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和王子的幸福快乐的生活。呃,应该是妈妈、小舅舅以及儿子的幸福快乐的生活。
林若素所说的“以前的事”听在安无忧心里,却是另一番理解。她说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是指她在赤炎霜身边的日子吗?深吸一口气,安无忧逼迫自己不往下想。
今天,林若素没有像上次那样来个携子出游,所以蔡姨待在王府照应孩子。但是林若素见玉叶上次出来那么兴奋开心,所以这次出门又把她带了出来。
玉叶一直在偷偷看着安无忧,所以她注意到了安无忧像上次那样出去了一趟,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她不禁暗自猜测。安公子每次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呢?因为这次那少女出现,是以上乘武功密音之法将话传到安无忧耳朵里的,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出现在麻雀屋门前。玉叶只看到安无忧走出去了一会儿,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出去。
但是,在玉叶地心里,连着两次看到安无忧悄悄出去。尤其是这第二次,是在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被她看到了。总觉得有些不 同,这不同让她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就好像她和安无忧之间共同存在着什么秘密似的。
这种认知让玉叶也决口不提安无忧出去过这件事。
林若素开始分配保安的工作。虽然在古代,保安的学名应该叫护 院,别名打手。小名狗腿子。但是。好歹她开地麻雀屋也是个鱼龙混 杂,来往混浊的地方,既要提防有人砸场子。又要提防有人浑水摸鱼,不武装到牙齿不行啊。
说到武装,这文商国有没有管制刀具之类地限制啊,想起以前在在科普讲座上老师说过什么粉尘爆炸,只要满足干燥,狭窄的空间里多 量,有一个着火点这三点,再造成扬尘,就会引起二次三次以至于多次爆炸。要不她直接跳过冷兵器,来制造热兵器吧。好像还有小型炸弹的配方,她在网上看到过, ,硫磺和白糖,按比例配好,然后就可以——嘭……呃,想得太远了,其实她只是在考虑她请的麻雀屋的护院携带地武器问题。
刀和剑看起来比较危险,她也不想做生意做得好好地为了手下人的一时冲动跟着去吃牢饭。木棒对于那些胆敢闹事的人又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不期然想起狼牙棒,林若素立刻笑得口桀口桀。
很好,就是它了。
林若素朝邹仁发招招手,耳语一番之后,邹仁发照着她地描述立刻去订做狼牙棒了。
安无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解地问:“姐,你要那种东西做什 么?”
林若素笑得一口牙齿白晃晃的:“打架。”
安无忧沉默了半分钟时间之久:“你要和谁打架?”潜台词显然还有一句,我去灭了他。
林若素萧瑟地看着远方,感觉有成排的乌鸦飞过。她举起自己比小黄瓜粗不了多少的胳膊:“我这样的身板儿,打得过谁?”
“我只是给护院找家伙而已,总不能让他们赤手空拳吧。”她笑着跟安无忧解释。
安无忧点点头。
林若素提议到:“要不你有空教教他们一些基本的武功路数吧,我看他们虽然身体粗壮,但是显然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而已,稍微一个会点功夫的练家子就能把他们全放倒。”
安无忧颔首:“嗯。”
“最好能变化一些配合我配给他们的武器。”林若素又提了个要 求。
“嗯,等东西打造出来了,我会先试试的。”安无忧回答。
林若素想象着安无忧扛着狼牙棒的样子——俊美蛊惑仔,背景是深夜霓虹灯闪烁的街道,安无忧面无表情地拖着狼牙棒,慢慢地从深巷里走了出来……想想就觉得要流口水了。她家无忧要是放到现代的演艺界去,那扮相简直宜古宜今,可塑性太强了。要是她有机会穿回去,一定要带着无忧和她家儿子。一个少年出道,一个童星出身,还用她辛辛苦苦想法子赚钱吗?到时绝对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嘿 嘿……
见到林若素双眼发光地傻笑,安无忧露出无奈的笑容,不知道她又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姐。”
林若素回过神来,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立刻又安排其他人的事情去了。
数天之后,邹仁发拿回订做好了狼牙棒,顺便带回了工匠的问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若素看着在别院空庭之中拿着狼牙棒比划的安无忧,沉默了一会儿道:“就叫它蛊惑棒吧。” 于是,狼牙棒在这个世界有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名字……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年轻老王爷
