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手指猛戳屏幕,点了一溜烟的KTV热曲,麦霸气息毕露无疑。
俩姑娘在前面点歌,周淙光还坐在高脚凳上唱得正嗨。
阮一身旁的沙发一软,坐下了个人。
她侧目,这么大个地方,李朗贤偏偏就挨着她坐在旁边。一副我有话和你谈谈的样子。
“想说什么?”她主动开口。
“你对周淙光很好啊……”
她扬了扬眉毛,“就这事?”
“也不是,”李朗贤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从何开口。话题转了个弯,“咱们是朋友吧?”
“嗯。”阮一点了点头,都一学期过去了,还不是朋友那算什么。
“那天,打电话给你的那天。”他语气微顿,说了下去。
下一首歌旋律响起,包间所有的声音掩埋在背景乐下。阮一只看见他薄唇微启,唇瓣开阖了几下,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她提高声音问了回去。
酝酿了半天的话卡着伴奏乐的点被遮盖下去,李朗贤皱紧好看的眉,也提足了音量,扯着嗓门又问,“是不是你哭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了他俩身上。
又不知道是谁,故意玩他似的,在这种紧要关头切了歌。他最后三个字响亮地暴露在包间静谧的空气中,透过不远处横在茶几上的话筒还来回涤荡了几声。
整个包间都回荡着——
你哭了……
哭了……
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玩弄他?
他现在才是真的欲哭无泪,扯了扯嘴角,干咳一声,“我……那个,是说……”
其他几个人没听懂什么意思,阮一是懂了。他在问她,打电话给她的那天,她是不是哭了。
她朝着不远处几个人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他说,周淙光唱的是不是把我难听哭了。”
周淙光:……有仇?
时七、吴许萌一脸我明白我理解:哦~
李朗贤:我觉得她是在挑拨离间……
背景乐再次响起,那边几个又若无其事地把视线转向了大屏幕。
阮一侧目看向李朗贤,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感冒了。”
他拨弄了下手机,在茶几上撑着一角倒了个圈,语气听不出喜怒,“还说是朋友呢,你就这么忽悠我?”
姑娘盯着他手指的动作,没说话。
他继续说道,“可能咱们才认识一学期,也没到推心置腹的那种关系。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但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憋在心里不知道怎么说的,都没关系。我这个人,嘴巴很严的。”
言外之意,你可以同我讲。
阮一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松动,她也不知道这股年少骨子里的非得在外面装得自己父母双全家庭和谐的伪装是什么时候以什么目的给自己披上的。
她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家的那点儿破事。
她也不想当众承认自己现在被迫成为了单亲家庭的一员。
更不想让同班同学知道,他父亲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而把自己生母气得病情加重最后撒手人寰这种堪比伦理剧的笑话。
每一点都是她光鲜外衣下的一缕破洞,藏在里面窝着自己难受。露出来给人家看了,大家都不好受。
她更不喜欢顶着别人同情的眼光过日子,也知道这种同情到了后来只会变质。
“真的只是感冒了。”她坚持。
“你说感冒……那就感冒吧。”李朗贤显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叹了口气,重申了一遍,“阮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得自己一个人扛着。”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她来了京城也就和这房间里的几个人玩得好。电话里短短几句话他就听出了她的不对劲,还巴巴地跑来关心她。
她心里也是把眼前这个人当朋友的,只是还没有勇气对别人讲自己的故事。
阮一扯了扯他的袖子,嘴角弯起,“谢谢你啊,李朗贤。”
李朗贤第一次看见阮一这么笑,小姑娘唇畔翘起好看的弧度,眼神也是从未见过的闪亮。他几乎就要坠入她双眼的星河,前面周淙光唱完一首歌回到沙发,整个人歪了下来,吊儿郎当地开口,“羡不羡慕哥哥我,成年了!一会儿咱们第三场来点成年男人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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