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赵爵和展昭抬起头，看着眼前眼神涣散大爷，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三人共处封闭电梯里，而那老头手里有刀。

    幸好医院电梯都要求至少能容纳下张急救床，因此还算宽敞，不至于像普通电梯那么狭窄。

    但再宽敞，也两布距离，那大爷举起刀。

    “呀啊！”赵爵躲到展昭身后，抓住他肩膀上衣服，“好怕！”

    展昭无语地瞥了赵爵眼，不过现不是说这个时候，那老头似乎不怎么理智，闷着头不跟他们做任何眼神上交流，双手握刀，就对着展昭冲了过来。

    展昭瞬间有些后悔之前白玉堂教他防身术时他趁机摸白玉堂腹肌，后来学着学着就变味儿了，另外……自己好像是有枪……枪放哪儿了来着？

    他正走神，那老头已经冲到跟前了，展昭就感觉赵爵将他往旁边扒拉，似乎是想直接面对那老头。

    展昭惊，本能地伸手，眼疾手，把抓住了刀。

    虽说展昭没什么搏斗经验，但好歹是个成年男性，而且可能肾上腺素也分泌，他脑中闪过个念头——至少别让赵爵手上！

    于是，展昭也不记得疼了，抓着老头手里刀，脚踹向那老头。

    本来，他们就是从三楼到二楼。

    电梯门早就打开了，老头被展昭这踹，往后退了好几步，出了电梯。

    不过老头手死死拽着刀，因此展昭就感觉手中嵌入肉里到又被抽了出去——疼得他脑门冒冷汗。

    医院人来人往，电梯门口本来等着很人，突如其来变故让不少人惊慌失措，还有人眼看到了那大爷手里带血刀，惊叫了起来。

    “保安！这里！”

    这时，从楼上冲下来何盈手拿着还没来得及挂掉电话，边大声召唤身后保安。

    但是那老头稳了都没停顿，直接就对着电梯冲过去了。

    他冲过来时候电梯门正好关闭，老头行为非常古怪，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头撞上了电梯门……

    随着他撞击，电梯门又打开了。

    老头“嘭”声摔倒了地上，就他要再次爬起来之时，旁边安全楼梯门被撞开，白玉堂冲了出来把抓住那老头手扭到身后。

    他身后，是跟下来白烨和其他人。

    刀掉到地上了，上边有血迹。

    白玉堂看到血心就悬到了嗓子眼，猛地转脸看电梯里，就见展昭皱着眉头，正看着被他制住老头，只手放身前，满手血，手都变红了。

    而赵爵此时则是低头，盯着展昭手看。

    展昭只手上全是血，另只手正挡他眼前，抓着他胳膊，似乎是想将他挡身后。这是展昭刚才准备应对老头第二次冲过来时候动作，可能太过紧张，展昭手还没收回来。

    “猫儿。”

    把那老头交给了赶过来洛天他们，白玉堂冲进电梯里，查看展昭手上伤。

    展昭眨眨眼，随后“嘶”了声跳脚，“好痛啊！”

    白玉堂听到个“痛”字心口都痛了，喊，“医生！”

    “哎呀，要缝针！”何盈让白玉堂带着展昭到急救室处理伤口。

    保安过来维持秩序，公孙和展启天等人也都跟着去了。

    展启天脸那个黑啊，白玉堂此时全部心思都展昭身上，不然肯定能感觉到后脊背发凉……继上次展昭腿中枪之后，这是第二回见血了。

    阳阳和小易是跟着杨凡下来，小跑着跟后边，心疼地看着展昭血淋淋手。

    杨凡则是去看那个老头——为什么会突然有个疯子医院里行凶？！

    而此时，白烨挡着电梯门，往里看。

    电梯里，赵爵还着，似乎是发呆，看着地上血迹。

    伸手将赵爵拉了出来，赵祯双手插兜也走了下来，问，“没事吧？”

    白烨耸了耸肩，“展昭受伤了。”

