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随便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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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最好不要再让她的小姐等下去了,不然她要做出什么行为,可是很难说的。
大家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战雄虽然没有害怕的反应,不过他本来就是很随性的人,所以他想,吃完早餐再出门也好。
於是,他大步的往花园的方向走去,并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一行人正悠哉的走了过来。
老大,洗脸啦!元爱手中的毛巾被他像是在要杂耍一样的转圈圈,一到新房前,却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哇!还有花瓣水耶!走在元爱身後的小笨大叫。没想到将军府里还有花没有枯死喔!真是太神奇了。
闭嘴。元爱瞪著花瓣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很难看。
是谁一大早就抢了他的工作?是怎样?想造反吗?元爱决定一定要把这个妄想要取代他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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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兰带著其他的小丫鬟,静静的站在离战雄和雪恋有些距离,却又不至於伺候不到的地方。
战雄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高傲嚣张的女皇,因为这是小美婢给他的感觉,却万万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一个蹲在花丛里拔草的小园丁。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精致的早膳,又望著不知道在花丛里做什么的小女人,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娇小的背影一僵,然後缓缓的站起来,当她转过身时,手里有著几朵漂亮的小花。
你要是喜欢花,我以後每天都采花送你。他坐了下来,口气像是跟她很熟悉,彷佛两人已经做了好几年的恩爱夫妻一样,一点也不生疏。
如果不是对他的性子摸到几分,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跟外表一点也不符合的花花公子,说话这样的甜蜜。
其实,他只是很随和,对每个人都很好,就算跟对方不太热,也会尽量和气,找话题跟对方聊,是个滥好人。
所以一切都是幻觉,影响不了她的。
看到她没有反应,他抓著馒头的手停在半空中,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美丽超过他昨天晚上印象中的无数倍。
一身乾净整齐的衣服将她整个人包得紧紧的,像是端庄的大家闺秀,不过头上的一片树叶却毁了这个正经八百的形象,却更加显出她可爱的另一面。
将军早。雪恋并不知情,只是优雅的向自己的夫君行了个礼。
早。他随便挥挥手,不用这样拘束,我又不是皇上。
你是我的相公。好像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解释一切。
可是也不用这样行礼……
将军有洗过手了吗?
有啊!你的丫头有给我的双手洗过花办水了,我出生到现在,这双手恐怕就数今天最香了。他开玩笑的说,却发现对方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在乎他说这么多,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只能傻笑几声,又乖乖的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食上。
此时,一直站在他面前的雪恋也坐了下来,一阵醉人的香气袭向他的鼻子,他不禁有些晕然。
你真的长得很美。他真心的赞美著。
大家都知道她很美,却没有人敢这样公然又自然的称赞,因为他们都会先被她的冰冷所冻到,然後又被她高高在上的身分给吓到,在宫里,众人都是怕她的。
谢谢。她感激的给他一个美丽的微笑。
战雄看儍了,雪恋觉得他的反应真是可爱。
战雄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昨天有对你怎样吗?
她差点就被口中的茶给噎到,还好有稳住,才没有出糗。
没有。她用著最完美、最冷静的语气回答著,望著他脸上的神情,恐怕他真的是记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如果有对夫人不敬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好好的说对不起的。
雪恋依然面无表情,但是缓缓浮现在脸颊的红云,却偷偷泄漏出她的心情。
他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情,她连想都不敢再想起,哪里还说得出口。
没有,将军昨天晚上喝醉了,便睡了一整晚,
喔!还好。他松了口气。
望著他那张长得很粗犷的大脸,还有全身看起来硬邦邦的肌r,一头恐怖的乱发及大胡子,更是将他推往熊族类的最佳代表方面去了。
古人说:名字最能代表一个人,果然没错,他的名字有个雄,虽不同字却同音,这样就已经影响很深了。
不过就整体而言,就算他是全国人民的救世英雄,是皇上最宠爱的武将军,但是在她的眼里,他却是一个随便迈遢的男人……喔!不,是熊!
