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 作者:肉书屋
言的人。
“林兄,好才华,在下敬你。”一旁的李公子则是执起酒杯,一仰而尽,笑着支持道。
宋离悠然的品尝着杯中的酒,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场中的气氛。
林世风并不因众人的恭维而面有喜色,反而神情庄重,朝阮心颜一辑,道:“阮公子,请。”
阮心颜暗自摇头,这些人出的题,十之八九,她都猜得到,就连林世风的风格,她现在也都了然在心。
咏梅?
她随便从脑中拎一首出来念念,恐怕对这些人都是打击。
她不否认在场的众人熟读诗书,学富五车,特别是林世风,抛却他骨子里面的清傲不说,他确实算得是个人才。
招入仁途,想必对某人有些帮助。
不过,前提是,她必定要让林世风输的心服口服。
论起读书,谁有她读的多?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难以超越的经典。
当然,她也属于是借刀杀人。
不过,她向来只求结果,而不会在乎过程。
借刀杀人又何妨?
阮心颜看了一眼伫立在那儿,在一群坐着的人中,显的有些鹤立鸡群的林世风,唇角微勾,道:
“林公子很追究意境,这也让我很是为难。”
如果她真的只是随便咏梅,和他的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相比,再美再精妙的词恐怕还是会有些许的逊色。
因为在场的人都讲究在她看来很是不赞同的‘意境’。
哗,随着她的话一出,全场喧哗,一群屏息‘观战’的众人也终于想起了刚才受到的‘侮辱’,也都群起而攻,毫不客气的报仇雪恨。
“就这点本事,也敢口出狂言。”甲书生愤愤不平。
“我还以为阮家的书童有多了不起呢?”柳济中嘲讽。
“也不过如此。”乙书生。
“唉,我们也别奚落这位阮才公子了,毕竟人家只是阮少爷的书童,不知天高地厚罢了。”丙书生。
……
阮旭东急了,附身在她耳边低语:“颜儿……”
阮心颜摆手,示意他不准出声。
两人的举动自然也露入了众人的眼里,众人眼中有些惊愕,而后是了然,再到最后,是鄙视。
原来,这阮家公子口口声声说一诺千金,不参加任何比试,暗地里,却利用自己身边的书童弄虚作假,代他出风头。
也是,就算只是一个书童,但风光还是阮家的。
这阮公子真是好深的心机,为了阮家,竟然用如此下流的招数,简直是有辱文人的气节。
林世风起身朝众人拱手,以手势压下众人的起哄和‘报仇雪恨’后,看向她的目光中并没有嘲讽,反而有些深沉,因为她的话听在他的耳里,是话里有话,是调侃,是——嘲讽!
再则,他并不认为刚才阮旭东是在教她什么!
因为他现在也很肯定,五年前,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人。
“阮公子,请!”他再次出声。
阮心颜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场鄙视的目光,心下冷笑,这些人,读书都读傻了脑子。
她淡淡起身,阮旭东欲动,被她制止:“公子还是坐着这里吧,否则,我赢了,有些目光短浅的人也会自以为是认为我胜之不武,是公子在耳边教导。”
阮旭东这才注意到场中大多数人看向他们的愤怒和鄙视目光,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自己附身在颜儿耳边的低喃。
浓眉微皱,心里不悦,这些人都是一些有眼无珠之人……等一下,他们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阮心颜不疾不徐的走向林世风,在离他们桌最近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背对众人,却面向林世风一桌。
025一鸣惊人
朴素的蓝布衣,瘦小的身子,平凡朴实的五官,毫不显眼,乍看第一眼,不会感觉到特别,反而有着让人心中轻视的普通。
但如果细看,会发现,此人朴素平凡,但脸上的肌肤——却似乎白嫩的不像话。
还有,那双眼睛也似乎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清绝慑人,清幽深邃,仿佛天地灵气都在她的眼中。
如此自然灵性的眼睛,却扑实无华的面貌。
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目光。
因为背对着众人,面对着林世风这一桌,阮心颜此时的样子,只有这角落里这一桌人可以看清楚。
共七个人,却都为之一震。
陈蓉儿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向地,就怕自己被认出来。
陆芊芊放在桌下的双手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刘公子呆愣。
李公子恍惚。
宋离收敛心神,若无其事的避开了那双让人着魔的眼睛。
纪寻有些怔愣,心里滑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林世风没心思去注意他们的神色:“还请郡……阮公子赐教!”
