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都觉着自己这是被家里大狗给扑了——舔狗的口水就是多!
两人这样腻歪了一回,萧翀方才起身出去了。
眼见着萧翀背影不见,余晚晴方才抬手将自己发间的玉簪抽了出来,长发如瀑披撒而下。她一个人坐在美人榻上,先是顺势理了理适才被萧翀揉乱的乌发,然后又托腮想了回儿事,觉着期中考都还没到,萧翀应该不可能会出事——要不然,这半途换皇帝的,她岂不是又要想法子在新帝后宫里接着混,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不过,这毕竟是Hard模式,这要是真是这种变态惨怎么办?
.......
越想心里越乱,余晚晴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索性便起身往御膳房走去,就像是先前她与萧翀说的——等她做好了晚膳,指不定萧翀就回来了,到时候两人一起用膳,也是正好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萧翀将余晚晴从怀里放下来,起身出了乾元宫后便已敛起面上冷意,神色冷淡的上了龙辇,径直往慈恩宫去。
才到慈恩宫门口,便见着阮皇后亲自领着一众人上来迎驾,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一举一动皆是挑不出半点错漏。
萧翀上前虚扶了一把,口上道:“皇后多礼了。”
阮皇后抬起明眸,温柔的看着他,然后顺势便伸手欲要去牵萧翀的手掌。
然而,萧翀早有准备,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伸来的手。
阮皇后眸光一闪,状若无事的将自己玉白的素手收了回来。
“陛下既是到了,臣妾也能放心了。”眸光微冷,面上笑容却更显清美柔媚,如同夜里幽兰。说话间,她抬眼往萧翀身侧一扫,仿佛有些讶然,“怎的不见嘉妃?”
萧翀其实心里十分明白:这个时候,若是他能带上余晚晴这个宠妃,自是更能令阮皇后放心。换而言之,他撇开余晚晴独自过来已经足够引起阮皇后的警惕——无论他如何解释,阮皇后都会怀疑他是否另怀心思..........
只是,哪怕如此,萧翀还是没有带上余晚晴。并不是他早前与余晚晴开玩笑的“人家最后一战,都是赤膊上阵,真枪真刀的去,我就非得扛着死沉死沉的包袱去”那样,而是因为他并不希望余晚晴有一丁点的危险。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希望余晚晴能够安安稳稳的。
也正因如此,萧翀对此也算是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这种时候,她一个妃妾,实是不必过来。”
阮皇后也不知信不信这话,闻言只是抿了抿唇,然后为萧翀引路,抬步往里去。
萧翀便问起太后之事。
阮皇后面带忧色,语声却是又轻又软的:“太后早上起便有些不好了,勉强用了一小碗的粥便昏睡了过去,直到午间方才醒转,只是太医却说这是回光返照,只怕是熬不过今日.......此事事关重大,臣妾实是不敢擅专,这才急忙忙的派人去乾元宫请陛下过来。”
说着,阮皇后不由抬起手,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真是再想不到。”
是啊,真是再想不到。
余太后早前所谓的“重病”估计就是装出来的,可阮皇后就是有本事,这才侍几日的疾便能弄假成真,让余太后真的“重病”了。
萧翀心下思忖着,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反是一叹:“说来,真是再想不到........”
说话间,两人已是一前一后的入了内殿。
正候在殿中的几个宫女见着帝后二人入殿,也是忙不迭的上来见礼。
萧翀颔首免了她们的礼,阮皇后则是细声问道:“娘娘还醒着吧?”
“是,娘娘还醒着。”宫女连忙应声,随即又转身去撩起身后的床帐,低声禀道,”太后娘娘,陛下还有皇后都到了。”
只见余太后躺在榻上,比起前些日子所谓的重病,眼下的余太后方才称得上是颓老衰败,病重垂死。
她原是个注重保养的人,哪怕这般年纪都是一头乌发,面容端丽好似少妇。如今她这一头乌发却已差不多全白了,脸色青白,神情间似有些许恍惚,哪怕睁着眼睛,瞳孔都是涣散的,昏昏沉沉的。
无论何人看见眼下的余太后,肯定也会觉得阮皇后的话是对的——她看上去确实是“已至油尽灯枯,弥留之时”,她快死了。
听到宫女通禀声,余太后浑身一震,勉力睁大眼睛去看来人。
纵是如此,她仿佛也依旧有些看不清,只茫然的叫了一声:“......皇帝?”
她说话时口齿含糊,不过几句话便有口涎从唇角滑落下来。宫女想是早有预料,见状便也连忙跪倒在榻边,拿着帕子替余太后擦拭嘴角。
看着余太后这般模样,萧翀心里亦是有些心情复杂。
他被先帝送回后宫时,方才五岁。虽是记事早却也着实没过过几日好日子——三岁前跟着生母,吃够了苦头也受尽了旁人白眼咒骂;先帝派人赐死了他的生母,接他去了军中却也十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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