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什么变色龙？”白玉堂回头问白烨。

    “赶紧过去。”白烨道，“可能出了问题。”

    包拯派出了几艘警用艇到了对面船边，特警队上船之后，传回来了个惊人消息，“都死了。”

    “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立刻换船赶往那艘游轮……上了船，股浓重血腥味，让众人都忍不住皱眉。

    “怎么会这样？”白玉堂觉得不敢相信，“有人靠近过这艘船么？”

    “监控录像上刚才只有艘船靠近，我们都看见了，难道是内斗？”秦鸥调回刚才监控录像重看……各个角度都看到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上船。

    但是眼前场面确叫人费解——史蒂芬他们所有人……包括那些黑衣保镖，全部死了船舱里，眉心枪，全无反抗！

    “刚死。”公孙检查了下尸体，“半小时以内！”

    展昭觉得难以相信，但脑中即刻闪现出刚才赵爵和白烨说——变色龙。

    “变色龙是什么？”展昭到赵爵身边问他，“你们不会是搞什么实验搞出什么隐形人变色人来了吧？”

    赵爵无语地看了看展昭，“你这娃哈利波特看了吧？”

    “那是什么东西？”展昭不解。

    “是杀手。”白烨道。

    “杀手……”白玉堂皱眉。

    马汉从地上捡起了两颗子弹，对展昭道，“是狙击步枪。”

    “白玉堂走到船边往远处望，远方是汪洋，虽然天很黑，但是能见度并不算低，望无际海上根本看不到船只。”白玉堂有些不解，“所有人都枪毙命而且正中眉心，什么杀手那么强？变色龙比eleven还厉害么？”

    “eleven不可超越，但是架不住人家人。”白烨笑，“算他们跑得。”

    “看来这几个小子知道事情不少，所以被灭口了。”赵爵觉得扫兴。

    不过觉得扫兴当然是展昭和白玉堂，凶手都死了！那案子只能靠推理，有些话没法听他们自己说了，关键是，谁杀了他们？！案中有案了。

    “史蒂芬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也跟上了船来林若和众人不同，他其实不太关心结果，而是比较好奇原因。躺地上尸体从整个案件发展上来说，让他觉得很陌生，很难想象自己身边这些朝夕相处朋友都是些个什么人。可现蹲下看着具具冰冷尸体，又觉得无比熟悉……这么朋友，下子都死了。

    林若具具尸体仔细地看过去……发现了斯蒂芬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公孙将尸体手掰开，发现是部手机。

    “手机？”公孙有些纳闷，将手机交给了白玉堂。

    “死前想打电话？”白玉堂打开电话……皱眉，古怪智能手机。

    此时，警方船也到此处跟他们会合了，蒋登船，接过手机摆弄了下，道，“头，这手机里很资料。”

    “什么资料？”白玉堂走过去看。

    蒋平将资料导出到了电脑里，供众人观看。

    “有不少研究报告，份是关于艾米利亚，份是关于蓝色宝石，份是关于人格植入，还有几分心理学方面研究，还有……”

    蒋平点开后份文件，“像是医学报告，好长好长。”

    “医学报告？”公孙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见好心脏解剖图。

    “咦？”公孙速地浏览了长长报告，抬起头，似乎陷入某种沉思。

    “什么情况？”展昭问公孙。

    “这份医学报告研究东西非常可怕，也有些不切实际。”公孙认真道，“博比当年估计都不会做这种疯狂研究。”

    “那究竟是研究什么？”白玉堂催公孙赶紧说。

    “嗯，怎么让你们理解呢……”公孙似乎也要组织下人类语言，“你们知道自行车运动员和游泳运动员经常去高原缺氧环境训练吧？”

    众人都点头，这样可以增强训练效果。

    “其实人体能，主要取决于心肺功能，人心肺功能越强劲，体能也就越充沛，能达到体能上极限、爆发力，都越强！”

    众人都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这份报告是深海中，通过药物，提高心肺功能，让体能达到某种极限研究。”公孙摊手，“但是这研究实验相当危险！人高原负荷和海底那是完全不能比。这里药物成分会让人上瘾，并且会产生严重副作用，以至于心脏衰竭而死……嗯……”

    说到这里，公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蒋平，“之前那几个国外探险家，淹死后还煮沸那群，尸检报告不？”

    蒋平从电脑里调出了尸检报告给公孙看。

    公孙查看了下，“果然，将尸体煮沸是为了阻止我们发现尸体病变，以及身体里药物成分！”