阮心颜直视着林世风,微微一笑,淡道:“梅花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而梅的坚贞更是文人墨客最为欣赏的,更有甚者以梅花自喻为傲。”
“完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梅的气节和坚贞不言而喻,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雪虐风餐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来形容恐怕是最恰适不过了。”
林世风嘴里喃喃自语:“雪虐风餐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清极不知寒,无意惹尘埃。淋漓尽致的咏出了梅的清骨和高洁,但是林公子不认为少了一丝坚贞吗?”
林世风倏地睁大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凌寒独自开,不去苦争春。却有着傲冬迎春的赤诚,它不会因为春天的百花怒放、争丽斗妍而改变立场、改变本质,它坚守着它的本质,不争名利虚荣,抵挡了诱惑,不争灿烂繁华,不争是否得到回报,这才是坚贞。”
“林公子似乎忘了任何艰困处境,或冷峻,或炎热,或寒凉,或温暖,花开花落是旦古不变的自然现象,林公子,清极不知寒,无意惹尘埃,难道就没有把自己的失意和兀傲强加与梅?难道就没有强加压力、强加执意在梅的身上?它,本质如此,却被逼要背上清高、清傲、甚至是不屑一顾、孤芳自赏的韵神,林公子,不觉得可惜了吗?”
淡淡的嗓声、淡淡的陈述、淡淡的质问引起大厅一片寂静。
背后的人无法看清楚她此神的面容,却为她一番话而动容沉思。
面对她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宋离恍惚了,纪寻怔愣了,陈蓉儿呆了,另两名公子也都痴了。
看着她清幽通透的眸瞳,让人无所遁行,不敢接触她的眼,那会让人打从心里面涌出惭颜形秽。
陆芊芊的双眼睁大到了极至,不敢置信刚才那一番话是出自阮心颜之口?
林世风浑身一震,睁大眼看着她,她言下之意,他拿梅花自喻,是在——侮辱了梅吗?
她的话犀利如刀锋,刀刀直往他心尖上刺,让他全身僵硬之余,连本能躲避的能力都没有了。
阮心颜仿佛没看到七人神色,直视着林世风,微微颔首:“不追虚名、抵挡诱惑、坚贞自守的傲骨,林公子或是在座的各位才子们,你们做到了吗?”
五年前,正是她被贬到奄平的时间,正因为她的出现,才有了阮旭东的惊鸿一露。
今日见到她,他心中的怀疑已经落实,也惊觉,原来他也不过如众多世欲愚昧之人一样,忘了传言不可尽信的道理,也忘了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不能只是看表面。
或者说,他……也不过和世风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却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清傲和独高。
“参见郡主。”
在座的文人书生们也都彻底回过神来,起身行礼参见。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匍匐在地,人人脸上五味杂陈的行礼参拜。
陆芊芊眼中各种情绪夹杂,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让自己起身跪了下去。
陈蓉儿自然也紧随其后,头不时的偷偷抬起,惊诧的看着依然坐在椅中的阮心颜。
阮心颜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一众人等,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淡淡起身,走向主桌位坐了下来,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拱和谢过后,都各自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但,大厅里面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每个人明着,暗着打量审视着她,拿眼前的人与自己脑中以为的那个人影作比较。
其貌不扬,这,倒确实是,虽然确实称不上美丽动人,但却浑身有一种清韵。
嚣张跋扈,嚣张狂妄倒是确实是有。
骄纵善嫉,这……也不见有,至少此时看不出来。
凶残肆虐,这……也不见有,至少她表现的静如chu女,闻风不动,甚是文静清和。
“大……大人……”孙大人捧着手中的卷宗题册,战战兢兢的上前,不知道现在文客会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这阮才竟然是臭名远扬的心颜郡主?
