃饭般都是很无趣的。”其实这还算好的,他的饮食观念被医学院的老师彻底虐过了之后,就很少去餐馆吃过饭。对于动物肉类和内脏,研究的兴趣也是大过于吃进肚的欲望,再加上刚进医学院时解剖尸体留下的阴影,很长段时间都是吃素食,最后习惯了之后才硬强迫自己改成正常食谱。
寇仲不介意地笑笑道:“没事,喝酒确实误事,以后我们也少喝。而且谁说和你吃饭很无趣啊?我看那李小子专挑饭点往你那里跑。”
宁楚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以为寇仲根本不会知道。
寇仲用筷子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使劲咬着道:“李小子编出那个什么得你者得天下的流言,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宁少,你别帮他了,帮我行不?”
徐子陵闻言皱眉,寇仲尚是首次在宁楚面前提到自己想要争霸天下的野心,用的还是这种玩笑的话语,但熟知他的徐子陵却知寇仲说的是认真的。
“那句话只是他随口说说,你还真信啊?”宁楚并不以为意,身旁的黑墨正趴在他的腿上,好奇地闻着他手中的酒杯,他索性用指尖沾了点,涂在它的鼻尖上,顿时把黑墨熏得吓了跳,向后跳开。
寇仲郑重地摇了摇头道:“李小子也许开始是对你有其他意思,但后来肯定是心怀招揽之意。”
是这样的吗?向来迟钝的宁楚皱着眉想了想,不能确定。但他真的对争天下什么的没兴趣,尤其现在寇仲无兵无人,整个就是到处替人打工的将才,过不久之后会替王世充在洛阳大破李密,最后得到宋阀支持,建立自己的班底。这都是靠寇仲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徐子陵都无法相帮。他充其量就是医术可以用得上,还稍微知道了下剧情走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过人的才干。
李世民肯定也是看走眼了。
宁楚决定以后离李世民远点。
寇仲不意外宁楚没有答应,他也只是随口抱怨下。跋锋寒今天走了,让他想到过不久,徐子陵也会离他而去,宁楚也定然不会陪在他身边,争霸天下是他自己的梦想,也只能靠他自己去努力。想到这里,不禁股闷气直冲脑海,也顾不得宁楚刚说过喝酒很有害处,杯接杯地灌起酒来。
徐子陵知道寇仲心情不好,也没法劝,便只能看着他喝闷酒。
黑墨被酒气熏得有些难受,跑到包厢的角落里趴下,鄙视地看着那个说是要出来陪人喝闷酒反而自己喝起来的寇仲。
宁楚则没再说什么,捡了些自己爱吃的填饱肚子后,便倚着窗边的椅子,向外看着天津桥下洛水之上舟船穿梭的景象
39、第三十九章 天津桥上 ...
。
到天色渐暗时,宋师道匆忙走了进来,面色惶急地解释道今晚的饭局先暂时取消,说是傅君婥的师妹傅君瑜被阴癸派的人抓走了。听到师姨被抓走,寇仲和徐子陵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寇仲实在喝得太,去了也是添乱,宁楚便让徐子陵带着黑墨起去,黑墨的鼻子很灵,傅君瑜身上的胭脂味道和中土的不同,只要锁定定范围的话应该会很轻松。
包厢内只剩下了寇仲和宁楚,寇仲冷静了会儿,等到掌灯时分后,便酒醒了大半,提议先送宁楚回洛阳别院,然后他再去和徐子陵会合。
宁楚其实觉得他并不用送,但在寇仲的强烈坚持下,只好任他去了。两人走下董家酒楼,不用说账自然是记在宋阀的名下。出酒楼的门,迎面的晚风吹,令人精神为之振。此时虽然是晚夏,但夜间已经开始有了凉意。
宁楚抛去白天困扰他的诸烦心事,举步往天津桥上走去。
但却在向前迈了步之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寇仲讶异地停下脚步,顺着宁楚呆滞的目光看去。只见在天津桥上,有个人正凭栏俯视下方流过的涓涓河水。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此人按在桥栏的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他看向河水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在人来人往的天津桥上,有如鹤立鸡群,令人不敢直视。
寇仲正好奇这个看不出来到底年纪有大的男子是谁,就发现在他身边的宁楚抓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手心里全是湿湿地汗水。
寇仲讶然地回过头看去,只见身畔宁楚精致的眉宇间全是不加掩饰的脆弱,抓住他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最后块浮木般。
