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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20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果我不能驱散敌兵,就算死,也不能出兵救援。”我的心里着急,心想整日里被这样围困,何时才能返回官渡。周仓手持大刀,跟着上马,我回头看了一眼,愿意随我去的不过三百左右,算了,反正是拼命,老子也不强求。我当时就在想,老子要是有权柄在手,这些跟我一起拼命的兄弟,全给封为关内侯岂不快哉。

    就在城外的匈奴兵和羌兵冒着被弓箭洞穿,被滚木砸死的危险奋力爬墙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久攻不下的城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接着从城里杀出一队兵马,而为首的那个疯子,竟然连铠甲也没有穿。刚刚爬上云梯的西凉兵就开始有些后悔,心想我爬这个干吗,直接从城门走进去不完了,大家纷纷的从云梯上滑下来,向城门涌到。城门轰的一声在我身后重新关闭,门外潮水般的敌兵开始掩杀过来。我大叫一声;“擒贼擒王,诸君,同我杀入中军,活捉马超。”周仓就在旁边跟着大喊;“活捉马超——”喊完了就想,马超是谁?俺都不认识,咋捉?

    我用悍枪在马屁股上一磕,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冲入战阵之中,周仓和三百亲兵随后赶来。我抡起悍枪,一顿扫、刺,把马的速度提到极限,直冲对方中军,西凉兵和匈奴兵无人可以挡我锋锐。匈奴兵被我一路刺杀死伤无数,我如入无人之境,直插对方中军跃马横枪,马踏联营,挡之者死。一直杀到左贤王和马超近前。我看到马超就在近前全身热血顿时沸腾,心想不知这五虎上将到底武艺如何,我去会他一会。立即抖动悍枪,左右刺死两名西凉兵,冲向马超。马超不动,马超身边,飞出两匹健马,两人身后有旌旗,上面写渭水校尉马岱,另一个写赞军校尉庞德。

    马岱和庞德大喝一声,两柄大刀分左右攻到,我一个马背伏身,躲过迅即刀势,骤然挺枪刺马岱小腹,枪式快捷无比。马岱举刀挡隔还没等碰到悍枪,我已经撤招刺向庞德。庞德的大刀这是已经挥舞起来,向我的脑门劈下,正常的枪法此时绝对应该举刀挡隔,可是悍枪不是正常枪法,它根本就没有守势,只有以攻为守,悍勇直杀,以杀止杀的对攻。

    我看到庞德的刀劈下来,才发出这石破天惊的一枪跟他抢速度。庞德一看我悍不畏死,使出这样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首先心先怯了,气势一落千丈。这就是悍枪所要寻找的破绽,不管是谁,只要在悍枪枪法下气势衰落,接下来要承受的就是排山倒海秋风扫落叶了,加上我此时身兼赵云的快抢,枪法快的犹如云烟。庞德的刀劈到中途已经劈不下去了,因为悍枪已经离他咽喉还有一指距离。他急忙扯招回防,来不及了——扑的一声,悍枪枪尖已经刺入庞德左肋。庞德惨叫一声,差点坠马,幸亏周仓过去把他救了,揪着他的脖领,把他放在自己的马鞍桥上。马岱见庞德被擒大惊失色,抡刀便砍,我给他一阵旋风般的疾刺,把赵云枪法的速度发挥到极限。可是马岱武功不弱,而且有了庞德的前车之鉴已经加了小心,我竟然伤不了他。我一狠心趁他不注意,照着他马的眼睛,就刺下去。那马被一枪刺中,疼的撩着橛子跑远了。

    我连败两将,西凉兵士气大挫,我不敢恋战,急忙驳马,向回杀。心想要是马超追上来可就惨了,还好马超没追来,大概去找他弟弟了吧。

    这时候,匈奴左贤王已经看清楚我只有几百人马,急忙指挥匈奴兵合围,我一看情势危急,便一枪一个,刺死几个,旁边的匈奴兵害怕便不敢上前,我带着身后的数十骑兵杀出重围。

    身后的匈奴兵像铜墙铁壁一般,把其余的亲兵围在核心,就要绞杀。我正竭尽全力向前冲杀,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喊道;“袁熙,你不管我们了吗?”我回头一看,身后大约有一百名亲兵被围,其中还有周仓。我一咬牙,心想,人家跟我来拼命,我怎能不讲义气。大叫一声,毅然驳马而回,重新带人杀入敌阵。收拢手下被困兵卒,第二次杀出一条血路,向城门冲去。匈奴兵见我又杀回来吓得纷纷后退,有几个胆子大的跑上来,被我一枪一个结果掉,率众夺路而逃。在我悍勇逞威之下匈奴兵一时间竟然不敢狠追,我到城下时,城门半开,文丑在城内高声叫道;“放箭,快,掩护公子入城。”我放开马蹄,闪电般入城,后面的周仓和两百余骑兵,也跟着冲入城中。

