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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

    穿越之喵呜 作者:绣锦

    二十九

    “臣罪该万死——”徐敏直低着脑袋接连叩了几个头,额头上立刻就红了大块,原本梳得整齐的束发也微微有些松,缕碎发从发鬓散落垂在眼角,愈发地显得他慌乱狼狈。

    皇帝瞥了他眼,眉头微蹙,朝端坐下手微沉着脸的卢大人问:“他做什么了?”

    卢大人尴尬地揉了揉眼角,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回话。许攸悄悄从门外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朝皇帝看了眼,圆眼睛眨了眨,又不安地舔了舔嘴唇,极小声地叫了声“喵呜——”

    卢大人的脸色顿时就微妙了。

    皇帝仿佛猜到了什么,面色微霁,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抬起头高声朝许攸问:“雪团,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这话说得——好像她经常做什么杀人放火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她明明是屡立奇功好不好!这个老流氓真是不好伺候。虽然心里头这么骂着,但她还是不轻不愿地扭着屁股进了屋,她决不能往徐大人替她背黑锅,于是又往前走了截儿,停在距离皇帝约米半的地方,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皇帝终于确定她真干坏事儿了,要不然绝不会这么老实,忍住笑吩咐道:“把它抱上来,朕倒想看看她到底做什么了?”

    刘公公应了声是,依言将许攸抱到书桌上。许攸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见他虽然努力板着脸,但眼睛里却隐隐盛着笑,心中稍定,甩了甩尾巴走到他左手边用爪子去翻他的奏折。翻了两下,很快就找出了徐敏直的那本,于是用爪子将它蹭了出来,推到皇帝面前。

    皇帝狐疑地接过,又朝跪在地上不肯抬头的徐敏直扫了眼,缓缓地打开了折子,然后,朵梅花印,两朵梅花印……

    皇帝很淡定地将奏折盖上,然后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许攸看。许攸时心虚得不敢和他对视,低着脑袋,副早已知错请求原谅的可怜姿态。皇帝都被她给气笑了,伸手在她脖子上方揪了把,吓得许攸把脑袋甩,像只受惊虾猛地跳起来,尔后又稳稳地落在书桌上,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皇帝陛下,紧张又警惕。

    “把它送去上书房。”皇帝吩咐道,又朝她挥了挥手,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刘公公立刻应下,上前伸手抱了许攸在怀,缓缓地退出门。

    大门尚未关严实,许攸就听到皇帝陛下在里头大声呵斥徐敏直的声音——幸好只是骂几句,要真挨了板子,她可就真是要愧疚死了。

    刘公公再次亲自将她送回上书房,这面子大得,简直连上书房里几位小皇子都忍不住侧目了。太子索性径直开口问刘公公,“怎么又是您送它过来?雪团跑父皇那里干嘛去了?”

    刘公公笑道:“陛下认得这是世子爷的猫,遂吩咐奴才把它送过来。”

    太子笑,也没问,反折回去朝许攸做了个鬼脸,呲牙道:“小鬼头,本事倒挺大,还会哄我父皇。他连我那几个堂兄弟只怕都认不齐呢,偏偏记得你这只猫。”说罢了,又探到赵诚谨耳边小声叮嘱道:“顺哥儿你可得把它看紧些,它这么受宠,连我都吃味,不晓得招了少人嫉恨,小心有人暗地里使坏。”

    赵诚谨顿时就被吓到了,双眼睛瞪得溜圆,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怀抱,许攸被他弄得有些喘不上气,鼓着眼睛发出艰难的“嗷嗷”声,赵诚谨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手,脸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脑瓜子,小声问:“雪团,我弄疼你了吗?”

    太子无心的句恐吓把赵诚谨吓得不轻,第二天便死活不肯再带许攸进宫。瑞王妃时半活儿也说不通他,便让许攸暂时留在府里,又再三叮嘱沈嵘好生照看,赵诚谨这才满意了。

    上午该去做什么呢?起床后,许攸就直有点不在状态,茶壶涎着脸过来陪她玩她也不理,二缺鹦鹉在头顶撕心裂肺地招惹她她也没反应,这二位索性玩到起去了。茶壶那笨狗早忘了二缺鹦鹉啄它耳朵的事了。

    许攸趴在屋顶上睡了觉,迷迷糊糊间被飞到屋顶上的几只灰麻雀给吵醒了,索性伸了个懒腰起了身,赶了会儿麻雀伸展番手脚后,这才摇摇摆摆地四处晃荡。

    她决定再去看看那个宁庶妃,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好些了没,脾气是不是还如既往地那么臭?不想才将将走了几步,忽瞥见下方有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从院子里穿行而过,许攸原本只是随意看眼,不想竟被她瞅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顿时惊得险些从屋顶上掉下来。

    竟然是当初那个逼着青云下毒的嬷嬷!