寇仲哪里见过宁楚如此模样过,不由得呆了呆。迟步才又往天津桥上的那人看去,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却知道宁楚的反常定是那人有关。
被抓住的手坚定地反握回去,寇仲带着宁楚步步,向着天津桥慢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石爹出场啦~~~终于………………
接下来要说个事…………咳…………我家编辑终于忍无可忍了、,想当初我写青书无忌的时候,是因为感冒发烧,突然间脑袋烧糊涂了,开了新坑……烧了半个月,写了本书,我也觉得挺奇幻的……但是当时和我编辑说好只开本的……结果不务正业了四个月……原马甲的书个字都没写……彻底被鄙视了……而且到年底了,家里的事情也比较,朋友的红色炸弹也雪片样飞过来……还有我爹娘给安排的各种相亲……正好还有个待出的稿子要修改,个签繁体的稿子也要改……再加上我欠的其他稿债……我撑不住了、
所以这本只能两天了~~~么大家,我也不想这样,要知道我对日的坚持还是挺在意的,但形势比人强啊……泪……求大家理解~~~~我争取新的章节写点字数吧………………正好明天是我生日,打算整天出去哈皮下……大家理解万岁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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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绝不后悔 ...
宁楚想开口让寇仲不要再往前走了,但却发觉自己居然开不了口,只能任凭寇仲拉着他,步步地向前走去。
在天津桥上的那人,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如此的相貌,如此的气质,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他媲美。
宁楚紧紧地盯着石之轩的侧脸,发现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星霜斑白的双鬓,他和十八年前没有任何改变。
甚至连那冰冷严酷的眼神都模样。
宁楚屏住呼吸,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年前幼弱无依的状态,只能攀紧身旁的寇仲,希望他能带给他些勇气。
宁楚不知道为何自己见到石之轩会这样的反常,也许是这具身体里血脉相连的感觉,再加上曾被石之轩抛弃,对他有恨,却知道自己武功不够高,根本无法报仇。而让他无法承认的,是他对他还有着期待。
宁楚咬着牙根,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石之轩的身上挪移开去。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父子关系了,现在他们只是陌生人。
寇仲就算不知道这位身穿儒袍的男子是谁,但也逐渐猜出来了对方的身份。在之前襄阳郊外,宁楚也曾如此反常过,虽然只是眨眼的瞬间。
邪王石之轩。
寇仲的头皮立刻发麻,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因此而停顿,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仍是步步地拽着宁楚向前走着。
在与石之轩即将擦身而过时,寇仲和宁楚两人均忍不住停顿了片刻。
石之轩的身型并未动,目光仍凝视着桥下涓涓流动的河水,深深叹息声。
宁楚听到这声叹息,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不禁别过头朝石之轩看去。
石之轩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变化,按着桥边的石栏,露出缅怀回忆的神情,语气出奇的平静,似在自言自语地说道:“石某这生,自认只做过件错事,宁小友可知是什么事吗?”
宁楚浑身僵硬,第个反应就是自己被石之轩认出来了。他紧紧抿着薄唇,不吭声。
寇仲见宁楚的表情不对,便接话道:“前辈所指的,是否是害死碧秀心前辈事?”石之轩留下不死印法,害得碧秀心惨死,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武林秘闻,而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石之轩闻言大笑道:“秀心并不是我害死的。《不死印法》乃是我送与她的礼物,我与她情深意重,又怎么会害她?”
寇仲腹诽,倒是没怎么信他所说的话,而是顺着石之轩的意思,接茬道:“那前辈所指的是何事?”