    后面的匈奴兵在如雨的箭矢下,被压迫的慢了些,和我的队伍差了几步,被挡在城外。

    周仓进城下马就跌坐在地上,文丑鲜于辅下来迎接,顺便把俘虏回来的庞德给绑了。鲜于辅吓得直擦冷汗,迎上来道;“公子——公子悍勇,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刘和贾诩赵犊也上来一通狠说,一时间城下马屁连天直冲云霄非常人所能忍受。

    所有活下来的亲兵,都痛哭流涕,嘶喊着;“多谢公子舍命相救,我们以后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公子。”

    守城战,从早晨一直打到日落,城里城外死的人加起来,估计两三万,一阵风吹来,就看到满地的头颅皮球一般乱滚,脚下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从某个倒霉鬼小腹流出的青紫色的肠子绊倒或滑到。青色的石头城墙被染成了血红色,和夕阳的余晖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凄凉说不出的惨烈。真是杀人盈城,尸骸盈野。我倒在城墙边休息的时候一直在想,马超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说——

    匈奴人和马超丢弃了所有战友的尸骸,撤退回营。我还倒在城墙边上,看着士兵抬着担架把伤兵抬下城,又把尸体归总起来,抬到城外旷野,挖个大坑,撒上石灰粉掩埋掉。周仓大概是累了,竟然躺在我身边鼾声如雷。我对他的敬仰又加深了一层,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号角连声也不能惊醒他。不过我只要三个字,就能让他立即清醒;“吃饭啦。”周仓就像遭受电击,骤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吃饭、吃饭。”

    文丑指挥着士兵修补城墙,鲜于辅这时从远处跑来,咧着嘴哭丧着脸嚷道;“二公子,二公子,你捉回来的那个叫庞德的家伙不老实,他正在那边——”

    “庞德”我嘀咕一声,我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马超怎么到的幽州,问问他不就完了。

    庞德的左肋上血呼呼地向外淌,就像是一个被射穿的油壶。由于他拒绝好心人为他医治,而且在一瞬间用重伤的身体打昏了五名士兵,所以我们的好心人鲜于辅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不得不暂时把他倒背手绑在一棵树下。这该死的庞德和他该死的主子马超一样都是二愣子级别,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没有一句不是问候鲜于辅和我的老子。几个义愤填膺忠心耿耿的士兵曾经试图用马鞭这种工具来制服他,可是他们失败了。三个抡鞭子的士兵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像狗一样伸出舌头来乘凉,庞德还是在不住口的骂着,而且比刚才的声音更大,接近于声嘶力竭,也许他想把这声音送回他的西凉老家也说不定。

    我和周仓鲜于辅裴元绍来到树下的时候,正赶上庞德训斥刚才抽打他的几个士兵,他歇斯底里的喊道;“狗娘养的,还不给老子拿水来,没看到老子喊得嗓子哑了,骂的都不过瘾吗,快点,。”那几个士兵真的是服了他了,心说这王八蛋是不是铜皮铁骨,怎么打不改骂不改的,越打还越来劲呢。几个士兵累坏了,就像夏天里晒蔫的秧苗,斜斜的倒在树下,根本就没看到我们过来。

    鲜于辅生气,心想这不是在二公子面前给我丢人吗。他打雷一般的大吼一声,差点把周仓这个杀人狂都吓哭了;“你们几个都给我起来,谁让你们睡觉的。”几个士兵更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士兵一看鲜于辅的脸拉的比驴脸还长,立即就觉得刚才抽打庞德的鞭子就要抽到自己身上了。

    鲜于辅大怒,厉声道;“都给我起来,接着抽打,打到他闭嘴为止,快。”那几个士兵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一个个哭丧着脸道;“大人,没用,真的没用,这王八蛋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的根本就不知道疼,你越打他骂的就越大声。真的,不信我打几下您听听。”说着真的站起来拿着鞭子,照头照脸的对庞德一顿狠抽。庞德的声音就像是弹钢琴的重低音一般,随着鞭子的起落轻重不断地升高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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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三章并州郝昭

