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量级金牌,这话多多少少激发了点紧迫感,回到家把作业里能做的题都做了,不会的第二天就空着来找互帮互助小组的阮同学答疑。
阮一耐心不算好,教了两遍还没听懂的绝不讲第三遍,偶尔脾气上来还下意识地骂两句。
现在搞得周淙光把她当了半个小老师,她一讲题他就完全打起精神来认真听,唯恐被小老师劈头盖脸地嘲讽。
这会儿阮一正边讲着边用铅笔在周淙光的试卷空白处勾勾画画,这第四题明明是和昨天差不多的题型,他又说不会做。
少女啧了一声,笔头戳了戳卷面,“这不和昨天一样么,换了个说法你就不认识了?改天我不穿校服你也不认识我了?”
周淙光心想,你转学刚来那段时间不穿校服还更好认一点呢!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么几天近距离接触下来,发现阮一同学实际上没有看着那么佛系冷淡,反而动不动还能爆发那么一下子。
特别是损人的话儿,能怼到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着一把哒哒哒的加特林。
阮一在纸上给他画着交集和并集,越画越生气,这破图她都画了不下一个手能数得清了吧?怎么还天天用这个题型来折磨她呢!
想到气处她就忍不了了,笔头往纸上猛一戳,“不画了,你自己翻书找定义去吧!下一题!”
第六题是道函数题,阮一习惯性地在空白处准备画个X轴Y轴。落了几次笔,才发现刚才那么一下把笔芯给戳断了,随手把铅笔抛回自己课桌。
她手掌朝上,摊在周淙光面前,“来根铅笔。”
周淙光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又撞在了即将爆发的少女枪口上,胆战心惊,“呃……我没铅笔。”
“啧,你怎么该有的学习用品都没有,考试时候画函数图你怎么办?你这水平直接水笔能画么?画错了给一涂,一大团墨渍。我是阅卷老师我给你分才怪!”
题才讲了一半,阮一说着抬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几个同学的课桌,时七出去上卫生间了,随意翻人家的笔袋肯定不合适。
她又朝另一边看了一眼,李朗贤趴在书堆后面不知道在干吗。
身子往他那一侧靠了靠,“嗳,李同学,借根铅笔。”
李朗贤听见有人叫他,从一摞书堆后面抬起头,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啊?”
“……”
“我说,借根铅笔。”
他既然已经醒了,阮一也就没客气,又靠近了几公分,把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了一下。
一靠近他,就觉得空气里好像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这味道,还在江城家里的时候,她经常闻到。
“你在吃中药?”她眨眼。
对方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嗯……吧。”
是就是,还加个“吧”字,这几天他没去训练的事儿也得到了解释。
阮一见他刚睡醒表情迷离,反应还慢半拍,有些着急,“铅笔我自己拿了啊?”
细嫩的手指爬过那摞书堆,少女斜着身子随手在他桌上取了根铅笔,药味儿更浓郁了一些。她起初很不喜欢中药的味道,直到家里常常煎煮,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这会儿也并不觉得难闻,抽了根笔随即撤了回来,继续和周淙光讲题。
中间耽搁了一小会儿,离上课时间也没多久了。这回周淙光听得格外认真,一题说完他还举着手指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问同类型的题目了。
周淙光不会的题太多了,阮一几乎花了整天的课间碎片时间给他讲题。每次他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自己会了,然而没过几天可能又得回炉重造一番。
等整张卷子讲完,都是下午的自习课了。
自习课除了查漏补缺,剩下的时间大多数同学都在写作业。
今天是函数专项练习,阮一伏在课桌上写了好几题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正在用着李朗贤的铅笔画图。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李朗贤也在写数学作业,不一样的是,他直接用水笔把图画了上去。
少女把笔轻轻放在他卷子上,“嗳,我忘记还你了。对不起啊。”
“没事儿。”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简单的题,还用铅笔打草稿么?”
阮一收回手指,看了眼自己卷面上用铅笔整齐画着的函数图,又看了一眼他的,不由自主地在课桌下捏了捏拳,一言不发转回身。
讲义上画得清晰漂亮的函数图这时候再看,就刺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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