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绝世好J面瘫处男攻x菊花怒放妖孽受) 作者:大刀滟/夏滟
因。
“很很地方……都很漂亮。想想我就是个嘴巴贱、个性差、屁眼痒、菊花……好吧,不黑的老男人。我不懂……暖,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我自己,究竟有何价值令你这般坚持?”
他纯粹阐述疑问,杜言陌握住他的手,摩挲好会才道:“你直都很珍惜我。”
安掬乐怔,这话他刚在影片里听过,却第次听青年亲口讲。
“从开始,你就嘴硬心软,即便我只是……利用你,你依然对我很好。”
安掬乐:“我那是……”闲着没事啊!
杜言陌难得打断他,道:“我喜欢喝巧克力,柜子里从来是满的;我说了不喜欢的事,你绝对不会再做;就算赶稿赶到再累,看着我的表情还是很温柔。你喜欢我喜欢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我之前没领会,是直到后来才了解。”
他把自己每个细胞都宠坏,叫嚣着没他不行。他生命运全牢牢系在这人身上,像根无形的绳,他被绑缚得心甘情愿,只怕这人哪日松绑,他无处可去。
“我才想问,你为何能对我这么好?”这问题,他很年前问过,安掬乐顾左右而言他,没答,可这回,杜言陌想知道答案。
安掬乐静了会。“你唧唧大。”
“……”
青年稍嫌扭曲的表情令安掬乐笑了。“因为……你很好。”
他很好,对他好,怕他冷、怕他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起的期间安掬乐几乎能忘了季节变迁,只因有人夏天给他偏凉、冬天给他煨暖,他的身体被他养护着,缺失额心肝补了回来,青年说他珍惜他,杜言陌又何尝不是?
是他自己把这段关系想得太缥缈,好像随时会宣告不治,不过青年也确实疏忽大意了段时间。
感情需要齐心协力,共同经营,光心底爱着、想着、绝对是不够的。
安掬乐垂眸,照睐两人交握的手,呢哺:“辈子。”
杜言陌:“?”
他不再预想分手,而是真心思考:辈子。
如何和这个人,走辈子。
从此安居,从此乐业。
午餐兼晚餐叫的是pizza,杜言陌不擅煮食,这些年他被安掬乐惯得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毋宁说他连水都能煮得很难喝。
杜言陌也不是没心学,但就……人有擅长跟不擅长之分,到最后安掬乐直接了当地宣判:“你没天分,放弃吧。”
杜言陌:“那我能做什么?”
这问题安掬乐想很久……真的很久,最后道:“等虾煮好,给我剥壳吧……”
从此安掬乐吃虾,有人总会早步替他把壳全剥净了,满满的盘,杜言陌自己却不舍得吃。
两人吃饱,杜言陌收拾,安掬乐想到前些日子他们在公司会议室里的交谈,他的确下意识规青年对他太好,怕届时走不了、离不开,这几年他们会走到这般程度,或许有些部分,是他默认促成。
夫妻、情人间最怕的不是吵架,而是吵都不吵。
想通了,安掬乐兴冲冲道:“咱来吵个架?”
“……”杜言陌不知他又有何鬼主意,总归配合着就是了。“要怎吵?”
该讲的讲了、该骂的骂了、该整的整了……这时半刻,安掬乐当真舒心得找不到吵架梗。“好吧,下回再吵。”
“……”这还能先预定的?
整个下午,两人窝在那儿看碟看照片,除了安掬乐抽的那张外,其余皆是风景和超马些实况,只有群身材矫健的男人可看。安掬乐心里很乐,随手拿就是签王,简直爆人品。他说:“我看见你给我表白那片了,抽就中,准吧?”
杜言陌没回话,弯唇亲他。以安掬乐的个性,他不在屋里,怎可能不称大王,翻箱倒柜?光碟片大半写了那是啥,独独那片没写,按男人的恶趣味,绝对不会不拿来看。
这小小计谋,说就露陷,沉默才是王道。杜言陌亲他,亲得他晕头晕脑,安掬乐吃吃笑:“干嘛啊,害羞了?”