    我摆了摆手道;“行了,住手别打了,你们都下去吃饭吧,去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零”几个士兵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一听吃饭,立即千恩万谢的跑了。庞德虽然硬撑,但失血过度的他还是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两只圆睁的铜铃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芒。我看着他笑道;“庞令明,果然是条硬汉,佩服佩服。”庞德本来想一开口先骂上两句的,听我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却呆住了。他厉声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本将军的名字。”我心想老子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你儿子叫庞会,还知道你的脑袋让关羽给砍了。我冷笑了一声道;“本公子是大将军袁绍的二公子袁熙,听说过没有?”庞德愣了愣,居然没有骂人,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认得我?”我叹了口气道;“将军名满天下战功赫赫,袁熙早就心仪,所以知道将军大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庞德本来一副须发皆张见人就咬的狼狗模样,一瞬间就软化不少。庞德冷笑道;“你少来这套,我庞德顶天立地,是不会投降的。”我笑了笑道:“本公子并没有要将军投降,本公子一向知道,将军是世上少有的忠义之人,骨头硬的不得了,怎么会做那种让你耻笑的事情,本公子是想——”

    庞德一听不是来劝降的,问道;“你想怎样?”我笑道;“只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老实回答,本公子立即就给你松绑放你回去。”庞德翻白眼撇撇嘴道;“休想,庞某绝不会出卖我家公子。”心想这袁熙找挨骂呢。周仓在旁边看的不耐烦了,怒道;“公子,还不杀了咋地,俺还饿着肚子,杀完了好吃饭哩。”鲜于辅一想起,刚才被他骂的难听就生气,咬牙道;“对,把他的心肝挖出来下酒,让他在助纣为虐。”裴元绍挺欣赏庞德的勇气,一个劲的替他说好话;“公子,要不在给他个机会,俺看这,还像个爷们。”说完了回头用眼角斜视庞德,低声道;“这,挺硬气。”

    我点头道;“令明,你不要误会,本公子绝没有让你出卖孟起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你家公子好好地不在关中,为何不远千里来打我幽州,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闲的难受啊。”

    庞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眼中露出宁死不屈的神色。我心想这样不行,庞德这人不能跟他来硬的,要想点办法,可是想什么办法呢?我看了看周仓,他已经饿得不耐烦了,长满黑毛的熊掌,一个劲的在身上乱抓,脸上的表情痛苦的不行。我就纳闷,怎么饥饿,也可以让人焚身吗?周仓现在的德行,就像个刚吃过没处发泄的。我扯着嗓子喊;“老周,你是不是饿了。”周仓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点头道:“饿了,饿了。”

    “好,我们回去吃饭,对了,庞将军应该也饿了,把他一起带上。”

    庞德不屑的道;“袁熙,你少来这套,我庞德才不会为了一顿饭对你卑躬屈膝,你想收买我没门。”

    既然人家不领情,那我也不强求。庞德被四马攒蹄五花大绑的扔在屋子里。我周仓、鲜于辅、刘和、韩珩、贾诩、文丑、裴元绍就在屋子里对坐饮酒。周仓一边吃着喝着还一边说;“庞将军,你也过来吃点,你说你老在地上趴着不累吗,来吃点吃点。”庞德气的直翻白眼,恶狠狠的瞪着周仓。周仓可不吃这一套,也同样瞪着熊眼和他对视。我急忙厉声呵斥周仓;“老周,你够了,本公子告诉你,庞令明将军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别想用这种手段收买他,庞将军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是吧,庞将军?——玉宇,你觉得今天的鸡腿炖的火候够不够?”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气庞德。

    文丑看了一眼庞德,突然冒出一句;“公子,你有没有吃过鹿肉?”我心想文丑怎么好好地来这么一句。摇头道;“没有,听说是人间美味。”文丑点头道;“的确是美味,匈奴人就喜欢吃鹿肉,我想马超公子这时候,一定在左贤王的金帐里吃肉喝酒呢?”我心里一笑,摇头道;“不一定,此时天色已晚,说不定他正搂着匈奴美人睡觉呢。”一提到匈奴美人裴元绍谗言欲滴,咽了口唾沫道;“是哩,是哩,俺见过匈奴美人,先不说模样漂亮吧,身材也好的不得了呢。”

    周仓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边猛嚼牛肉,一边跟地上的庞德搭讪;“姓庞的,你老婆漂不漂亮,你死了她不是要做寡妇了。”庞德的老婆也许真的很漂亮,听到周仓的这句话,本来气的脸色发青的他,一瞬间脸色转白。

    庞德恍惚间似乎看到自己夫人美丽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看着夫人,眼前似乎阻隔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即朦胧又遥远——他觉得自己此时就要虚脱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我看看火候已经到了,立即对门口的士兵道;“快,给庞将军松绑。”然后指着周仓身边的座位道;“将军先安坐吃些东西,等吃饱了喝足了,袁熙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就回去吧。”说完了就自顾自的和刘和鲜于辅饮酒,不在理他了。

