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日暮夕山

    。

    百里屠苏点头应道，“先生行事，确有出人意表之举，若要说他别有所图..”

    他微微叹息，似是含着自嘲，“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没有了，再没有其他了。”

    木子却道，“你有！”

    百里屠苏微微怔，正欲脱口而出的询问，却被木子打断，他道，“若是阿苏不信欧阳此人，何不叫我前去打探番。”

    “这怎么行！？”

    “这有何不可？！”木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欧阳先生没见过我的原型，待我悄悄跟他上山，那时候....哼哼...”

    “不行！”出于心底的异样，百里屠苏口拒绝。

    这时候，他其实还未明白，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重要。

    木子不高兴的哼了声，心中暗想，你叫我不去，我就不去，那没面子啊？！

    哼，反正玉衡是定要弄到手的。

    两人回客栈的路上遇见了风晴雪，不想当电灯泡的木子，便先行步。

    木子见四周没人，便变幻成了小黄毛的模样，然后迈着小短腿，朝着客栈而去。

    却不想路上却见到了风晴雪和欧阳少恭，两人似是正在闲聊。

    黑夜中，双在月光下黑釉的豆子眼，紧紧的注视着欧阳少恭。

    却不想对方似是觉察到了视线，竟眼便看到这只躲藏在草丛堆中的小黄毛。

    “咦，这里有只小狗？！”喜爱小动物的风晴雪，似是想要抱起小黄毛。

    小黄毛却紧紧咬住了欧阳少恭的衣角，黑豆似的眼珠，紧紧盯着对方。

    欧阳少恭看着小黄毛，那双黝黑的双眸，让他心中横生异样，他不禁抱起小黄毛，抚摸他的脑袋。

    “呜——”小黄毛舒服的鸣叫声，弹琴的手，就是不样。

    他内心甚是阴险的想，计划成功了半了。

    看来，萌物的威力，无论是男女都无法抵挡，灭哈哈哈。

    “小狗真是喜欢少恭呢！”风晴雪笑了几声。

    欧阳少恭捏捏小黄毛的耳朵，却道，“夜深了，晴雪也该回去歇息。”

    风晴雪疑惑，“少恭呢？还有事？”

    欧阳少恭微微笑道，“在下十分喜爱这晚风夜色，想留片刻。”

    风晴雪挥挥手，“好，那我先走啰~”

    欧阳少恭在夜色中，月光泼洒，衬得他长身玉立，俊雅如玉。

    他眸带笑意，喃喃自语，“我...已经开始厌倦这样的等待...若是找不到...”

    他抚摸小黄毛的脑袋，在夜色中静立良久。

    翌日，欧阳少恭拱手道，“抱歉。今晨与百里少侠相约此处，在下却来迟了。”

    百里屠苏回答，“无妨。”敛目，却眼就看到跟随在欧阳少恭身边，令人熟悉至极的小黄毛。

    欧阳少恭见他眼神所望之处，便抱起小黄毛，微微笑道，“这是昨夜捡到小狗，暂且离不了人。”

    小黄毛黑豆眼看向百里屠苏，眨呀眨，眨呀眨。

    百里屠苏神色变化了下，声音略显干涩，便道，“先生果然宅心仁厚。”

    欧阳少恭眸中疑惑闪而过，“如今玉横业已收回，雷严死，青玉坛其他弟子应是难有所作为，或可平静段时日。当初少侠向在下求取起死回生药，想必是为救亲近之人。在下既已答应，自当践诺，只是此方尚缺味奇异药材，名为“仙芝”，相传于海外十洲三岛中的“祖洲”方能采摘，路途迢迢，凶险未知。”

    百里屠苏移开眼，“天涯海角，我都甘愿闯。”

    两人谈论间，方兰生等人都表示愿意同出行，帮助

    百里屠苏取得那灵药仙芝。

    欧阳少恭讲解道，“人道海外有仙山，虚无缥缈间，可见仙山几何，凡人无缘得见。昔年秦始皇求长生之术，曾遣方士徐福远行海上，携童男童女五百人，终究去不返。既然颇有险阻，自是人些为好。在下本想与少侠同出海，又想遇事反成拖累，正式踌躇不定，小兰他们若能同行，在下倒可安心了。”

    方兰生不假思索道，“安心，当然安心！少恭啥都不用想，你刚在青玉坛里折腾番，应该好好休息，去什么海上？交给我就是！”