这个震憾恐怕不只是他难以置信,在场的人都心魂难定!
白大人有些为难,本能的看向阮旭东,这郡主不发话,这寿宴要如何继续下去?
接收到白大人的求助,阮旭东爽朗一笑,相较起大厅里面各人的复杂,他是最为愉悦轻松的。
“今日是白大人寿宴,自然不可能半途中断,白大人无须拘谨于舍妹的存在,继续吧。”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来的是只是阮家的小姐,而非皇室的郡主?
“这……”白大人偷瞄了一眼阮心颜一眼。
虽然这位郡主今日表现出来的异于坊间传言。
但万一这只是表象,他不小心得罪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小心为妙。
阮心颜淡然,这白大人倒是个谨慎的人。
冷睨了一眼如负重释而眉开眼笑的的阮旭东,阮心颜暗喟一声,这个傻子:“继续吧!”
白大人如蒙大赦,他身后一脸紧张的惶恐的白少爷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位郡主的出现打断了爹爹的寿宴,不能让玉儿现身。
环视一眼在座人的神色和大厅里面那莫名的凝固气氛,白少爷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026白家小姐
“爹,何不让玉儿为郡主及在座的各位公子拂曲一首,这样大家也能缓和一下气氛,让诸位公子不会因为郡主的身份而有拘谨之心。”
他不相信这些人看过玉儿的绝世美貌后,还有心情参加这什么诗吟比试。
白大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白少爷,沉不住气的东西,正欲喝斥,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未尝不可。
今天寿宴的目的并非这些才子的文客会,而是玉儿。
这位郡主的心思和目的,他还没有捉摸透,也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如……把握时机!
想到这,白大人试探的看向阮心颜:
“这……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父子俩:“白少爷有心了,就照白少爷的主意办吧!缓合缓合一下气氛,不要让在座的众位才子因为本郡主的身份而有所顾及。”
不等白大人回答,白少爷已经喜上眉梢,抢答应道:“是,是,郡主说的是。”然后迫不及待想要献宝一样的回头朝管家吩咐道:“管家,还不快请小姐出来,为郡主和众位公子拂琴?”
阮心颜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西侧方位,心里还真是为这位白小姐有些许的感叹,美丽无罪,但这些因为她的美丽而处心积虑的人早已经迷失了本质,就有些罪了民。
亲情迷失,剩下的也只有利益了,如果白珍玉真的有点脑子,她会知道如何做。
她给了她另外一条路作选择,会不会选择就看她了。
否则,走错了路,她后悔也来不及。
……
西侧厅里面,白珍玉脸色迷惘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姐。”贴身丫头唤了好几声都未能让她回神,不由得急了,上前轻推了她一把。
白珍玉一震,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脑子才从混乱和震惊中渐渐清晰起来,心里顿时也有了决定,目光决绝。
起身任由婢女为她整理衣裙发式后,抱起桌上的瑶琴,走了出去。
大厅里面,气氛是矛盾也是紧绷的,并没因为白少爷的提议而松懈下来。
原本让众人好奇、期待了很久的白小姐即将出现的兴奋,此时此刻不如大厅里面这位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物来的更令人好奇和揣测。
很多人无法控制住不把目光瞥向坐在主桌上的那人。
心里暗忖着这号人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不管此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都让人嗅到了一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气息。
纵使她给人的感觉如此安详宁静。
但无风不起浪,如果她真的不是手段残虐,又岂会引起京城百姓共愤?
又怎么会被阜国皇帝利用完后,一脚踢了回来?
当然,这里面诡异的还有浩国的态度。
堂堂郡主被如此轻易的体离回朝,朝堂上下竟然无人提出异议,没有兴师问罪,没有挥兵南下。
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浩国与阜国定然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所以,两国才会相安无事?
