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赵爵捣乱下，白玉堂还没弄清楚那神秘pt真实身份，甚至连性别都没判断出来，就被对方溜走了。

    他原本想追，但赵爵告诉他，有好戏看。

    白玉堂有些不解，“看什么戏？刚才看还不够？”

    赵爵竖着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嘴唇，示意白玉堂别说话，转身朝另边大门口走出去。

    白玉堂回望了下教堂里躺着三具尸体，微微皱眉。出门口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眼，似乎有些迟疑，他想要不要叫人来收拾下尸体，这么横呈着，感觉就好像不是死人，跟死狗死猫似，连基本尊严都没有。

    赵爵见他没跟上来，就回头看，只见教堂大门口台阶上，白玉堂回过头望着教堂里边，明亮月光勾勒出他美好又立体侧面，双眼望着教堂地面，也许是因为月光太过明亮，白玉堂眼睛里有晶莹光斑，跟打着反光板似，又亮又柔和。

    通常来说平时眼神越锐利坚定人，有些犹豫时候眼神会很迷离。

    赵爵见白玉堂似乎很为难，就忍不住笑了声。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赵爵他回过头瞬间，忽然想到某个人曾经说过句话——如果这世，生活对你就是不断重复残酷，那么你也无须遗憾，下世，上天定会找到你，然后加倍宠爱你。这句话，是他们所有人刻墓碑上墓志铭，也是坚持走完这残破生唯理由。

    赵爵很满意白玉堂此时眼神，眼里有悲悯、有无奈。只有幸福人才会懂得去悲悯，因为知道自己幸，才能感受别人不幸，从而去同情。

    赵爵仰起脸，望向墙壁上光亮耀眼十字架，仿佛透过那成排弹孔看到世界反面，而反面边界上着，是高楼之上白烨。

    白烨双手手肘随意地靠已经生锈铁栏杆上，小半个身子探出楼外，望向远方月光下山谷，似乎感觉到赵爵视线，无意义地转过脸，看了眼教堂。教堂内里如果是美丽又明亮十字架光影，那么外面就是残破又布满弹孔墙壁。赵爵教堂那边，就好像镜子另面，分明可以看见可以触摸，却永远与现实相反，再怎么动作，镜子里人也不可能出来。

    白烨嘴角微微挑起了些，笑得太淡太淡，淡到旁注意他神情变化展昭，从这笑容里品味出了丝无奈。善于心理分析他，也很难猜测此时白烨究竟是怎样种心情，面对这样份疯狂礼物，白烨是惊些，或是喜些呢？

    马汉抬起头，忽然四周望了起来。

    “怎么了？”赵虎好奇。

    “呃……好像……”马汉话没说完，突然就听到连串“喳喳”声音传来，远处峡谷里头，似乎有什么惊动了正休息群鸟。

    黑压压鸟阵从峡谷里毫无征兆滴腾升上来，很飞向远方。

    白烨深深皱眉，“打开了么……”

    “打开？”展昭好奇，“什么打开？”

    “你听……”白烨忽然提醒。

    展昭等人都微微愣，就听到阵古怪声音传来，这声音真只能用古怪来形容，音符不是单，而像是组合。

    有些类似于金属摩擦声音，又有些似乎是风铃摇晃，还有些好像是打击乐，有些嗡嗡凝重吹奏乐，大杂烩么？但整体，还是莫名给人种很沉重，也很苍凉感觉，大概跟大峡谷背景有关系。

    展昭就凑过去问白烨，“是什么打开了啊？”

    白烨沉默片刻，与教堂那段被白玉堂问了同样问题赵爵起开口，同时回答——坟墓

    展昭脸怀疑。

    赵虎就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马汉，“小马哥，啥坟墓？”

    马汉沉默了会儿，皱眉，“好像是什么金属门打开声音，因为回响才造成这种效果，还有……”

    “还有掉落骨头，以及空气稀薄度突然变化造成气流形成风，吹响了那些空心枯骨，加上惊起飞鸟拍打翅膀声音。”白玉堂看赵爵，“大峡谷不是古迹么？为什么说是坟墓。”

    赵爵轻轻拍了两下手，“厉害啊厉害，这样都能听出来，绝对音感么？展小猫还说你是音痴，果然基因是会突变！”

    白玉堂叹了口气，“你究竟想怎么样？”

    赵爵双眼微微地沉静了下来，向墓园方向走过去。

    白玉堂困惑地跟后面，看着眼前大片大片墓碑，才意识到，原来牺牲者已经有那么了。不禁又联想起刚才教堂里那些尸体，杀人人和被杀人，同样悲哀。

    “这里本来就是座废墟。”赵爵声音淡而无味，不兴不沉，双眼看着其中座洁白坟墓。

    白玉堂看到了那个熟悉小天使雕塑——是辛辛墓碑，那个被遗忘了孩子，还有坟前那束雪白百合花束，还很鲜，与墓园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爵缓缓伸起手，手轻轻放胸前，轻托另只手手肘，修长食指微微弯曲，缓缓地顺着嘴唇下方微凹处滑到下巴上，轻轻点，开口，用种带点戏谑语气问白玉堂，“准备好了没？”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头注视着那墓碑，往前缓慢而优雅地迈了步，随后突然把拉住赵爵翻过了墓碑，两人刚刚躲到块墓碑之后就听到了刺耳枪击声音。