石之轩仰天洒然笑,转过身来,负手朝宁楚走来,直走到他的左侧,像研究他侧面轮廓的线条般细审他。
宁楚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他来,按下心中的期待,垂下眼帘,双目盯着桥上石栏中精细的雕刻,尽量放缓自己的心跳声。
石之轩沉默了半晌才道:“十八年前,石某曾经杀了个人。”
宁楚的心跳滞,攥着寇仲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了寇仲的手背,后者心中讶异,却并未有任何异样。
身旁石之轩的声音仍源源不断地传来道:“这件事是石某悔恨生的错事,即便穷极生也要补偿。希白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孩儿,我决不允许有人让他失望。”
宁楚眨了眨眼睛,好像他有听却没有懂。怎么和侯希白扯上关系了?原来石之轩并没有认出他吗?
寇仲却听明白了,此时才知侯希白原来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不管石之轩十八年前杀的那个人和侯希白有什么关系,对方对侯希白的爱护是显而易见的。寇仲联想下襄阳城外曾经出现过的杀气,和最近发生的些事情,立刻明悟,哂笑道:“原来老跋是被前辈你逼走的,我就说谁还能有那个能耐重伤他。连徒弟谈情说爱也管,这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石之轩仰首望往天上明月,目光又变回无比的冷酷无情,淡淡道:“希白等若我子,父亲管儿子的事情,又有何不可?”
寇仲撇了撇嘴,并没有继续和对方吵下去。这江湖上,有实力的人才有权力说话,石之轩想要做什么,根本没有什么人能阻止得了。
宁楚根本没注意后来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思维在石之轩承认自己十八年前做了错事之后,就陷入了挣扎中。他舔了舔下唇,心中不由得升起丝希望,“前……前辈,若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你还会……还会杀那个人吗?”
若……若石之轩觉得煎熬,觉得后悔的话……那他是不是和他相认比较好?宁楚期待地看着他。
石之轩没料到宁楚会问这个问题,他把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
第次见到宁楚时,他便知道这个眼神冷漠的少年极美。眉目如画,没有瑕疵的五官柔软而细致,隐约透着股令他感到亲近的感觉,只消看他眼,石之轩便知道侯希白为何会为之神魂颠倒。这样个冷漠得几乎无所牵挂的人,若换了二十年前的他,也会全力以赴地征服对方。
而现在,这个眼神本来冷漠的少年,面对着他时,却眼神热切,热切得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舒服。想到这个少年混乱的私生活,石之轩就觉得崩溃,自己手带大的徒弟,居然那么简单地就陷下去了。
看着宁楚和寇仲两人相握的手,石之轩冷哼声,收敛心神,冷酷地说道:“虽然我承认自己做的是错事,但却并不后悔。就算时间可以倒流,我也会杀了那个人。”
宁楚的眼神寒,颤抖着双唇问道:“为……为什么?”
石之轩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要追问那个他直想回避的问题,森然道:“石某生只追求完美,从来都容不下残次品。”
这句话掷地有声,就像是在宁楚的脑海中炸了个响雷,把他重新聚集起来的期待轰了个粉碎。
残次品,原来,他只是个残次品。
寇仲感觉到宁楚瞬间变得不样了,原本他的表情再冷淡,也是有丝温度的,但现在整个人就好像座冰雕般,由内向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寇仲忧心地攥紧宁楚的手,不让他有机会挣脱开来。
石之轩也感觉到宁楚的变化,不由得怔忡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埋藏在心底十年的心事说了出来。按理说这世上唯知道内情的碧秀心也已经过世,就连他的女儿石青璇都不知道她曾经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存在过,这个少年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石之轩几乎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冬夜,在丢弃青璃的那个夜晚,他其实也是心如刀割的。无法救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他的无能。他不能面对自己的无能,所以要亲手斩断。转身离去的那个雪夜里,他对自己说,只要听到青璃的下哭声,他就立刻回过头去,把他重新抱回去,再也不会起其他念头。
但是……他的青璃声都没哭……
也许那时,他的青璃就已经死了吧?
