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姐妹好的挽起手,模样甚是亲密。由此也可以看出余晚晴这外部压力有多大——都能把这对冤家逼成同盟好友了。
待得进去通传的小太监回转过来, 林贵妃和顺妃这才松了挽着对方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和衣饰,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交给了身后跟着的宫女,一前一后的入了内殿,上前去与萧翀行礼。
林贵妃今日装着一身石榴红的袄裙,肤白如雪,容光灼灼。乌黑发髻上插朝阳五凤挂珠钗,随着她上前行礼,垂落在脸侧的珍珠滚圆莹润,一丝不动,实是端贵华美之极。
顺妃则一身的澄碧色,腰肢纤细,体态纤纤。因她生得清美,一举一动皆是世家那清贵仪态,站在林贵妃身侧更有几分娴静之美。
这两人一如人间富贵花,一如山谷清幽兰,此时一同入殿来,殿中一时竟也亮腾起来,仿佛是被美人容色点亮一般。
萧翀神色仍旧淡淡,只是搁了手上的碗筷,让人将案上未用完的早膳,抬手免了两人的礼,道:“都起来吧。”
林贵妃和顺妃连忙起身,恭谨立在殿中等着萧翀开口。
事实上,林贵妃和顺妃的事远没有萧翀昨日对余晚晴说的那样为难——不过,他确实是个怕麻烦的,许多事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自然,他也很明白该如何和这两个人讲“道理”。
所以,萧翀开口便先问了一句:“皇后的病情,你们现下应该都十分清楚吧?”
此言一出,满殿皆寂,林贵妃和顺妃脸色都有些不好——皇帝这话,是在暗指她们在太医院安插了人?
只是,这也的确是无可否认之事。
林贵妃和顺妃不敢否认却也不敢就这么承认,只能垂首,恭谨而又小心的道:“臣妾惶恐。”
萧翀把玩着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的道:“不用惶恐,你们也都是朕在王府时的旧人了,如今又管着宫务,有些事早些知道,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朕今天特意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和你们说几句话......”
“既然你们两个知道皇后的病情,应该也能知道皇后是没多少日子了。就这么些日子,朕实是不想再看到后宫里出什么幺蛾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昨晚上的事情。”
林贵妃和顺妃来之前便想过皇帝会说到昨晚上的事情,也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
林贵妃当即便跪了下来,螓首微垂,低声道:“臣妾得陛下信重,筹办宫宴,实是不曾想到昨夜宴上竟是会出这样的事情。此皆臣妾失察,还求陛下恕罪。”
她是认了自己失察,办事不利的罪过,并不愿承认自己算计余晚晴的事。
顺妃见状,只得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她心里却是十分平静的:昨晚上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至多就是推了一把,哪怕她不动手,林贵妃肯定也会想法子让余晚晴入套的,既如此这又与她何干?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萧翀扬唇一笑,眸光却是冷冷的:“朕一向讨厌麻烦,往日里也总觉着女人还是聪明些的好,至少能少许多麻烦。”像余晚晴这样傻的,一时儿没看住就能惹一堆麻烦,一时儿想起来就觉头疼。
想起麻烦的余晚晴,萧翀不由又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倒是真切了许多。然后,他转目看着林贵妃,轻声道:“不过,有时候自作聪明就很惹人厌了。”
林贵妃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藏在袖中的手掌不由握的更紧了。
萧翀又转头看了顺妃一眼:“知而不报,推波助澜,这难道也是你们河东裴家的家教?”
顺妃长睫微颤,羞愧交加,一张小脸越发楚楚。
“昨日宫宴,蜀王和蜀王妃也都在,你们可想过若是事情闹出来,丢脸的会是谁?有些话,朕懒得说,今日却不得不与你们说一遍。至于记不记得住,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萧翀神色如常,语声更是冷淡,一字一句的警告道,“这世上之事,从来都是可一可二不可三。”
林贵妃与顺妃皆是以额叩地,郑重应下:“臣妾谨遵陛下之命,万不敢忘。”
萧翀这才收回目光,又看了李进忠一眼。
李进忠连忙过去扶了林贵妃与顺妃起身,然后恭谨小心的送了两位娘娘出去。
待出了乾元宫,林贵妃和顺妃只觉浑身似都被冷汗浸透,心里更有几分惴惴。
她们在皇帝身边也有几年了,多少也知道些皇帝的性子——他对后宫要求极少,最怕麻烦,只要不碍着他,许多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便如上回林贵妃假造余太后和阮皇后的密函,虽然皇帝最后没有依了林贵妃的算计,但他也是轻拿轻放,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这一回,皇帝却是直接揭了她们两人的脸面,甚至还说出“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样的话。林贵妃和顺妃又如何能够不惶恐?
此时,顺妃也顾不得去想余晚晴昨夜留宿乾元宫的事情了——这确实是后宫从未有过的稀罕事,可眼下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眼下皇后病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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