杜言陌不答,继续亲,用吻把这事蒙了过去。
近傍晚时,安掬乐订的床包来了,质材还行,他叫青年给床垫套上新衣,铺好了,安掬乐在上头打滚,勾着棉被淫淫笑:“现在有两套了,想怎弄脏就弄脏。”
杜言陌俯下身,双手撑在安掬乐脸颊两侧,沉沉道:“回来吧。”
“……”
安掬乐瞪大眼,迎着青年不偏不倚的深沉注视,嘴唇张了几回,却没发言。
这无法敷衍,他抚着杜言陌的脸,不愿他再失望,但……“我想先维持现在这样。”
安掬乐平日虽嘻嘻哈哈,然而面对真正的问题,向来直面答复,说了不,就没有回转余地,杜言陌目光黯下,显见失落,可他没讲,仅应了声。
虽知矫情,安掬乐仍安慰道:“那房我才刚辛苦用完没久,别说租约都签了,太便宜下住房客了。”
杜言陌这才状似好过地笑了下。“那定很漂亮。”
“是啊。”
杜言陌:“那我能过去吗?我是说……偶尔。”
安掬乐这回直接:“不行。”
“……嗯,我知道了。”杜言陌表情平定,不是没有失望,但世界上本来就没这么美的事,拿根魔杖挥,切回到从前。安掬乐心里那道藩,以前他撒离过,不代表现在也样。
杜言陌抱住他。“没关系,我等你。”
等什么啊?老子不过是不想拆掉那面墙也不想给你看。明明该是如此,安掬乐被他抱着,情绪时翻腾,胸口居然微微地酸麻了下。
有时候,他的恋人总是能用他年轻的感知,察觉到某些他无法轻易诉诸的东西,并将之化解。安掬乐心知这次样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论毅力、论决心、论力气,他没样赢得过青年。
也不想赢。
所以,现在就让他骄傲下吧。“再给我点时间。”
杜言陌没再进逼,只说了字:“好。”
他能等。
过了座丘、还有下座山,坎坎坷坷、波澜起伏。但不论环境如何严酷、情况么险峻,都必须坚持到底,直到终点—这即是超马的原始精神。
某方面说来,爱情和超马,确实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终归,都会是他毕生挑战。
他不放弃。
永远。
尾声 为爱乐业
“左边点、左边点……不不,右边点,歪了、歪了!”
《flawless》编辑部刚历经忍无可忍:“歪!歪你妈!你唧唧歪!全家歪!”
边骂边甩手不干,随意细,便忿忿从梯子上走下来。
冉撷羽:“哎呀,这看倒是正了……去你的,我没妈,也没唧唧,我全家正直!”
安掬乐悻悻,贴个海报而已,搞得他满头汗。不过贴上去以后,他心花怒放,满脸得意。“帅吧帅吧帅吧?嗯哼,他是我男人,你们想都不许想!”
众人沉默,冉撷羽唾弃:“你以为只有你家那位高帅富?谁稀罕!”
《flawless》最新期热腾腾出刊,附送杜言陌访谈拍摄的小海报,如今贴在编辑部的海报墙上,冉撷羽原先想做全开尺寸,安掬乐极力反对—开玩笑,小小张给妹们已经很厚道,搞全开,我让你脑门开!
吵了番,定案成了a4尺寸,都要做了,安掬乐使出浑身解数,从挑纸到效果,斤斤计较,私心弄成了相当豪华的张。
安掬乐身为美编,理所当然开后门,把那日照片通通存在家,甚至买了个相片器,成日在那儿循环播放,乔可南几回作客,始终受不了:“你本尊玩不够,还搜集这些,有病啊?”
安掬乐:“这叫情趣,你不懂。”
乔可南:“……”
他确实不懂,也不太想懂,就他来看,这行径压根儿就是那啥偷那啥窥那啥狂啊。
唉,其实安掬乐自己也很苦恼,搜集这条路,不走还好,走就是不归路。外加这两年他断断续续把所有关于青年的报导照片全收齐了,弄了个美美展示区……
乔可南不讲,他也很有自觉:这叫变态。
甚至有回青年剪指甲,他差点把那碎屑拿回来供着了,乔可南脸你好脏:“我绝对死都不帮你辩护……”
这决计是不能给青年瞧见的,太丢人,然要他放弃,将之拆卸又不舍,眼看同居议程不停提出,他数度想戒,偏没忍住,前两天还跟厂商蹭了套型录回来,又爱又悔:“啊~~我这贱人!贱人!我这贱手!贱手!”
