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一次百宠会,其实也有给她儿子挑媳妇儿的意思。”
“嗯?”沈若轻看向她。
花娇娇解释道:“上次除夕宴时,太后娘娘身体抱恙,就没有出席,长公主一家就去的太后那里,陛下和皇后娘娘提前离场后,也是去太后的清宁宫过节。”
原来这样啊!沈若轻点头表示理解。
长公主还没到,在场所有人聊着聊着,却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沈若轻。
她今日穿的衣裳依旧以白色为主,却又不是纯白,领口处用紫线勾出精致的兰草图案,腰封是淡淡的紫色,仿佛黄昏后挂在天边一抹薄薄的紫色霞光,裙摆如同月光织成,在阳光与清风下微微拂动,隐约有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但最美的还是她的脸,明明粉黛未施,却揽尽风华,生生将在场所有闺秀衬成了庸脂俗粉。
世人皆有爱美之心,沈若轻一来,立刻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想跟她打探裁缝衣料的、爱慕她姿容貌美的、想同她结交一二的……一齐涌了过去,不过一会儿就围了个水泄不通,稍稍慢一些的连怀安郡主的头发丝的瞧不见。
这番热闹的景象自然引人注意。
长公主身着秋香色广袖华服,领着一众贵女缓缓步入了暖冬园,她一眼就望见了这一幕,慈和地笑道:“那是谁?”瞧着倒是受人喜爱。
站在她身侧的是七公主秦嫣嫣,她瞥了一眼,颇有些不屑道:“是父皇封的怀安郡主,出身乡野,不值一提。”
“公主这话就不对了。”说话的是一名身着滚金边白袍的青年男子,他穿过一座假山走到众人跟前,道:“怀安郡主虽说出身乡野,却有勇有谋,听说她在安王危难之际出手相救,抓出青山县投毒的凶手,又为富贵县找到红棕泥,初一那日朝堂上,陛下还将富贵县产出的紫砂器定为我们大赵出口关外的大宗货物……这桩桩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到了公主的口中,就成了不值一提呢?”
七公主不认得这人,惊怒道:“你是谁?”
这青年男子却并未理会七公主,而是将目光转向长公主,拱手道:“母亲。”
长公主笑着牵住他的手,对秦嫣嫣道:“嫣嫣不记得了?他是别鹤,两年前去边关历练,路上耽搁了,前两日才回来的。”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和卫国公的独子——云别鹤。
站在长公主身后的各家贵女们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但见这青年长身玉立、眉目俊朗,许是在军中历练过,身形并不单薄,立在那里仿佛巍巍山岳。
不少人偷偷红了脸,心道:没想到才两年不见,那昔日单薄孱弱的少年,竟变得如此……如此有大男子气概!
长公主看不见后面那群贵女的心思,她早就想见见那位怀安郡主,此刻听儿子夸赞,兴致愈浓,笑道:“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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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轻把围上来的人当记者应付,越发如鱼得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长公主到……”
听见长公主来了,众人当即散开,朝着不远处那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行礼。
只有沈若轻抱着兔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分外显眼。
长公主看到她,面上明显有些惊艳,却并未说话,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七公主则哼了一声,道:“见到姑姑竟也不行礼,果真是乡下出身,不知礼数!”
花娇娇给长公主行礼后,立刻道:“七公主,请您讲点道理,陛下给若轻赐封的圣旨已经写明了,若轻无须向任何人行礼,圣上金口玉言,就算是到了太后娘娘跟前,也是一样的。”
七公主扬眉冷笑,“父皇圣旨上只说免她跪拜之礼,可没说她见了贵人连腰都不用弯一下的。依本公主看,怀安郡主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傲慢无礼。”
七公主这话引得不少人面露迟疑,当初那道赐封的圣旨是什么内容早就传遍了,七公主说得不错,圣旨上只写了免除怀安郡主的跪拜之礼,可没说她见了贵人也能不行礼就这么直挺挺站着啊!
当然,在场还有不少对怀安郡主心怀爱慕之意的宗室子弟,比如六皇子与七皇子,听了这话便有心要为怀安郡主辩解两句。
却听怀安郡主疑惑道:“为何要行礼?我家里人说我不能对别人俯身行礼。”
花娇娇原本还担心呢,一听见沈若轻说这话,顿时就眼睛一亮,对啊,这些日子以来和若轻相处太自在,她都快忘记若轻的真实身份了,莫说是公主,就算是皇帝太后来了,凭若轻的身份,也该是他们给若轻行礼太对啊!
想明白了这点,花娇娇顿时信心满满,站在沈若轻身边腰杆笔直充满气势。
长公主不动声色看着,忽然见自家儿子右手握拳抵唇闷笑,又想起先前儿子为怀安郡主说话,以为儿子也心仪怀安郡主,看向怀安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同了。
七公主见花娇娇理直气壮的模样,又见沈若轻气定神闲仿佛全然不在意,心里便有些警惕起来,但她那番话已经说出去了,哪有中途退缩的道理?她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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