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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27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对周仓道;“老周,你去骂阵,让张燕出来决战。”周仓一听好,这个好,这王八蛋,我早就想骂他了。

    周仓跨马领着十几个亲兵,来到寨门之外,隔着百丈鹿角,扯着嗓子喊;“张燕,我日你的先人——还有,还有你祖宗——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要跟你大战一百回合。”我和郭嘉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张燕如果再不出来,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营寨里还是全无动静,那些拿着弓弩的庄稼汉,甚至还在聊天,仿佛天生拒绝接听这些粗话。周仓火了,大声骂道;“于毒,你娘的,等老子杀进寨去,一定睡了你的老婆,你信不信。”这次里面有人答话了,营寨里,一个一手拿着弓弩,一手拿着旱烟袋的花白胡须的老兵,高声叫道;“小兄弟,你累了吧,累了就回去歇会,这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别急火攻心了。还有,我们于将军,他压根就没老婆,你还是换一个睡吧。他的你甭想了。”周仓心想你个老不死的还挺悠闲,还抽烟。他也学着那个老农的样子叫道;“老哥,今年地里的收成咋样、”

    “还成,还成,勉强饿不死,多亏了有张将军和于将军保护,要不又不知道要受啥样子的罪哩。”

    “那老哥,你们于将军和张将军,现在在干啥呢?”周仓哭笑不得。老农幽幽的从嘴中吐出一口烟,抖露身上的烟灰,回答道;“啥也没干,就在屋子里睡觉呢。”

    我在后面一听,心说这都是什么玩意,两个人跑这来拉家常了。我厉声道;“回来,赶紧回来。”周仓没办法,只得驳马回来,临走时还跟那老农告别;“老哥,我走了。”就差那老农打开寨门出来送他了。

    “给你五千步兵,给我杀进营去,回来,可别顾念你和那老哥的情谊,不出全力。”我大吼道。周仓傻笑道:“啥老哥,俺逗他玩呢。”

    五千步兵,在周仓的带领下,刚冲到鹿角边缘,营寨内木栅下的青草,突然一瞬间被掀开,一排排强弓硬弩,和数千颗脑袋,同时出现了。顷刻间,几千只劲箭,射向周仓手下正在搬动鹿角的战士,当时就有几十人中箭,哀号着倒在地上。刚才跟着周仓聊天的那个‘老哥’立即又把一件东西塞到嘴里,这次不是烟袋,而是号角。号角声呜呜咽咽的吹起来,营盘中的鸡鸣犬吠立即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掩盖。张燕的精兵终于出现了。周仓手下的人虽然是步兵,但手中所持的却是自匈奴人和乌桓人手中缴获来的强弩。张燕军万箭齐发的同时,周仓的士兵也开始和他们对射。这时张燕军士兵,便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竖起了巨大的挡箭牌,把整个身子都遮掩住了。我军士兵因为要腾出手来搬开鹿角,所以没有盾牌兵,一时就吃了亏,被射死射伤将近一百人。文丑一挥手,身后的一排盾牌兵,局促着步伐,半蹲踞着,慢慢顶上去,迎着箭矢就像是迎着狂风怒吼中的暴风雨,艰难的前进至鹿角边缘,在无法向前寸进。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上万的骑兵出现在弓弩手身后,在左木寨前的平野布阵,蹄声骤止,只看高起随风飘扬的帅旗,就知道是张燕到了。帅旗有两面,一面是张,自然是张燕,另一面是于,当然是于毒。张燕骑在马上,一点也不威武,个子矮矮的,身体壮实,脖子和脑袋一般粗细,身上穿着盔甲猛一看就像是一个酒坛子。于毒长的就比他帅点有限,年纪也比张燕大,头上没有顶盔,只是缠了一块黄布,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应该是他杀敌的鉴证。脸上的肌肉凸起,看着有点狰狞。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视着,正在指挥着五千步兵攻寨门的周仓,看来是听到了周仓想要睡他老婆的话,起了拼命地念头。于毒心想,我有老婆自己还留着用呢,给你睡,想得美。周仓以前也是黄巾军出身,但并不认识于毒和张燕,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抹不开,不好意思的。裴元绍可不行,他的资历比周仓要早,早先在张燕的手下当过一个小头目,因为分赃不均,闹了意见,一赌气,就拉着队伍单干了,可虽然单干,那个时候,还是打的飞将军张燕的旗号,他猛一见到张燕出来还真是有点打怵毕竟是老上级了,怎么也有几分胆怯,外加不好意思。