再拖磨下去,同居之日遥遥无期,安掬乐很烦恼,非常烦恼。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屁眼也快缩,足足过了半年,恋人那儿却没点同居的意思,杜言陌从暗示到明示,安掬乐总是再看看、再看看吧,顾左右而言他,打太极功夫益发出神入化。
到底二十几岁青年,性子还不足稳,杜言陌几度在床笫间把人折腾来折腾去,逼出“好”字,安掬乐后头定能接棒啊爽啊……
恋人对他素来心软,唯独这事,坚定得很,杜言陌不是不愿等,但到后来已变成种奇妙的较量—偶尔他会很微小的怀疑,那个人对他的感情,是否不若以往。
还是爱,但不再深。
杜言陌很烦恼。
非常烦恼。
不过比他们都烦恼的,是乔可南。
因为安掬乐旦烦恼,就会牵连到他,不是抓出去喝酒啦哭诉啦放闪啦有的没的,然后他就会被家里那位施法、以哀怨目光……两面不是人,整个难为。
尚若半年前,还能说是菊花心结未解,想使微娇,半年后的现在,已成无解循环,总之不把人销出去,他这辈子大抵不用安稳生活了。
于是乔可南索性不做二不休,挑了个吉日,把人拉出来灌醉,再用菊花手机打电话请人来接。
大事底定,乔可南看着旁醉醒醒的菊花,吐了口气:“别说我不道义,死道友不死贫道,再给你们折腾下去,我都要得胃病了。”
安掬乐晕呼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曲,乔可南:“等会唱点,尤其那啥‘半点心’……”
“噢。”安掬乐听起,捧住乔可南的脸,开始呼噜呼噜唱:“你还会想我吗?你依然不说话……爱情就像是梦中花,醒来后都是假~~”
乔可南崩溃:“不是现在!!”
“这样最好吗?让我把爱全部都让给他~~个心,分半好吗?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妈妈妈~~正待跳针,偏偏醉得不稳,往后栽人另个人怀里,安掬乐眨着醉眼,隐隐约约见了人,扬起笑,继续唱:“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
那人抱着他,在他耳边叹息般说了句:“没有剩下的,全部是你的。”
“嗯哼~”安掬乐满意了,终止跳针行为,靠在青年身上,乖得像只猫。
“……”乔可南下巴掉了,吓得不轻,这啥啊,居然有人制服得了这朵疯花?下盅了吧!
他看向对方的眸里不自觉添了点崇敬,青年看回来,上次见面已是五、六年前,何况仅是忽忽见,并未交谈,乔可南心想往后就家人(?)了,总得正式介绍下。“呢,我是……”
安掬乐:“我闺女!怀胎九月含辛茹苦岁月如梭珠胎暗结……”
乔可南:“……”
杜言陌:“……”
两个清醒的男人交换眼,这眼代替千言万语,其他通通不必说了。
乔可南:“交给你了。”
“嗯。”杜言陌领首,继而向安掬乐道:“菊花先生,回家了。”
“好。”
个蹲下,个扑上去,配合默契,杜言陌把人背起,向乔可南示意:“谢谢你。”
这声谢,各种含义都有,谢他这些年对这个人的扶持和照顾,也谢他这次的“帮忙”,乔可南收下了。
他看着青年转身,菊花趴在他背上,脸安稳、幸福……乔可南心念动,终归没忍住,脱口讲了句:“好好对他,他值得你用心珍惜。”
杜言陌没回头,只笃定答了声:“我知道。“
青年背着人走了,剩乔可南独自人,坐在喧闹酒吧里,他搔了搔头,这种松了口气又有点寂寞的感觉是什么呢?酸酸软软的,严格来挺像失恋,这想法若给家里那位知晓,肯定有他挨……
他笑声,喝口酒掏出手机,拨打给那个会陪他走完生的人:“喂?我在酒吧,对,老地方。来接我吧,我想你了……”
安掬乐喝到烂醉次数很少,他般浅尝即止,微醇即可,但这回被酒仙刻意灌得不成人样,喝醉后的他除了乱唱歌外,其他都很配合—包含让青年送回家,并交出家里钥匙。
“咔嚓”声,杜言陌开了门,他找寻古关灯,终于摸到个像开关的东西,他拥下,室内即有了光。“菊花先生,进去吧……”
“嗯……”
看着脸好睡不知情的恋人,杜言陌其实有点心虚,说好要等,却没耐住,用这种不甚光明的方式进他屋里,但做都做了……他扶着人,不料抬眼,便傻了。