第六十九章 年轻老王爷
若素想了想,又开始安排麻雀屋内的专门负责端茶递 实,当初面试的时候她心里已经计算得差不多了,此刻只是具体再规划和分派一下而已,倒也不怎么复杂。考虑到赌鬼有男有女,所以这跑腿的伙计也是两男两女。林若素问明他们的名字和来历,稍微交代了几句便打发他们先下去了。
今天的事情算是都完成了,林若素看了看外面还没有走到正半空的太阳,难道就这么回王府吗?她才不想,算了,还是出去逛逛吧。林若素刚打算抬脚出门逛大街,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从店门外传了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中年大叔满面春风,笑容亲切地走进店里来。
“不好意思,本店还未正式开张,这位客官可否改日再来?”邹仁发以为是客人,忙笑着上前去解释。
英俊大叔一边点头一边又往前走了几步,笑容满面地打量着林若 素。
安无忧皱起了眉。
不过林若素也在打量他。反正她自己就是长得秀气而已,这位大叔倒是长得很英俊,怎么看也是自己占他的便宜,所以不看白不看,嘻 嘻。
邹仁发见这个中年男子一直盯着自家小姐看,沉下脸上前一步正要喝止,瑞王府的赵管家颤巍巍地出现在了麻雀屋的店门口。他一站定就双手撑住膝盖,仿佛块站不稳了,气喘吁吁地道:“王爷,您走得太快了,老奴跟不上啊。”一边跟林若素作了个揖:“安姑娘。”
林若素一听“王爷”二字。立刻东张西望了一番:“宋星楼。在哪里?”
赵管家张了张口,刚想回话,却又先喘了起来。
倒是那个大叔和蔼可亲地开了口:“你找我那个不孝子?我也正找他呢,他好好的王府不待,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那个不孝子=说这话的是宋星楼的老爹=眼前这个英俊大叔是宋星 地老爹=他是老王爷?!
在心里完成了以上等式地林若素,不由冒出了两个念头,同时习惯自言自语的她又在自己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把话脱口而出:“你是老王爷?怎么一点也不老?”
“你不是死了吗?”
于是全场人黑线挂满头。
赵管家听了这话,直接大喘气恶化成剧烈咳嗽了。
邹仁发略显尴尬地呆立当场。
安无忧本来面无表情,但是现在明显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林若素环视了一下异常沉默的众人。总算意识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蠢事。至少,这些话心里想想就算了,怎么能说出来呢?
她在心里对自己刚才的错误行为完成深刻检讨之后,立刻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就有些僵硬的老王爷,悄悄地评估这位王爷大叔的性格是加菲猫类型地,还是暴龙级别的。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是后者,不然她的项上人头就又要遭遇新危机了。她的麻雀屋已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她可不想到阴曹地府去赚元宝冥币。
不过,tnnd,,一 身边要是老是些皇亲贵族。就真的得把自己当成在猫窝旁边打洞的老 鼠。实在是随时都有性命之虞啊。
这不,眼前自己就开始担心自己地脑袋问题了。
昨天刚刚在宋星楼的帮助下,从文商国皇帝地手下逃过一劫。今天她又自动撞上了老王爷的枪口。这问题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啊?
宋星楼,你家亲戚怎么都这么爱惦记我的小命?
老王爷似乎下了很大的功夫,才维持住了自己脸上具有亲和力地笑容:“你说我一点也不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称赞?”
林若素一听老王爷自称“我”,而不是拽得二五八万地称自己为 “本王”,就已经放心了一半,看来这个老王爷也是随和型地。再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又如在开玩笑,另一半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由一脸巴结地笑容,上前一福:“民女安若素,见过老王爷。”
老王爷很随意地挥挥手:“免礼。”
其他人也要上前见礼,他也一并摆摆手:“那些虚礼就不要了。”他偏了偏头,看向林若素,脸上挂着笑容,饶有兴趣地问:“不知道安姑娘是在哪里听到本王的死讯的?怎么没有人通知本王一声?”
一听他又开始自称“本王”,林若素暗叫不好。看来他和宋星楼还真是父子,连生气了都一样要臭拽。真是的,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老是不出现,连宋星楼都不提你的事,我哪里知道你还健在。
那老王爷慢慢地道:“看来,似乎其他人都知道本王还在,安姑娘原来不是文商国的人吗?”