看到他居然用手要抓东西吃,她情急之下,便一掌拍过去。
咱!
不行!
战雄并不会觉得痛,因为那只软绵绵的小手打在他的手背,就像是在摸他一样,不过还是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有些吃惊。这个看起来像是没有生命的冰雕娃娃也会有这种失常的动作!
怎么了?
你不可以用手抓。
不然呢?
她优雅的拿起一双筷子,然後还呈九十度角的直直的放在他的面前,意思是要用筷子。
可是我比较习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接收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用筷子才是一个文明人的用餐习惯。我不管你之前怎样,不过既然你已经娶了妻,自然就不可以再像个没有人管的小孩子一样随便,生活没有作息、没有纪律。身为你的妻子,我一定会让相公你没有後顾之忧,每天可以专心的为国家百姓谋福利。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不知道相公意下如何?
就是说,家里我都交给你管,对吧?他再怎么迟钝,也很难听不出来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还满聪明的,
在这个冰冷的小女人面前,压力还真是大,不像跟珍儿相处时,她都不管他要用筷子还是要用手,因为她也是很粗鲁的吃饭。
雪恋露出微微一笑,表示没错。
这一抹笑,令他感觉到心少跳了一下,他等著她继续说些撒娇的话,但是除了那一抹笑之外,她只是低著头望著眼前的饭菜,像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打扰她。
可是元爱怎么办?你要管的话,他不就没工作了?元爱一定会哇哇叫的。
如果他有存在的价值,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听到自己的好友还可以保有一口饭吃,战雄也就不那么担心了,他点了点头,好吧!都交给你了。
谢谢相公。
雪恋发现他用筷子在花生盘里夹了老半天,怎样也夹不到一粒,而且还夹得满头大汗。
要他用筷子,他还真的每道菜都用筷子猛夹,连花生也想要用筷子夹。不知道他是忠厚老实,还是愚笨无知?
这种人应该是所谓的有勇无谋吧?
她不禁轻吐了一口气,然後伸出纤纤玉手拿趄汤匙,在那乱戳的筷子旁边轻轻的一舀,举到半空中,战雄很自然的张开口,一口便吞进嘴里。
谢谢夫人。
雪恋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她是要放在她的碗里,自己要吃的,可不是要喂他。
看他一副一点也不畏生的样子,雪恋不禁问:你对陌生人都是这样亲近吗?
他愣了下,陌生人?谁?
我啊!
你又不是陌生人。
我不是吗?
我们已经见过两次面了,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三回一起手牵手。
谁要跟他手牵手!雪恋用目光冷冷的s杀他,不过他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继续学她用汤匙舀了一大口花生,然後配上浓稠的咸粥一大口,两颊鼓鼓的,像是很满足的咀嚼著。
他的模样真是讨厌。
雪恋不愿承认其实看起来还满可爱的,所以倔强的想著很讨厌,这样就会很讨厌了。
她不自觉的在自己的碗里画起圈圈,因为她一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陪他吃饭是为人妻子的基本义务。还好他食量大,胃口好,不然这一堆东西,真怕吃不完,
刚这样想,她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舔完了最後一个盘子後,他拍拍自己的肚子,真好吃,可以吃到这样热腾腾的粥,真是太棒了。
看著他面前全部都乾乾净净的盘子,雪恋轻声的问:相公,你有吃饱吗?
没有。
现场一阵冷锋过境,四周静得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没有?这几乎是五人份的早餐,还不够他吃?
啊!夫人,你都没有吃到,就被我吃完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然我带你去外面街道吃好了,我知道在街口那里,有间在卖包子馒头的很好吃。
你还吃得下?雪恋不禁咋舌。
对啊!这些只够我的肚子塞下一半,我必须要吃到七分饱,否则就没有力气带兵。
可是……
走吧、走吧!我保证你不会後悔的,那间的包子真的很好吃。他的大手自然的抓住她的小手。
第四章
战雄讶异著掌心中那份软软嫩嫩的触感,心想著,这样柔软的小手,才算是女人的小手吧?