    “开始我收到邮件，什么心脏究竟可以承受少重量，难道跟这份报告有关系？”林若惊讶地张大了嘴，“那些探险家是史蒂芬他们杀死？”

    “不止这些。”公孙道，“史蒂芬妹妹，应该也是次实验活动牺牲品。”

    “什么意思？”林若不明白。

    “史蒂芬妹妹遭受袭击后，血被抽去大半部分，然后再输入鲜血液。”公孙道，“之前杨凡跟我讲过他妹妹病情，这姑娘会留下很严重后遗症，因为放掉血液和再次输入她体内血，含有些药物。”

    众人吃惊。

    展昭皱眉，“也就是说，给他妹妹换血么？

    “不错，因为脏器和脑有长时间缺氧现象，这实验相当冒险，那些药物是增强生命力。换句话说，史蒂芬用他这个妹妹，实验了下长时间大剂量换血，是否可以用药物续命。结果实验成功了，但是副作用明显。杨凡之前就说凶手丧心病狂，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目，现看来，史蒂芬所做切，是急切地想要进行项人体试验。”

    “劣质品种基因问题么？”赵爵突然笑了，“所以那么急着找布鲁斯啊，可惜布鲁斯自己都自身难保。”

    众人都看展昭，求解释求翻译。

    展昭似乎明白了，“之前就分析了，双胞胎里边a类是优质品，而b类就是劣质品……”

    “公孙你干嘛？”

    还没等展昭说完，众人就看到公孙掏出手术刀，现场开始解剖史蒂芬尸体。

    众人都专开视线，林若扶着额头扭开连……这是准备怎么往下发展啊？

    “器脏有衰竭迹象。”公孙血淋淋地捣鼓了半天，仰起脸跟众人说，“显然身体不能承受这种负荷。”

    “负荷？”展昭摸了摸下巴，“倒也是，布鲁斯实验只是情绪上控制了人，提高了能力，但是生理上没有增强，长时间运作，会超负荷！”

    赵爵点点头，“没错！”

    “这报告很详细，看来他找了特殊团队来开发药，确可以延缓他们衰竭，但是治标不治本，药物不断开发中，需要很试验品来提供数据。”公孙看完那份医学报告，叹气，“特殊能力将他们心跳减少至正常情况下半，和潜水时候状态差不，因此要实验药，好对象就是利用经常潜水探险家和海底作业人员。”

    林若沉默半晌，“我那些朋友和史蒂芬他们都认识，私下还有些交情。”

    “那林若也有被用药？”韩伟有些担心。

    “放心，史蒂芬怎么舍得。”展昭摆摆手，“那几个探险家被蒙鼓里做了小白鼠，直到林若找到了艾米利亚号沉船那箱子白骨，史蒂芬他们精心策划连环杀人案，也就开始了。”

    “这么说，我找到那些骸骨……”林若皱眉。

    “那箱子白骨可能是史蒂芬他们事先准备好了让你发现。”展昭道，“那些信件也是，所有疑点都被巧妙地引到了传说中艾米利亚号上。”

    “可惜韩伟他们以及艾丽娅，打乱了他们计划。”赵虎问韩伟，“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韩伟和韩零对视了眼，还没开口，展昭就说，“五年前吧？”

    韩零和韩伟都点头。

    白玉堂想了想，“就是医院出现女鬼开始么？”

    “那次是伪造，对吧？”展昭问韩零。

    韩零也叹了口气，“说起来真是很巧，五年前我去医院看病，突然有个小护士盯着我看了半天，还问我是不是有亲戚植物人顶楼修养。我当时好奇，觉得没那么巧吧，就偷偷溜上去看了眼，竟然发现了韩伟。”

    众人也点头——确巧。

    “从那天开始我经常来探望小伟，当然是偷偷，然后那么巧，小伟醒了。”韩零道，“而且他记忆也恢复了，于是他跟我提起了史蒂芬等人，我做了些秘密调查，发现他们正建造艾米利亚号，和调查当年事件，就知道他们定有其他打算。于是，我们开始调换身份暗中调查他们，以及当年事情，并且施工中艾米利亚号里面做起手脚，准备反击。”

    韩零说着，叹了口气，“我带小伟见了当年失散兄弟姐妹，并且让小米演了出医院闹鬼戏，是方便她悄悄出入医院帮忙我们办事，但小伟看到小米后，发现了件事。”

