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这儿还肿着,不若叫人拧块热帕子,给您敷一敷吧?”这样也舒服些.......”
余晚晴眨巴下还有些干涩的眼睛,点了点头。
不一时,便见着姜采端了金盆来,溪午扶着余晚晴在榻上靠着,亲自拧了块温热的帕子替她敷在眼部。
当温热的湿帕敷在眼上时,正闭眼靠在榻上的余晚晴也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果是觉得眼睛那一块舒服了许多。
只是,光是这么敷着显然是不能消肿的。
溪午连着换了几块帕子,然后才在指尖沾了些脂膏,小心翼翼的在余晚晴还有些红肿的眼周轻轻按摩着,手法甚是轻柔。
半透明的脂膏微微的带了些清凉之意,揉在才敷过热帕的眼周时更有几分凉意,虽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渐渐的便又是另一种的舒服。余晚晴闭着眼睛靠在榻上,舒服的险些要睡过去。
溪午也知道余晚晴这一日几番折腾怕是早就困乏了,也不敢多耽搁,眼见着红肿略消,便忙服侍着睡眼朦胧的余晚晴洗漱更衣,上榻休息去了。
余晚晴临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早些休息也好,今天出了这么些事,自己又去了一趟乾元宫,只怕明天是安生不了了......
翻了个身,她不禁又想:幸好敷过眼睛了,要不然明天可怎么见人呀?
......
果然,就像是余晚晴预料的那样,到了第二日,一早就有人过来看她。
先来的正是与余晚晴颇有几分塑料姐妹情的顺妃。
顺妃今日换了身淡紫色的袄子,配浅灰色长裙,裙裾上还缀着一颗颗的珍珠,行动间隐约可见珠光盈盈,衬得她越发的温婉迷人。
顺妃面上仍是往日里的温柔关切,见了余晚晴,开头一句就是:“听说妹妹昨日里在乾元宫吃撑了?”
余晚晴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发烫:玛德,这宫里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屁大点事都能传遍整个后宫——她吃撑这事,现在怕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吧?还有没有**权了?
不过,顺妃主动上门,亲切慰问,余晚晴也不好不应,只得故作羞赧的低着头,小声解释道:“昨儿瑞庆宫那事,实在有些吓人.....后来,我随陛下去了乾元宫,心里也还是又惊又怕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吃东西。吃着吃着,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顺妃也不知信了没有,握住余晚晴的小手,叹道:“妹妹下回还是留神些才好。便是我与贵妃,往日里见驾,也是连汤水都不敢多喝的,就怕御前失了仪态。到底是御前呢,亏得陛下此回不见怪,要不然真要降罪,那可怎么好。”
余晚晴:“....姐姐教训的是。”
当然,余晚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怎么服气的:玛德,萧翀要是敢因为这事降罪她,她下次就......就往他菜里吐口水!
就在余晚晴暗自腹诽时,忽而听得顺妃语声一顿,转眸看她,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对了,陛下昨日可是问了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能见到阮皇后和余太后了,你们希望先见哪个?
☆、救命
说话间, 顺妃抬手扶了扶鬓角那只玉簪, 精致的翡翠坠子在她指尖摩挲而过, 一抹浓碧随之流过,越发衬得她十指纤纤如玉雕。
余晚晴却没有被这样柔婉动人的美而迷惑,反到是心生警觉:萧翀昨日行止,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可人家毕竟是皇帝,一举一动都惹人揣测......偏偏余晚晴又是这般的身份, 终究还是惹眼了些, 只怕已是惹得顺妃生了疑,方才有此一问——要知道,皇帝昨日将她从瑞庆宫带走时,说的就是“僖嫔, 你跟朕过来, 朕有话要问你”。
余晚晴脑中思绪纷转,一瞬间便已转过了许多念头:
她昨日里已是把林贵妃得罪狠了,虽然萧翀默认了要替她解决林贵妃的事情,可余晚晴自是不能完全放心的——男人要是靠得住, 母猪都能上树了,她自己这里肯定还得小心着。
若余晚晴此时再与顺妃翻脸,那简直就要成后宫公敌,人人得而诛之,怕是估马上就药丸了。
所以,顺妃的这个问题很关键, 必须要好好回答,尽量的打消她的疑心。
想通此节,余晚晴顿觉自己亚历山大。
虽然心下一时已有许多念头转过,可余晚晴面上仍旧是不露分毫,反到是嘟了嘟嘴,像是有些恼羞,小声与顺妃抱怨道:“陛下与我又能有什么话说?去了乾元宫后就让我去小厨房做晚膳了,吃完了晚膳没多久便赶我回来了......”
顺妃听着自是舒坦,暗道:这确是陛下的脾气。也对,林贵妃做的那些事情,陛下如何不清楚?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哪里至于就要去问余晚晴了。现下想来,陛下当时带走余晚晴,估计也就是想要顺势再敲打一下林贵妃,哪里又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心里这样想着,顺妃面上不由含着笑,看着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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