    张燕没看到他,他只是把目光穿过木栅炯炯的盯着我看。而我却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强大的武将阵容。一共有六员大将,这些人裴元绍都认得。他突然过来,压低声音道:“公子,这些人我都认得。”我一愣,旋即想起来,他也是黄巾出身,那更好,有熟人好办事。我笑道:“张燕身后的几员大将你也认得?”裴元绍苦笑道:“认得,认得。他们从左向右分别是,刘石、青牛角、黄龙、郭大贤、李大目。武功也都不错,公子如能收为己用,也不错。”

    我听罢,心里摇了摇头,这些人军纪太差了,比乌桓骑兵还可恶,绝不能全部收编,否则一有机会就会作乱的,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杀掉几个罪行累累,万恶不赦的。裴元绍低低的声音道;“公子,于毒此人可降也。”我道;“你怎么知道的。”裴元绍道;“我也是刚想到的,以前,于毒曾经屯兵朝歌鹿肠山和曹兵大战,曹操曾破其兄‘于氐根’并纵容士兵杀其全家,j污妻子,于毒因此心中怀恨,每每不愿意与曹操为伍,这次出兵和公子为敌,想来也是迫于无奈,我琢磨着,他应该可以诱降。”我眼中一亮,正要开口。却见寨门内的张燕,一扬手,喝道:“停,不。我有话讲。”

    张燕寨中箭矢顿时稀疏。周仓回头看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也止住士兵回射。张燕叫道;“打开寨门。”木质的寨门吱吱扭扭的被推开来,张燕和于毒拍众而出,提马立于寨门和最前排鹿角相隔的五丈空地上。于毒首先发言,厉声喝道;“刚才是那个狂徒辱骂于我?”周仓瞪起熊眼,大大咧咧道;“是老子骂你,你要怎样?”于毒看着周仓哇哇大叫,就要纵马冲出来,被张燕一把按住,低声道;“老于,骂两句又少不了肉,有什么大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毒脱口而出道:“你说的倒好听,他说要和我老婆睡觉呢,我能忍吗?”张燕苦笑道;“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说,兄长你也没老婆吗?”于毒气道;“那你让我出来干嘛,看风景啊。”张燕道;“你就听我的吧,我来说。”

    张燕甩开于毒,提马向前两步,厉声说道;“谁是袁绍的公子,给我出来。”我一听这是要单挑的口气吗。那太好了,我正想这样呢。当即答应道;“在下便是,不知道张将军有何指教?”张燕斜着眼看我,一脸的不屑,突然歪头向地上吐了口痰;“就凭你小子,也敢跟曹丞相作对,我劝你一句,赶紧和你老子袁绍断绝关系,投在我的麾下,我张燕保证在丞相面前,为你求个一官半职的,如何?”我还没等开口。文丑就冲上来大声叫道;“张燕,你敢出来和我较量较量吗?”那边于毒也急了,厉声道;“有何不敢,老子这就出去和你决一死战,还有那个丑鬼,你们一起上来吧。”他说的是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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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三章首战告捷

    这次张燕没拦住,于毒不听他的,挥手叫了一队兵,把鹿角搬开,就杀出来。(网友手打文字更新)零文丑全身的肌肉早已绷紧,只等着于毒出来决战,一见他真的带着兵杀出来顿时喜上眉梢,纵马挺枪,直取于毒。于毒不认得文丑,要不不会如此托大。更倒霉的是他忘了让敌将通名了。还以为文丑是个无名小卒。他的本意是冲着周仓来的,心想,小子你不是要睡我的老婆吗,我就砍你脑袋,让你狂。再加上文丑比周仓长的好看,他就本能的认为周仓才是主将,本来嘛,骂人骂的这么厉害,本事自然也大得很。

    周仓本事是不小,可是比起文丑还差点。于毒自持勇猛,大大咧咧的刺出一矛,本以为凭自己的速度和精妙变化,可以给文丑刺下马,谁知,文丑早就看出了他长矛上的变化,对他的速度更加不屑。一侧身,挺枪照着于毒胸口的破绽,就刺下去。文丑这一手拿捏的恰到好处,正好是于毒一矛刺出,招式用老,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时候。于毒明明看到文丑的铁枪刺到他的胸口,可就是扯不回长矛来挡隔。他的身手也算是了得,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左手锵的一声,翻腕从腰际拔出佩刀,来不及挡隔,大刀平铺在胸口。文丑的飞云枪正好刺中刀身,枪尖和佩刀擦出一阵闪亮的火花,发出一连串撕金裂帛的响声。于毒虽然勉力逃过被刺出透明窟窿的厄运,但却难以抵御来自文丑枪身的强大力道,被飞云枪一枪刺下马背。于毒摔在地上,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肚子里翻江倒海,脑中一片眩晕,正想站起来逃走,就觉得脖子一凉,被一柄大刀架住。他抬头一看——这不是要睡我老婆的那个混蛋吗?姥姥的,怎么落在了他的手上,这下子完了。于毒带出来的几百士兵顾不得主帅,纷纷从来路返回,顺便把搬开的鹿角,又恢复原样。

