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连益州牧的部曲也收了去。
曹操一看刘璋态度强硬起来,便退而求其次,要求刘璋受命他节制杨怀、高沛,享有统兵调度的权利。刘璋迟了两天才给答复,算是勉强的接受了。刘璋心里想,这个曹操事多,而且还挺费钱的,必须让他快些击退袁兵,好打发他走人。哎,实在是太费钱了,花的刘璋心惊肉跳的。
刘璋甚至怀疑,曹操管他要这么多的军饷,是否每天带着他的士兵去下馆子,喝花酒?!没办法,谁让咱有求于人呢。
曹操要求的军粮、、战马、武器、铠甲经刘璋的手一件件落实,全部运送到了葭萌关。曹操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冷笑:刘璋啊,刘璋,你可知道你制造的这些箭矢,最后都要插在你自己的身上。兼并了董和的部曲后,曹操手下差不多八万兵马,都是精兵,其中骑兵五万,步兵三万。进攻成都,绰绰有余了。在他的眼中,收拾刘璋这种废物,三万人足够了。剩下的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完全用不上。
彭羕是个很细心的人,就他的个性来说,做个文官,比做个武将来的合适。这人谨慎小心,特别注重细节。他发现曹操最近有些不大对头,粮食和战马都已齐备,却不出城杀敌,而是每天龟缩在城中看地图。看地图就看地图吧。彭羕发现曹丞相看的不是汉中地图,而是益州地图。
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彭羕的脑中掠过。恐怕要坏事了!
彭羕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给刘璋写了一封信回去。刘璋看完后,也嘀咕起来。怎么这几天听不到曹操的战报呢?他想了一下,决定派费观去问问曹操,什么时候才进兵。
曹操的回答是:“一个月以后。而且还需要五十万两的银子来做军饷。”费观瞪大眼睛问:“这么多?”曹操平静的道:“不过,我手下这帮弟兄,舍生忘死的来为蜀王打天下,拿他几两银子去养家糊口,还不是应该的嘛?”
费观回去一五一十的对刘璋说了。刘璋拍案而起:“这不是敲竹杠吗?有这么办事的吗?已经发过军饷了,怎么还要。曹操他想干什么?”
费观紧张道:“可是曹操那边还等着听回信呢,主公要是不给,他把城池交给袁兵怎么办?”
刘璋撇嘴道:“曹操,他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还能让他撒野,他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告诉彭羕,让他把曹操的粮食、兵权全都收回来。把撵出葭萌关,爱上那去上那去。我自己去对付袁兵。”
他说的挺轻松,知不知道彭羕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刘璋心里也在打小算盘。你曹操替我打跑了袁熙,我给了你银子、粮食又封你为大将军,也算是报答你了。但你不能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要那样的话,咱就一拍两散,合作的事情到此结束。
可他忘了中国有句古话,请神容易送神难。曹操可不是一诺千金的游侠。也没跟他签合同,凭什么说走就走。老子今儿还就反客为主,在这住下了。
费观这几天挺累的,跑完了成都跑葭萌关,还要两头受气,这倒霉差事他早就想不干了。有心辞职,又怕丢了脑袋,还是凑合两天吧。
刘璋拍桌子。靠,曹操比他拍的还要响亮。费观的耳膜受了强烈震荡,嗡嗡作响了半个时辰。
曹操咆哮道:“拿咱们不当人看是不是?就你们蜀兵是人,曹兵就不是人了。凭什么不给发军饷。卖命的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怎么一提钱,就翻脸。你说。”他故意打开房门,把声音放大了,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刘璋也太过分了,要不是我们能打的跑袁熙吗?现在可好,卸磨杀驴了,用不着我们,就想一脚踢开。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费观,你伸长了耳朵,给老子听清楚,弟兄们的军饷,一分也不能少,你跟刘璋说,是我说的,他要是敢不给,可别怪我曹操不客气。”
夏侯惇和许褚在曹操身边像两只凶恶的猛兽,呲牙咧嘴,手按剑柄,哇哇怪叫,吓得费观连个屁也不敢放,只知道点头:“是是是,下官一定把大将军的意思转达给主公,大将军请放心。”夏侯惇瞪着一只独眼,泼妇一般冲过来,大声骂道:“你告诉刘璋,让他以后别给我大哥这么狂,不然没他的好果子吃。听清楚了吗?”
费观脸都白了:“清楚,清楚,在清楚不过了。”夏侯惇喷着粗气道:“这还差不多。”
费观吓得回到成都还哆嗦呢。一见刘璋几嚎啕大哭:“主公啊,我不干了行吗?这活儿他娘的没法干了,要命呀?”