甚至,有可能这郡主下嫁本身就是一种目的。
其实,自从这位丑颜郡主被休离回来后,浩国没有任何动静后,他们心里就已经倾向于这个猜测。
毕竟,身为浩国子民,又属于一些文人领头者,对于当局朝政下达民间的各类指令和动向,自然会有关注、了解,也能从中窥探研究出掌权者的一些性情和手段。
浩国掌权者即将登基为帝的太子轩辕砚并非吃素无能之人。
相反,太子轩辕砚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雷厉风行,不只是坊间的传闻,而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
“小女子白珍玉见过郡主,见过诸位公子。”
清脆有如玉撞的悦耳柔声唤醒了沉浸在深思中的众人。
众人定睛一看。
脑子里面的沉思的臆测瞬间烟消云散,哪里还能正常思考?
只能双眼发直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里面,正在朝众人低眉福身的美人,所有人心魂为之一惧。
好美的人,世上当真是有如此绝色?
所谓美人,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而眼前的这位白姑娘,正是如此。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盈盈一福身,万般韵味在眉梢。
在场不乏见过美人的人,但此时,依然愣是看傻了眼,看痴了心。
“好……好美……”陈蓉儿失声喃语,她原以为芊芊的美丽已经很难一见,却没想人外有人,这位白姑娘是她见过最美的人。
陆芊芊眼睛冒火,狠狠的瞪了一眼陈蓉儿。
看着众人看直了眼,心里的妒嫉让她憋了一口气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让她恨不得掀了这张桌子发泄。
大口大口的吸气,拼命按压自己要冷静,才能控制自己不能冲动。
台曲上,白珍玉摆好瑶琴,定了定神,心中因为下了决定而得到空前的平静。
玉指轻轻勾起琴弦,瞬间一阵悠扬悦耳的琴音随着她的指尖流泻而出,声音很轻,很柔,也颇有灵气。
绝妙佳人,如花似玉,十指抚琴,琴音袅袅,不绝于耳。
这个画面在挑战着在场所有人的视觉和听觉。
阮心颜眼角扫到阮旭东的痴迷,心下暗暗一笑,听着白珍玉指尖下的琴音,看着她已经不再茫然和惶然的双眸,她明白,白珍玉有了选择。
这也让她很满意,聪明识时务的女人,她很欣赏。
斜眼扫了一眼眼中尽是得意的白家父子,唇角更是微微上扬,很美好很有志气的理想,只是,注定是痴心妄想。
……
一曲了,久久无声!
这是美人的震摄力,事实上,真正能听得进去白珍玉刚才弹了什么曲子的人,很少很少。
当然,也并非没有。
宋离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纪寻也只是有些惊艳,并没有痴醉的状态。
林世风见过,再加上此时他心绪难平,对白珍玉并没有兴趣。
但不可否认,大厅里面绝大多数人还是被白珍玉的美色吸引,看傻了眼。
白珍玉起身福身。
阮心颜不动声色的轻推了一下同样看傻眼的阮旭东。
阮旭东回神,对于自己看傻了眼而有些尴尬,不自在的低下头,不再直盯愣愣的盯着人家姑娘瞧。
白家父子很满意大厅里面众人的痴迷神情,心里的得意无法形容。
宋离和林世风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都有着淡淡的叹息。
这白家父子被心中那不可告人的企图冲昏了头脑才会在没有弄清楚这尊贵来客的目的就冒失的下赌注。
不过,或许他们赌赢了,如果白小姐能得阮心颜的欣赏,入后宫倒也真的不是痴心妄想。
只是,阮心颜真是为新帝选美而来?
恐怕……不尽然吧?
纪寻轻轻叹息,荣华富贵当真如此熏人心吗?
就连白世伯也不有避免。
陈蓉儿回过神后的第一眼就是望向阮旭东,看着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位白姑娘时,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片刻后,她的心又提起来,眼睛眨也不敢眨的注视着前方。
因为那位白小姐正走向主桌。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这位白小姐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她难以平息心里的妒嫉之心。
如果……她也有如此美色,阮公子是不是对她就不会如此冷淡了?