    张燕见于毒被擒,急的在马上跺脚,扯着嗓子喊;“我说不让你去,你非要去,结果怎样被人给捉住了吧。”然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活该,贱骨头,谁让你不听老子的。”于毒心里生气,姓张的不来救我,还埋怨我,不是东西。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舔着脸,问马上的文丑;“哎,说你呢,你是谁呀?武功不错嘛,我老于败在你的手上,心服口服的。”文丑冷着脸道;“在下河北文丑是也。”于毒干笑自嘲;“倒霉,我当是谁,原来是河北第一名将,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出来了,你小子也不仗义,刚才叫阵的时候,为什么不先通名报姓。”文丑阴沉着脸道;“你又没问我,我干嘛要说。”于毒不说话了,刚才把他当成无名小卒,不屑于问他的名字呢。这时,跑过来几个兵卒,把于毒绑起来,带回到我军阵营。张燕干瞪眼,就是不派一兵一卒出来营救。

    于毒刚被拉进中军,裴元绍就迎上来,大声哭道;“于大哥,你还认得小弟吗?”于毒一愣,没敢抬头,心想,怎么偏赶上这么丢人的时候,遇见熟人呢。

    “我是裴元绍啊,于大哥。”裴元绍把他的声音扯到最高,恨不得让全河间的人都听到他的嚎叫。于毒被他杀猪一般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厉声道:“你他娘的在哭,老子豁出去命不要也跟你拼了。”裴元绍挺丢人,心想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俺图个啥呀,要不是二公子让我来劝降,我才懒得理你这个阶下囚呢,你还挺狂的。

    “于大哥,你认出我来了吗?”裴元绍挥手推开那几名士兵,把裴元绍拉到一边说。\于毒看了一眼,立即道;“认得,认得,你不就是那个,和马晓三的老婆私通,被逐出黄巾军的裴元绍吗?听说你后来带着马晓三的老婆跑了,再后来还给人卖到了窑子里,我说你小子可够缺德的啦,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

    “于大哥,你别听别人瞎说,我什么时候把翠花卖到窑子里啦,是她自己跟一个荆州的名门子弟跑了好不好,我他娘的羊肉没吃着,捞了一身马蚤,到现在还觉得冤呢。行了,大哥,以前的破事,咱就不提了,今儿,咱在这遇上,大哥你落了难,做兄弟的也不能不管你,你看你现在混得,当个将军,连头盔都没有,这样吧,你过来跟着我们二公子混吧,二公子宅心仁厚,知人善任,早晚必得天下,跟着他准没错。”裴元绍一边说,一边把于毒身上的绳子,绑紧一些,怕他跑了。于毒骂道;“你一口一个大哥叫着,哦,你就这样对待你大哥呀?”

    裴元绍无奈的道;“没办法于大哥,谁不知道你是黄巾军中的万人敌,武功盖世,兄弟俺也害怕呀。”裴元绍变相的拍了个马屁弄得于毒挺高兴。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软骨头,被捉了就投降,那样对不起张燕兄弟。”于毒笑着笑着就缓过味来。

    裴元绍一开始说话声音挺大的,可是后来越来越小,还一个劲的带着于毒往里走,到最后,张燕只能看到两人说话,却听不到声音了。他也认得裴元绍,心想,这勾引大嫂的王八蛋怎么也在那边。文丑这边不依不饶的还想扩大战果,嚷嚷着要张燕亲自出来决战。张燕看到了他的身手,心想自己是来阻敌的,又不是来厮杀的,只要不让袁熙过去,就是大功一件,丞相将来就会嘉奖,犯不上跟你单挑。可是于毒怎么办呢,张燕犯了踌躇,救他吧,救不出来了,不救吧,又没义气。怎么办?

    正在他难以决断的时候,贾诩这个缺德冒烟的出来喊了一句;“张将军,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张燕翻白眼;“什么交易?”贾诩微笑道;“请将军让出一条道路我们过去,二公子立即放了于将军怎样。”我一听不错这招够狠,张燕、于毒铁定翻脸了。我配合道;“不错不错,本公子知道张燕将军和于毒将军一向情同手足不分彼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白你们不愿分离。这样,将军你放我过去,本公子保证立即放于将军回去,和你团聚。而且绝对不会伤害你营中半条性命,怎么样?张燕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心想袁熙果然和他老子一样的脓包,亏他想的出来。捉了个于毒就让我十万大军不战而降,妄想。于毒死不死的管我什么事情。