刘璋一看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了,奇怪的问:“怎么回事,是谁对大人无礼呀?”费观翻白眼,还能有谁,当然是曹操了。
“曹操实在无礼,他对主公百般侮辱,还威胁说,如果主公不给军饷,他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八嘎!刘璋心里这个气:“没有,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去告诉曹操,不用他守葭萌关了,让他给我滚蛋,滚回西羌去。”
费观哀求道:“主公,能不能换个别人去,我看王累那人挺合适的,他一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刘璋听着不对劲,诧异道:“听说王累是你的亲家。”
“主公,这叫做举贤不避亲!”
刘璋心说,你可真够无耻的。不过,王累这头犟驴还真是合适的人选。
王累一听就来了精神头了,他早就建议主公把曹操赶跑了,这会可正对了他的心思。接了任务,连夜赶路,到了葭萌关。
曹操一看换了一个,还是把夏侯惇和许褚找来吓唬。没想到王累不吃这套,把两位猛将兄当做透明的,连正眼也不瞅一下。
“曹将军,我家主公说了让你明日午时之前撤出葭萌关,不然就灭了你。”王累斜视着曹操,脸上写着藐视两个字。
曹操心说,我日刘璋的奶奶。过河拆桥,你等着。“你把五十万两军饷给我我马上就走。”王累一下子火了,指着曹操胸口道:“别忘了这是益州,是我家主公的地盘。要撒野你也看看地方,滚,听到没有,明天午时之前,你要是不滚,哼哼——彭羕将军——”
彭羕硬着头皮出来:“大人有何吩咐?”王累冷笑道:“主公吩咐,明日午时已过,曹操若是不走,让你把他灭了,听到没。”各位读者大大要是有条件的到来支持一下订阅吧。最近太惨淡了,我这里多谢了。
彭羕心说扯淡,我能有那本事,还用得着把曹操请来帮着守城吗?
曹操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王大人请息怒,咱们两家又何必闹的这么不可开交呢。”王累是忠臣,瞧不起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对他总是没好气:“说吧,你说吧。明天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曹操装出很惋惜很软弱的样子:“走,我走。请大人回去对蜀王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如果有事,尽管找我来帮忙。”
王累那个气:“算了吧,这一次就够了,没下次了。”拂袖而去。
曹操看着王累的背影咬了咬牙,心说,老匹夫,等我拿下成都,一定用你的狗头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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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七章又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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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羕没有杀死曹操,却投降了曹操。
白水关的杨怀、高沛当晚接到了彭羕的请帖,说是曹操要撤兵,邀请二将来给曹操践行。杨怀、高沛听说曹操要走,高兴地不得了。草草的在关内安顿了一下,屁颠屁颠的跑到葭萌关去赴宴。最要命的,两人没带兵。这可把曹仁给乐坏了。他在门廊、大门口、各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准备把两人剁成肉馅蒸包子呢。可怜傻呼呼的杨、高二人还不知死,一个劲的大吵大嚷着,让彭羕上酒。
杨怀还一个劲的骂骂咧咧:“我说老彭,你是不是穷的连酒都买不起?再不上酒,老子可就走了。”彭羕和对面的曹操满脸赔笑:“有酒,有酒,马上就来。”高沛喝了口酒咂着嘴道:“老彭,到你这来,也不搞几个娘们助助兴,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太不像话了。”杨怀醉醺醺的用筷子指着彭羕道:“小气,太小气了,赶明儿去白水关,看哥哥怎么款待你的。”曹操乐了,看两位这样子,不用自己动手,一会儿肯定喝死了。
彭羕想起来动手,曹操给他使眼色,拍了拍手,笑道:“给两位将军找几个标志的娘们助助兴。”
程昱起身离座,到后堂去找了几个舞姬。他还顺便干了一件事,对整装待发的许褚、夏侯惇道:“可以行动了。”
一曲雅乐,伴随着广袖轻舒、蝶飞雁旋的景云舞,高沛首先迷醉的不省人事了。酒坛睡到在地上,杯盘狼藉在桌上,高沛的全身像脱了隼,一动不动。
杨怀竖起拇指,大着舌头:“好,真好——老彭——明天去我那里——我请你——”惺忪醉眼中的的世界是迷离破碎的,是光怪陆离的。他看到婀娜的舞姬都退下去了。“锵”,彭羕身周闪耀一圈白光,几道残影向他缓缓走来。彭羕的瘦脸上带着狞笑。杨怀还以为彭羕来给他敬酒呢,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要是想喝,明天去我那里,今儿就到这了——”
彭羕仰天大笑,闭紧的齿缝中沁出一句阴冷的话:“你那里?明天你下地狱了,我怎么找你?”
“我那也不去,就在白水关等你,你放心,不就是请客吗?地狱?”杨怀抬起头,眯起布满血丝的醉眼;“你什么意思?”