林若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的确不是文商国的人,不知道你在世很正常,又没有有人告诉我。她脸上则虚笑着,正打算应两声想个托 辞,宋星楼踱着步子走了进来:“父王,您回来了怎么不在王府里等 我?难道,您一点儿也不想我这个儿子吗?”
林若素如梦初醒地吩咐邹仁发去给这一大一小两位王爷看座,上 茶。
老王爷笑骂道:“我逮得到你这只皮猴子吗?府里上下都不知道你野到哪里去了。我看过那个小娃娃,这才叫赵管家领着我来这里看看,说不定还能堵到你。”
貌似“那个小娃娃”是我儿子吧,林若素在心里小声道。
宋星楼赶忙开口解释道:“父王,那孩子……”
老王爷笑着摆摆手,打断宋星楼的话:“回王府再说。”
父命难违,宋星楼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若素大概知道老王爷为什么要来这里了,估计也把她儿子当成是宋星楼的骨肉了。拜托,文商国的民风好象还没开放到这个地步吧,流行先上车后买票?放到现代,林若素也受不了这么新潮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本质上她还是比较传统保守的。不过,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属于正规地先买了车票再上车的好不好。虽然中途被人打包赶下车了,换她接班,她现在暂时也还没有再搭顺风车的打算。
百口难辩并且一点也不想辩的林若素打算开溜:“两位王爷父子久别重逢,不如在我这麻雀屋小叙片刻。”
她又小声跟宋星楼说道:“你负责解释吧,我去结草庐找陆砚。”现在哪里都能去,就是不适宜回瑞王府。
宋星楼苦笑着点点头。
老王爷的声音从天而降:“是去看陆小子吗?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不如一起去吧。”
林若素哀怨地低下头,视死如归地说:“与王爷同行,民女荣幸之至。”
正文 第七十章 话里话言中言
第七十章 话里话言中言
陆砚,你这么早关门没事吗?要是还有病人来求医怎 星楼没什么架子,此刻正帮着陆砚一起关门,林若素站在一边问道。
陆砚微笑着摇摇头:“我这些天在这里除了刚开门那两天,都是半天出诊半天歇业的。”他对上林若素疑惑的目光,解释道:“还有半天我要在后院照料那块药田,顺便看看医书什么的。”
林若素点点头,和关好门的陆砚,宋星楼一起走进后院。
很久都没有再来这结草庐了,其实这里完工后和林若素设想的也算大差不差,除了那个家用露天游泳池。看着那个被伟大的文商国瑞王爷命名为“似海”的咸水池,她还是有点想磨牙的冲动。
宋星楼十分开心地走过来。完成了太后的寿筵,他似乎精神了不 少,至少比起前一段时间是整个人都活力了起来。那段时间,他偶尔有空出现在林若素的别院时,活像搞错时差大白天跑出来吓人的画皮女 鬼,容貌是绝美,气质是阴森。而且,他通常都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双腿打晃地飘过来的,无端端就增强了出场效果。要是林若素抱着儿子在凭栏处晒太阳,他就挂到栏杆上晒人皮。要是林若素在屋内喝茶,他进去以后招呼也不打,先鬼气森森地瞄一眼屋内,然后把林若素放在桌上的点心茶水一扫而光,接着干脆整个人都铺到桌子上。
林若素不禁感叹,王爷终究只是个头衔,实际言行还得靠个人的人品啊。
宋星楼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大手笔的“似海”。当初压根就不得林若素的喜欢。他还是很得意,尤其见到林若素站在这里愣了半天神,不由道:“怎么,现在又喜欢了吧?还不是听你说喜欢那个劳什子地诗,我才准备这么个池子地。”
林若素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是该夸他有想法有创意,还是干脆一脚把他踢飞,让他去东海畅游个三天三夜再说。
宋星楼见林若素的眼神里简直快闪出幽冥鬼火了,总算识相地闭上嘴巴。看了一眼站在林若素旁边和雕塑一样面无表情,但是全身散发的寒气绝对绝对很有存在感的安无忧。他继续笑着问林若素:“什么时候继续打麻将?通宵都行,反正我最近很有空。”
果然,有些美好的事物属于只能远观的那一类的。比如,要是远远地看宋星楼,就会有惊鸿一瞥的感觉,甚至觉得他有牡丹之姿。可是。瞄了一眼现在站在自己旁边笑得像一朵狗尾巴花一样,要求摸八圈的宋星楼。林若素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然后凶巴巴地横了他一眼:“还打麻将?我进宫的时候太后还告诫我来着。”
宋星楼饶有兴趣地问:“太后怎么说地?”
