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你知道是谁吗?”
说真的,余晚晴就觉得自己这会儿很有点电视剧里那给皇帝吹枕头风的奸妃模样——唯一可惜的是她这个吹枕头风的奸妃和皇帝既不是一条被子的,也不是一个枕头上睡的。
不过,萧翀果然也是知道这事的,听了这话也是不惊不怒,说话口吻亦是波澜不起,反问了她一句:“你说呢?”
萧翀这语气实在是有些淡,余晚晴一时很想看看对方神色。可惜他们目前还停留在两床被子一张床的关系,余晚晴想看萧翀,自然也只能吃力的抱着被子转身过去。
却见萧翀正平躺着,头靠在软枕上,乌发也随意披散着。哪怕正与余晚晴说着话,他也没睁眼,双目微阖,眼睫跟着垂落下来,浓密纤长,在眼睑处落下了一点淡影——余晚晴看着看着,都有点儿心痒痒,想去揪一揪人家的眼睫了。
好在,余晚晴也是要命的,知道拔虎须这种事做不得,尤其是萧翀这家伙发起火来怕是比老虎还吓人。所以,她也只好惋惜的压下了自己心里那一丝痒意,撒娇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余晚晴这种脑子,萧翀真想直接放弃算了。只是,这会儿两人都躺床上,萧翀不免也想起人家说的“枕边教妻”,觉着这枕边说教或许更有用也不一定。
所以,萧翀忍了忍,还是提点了余晚晴一句:“蜀王确实是早就有意要过继子嗣给魏王,可他此回打定主意要将长子过继出去,显然是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过了。这样的大事,蜀王是绝不可能听那些‘外人’的话,而涉及这事的统共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余晚晴睁大杏眸,仍旧有些茫然。
萧翀不得不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被他这样一看,余晚晴突然间有了种答题的紧张感,犹犹豫豫的答道:“涉及这事的,也就是蜀王、蜀王妃还有....额,蜀王家的长子。”她觉着这三个都不可能啊,蜀王家的长子还没满十岁呢,总不至于自己起意把自己过继了吧?
萧翀重又阖上眼:“那庶长子还有生母在呢。”
余晚晴总算是再次记起了那位存在感极低的白侧妃,但她仍旧觉着不可思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啊?”若是真把这儿子过继出去,那就成了侄子,日后可是连庶母都做不得,甚至可能再见不着面——这为人母的又如何忍心?
萧翀却道:“这有什么,蜀王已有嫡子,王位自然是要传给嫡子。这白侧妃当初能在蜀王大婚前弄出个庶长子,自也是个有野心的,如今眼见着魏王府的大好良机,如何能够不心动。”
余晚晴听着,心情不免有些复杂:这大概就是古往今来最大的难题——要前途还是要儿子?
她一时间也有些唏嘘,忍不住道:“难不成,还真要从蜀王几个儿子里挑个过继?”
萧翀点点头又摇摇头。
余晚晴反倒不高兴了,瞪了萧翀一眼:“你就不能直说?”
萧翀也就直说了:“若我能有两个皇子,自然是从皇子里挑一个去魏王府。可惜......”
他没把话说完,目光却不觉往余晚晴身上看去。
余晚晴毫无半点危机感,说着说着便已忘了怕,甚至还很有胆的嘲笑起萧翀:“你这种天天抱被子睡觉的人,怎么可能有皇子?”
萧翀:“.....”
有时候,他真想直接掀了被子,叫余晚晴知道:怎!么!才!可!能!有!皇!子!
*********
因着被余晚晴这么一气,萧翀第二日早上起来头还有些晕,偏余晚晴还没觉出,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睡着,没有半点心事和负担。
萧翀起身下榻的时候便有小太监捧着朝服龙冠还有龙靴上来服侍,他坐在榻边,忍不住的便回头看了余晚晴一眼,见她仍是没心没肺的睡着,连发丝沾在颊边都犹自不觉,实是香甜的很。
而自己这做天子的,反倒要天不亮的起榻,去赶早朝。
这样的对比,便是萧翀一时儿也有些气不过,忍不住有些手痒。他也没亏了自己,手痒了便伸手在余晚晴鼻尖处掐了掐。
余晚晴却是认真贯彻着“睡觉一时爽,一直睡觉一直爽”的理念,坚持不肯起,哪怕鼻子被人掐着呼吸不了,她也能张开嘴另开个口子,然后继续吸气呼气,继续睡。
眼见着余晚晴眼睫微颤却是连眼睛都不睁,只微张红唇,便又接着往下睡了。萧翀一时间竟也有些呆住了:这也行?她是猪吗?
心里这样腹诽着,萧翀的目光却不觉得落在了余晚晴那微张的红唇上。
她的唇本就生得极好,线条秀美,轮廓丰盈,唇珠更是饱满,一眼望去尤显得娇红柔软,引人采撷。此时,她红唇微张,隐约还能看见内里那雪白贝齿,似是红梅蕊间一点雪,又如樱桃撒糖,红里更显白,实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萧翀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竟是伸了手,轻轻的碰了碰余晚晴的红唇。
指尖触感温软,柔软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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