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第二天大早，众人起床准备去“上学”时候，就看到裹着大衣戴着帽子围巾，大包小包提了满手马欣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哇！好壮观！”马围着火车直蹦跶。

    马汉窗口对她招手，“不是说我开车去车接你么，你怎么自己来了。”

    马欣踮着脚还往里张望，“厉害啊！直接拿火车改造么？”

    洛天跑出去接她，她才兴奋地上车。

    赵虎拿胳膊肘碰马汉，“你那妹子，跟你性格反差怎么就那么大呢？”

    马汉望了望天。出去帮马欣搬行李。

    “设备？”展昭好奇地跟往里搬机器大丁小丁身后。

    “欣欣，这么重，你个人怎么搬来？”白驰也好奇问马欣，“吃了菠菜呀？”

    “去。”马欣得意，“我路上碰到个帅哥帮我搬箱子。”

    “什么帅哥？”马汉和洛天异口同声问。

    马汉皱眉，“你不是碰到什么奇怪人了吧？”

    “才不是，个搞音乐朋克男，超级帅还很风趣，背着个大提琴。”马欣到了桌边坐下，拿了三明治就啃，边好奇地瞧着赵爵。

    赵爵也笑嘻嘻看马欣，自来熟地给她往吐司上涂蛋黄酱，“呐，欣欣，吃这个。”

    “谢谢。”马欣笑脸盈盈接了吃。

    展昭托着下巴旁瞧着，心说这丫头也不怕有毒。

    “猫儿。”白玉堂拽了他把，“走了，要迟到了。”

    展昭郁闷地起来，跟白玉堂起，带着白驰，上学去了。

    昨天变故和警车来袭，并没有引起学生少关注，反而今天学校里头张灯结彩，仿佛是庆祝什么节日般。

    “什么情况？”展昭不解。

    “嗨，哥们！”

    展昭等人愣……哥们？回头望过去，就见是胳膊打着绷带周逸，不晓得什么时候跑到了他们身后。他还挺兴奋，上前拍白玉堂肩膀，“陈曦说昨天幸好你救命来着，还有那个酷酷射击老师哪儿呢？”

    “学校里那么人，干嘛？”白玉堂不答反问。

    “校庆啊！”陈曦走过来，身后是刘萌和陈璐。

    “唉。”陈曦拍了白玉堂把，“昨天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后来你们去警局了没？”

    白玉堂耸肩，“我不知道。”

    “可你昨天又来救我们啊。”

    “我听到枪声才进来。”白玉堂问周逸，“你伤怎么样？”

    “小事情。”周逸笑嘻嘻，问展昭和白玉堂，“你俩刚转学过来，校庆传统不知道哦？”

    展昭等人面面相觑，都摇头——有什么传统

    “每年学生校庆时候都要准备些活动，然后根据表现，学生会给他们打分，顺便评出年度佳男生女生，有奖品和学分。”陈曦挑起嘴角，“你们三个不用问，肯定没准备节目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耸肩。

    白驰摇头，“没人告诉过我们哦。”

    “可是规定说，如果校庆什么都不做，会扣学分没法毕业。”陈璐拿出校庆海报给三人，“也就是说，好坏每个人要准备个节目，或者参与个社团组织活动。”

    “节目？”展昭拿过海报详细看，有些郁闷地看白玉堂——没听赵爵提起过。

    “这么说，校庆这天所有学生都要到，不准请假是不是？”白玉堂关注重点倒不是学分不学分，反正他们也不指望会待到毕业，有分没分又怎样？关键是如果所有学生都这里，那么幽灵应该也会出现，是他们调查好机会。

    “喂，你们三个既然没节目，不如我帮你们分派下？”刘萌跑上来，手个搭住展昭和白玉堂，“两位帅哥，有什么专长？”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摸下巴，“专长……”

    展昭想来想去——催眠和暗示，吃饭睡觉算不算？

    白玉堂想来想去——抓贼开飞机？洗衣做饭算不算？

    “我。”白驰忽然兴匆匆举手，“我会变魔术！”

    “当真？”众人惊讶。

    白驰近跟赵祯学了几招，整天手痒痒，拉着人就变来看，见这回有机会表现了，赶紧拿出纸牌来，变纸牌游戏给众人看。

    “k！”刘萌拍手，“我们正好排练晚上晚会，没有魔术节目，救你了。”