    “啊！”跟着赵祯下来小白驰惊得蹦，赶紧跑去急救室了。

    很，人走得都差不了。

    白烨看了看赵爵，就见他微微眯着眼睛，瞧着正被洛天铐上手铐那个老头。

    老头挣扎个不停，赵虎皱眉，“他好像不太正常。”

    说话间，几个医生跑了过来。

    “他怎么跑出来？”几个医生跟赵虎等人询问情况。

    杨凡小声告诉秦鸥，“是精神科医生。”

    “这个患者有很严重精神疾病，本来是封闭病房，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出来。”医生们似乎是听说伤了人，知道后果严重，于是都跟杨凡还有赵虎等人解释。

    “他是自己跑出来？”赵虎不满，“你们医院对于危险病人管理这么松啊？这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啊！”

    “不是，这病人本来要送精神病院……门锁得好好，不知道为什么门会开。”医生们忙着解释。

    “有人破坏了门锁故意放他出来？”马汉听就知道这次袭击肯定有问题，这么巧就伤了展昭么？

    “有监控么？”洛天问。

    “有有。”医生赶紧联络保安室，众人就忙着去查看录像找线索了。

    白烨再回头，赵爵不见了。

    白烨微微愣。

    跟下来看情况白允文指了指不远处楼梯，对白烨摊手，顺便指了指脑袋。

    白烨知道，赵爵要“犯病”了。

    打开安全楼梯门，白烨往里望，就见赵爵个人窗边，双眼望着窗外，手指头无意识地轻轻戳着窗台，嘴里不知道碎碎念着什么，双眼无神，脸色阴沉，周身股子怨气。

    白烨嘴角抽了抽——黑暗模式全开了啊。

    白允文也来往里瞄了眼，挑眉，“嚯，他很久没犯病了吧，上次是那次吧？”说着，不无担忧，“他上次犯病搞死了那么人，搞到要关特殊监狱那么久，这次不知道又要捅出什么娄子来。”

    白烨也有些为难，“要不然我先带他走？”

    白允文失笑，“你当年也是这么说，后来做到了没？”

    白烨无语。

    “你俩干吗？”

    这时，听说展昭受伤了白锦堂也跑下了楼。

    白锦堂声音，不止打断了白烨和白允文，连正发呆赵爵也抬起头来了。

    白锦堂看了赵爵眼，吓了跳——赵爵现气质有些接近于阴魂……

    赵爵慢悠悠走了出来，走出楼梯间，就开始左右看，随后，幽幽地“飘”去了急诊室。

    “什么情况？”白锦堂不解地问白允文和白烨。

    两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总之麻烦了。

    急诊室里。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着何盈给展昭缝针。

    上了麻药所以展昭不觉得刚才那么疼了，但是手心里要缝二十针，针穿过皮肤视觉冲击还是让展昭觉得有些不舒服。

    何盈动作很利索干净，但还是看白玉堂心口抽搐，觉得透不过气来。

    “还好没伤到骨头。”何盈边包扎，边安慰众人。

    展昭想分散下注意力，就问白玉堂，“那老头人呢？”

    马汉等人已经跟白玉堂汇报过了，这老头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本来等待转院，但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封闭病房门锁，将他带了出来他俩已经看过录像了，医院监控录像确拍到了整个经过。有个穿着白大褂，头长发女医生，用把万能钥匙打开了病房门锁。那老头出来之后，女医生似乎跟他说了几句话，老头就跟着她走了。

    那女医生戴着副眼镜，并且有意识地低着头，头发盖了大半张脸……所以几乎没拍到任何可用画面。

    马汉已经找了鉴识科人来取证，另外视频交给了蒋平，希望他能分析出些有用画面来。

    “有些奇怪。”展昭道，“那老头是重度精神病患者，他是怎么选择我们作为袭击对象呢？重度精神病患者是连催眠都不太好实施对象，除非……”

    “除非是对方信任人。”杨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份资料，交给白玉堂，“这是那个老人病例。”

    展昭要伸手去接，身后展启天瞪了他眼，“别动！”