牵了珍儿几次,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在握另一个男人的手。
雪恋也讶异他的大手又大又暖,没有困难的便把她的小手包裹住,他脸上开心的笑容像是个大男孩,一点心机也没有。
在他面前,她发现自己似乎不用再那么紧张兮兮,生怕哪个言行举止不对,会受到惩罚。
一路不语的被他拖著走,就像是大男孩拉著小女孩在逛大街,雪恋不会讨厌这种感觉,只不过她一向习惯把喜怒哀乐藏在面具下,所以路人还以为她不是很甘愿跟著他到处逛。
到了、到了,我不骗你。战雄再次强调。
要是不好吃呢?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幼稚或是挑衅的问,但是看到他信心满满的保证,她就是忍不住。
不会、不会,做包子的柔柔姑娘可以说是我们这里的包子西施。
他拉著她找到一个乾净的位子坐了下来,马上就有个娇美的女子笑咪咪的跑过来。
大将军,早啊!
柔柔姑娘早。
那位看起来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目光落在雪恋的脸上,好奇及惊艳的神情表露无遗。
雪恋只是微微的一笑,没多久,手中就被塞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
吃看看。
见到他这样热情推荐,她张开小嘴,晈了一口香嫩的包子,果然一晈开,里面浓浓的r馅香便扑鼻而来。
果然好吃。
她一颗都还没有吃完,就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塞了好几颗包子进肚子里了。
吃慢点。她把热豆浆端给他,关心的说,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做得很自然。
谢谢,你真好。
他说完,又咕噜咕噜的把热豆浆暍完,见到他没有被烫到,她不禁想著,这个男人的喉咙是不是铁做的?
她秀气的用汤匙舀著热豆浆,然後优雅的放入口中,在舌尖细细品尝那浓郁的香味。
其实,可以这样什么都不用烦恼,只是静静的品尝著美味的食物,她就很开心了,她觉得不一定要像外人说的,吃尽宫里的山珍海味才是享受。
她满足的模样全被旁边的男人看在眼里,战雄怔怔的望著她,心里不禁浮起一个念头,这才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似乎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甚至有点像是面无表情,不过那是第一眼,愈跟她相处,愈会发现她有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一双会偷偷泄漏情绪的眼睛。
也许她不知道,也许其他的人看不出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可以从那一双大眼睛里看出她的心情。
像现在她很开心,虽然她依然沉静得像是一尊庄严美丽的女神像。
坐在她的旁边,本来好吃的包子又变得更好吃了许多,害他又塞了好几颗。
我很抱歉。
雪恋抬起美丽的眼睛静静的注视著他,像是在询问他为何道歉?
你嫁给我虽然是我的荣幸,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觉得很委屈,因为你的条件可以配上更好、更帅气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见她小小的贝齿又晈了一口软香的包子,害他很想跟她说,她可以咬他,他愿意让她咬,爱怎样咬就怎样咬……
因为我知道,没有女孩子想要嫁给我,我长得……像熊一样。他说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她淡淡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觉得委屈?还是认同他长得像熊?
发现他对她一直行注目礼,她轻叹一声,然後发现自己的小嘴被一只大手迅速的捂住,差点无法喘气。
她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不过他的手像是钢铁一样,打下去,痛到的还是自己的手。
啊!他马上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说不要乱叹气,会把一天的好运给叹走的。
那也不要企图杀妻啊!她瞪了他一眼。
我才不会,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哪会舍得杀你!