    “哦。”白驰点头，边回头看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对他做了个电话联络动作，白驰明白了，展昭意思是让他留意下晚会那边，有事情电话联络，于是，被刘萌和陈璐拉走了。

    留下展昭和白玉堂。

    周逸看两人，“你俩除了长得帅，有什么特长没有啊？”

    “唉，你体能不错哦，篮球队缺了刘影，会儿友谊赛少人，不如你顶上？”陈曦提议，“不过能不能打上主力还是问题，毕竟竞争比较激烈。”

    “那个刘影，就是那天从树上摔下来人？”白玉堂问。

    “可不是！”周逸立刻来了精神，“那小子不知道跟那个数学老师搞什么，那把真枪进去乱开，老子命大才没死里边，近很流行校园枪击案之类，会不会他也压力太大所以心理变态了报复社会啊？”

    “你们都是篮球队？”白玉堂问陈曦，“那为什么昨天没去训练跑去射击了？”

    “不同年级么。”陈曦失笑，“再说我们也只是替补，刘影可是主力，说起来，他虽然泡妞很厉害，但是人真很古怪，谁都跟他不熟。”

    “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白玉堂问。

    陈曦和周逸对视了眼，凑过去问白玉堂，“怎么，相查他？”

    展昭笑，“别说你们没兴趣。”

    “那校庆……”

    “找校长开后门咯。”展昭挑眉。

    “校长能同意么？”陈曦担心。

    “同意。”

    这边正犹豫，就有人探头到展昭和白玉堂中间，笑眯眯地点头，“你们带上我去，我就同意，校长很好说话。”

    四人看，吓跳，就见来正是赵爵，身后带着马汉和赵虎。

    “校长！”陈曦紧张。

    “嘘。”赵爵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我们溜出去吧！”

    陈曦点头，莫名觉得糊里糊涂。

    展昭白了赵爵眼，赵爵坏笑。

    于是，众人校长带领下“溜出”了学校，去找刘影家。陈曦人头很广，问了几个和刘影相熟同学，大致找到了他家所区域。

    “他应该住这小区附近。”陈曦看了看眼前座十分简朴小区，觉得纳闷，“这小区住啊？”

    “有什么问题？”展昭见他怀疑，就问。

    “能读这么贵私立学校，这里大数学生都没自己开过自家门，自家别墅应该就有这小区那么大，是吧？”赵爵问陈曦。

    陈曦扁扁嘴，“刘影也看不出来是个穷人啊。”

    白玉堂到了小区门口传达室，拿出张刘影照片问管理员，“这个人，是不是住你们小区？”

    管理员看了眼，点头，“哦，是啊。”

    “住那幢？”

    “嗯……他应该是租户不是住户。这小区只有后两幢楼是有出租屋，其他都是二十年以上老住户，我都认识。”管理员写了几个电话号码给白玉堂，“这几个是有房出租，你打电话去问问就知道了。”

    “喂。”陈曦好奇地问展昭，“他是不是把白五当警察了？这么配合呢。”

    展昭笑，也没说话，白队长气场太强大了吧。

    众人走进小区，白玉堂打电话询问几个房东，很找到了刘影住家，他住第21幢顶楼，54室。那是栋十分老旧住宅，楼道里灯光昏暗，简陋异常。

    “喔喔，刘影那小子怎么混进学校啊？还是个人兴趣比较特别？”陈曦和周逸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住这种地方，不知道有没有老鼠。”

    白玉堂往楼上走，就听到头顶楼梯上方，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特别，“咔哒咔哒”，很响又不像是女人高跟鞋，而像是靴子上有铁饰。

    听脚步声，也算是轻盈，不紧不慢节奏。同时，还有吹口哨声音……

    口哨声清晰悦耳，却不是什么流行歌曲，而像是种古老民谣。

    展昭忽然愣了下，因为这个民谣……他好像听过。

    白玉堂走前面，缓缓抬起头，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也觉得，这个民谣耳熟得很。

    赵爵忽然凑上来，低声跟展昭说，“Вnлhчeль”

    “哈？”

    旁晨曦和周逸没太听明白，“什么齐？”

    “Вnлhчeль。”展昭低声道，“俄语，大提琴意思。”