    红玉柔声劝道，“公子此去，是为了寻得仙芝，既然路途遥远，务求举而成，就算几人同去太过慎重了些，求个万无失也好啊。”

    百里屠苏的眼神瞟过小黄毛，小黄毛继续天真无邪的眨眼睛！

    风晴雪，“不管怎么说，我定要和苏苏起去。”

    方兰生，“不管怎么说，本少爷定要出海逛逛！”

    襄玲，“不管怎么说，襄玲也想陪屠苏哥哥……”

    欧阳少恭微微笑道，“看此情形，百里少侠可真的不能再推辞了”

    百里屠苏叹息声，“……那便谢诸位。”

    方兰生笑嘻嘻说，“少恭你就在这儿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欧阳少恭道，“静候佳音。回来后若要寻我住处，问田掌柜即可。”

    百里屠苏的眼神不经意掠过小黄毛，“先生珍重，我们这便启程去青龙镇了。”

    “汪——”路顺风。

    行人渐渐远行，欧阳少恭并未留在此处，而是即刻启程，回了青玉坛。

    木子作为丹芷长老的爱宠，在青玉坛中可谓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不过，欧阳少恭这货整日闭关，不知道在暗地里搞些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儿就是了。

    当然，虽然他直暗地里，四处探查，但是要弄到玉衡却也不是容易事。

    转眼个月过去了，去海外祖州的群人也归来了。

    方兰生激动的说，“少恭，你、你还好吗？”

    欧阳少恭笑着说，“自然无恙。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由海上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百里屠苏略显迟疑的回答，“略有波折，已

    于祖洲寻获仙芝。”

    欧阳少恭继而道，“如此甚好！若是可以，等下请百里少侠先将采得仙芝交予在下甄别研究番，待拿定主意，即可开炉炼丹。”

    百里屠苏，“自是如此....”他眼神扫四周，却并未看见小黄毛，便忍不住问道，“月前，欧阳先生收养的那只黄毛小犬，今日怎未看见？”

    欧阳少恭微微笑，便叫白蔹把肥了圈的小黄毛抱了过来。

    百里屠苏似是松了口气，欧阳少恭见此，微微挑眉。

    小黄毛摇着小脑袋，无奈叹息，阿苏啊阿苏，表面功夫修炼不到家啊喂？！

    百里屠苏面容柔和，忍不住摸了摸小黄毛。

    欧阳少恭，“诸位海上奔波，想是未曾歇息好，不如在青玉坛中盘恒几日。丹药是否能够炼成，在下不敢夸口，即便得以出炉，亦少则半月，则数月。除百里少侠外，届时其余人当可去留随意。”

    风晴雪，“我想留下陪着苏苏。”

    襄铃，“嗯，襄铃也不走。”

    方兰生，“反正又没啥事，先留下来看看风景也好。要是那丹药炼成了，就跟木头脸起去救人呗。”

    百里屠苏抬首，“……不必如此，太过劳烦。”

    欧阳少恭面带笑意，”诸位也是番盛情，既如此，便先在青玉坛中留上段时日，亦是无妨。丹药事大，在下尚不敢说有几分把握，但定会竭尽全力。”

    百里屠苏，“谢先生。”

    行人离去，木子回首，却对上了欧阳少恭双宛若幽冥的深眸。

    木子故作幼稚的猛甩尾巴，对方揉揉他的毛茸茸头顶，眸色深邃，漫不经心道，“是我的东西，我定会拿回来。”

    翌日，欧阳少恭在青玉坛上层抚琴，那琴音幽幽，哀而不伤，曲琴音宛若湍湍溪水，流泻而下，缓入心神。

    木子趴伏在地，黑豆似的眼眸望着欧阳少恭，怔怔出神。

    是....这首曲子...他...最喜欢的那首。

    他.....不是忘得干二净了么？

    片刻后，百里屠苏循声而来。

    欧阳少恭抬眸微笑，“百里少侠。”

    百里屠苏眼神不经意掠过木子，“耳闻先生琴音，不由停步。”

    欧阳少恭，“适才于房中翻阅典籍，少侠所予应是仙芝无疑，但书中所载几处在下仍有不明……便先到屋外闲坐片刻，以免时思，反入歧途。”

    百里屠苏，“令先生劳神了。”