这话说得那样自然而然,一点也没有迟疑或是停顿,然後两人就互相看著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著,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你……
我们带点包子豆浆回去给元爱吃好不好?战雄连忙开口,然後走到包子西施前买包子,很明显的在逃避。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加快,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
那只大熊不过是说了点熊话,一点也不用在意啊!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脸好烧、好烫?
她从小到大,都是想著要怎样才可以让人家不嫌弃她,甚至於喜欢她。这一次的婚姻,她也以为自己必须要很牺牲或是很努力,才能得到相公的欢心,因为她知道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成亲那天,他会拖到那么晚,怕是要安慰伤心的情人吧?想必他一定是捺著性子,哄著哭泣的情人说,这门亲事,他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谁教当今天子要玩那种乱点鸳鸯谱的无聊事。
既然皇太后认为她们三个女子有那种力量可以颠覆朝廷,影响天子或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就该全都送去出家当尼姑就好了。
偏偏天子不忍心,硬要自己宠爱的臣子接收自己最宠爱的宝贝。
看他手里提著一大包的包子,然後朝她伸出一只手。
对方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但自己却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如果没有被他休掉的话,为什么她已经习惯伸出手让他牵著?好像两人这样牵著手出来吃早餐很多年了。
夫人,快点进去,免得吹到风。将雪恋安全的送到家门口,战雄像是在拍兄弟一样的拍拍她的肩膀,发现她的肩膀一点也不像男人那么粗壮,相反的,是那样纤细娇弱,他连忙收回手。
雪恋觉得自己的肩膀都麻了。
相公,中午要回来吃饭吗?她关心的询问著。
恐怕赶不回来。
嗯!奇怪,她怎么会有些微的失落感?
不过晚膳我一定会回来吃。
有喜欢吃的菜吗?
听见元爱特有的呼天抢地的声音出现,在书房外的人脸色都一阵苍白。
接著又听到一个女子冷冷的暍止,再叫一声看看。
尖叫声马上停止。
大家心里七上八下怦怦跳,身为地下主子的大总管这样轻易的被制伏,夫人一定非等闲之辈。
不知道等一下大总管会不会出来宣布,大家都得回去吃自己啊?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一张臭到不行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身後,是一尊如冰雕娃娃般的小美婢。
请说。岁兰冷冷的提醒前面那个臭著一张脸的男人。
回答她的,是一记杀人的目光,不过这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了,因为在宫里,这种眼神多的是。
夫人说……元爱才说出三个字,府里所有的人几乎都跑过来一大半了,他们全睁大眼睛,张大耳朵在听著,给大家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有留在府里的必要性。
三个月?底下传来一阵不小的s动。
不然会怎样?有个下人好奇的问。
大夥猛力的点点头,表示他们也很想知道。
会请你们自己回去吃自己。元爱说出雪恋的决定。
怎么可以这样?
对啊!将军呢?将军当初说过,会让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到老。一个年纪约三十出头的家丁大声的喊著,一副仗著有将军可以靠的样子。
虽然说夫人是女主人,不过要做这种重大的决定,也应该要经过将军的同意吧?
大家都相信将军一定不会这样残忍的对待他们,因为他们都知道将军的个性。
你们没有尽到照顾主子的责任,还好意思大声嚷嚷?岁兰冷冷的说,声音并没有比他们大,很容易就被淹没在众多抗议的声浪中。
没错,至少要等将军回府。这种重大的事情,还是要让男人做主。本来已经屈服的元爱,这下子又跳回去站在群众的面前,尤其是要把刚刚受到的气,全都出在眼前这个跟他家女主人一样无情的小丫鬟身上。
反正人多势众,谁怕谁?
