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谜案集(第四部) 作者:耳雅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仰起脸看，只见斜上方是个旋转楼梯，楼梯扶手已经锈迹斑斑。其中个扶手上边，挂着串黑色链子，链子上枚十字架，正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

    再看看穹顶，展昭微微愣，顶上是个铜质凸镜，下方人影映上边，就像是扭曲怪物样，头尖、肩宽、双脚细，全身各处都有棱有角，五官立刻成为倒三角排布，再帅人，照里边也是个鬼影。

    看了很久，展昭回头不解地看白玉堂，“我没明白。”

    白玉堂指了扶手上挂十字架那个位置，告诉展昭，“仔细看。”

    展昭仰起脸细看，才发现……悬挂十字架上方那截楼梯侧面，有大片古怪痕迹——应该是干枯血迹。

    “这里也有血迹。”马汉走到十字架前方，离开墙壁大概十步远地方，指了指地上滩干枯痕迹。

    “这里没人打扫，倒也是件好事。”展昭抱着胳膊研究了下，这血迹应该不是楼梯上落下来，也就是说，是两个人弄？无论是谁，这么血，估计都死定了吧？“

    “那个楼梯是射击死角。”白玉堂伸手指了指挂十字架上方楼梯地板，“要射中那里人，几乎是不可能，除非……”

    展昭不解。

    “乱跳流弹。”马汉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那个铜质穹顶，“有个凹痕，是弹痕。这边到上面距离不超过十米，普通手枪射中铜顶时会产生强劲反弹。因为顶是个凸面，而且落点是内测，子弹直接弹射向楼梯，伤害范围应该正好是血迹和十字架那里。”

    白玉堂点了点头，“根据楼梯扶手高度，射击点应该和扶手持平，那是不超过米高度，如果是个成年人，应该只会打中腿部。人不可能不动，血迹留下位置也不应该是那里。可如果是小孩子，而且正好击中了脖子……”

    展昭张了张嘴——和众人描述，辛辛死因符合！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朝天开枪？”赵虎不太明白。

    马汉血迹前，伸手做举枪对着白玉堂位置，“这里，拔枪，按下扳机同时被击中，顺势倒下时候抢抬起，子弹飞出，反弹击中。”

    白玉堂靠十字架前讲台边，“手枪不可能造成那么大力道，让人瞬间仰面摔出去。”

    “狙击枪？”赵虎抬头看那墙枪眼，“有人故意制造了这些枪眼？”

    展昭和赵爵对视了眼，心领神会，“枪眼是为了制造狙击点，方便外面人猎杀里边人，有创意方法！”

    马汉仰起脸，透过弹孔往外看，伸手指着从上方数下来左边第四个枪眼，“和对面那座三层楼建筑三点线，射击点那里。”

    “这么说，辛辛是流弹被误杀。”白玉堂回头看了看那个十字架，“哪怕有分毫误差，他都不会死。”

    展昭皱眉，好无辜，从某种角度讲，也可以算是命运么？

    “你们……”

    正众人分析辛辛死因时候，陈志等人忍不住问了句，“是什么人？”

    众人都愣，展昭和赵爵面不改色，“老师！”

    “屁嘞！”志撇嘴，指着马汉，“刚才举枪那个姿势好帅！般人才做不出来。”

    马汉眼皮子抽了抽，“射击老师。”

    众人望天，小马哥撒谎太没诚意了。

    几个少年狐疑地看着白玉堂他们，小声问，“你们……是不是警察啊之类？”

    白玉堂没做声，展昭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爵微笑着往前走了步，压低声音，“是警察。”

    志等朝他看——果然。

    “乖。”赵爵伸手轻轻拍了拍几个小孩肩膀，“回家去做作业，没见过我……”

    话没说完，展昭抬手推了他把。

    “哎呀！”赵爵个趔趄，不满地回头瞪展昭。

    志等也是激灵，突然有种莫名感觉，好像是刚刚睡觉醒了似，好困好怪异？

    “咋回事？”小虎摸着头看众人。

    展昭瞪了赵爵眼——你要死啊！小孩子都催眠。

    赵爵撇嘴，马汉和赵虎对视，怎么回事？赵爵就这样子把人催眠了么？几乎没什么特别动作，这岂不是防不慎防？

    “你们究竟是不是警察啊？”志追问白玉堂，“是不是来查案子？”

    白玉堂看他，“这附近有什么案子要查么？”

    “怎么没有啊！”志认真，“这地方很怪异！”

    “怪异？”展昭感兴趣，“哪里怪异？”

    “就是哪里都怪异！”志耸了耸肩，“我们这里经常会有人无故失踪，丢就从此消失不见。”

    白玉堂纳闷，“不报失踪？”

    “都是流浪汉要不就是孤儿寡妇，哪儿有人关心他们死活呀？”志摇头，“晚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每次打工回来都用跑。”

    “你需要晚上打工么？”白玉堂好奇，“打什么工？”

    “前边加油上夜班啊。”志指了指小虎，“他也起。”

    “白天还要上课？”

    “那当然啦，不过上课可以补觉。”

    展昭皱眉，这样影响发育啊，难怪个那么瘦个那么胖，都是各种失调了。

    “你说经常有人无故失踪，有没有具体名字？”赵虎拿出个小本准备记录。

    “看吧，果然是警察！”志等几个小孩儿都鬼得很。

    展昭眯起眼睛，耳边赵爵凑过来，“会儿催眠掉……”

    “不行！”展昭白他眼，“绝对不行！”

    “为什么？”赵爵不满。

    “要本人同意才行。”展昭踩了他脚，“小心玉堂毙掉你！”