    欧阳少恭，诺千金，自当尽力而为。少侠若有兴致，何妨稍坐片刻？“

    百里屠苏走近坐下，木子悄悄挪了几步，靠近两人。

    察觉木子的行径，欧阳少恭忽然抱起竖起耳朵的小黄毛。

    木子诧异的眨眨眼，欧阳少恭却神色淡然。

    百里屠苏忽然道，“……先生果然亦知此曲。”

    欧阳少恭面露疑惑，眸色却略显深沉，“哦？方才那首？听少侠言下之意，于别处也曾听过？”

    百里屠苏缓缓道，“说来恐先生不信，我初次听见这首曲子，乃身处梦境之中。”

    欧阳少恭淡然笑，“为何不信？世间本无奇不有，梦由心生、梦回前尘亦不在少数。未知少侠梦中，又是何种情形？”

    百里屠苏喃喃道，“…梦里…是个叫作榣山的地方，有位仙人在水边抚琴，他的朋友是只山林水湄间的虺，虺喜爱仙人的琴艺，时常在旁倾听...而那首，恰是仙人最喜爱的曲子...”

    欧阳少恭定定望向百里屠苏并未说话，而听此言的小黄毛，却是激动的唰的声了起来，向着对方扑去。

    百里屠苏习惯性的抱住小黄毛，小黄毛激动的狂甩尾巴，在对方怀里拱来拱去。

    百里屠苏唇边忽然绽放了丝笑意，揉了揉抬首用水汪汪黑豆眼望着他的小黄毛。

    欧阳少恭瞳孔微缩，他把逮住小黄毛的尾巴，拖回小黄毛，淡淡道，“失礼了。”

    百里屠苏微怔，不太自然的回答，“并未。”

    欧阳少恭唇边划过抹笑容，他揉揉小黄毛的脑袋，却被小黄毛狠狠瞪了眼。

    百里屠苏询问道，“先生博学，我有事求教，未知可曾听过关于魂魄分离之事？”

    欧阳少恭故作疑惑，“魂魄分离？”

    百里屠苏简洁道，“三魂七魄有所缺失，只得半。”

    欧阳少恭微眯眼，“……何以忽然问起？”

    百里屠苏，“只是想到…若有魂魄如此分离，剩下的、散去的，究竟是什么、算什么？仍是当初那个人吗？”

    欧阳少恭不徐不疾道，“……在下以为——残缺的始终便是残缺，天地生灵俱有三魂七魄，亘古未变，若是少去，又如何能算作“个人”？不循常理，终违天道，不正是被世俗目为异端？”

    百里屠苏沉默不语，“……”

    欧阳少恭问道，“少侠可是曾在哪里见过那样的人？……虽不知少侠为何有此疑惑，但在下所言并非厌弃于此，只不过见得世情百态，心中感慨，如此异类终究难容于世吧……说来少侠亦是个命数不同寻常之人，当初闻瑾娘所说，便能想见你定遇过许困苦。”

    木子望向欧阳少恭，暗忖，这是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吗？说起来...唉....

    百里屠苏，“……坎坷虽有，幸而始终逢人相助。昔日为师尊所救，灭族之时免于死。如今下了昆仑山……又遇众人路甘苦，有先生炼制起死回生药，我实在拙于言辞，但此番恩义定会铭记在心。”

    木子左看看百里屠苏，又看看欧阳少恭....心底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百里屠苏，”若说当日初下山时，还曾心存愤懑，现今却不敢再轻易这样想。”

    欧阳少恭勾起抹笑，笑容冷淡，“……少侠当真可以做到毫无恨惋？”

    百里屠苏，“先生高看。我……所经历的些事情，疑惑有之、不忿有之、怨恨有之，时怎能尽抛？然而下山历练后，也渐渐能够明白师尊所言，天高地广，心远即安。我只愿有朝日……能够真正放下那些晦暗之念，而不是变成……何况，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也容不得我想……”

    欧阳少恭眸中深藏着阴霾，他缓缓道，“……少侠能这样，自是……极好、极好。在下昔时也曾遇见许不平之事，被人视作异类，心中痛苦非常。”

    百里屠苏疑惑，“欧阳先生怎会……？！”

    欧阳少恭淡然笑，眸中凶光却是丝毫未减，“俱是些陈年往事，都已过去，不必提。正因如此，在下才心有所惑，颇为少侠担忧，但听少侠方才所说，倒是在下虑了……”

    百里屠苏，“屠苏承情。无怪乎先生年纪虽轻，却有许与众不同的想法，又时倒如睿智长者。”

    欧阳少恭眉目浅淡，他道，“当不得如此称赞。不知不觉竟说了半晌，少侠早点歇下，在下也该回房去了。”

    百里屠苏，“谢。起死回生药我只求试，不论结果如何……先生勿要因此烦心。”

    欧阳少恭浅笑如风，“在下自然明白。”

    他望着百里屠苏离去的背影，神色中却有种说不出道不尽的狠意。

    真是...好的很呐。

    若不是...如此...他本不会遗忘，也不会错过...