曹操咳嗽了一声。彭羕手腕旋转,白光带着阴风,直砍下去。杨怀听到咔嚓一声爆响,脑袋撞到地上。他似乎看到一具无头尸体,坐在座位上,心想,娘的喝的太多了,见鬼了——
杨怀腔子中喷出的热血,把杨怀弄了个满脸花。顾不得擦抹,转过手腕,揪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高沛的脑袋,一刀砍下去,和市场上的商贩杀乌龟没太大区别。刀真快,又一颗脑袋和身体分了家。断口处齐崭崭的,平整的不得了。
曹仁晃着膀子,带着五百刀斧手冲进来。曹操像赶苍蝇一般给轰了出去:“下去吧,下去吧,留下几个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不愧是一流的猛将,许褚去了两个时辰,就赶回来。一进门就嚷道:“丞相,白水关已经拿下来了。”
“好。”曹操全身的热血瞬间滚烫沸腾;“传令众将,都过来开会,要商议一下,攻取成都了。”
第二天曹操誓师开拔,为了名正言顺,鼓舞士气,他给刘璋编排了几条重罪。其中最主要的当然就是,克扣军饷、军粮。
“弟兄们,刘璋欺人太甚了,我等为他大败袁兵,守土安民,他不思感谢,反而克扣军饷,不发军粮。拿咱们不当人看。本相和他讲道理,他竟然派了白水关的高沛、杨怀来暗杀我。幸亏,彭羕将军及时弃暗投明,否则,本相就没命了。”
彭羕声泪俱下,颤着声音:“弟兄们,刘璋这人太不是东西了,他给我写了封书信,下了严令说:曹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让我伙同高沛二人杀了丞相,然后——然后——把弟兄们全部活埋,以除后患。这就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弟兄们,我彭羕对不起你们。”做戏做全套,彭羕像一面被推倒的孤墙,噗通一声跪下去。
曹军顿时开了锅的沸水般吵嚷起来。群情激奋,全都破口大骂:“刘璋,老子日你的先人——”
“杀进成都,活捉刘璋。”这句是曹纯带头喊的。
弟兄们立即把这种激愤升级:“杀进成都,屠城,我们要屠城。”
白水关已下,曹操命费耀、曹真马不停蹄攻陷涪城,三日后逼近绵竹。
却说刘璋听说曹操杀了高、杨二将袭击了白水关,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曹操真的造反了,寡人看错了人。”连忙召集大臣开紧急军事会议。
张松第一个跳出来,义愤填膺:“大王,臣以为应当把涪城以内的百姓全数迁往成都、犍为。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坚守不出。曹操没有粮食,用不了三五个月,一定撤走。等他撤退的时候,我军在从身后出击,必定生擒。”
从事郑度连忙道:“对着哩,对着哩,张大人和我想的一样。”董和上次遭了曹操的算计,至今心怀怨恨,附和道:“没错,就这样对付曹贼,保管他死无葬身之地。”法正站在一旁冷笑,他知道刘璋肯定不用这条计策。法正最近很彷徨,他知道刘璋铁定完蛋了,跟着他绝对没前途。可要换老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曹操成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什么作为。投降袁氏,那边人才太多了,没有发展空间,想了好长时间,权衡利弊,他决定投降大汉皇叔刘备。可刘备在江陵,隔着荆州来不了益州。法正觉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蜀中落在曹操的手上,他要为刘皇叔做点事情。刘璋并不看重法正,对法正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所以法正很少发言。这次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看看犹豫不绝的刘璋,法正心里冷笑了一声,蠢材。
“大王,张别驾的坚壁清野之计可行。另外臣还有一计,可破曹贼。”
刘璋一看平时少言寡语的法孝直今日破例开口,心中很轻视;“说,有好主意,尽管说。”
“前日听闻,王叔刘瑁已经击败文聘、霍峻,我军已经跨过夷陵进驻麦城。这样的话,从江陵前来蜀中的巫峡水路就被打通了。大王何不迎接江陵刘皇叔入蜀。另一方面在涪城坚壁清野,曹贼必然大败。”
刘璋心说,就知道你没有好主意。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一个曹操还不够,再弄了刘备来,我吃多了撑的。
“不行,不行,刘备要是和曹操一样心怀不轨,那寡人不是惨了。”
孟达也是偏心刘备的,连忙道:“怎么会呢,大王?刘皇叔也是汉室宗亲,和大王本来是兄弟,他怎么会夺你的地盘呢。”法正道:“刘皇叔为人正直,天下皆知,不是曹操那样忘恩负义的人。大王尽可放心。”
刘璋疑惑道;“刘备是我的兄弟吗?有没有出五福?”法正大喜:“大王,我已经查过族谱了,你们正好在一个辈分上,是同宗的兄弟。”刘璋放心了,同辈便好,可别让大耳朵比我高一辈,那多吃亏呀!