林若素摹仿太后慢条斯理的声音慢慢地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瑞王年纪轻,毕竟血气方刚了一些,可这事情也不能总是由着兴致来。”
“哦呵呵呵呵——”宋星楼笑得很腹黑很女王,他问清了这话的上下文之后。笑容更胜。“太后真的这么说?”
林若素重重地点点头。其实她很好奇太后是宋星楼母妃这件事啊,可是又不能问,憋死了。尤其是。林若素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书房内和陆砚坐在窗口说话的老王爷,要是宋星楼是太后地亲生儿子,那老王爷和太后当年岂不是 夫 妇的主角?不期然地想起了孝庄和多尔衮,林若素觉得这个秘闻简直狗血到沸腾。
“小素素啊,你平时地聪明劲儿都去哪里了?”宋星楼拿手指点点林若素的额头,忽略安无忧投过来的寒冰一样的视线。
林若素一阵恶寒,宋星楼你又抽什么风:“我怎么不聪明了?”虽然她当时也好像是觉得太后说的话是内有玄机地,不过,想不通她就不会继续想。
宋星楼笑嘻嘻地道:“太后是提醒你,要克制。”
林若素傻傻地问:“要克制什么?”
宋星楼道:“笨,你说太后认为那个孩子是我地,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林若素的脑筋有点拐过弯来。
“聪明。那太后又说我年纪轻,血气方刚……”
林若素很有觉悟地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提醒我要注意,不能让你沉溺于美色……”
宋星楼龇牙地插了一句:“是女色,不是美色,你也就是……”他剩下地话立时淹没在林若素杀人的目光里。
林若素简直想嗷嗷叫两声,谁来还她清白!
宋星楼的父亲,也就是淳王,现在正做在陆砚的书房里。
端详着坐在自己面前,很温和很稳重的这个年轻人,淳王笑了,慈祥得好像在看自己的另一个孩子:“陆小子,你越来越平和了。”
陆砚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地很平缓,嘴角上扬,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就好像一朵花开放的那一瞬,每一个动作都是平静并且自然的,让人的心跟着也沉静下来:“王爷的身体还是那么矍铄。”不管他是不是成|人,是不是更平和,在眼前这个长辈的眼里,他永远都是只是个孩 子。从小,师傅喊他阿砚,宋星楼搞怪就喊他师兄,平时就叫他陆砚,他的病人都尊敬地称他为陆大夫,只有他会叫自己陆小子。
还记得自他有记忆以来,一直是和师傅一起住在山上的,淳王和宋星楼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除师傅以外的人。
多少年了,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白净文弱的,看着淳王牵着宋星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了。可是,每次听到淳王这样叫自己,他还是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淳王在他的童年的记忆里形象已经是等同于父亲了,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肩膀,大而有力的手掌。每次淳王来看宋星楼或者派人送东西来,都是双份的,他和宋星楼,一人一份。宋星楼来山上的第一年冬天,淳王来看他,下雪了,大雪封住了下山的路,所以他在山上留宿了一晚。那天晚上,他和宋星楼被抱坐在他的膝盖上,一边一个,烤着火,听他讲述外面的世界,直到天亮。那个记忆,一直让陆砚每每想起,都有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淳王看了看站在外面池边的宋星楼和林若素:“那个池子是楼儿特地给这位安姑娘建的?”
陆砚点点头:“是的。”
淳王转回头,严肃地问:“陆小子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孩子是不是楼儿的?”