    呵...百里屠苏...

    念头百转，藏不住他眸中闪烁的疯狂。

    因为今日便是取药之时，百里屠苏显得很紧张。

    风晴雪安慰他道，“放心苏苏，定会成功的。”

    方兰生好意的转移话题道，“对了，最近怎么没直跟着你的李兄？”

    “李兄？”百里屠苏略显疑惑。

    “就是二黄哥哥！”襄铃道。

    “对，对就是二黄兄。”方兰生小声嘀咕道，“这名字还真不像是人名。”

    “你们说阿木啊...他...”百里屠苏正绞尽脑汁编造理由，却听方兰生疑惑道，“话说木头脸，为何你直称二黄兄为阿木呢。”

    百里屠苏眼中闪过丝笑意，他淡淡道，“二黄是他幼时小名，他的真名姓李名木子。”

    “啊哈，李木子！！”方兰生气愤道，“二黄....二黄，这家伙不是耍弄我们吗？”

    “叮当——”声清脆的落地声响彻众人耳边。

    ☆、古剑奇谭后篇(七)

    方兰生见到欧阳少恭的身影,急忙道,“少恭，听说那个起死回生药你终于炼成了？”

    欧阳少恭捡起地上的玉瓶,骨节微微泛白，可见用力之深,他深深呼吸,平复心境。微微笑答，“说来亦是万幸，冥冥之中有如神助,竟然较为顺遂便制成了这“仙芝漱魂丹”。”

    襄铃，“少恭哥哥好厉害啊~”

    风晴雪惊喜道,“太好了，这样苏苏就可以拿去救人了！”

    欧阳少恭定定看向百里屠苏,深邃的瞳眸中却藏着些许恶意，“百里少侠，因此丹所用药材均十分珍贵，如今药成也只得颗，不便寻人试药，还望少侠谨慎用之。

    百里屠苏并未察觉，“定然谨记。谢欧阳先生大恩！”

    欧阳少恭勾唇道，“言谢尚早。仙芝漱魂丹循古法炼制，不知药力究竟如何。古籍中记载，若死去之人其魂魄已入轮回井投胎，丹药自然无用，而以此法重生之人，切不可行于日光下，这说却是不知何故。”

    百里屠苏，“无论最后如何，均只试，绝不会……太过期望。”

    欧阳少恭言辞间略显几分急迫，“如此甚好。救人之事，在下本该随你同去，细察药效，奈何两日前接到洞宫山掌门信函，向青玉坛求取些稀罕的金丹灵药，三十日后便有所需。”

    百里屠苏，“请先生原谅我心中急迫，今日便打算离开了。”

    欧阳少恭压制住直微颤的手指，故作平静道，“如此也好。”

    方兰生，“没关系，少恭~你去不了，我们跟着木头脸过去就是，回来告诉你。”

    欧阳少恭笑道，“思亲心切，在下亦不作挽留，望百里少侠能够得偿所愿。”

    行人还未离开，却见欧阳少恭急急忙忙转身离去了。

    只黄毛小狗，黑豆似的眼睛，亮如寒星。它从根柱子后面跑了出来，身影化作黄光，向着山下急闪而去。

    定是...他...

    这时，他忽然明了，那时对百里屠苏产生的嫉妒与憎恨。

    找遍整个青玉坛，小黄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不见了踪影，就连根黄毛都未留下。

    百里屠苏等人已经远去，他在青玉坛最高处，俯瞰下方。

    呵呵....真是可笑

    ，明明是属于他的....

    ...百里屠苏...偷走他的东西，心安理得享用属于他的切...真是...好的很呐...

    他期待着...期待着对方痛苦绝望的神情...

    而属于他的，他定会拿回来...

    无论是半魂还是....