犍为太守李严也是刘备的粉丝,拍着胸脯用脑袋给皇叔担保:“大王,不要犹豫了,一方面在涪城坚壁清野,一方面迎接刘皇叔入川,要不成都危险了。”
黄权、李恢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把鼻子气歪,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呀,就算是主公蠢点、笨点,酷似白痴,也不能这样整人呀。还有没有点良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黄权大怒:“你们都不是好人,尽把主公往黑道上领。请刘备来干什么,用的着吗?我看只要按照张松说的‘坚壁清野’就能大败曹操,不用多此一举的请刘备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王,曹操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恢气愤道:“刘备沽名钓誉,伪君子一个,还不如曹操这个真小人呢。”
“放屁,你们懂什么,刘备和我是兄弟,我与此人交往如亲兰枝,你们两个谁让你们进来开会的,出去。”刘璋看见这两位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别人不是好人,我看满朝文武,就你们两个不是好人,怎么寡人一有好事,你们就出来搅合呢?”“寡人已经决定了,刘琰、张任、冷苞、邓贤率兵十万攻打涪城,将所有的百姓内迁,坚壁清野。另外,法正立即南下江陵联络寡人兄弟刘备,请他入川相助。”刘璋平日里所宠幸的就是张松、孟达、李严既然三人异口同声的表示‘坚壁清野’的计策可行,他虽然心里不愿意,也只有试试。熟不知,张松的这个主意,是袁丞相给他出的。
法正的馊主意,跟我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是万万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刘备来。历史真是有意思,他只会沿着固定的轨道运行,就算你加以破坏,该走上这条路的人,也注定绕不过去。益州这块人人垂涎的土地,更加热闹了。
曹操被进驻绵竹的张任等将挡在涪城,不能前进一步。
刘备见到法正欣喜若狂,和诸葛亮商议一下,征调了可怜巴巴的一万五千水军开着几十艘破烂的大多漏水的渔船沿长江入川,留下诸葛亮守江陵。法正一看刘备的雄师,怎么说呢,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一半。皇叔混的也忒惨点了吧。
刘备到了白帝城后,又遇到了一位对他仰慕已久的粉丝——吴懿。刘瑁、阴溥、庞义等将正在麦城和文聘对持。白帝城只留下刘璋的舅舅吴懿驻守。法正上岸对吴懿一顿忽悠,吴懿便暗地里投降了刘备。并且资助给刘备三万人马,几十条大船。吴懿早就看不惯外甥刘璋的德行了,他心里想着,刘璋能做个合格的老百姓就不错了,让他下来也好,省的整天活的提心吊胆。
刘备得到资助,顺江而下,直奔江州。
恐怖的战报一张张飞来,一次次在我心里掀起八级地震。大耳贼想要咸鱼翻身,没那么容易。先给他扣上一顶假冒伪劣、乱臣贼子的帽子,然后在收拾他。三国演义上的曹操就是被‘刘皇叔’这三个字害惨的。我可不犯那样的错误。三天之后,皇帝在执金吾审荣大人的威逼下,下了一道圣旨,大意是;据查,刘备的皇叔身份纯熟伪造,此人极有可能是中山王家的厨子和婢女私通所生的野种的后代!!从即日起免除皇叔的称谓,从族谱上除名。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审荣对最后一条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是太明白,问了好多好学究,全都摇头。审荣一想,去他的,丞相怎么说我就怎么写。管他呢。
打击了刘备的声誉还不够,因为此刻的刘备已经不要声誉了,像一匹脱掉了羊皮的恶狼,露出了残忍誓杀的面孔。他已经在蜀中发威了。
刘璋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翻脸不认人。刘备害怕曹操抢了先,比他先到成都,便开始兼并成都外围的州郡。凭着关羽等将的骁勇和法正的忽悠加运筹帷幄,长江上游的江州、涪陵全都不战而降。没用几天,来到地处长江上游和垫江汇合处的巴郡。
驻防巴郡的正是蜀中名将严颜——老不死的。
可怜的刘璋快要被逼疯了,世上难道就没有好人了?先是袁熙算计,然后是曹操狗贼,现在又来了个同族兄弟刘备。同样都是姓刘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请大家来网支持正版吧。多谢。