    晨曦和周逸面面相觑，心说这位同学太牛了，冷不丁句俄语都听得懂？

    赵爵嘴角翘起，忽然躲到马汉身后。

    马汉僵硬着身体看他，似乎不解。

    赵虎也纳闷，“唉，爵爷，您作甚？吃小马哥豆腐？”

    赵爵瞧赵虎，对他竖起手指头，还没来得及“嘘”，赵虎赶忙捂眼睛，以免中招。

    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

    楼上下来人，口哨声也越来越清晰。

    白玉堂下意识地将展昭拉到身后，展昭低声他耳边说，“我想起来了，民谣哪里听过……”

    “我也想起来了。”白玉堂低声说，“这个曲调洛天应该熟悉。”

    “塔伯带身边那两个大胡子。”展昭低声道，“杜舍和杰杰，这是杰杰唱歌谣。”

    “3mer和nrгyшka”。

    正这时，楼上口哨声变成了说话声音，夹杂着俄语和中文，白玉堂看了展昭眼，展昭低声道，“蛇和蛙。”

    说话间，白玉堂他们拐弯上楼，楼上人拐弯下楼，双方条不长台阶上相遇。

    双方对视。

    就见楼上下来，是个穿着黑色风衣，身上打满了银色铆钉还挂着些银链子瘦高男子。他戴着副黄色墨镜，短发，有些类似刺猬头，黑色，穿着皮裤和中筒罗马靴子，靴子上也挂着锁链，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脚步声听起来那么怪。他身后背着个大大大提琴箱子。赵虎轻轻用胳膊肘碰了下马汉，“这箱子款式好，比你那包拉风，啥时候咱们也包装包装？”

    马汉无语地看他，身后赵爵忽然，“噗”了声。

    这声“噗”，将那人目光从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拉了开来，越过两人，他看到了后面赵爵，随后猛地摘掉了眼镜。

    展昭和白玉堂从他淡蓝色眼珠子和高耸鼻梁，看出了明显东欧血统来。

    “哦！”那人忽然双手举起朝天，然后直接楼梯台阶上方跪拜，“哈利路亚！”

    众人都被他举动搞懵了。

    那人却是咧开嘴，露出口白牙，“神呐，哪个是你所谓奇迹？”

    展昭和白玉堂也回头看赵爵，那眼神——你认识这疯子？你认识人怎么个比个疯！

    赵爵撇嘴，脸嫌弃。

    白玉堂忽然听到身后轻轻锁链摇晃声，他回头同时，手按了腰间枪把上，同时，挑眉看着台阶上那人。眼神警告——别乱来。

    果然，那人手也正放身后。

    两人都有衣服阻挡，因此众人看不到他们手上是什么。被马汉和赵虎下意识地挤后边晨曦和周逸什么都看不明白，急得直蹦跶。

    “哦……”那人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玉堂，“原来是你。”

    白玉堂想到了刚才马欣说，火车上，个拿着大提琴帅哥帮她提箱子，力大无穷。

    他伸出了手，空手给白玉堂看，随后缓缓起来，“还有点事办，下次再陪你玩。”说完，跃，轻轻松松跳上了楼梯扶手。

    这老式楼梯扶手是根生锈铁管，只有大拇指那么粗。但是那人双手插兜里，慢腾腾地就往下走了，平能力好得有些太过惊人。

    他到拐弯处，身子往后仰，轻轻松松地向后折，让开了楼道里障碍物，下楼，拐弯，又轻轻松松地落到了台阶上，戴上眼镜。回头对众人轻轻摆手，边对马汉说，“帮我问候eleven。”

    说完，人走了。

    展昭看马汉，“你认识他？”

    马汉想了很久，摇头，“我确定没见过他，不过他有没有见过我，我不肯定。”

    “越来越有趣了。”赵爵笑嘻嘻地摸着下巴往楼上走。

    展昭跟他身后，“怎么又来个奇怪人啊？他是谁？”

    “也是抓幽灵呗。”赵爵对展昭眨眨眼，“杀手们集体办狂欢派对呀，乐队当然不能少。”

    “乐队？”展昭好笑，“难怪带着大提琴了。”

    “他刚才说什么奇迹？”白玉堂皱眉，问赵爵。

    “别意别意。”赵爵摆摆手，“我们找完了东西赶紧回去参加校庆，今晚体育馆年度晚会，定有热闹看。”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