    韩珩吃着吃着饭,突然把筷子往座位上一丢,站起来怒道;“连日大战,将士们死伤无数饥饿困苦,我们却在这里饮酒高会,成何体统,韩珩,吃不下去,就此告辞了。”冷哼了一声,冲出门去。

    周仓在他身后喊道;“咋,不吃了,你要是不吃,你那份也归俺了。”我急忙招呼士兵;“拦住韩大人。”

    韩珩被追回来,愤怒的走到我面前,冷道;“公子叫我回来有何事?”我心想这韩珩是儒生秉性,正直而又忠义,属于胸臆间长存浩然正气的那种人,对这种人一定要用正义感化。我起身相迎,长揖到底,惭愧道;“先生教训的极是,袁熙年轻贪玩,没有考虑到将士们的困苦,实在有错。先生的话,让我幡然醒悟,明日我便搬到军营中居住,和战士们通吃同睡,同甘共苦。”

    韩珩本来还在冷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不觉间眼前就是一阵模糊不清,喉头里像是噎住了什么东西,心头涌起一股滚烫的热血,半天才哽咽道;“公子,没想到公子胸怀如此宽广,为人豁达纳谏,韩珩以往真是误会公子了。”我心想开玩笑这点事理我在不懂,白白的比你们多了几千年的历史经验。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先生正直敢言,学识渊博,袁熙想让您担任幽州刺史主簿一职,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韩珩连声道;“公子抬爱,韩珩敢不从命。”

    “彭,”周仓身边的庞德一头栽倒,昏死过去。周仓急忙过去,用熊掌一样的大手把他扶起来,惊慌失措的道;“这家伙可能是流血太多了,公子,你看他还有救吗?”我急忙跑过去,用手指搭上庞德的脉搏,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有些发烫,看来是失血过多,加上情绪亢奋导致发烧了。还好庞德的身体强壮,这点小病,要不了他的命。我抬头对周仓道:“没事,死不了,抬到房间里去。”

    周仓把庞德抱到房间里,扔到榻上。我过来为他施诊,又开了方子让人抓药,然后就告辞出去。临走的时候告诉几名亲兵,等到庞德醒了给他找一匹马,让他骑走。鲜于辅坚决反对这样做,认为就算是不杀他,也不能放虎归山留后患。我心想老子可不会白白的放他出去,等着吧,我还有后招等着他。文丑和平北都尉赵犊建议夜晚劫营,贾诩反对,他觉得经过日里一战,士卒疲累,如果强行去劫营,不但占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吃个大亏回来。韩珩是最体恤士卒的他也反对劫营。我也不赞成调动士兵劫营,因为今日一战,幽州兵明显是吃了大亏,虽然最后被我的悍勇挣回几分士气,但大家仍然忧心忡忡,再加上守城的兵卒损失过大,如果劫营在失败的话,明天这蓟城能不能守得住都很难说,此刻一定要保存实力了。

    月上中天,淡静的月光从玉兰树叶间透过,朦胧的光华,彻底的遮掩了日里的血腥。我迈着步子向军营走去,抬头看见月影,脑中就忍不住浮现出甄宓的影子,我在心里祈祷上苍,保佑我在两个月内,击败匈奴乌桓,返回冀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打胜仗争天下,就必须要收买人心,我想起国共作战时,将军们和士兵打成一片,不分彼此,老百姓和士兵亲如一家,正所谓军民鱼水情吗?要打胜仗,就一定要团结群众,重视百姓,重视士兵,善待俘虏。

    为了方便守城,军帐就设在城下,士兵们夜晚分成三个更次,轮班上城戒备,以防敌人夜间进城偷袭。文丑和周仓赵犊裴元绍根本没睡,他们吃完了饭,就上城了。我从军帐旁绕过,直接登上城,没看到文丑他们,大概是到别的敌去巡视了。

    夜间守卫虽然比白天相对松懈,但每个垛口也有三名士兵,这三名士兵可以轮流的依靠在垛口边休息。城上每隔十几丈远就点燃一只火把,火把可以染红方圆三五步远的境界,刺鼻的桐油味熏得人头脑发胀。

    轮班休息的士兵有的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私语,还有的高谈阔论,我走到哪里,哪里的声音立即就会静下来,我感到士兵们今天看我的眼光有些和往日不同,里面似乎少了一丝惧怕多了几分崇敬。