刘璋不明白,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虽然借助有时是必要的,但,这种借助,对方是魔鬼,你必须要有巫师的法力;对方是龙虎你必须是神仙,否则一旦反目则无以为继。以刘璋之犬羊弱质,而迎曹操、刘备之虎狼之师入川,怎能不被欺凌。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只有帝王与爱情是不需要伴侣分享的,那怕是亲兄弟也不行。
刘备的兄弟之情,怎么抵得住那片广袤领土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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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八章偷袭阴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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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蜀中马上就会被曹操刘备瓜分掉。我必须当机立断。
四月初八,屯驻在汉中各地的五十万河北军,重现在天荡山集结。二十天前,我已经下令征调平东大将军赵云、平虏将军甘宁、镇民将军蒋义渠、西凉刺史庞德、镇西将军藏霸入汉中,孤注一掷,压上血本和两个老东西拼一场。
张郃高览在曹操攻入涪城的第二天,就对葭萌关进行了军事打击。出动了十万大军,围住关城。可任凭怎么骂,人家就是不出战。做缩头乌龟一向都是司马懿的拿手好戏,三国中没有谁更能忍的啦。张郃高览给惹急了,攻城。
司马懿带着曹彰、曹休一顿檑木滚石,无情的粉碎了袁兵的战斗热情。损失惨重的张郃高览,黄昏时分,接到战报,说大营被人偷袭,弟兄们损失惨重。张郃真是见了鬼了,葭萌关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从那里来的敌兵偷袭大营。
高览带兵回去救援,的确是大营被曹军攻击,敌人使用火箭,营寨烧着一片。事后一调查才知道,原来司马懿早料到袁兵听到曹操进兵成都的消息,会来攻打葭萌关,提前在隐蔽深邃的山谷中埋伏了一万兵马。只要张郃攻打大营,他就抄张郃的后路。张郃派人去山里找这只队伍,回来的人报告说找不到。真是见了鬼了。张郃气愤的对高览道:“怪不得主公要用毒药对付这个司马懿,娘的,真是活该,怎么就没毒死他。”
两人连连的攻打,却没半点进展,葭萌关外面黑色发青的巨石垒砌的城墙,仿佛是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四月二十日,刘备抵达巴郡的同时,赵云、甘宁、庞德、蒋义渠、藏霸全部抵达天荡山大营。我和甘宁第一次见面。锦帆贼甘兴霸,霸气十足、豪气穿云。脸庞刚毅、嘴角上翘,眼神深邃、灵动,大夏天精赤上身,策马狂奔,胸前腹部的钢浇铁铸的肌肉像一只只到处游走的老鼠,上半身基本是个倒立的三角。
“主公——”甘宁在疾速狂奔的战马上跳下来,双脚稳稳的站在当场,就像一只巨大的钉子楔入地面。
“末将甘宁,参见丞相。”庞大如牛的身躯,倏忽倒下去。
“兴霸。快请起,不需多礼”我一把架住了甘宁虎躯。甘宁身后上来赵云,急急忙忙问道:“丞相不远千里调我二人来汉中,是否有什么大的动作。”
辕门外,旌旗招展,号角连连。一队队的骑兵、步兵往来穿梭,加紧操练。我回头看看和我一起迎出来的众将,挥手道:“到里面去说。”
郭嘉一下子看到了赵云,过去就给拦腰抱住了。赵云咳嗽了一声,脸红了“郭先生请自重。”郭嘉啧啧的咂嘴,伸手把赵云的枪抢过去;“我玩会。”赵云苦着脸道:“算了吧你,小心砸脚。”
“主公是不是要打大仗了?”甘宁首先发问,满脸都是因兴奋泛起的红潮。
“不错——”我回头看看大将谋士都聚齐了,端详了一下地形:“司马懿,司马懿。这个人不好对付。子龙、玉宇、俊义、明日你们三个亲自去攻城。攻不下来的话,后天兴霸、宣高、令明上。再不行的话张绣、张燕、曼城、高览你们再去。还不行我带于文则亲自攻打。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七天之内,拿下葭萌关。”形势大家都知道,不用多说,七天的限期,已经够宽松了。照赵云的计算,最好五天能够解决战斗。
车轮战,不给司马懿喘一口气的机会。
“放——”赵云第一个叩关。郝昭的弩炮师在号令下,展开攻势。三万弓弩手,在挡箭车的庇护下,接近城头放箭。
司马懿的士兵,仿佛被施了符咒的木雕泥塑,竟然没有被这种推到神山的气势所压垮,纷纷射箭还击。对射中,两边的弓弩手,各有损伤。可奇怪的是,袁军士兵只要中箭,立即就翻白眼、吐白沫,一命呜呼。赵云、文丑一看就明白了——毒箭。
毒箭不是郝昭的专利。第一天的攻城彻底失败。郝昭在帅帐中摆弄着蓝汪汪的毒箭:“见血封喉,够狠毒的。”
赵云沉重道:“我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箭上全都喂毒,没有一只是干净的。”我担心道:“这可坏了,也不知道他手中有多少只这样的箭。”