    白玉堂握着枪，看了眼身边双手按住耳朵，对他做鬼脸赵爵。

    “听……”

    白玉堂微微愣，就听到教堂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现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白玉堂皱眉，瞪赵爵。

    赵爵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个k还是三姿势，对白玉堂眨眼睛，白玉堂心中明了，如果当年pt试验品都存活，应该是七个人，刚才逃掉了个，被马汉狙击杀死了三个，这么说，这里还有三个。

    教堂钟会响九下，于是……

    白玉堂脑中闪过个念头，配上赵爵那个狡黠笑容，向来很斯文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赵爵笑得开怀，看着白玉堂闪身到了另块墓碑后，引出第个杀手，第三声钟响来到时候扣下扳机，随后冲入了浓密树林。

    接踵而至是踩着钟声点枪响。

    远处，屋顶上展昭走到对着教堂这边，皱眉，“牺牲同伴么？”

    “螳螂捕蝉。”白烨淡淡接了句，“原本应该是用来对付我。”

    “不过赵爵把你换成了玉堂。”展昭微微眯起眼睛，“是为了有把握点么？”

    白烨看着似笑非笑展昭，“还真敢说。”

    展昭回头，眼底流出淡定和得意，“他本来就比你强。”

    又声枪响传来。

    “第三个应该也解决了。”白烨自言自语，听到第八下钟声响起，忍不住点头，“真。”

    ……

    赵爵听到没动静了，刚想探头往墓碑后边望了眼，就感觉胳膊被人拽了把，回头看，只见白玉堂已经把将他拽出了墓地，两人往墓园外边狂奔。

    “呀啊”赵爵被白玉堂直接从教堂围墙头甩了出去，落到草地上摔了个结实，揉着屁股刚想骂人，白玉堂个纵跃跳了出来，把扯住他衣领继续往前。

    两人跑出教堂区域同时，第九下钟声落下。

    随之而来就是阵“轰隆隆”巨响，白玉堂定，回头望教堂方向看。

    赵爵被他连拖带拽，蹲旁拍胸口，仰起脸看白玉堂，不知道是不是仰角问题，还是白玉堂挺拔身材加上身白衣黑夜中太过刺眼。

    总之这样仰望让人心中悸动——为什么那么人想要年轻、力量、美貌、天赋、智慧……皆因为这切，都美好得叫人为之疯狂。

    随着巨响声，整座教堂加上墓园都像是定向爆破般，炸了开来，随后是滚滚烟尘被激起，扬到半空，球状粉尘夸张地膨胀，石头木片碎屑四散飞出。

    远处，赵虎张大了嘴，“不是吧……”

    白烨皱眉，“果然有埋伏。”

    “糟了，队长他们……”赵虎着急，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展昭低声道，“放心吧，玉堂和赵爵都不会有事。”

    马汉放下狙击枪，他刚才从瞄准镜里头看到了将赵爵扔出教堂自己也窜了出来白玉堂，白色身影黑暗中，舒展迅速得就像是只雪白豹子，充满了力量美感。

    “他俩都没事。”马汉回头，指了指狙击枪瞄准镜，示意自己看见了。

    “这就是黄雀后。”展昭双手插兜转身下楼，“想算计赵爵，太天真。”

    马汉和赵虎面面相觑，起望向还靠栏杆边凝望远方峡谷白烨，“礼物究竟是什么？”

    白烨回过头，沉默良久，开口，“大概是，镇魂曲之类东西。”

    赵虎眨了眨眼睛，索性将枪放下，也不想问了，起来，伸手捡起马汉仍旁外套，摸出烟盒来，发现里边还有三根烟正好，就自己叼了根嘴里，给了马汉根，又扔了根给白烨。

    走到白烨身边栏杆上，赵虎单手握着已经锈迹斑斑铁栏杆，“爷喜欢这个调调。”

    展昭走到楼下，回头往上往，就见楼上三个男人，齐齐低头点烟，火红光点亮起，烟雾将三个不同形态勾绘得与头顶黑暗夜幕异常契合。

    笑着摇了摇头，展昭往前走，岔道上，辆白色车子飞驰而出，横了他眼前。

    白玉堂打开车门，展昭上车。

    赵爵后座呢，饶有兴致地凑上来，趴着椅背看两人，“精彩就开始了！”

    展昭挑眉，“很期待。”

    白玉堂发动车子，速往大峡谷方向疾驰而去。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