    展昭惊得缩脖子，他刚才太专注，都没发现老爸就后边。

    展启天伸手揪住展昭耳朵，“让你妈知道你就死定了！”

    展昭脸无辜，“妈还病着呢，你不要刺激她吧……”

    展启天又瞪了他眼，瞪得展昭没敢再去接那份文件。

    白玉堂刚接到手里，突然，旁边伸出只手，将文件抽了过去。

    白玉堂回头，就见赵爵打开文件，从上到下扫了眼，翻页，又扫了眼，翻页……厚厚叠文件，他大概用十秒钟看完了，随后塞还给了白玉堂，又转身出去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赵爵举动。

    展昭摸着下巴，跟白玉堂说，“赵爵好像有些奇怪。”

    白玉堂下意识地看了看展启天，就见展启天有些忧心地望着门口，突然低头展昭耳边说，“会儿有话跟你们说，你和玉堂到你妈病房隔壁休息室。”

    展昭茫然地点点头，和白玉堂对视了眼——有什么事情要躲起来说呢？

    等展昭包扎完了，包拯也下来了，不过么等他看见展昭，就被赵爵拽，拽到了旁走廊里。

    包拯对上赵爵眼睛就愣，仿佛产生了某种错觉，时光倒流了么？那个噩梦样记忆……

    “你干嘛？”包拯问赵爵。

    “小黑。”赵爵语气平顺温和，甚至带着点笑意，这让包拯加觉得毛骨悚然。

    “给我你们这次案子资料。”赵爵继续对着他勾手，像是召唤条小狗。

    包拯皱眉，“你想干嘛？”

    “给我给我。”赵爵催促，似乎不太耐烦。

    包拯皱眉，“你要帮忙查案？”

    赵爵眼神微微冷下来了点点，“你要我说三遍？”

    包拯微微愣，双眼对着赵爵双眼，“你别乱来……”

    “给我看。”赵爵慢悠悠地说。

    包拯无奈，将自己平板电脑交给了赵爵。

    赵爵接过来，用了大概分钟，看完，将平板电脑扔还给了包拯，随后双手插兜，走了。

    等展昭和白玉堂走出急诊室，就看到包拯擦着汗从楼梯间走出来，看到展昭，就拉住他，“你给我看看，我正不正常！”

    展昭愣，“啊？”

    包拯指着自己眼睛，“我刚才跟赵爵对视了三分钟左右，你给我看看！”

    展昭哭笑不得，“你怕赵爵分你啊？”

    不过见包拯坚持，展昭还是看了看他眼睛，摇头，“没事啊。“

    “确定？”

    “那当然，赵爵还是有节操，应该不会分你，他人呢？”展昭左右看。

    包拯盯着他手看了看，突然问，“你该不会……是为了保护赵爵受伤？”

    众人也都看展昭。

    展昭挑眉，那意思——爷终于君子动手不动口了回！

    展启天皱眉问展昭，“你为保护赵爵受伤？”

    “英勇吧？”展昭还挺开心，“也不算，本能反应，照顾老人家么。”

    再看，就见白允文、展启天、包拯，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展昭，那样子，跟见了鬼似。

    “你们用不用这样啊……”展昭觉得伤自尊。

    白玉堂无奈，看展昭，“你也是，这种时候就别逞英雄了，让赵爵保护你才对吧。”

    展昭皱眉，“他武力值又没有高过我！那老头明显精神分裂，已经分了就没法再分了……”

    “赵爵武力值远远高过你吧。”白玉堂打断他。

    展昭睁大眼睛。

    “他说没错。”白烨扶额，“他和你不样，他不止枪法很准而且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秒灭了那个老头。”

    展昭不满，“什么叫跟我不样，你们这算歧视？！”

    包拯揉了揉脖子，“很久没见他发那么大脾气，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展昭见白玉堂挑眉瞧着自己，那意思——叫你逞英雄，残了吧这回？

    展昭撇嘴，“他那么高武力值，还装成那么害怕躲我身后干嘛？”

    众人都微微愣。

    赵祯揉了揉眉头，“他恶作剧吧……”