    “呸,袁熙,你少在我面前演戏,于大哥可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真英雄,绝不会贪生怕死跪地求饶,为了自己的性命要大军投降。于大哥——”张燕也哭了。哭的很悲痛。“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要我们不要管你死活,守住营寨对不对,这些我都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听你的决不投降,大哥,你安心去吧,兄弟一定给你报仇。”

    黄巾军的士兵心里都在想,张将军真是有情有意的好汉子。于毒却在想,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这小子把我往绝路上逼呢。张燕怒视着我道;“袁熙,你杀我大哥,我张燕今生和你势不两立,你想从这里过去,除非长上翅膀会飞。”说完一挥手,带着士兵回营了,根本不理于毒死活。我苦笑道;“到底是我要杀你大哥,还是你不安好心啊。”

    张燕回到营中立即下令;“紧闭寨门,不得迎战,弓弩手准备,若有人上前一律射杀,谁能射死袁熙,赏千金封万户侯。”也不知道他从那弄这么多钱赏给人家。估计到时候会赖账,大概会说;“兄弟,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赏三金,不是千金。兄弟啊,我们现在军费比较紧张,你看着三金本将军暂时也拿不出来,什么,你不要了,那好那好,我就封你为列侯,弥补一下你的损失。”心里肯定想,反正那玩意随便封,也没人承认。张燕军的弓弩手听张燕这么说,一个个的都把眼睛瞪圆了。张燕又拨派了三千骑兵,分为三组,每个时辰轮换一次,就寨门把手,就是不出战。

    张燕得意洋洋的收兵回帐。我回头看了一眼五十步外满脸怒容须发皆张的于毒。裴元绍还在那里一边套交情,一边劝降呢。我下马过去的时候正好听他说道;“大哥呀,别打了,把你的人都带出来跟二公子算了,肯定弄个校尉干干。北方早晚都要姓袁的,你又不是曹贼的亲戚,还跟他有过节,何必和他抱着一块死呢。你跟张燕大哥不一样,人家曹阿瞒特别器重张大哥,还接长不短给他送点金银,送几个,你说他给过你什么?咱犯得上为了那狗贼拼命吗,不值呀!大哥。行啦,行啦,别犹豫了,跟我去二公子那投降吧,听我的准没错。”他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说的很亲热,很诚恳,很推心置腹。就好像是于毒的亲弟弟一样。

    于毒本来也没打算投降的,他对裴元绍的花言巧语根本不感兴趣,但看到张燕一副恨不得自己早死,还咬牙切齿的发誓要给自己报仇的深情厚谊上,觉得有必要投降了。于毒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张燕这个王八蛋,老子跟他势不两立。”我一听妥了,看来于毒决定投降了。

    裴元绍看我走过来,越发劝的起劲;“咋样,于大哥,张将军不管你的死活,你也看到了,干嘛还一根筋,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就停下脚步没走过去。转头对文丑道;“收兵回营。”

    “公子,在下受了张燕胁迫才不识时务来抵御天兵,现在失手被擒心中万分懊悔,愿意投效麾下,供公子驱策。”于毒就像是死了亲娘一样,哭的死去活来。裴元绍还一个劲的在旁边帮着说好话,看样子,就怕我宰了于毒一样。

    于毒擦了擦眼泪道;“公子,小人今天终于看清了张燕背信弃义的真面目,我恨死他了,若不能杀此不义之人,死不瞑目。”我心中大喜,心说,你也别杀他,最好把他也劝降了才好呢。我忙又劝慰他,而且在我权利范围内大加封赏,一口气把他提拔到幽州刺史部的从事中郎。对于我的封赏,于毒感激涕零,又像个女人一样痛哭一场,拍着胸口保证,只要给他一天时间,他一定可以把张燕擒来军中。我高兴地要死。于毒说;“今晚我便可以回去,就对张燕说,是趁着守卫不注意逃出来的,然后,在寨中召集旧部,从中起事,擒拿张燕,把他活捉过来。不过——”于毒噗通又跪下来,接着以泪洗面;“公子,一定要答应我切不可伤害了老张的性命,虽然我刚才说了气话,可仔细想想,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还请公子放他一条生路。”

    “好说,好说,于大哥你快些起来,袁熙答应你就是了,没想到于大哥竟是如此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好吧,本公子就破例不杀他好了。”心想,老子本来也没想杀他。

    于毒和裴元绍刚走,郭嘉就急匆匆的闯进来,他一直站在外面偷听呢。;“公子,这个于毒有点古怪,此人以前在黄巾军中素来有硬汉之称,怎么今日变的这么软骨头,还哭天抹泪的,这不对劲,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我正沉浸在即将生擒张燕的喜悦中,那里听得进去这些话。急忙替于毒辩解道;“我也知道于毒素来有硬汉之称,不是软骨头,可这次他不仅仅是两军对垒失利,还有张燕背信弃义,扔下他不管,他伤心失望之余,决定投降也是很正常的嘛。”郭嘉大急道;“可是张燕今日的举动也大有可疑,公子想一想,于毒和张燕二人,结伴起事十几年,如果他是这样的小人,于毒早就发现了,还会等到今日失手被擒了才来恨他吗?”