    十步远的火把照耀下,一个老兵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推了一个年轻士兵一把,骂道;“你叫什么名字?说话,俺咋就不爱听呢。凭你也配说二公子的坏话。”那个年轻士兵不服气,申辩道;“我那里说二公子的坏话,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火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只是说二公子不懂得守城,鲜于太守更是不懂——”

    “咋地,你还说二公子的坏话,俺可告诉你,俺是二公子的亲兵,今天可是二公子拼了性命不要把俺从几万敌军中救出来的,你说他老人家的坏话,你也配——”说着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对,我们也是二公子的亲兵,告诉你,把嘴放干净点,我敢说像二公子这样仁义的将军世上他就没有几个。”

    “你再说,老子揍你你信不信。”这个更冲动,已经有点面红耳赤了。

    那个年轻的士兵也来了火气,怒道;“我啥时候说公子坏话了,不过你们说破大天我就只认一条,袁熙他不会守城,狗屁也不懂——哎——你敢动手——”

    旁边的一个士兵怒火中烧,过去照着他的头脸就是一拳;“打你怎么啦,,二公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你再叫,再叫老子往死里打你你信不信。”

    年轻的士兵,冷不防脸上挨了一拳,顿时跳起来,过去一把抓住打他的那个,脚下一用力,就给甩出去,他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再敢打人,告诉你,我就是要说,袁熙和鲜于辅都不懂得守城。咋样?”

    “大家上,打这,让他说公子坏话,上——”那名亲兵从地上爬起来,就号召大家群起而攻之。这句话一出口不要紧,旁边的几个亲兵,也围过去打。那个年轻士兵竟然是个高手,动作快的不得了,这么多人竟然进不了他的身,旁边有几个士兵围过来,一看那个年轻士兵被围攻,立即火了,大嚷道;“咋就敢抬手打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公子的亲兵,就以为了不起——”这个话还没说完了,已经被一名亲兵踹倒在地上。旁边的人看他挨打了,立即就向打人的这个扑上来,城上顿时就形成混战,人越来越多,转瞬间参战的人数就增加到两三百人,城上顿时的乱了。

    我一看这成何体统,匈奴人还没到自己人先打的昏天黑地的,像什么话?正想过去,就看到赵犊带着一群亲兵奔跑着过来,隔远便大声喊道;“都住手,都住手,再不住手全都军法从事——”这些人已经打的连爹娘都不认识了,怎能说停手就停手,根本停不下来。赵犊跑到近前,见双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锵’的一声把佩刀抽了出来,厉声狂吼道:“再不住手,老子就宰了他。”他这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得人耳膜生疼,拼命厮打在一起的人群骤然停止动作,看到赵犊高高举起的苍白雪亮的腰刀,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把和自己抱在一起扭打的对手,推开来。

    “大人,这小子不老实,在这里辱骂二公子,我们才动手的。”先前动手的那个亲兵抢在所有人前面告状。他怒气冲天的道;“他敢侮辱二公子,我赵二就要打他。”那个年轻的士兵虽然身手敏捷,但架不住自己是众矢之的,又不敢像对付敌人一样的下死手,所以就吃了亏,脸上被拳头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也被打破了,鲜血一个劲的向外涌出来。他辩解道;“没有——我没有辱骂二公子,只是说了两句实话而已。”

    赵犊把刀插入刀鞘,他有点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原来这场战斗是二公子带来的冀州兵和本地幽州兵的对决。赵犊心想这不好办了,弄不好连自己也待牵连进去。心里·打定主意,要是情节严重,就准备把皮球踢给鲜于辅,让他去解决好了。赵犊看着年轻士兵冷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辱骂二公子?”

    那个年轻士兵气坏了,也不管赵犊是什么都尉,大声吼道;“我没有辱骂二公子,我只是说袁熙不会守城,这叫辱骂?”赵犊厉声喝道;“住口,不许直呼公子名讳,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赵犊心想,怎么多公子的亲兵在这里自己也没法袒护他,他这样大吼大嚷的直呼公子名讳,还直言不讳的说,公子不会守城,如果,二公子给他来个扰乱军心依法斩首,谁也不能说什么的。他暗自里为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这人也是个罕见的犟驴,事情闹到这一步了,仍不知道转弯,还一股劲的往南墙上撞;“袁熙就是不会守城俺没有说错,鲜于辅也不会,他们两个对守城一窍不通,白白的牺牲了很多将士的性命——”赵犊本来想救他一命的,可没想到他这么固执,心中叹息一声完了,大敌当前扰乱军心,必死无疑。年轻人顿了一顿道;“我叫——郝昭——今年二十四岁,就算是今日死了,我也这样说,袁熙和鲜于辅根本就不懂守城。”【郝昭生于176年】