    许攸在王府里找了她半年都不见人影,这家伙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于是许攸再也顾不上什么宁庶妃了,她眼睛整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盯紧了那个嬷嬷,悄无声息地跟在她们行人身后。

    许攸之前就直怀疑这嬷嬷是安庶妃的人,这会儿终于被证实了,她们行果然进了安庶妃的李园。进得院门后,便立刻有小丫鬟朝四周察看打量,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许攸想都没想,骨碌就窜上了围墙。

    安庶妃的房门和窗户都关得严实,许攸没法儿进,便只得继续她的老把戏上了屋顶,把耳朵紧贴在瓦上听壁脚。

    “燕嬷嬷您总算来了,”安庶妃的声音,“这些天你直没进府,我还直担心着,生怕你家里头出什么事了?你快帮我看看我现在身子可大好了?”

    咦?许攸不由得愣,这个嬷嬷是个大夫?安庶妃身体抱恙?她为什么不让王妃去请太医,反而让个嬷嬷诊脉?听安庶妃话里的意思,燕嬷嬷并不是瑞王府的人?这也就说得通了,难怪许攸找了她半年都没找着人呢。

    “大少爷让老奴去了趟并州,所以才有这个来月没过来。庶妃娘娘可曾将老奴给您开的药吃完了?”

    “到这个月底就完了。”安庶妃的声音隐隐透着些紧张,许攸愈发地疑惑。

    屋里安静了会儿,半晌后,传来那燕嬷嬷欣慰的声音,“庶妃娘娘将养得不错,您这身子已经基本痊愈,会儿老奴再开个养身的方子,您且照着这个方子吃上两个月,保管您到时候怀个大胖小子。”

    “阿弥陀佛。”许攸觉得她好像听到了安庶妃松了口气的声音。她到底怎么了?或者说,曾经怎么了?

    她正琢磨着,安庶妃就已经给她解惑了,“……那个该死的贱人,若不是当初她害我,我岂能到现在还没能生个男半女,幸好有燕嬷嬷在,这才发现了真相,要不然,我这辈子就这么生生地毁了。那个贱人倒是个接着个的生,可偏偏老天爷开眼,她生了这么个,就是生不出儿子来,还得让王府备几份嫁妆。以后她个都生不出来了,我看她要怎么办!”

    所以说,这其实就是出复仇的大戏?

    虽说安庶妃对未出世的婴儿下手的手段太卑劣,但是,既然是狗咬狗,许攸便决定不管了,白猫警长大人可忙着呢!

    就算她想插手,人家宁庶妃也根本不领情,简直把她当阶级敌人,大老远瞧着就喊打喊杀,许攸点也不想自讨没趣。

    她回到荔园的时候,二缺鹦鹉又跟茶壶打起来了。打架这种事儿茶壶挺吃亏,它虽然长得大个子,可实在有点不够灵活,怎么敌得过那只贱鸟身经百战。许攸甚至觉得那只贱鸟被皇后赶出宫可不仅仅是因为嘴巴不干净,说不准她还欺负人呢。

    贱鸟虽然脚上戴着链子,但还能上两米远,逮着机会往茶壶身上啄口,得手后立刻飞上屋檐,茶壶拿它点办法都没有,气得“汪汪——”直叫,还因此被园子里的小丫鬟给骂了两句,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许攸实在看不惯,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屋檐,挥起爪子狠狠给了那只贱鸟家伙,打掉了它几根羽毛,它声惨叫后就立刻老实了。院子里没有人敢管许攸,贱鸟早就发现了这点,所以它从来不敢跟许攸对着来,大数时候都极尽巴结之能事。

    于是,过了会儿,这厚脸皮的家伙就凑过来了,神神秘秘地道:“雪团雪团,我新学了曲儿唱给你听。”

    许攸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个任何词语都难以形容的鹅公嗓在耳畔轰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哪里能叫曲儿,简直就是个轰炸机,没有个音在调子上,比现代民间说唱艺人的风格还要变态。

    这声音本来就已经够奇葩的了,可怕的是,二缺鹦鹉还不知从哪里学来副黯然*的怨妇姿态,那低垂的小脑袋,那委屈又落寞的小眼神,简直了——它就是影后啊!

    屋檐下个晒太阳的小丫鬟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许攸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直突突,只恨不得爪子把这只贱鸟给扇下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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