    我得意的摆摆手道;“不要紧,本公子料定两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根本就不足为虑,就算于毒当真诈降,他一个人在我军中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郭嘉提醒道;“可是于毒方才的计策——”

    “计策,你是担心他一去不回是吗?没关系,大不了就是本公子错信了他,就算是占不到便宜,也不见得能吃什么样的亏。让他去就是了。”

    郭嘉叹气道:“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担心他一去不回,我是担心他一战成功,带着大队人马回来。那时候,万一——”

    我终于知道郭嘉担心什么了,皱眉道;“这倒也是——没关系,如果他成功了,我嘱咐他只带着张燕一个人回营,士兵不能超过五十,这样就不怕他反水了。哎呀,奉孝,行军作战本来就是要险中求胜的,难道你要我坐失良机吗?”我心里着急,只想着快点过河间,入官渡,顾不了许多。

    郭嘉还是不同意,一个劲的摇头;“我总觉得此事有违常理,如果于毒回去不成功还好一点,如果很轻易的便大功告成,就更加不对了。”我苦笑道;“奉孝,你太过多虑了,想那张燕不过是个义勇之夫,今天在阵上觉得自己理亏,于毒回去之后,他脸红还来不及呢,那里还会想的太多。于毒即便是轻易得手,也无可厚非吗。”

    “如果公子一定要用于毒计策,那必须依我两件事情。”

    我心想,郭嘉今天是怎么啦,他不是一贯的喜欢铤而走险吗,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不耐烦道;“说吧,什么事情。”郭嘉道:“第一,要在营寨黑暗角落中加派两百名暗哨,便于危急时刻报警。第二,要文丑和张绣将军,亲自到帅帐来护卫公子。”

    我差点脱口而出;至于吗?这么大的阵仗。可是话还没说,心中先自一阵感动。一股浓情厚意的温暖在我心中油然升起,直冲脑际。体内热血跟着沸腾。我叹气道;“好吧,奉孝,一切都听你的。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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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四章桃色事件

    于毒当晚依计行事,装作打伤了守卫,逃回到张燕营寨。()零一进帐就对张燕道;“老张,这会袁熙完了,他中了我的计策了。”张燕看到他回来有点不好意思,听他这样讲,就凑过来道;“你怎么跑回来的。”于毒就把,自己诈降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听的张燕手舞足蹈,高兴地合不拢嘴。

    “这袁熙可真是够蠢笨的,这样的话他也肯信,白白的让我逃过一劫。”于毒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抄起龙角杯,仰脖喝了一杯酒,又喘息道:“真他娘的丢人,被人活捉了,不行,这口气我一定要出,快快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张燕冷笑道:“眼下就有一步好棋,不过要冒点险,不知道大哥你干不干。”于毒大大咧咧道;“只要是能出气,能报仇的,什么办法都行。”张燕心想,袁熙明天比你还生气呢。

    “兄长可将我绑回营中,待我二人于帐中,斩杀袁熙可也。袁熙若死,大军群龙无首,必然不战而溃。”于毒正在斟酒,手一停,摇头道;“行刺,这只怕不容易吧,我看那袁熙体态高大,步履稳健,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还有那么多亲兵护卫,行刺他不容易。”张燕冷笑道:“你要怕,就不去好了。”于毒酒也不喝了,站起来,跳着脚道;“我怕,我于毒什么时候怕过——”张燕道;“既然不怕,那你为什么推三阻四的。”于毒气道:“不是我推三阻四,是凭我们两个的武功,不可能在五招六招之内杀了他,倘若惊动了亲兵,外面的人一拥而上,一顿乱砍,我们都被剁成肉酱了,那你我手下这十万大军,不也就完蛋了。”

    张燕心想,你知道个屁,老子早有准备了。但他不这样说,故意表现的跟荆轲一样慷慨激昂,从腰际拔出佩剑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今日之事,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兵卒。于大哥,你就说句痛快话,到底干不干。”于毒一看张燕兄弟如此热血沸腾,当即受到感染,拍案而起;“干他娘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啥好怕的。”张燕这小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实际上心里却在想着,是时候把许攸大人的信,送出去了——