    赵犊摇头叹息,他服了,真服了,这辈子没见过这号犟种,你要死我就成全你吧。

    “来呀,把他关起来,明天禀报了太守再做处置——”赵犊一摆手,后面过来几个亲兵就要捆绑。

    “慢着——”二十步外,一个兴奋无比的声音,扯着嗓子喊;“是谁在骂本公子啊——”赵犊的头皮登时就乍起来,心想这下可糟了,这人绝对活不成了。

    “公子——”赵犊迎上来道;“启禀二公子,是——是一个叫郝昭的士兵——公子——”我一摆手阻止他再说下去。我的心里乐的简直开了花,郝昭,我的娘,三国守城第一名将,真的假的,这人真是连诸葛亮都无可奈何的郝昭大哥。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一路小跑,屁颠屁颠的来到郝昭面前。这个郝昭可不是一般的人,三国演义上说,如果不是此人在柳城挡住了诸葛亮的大军,说不定魏国就完蛋了呢。

    我心想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郝昭,自己也要拿出点威严来,如果在这么多士兵面前威严扫地,以后就别想有人听话了。

    我走进郝昭,打量他一下,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长的威武雄壮,一米八几的个子,和我差不多高。国字脸,眼神刚毅,嘴角微微上翘很孤傲。和三国演义里说的有几分相似。我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冷冷的道;“你叫郝昭?”郝昭白天守城的时候见过我,当即不卑不亢的道;“我就是郝昭。”那个领头打人的亲兵赵二立即从人群中跳出来指证他:“启禀公子这人方才骂你说——”

    他还没说完郝昭就抢过话茬,道;“我没骂你,只是说——说你不懂得守城——”

    “你,咋不敢承认,你刚才还——”那个亲兵又跳起来。

    我摆手阻止他,亲兵立即退下去。我看着郝昭道:“你是不是并州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郝昭吃惊道;“公子怎么知道我的来历。”果然是那个守城第一名将郝昭,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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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千古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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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羌笛声又悠悠吹起,杀气和死气又一次布满城。火光映照着郝昭刚毅决绝的脸孔,让我感到一阵豪气纵横。这小子还挺有胆色的。我看着他,所有的人都认为他难逃一死,刚才喧嚷的城骤然变成可怕地静寂。赵二从鼻子里不断地向外呼出带着怒火的热气,那气息就像是灶台上的污渍,黏糊糊的。赵犊眼睛瞪大了,心里一阵慌乱,坦白说,他挺欣赏这个士兵,最起码他敢做敢当没有抵赖自己说过的话,像条汉子。他开始吞咽着唾沫,把目光转向我。

    远处有人吆喝着过来,周仓裴元绍和文丑带着一队兵急匆匆的赶来。周仓一边跑还一边喊;“谁,谁骂二公子,谁敢骂二公子,我宰了他。”心想二公子人多好,每天都让我吃饱,你们怎么能骂他呢。他跑到我跟前大大咧咧的晃着膀子道;“公子,刚才谁骂你了,你告诉我,我宰了他给你出气。”文丑和裴元绍也三步并作两步凑上来:“公子,听说有人对你不满意,要造反投匈奴——”

    我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城墙下,鲜于辅扯着嗓子喊;“公子,你们看到公子了吗,快去找,告诉公子,就说有个叫郝昭的和匈奴里应外合,要献城池啦——”!!!!!!

    郝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的差点没昏厥,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二公子不懂得守城,怎么连半个时辰都没过,就成了和匈奴里应外合献城池了,这,这谣言,真是太可怕了。

    他差点要抽自己一顿耳光才能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死胖子鲜于辅跑上来的时候差点断气,喘息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急促的呼吸传到嗓子眼,发出类似号角一般的粗糙声音;“公子,大事不好了,刚才有人十万火急的向我禀报说,有个叫郝昭的j细混进来,要在明天匈奴攻城的时候,趁乱献城呢。我们一定要快点把这人找出来——”

    郝昭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心口就像堵了一块年糕,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两只血红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用尽平生的力气嘶喊,来对抗着没有天理的世界;“我就是郝昭,太守大人不用找了,快点拉我去砍头吧——快呀——”郝昭心想,我必须死的快一点,要不一会不定有什么更难听的话传出来。

    他猜的没错,就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军营里刚得到消息的士兵,就煞有介事的谣传了;“俺听说那个叫郝昭的根本就是个匈奴人——是j细——”

    “可不咋地,俺还听说,这小子在背地里杀了好几个守城的兄弟了”

    旁边立刻又有一个士兵凑上来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俺听说他是匈奴大单于的弟弟,名字叫做‘金糜迪’——”这个更狠,连名字都给造出来了。

    旁边那个上了岁数的还一本正经的说呢;“俺听说的和你们听到的就不一样,俺听说他是陈留第一杀手,以前曾经刺杀过当今的万岁,朝廷悬赏缉拿他。这次是匈奴人花了几万两银子从陈留请来的,目的就是要刺杀二公子——”又成杀手了!!!