“不是。”陆砚看着淳王的眼睛,坚定地说。 淳王点点头:“我知道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心忧
第七十一章 心忧
星楼,若素,进去吧。”陆砚走出书房,站在门前, 在似海边的两人说,同时还向安无忧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安无忧十有八九是不大会回应自己的,他还是礼貌地跟对方打了招呼。
令陆砚想不到的是,安无忧向这边走过来时,竟然在林若素身后也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陆砚一愣,有些疑惑,但还是报以诚心的微笑。
自从暗阁再次闯入自己的生活之后,安无忧其实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分辨着哪些人是可信的,哪些人是需要提防的,哪些人是还有待他进一步查实的。
现在他能确定的是,至少,陆砚不会伤害安无忧。
虽然,陆砚在林若素面前露面的机会只有宋星楼的一半,话也不 多,安无忧还是把他判定为可以信任的那一类。
宋星楼的身上太过绚烂,不真实,有时你见到他在笑的时候,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在笑。他的眼睛隐藏在一片雾蒙蒙的沼泽后面,虽然安无忧不知道宋星楼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但是这种人留在林若素身边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子,不知是敌是友。
而他,不能冒险,贸然地相信这个从认识林若素起就行事奇怪的瑞王爷,因为他赌不起。
他不愿拿林若素来赌。
而陆砚不同,他身上有种晨暮钟鼓,朝花夕露的自然随和,那是安无忧的直觉,是他作为一个杀手的直觉。这种直觉类似于他的本能,救过他很多次。所以他没有怀疑。在他和林若素一起遇见地这些人中。宋星楼、赤炎霜、淳王,所有地人之中,只有陆砚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腥之气。安无忧甚至闻不到一丝腐败的味道。他清新安定,宛如炎炎夏日午后,一场压抑的暴雨之后的那一抹凉风,让人自由呼吸。
自由,是的,安无忧看了一眼在前面走得极不情愿的林若素,她就该是自由自在的。就像天边的彩虹,或者一夏天地风。都是无法约束,不能约束的。安无忧不能想象她被局限在一小片方井一般的天地里的样子,无限落寞,无限黯淡。
这也是安无忧极其不愿让林若素回到赤炎霜身边的原因,没有嫉 妒,没有怨恨。他只是单纯地不想林若素过得不开心。
他原来只是个没有名字的杀手,也没有心。遇见她之后。他才有了名字,也有了心。同时,他也明白,有心和开心还有很远地距离。但 是,后来。他发现了。原来只要她开心自己就会欢喜。
所以,容他自私,他希望自己欢喜。所以一定要看到她开心。
多年的封闭生活,很多人情世故他或许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喜欢林若素,这就足够了。虽然他是她地弟弟,可是,那又怎样呢?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
对安无忧而言,伦理纲常于他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只不过是义弟而已,没有血缘的,那世人不敢逾越的礼教鸿沟,在他面前是不存在地。如果,哪一天,林若素站在他面前,说她厌倦了,说她想离开,他会毫不犹豫地带她远走高飞。
可是现在,他必须待在这里,因为保持现状是他能想到地最好的保护她的方法。她一定不喜欢东躲西藏地日子,他也不想让她去经历。那就让他尽力查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吧,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的手上早就染上了数不尽的鲜血,他肯定自己死后一定会堕入阿鼻地狱,他不在乎,那是他的报应,他信轮回。那么,就让他还在人间的时候,微笑着看她幸福,确保她以后去的是极乐世界。哪怕,这以 后,生生世世,天上地下,永难相见。
安无忧心里有数,他斗不过暗阁的,他连另外三个杀手的合击都挡不过,何况暗阁还有那么多的手下?很可能,他会死去。他需要一个人帮他照顾林若素。
陆砚算是他的一个人选。
陆砚不会武功,安无忧清楚。但是,他也清楚,这个男子对林若素有情。
前几天,安无忧自己练剑时走了神,剑花抖得太狠,在手背上划了个小口子。林若素看见了,立刻拿出了一瓶药要给自己涂。
那药丸略懂些医理的人都知道是内服的,可是她偏说是碾碎了外敷在伤口上的。
安无忧几句话便问明了,原来是那次她和陆砚掉进山洞里时陆砚给她的。因为当时他受了重伤,吩咐林若素拿这个涂在他胸前的伤口上。
林若素问安无忧这药怎么了,安无忧只说见她身上备着药觉得奇 怪,随口问问的。林若素不疑他,替他上好药。
回到自己的卧房,安无忧打来一盆清水,一边清洗伤口上那所谓的药,一边思考。那只是一瓶普通的明目宁神的的药丸,于外伤可谓一点效也没有。那为什么,一向被视为君子的陆砚要这样欺骗林若素,尤其是,他欺骗林若素给自己涂抹那根本就治不了伤的“药”?