    焦触这两天挺郁闷的,眼看着二公子身边围拢了一帮新人,颇受信任,反而自己这个跟随大将军袁绍多年的宿将,成了外人似的。他觉得二公子不太重视他,自己在他手下应该没什么前途,本来嘛,这次北征乌桓,自己屯兵徐景山,牵制乌延主力,是立了大功的,可是这个袁熙愣是把他扔到了九霄云外,忘了他的丰功伟绩,竟然没有封赏,这让他很不爽。所以就经常喝酒,喝完了就发牢马蚤。傍晚的时候,正喝的酩酊大醉颠三倒四。突然眼前一亮,帐篷前面刚燃起的橘红色火光下,走过去一个活色生香,艳丽无比仙女一样的美人。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追出去看,才知道原来是真的。那个风姿卓越看着眼熟的少妇正扭动着娇躯在他眼前晃动。他皱着眉,压住酒气上涌,努力了半天才想起来,对了,这不是那个匈奴王妃吗?真漂亮。

    自从随二公子出征,也有几个月了。每天就是金戈铁马,杀人放火,那曾尝过半点温柔滋味。如今一看到这王妃的绝世姿容,顿时心生歹念,一颗心就飞到蔡琰的娇躯上面。要是把这样一个美人抱在怀里,死了也值了。他喝的太多了,就忘了这个女人是二公子关照过的。一个匈奴的俘虏,干了也就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匈奴人这些年祸害汉人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了。老子就只当是给同胞报仇了。

    这家伙像天蓬元帅一样,尾随着蔡琰回到了寝帐。蔡琰一点不知道自己已经钓上了一个大色狼,还在口中幽幽的吟诗呢。一想到很快就能回洛阳回长安,她就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矛盾的不得了。出去走一圈,也是为了派遣心事。她从帅帐前经过的时候,心里就一阵狂跳,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看我。对于这个师弟,她谈不上爱,不过,看到他的时候,就会很踏实,慌乱的心立即就静下来不害怕了。所以她隐隐的有些期盼着。

    她从帅帐转回来,走到自己的帐篷前,伸手去撩开帐幔的时候,就觉得身后脚步声起。还没来得及回头,纤腰,就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给箍抱住了。蔡琰大怒,厉声道;“袁公子,你——”她闻到一嘴的酒气,厌恶的回头,就看到焦触那张被酒气熏的红彤彤的螃蟹脸。蔡琰大惊失色,厉声吼道;“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放开我——”说着用力想去掰开焦触放在她腰际,铁箍一般的两只手臂。焦触已经昏了头了,喝的连他老子娘叫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裤裆下面需要发泄一下,浑忘了脖子上边吃饭的家伙有可能会因此而搬家。他的力气老大,把蔡琰玲珑浮凸的娇躯抱起来,离地三四尺,三步跨进帐篷,两臂抬起,使劲一抛,就扔在地上扑的羊毛栴檀上。蔡琰被摔得不轻,又害怕,又愤怒,厉声呵斥道:“你要干什么,你不怕公子处置你吗?”焦触一边脱衣服,一边含含糊糊道;“老子,为他袁家立下大功,玩一个匈奴女人都不行吗,他能把我怎样。”

    焦触动作很快,说这句话功夫,长袍已经脱下来。蔡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往外面跑,被焦触捉住了,一把扔回去。厉声道;“今日若不从我,老子就杀了你。”门外站岗的士兵知道要出事,但也不敢过问焦将军的事情,惊恐之下,立即去禀报亲兵校尉周仓。

    周仓一听咋回事,有人在军营里欺负二公子的师姐,这也太离谱了。立即提刀闯出营帐。周仓的营帐,离蔡琰不远,出门没几步就听到,一阵呵斥一阵凄厉的女子哭声。周仓大急,飞快的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招呼门口的士兵;“进去,快,出了事老子宰了你们。”士兵们都挺喜欢帐篷里这个仙女的,见她被焦触欺负,心里都在想,老子要是个将军该多好,也可以——心里挺嫉妒,又不敢做声。见有人撑腰,有几个胆子大的立即吆喝一声冲进去,把刚要脱下裤子,实施的禽兽焦触拖住了。蔡琰就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

    周仓和蔡琰擦身而过,也没来得及问。迈步走进去一看,立即明白一切。周仓大怒,冲过去,揪住焦触的头发,照着脸面就是一顿暴揍,打的焦触掉了好几颗牙齿,疼的嗷嗷直叫。周仓打够了,就对抓住他的士兵说道;“带他去见公子。”

    “什么,出了这种事。”我正在和郭嘉商议进兵的事情,听了周仓的汇报,勃然大怒,把手里端着的茶碗扔到地上摔个粉碎,血红着眼睛吼道;“拉下去,斩了,去。”焦触鼻青脸肿的跪在帅帐里,心里那个后悔呀,周仓这几拳把他的酒给打醒了。他想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和二公子的关系很不一般。这可怎么办?