    “发现了她和林若家佣人艾丽娅长得模样，于是又出现了另条线索？”展昭问。

    韩零点了点头，“调查过程中，我们还是被史蒂芬他们发现了……被追得东躲西藏，后想起来，危险地方安全！”

    “所以躲艾米利亚号里面继续调查？”展昭点头，“这想法确绝妙。”

    “只是实施过程中，除了我和小米，其他人全部被发现，全部丧命，丁原、瑞恩，巧妙地利用双胞胎尸体来脱身，洗脱了嫌疑，伪装了身份。”

    “杀死金良他们凶手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凶手就是‘死人’，丁原和瑞恩？”白玉堂看了看地上尸体，“后阮文高杀林若时候成功被我们抓获，于是他就成了结案替罪羊。如果没有林若和蒋楠被绑架，他们已经按照计划找到了艾米利亚号，并且登岛寻找布鲁斯。”

    “这帮人其实也很天真。”白烨淡淡来了句，“那女鬼个人可以杀死他们全部。”

    “不见得。”马汉从旁拖出了个巨大设备，给众人看。

    “发电机？”白玉堂仔细研究了下那个奇怪改装发电机以及上边链接，看起来有些危险电线。

    “他们想电死艾米利亚？”赵祯挑眉，“这确是个好法子！”

    “也对，海豚都电得死何况是人，之前那个双胞胎不也被雷劈死了么。”白锦堂摇了摇头。

    “那个服务生呢？”白驰问展昭。

    “大概是史蒂芬吩咐他往花丛里扔东西，让他被发现了就赶紧跑……于是白白送了性命。”展昭叹了口气，“死几个人，可以将连环杀手无选择杀人罪名坐实，那个暗恋林若陈飞，也因为要跟艾米利亚号扯上关系，于是丧命。”

    “那锦堂车子失控也是他们做？”公孙问。

    白玉堂点头，“他们应该知道那天开车根本不是林若。”

    白锦堂想了想，“我高尔夫球场，临时叫我去谈事情，是史蒂芬企业相关联个公司朋友，项目也和他们有些关系，完全可以是史蒂芬临时安排时间变。”

    “唯出错就是蒋楠。”展昭道，“史蒂芬他们应该原本不想蒋楠被发现，因为这样警方注意力会被引导到他们建艾米利亚号上，只是他们算不到蒋楠那天会突然来连剧，而且还被赵祯发现了，白驰发现了那份造船报告。”

    众人都看了看地上几具尸体——标准自作孽不可活么？

    “我们那天发现林若，也是因为医院看到了他那两独无二车子。”赵虎好奇问林若，“你为什么那天会开那辆车子去医院？”

    “史蒂芬说他个朋友要办喜事想借我这辆车子。”林若道，“我每个礼拜都会那天去看小伟，所以顺便开去了，没想到会医院被你们撞见。”

    “史蒂芬他们硬干没算计到是，马汉和赵虎没有跟着林若走，而是通知了玉堂，他们则找到了韩伟。代替韩伟装植物人韩零发现了我们到来，实时地醒来，并让小米袭击何盈，提醒了我们关于bledll计划，是因为当时同伴死了，靠个人力量几乎走投无路，于是想引导我们来破案吧？”展昭摊手，“案子串联起来了，也破了，只可惜凶手死了，研究资料也没到手，不知道岛上还有没有留下实验基地什么……”

    展昭话没说完，就听到“轰”声巨响。

    “什么声音？”赵虎惊。

    众人就见远处岛屿上，火光冲天，似乎是发生了大爆炸。

    展昭叹气，“又慢了步。”

    “变色龙杀了史蒂芬他们之后，毁灭了岛上证据么？看来子弹不是从海上射出来，而是从岛上。”白玉堂皱眉，让水警准备灭火，即便希望渺茫，还是上岛再看眼吧。

    “那些资料根本不重要。”赵爵见展昭颓丧，开口说了句，“大爷我给你资料才是独无二珍宝，那些山寨货色，根本不用去理会。”

    展昭瞄了他眼，心说——你安慰人时候都非要那么欠揍么？

    “案子结了，把报告写详细点给我。”包拯见破案了，就准备回程了。

    “头，手机里还有段视频呢。”蒋平告诉白玉堂他们。

    众人凑过去看，就见视频文件名称是——遗书。

    “呦。”赵爵有兴趣了，“还挺有情趣。”