这不是玩笑,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陆砚更不是个会不分场合开玩笑的人,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想让她担心。
这是安无忧的答案,是他把自己替换成陆砚的答案。那是否说明,陆砚和自己一样,也对她有着一样的感情?
于是安无忧开始观察陆砚,他唤她“若素”时总是淡淡地带着笑,他听她说话时总是安静地看着她,他即便重新开了结草庐也照旧常给她送些补药,他回王府的时间越来越早……
很好,即便自己死了,她也不会又变成一个人。
安无忧确信,陆砚会是那个陪在林若素身边的人。
他不知道赤炎霜接近林若素的目的,他看不清宋星楼在看向林若素时眼神一闪而过的温暖是真是假,但是,他在心如止水的陆砚那片镜面一样的心湖中,看到了林若素巧笑言兮的倒影……
林若素正烦恼着一会儿进去是不是又要回答一大堆问题,想起要解释孩子的身世问题,她头都大了。
如果她回头,一定会发现安无忧在冷冷的表情后面,透出心事重 重。
安无忧心里却在对自己说,也许,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她会跟自己走吗?
没有答案。
他抬起头,看见在书房门旁垂手站立的玉叶似乎无意地看着自己的脸。
仿佛被撞破了心里的秘密,安无忧望向玉叶的眼神立时寒了几度,玉叶慌忙移开视线。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玩游戏猜猜猜
第七十二章 玩游戏猜猜猜
安姑娘。”淳王用眼神示意林若素坐到自己斜手边的
“谢淳王爷。”林若素拘谨地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自在的林若素,淳王随和地笑了,仿佛一个宽厚的长辈:“安姑娘很紧张?”
“呵呵,有点。”林若素点点头。
“诚实。”淳王淡淡地道。
林若素抬起头,她不知道淳王这句话是褒是贬,他不会下一句就问自己,既然你那么诚实,不如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我宋家的血脉?
要是那样,林若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不妥;说假 话,更不妥。
“我很欣赏安姑娘。一个女子,要想在这京都繁华之城拼出一番天地,着实令人敬佩,尤其是,你还把自己的设想付诸行动,实在是难能可贵。”淳王缓缓地说。
看来陆砚已经和淳王说过我开店的事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除了孩子的生世自己不想谈,其他都无所谓了。林若素在心里想 着。还看了坐在对面的陆砚一眼,仿佛在说,陆砚,你居然也有嘴这么碎的一天啊。
接受到林若素的目光,陆砚从她转来转去的眼睛中立刻瞧出她心里的话,尤其其中还带着那么点掩不住的小小得意,陆砚不由淡淡地抿嘴笑了。
林若素能不得意吗,淳王都在夸自己能干呐,不管这里面是不是客套更多,好话谁不喜欢听?
安无忧紧靠着林若素坐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尽收眼底。见到她和陆砚眼神交汇,他心里泛起异样的滋味。有些微酸。有些失 落,却只能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担心林若素排斥陆砚。
宋星楼也见到林若素和陆砚的细微地互动,眼光黯淡了一下,又立刻若无其事地看向他地父亲。
淳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眼前几个年轻人的心思各异,只是饶有兴趣地问:“我有一件事情,还要请教安姑娘。”
果然绕来绕去还是要问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只回答一句——我儿子真的不是你孙子。呃,这句话怎么有点像骂人?林若素第一反应就是想笑。嘴角刚要上扬,她又立刻明白现在不是她笑的时候,忙敛了笑 意,一本正经地坐好。
其他三人皆见到林若素面色古怪了一下,却都不解。
淳王只是接着问:“听陆小子说,你给店铺招伙计时。最后一关就是一个人进去问问题。让我感兴趣的是,你居然只留下了回答不出问题的人?”
呃?林若素准备的解释一句也没有用上。她压根就想不到,淳王居然会问的是这个。
“那个啊,的确如此。”她点点头。
淳王笑了笑,仿佛是一个老顽童一般好奇地朝林若素发问:“不知道那些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这神情,简直就是英俊年轻版地周伯通嘛。这个淳王。好玩!林若素心里评价着,嘴上谦虚道:“那些问题也只是若素一时想起来拿来测着玩的,毕竟用不到那么多人手。总是需要刷掉一些。”、
淳王依旧不依不饶,坚持活到老学到老:“那到底是些什么问题 呢?”