    焦触精赤着上身,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末将饮酒误事,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这小子一经发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立即吓的什么都忘了。只顾在地上哭的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伤心程度,恐怕是地狱里的阎王也会感动。可我却不会感动。他错就错在不该去钦犯蔡琰,她已经够可怜了,那里还禁得住这样的打击。王八蛋,我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周仓,拖下去,给我砍了。”周仓也挺生气的,他是泥腿子出身,平生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心想这小子打仗的时候,没有多勇猛,这方面表现的挺积极出色,以后肯定还会干坏事,不如趁早解决了了事。伸出熊掌,从地上提起焦触,就往外面走。

    此时田丰和崔琰正好从外面进来,忙问何故。周仓狠狠地在焦触的子孙根踢了一脚,咬着牙道;“这想害公子师姐,被我捉住了,公子要杀他呢。”崔琰和焦触是多年的老同事了,一听这话,心中大急,慌忙跑过来求情;“公子,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我心里气极了,心想,谁求情也不行,今儿非宰了他不可。冷着脸沉声道;“崔先生,您不必多言,焦触干犯军纪,罪不容摄,力斩不饶。”田丰慌忙道;“焦触犯了重罪,该杀,该剐,但此刻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阵前斩将,于军不利,还望公子暂且记下他这颗人头,等回到冀州在做处置吧。”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嘶喊了一声道;“滚,都给我滚出去,把焦触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出去。”郭嘉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我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就出去了。焦触被几个士兵拖出去,我又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等到了冀州,老子扒了你的皮。”

    焦触被打了五十军棍,酒是醒了,脑子却更迷糊了。身上的伤和心中的恨,一起涌上心头,把他胸口的热血一阵阵的顶上脑际,猛然一阵恶心,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亲兵从外面引进一个人来,那人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是张燕派到军中的j细帮许攸大人送信的。焦触从他手中接过那封蜡封完好的书信时,心里一直都在琢磨,怎么许攸的信,会到了张燕的手上。他打开信一看,立即就明白一切。信的意思听简单,就是让他临阵倒戈,投降曹操,许攸则把自己的女儿徐琳嫁给焦触为妻。此外还列举了一些许攸在担任功曹时候,搜集的一些,焦触犯法的证据,很多,什么贪污受贿,j女,巧取豪夺,大概够他死上二十几回的。焦触大惊失色,心想,难道治中大人已经投靠了曹操,不然为何写这样的书信。焦触看着送信来的士兵,沉声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那士兵道;“没有,将军放心,我是穿着袁军的军服入营的,并没有任何人注意。”焦触松了口气,心中浮现出徐琳美丽倩影。他曾经向许攸提过亲,但是被一口拒绝了。这次许攸要他反戈,就抛出了这间法宝。

    “将军,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张燕将军写给你的。”士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来。焦触一阵头痛,怎么好好地许攸就投降了曹操呢,还要自己干这种灭九族的事情,万一要是失败了,不就完了。袁熙可不是好惹的,还有他最近收在身边的那些文臣武将,没有一个不扎手。可是当他看完了张燕的信件,嘴角立即就流露出阴笑,点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让他准时前来,我会依计行事。”

    士兵走了之后,焦触立即忍着股上的伤痛,把两封书信焚毁。心想,自己要是把许攸的书信交出去,一定可以得到宽大,说不定还会立功。可是张燕开出的条件挺诱人,说什么封列侯,郡守的,还外加一个伏波将军。自己跟着袁绍干了这么多年,不过混了个折冲校尉的官职,今天又闯下这样的大祸,就算是自己立了功,赎了罪,袁熙暂时的不计较,但,保不齐那一天又翻旧账,把我宰了。如今这个,如果出卖袁熙,就要冒点风险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赌注越大收获也就越大。他挪动一下身子,疼痛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上来,让他眼前一黑,心中恨意升腾,咬咬牙暗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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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五章里应外合

    帐幔撩起‘哐’掉下来。(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我侧身进去。帐篷里有一股霉气和一股异香相混杂。没有掌灯。从那种异样的气味判断,她就站在我的右侧,可以听见她急促不安的心跳声。我转个身在黑暗如漆的帐篷里站着,师姐蔡琰近在咫尺鼻息可闻。