就在大家不愿服从女主人的新命令,一阵闹烘烘的时候,又有一个大娘跑出来大声叫著,如果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罢工。
对!看这样大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做事,会是什么样子!另一个小丫鬟也加入附和的行列。
很快的,大家都说不要做事了,有人把手中一大堆要洗的衣服放著,拿著菜刀的也都丢到一旁,一副反奴为主的嚣张气焰。
果然是团结一心。
岁兰依然面无表情,好像面对府里上下两百多人的罢工抗议一点也不在乎,更是激超大家强烈的对付她,还有人拿著手中的白萝卜往她的身上砸。
就在快要砸到她的时候,一只细嫩的手飞快又准确的抓住那条白萝卜,拯救了她的睑被砸肿的危机。
小姐!岁兰一见到雪恋,眼眸深处微微闪过一抹安心。
有小姐出面,一切就不怕了。这是岁兰始终深信不疑的。
大家怎么还不去做事?轻轻柔柔却不带一丝畏惧的声音从雪恋的口中传出,庄严冷傲的态度让她看起来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照理说,大家应该就要乖乖听话去工作,毕竟自己是下人,没想到他们动也不动。
雪恋听过大总管,也就是眼前这个穿得比她的相公还要华丽无比的俊美男人报告的一些事情,明白这些下人们,全都是她的相公好心收留下来的。
有些是可怜的孤女卖身葬父,有些是被丈夫卖到青楼,刚好被战雄遇到,他就顺便带回来了。
随著战雄的好心肠传播之下,在府里工作的两百名下人们并不是真的感恩而来报恩的,或是缺钱才来应徵的贫穷人家,是因为这家主人对下人比对自己好。
望著底下这些凶神恶煞,怕是已经习惯挑软柿子吃了。
不过那是她没有嫁过来之前的事情,现在她成为东方家的媳妇了,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家事。
而家务事对她这个一手掌管皇上生活起居及奴才、婢女的大宫女来说,就像是在桌子上拿一颗橘子一样的简单。
宫里勾心斗角,甚至不惜杀人夺取权位,这些黑暗污秽的勾当她看多了,对人性也就很了解。
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就是我,而将军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了,所以……
你又没有跟将军圆房。
听到这个声音,雪恋的目光看著说话的元爱,只见他像是说错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情也像是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
大家的视线先是落在大总管的身上,然後又是一阵s动。
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能算是我们的女主人。
对啊!所以这个家还是将军做主。
雪恋静静的望著底下这些奴才,心里想著,他们也许还希望可以仰赖那个烂好人来救他们一命吧?
不管有没有圆房……
不行,既然夫人要当家做主,当然就是要名副其实。一个下人提出反驳。
没错!
大夥全都抓住这个漏d不断的打击雪恋。
小姐……
雪恋用目光静静的暗示岁兰不用紧张,她转过头,对著元爱轻声的说:一这一点小小的问题,我会尽快处理,不过我希望大总管在这一段时间里,还是要好好的替我安抚大家,我可不希望有人撑不过三个月的试用期,就被请回去吃自己。
话一说完,她便转身进入书房,岁兰也跟了上去,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元爱一眼,才甘心的关上门,
真是两个妖女,尤其是那个狗仗人势的小妖女,一进府,地位就已经比任何人都要高高在上,令人看了不禁眼红,
大总管,现在该怎么办?看到新的女主人进入屋内,没有了攻击的目标,大家的情绪也就不再那么激动,却变成好担心。
他们本来以为只要团结就是力量,却没想到女主人似乎不为所动。
怎么办?元爱瞪著底下这一堆人,刚刚在抗议的时候不是都很大声吗?现在怎么像是没了胆的老鼠一样?
也许真的像夫人说的那样,这些奴才都被宠坏了,所以才会没大没小。
不过现在需要他们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帮他拿回大总管的当家位置,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然是快点去请将军回来啊!元爱吩咐著。
第五章
小姐,接下来恐怕不好处理了。岁兰担心的说。
怎么会?他们不过都是些被宠坏的人而已,并不是真的那种为了权势或是生命耍尽心机的人,所以不用担心。雪恋拍拍她的手。
可是他们要罢工,怎么办?
就让他们罢工吧!