——他看见自己。
整片,满墙的自己。
杜言陌怔忡半响,把安掬乐搁在沙发,上前细瞧:有报导、有照片、以天空蓝为底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属于他的画面,有台相片播放器搁在小桌上,在昏暗室格外显眼。
里头是他先前拍摄的杂志照片……没用上的。
他看了很久,精美的杂志照片放完了,画面跳,变得粗糙,年轻而脸僵硬的自己,正拿着个类似土产之物——他用手机拍的,后来在他闯荡过程里,手机遗失,没了资料,如今张张,全在这里。
不要提那些报导,当时他尚未受到关注,简单几十个字,登载在千万字的报刊里,沧海粟,可这个人……却没错过。
矩细靡遗、全无遗漏。
上头甚至写了批注:加油,好好干;太好了,很平安;几时回来?算了,不回来也没关系;下次会好……
他不在他身边这段期间,他不念不恨,直在……爱。
不停、不停的爱。
杜言陌在墙前,心里震动难以止息。
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成长了、懂了、强大了、能好的珍惜这人了……其实不然。
相比对方不论他是好是坏是贫困喜乐潦倒或疾病,自始至终不问切的关爱,在乎能不能取得成就,与他并肩的自己;再做小仍有怀疑对方是否不再深爱的自己;不问意愿,闯入这片空间的自己……只能够自惭形秽。
他败涂地,却无法有任何丝不甘心。
杜言陌百般吐息,平复下翻腾情绪,决定把这片空间保留给他——他已令他毁了两面墙、两段记忆,就等吧,等辈子。
他探手抚过那人脸庞,转身离去,忽听阵落地声响,连忙停步上前。安掬乐醉昏了,从沙发滚下来,继续在地上呼呼大睡。
青年把人抱起,确认哪儿撞了伤了,这是怀里的人突然掀眼,两人四目对上,杜言陌心道不好,骤然冒出句:“这是幻觉。”
安掬乐:“?”
杜言陌:“你现在看到的……切都是幻觉,吓不倒你的。”
安掬乐脸迷蒙,随后竟被说服了。“幻觉哦……”他喃了喃,扑上去把人抱住,用脸磨蹭,心满意足。“早想订作个等身抱枕了,喔~耶~~”
杜言陌:“……”
他静止了会,估算安掬乐差不睡稳了,然才挣动下下,怀里的人便哼哼叫:“别乱动啦,咬你唧唧喔!”
说着还准确无误朝他胯下拍……在疼痛之前,加佩服某人这身本身,讲到唧唧,杜言陌完全不敢赌,只得僵在那儿,不敢再动。
到最后,是他放弃,不舍拉开怀里的美好存在。他仰头看了眼后方墙壁……满满片,他无可奈何地想;这样吧,等明天早菊花先生醒来,就跟他说“也把我当成你的收藏吧。”
就像这面墙壁的“我”样,请你让我留在这里,成为你珍藏的部分。
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会为我骄傲,因此我不能放弃追求。
你是这么好,好得我不能不让自己变得好……这是我小小的点私心,请你成全。
但我不会再迷失了。
我已笃定方向——这生,拥有你,为爱乐业。
love life 之《乐业》完
番外之后来
安掬乐住过很房子。
有大的小的、旧的新的、豪华的破烂的……屋这个字,就是在片房顶里搁入自己至关重大的东西,单单人住进去,是不够的。
每间屋,他都用了很心思整理和布置,就连利曜扬那间破屋,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行李,逛衣服鞋子保养品,足足有十几箱,可每离开处,他却能清得干干净净,任何不属于自己人的,他都不带走。
所以对于令杜言陌再度入屋事,他很难不抱疑。
因为这行为或或少,都会给他眼下平静的生活,带来改变。
他暂时还想……逃避。
不料现实残酷,命运无情的浪花将他推打了又翻弄,安掬乐在屋宅里醒来看见杜言陌的瞬间,简直想哭都眼泪。
他扶额。“手机拿来。”
昨晚最后记忆停留在闺女笑靥如花、频频斟酒给他朗诵《将进酒》的画面,特别特别虚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都知谁搞的鬼!