    “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这句话问的太多余了。不但没能给她一点安慰,反而勾起了她的哀伤,拼命隐忍的泪水又扑朔朔的掉下来,中间夹杂着轻轻的抽泣。在黑暗中站的久了,视力也就适应了这种光线,蔡琰的轮廓,开始清晰起来。她怯生生的站着,完全没有悲愤诗中的坚强。比我刚救她回来的时候,还要软弱,就像个绝望的孩童。粉面上淌着流不尽的泪水,一缕乌发从金钗底下散脱出来垂在耳鬓,被泪水洗涤过的俏脸,在暗影中,温润如玉,光洁照人。一声委屈的抽噎牵动的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动人。使人心生怜悯。

    这声哭泣,让我全身一震,她在向我诉说委屈,像个幽怨的妻子,看到久别的丈夫突然从外面归来一般。她不说话,呼吸的气浪吹到我的耳鬓上。我骤然感到全身发紧,心底一阵潮涌,手臂和双腿控制不住的战栗。两条绵软的胳膊,突然箍住我的脖子。一阵浓郁奇异的气息使我沉迷。我不知所措,却清楚地感到,那不是爱,而是一种长久的依赖。手臂一阵紧过一阵的箍住我的后背,她把美好无比的身子,偎贴到我的胸脯上。她的温热的两腮,和因为哭泣,有点凉的鼻尖凑近我的脸颊,发出使我无限怜悯的轻微的喘息。我控制着自己不把嘴巴贴过去,那样我会淹没在温柔乡里完全失控。不是不好色,而是感觉不到她的爱,她绵软的胸前,只有一团火热的依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手从她柔软的头顶抚摸下去,贴着脖颈,通过腰际。吻她的眼睛,鼻子,要她的粉面,亲她的耳垂。蔡琰突然扭动着腰身,嘤咛了一声。“仲道哥——”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爆响,冷冷的把她推开去。‘卫仲道’娘的,她竟然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我的心一阵剧烈抽搐,难受的差一点呕吐。但我还是忍住对自己说,她需要安慰,不能再受刺激了。

    蔡琰紧紧地咬着下唇。发梢,指尖、和眼角都在轻微的颤抖。我挺心疼的,柔声道:“从明天开始,你搬到帅帐去住,我会在门口守护你,没有人会来害你了——我,我也不会,相信我。”刚才的一刻,蔡琰可能真的是梦到了卫仲道吧,由于我的冷漠,她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眼神在漆黑中发亮闪光,漫无目的的游弋寻找。蔡琰在黑暗中骂了一句;“滚,我蔡文姬不需要你的怜悯。”像上次一样,我还是灰溜溜的滚出去,临走的时候,仍然扔下一句话;“明天到帅帐来,不来也要来,由不得你。”

    回到帅帐,文丑、张绣、郭嘉,都在。郭嘉挺身如掾,脸若蒙霜,冷峻威严的站在门边。劈头盖脸道;“公子,焦触不能留啊。”我一惊:“为何?”郭嘉道:“焦触身为折冲校尉,手中掌握了一万步兵,尤其是他负责夜间值守,如今身遭杖责,心中必然怀恨,公子还赋予权柄留在身边听用,此取祸之道也。”我吓出一身冷汗,心想,对呀,张三哥,不就是这么死的吗。而且,这个焦触,在三国演义里确实是当过叛徒的。不好。

    我刚说了句;“奉孝,你去传令,削了焦触的兵权——”没说完,就听帐外士兵报道:“公子,降将于毒回来了,还带来了贼首张燕,和五十名士兵。是不是让他们进来。”大家都是一愣,没想到真会这么顺利,我一高兴,就把焦触的事情给忘了,大声道:“只让于毒和张燕进来。”

    张燕五花大绑着被人从帐外推进来,双手系在一根皮绳上,衣冠不整,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衣,发髻散乱,双目通红,光洁的脸颊上现出无数条血流,看来是经过了一番搏斗的。张燕一边被推搡着走,一边还破口大骂,骂的挺有意思,听起来像首儿歌。歌词曰:“于毒你是一条狗,喂饱了呀你就走,背信弃义鬼见愁,天下数你最下流。”我估计要不是给他绑着手,他能跳起来击打节拍。

    于毒等他唱一句就在后面踹一脚,心想,说好了是做戏嘛,干嘛骂的这么带劲。我哈哈大笑,招呼于毒住手。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黑山大帅张燕将军吗?怎么落魄到了这种地步。”我说着就要迎上去,给他松绑。郭嘉立刻挡住了;“公子,小心有诈。”我苦笑了一声,坐回到席上。

    张绣厉声对张燕道:“见了公子还不下跪,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死。”张燕二话没说,回头朝张绣吐了口唾沫。“为虎作伥的混蛋,别跟老子来这一套,滚。”张绣一下子急了,瞪大了眼睛道;“,老子今天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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