这样好吗?家里的工作……岁兰不禁皱起眉头。
其实有没有那么多下人也没差,你看看。雪恋把今天拿到手的帐簿递给她看。
岁兰迅速的浏览,眉头不禁愈看愈深锁。
如果我没有记错,护天将军每个月的薪饷,绝对足以养活超过两百个人,却每个月都入不敷出,要靠皇上的恩赐,或是去战场上做生死搏斗的那些奖赏在撑著,照理说,会有这样的结果,就是主人本身太过奢侈。
他有多少条命,还是多少的好运,可以靠战争胜利来讨奖赏?万二个不小心伤了胳膊断了腿,无法再为朝廷效力,怕是就要吃到自己的老本了。
但是他却任由其他一些无开紧要,甚至是奴才来分食他的老本!
她并非是个会虐待下人的主子,而是她认为人该守本分,该是什么职位做什么事,负什么责任,就该做到完美。
将军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旧衣服了,虽然没有破,不过和朝廷上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大臣相比,他算是……岁兰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雪恋用力的盖上帐簿,神情坚定的说:之前他要怎样宠溺他的下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现在既然我已经嫁到这里,我也希望可以过过好日子,而不是要养一堆讲话比主人还要大声的奴才来对付我。
小姐,你想要怎样做?
你去跟他们说,想要继续待在将军府,就必须听从主子的命令,乖乖的做事,保管他们吃饱穿暖,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要是不喜欢或是不愿意的,就随便他们,我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考虑。
那这段期间,谁要伺候将军?岁兰问著。
当然是由我这个当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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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有说过要把家里的一切交给你,不过不是要你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全都赶走。被元爱火速叫回来帮忙说话,甚至有可能处在对立地位的战雄一进门就这样对雪恋说。
已经有心理准备的雪恋正在缝制衣物,看到他进门,也没有抬头,只是温柔的问:将军怎么这时候回来?不是还在办公吗?我还没有准备好晚膳呢!
家里都没有奴才了,你要怎么做晚膳?他不是在指责,而是真实的描述著。
雪恋放下手中的针线,搁在一旁的桌上,然後无言的站起身,替他倒了杯茶。
战雄瞪著眼前精致漂亮的茶壶,很讶异的发现没有裂痕或是茶垢,而且里面居然倒得出水。
怎么了?雪恋看到他奇异的眼神。
没有,我第一次看到茶壶里有水。他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投降了,瞪大眼一看,发现妻子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有一种春风吹拂过的甜美。
但是他没看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因为她隐藏得很好。
她知道战雄的一切,这是拜元爱所赐,为了要证明他很努力的照顾著自己的主子兼朋友,他几乎是把战雄的祖宗八代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战雄并非是天生的贵族,他小时候是放牛的,长大後因为投效军旅,所以才有立功升职的机会,征战多年,终於成为天子最宠信的将军。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他一个人独立惯了,她虽然也是从小便是一个人独立生活,但是她是女孩子,至少比他一个大男人懂得照料自己。
现在她嫁给他,他就是她的责任了。
当然,这茶可是我亲手泡的,而要泡一壶好茶,当然要有一个好的茶壶。
之前那组呢?他有次出门逛街时,看到一个穷老头在卖,一时心软就花钱买下来,那组茶具也用了好几年吧?
我洗一洗收起来了。事实上,她把它们送给了更需要的人家。
好好的,还可以用,干嘛收起来?他喝了一口,很讶异口中那份甘甜的滋味。
原来茶这样好喝!
虽然用旧茶具也是喝茶,但是既然有新的或是更精致美观的茶具,当然就用新的,这样可以好好的培养一些生活品质,有良好的生活品质,自然在外面的竞争力也会有所提升。
真的?
没错。雪恋用力的点点头。
用漂亮的茶具喝好喝的茶,把自己搞得像是多愁善感的文人书生一样,这样就可以增加竞争力?