都是他的错,若他没杀了青璃,也许青璃还会好好地活到三四岁。
可是活到三四岁又怎么样?天生心疾的青璃还是会死,到时候投入诸感情的他会加接受不了……
石之轩头痛欲裂,不禁伸出右手扶住桥上的石栏,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却瞬间抬起,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根向他刺来的明晃晃的银针。两人的真气相撞,触即发,石之轩眉头挑,讶异于宁楚深厚的内力,侧身子放弃攻向对方的手腕,避开了对方无声无息踢来的脚。
在旁人看来,只会看到两人略接触,像没什么交过手又分开了。但在旁边的寇仲却看得清二楚,知道刚刚的交手有凶险。若石之轩的手指再慢上刻,那三寸长的银针就会直直地插入他的眼中,而宁楚踢过去的脚若没有跟上的话,他那只如玉般无暇的手就会从他的手腕上永远地告别了。
“这是什么意思?”石之轩把玩着手中那三寸银针,眯起了双眼,是为了那个跋锋寒出气?
“杀你。虽然现在我的武功还不够高,但总有天我会杀了你的。”宁楚扬起下巴,漠然道,“当然,若你怕了话,你可以选择先杀了我。”
石之轩气息滞,涌上心头的竟不是怒气,而是好笑。
已经有少年,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发誓说要杀了他了?即便是那四大圣僧,那宁道奇,在围攻他的时候,也只不过说是客气地请他去净念禅院小住阵。
石之轩重新认真地打量起在他面前连骨子里都透着冷漠和骄傲的少年,竟然忘了自己今天来见他的本意就是想要杀了他,点头泰然道:“很好,我等你。你走吧。”
寇仲在旁听的都快吓掉了半条命了,邪王的武功有高他虽未亲身体验,但也知道就算他和宁楚两人拼命,也绝对打不过人家只手。所以在听到石之轩放他们走,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拽着宁楚往人群里走去。
石之轩在原地,看着宁楚的身影淹没在茫茫人海中,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掌心中那枚银针,长长地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计划。
原本是想杀掉这个宁楚,让侯希白彻底断念来着。
不过现在,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少年,也不亏得侯希白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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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急吼吼地带着宁楚很快地回到了东郊的宅院里,本来还打算去和徐子陵会合救出傅君瑜,但是见宁楚的神态有些不对劲,便不敢离他半步,直在旁边劝着。
“小楚,既然老跋不是抛弃你的,你就要想开点嘛……”
“那个侯希白真不是个东西,哪有感情的事情还找师父插手的?”
“小楚,听我的话,别和石之轩硬扛上,他今天可能心情好,才放走了你,若下次他精神再分裂,你连他十招都敌不过……”
“小楚,若你想老跋了,我这就带你去追他行不?”
寇仲磨尽嘴皮子,也没换来宁楚吭声。宁楚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边,眼神都没有了焦距,好像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
“小楚,”寇仲扳着他的双肩,迫他直视着他,不同于徐子陵的盲目,寇仲早就看出来跋锋寒和宁楚之间相处的不和谐,根本不似对情侣。
寇仲想了想,盯着宁楚的双目,认真地说道:“小楚,其实,你是不是并不爱跋锋寒?今天你的失常是不是有其他的缘故?”
寇仲的话音刚落,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宁楚眼中雾气氤氲,瞬间聚集的泪水夺眶而出。
寇仲被骇得再也说不出句话,连大气都不敢出口,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那滴晶莹的泪水蜿蜒滑过白玉般的脸颊,无声地掉落在白色的衣物上滚落了几圈,最后晕染开来。
不同于寇仲以往见到他人的哭泣,宁楚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甚至连伤心的神色都算不上,仍是那么面无表情冷漠得仿若冰山般,若不是亲眼见到那泪珠落下,寇仲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寇仲却知道宁楚不是不伤心,而是伤心到了极点。
不知道为何眼前这纤瘦的少年如此的伤心,寇仲猜不出来,因为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旁人再也进不去了。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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