    “对对对,俺也听说过!!!”真不知道这位仁兄是从哪里听说的。

    城上城下顿时谣言四起,乱成一锅粥,大家都振臂高呼,吵嚷着、闹腾着,希望二公子和太守快点处死这个匈奴派来的j细或者陈留第一杀手什么的。

    鲜于辅上去就给了郝昭一脚,一跳三尺高,差点从城上跌下去,气急败坏的嚷道;“你个狗东西,到底有没有良心,那匈奴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出卖祖宗,出卖兄弟,王八蛋,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汉人不?”鲜于辅脸红脖子粗的把郝昭骂的狗血临头,一边骂,还一边用脚踢。鲜于辅恨急了就冲上去,用牙咬;“匈奴人都是畜生,他们干过什么好事了,杀人放火糟蹋女人,你王八蛋昏了头了吧,你长了人心没有,来人——”我和文丑周仓三个人拼尽全力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才算把激动地差点昏厥的鲜于辅拦住,不然郝昭非让他剥了皮吞进肚子里不可。不知道鲜于大人今天为什么如此正气凛然,如此慷慨激昂,是不是当着本公子的面,作秀呢。

    郝昭不说话,任他打任他吗,心想反正老子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滚刀肉,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城上要求严惩j细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鲜于辅还在发飙,他愤怒的挣脱周仓的怀抱,像个泼妇一样的转过头对我嚷嚷;“文将军不开口,公子你也不说话!!人家骂你出卖你,跟匈奴人穿一条裤子,把咱汉人的脸面都给丢尽了,你也不生气,别人怕匈奴人我不怕。匈奴人杀进来要找人报仇冲我来,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今天非把心肝掏出来看看不可——”

    鲜于辅歇斯底里的让我震惊,他就像和郝昭有深仇大恨,挥手叫道;“来人,把这厮,拉下去开膛破肚,看看他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快——”我真想问问郝昭,你以前是不是和太守大人的老婆有一腿,不然怎么惹得他老人家,如此动怒。

    刚才和郝昭一起打架的士兵,这时候都幡然醒悟,大家都觉得被郝昭蒙蔽了,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个翻白眼唾骂,向地上吐痰。还有的干脆倒在鲜于辅和亲兵赵二的脚下哭的死去活来,声称自己年幼无知,受人蒙蔽,罪该万死,有好几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一个哭得最凶的是郝昭的同乡,叫李福,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好人,他打着滚哭道;“俺错了太守大人公子,俺真的不知道,郝昭能做出这等没良心的事情。这小子,以前在村子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经常干些踢寡妇门什么的事情,弄得附近一代的寡妇,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都找个男人回去壮胆?!!!,你们说他缺德不缺德呀。可我以为他顶多就是个坏种,还不至于出卖良心,真没想到他——天啊,我跟他是同乡,以后还怎么活呀——”竟然哭得昏死过去——

    郝昭差点气的跳下城。他看着李福就像吐。心想,咱两个到底是谁整天踢寡妇的门啊,你小子怎么倒打一耙——

    旁边上来两个士兵,不容分说就把郝昭往下推,准备开膛破肚,给他做个外科手术。郝昭不喊也不叫,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心想,我够倒霉了遇到鲜于辅和袁熙这两个举世罕见的笨蛋,白白的赔了性命。郝昭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该出场了,立即叫停;“慢着,等一下——”几个士兵立即停下来,鲜于辅却不干了,义愤填膺的质问道:“怎么公子,你还想留着这个叛徒。”

    我摇了摇头道;“鲜于叔父,是谁告诉你郝昭要开城投降,你能不能把他叫出来和郝昭当面对质,也好让大家心服。”鲜于辅一口答应;“没问题。”他一挥手,喊道;“马子通,过来,把你听说的话,跟这厮对质。”

    马子通的身形有点酷似鲜于辅,他拥挤着人群,走过来,傻乎乎的道;“大人,那话不是俺说的,俺是听别人说的。”鲜于辅怒道;“听说说的。”马子通指着身后的一个士兵道;“老三,你出来,太守找你,不是你对我说,郝昭要开城投降的吗?”