实际上,那些问题是林若素在网上看到的,美国官方公布的fbi专 家出的心理测试题,本来是给在押的一些连续杀人犯回答地。所以要是答得出来,就是心理变态了。林若素说的减少人数是一方面地原因,另外一方面,应该没
老板希望自己手下有一票领工资的心理变态吧。
在另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若素主要还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提问的。
面对淳王,林若素也不好打哈哈,正在思考怎么跟淳王解释心理变态是什么意思,宋星楼却提议:“若素,要不你把那问题说出来,父王和我们几个当场来答,看答不答得出来。”
看了一眼很自然地叫自己“若素”的宋星楼,想起在御花园地下 午,宋星楼落寞萧瑟地表情,林若素突然良心发现地觉得,自己以前对宋星楼好像态度一向比较差,人家都还包吃包住没啥怨言。自己这样,似乎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出于这个临时冒出来的歉意,她对宋星楼浅浅地一笑。
宋星楼也回了她一个笑容,发自真心地。
犹如一线阳光,明艳动人。
他也是一样吗?安无忧看着这个笑容,心里想道。
陆砚则转身去拿了纸笔过来:“若素,你在店里时是一个人一个人单独地问的,对吗?”
林若素点了点头:“是的。”
陆砚一边把纸笔分发给几个人,一边说:“那现在我们就各自把答案写在纸上吧。”
感情我大老远从未来跑到这个厕所都是大坑的年代来陪你们玩游戏的啊?林若素有些郁闷地想。
其实这些题目有些词还是带有现代文明的气息的,除了几条实在无从下手改得跟古代生活贴切的,被林若素直接pass, 差。
林若素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问题。从前,有母女三人相依为命,母亲生病去世了,姐妹俩为母亲举行了葬礼,妹妹在葬礼上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并对这个男子一见倾心。但是葬礼结束后,那个男子就不见了,妹妹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大概过了一个月,妹妹把姐姐杀了,问题就是,为什么?”
林若素问完问题,看了一下几个人。
宋星楼有些莫名其妙:“这就是问题?”
陆砚也微微皱眉:“这问题,有点怪异。”
淳王显然也在想答案。
安无忧则保持他一贯的风格,没什么表情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白纸。
过了一会儿,淳王咳嗽了一声,宋星楼开口对站在门外的玉叶吩咐道:“玉叶,去沏壶茶来。”
陆砚站了起来:“我去吧。”
宋星楼把他按坐下来:“你不是想不出答案吧。”
这父子真是的,把别人家当自己家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亏得陆砚还认识他们那么久。林若素心里想着,口中则催道:“想到没有?”
大概是因为不熟悉这里,玉叶耽搁了一会儿,等她端来茶,那几个人都已经在奋笔疾书了。
林若素叫住布好茶还打算在外面站着的玉叶:“就在屋里呆着吧,外面太冷了。”
玉叶很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站到靠书房门的地方,确保自己能听得见吩咐,又不会碍事。
望着玉叶冻得红彤彤的双颊,林若素有些心疼。其实她也就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做自己的妹妹还是小妹妹那种。她心下有些怜惜。
走了神的林若素回过神来,淳王、宋星楼、陆砚和安无忧已经先后都放下笔。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的答案。”林若素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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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有没有玄机
第七十三章 有没有玄机
王、陆砚以及宋星楼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都是妹妹发 姐横刀夺爱,所以才把姐姐杀了。
林若素看着这个标准的错误答案,笑着摇了摇头,平常人的思维都是一样的平常。她慢慢展开安无忧的答案,那个笑容立刻凝固在了嘴 角。
“无忧,你这个答案是……”林若素抬起头,望向安无忧。
安无忧把林若素的惊讶看成了是不明白,于是把自己的答案又说了一遍:“大约,妹妹还想见到那个男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于是杀了姐姐。因为,有葬礼,那个男子就会再出现,她就又可以见到他了。”
安无忧的话说得很慢,很清晰,林若素的眼睛却越睁越大,这才是真正的答案!可是,正常人是答不出这个答案的啊。
林若素愣了一会儿,忙点了点头:“无忧,你答对了。可是……”你怎么想到的?林若素在心里把话说完。
见林若素话说了一半,安无忧问:“可是什么?”