高览道:“管他多少只,肯定用不了七天。”郭嘉苦笑道:“不行,要让他坚持七天,事情就难办了,刘备倘若攻入巴郡或是曹操攻入绵竹,那这仗就不用打了,直接班师回朝,让出汉中算了。”
这话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句戏言,可我知道,郭嘉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要刘璋顶不住压力,向曹、刘任何一人投降,就立即会得到蜀中的三四十万大军资助。汉中道路艰险,深山纵横,转运粮食非常不易。五十万大军,不能长期驻扎,很可能因此要退回关中。那是蜀中兵来,无法抵挡,这些日子的苦战就白费了。
“不行——”我死命的拍桌子。老子绝不走曹操的老路;“一定要拿下益州,否则长江以南,终生于我等无缘。”
郭嘉深有同感:“刘备即将做大,一定会染指荆州。曹灰复燃,定然侵犯关中凉州,这两人是主公心腹大患,绝对不能妥协。”甘宁从箭筒中取箭两只,咔嚓一声折断:“主公,明日末将出战,誓死入关,若是不成功,当如此箭。”
“兴霸,不要冲动,此战只宜智取。”我心想,你可别死,老子要想坐江山,还靠你统治江南呢。
“如何智取?”甘宁问道。
我看了看郭嘉,心想,还没想到。“兴霸,明日攻城,如果敌军放毒箭,立即撤回来。千万不能冒险。”
郝昭突道:“主公,他们放毒箭,我们也放,一会儿我找人淬毒去。”赵云眉头一皱:“敌人居高临下,我们还是吃亏。”郝昭道:“我们人多,打消耗战,司马懿赔不起。”我道:“可以试试。”
甘兴霸攻城。所体现出来的悍勇无畏是前所未见的。不是放毒箭吗?老子连铠甲也不穿。就在郝昭一顿排弩压制了城头上的箭雨后,甘宁赤膊上阵,手持铁戟,呐喊冲锋,身后的士兵受到鼓舞,疯了一样,搭起云梯向关下冲去。城头上一声梆子响,刚停歇下来的箭雨又呼啸而起。甘宁仗着武功高,反应快,将毒箭一只只剥落。闪着蓝芒的箭头从他耳边扫着鬓角、擦着肌肉膨胀的胳膊、裤腿飞过去。身旁的士兵惨叫连声,一片一片,纷纷倒下——
“鸣金,鸣金——”我担心甘宁有事。这个二愣子,太愣了。
“主公,末将正杀的性起,为何鸣金?”甘宁满脸不高兴的闯进帅帐。
我正色道:“损失太大了,这是无谓的牺牲,士兵们吓得畏缩不前,我们攻不进城去。”郭嘉道:“明天的攻击可以暂停,我们来想想办法。”甘宁跺脚道:“司马懿,不仗义,竟然用毒箭,真他娘的。”
办法?没办法。只能看着一张张的战报发愁。关羽斩杀严颜副将巴英,城外一战,歼敌两万。许褚砍了刘琰。张任、冷苞退入绵竹不敢出战。刘巴在成都劝说刘璋投降曹操,李严则劝说他投降刘备——
形势非常不妙。
“还有一个办法——”五天后,大营中,我看着无计可施的众将。
“什么办法?”同样怀着急迫的心情,三四位大将同时脱口而出。我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在众人脸上冷峻的扫视一遍,一字字道:“偷——渡——阴——平”
此语一出,众皆大惊。郭嘉、王平熟悉这一代的地理,当即打断:“阴平那里有路?主公搞错了吧。”我斩钉截铁道:“有,有路。”转身指着王平新制作的沙盘道:“这里,从阴平小路出汉中德阳亭,用奇兵直接入川。”
王平大惊失色,冷汗流出不少:“主公是说这里?这里原算不得一条路的。早些年只有樵夫、猎户为了谋求生计才铤而走险,去那里砍柴打猎。此路千里无人,全都是崇山峻岭,飞鸟难渡、大山都是光秃秃的,没水源,一点绿色都没有。很多猎户迷了路,就渴死、饿死在那里。就连终日出没于山林的豹子,一不小心都会跌入无底的山涧峡谷中摔得粉身碎骨。那里没有路,去不得。”
“有,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的的确确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插益州江油城。大家看——江油之南是剑阁,向西是涪城,剑阁之北是葭萌关。如果我军抄小路进入江油,可以分兵两路,一路取剑阁,切断司马懿和曹操的联系。剑阁虽然天险,但曹操兵力不足,肯定不设防备。另一路攻打涪城,同曹贼在城外决战。涪城一破,益州将归我所有。”
郭嘉趴在沙盘上看了半天,悻悻道:“说的挺好,问题是那边没路,你痴人说梦。”我倔强道:“有路,我的消息绝对可靠。”王平胆怯道:“主公——但不知——你这消息从何而来——末将不敢质疑——只是——”
“本相这消息——裴豹——是裴豹打听来的——”
张郃一听,裴豹这王八蛋,怎么没跟我说,直接禀报主公了,难道怕我抢他的功劳,心里有气,对着外面的亲兵发火:“去给我把裴豹找来。”
裴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丞相,你叫我。”我头皮一阵发紧,心说你小子最好机灵点。张郃正要开问,我抢先道:“上次你给我说的阴平那条小路的事情,我已经和大家说了,你立了功,本想要给你一千户的封邑——好不好啊!”