杜言陌乖乖奉上,安掬乐深吸口气,拨出电话—x!关机,来这招!
狠的是室内电话也拔了,“您拨的电话,暂时不通。”除非上门兴师问罪,否则要骂到人得等到周上班日,啥火蕴了两天,都得消了,最少气势肯定不足。
杜言陌趁此空当,端水拿药,又弄来条热毛巾,完全摸清安掬乐家宅配置,安掬乐吞了胃药和头疼药,索性四肢摊,任杜忠犬给他擦脸。
过程里他深情房客,眼神死,迟迟没等到预料内咆哮跟炸毛,杜言陌很紧张。“菊花先生,头还疼吗?”
岂止头疼!“你~~看~~到~~了~~”
他声音飘摇,充满怨气,杜言陌很聪明地没正面答复,无论怎样都是交往七、八年的恋人了,很知对方脾性,安掬乐有气时,放他自己打滚完,就没事。
果然安掬乐问完没有等答案,像只鸵鸟栽进床被里,不停嘀咕、碎念,杜言陌吁口气,放他自闭,把在楼下便利商店买好的早餐拿进来。“饿的话,先吃点。”
安掬乐没应。
他这会憋得比较久,十几分钟都没把头探出来,杜言陌怕他闷坏了,只得坐上床沿,微凉的指拂了拂他泛红耳根,低声道:“对不起,你不喜欢,我就回去了。”
安掬乐呢喃了声,侧了侧身,又把脸闪进去点。
杜言陌看不太懂,这算好还是不好?可惜由他角度,只能看见男人脖颈,上头层浅浅的粉,景象诱人,杜言陌心念动,按捺住亲吻念头,正待起身,衣角却被人揪住,那人声音闷闷的:“……等我下。”
“好。”杜言陌勾唇,坐回去。
对方没赶他,表示还没气到那份上,杜言陌底气足了些,便随之躺下,自背后揽着男人道:“别把头闷着,转出来点……放心,我看不见。”
过了会,安掬乐终于把脑袋抽出来。
杜言陌见他想得差不了,才解释:“你别怪乔先生,是我拜托他……”
安掬乐:“我跟他认识十五年。”
杜言陌:“?”
安掬乐吐口气。“我真的无法接受的事,他不会做。”
讲完这句,他恢复沉默,但意思很明确:这事没真正到达他会动怒的层级,事实上乔可南甚至是推了两人把,可安掬乐尚没准备,变故突然来袭,他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和反应,面对年下的恋人。
那些东西,是他心底最私密的块,他不是没打算分享,但……
杜言陌领会他言下之意,手臂忽然收紧。“我好羡慕。”
安掬乐:“?”
“也很嫉妒。”杜言陌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
那样的信赖和依赖……他明白感情再好的恋人都有无法坦然相告的事,或者正因是恋人,才有保留,想在对方面前保持漂亮形象、高大美好,他自己也样,没资格说人。
可立场转换,却无法大度面对。
小气得要命。
他那股沮丧之意没藏住,或说可以不藏,安掬乐听着,很难不心软…… “嗳。”他掰着杜言陌搁在他腰间的手指,手心及手背色差极大,完全是太阳晒出来的。你羡慕嫉妒我和朋友间的深厚感情,我何尝不羡慕嫉妒这浩瀚世界带给你的巨大诱惑?
偏又移不去目光,把对外发光的你张张个个片片的搜集了,搁在身边,直至老死。
安掬乐哼哼,掐他手背。“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跟他私奔。”本以为杜言陌听了这话,该有点反弹,不料对方仅只“哦”了声,安掬乐转过头来,脸便秘。“你这啥反应?”
总算看得见脸了,杜言陌高兴地亲了亲他。“不会有这天。”
安掬乐噎。
杜言陌望着他,漆黑的眸荡漾着片柔光。男人的前提搁在“哪天你不要”之上,而非狠的“我不要你”,他连撂话都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以前杜言陌或许会纠结在后面那句,现在却不会了。
杜言陌吻了上去,安掬乐呆半晌,随记习惯成自然的松开嘴唇,任由对方舌瓣缠裹进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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