林若素摇了摇头:“没事。”大概是偶然吧,只是一道题,碰巧而已。
安无忧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这问题切合的心 境,所以答得出来。他多年的杀戮生活给了他很明确的直线思考模式。在他看来,死亡都是和最直接最纯粹的目的联系在一起的。
其实他和那个题目之中的妹妹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宁愿自己背负一切。题目中的妹妹是背上了弑姊地罪名,那自己呢?安无忧在心里问自己。怕是双手要沾染更多地鲜血吧。
林若素看着几人各自都拿了另一张白纸。宋星楼似乎很不服气只有安无忧一个人答得上这个题目。拜托。回答得出来的越多,就说明心理变态趋向越明显好不好。又不是英雄称号,不用这么积极争取吧。
感觉似乎有谁在外面盯着自己看,林若素疑惑地朝窗户看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倒是宋星楼不耐烦地催促:“若素,下一道题呢?”
林若素暗笑自己也太敏感了,这么多人都坐在书房里,哪还有人会在外面,女人的直觉也不是每次都准的。她连忙出下一道题:“有个年轻男子。和他心仪的少女去河边散步。突然,少女不小心滑到河里了,那个男子赶忙跳下河去找,可是却没有找到。为避免触景生情,这个男子远走他方。过了几年,男子回到这里。故地重游,有个老人在河边钓鱼。可是钓上来的鱼身上一点水草都没有,男子奇怪地问老人,老人告诉他,这条河里从来没有长过水草。男子听完就跳到河里自杀了,问为什么?”
宋星楼皱皱眉:“怎么又死一个?”
陆砚微笑地问:“这道题目和上一题有联系吗?”
林若素摇头:“这些题目都是独立的。”她看了一眼安无忧。他显然陷入了沉思。
等几个人把答案写好交给林若素。林若素连忙首先打开安无忧的那张纸。安无忧的大体意思是,老人是少女的父亲,其实是老人把男子推入河里杀死地。很好。答案是错误的。林若素这才放下心来,她家听话乖巧的无忧果然不是心理变态。
林若素接下来看的是陆砚的答案,他干脆交的白卷。呵呵,还真是陆砚才会做地事,即便想不出来,也绝不会胡乱写个答案。林若素也认为,在场的几个人里,成为心理变态几率最低地应该就是陆砚,因为他基本上无欲无求。
心不
打开宋星楼的答案,居然——是对的!林若素惊讶地 还没有看的淳王的答案失手掉在地上。慌忙抓好那张纸,上面地答案不期然闯入眼帘——和宋星楼地答案除了措辞的不同,竟然是一模一样 的!
林若素抬起头,坐在一起聊了这么久,她早就把淳王也看作是一个很随和地长辈,所以半开玩笑地道:“两位王爷没有作弊吧?”
淳王笑着道:“没有。”
宋星楼则不满地瞪了林若素一眼:“我父子二人是那种人吗?”
林若素摆摆手:“随便问问,因为二位都答对了。正确答案就如二位所说,那个男子当年曾经被少女的长发缠住双足,他抓住了她的头 发,却错认为是水草,最终错失良机,无力回天。”林若素说完,静静地看着那几人。
安无忧听完没什么表情,陆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有意思的是宋星楼和淳王的表情。
的确,宋星楼的心乱了。林若素的这个问题又让他想起了菁菁,她还那么年轻,自己本来是可以救她的,却先是愚蠢地把她交给了她爱的那个人,然后还去找他,希望满足菁菁也许是最后的愿望。我没有救到菁菁,我没有救到菁菁……宋星楼的脑子瞬时充斥着这个念头,甚至有些窒息了。
林若素明白宋星楼想到了什么,只是此刻当着几人的面,也不好怎么安慰他,只好暗骂自己一句白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具有联想空间的问题,她压根就不该问。
然而,林若素同时还有个疑问,如果宋星楼是想起往事的话,为什么淳王也能准确地回答出这个问题的呢?
她看了一眼淳王,他还是淡淡地笑着,坐在一旁。而且,林若素感觉淳王知道自己在悄悄打量他的事,却表现
穿越安之若素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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