“郡主金安。”白珍玉低下头,恭敬福身,双颊有些许的红晕。
偷瞄了一眼一旁的阮旭东,这是她自己亲自选的未来。
或许选他,绝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份,阮家的门楣。
可是还有一小部份,是源自于她的直觉,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个人,会是个负责的丈夫。
她不求他一生只娶她一人,但至少,以他的率直和气节,就算有一天他再娶,他也不会亏对她。
只要她尽本份,做好妻子,尽心服侍他,阮家夫人的名份,谁也拿不走。
更何况,在美貌上,她也相信自己。
所以,她选择嫁他。
阮心颜很是愉悦,亲自起身扶起了她,既然是她亲自选的人,自然是自己人了。
她这个举动让众人吃惊,更让白家父子两人相视一眼,都惊喜莫名,受宠若惊。
却不知高兴太早,换来的最终是欲哭无泪、有苦难言。
阮心颜并没有错过一旁白家父子的神情,唇角微微一扬:“白大人。”基于人道主义,她似乎有必要暗示暗示这对白家父子。
白大人连忙上前:“卑职在。”
“不知道白大人是否有意把白小姐出嫁?”至于嫁的人就不是他们所想的某人了,某人无福啊!
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某人无福,那自然有福的上了。
斜视了一眼阮旭东,阮心颜轻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呢?
在奄平城那三年,他不畏她的冷淡,一股脑的用他的热情来接近她。
不在乎她的冷淡,不在乎她对他的疏离,毫不掩饰他的羞愧和歉疚,一股脑儿对她敬服和包容。
也许地曾经不以为意,但在阜国历经两年的勾心斗角,这种一根肠子直到底的傻气热诚让她并不排斥。
027质问当场
如此直率利落的问话,让众人再次一愣。
饶是他们心脏够强,也被今天在白府遭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震憾’震的神魂涣散,脑子不能正常思考。
林世风、宋离不约一致的微微皱眉,难不成她此行的目的真是白小姐?
纪寻斟了一杯茶,浅浅尝着,目光透过众人,淡淡的打量着前面的人,在白珍玉脸色停留过后,最后定在了阮心颜脸上,心里暗暗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位郡主,越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滋生,但又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陆芊芊听闻阮心颜这样一问,惊的差点尖叫起来。
阮心颜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想把白珍玉带回京城献给太子?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看见白珍玉。
相较之陆芊芊的惊慌,陈蓉儿则再次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样绝世美人肯定是进宫的,看来是她多想了,说不定阮心颜真是有意将这位白小姐献给太子呢!
白大人惊喜莫名,但他毕竟不是毛头小子,并没有被这意外的惊喜冲昏头脑,反而全身的汗毛都警觉起来,心里的肠子千回百转后才谨慎的回答:“启禀郡主,玉儿还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郡主在想什么,他是真的捉摸不透。
白少爷急了,不惜横插一脚打断了老子的话,他不能让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飞走了。
“爹,玉儿也有十六岁了,早已经及笄了。”换而言之,就是完全可以嫁了。
“犬子冲撞无礼之处,还请郡主见谅。”白大人气的差点没吐血,心里咬牙切齿,这个沉不住气的东西,没弄清楚就枉自出声,他真是快要这个逆子气死了。
对于白少爷的急迫和白大人牵强的解释,阮心颜面色无波,淡道:“无妨。”嫁与不嫁不在这两人身上。
看着颜儿如此的神情,一旁的阮旭东突然眼皮一跳。
想起颜儿说过的话:如果白小姐当真如传闻那样国色天香,能歌善舞,绝顶聪慧,且又刚好看中了你,愿意嫁你为妻,你就会忘了那位不喜欢你的何姑娘,心甘情愿的娶白小姐,一心一意对她好?
阮旭东头皮隐隐发麻,不……不会吧?
一定是他多想了,对,一定是的,颜儿可能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尽管这样想,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伫立在白少爷身旁垂头敛目的白小姐。
乌发蝉鬓、娥眉青黛,细腰雪肤,如此近看,更是美的令人忘神。
似是有所察觉他的目光似的,白珍玉微微抬头,引好迎了他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一刹那的怔愣。
接触到那一双摄人心魂的明眸,阮旭东面色有些微红,连忙移开目光,但又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礼貌,连忙朝她绽放一抹有礼的微笑。
白珍玉只感觉自己脸面一阵热气上涌,忙不迭的移开目光,不敢再抬头。
两人的互动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白大人忙着揣测思考,白少爷满心期待,都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变化。
阮心颜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似笑非笑,看来,情况比她想像中还要好。
也好,这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虽有意,但也不想强逼阮旭东。
如果他真的无心,白珍玉再美再聪明也是枉然。
话锋一转。
“白大人,文客会比试继续吧。”既然出手了,又岂能出到一半就收手,这样岂会让人信服?这些骄傲固执的文人才子需要有人让他们清醒清醒,正视一下自己的缺点。
“郡主,要不玉儿我陪您去换身衣服?”