    老三吓得往后缩:“俺没说,俺只是说,郝昭向着匈奴人说话——其他的都是你说的。”我笑道;“郝昭向着匈奴人说什么话了?”老三低着头怯懦道;“那俺咋能知道,俺是听贾柳说的。”

    “哎,老三,你乱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俺啥时候跟你说过郝昭向着匈奴人说话了,俺只是说,他赞赏匈奴人作战勇猛吗?”

    鲜于辅有点糊涂了,呆呆的看着我。我问贾柳;“你亲耳听到他赞赏匈奴人勇猛、”贾柳一愣;“启禀公子,那倒没有,俺也是听小胡说的。”就这样贾柳告小胡,小胡告老王,老王告李四,纠缠不清了。

    鲜于辅这时有些明白了,生气的瞪着眼睛,咆哮着对还在那里争辩的马子通老三大声怒吼;“滚,都给我滚——”我笑了一声道;“看来这件事查无实据,叔父您看会不会是个误会。”

    鲜于辅觉得丢了面子脸上没光彩,悻悻的道:“此事,最好谨慎,空|岤不来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什么大家冤枉他,不冤枉别人,还是杀了算了。”

    我苦笑着回头问郝昭;“你到底有没有勾结匈奴人?”郝昭心想我清白的很,怎么会做那种事,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认,冷笑道;“我日匈奴人的祖宗,老子恨死他们,为什么和他们勾结。”鲜于辅扯着嗓子喊;“还敢抵赖,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指证你。”郝昭道;“我只是说了一句,太守你和二公子都不懂得守城的话,谁想到就成了勾结匈奴的j细。”

    赵犊拱手说道;“没错,末将当时在场,他的确只是说了二公子和大人不会守城的话,没听说要投降匈奴——咳,又或者是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说完了——”赵犊想这小子可别真是j细把我也连累了。

    我道;“这容易,只要问问他身边的人就知道了。”我一眼瞥到亲兵赵二,招手道;“赵二,你过来。”赵二从人群的最外围挤进来,我问道;“郝昭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你和他打架。”赵二虽然和郝昭打架,但看到郝昭要被开膛破肚了,心里又自不忍,急忙说道;“他只是说二公子和太守不会守城,并没有说过要投降的话,而且——而且他还直呼公子您和太守大人的名讳,所以我们才打起来的。”

    鲜于辅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我白激动了。他下不了台,觉得难堪,就又找茬道;“那也不行,他散布谣言霍乱军心,直呼公子名讳,一样是死罪,不能饶了他。”

    我点点头道;“也是,这霍乱军心也是死罪——郝昭,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和太守大人不会守城导致士兵死伤无数。”

    郝昭毫无惧色;“没错,就是我说的。”鲜于辅一听这话更加抓住理了,厉声道;“这还了得,分明是煽动士兵闹事,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来呀,拖下去杀了。”我举手道:“慢着——”鲜于辅一愣;“公子,他信口开河妖言惑众,这种人不能留呀。”我沉思道;“是不是妖言惑众,我很快就知道了。”我看着郝昭道;“郝昭,你说我和太守大人不会守城,那么你会了?”郝昭傲然道;“略知一二,不过比你和鲜于辅强多了。”他又直呼鲜于辅的名讳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依你看这蓟城还可以坚守多长时间。”郝昭狂妄到极点,脱口而出;“长不了,也就十年八年吧。不过要我来守城——”鲜于辅差点没气疯,一个劲的跺脚;“疯子,疯子——”我心里高兴,表面冷淡,厉声道;“好,郝昭,本公子让你死的心服口服,给你一次机会,这样,明日蓟城的城防,就交给你负责,如果你守得住城池,就封你为裨将,如果守不住,那你就是妖言惑众煽动哗变,立斩不赦。”

    以文丑的定力都差点被我的英明决断震晕。文丑结巴道;“公——公子,这使不得呀——此人不过是个普通兵卒,即使没有反意,也不能让他执掌兵权啊。”鲜于辅如丧考妣,颤声道;“公子,公子三思,这人不能留啊。”我心想三什么思,不留下他,我终生后悔。

    我对郝昭道;“你既然口出狂言,想来有点本事,这样你跟我回府,对诸位将军说说你的守城策略、”

    郝昭的腰挺得笔直,一下子甩开抓住他肩膀的几个士兵,不可置信期期艾艾的道;“二公子你说真的,不哄我。”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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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五章心狠手辣

    郝昭还是不敢相信,汹涌的热血,冲入脑际,头颅似乎就要爆裂,他又问了一句;“公子,真的让我指挥——”我心想还是不能草率,万一三国演义上是胡写一通,我贸贸然的把城里几十万人的性命交到他手上,岂不是造孽。(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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