他还是觉得用拳头武力比较实在,毕竟他就是靠这个而荣华富贵的。
对了,你为什么要把家里的仆人全赶走?他们都做得好好的啊!战雄想起他回来的目的,赶忙问著。
将军,你说过家里的大小事情要交给我处理的。她嘟起小嘴抗议。
可是把他们都赶走,谁来伺候你?我是没关系,因为我几乎都在军营里,不过你不一样。
我不用人家伺候。
不可以,你是皇上恩赐给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的照顾你。
恩赐?!这只熊嘴巴真是甜。雪恋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没关系。
要是你受到委屈,我要怎样跟皇上交代?
听到他的话,原本微笑的嘴角缓缓的往下沉,然後又慢慢的抿紧,她静静的注视著他。
交代?!
难道他对她的关心,只是担心对皇上不好交代?
没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继续说著,而且家里有元爱处理就好了。你刚进门,要先跟大家培养一下感情,日子才不会难过。可是你不是,你一来就跟大家闹翻了,你这样是不对的。
她依然沉默,但是明亮轻灵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战雄仍不知死活的讲下去,我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军营里,没有办法天天陪伴你,你把大家都赶走,这么大一间屋子就只剩下你,教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你要了解我的用心良苦。
他终於把话说完,却只得到安安静静的回答。
他猛然转头望著他的妻子,赫然发现——
你……你不要哭啦!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哭!
她看起来是那么天下无敌,像是个高深莫测的修道人一样,彷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困扰,现在她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颗颗滚落下来,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中一阵疼痛。
你……
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希望可以帮助将军,能够为这家里贡献一份心力,要是将军觉得我不应该c手,我以後不会再管家里的事情,我会乖乖的在房间里刺绣就好。她哽咽的说著,双手紧紧的交缠在膝上,泪水在裙子上形成一小团水渍。
该怎样安慰她?他索性紧紧的把她一把抱住,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连忙哄著,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担心你若成为大家的眼中钉,我又无法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我会很不安心的。
你放心,我不会跟皇上打小报告的。她抽抽噎噎的说。
我没有这种意思。
我会乖乖的在房间里刺绣的。
你……他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才好。
反正我不过是皇上恩赐的妻子,我应该要感激将军收留我,不然恐怕我也会落个妖女祸国的天大罪名,我实在不应该还妄想成为将军的好妻子。
见到她还一直说,一点也不理会他不是那个意思,於是火大的低咒一句,你!该死。
发现她的脸色一阵刷白,美丽的脸上还残留著晶莹的泪珠,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的光芒,烧得他心头有股难以忍受的闷火。
不要哭了啦!他粗声粗气的说。
没想到她哭得愈大声。
你……你如果真的要这样……那我就……他忘情的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
他并没有想要在这个应该要认真的时候做这种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她的唇,好柔好软,而她也温柔的迎合他的吻,自然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当他终於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也消去了不少,而他一开始的坚持也软化了。
你要怎样就怎样吧!我只希望你不要亏待他们,毕竟他们待在将军府很多年了。
一切都听将军的。
她娇喘吁吁的回答,柔情似水的模样足以融化任何一个男人的铁石心肠,美人在抱的柔软馨香,也令他的身体一阵s动。
他突然想著,不知道这个冰山美人在床上会是怎样?是娇羞的回应他?或是冷冰冰的躺在那里任他摆布?思及此,他居然起了更大的反应。
怎么了?他的表情好难看。雪恋关心的问。
没有。害怕她发现自己的异状,他有些粗鲁的推开她,害她差点跌倒。
我……我很忙,我要赶回去军营了。
晚上还会回来吗?