前边的‘小路’云云的话,裴豹没听见。他只听到封邑的问题。伸长脖子,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好好。好着呢。”张郃、郭嘉还待再问。我一挥手:“去吧,去吧,这里众将议事,你快些回避。”
裴豹被金子砸了脑袋,差点把嘴笑歪了。也没看到张郃有些发绿的脸色,磕头作揖的跑出去了。我咳嗽了一声道:“大家都听到了,这是特工局的情报,准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我审视着一张张疑惑的面孔。
“既然是这样,事不宜迟,应该立即行动!”赵云一直沉默,选在关键的时候,插了一句。
“末将愿意带兵前去。”甘宁兴奋地跳起来了。文丑道:“丞相,派我去吧。”张郃于禁也是跃跃欲试。
我摇头:“本相亲自去。不成功,便成仁。决不让西川落在曹操刘备的手上。”王平的脸揪的像个包子,哀求道:“那地方我知道,主公,你千金之躯,不能去呀!”
“我不向前,谁肯用命,将士们的性命,一样是性命,都是爹生娘养的,本相亲自涉险,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此次出征必得西川。老子把命赌上了。”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赵云站起来动情道:“二公子,云与你同生共死。”张绣嘻嘻哈哈道:“这路比之卢龙塞怎样,主公也带我去走一遭吧。”
帐中诸将纷纷请战。这事我早就寻思好了,昨晚基本上没睡觉,人员调度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呢。首先偷袭的士兵不能太多,两个师五万人正好。还有就是赵云郭嘉绝对不能去。这是必须的。要说信任,没有人可以超过这两个儿时的玩伴了。
“我已经决定了,兴霸、宣高、庞德、王平、曼城、周仓、张绣、玉宇、胡车儿随我出阴平。子龙留在葭萌关,暂时出任征西大都督,统领三军。所有人都归他节制,郭嘉任副都督,张郃出任行军司马。就这么定了,散会。”我选的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又有些二愣子性格的,王平因为他熟悉地形地理,调走文丑是怕他在军中和赵云掣肘。文丑是宿将,屈居赵云之下,恐怕不服。周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出战,有他在身边,我的心也会沉稳些。
赵云点头道:“你去你的,这里交给我。”就这句简单的话,让我感到无比的踏实。赵子龙,这个可靠地家伙。
“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每人需要一个水囊,还有可以吃二十天的锅盔。绳索、斧凿全都带起。让铁匠打造十尺长的长钉五十只。不设旌旗,我们秘密上路。再说,那地方,打了旌旗给谁看。都给我卷起来。身上背着。对了,每人准备一副毡毯。”众人不知道毡毯的功用,还以为是睡觉用的呢。也不觉得奇怪,如果有人知道是滚坡用的,准保会吓傻。
众将应诺去了。只有张郃不走。
“主公,还是让我替你去吧。太危险了,万一——”张郃急的在地上转磨。我拍了拍他粗壮的臂膀:“俊义,帮我拿下葭萌关,咱们成都见。对了,你家乡是那里?河间对吧,等拿下西川回到洛阳,封你为河间侯,是县侯。哈哈。”
张郃全身的热血都冲入胸膛,哽咽道:“成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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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九章偷袭阴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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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一切准备妥当,五万士兵,全是袁军精锐,十八到二十五岁的壮士,结结实实、脸膛红润或黝黑,一看可以吃的了苦的。这其中包括裴豹在内的三十名训练有素,攀岩如履平地的特种兵战士。
每二十人绳索三十丈,轮流缠在腰间;利斧一把,锃亮闪光,锐利无比;不穿铠甲,但每人一个盔婴;十尺的长錾五十只,尖头圆脑,酷似蜂针;锅盔、水囊、旌旗、毡毯全部背在身上。谁丢了认倒霉,饿死、渴死,活该。
为了保守秘密,五万大军以撤回关中换防为由,向阴平移动。我则化装成普通的将领,混杂其中。