白珍玉上前体贴的出声,她的身份已经揭穿了,再穿这身衣服恐怕不适合她的身份。
阮心颜挑眉:“也好。”
她不管白珍玉是为了名也好,为了利也罢,她适时务,就够了,否则,就凭白家父子的外心积虑,她就会毫不客气的灭掉白珍玉。
……
阮心颜离开后,大厅里面也如同炸开了锅一样,每个人脸色都很复杂。
他们都想起来了阮心颜所说的话,难不成,他们还真要继续和她比试?
阮旭东这次倒是聪明了,起身朝全场抱拳朗声道:“各位公子不必有顾虑,颜儿绝非坊间传闻那样不堪,只不过是以讹传讹,有些以貌取人断章取义罢了。”
大厅再度平静下来,场中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不以为然。
哼,阮公子是在暗示他们都是一些以貌取人之人吗?
在座的人都是轻年气盛且又都是家世优越之人,此时阮心颜不在,面对阮旭东,不少人心里都滋生不服。
一道声音更是毫不留情的质问出声:
“以阮公子所说,世人误信谗言,难道五年前轰动浩国的心颜郡主刺杀京城第一才女陆姑娘之事,也是以讹传讹吗?”
当时,举国上下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如果这样也能如此轻描淡写的用一句‘以讹传讹’抹淡,这才是把在场所有人当傻子看。
阮旭东一愣,随之皱眉,是紧靠奄平城的广平县的赵子才赵公子。
此人,他并不陌生。
赵公子心直口快,喜打抱不平,替人出头,他与这位赵公子有过几次照面。
赵子才一张嘴,大厅里面人的目光都诡异起来。
白大人心里暗自叫苦,连忙打圆场:“……来,老夫敬各位公子一杯,老夫先干为敬。”
这位公子胆大包天是他的事,又何苦在他的寿宴上闹?
万一郡主牵怒下来,他白府承受不起。
白少爷这时候也长了个心眼,机灵起来,连忙也端起一旁的酒杯,举向赵子才,笑呵呵的道:“诸位远道而来贺家父寿宴,白某人无以感激,敬诸位三杯。”他的国丈美梦还指望靠这位郡主完成呢,所以,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白老爷请!”
“白少爷请!”
想起那位郡主身份尊贵,不是好惹的,再说,这确实是白大人的寿宴,也实在不宜砸人家的场子。
众人好歹也都是熟读诗书,知晓礼仪之人,听到白大人如此打圆场模糊掉刚才的尖锐。于是,很多人都给了白家父子的面子,举杯回应。
喝下几杯酒,正当众人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
这时候,一道略为尖细的声音也毫不留情的在众人头顶上炸开,让不少人瞠目结舌,僵硬的回头。
“难不成曾经遭受阮 ……郡主迫害的京城一些姿色出众的女子被毁其容,也只是以讹传讹吗?”
此声音一出,全场窃窃私语。
陈蓉儿睁大眼,芊芊……这?
小心的拉着陆芊芊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芊芊这是在闯祸。
这里不是京城,万一发生什么事,她们两个人根本就对付不了阮心颜,光凭她的身份就有压死她们了。
陆芊芊甩开她的手,毫不领情。
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能让阮心颜带走这个白珍玉,她一定要破坏,不能让白珍玉进京。
所以,这些人不都是号称清高,气节吗?
她就让这些人看清楚,究竟什么才是阮心颜的真相?
回过头的众人,不少眼尖的人也看清楚了这位陆公子眼中的——恨意,都不由的惊讶起来,难不成这陆公子曾经迫受到阮心颜的毒手?