他本来想说会,但是看到她那张红通通的小脸,还有那被自己吻得又红又肿的小嘴,她美得像是男人每晚会梦见的女神一样,只不过他比较想作的是春梦。
不!我今天晚上恐怕不会回来。
可是……
没有让她说出今天晚上的安排,他大步的跑著离开,用像是在战场上逃命的速度。
今天晚上要d房……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後又坐回椅子里,静静的回味著刚刚那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吻。
她轻轻的摸著还有些疼痛的嘴唇,灼热的触感久久都没有消失。
也许不是那种温柔浪漫的亲柔细吻,反而像是被熊晈到一样,但是……
这依然是令人难忘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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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为了躲避雪恋,待在军营里不敢回来,所以元爱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像现在,他就快要气死了。
滚开!我不要跟你这个妖女王跟前的小女妖打交道。元爱躺在床上,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一样的嘶吼著。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受伤,只是晚上没饭吃而已。
可恶的女主人,居然真的放任那些奴才们罢工,不妥协更没有商量的地步,结果就是没有人出去买菜,没有人煮晚膳。
对他这个一日无r就会瘦的美男子来说,简直就是比死还不如的酷刑!
岁兰静静的站在他的床前,无视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被单覆住,像是她每天都看到不想要看一样。
大总管,你晚膳没有吃。
大总管,你晚膳没有吃。他突然坐起身瞪著她,然後学她那种冰冷,没有抑扬顿挫的口吻说话,你除了会用这种死人的语气说话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语调?
不能跟女主人耍性子,那他总可以对著这个小丫鬟大声小叫吧!
论地位,他可是大总管,意思是管他们这些下人,所以这个小女妖也是归他管的。
知道他心里不平,会闹脾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岁兰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真的要说,她也只能说他不应该想要跟小姐作对的。
小姐吩咐我做了些饭菜,如果大总管不嫌弃,可以到前厅跟我们一起用膳。
如果我不要呢?他像个闹别扭的小男孩一样说著,一个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身上的被单,然後便在岁兰的面前,表演了赤身l体的戏码。
岁兰的呼吸有些急促,让元爱本来想要快点抓超被单遮住身体的想法有了改变。
他故意放慢动作,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岁兰静静的丢下一句,对了,今天晚膳有烤小j,然後就在一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又转白的男人凶狠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你……你这个臭丫头……
一走出房门,她便听到後面一连串不文雅的低咒声,嘴角缓缓扬起恶作剧的微笑。
啊!苦闷一天之後,有这个男人来当消遗的对象,还真不错。
第六章
老大,你真是太倒楣了。
怎么说?
居然会被皇上赐到这个可怕的冰山女妖,明明就有三个可以挑,随便挑一个都比这个好,像是天下第一甜,做甜点的手艺天下无敌,或是天下第一绣。你说说看,你有哪一点一定要配这个冰山女妖的?而且那个冰山女妖身边那只小妖精更是尽得她那个女主人的真传,冰冷到一靠近她,就像是感觉到冬天来了一样。
一大早就出现在军营里唠唠叨叨一大堆的元爱正坐在战雄的面前,把战雄的早膳全往自己的肚子里送。
她只是个弱女子。战雄瞪著桌上的布阵图,头也不抬的说著,好像这句话就可以掩饰过一切。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也是个美丽的女子,更是一个很对自己胃口的女子。他想要把她吞下肚想了好几天了,甚至已经作了好几个晚上的春梦。
这几天,他都没有想起珍儿,也不想要去找她。
反正只要每个月准时把钱跟珠宝送过去,基本上她都不会找他的。
老大,你是不是带兵带到脑袋坏掉了?那个冰山女妖哪里会是弱女子!她跟那个小女妖两人已经把家里搞得完全都不像个家了,根本就不能住人了。你老大可好,还有个军营可以躲,虽然我也不喜欢你去躲在另一个女人的家,不过至少不用回到有冰山女妖的家,你还是运气好。
他该如何跟元爱说,他不回家是因为他要逃避?
努力让自己躲在军营里,跟一大群粗鲁又臭兮兮的男人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忘记曾经闻过的迷人的?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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