    “没想到弄巧成拙了。”白锦堂点头。

    再看展启天、白允文和白烨，三人面面相觑之后，似乎恍然大悟。

    包拯也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跟当年有些像……”

    “当年，什么当年啊？”展昭对“当年、过去”之类词汇向来特别敏感，立刻凑过来问。

    “他人呢？”展启天抬手将展昭推给白玉堂，那意思——好好养伤少管闲事。

    众人再看——赵爵踪迹不见。

    “他刚才下楼了。”包拯说。

    “得把他找回来。”白烨皱眉，“他没捅娄子之前。”

    这时，何盈收拾了急诊室走出来，两个小护士正走出电梯，看到她立刻跑过来问，“何医生，那个帅帅长头发美男是谁啊？”

    何盈愣了愣，笑道，“干嘛？非分之想啊？”

    “他好帅啊！”几个小护士围着何盈发花痴。

    包拯就过去问，“你们哪儿看到那个人？”

    “楼下大堂呀。”小护士说，“他跟我们问路，近看好帅呀……”

    “他问路去哪儿？”白烨打断小护士们花痴。

    “他问精神科哪儿……”

    “糟了。”

    没等小护士们说完，展启天和白允文异口同声，白烨已经冲下楼了。

    白玉堂和展昭感觉自己完全状况外，不解地问包拯，“怎么回事？”

    包拯拿出电话，“级警报啊……那疯子黑暗模式开启了要殃及无辜。”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黑暗模式？

    等众人跑到精神科，马汉和赵虎正看完录像走出来。

    “头。”马汉以为白玉堂和展昭是来审问那老头，就道，“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估计问不出什么。”

    “那老头人呢？”白烨问。

    “封闭病房呢门锁着，有人看守……”

    马汉和赵虎往后指，话没说完，都说不下去了，因为远处，负责守卫警察瘫坐地上，似乎昏过去了，而封闭病房门，虚掩着。

    马汉和赵虎张大了嘴——怎么会？

    众人赶紧跑到病房门口，那警察还好只是昏迷，没受伤。

    白烨推门进去看……

    就见房间里，赵爵托着下巴架着腿，坐桌子边，手里转着支圆珠笔。

    而不远处病床上，原本被束缚衣捆绑床上老头，此时已经脱了束缚衣，像挺尸样躺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动不动。

    几个精神科医生跟进来，看到眼前情况也有些费解，过去查看老头情况，随后茫然地抬头看众人——老头此时完全无意识状态，反常至极。

    “你对他做了什么？”白玉堂问赵爵。

    赵爵撩起眼皮看了看白玉堂，伸手，递过张a4纸去。

    白玉堂茫然地接过了纸，就看到纸上，用圆珠笔画着幅肖像画，是个长头发女人。虽然是圆珠笔画，但看起来就像是张蓝色照片样。

    白玉堂看了那张画像之后，皱起了眉头。

    展昭也看了眼，问赵爵，“这是……”

    “开门放他出去人。”赵爵挑眉。

    “你怎么画出来？”马汉和赵虎不解，那女十分谨慎，没留下任何影像。

    “可是他看见了。”赵爵努嘴，示意了下床上老头。

    这时，那老头突然痉挛了起来，口吐白沫。

    “休克了！”医生们大喊，护士进来起将病床推往急救室。

    “赶紧抢救！”医生们手忙脚乱。

    赵爵托着下巴看着。

    包拯皱眉瞪赵爵，“你对他干什么了？”

    赵爵脸无所谓，“配合调查啊。”

    “你……”

    “他休克很正常。”赵爵慢悠悠地说，“有人给他下了药，他是药物休克而已。”

    杨凡想了想，转身出去了。

    白烨低头低声跟赵爵说，“你适可而止。”

    “没，他这次帮了大忙了。”展昭却是打断了白烨话。

    赵爵微微挑了挑嘴角。

    白玉堂也笑了笑，将那张画像递给马汉他们看，问，“眼熟么？”

    马汉和赵虎歪着头看了看画像，随后脸费解地对视了眼——为什么是她？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