为了不让司马懿起疑心,大军白天开拔。浩浩荡荡的沿着阳平官道一路北上,急行军第二天在定军山转弯,大路直平。
横亘在眼前的是秦岭余脉锦屏山。最近的山峰距离阴平城大约五十里,绵延千里,高两百丈有余。主峰,古木苍郁、山林秀丽宛如屏风。远看重峦吐绿,叠嶂滴翠、山林幽邃;近看松涛相连、树冠起伏,遮天蔽日,山风吹来、沙沙作响,置身其中,犹如仙境。
初入山,虽然山势陡峭,树高林密、奇峰异合,但碎石大路幽雅恬静,一路走来,心旷神怡。眼前薄雾弥漫,纵看山路如飘带直入云端,蜿蜒似蛟龙,雄奇壮观。
这情形和三国演义上说的千里险地差的太远了。我忍不住带住马缰,回头看了看地理通王平。王平挺机灵,心领神会:“丞相,千万不要被主峰的假象所蒙蔽,照末将计算,只怕用不了五十里,这马儿就不能骑了。而且,水源也会渐渐的稀少。”
王平怕我不信,指着山峰道:“主峰太高了,挡住了身后的突兀山梁,过去之后,路会越来越窄,最后也就没有了路,只有荆棘灌木、杂草丛生。末将请命,帅五千人在前开道。保障大军通行。”
“周仓、王平听令,你二人帅军八千,开路造桥、不得有误。”周仓伤刚好,心里直嘀咕,王平胡扯八道,哪有他说的这么可怕。
既然地势平坦,就不要浪费时间,全速前进。像王平说的一样,半个时辰后,大军绕过主峰,宽敞的大路,一下子萎缩成了羊肠小径。滴翠的树林骤然枯萎,潺潺的溪水声变淡消逝。没有植被,山体裸露在外,像人的脸色一样铁青着,显得整座山阴冷而空旷。
崚嶒的乱石无规则的堆砌起来,形成一条无规则的山路。一条条手臂粗细的树根,纵横交错附在石头间,活像是一条条相连的经脉。又像是横卧在脚下的巨蟒。灰白色的树干、灰白色的枯藤。由于缺少水源,这里的树早就风干了,估计点上一把火,能把整座山烧掉。风一吹,耳畔就可以听到摧枯拉朽的咔嚓声。
我下令让士兵抛弃马匹步行。好在提前有准备,骑兵不到五百。步行入深山,走了不到三十里,天就黑透了。灰蒙蒙的暮色中,隐约可以看到,被周仓和王平砍倒的荆棘杂草躺在小路两边。虽然点起了火把,却不能冲破四面深山围成的黑幕。迈步的时候,稍微不小心,就会被脚下的石头,绊个跟斗。
“传令,安营扎寨。”
天空有乌鸦刮噪、猎鹰盘旋。下面是野狐悲鸣、恶狼啸月。一只只的松鼠、田鼠、老鼠、獾猪穿梭在营地间。站岗放哨的士兵,会在完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齐腰粗的巨蟒卷走,吞噬掉。一群虎豹,匍匐在远处注视着营寨内的烧天火炬,惧怕而又渴望的瞪视着。我忘了一个细节。是致命的细节。邓艾偷袭阴平是在十月份,此刻是四月。农历十月,没有蚊子,现在可不行,蚊虫瞒天席地,如果你呆着不动,一个时辰足可以将你的血吸干。
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让士兵带蚊帐。
挨过了一夜,清晨,红日初升,满山沐浴在迷雾中的树木都呈现出深灰的咖啡色调。藤条纠结的山路上,似乎躺着一具具的骷髅。藤条就是肋条,圆石就是头颅。
军营号角声起。早已准备就绪,或者根本一夜未睡的将士们,迅速集结起来。在营寨外,深深呼吸,互相抱怨。
号角声再起,五万人立即没了声息。结成一个个长方阵型。“出发——”
这样的路还算是好的,有周仓和王平在前方披荆斩棘,勉强的可以应付。七天走出三百里。这三百里至少有五十里是人工劈石开凿出来的。
五万人太多了,要加快速度。我下令,留下一万人在这里下寨,等待命令。剩下的四万人继续前进。走了不到半天,王平火急火燎的来报告了。
“丞相,不好了,前面有两峰之间,有一处断崖,我军无法通过,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
“兴霸,一起去看看。”
青灰色的峭壁,滑溜无比,拔天捧日的峰峦,抬头望不到尖。到底有多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只怕连太阳也要在间隙中绕行。两峰之间硬生生的裂开一道口子,足有百步,远处看来,像个裂嘴傻笑的孩子。
想要从这里过去,除非你是会飞的神仙。否则绝难办到。
王平皱着眉头道:“除非是在山壁上建造栈道,不过,最少要两天的功夫。”我想也不想:“搭,四万人一起动手。”来到这里了,难道回去不成。干他娘的。
众将一起动手,斧凿齐上,砍树、凿岩,两天不到搭好了一座百步栈道。周仓擦着汗,看着自己手中的斧凿,叹息道:“这玩意,比砍人难上百倍。”
七天后再行二百里,弟兄们都已经疲累不堪。有的士兵,每天爬山,小腿已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7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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