对于陆芊芊的举动。
宋离挑眉,林世风皱眉,刘李二位公子更是瞪目结舌,就连纪寻都有些讶意。
阮旭东脸都黑了,怒瞪着陆芊芊,这个女人,他就知道没安好心。
看着阮旭东扫过来的怒气,陈蓉儿心里一痛,他果真是偏向阮心颜。
纵使阮心颜是他妹妹,但是他也不能如此是非不分呐?
阮心颜的恶行,就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岂能因为一句以讹传讹就抹平?
不可否认,此时的陈蓉儿心里很是失望。
她心中的恩人,是打抱不平,刚正率直的,却没想到,他也能如此自私护短。
陆芊芊无视众人看她的目光,双手紧握成拳,神情略显激动:“两年前,一位老者为了避开一只疯狗而冲撞于她,她竟然拿大内珍药救那只疯狗,并且收为宠物,却丧尽天良的无视伤重的老人,甚至逼死本就重伤不堪的老人,斩掉出来打抱不平的户部陈大人的二千金一指,逼迫陈大小姐为奴的事,也是以讹传讹吗?难不成整个京城万万人,天子脚下,也敢胡言乱语,不惜冒着诛九族的大罪诬陷高高在上的郡主?”
众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陆芊芊。
心里揣测这位公子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不畏强权,胆大包天,她简直是说出在场不少人心中所想。
陈蓉儿身体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手也自卑的缩到了桌底下。
芊芊这是怎么啦?
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这些?
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痛苦吗?
正因为这件事,她的手被阮心颜废,她才变得卑微,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别人不知道,但林公子和阮公子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啊。
芊芊这不是等于将她赤一裸一裸的坦诚在他们的目光之下?
感觉到全场投射而来的目光,陈蓉儿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028
阮旭东冷声道:“陆公子,今日是白大人的寿宴,如此不给主人面子,是否太失礼了?”这个陆姑娘太过份了。
陆芊芊冷冷一笑:“失礼?恐怕失礼的人是阮公子吧!”
阮家有如今的地位,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阮家出了一个驸马,阮旭东在这里假清高,刚才指不定就是阮心颜一早就设计好的诡计。
以她的身份,白家父子岂敢不从?林世风假清高配合她演这场戏,又有何难?
反正林世风不也是趋炎附势之辈。
“芊……芊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陈蓉儿拉住她的手哀求道。
“陆芊芊,我真不知道你竟然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凌霜染雪的寒音从大门口传来。
出声的人是婉儿。
众人寻声望过去,不由的一愣。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果真不假。
比起刚才的朴素平凡。此时的阮心颜面容上更素,更纯,更净,凝脂肌肤欺霜赛雪,脸上那一道有别于雪嫩肌肤的细长浅淡的疤痕也突兀的明显。
想来,刚才定是化妆装扮过了。
华丽的正装,绛红绣彩的丝缎,满是描金刺绣,一头屡璎珞冠简直璀璨不可直视了。
这时候的她,是高高在上,身份慑人的郡主。
满身的华贵,清幽淡泊的眸子顾盼间,有着让人不敢亵渎的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眸瞳。
陈蓉儿看着前面换了一身华服的阮心颜,再看着她身后面容寒气冻人的姐姐,脸色刷地雪白。
婉儿上前,扯过一旁的陈蓉儿,力道之大,让陈蓉儿感觉到了疼痛,眼泪在眼眶里转动。
“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偷溜出京,难道你就不怕娘为你担心?”
“我……”陈蓉儿身子缩了一下,不敢出声。
她从来没有姐姐如此大的怒火,姐姐一直都是温柔婉约的,这样的姐姐让她很畏惧。
阮心颜看都没看陆芊芊一眼,目不斜视的走上主桌,主桌上的人看见她到来,除了阮旭东,全都起身让开行礼。
“参见郡主。”
阮心颜淡坐下,拉了拉宽大的衣袖,好半天才淡声道:“陆姑娘,千里迢迢从京城易容跑到尚义城,是所为何来?”