    赵爵瞧了瞧旁白玉堂。此时他正着跟志等人问话，那个侧面啊……赵爵甩头，要死了！好像好困扰！

    展昭见他自顾自甩头，好笑，“干嘛？治不住那位白白白……”

    赵爵拿白眼飞他。

    志报了几个名字给赵虎，白玉堂想了想，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们，“你们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找我。”

    志拿了电话号码，小声问了句，“我能给我妹么？”

    白玉堂点头，这小子还挺照顾自家妹妹。

    离开教堂，彼此分头走，志等人打打闹闹走向破旧街区，展昭等人也回火车。

    “你监控整个城市，为也是这个目？”展昭问赵爵，“那些不见人，莫不是被幽灵吃了？”

    赵爵微微笑，轻轻拍手，“给你们做个心理测试？”

    展昭皱眉，“你又来哪套啊？”

    “我很正经！”赵爵强调了下，“比如说，你是个死神。”

    赵虎凑过来，“哪种类型死神？”

    “就是可以随时夺取别人性命那种。”赵爵双手插兜，笑眯眯问，“现你手里有五个灵魂、四个人容器，个容器只能容纳个灵魂，变成个完整活人。如果装了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就会变成人格分裂或者重人格，那你们要怎么分配？”

    众人都皱眉，那岂不是少了个壳子了个芯？

    “选项a，先杀死其中个灵魂，让其他四个灵魂各自寄宿于个壳里。b，让三个灵魂正常寄宿于躯壳里。剩下两个，共用个壳子于。c，让他们自相残杀，杀死个后，平均分配那四个壳。d，其他选择。”

    “好变态选择题。”赵虎凑过来问，“这四个躯壳有男人女人区别没有啊？若是有性别差异那就好办了么，给个女人身体里按俩先存着，找个男生个娃……”

    “娃本身自己是带灵魂。”赵爵挑眉。

    赵虎咧嘴，“好虐！”

    “你怎么猜？”赵爵问展昭。

    “d。”

    “唔。”赵爵点点头，去问白玉堂，“你嘞？”

    “d。”

    “那你呢？”赵爵过去问马汉。

    马汉似乎刚才开始就出神，或者想什么心思，见赵爵问自己，就回了句，“我没什么兴趣，你们猜吧。”

    赵爵皱眉摇头，“怎么年纪轻轻就了无生气？”

    “是你太活泼好动，也不想想自己都年纪大把了！”展昭见缝插针，帮着马汉回嘴。

    赵爵气急，瞪他，“你选d，要怎样做？”

    展昭微微笑，“五个灵魂，都放到个身体里。其他三个烧掉。”

    赵爵看白玉堂，白玉堂点头，“我也这样选。”

    “喂，你俩极度变态！”赵爵摇头望天，“这样五个灵魂个身体里不是要打来打去！”

    “未必见得。”展昭轻轻摇头，“只有d是可能不造成任何伤亡。”

    “为什么？”赵虎不解。

    “如果选择a，首先就要解决条灵魂，所以这个选项先排除。如果选b，四个人，其中个是人格分裂，就会威胁到其他三安全。毕竟，杀掉剩下三个里个，就能占据那个躯壳。如果选c，加残酷，无谓斗争。但如果选d，当五人共居个壳子，没有另外其他任何选择时候，他们只能和平共处。”

    “你不怕他们自相残杀？”赵爵问。

    “自相残杀？个两个还行，如果对手是四个人，总体是五个人，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减轻伤亡好方法是共存。”

    “可是那四个就烧掉了啊！”赵爵抬眼，“付出代价不是大？”

    “那就要看你对生命界定是什么样子了。”白玉堂帮着补充了下，“所谓条生命，是灵魂还是躯壳，是实质还是容器。”

    赵爵笑了，看白玉堂，“他是小变态，你怎么也这样！”

    白玉堂耸肩，“我就是喜欢小变态，没办法。”

    展昭对赵爵挑眉。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火车前，赵爵气吼吼拉车门，“炫耀！”

    众人笑着进入了车厢里，就闻到十分诱人香味。

    餐车间里，白锦堂他们已经回来了，公孙带了几块骨头回来研究，白驰拍了很照片。

    展昭脸羡慕地过去看照片，那大峡谷正经挺气派，今天他也没有看到洋葱头教堂，赵爵也不肯明说是来查什么案子，没弄明白什么白白白，没意思了！

    白玉堂坐下等吃饭，就见赵虎对他使眼色，示意他看马汉。白玉堂顺势看过去，微微皱眉——马汉单手托着下巴靠餐桌上对着餐盘发呆。从刚才开始，他就古古怪怪……莫不是从刚才案子想到了些什么？

    白玉堂刚想问，被展昭拉住了袖子，回头……

    展昭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让他自己想通了再说比较好。

    白玉堂觉得也是，谁没点私隐呢，不能追问太。

    吃了饭，晚上众人查看资料和闲聊，眼看着时近午夜，该休息了。

    白玉堂和展昭回卧室，躺床上看着窗外夜空，展昭双手枕脑后，“这地方，透着股子诡异死气。”

    白玉堂坐到他身边，佯装严肃地说，“猫儿，你果然有野兽般敏锐嗅觉。”

    展昭拿脚踹他。

    这时，白玉堂手机“喵”了声。

    拿起来看，白玉堂微微皱眉。

    “怎么了？”展昭凑过来，只见是个不认识号码发来条短信，只有简单几个字——要加油么？

    “加油？”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拿了外套，“加油么？不会这么巧吧？”

    展昭也穿了外套要跟白玉堂起去，门口遇上了无所事事双胞胎，见两人出门，立刻屁颠颠跟着。洛天和秦鸥担心有，也进了车里，刚发动车子，后车门开了下。

    两人回头，只见赵爵钻了进来，伸手指前边白玉堂他们车子，“跟着那辆车！”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