    他露出浅浅微笑，随风而逝。握紧手指，用力之深，深可见血。

    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底对百里屠苏的怨恨与嫉妒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他很快，就会拿回来了。

    阿木...也会...永远留在他身边的...

    叼走注入玉衡的丹药，木子悄悄躲在了青玉坛的山下，然后开炉铸剑。

    长琴....放心，他定会...成功的。

    因为不知道剧情进行到了哪里，他铸好剑以后，便整日蜗居于青玉坛山下，知道有日，见到百里屠苏等人上了青玉坛。

    木子便也悄悄的上了青玉坛，而此时的青玉坛中已充满了服下仙丹的活死人。

    他心中感叹，这boss的心理就是够变态啊...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家长琴就会回来了。

    想到此，木子展颜笑。

    天命算什么，它就是个屁！

    他会带着长琴回到他的世界，等到那日有本事，再把伏羲给推了，为长琴出气！！

    风情雪怒斥道，“少恭……你是、给他们服下了仙芝漱魂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少恭浅笑道，“不是已经说过，只为了~治病救人，治他们的病，救琴川的人。若将这些病患继续留在琴川，不出两个月，那儿就要变成座死城，病疫还会渐渐蔓延到其他城镇，总不能放任不管吧？你说呢，晴雪？”

    风晴雪呐呐不知该如何作答，“我……”

    方兰生怒道，“少恭！我们问的根本不是这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二姐和其他人吃那个药，就算……就算治不好，人死入土为安，即使把火烧了都行！你怎么能让他们的身体给虫子吃掉？！！”

    欧阳少恭，“若真是那样，小兰岂非再也见不到你心爱的二姐？日后对着画像追忆，不嫌太过无趣？”

    方兰生愤怒道，“少恭你——！”

    欧阳少恭缓缓道，“不过，小兰尽可放心，方家二姐过世之时十分安详，并没有什么痛苦。待我想想，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他露出神经质的微笑，平淡的诉说，“对了，是在替她弟弟缝件吉服，大婚时穿的红袍子，当真是爱弟心切，分明已经病重，还把缝到半的衣服带来青玉坛，看样子小兰的亲事她也时时刻刻惦在心里。”

    欧阳少恭摇摇头继续道，“我瞧见了，很是感动，所以在旁耐心等着，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带她把那件衣服缝完，才让她平静离去。”

    方兰生满脸震惊，“你、你是说……二姐根本不是病死……是你……是你……”

    欧阳少恭眉眼仍是那般温润，淡然道，“杀了她？小兰，我怎么会杀方家二姐？小时候她还带我去逛过灯会、放过花灯，我只不过想救她，她的病医不好了，那般日日受苦，看着可怜得很。”

    红玉，“即便真是不治之症，也由不得你如此夺人性命！”

    欧阳少恭，“却也并非不治——”

    方兰生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少恭……杀了二姐……少恭杀了二姐……”他退后两步，跌倒在地。

    方兰生喃喃道，“少恭……你究竟是少恭……还是我不认识的另外个人……这些……统统骗我的吧？是在做梦？！”

    欧阳少恭勾唇笑，“怎么，小兰认识的欧阳少恭还有两个不成？”

    木子躲在侧悄悄叹了口气，兰生小弟啊，你终于认识到这货邪恶的本质了。

    不过没关系，等以后，经过他的改造...嘿嘿...

    襄铃难过的说，“少恭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红玉冷笑，“他不是变了，而是直都在欺骗别人！”

    欧阳少恭拂袖道，“红玉如此，委实令我伤怀。你曾与百里少侠数说我的不是，我也从未计较，想不到红玉却不领这份情。”

    欧阳少恭缓缓道，“医者皆是父母之心，然而医道纵然通天，又哪有起死回生之说？凡人生老病死、转瞬即逝，活着时已经经历太苦难，种种追寻，不过是渴鹿逐焰、人心迷妄，皆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如服下这仙芝漱魂丹，形体长存，三魂七魄归于玉横，岂不加完满”

    风晴雪喃喃道，“太残忍了……”

    欧阳少恭转首看向晴雪，“哦？晴雪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

    风晴雪，“……”

    欧阳少恭冷笑道，“我来告诉你~那是不由分说、不容辩解，只凭“天命”二字，就令人永世不得翻身！我这样，不过物尽其用，又算得了什么？”

    百里屠苏怒视他，“仙芝漱魂丹并非只得颗？！而效用如何，你也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