    众人斜了他眼。

    蒋平点开那段视频，发现是史蒂芬段独白，说给林若。

    整段遗言里，史蒂芬坦白了自己罪行，以及试验品身份，并且对林若示爱了下，看得人身鸡皮。整段遗言充斥着种变态邪恶感，通过独白，看得出史蒂芬是个极度自私人，与表面上温和热情完全不同。另外，整段遗书里面对他那个青梅竹马，本来准备求婚娶回家未婚妻只字未提！史蒂芬这生遗憾，就是没有研发出让自己不会死药。可见，录制这段遗言时候，史蒂芬预设自己死因是器官衰竭病死，而绝对没想到，是死个神秘杀手组织手里。

    “杀了那么人灭口，自己也终被灭口了么。”展昭皱眉。

    “他们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赵爵提醒展昭，“变色龙从来不轻易出动，那帮孙子急了才会用这杀手锏，这算是他们后根救命草了。”

    ……

    回程途中，展昭认真研究史蒂芬手机里研究报告。

    白玉堂本准备带人到各个死者家中搜查资料，但船刚靠岸，就接到了电话，说是史蒂芬他们家全部付诸火海，烧得是片瓦不留。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毁尸灭迹么。”

    “有没有其他地方大火？”赵爵突然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异口同声，“你是说，史蒂芬那只研发药医疗小组？”

    赵爵望天，“你俩别那么聪明行不行啊？给我老人家偶尔出出风头会死么？！”

    白玉堂哪顾得上跟他耍嘴皮子，打电话让警局人查找，但是今晚除了这几起大火灾之外，没有其他了，隔壁两个市也没有。

    “史蒂芬那么怕死，又那么着急，研究室定就s市附近。”展昭自言自语，“如果要毁尸灭迹，那个实验室应该是第个铲除对象，但是却没有……表示史蒂芬他们有价值发现，就那些药物上边！”

    “可以通过解剖尸体得到些线索也说不定，毕竟，史蒂芬他们尸体没被煮沸。”公孙提议。

    展昭却和赵爵起摇了摇头，“方向不对。”

    公孙不解。

    “为了毁尸灭迹连房子都烧了，怎么可能留下尸体？”展昭叹了口气，“如果这些尸体真那么有价值，刚才已经连着船起烧掉了。”

    众人想了想，觉得理。

    后，白玉堂和展昭将林若送回家，林家父母终于是放下心来。

    展昭等人转回头想找韩伟和韩零两兄弟，却是踪迹不见。

    展昭找到两个负责盯着俩兄弟和小米警员，发现他们处于种混沌状态。

    “赵爵那混蛋啊！”展昭满世界找赵爵和白烨，但是哪里还有踪影？

    后，展昭打电话给赵爵，“秃子！你把人带哪儿去了？”

    赵爵沉默半晌，“你敢说我是秃子？！”

    话没说完，电话被白烨抢走了，“这几个人还有用，医疗组事情我们去调查就可以了，有发现会联络你们！”随后，挂断了电话。

    展昭就听到电话那边还有嘈杂声音，貌似是赵爵暴跳如雷骂他是小秃猫。

    搞得全城都沸沸扬扬鬼船事件终于是落下了帷幕，要对媒体公开案情真心不好编，又不好将那些神秘人体试验都公之于众，那非天下大乱了不可。

    展昭等人收拾残局全部结案，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事情了。

    这半个月时间里，展昭几乎天天去看医院接受治疗布鲁斯……他整天处于疯癫状态，反反复复就是说什么密码、天才之类……

    布鲁斯医院第十八天，终于停止了呼吸。

    杨凡摇着头跟展昭说了他死因，“这个人老死了，就像棵被虫蛀了老树样，死得很彻底，整个枯竭，枯得不能再枯了！”

    “唉……”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家中，终于是暂时放下了这个耗时长久，又错综复杂案子，有些感慨——人类智慧绝对是创造繁荣钥匙，但同时也可能是毁掉人类存潘拉盒子。有些盒子旦开启，结果就好难控制。

    “猫儿。”白玉堂问展昭，“其实实验由来已久，始作俑者并非赵爵，只不过他太过聪明，又太过好奇，打开了不该开门。”

    展昭失笑，“贴切啊，开了门，后边还有门，于是扇扇地开过去，却不知道后扇门开启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门旦打开，想关，就关不上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