全场惊愕,陆芊芊……好熟的名字!
想了想,不少人恍然大悟。
陆芊芊?
户部尚书陈大人的外甥女,京城首富陆家小姐,拥有第一才女之称的陆芊芊陆姑娘?
五年前,她与郡主还有相府无尘公子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当街刺杀’事件,可是人皆尽知。
既然闹开了,陆芊芊也不惧,众目睽睽,难不成阮心颜还吃了她不成?
五年前,她能赢,今天她照样能赢。
别人怕她阮心颜,她陆芊芊不怕。
再说,有蓉儿在,婉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她可是——非常非常疼爱蓉儿。
而她坚信,蓉儿一定会护她周全。
撕去脸上伪装的粗眉,露出姣好的面容,环视一遍全场人的目光,她豁出去了。
柳眉一扬,清柔的声音大义凛然。
“郡主以为摆出一副淡然的虚伪样子,就能抹去你曾经做过的一切吗?”
嘶!不少人倒抽气声。
白家父子以及一些当地官神,更是吓的面色苍白。
传言果真不假,这位陆姑娘与郡主果真是有深仇大恨,可是,她就当真不怕死?
要知道以郡主的身份,她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啊!
不过,转念一想,五年前,无尘公子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皇后的面,一怒为红颜,刺杀郡主,不也……只是发配边疆一年?
再加上陈大人,以及陆家,所以,这位陆姑娘才有恃无恐?
众人的目光全都刷的一声看向坐在那儿的阮心颜,心里暗忖,这旧仇新恨,郡主是否……再如五年前那样,当街斩杀陆芊芊?
对于陆芊芊的指责和众人的目光,阮心颜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淡然平静。
一旁的有艳等人看到主子越淡然平静的神情,跟在身边伺候这么久,自然知道主子这种神情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心里不由得为这位陆姑娘的愚蠢而冷笑。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才女?狂妄自大的草包才是。
婉儿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芊芊的下场是她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颜儿,陆姑娘可能多喝了两杯,才会冒犯。”
阮旭东看了一眼陆芊芊,再看看四击凝固的气氛,出声打了圆场。
看着颜儿如此被指责他心里固然不舒服,但是这毕竟是白府寿宴,他不希望颜儿动怒,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让人见识颜儿的好,万一……
其实对于坊间传闻的那些,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有些事情确实是存在。
但颜儿身份尊贵,那时候毕竟年少不知事,恃宠而骄,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自从五年前诸葛无尘伤了颜儿后,他相信,颜儿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他不明白,奄平三年,又嫁去阜国两年。
就算这位陆姑娘怨恨颜儿曾经伤害过她,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颜儿也受到了伤害,这位陆姑娘又何苦苦苦纠缠往日的恩怨不放?
阮心颜抬眸看向陆芊芊:“所以?陆芊芊要扮演替天行道的职责审问本郡主?”
“我……”陆芊芊语塞,但随即挺直腰,冷声道:“不平之事,天下人人可不平。”
一些人眼中露出钦佩之情,好一个不平之事,天下人人可不平。
天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还只是个郡主。
宋离并不在乎四周起了变化的目光,心里哑声失笑,这位陆姑娘恐怕才是恃宠而骄的人,而且完全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突然间,他对这位郡主很好奇,很好奇。
“五年前,为何刺伤你,你心知肚明,那……不是你要的结果吗?”这帐,她懒得跟她算,她倒好,一次次的撞上来,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她想死,她也乐意成|人之美。
阮心颜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
“至于京城那些所谓的被毁容的不计其数的姑娘小姐们,陆姑娘有何证明那是本郡主所为?人证?物证?”
“狡辩,你仗着郡主身份,威胁利诱,她们当然不敢出现指证你了。”陆芊芊强自镇定。
莫诀不悦的眯眼,陆芊芊张口闭口你你你,对主子没有丝毫的尊敬,该杀!
对于陆芊芊的反驳声,阮心颜依旧没有动怒,掀开有艳递过来的清茶,轻抿了一小口,才继续说道:“至于两年前,倒夜香的老者为躲一只
丑颜倾城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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