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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28部分阅读

    丑颜倾城 作者:肉书屋

    冷冷一笑,扯唇轻吐:“话不投机半句多!”

    自从知道自己要进宫后,她惶恐过,忧郁过,唯独没有愤怒过。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阮心颜的俯视,面对青玉被侮辱的难堪,面对这一幕勾心斗角,她的心,怒了。

    怒自己,更怒阮心颜,怒林吕两家,她们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决定着她的人生?

    “你……”吕曼华怒瞪着李可恩,两人四目迸射出火花。

    这一刻,在彼此的眼中,她们都清楚的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们结怨了!

    “时间也不早了,臣妾先行回宫了,皇后娘娘,臣妾告退。”林菱儿袅袅福身,今天的意外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来日方长,而且她也需要仔细想想,事情出了意外,那就必须改变策略了。

    阮心颜点点头:“去吧!”再回过头,看着满脸怒火的吕曼华和李可恩,不咸不淡的出声道:“你们也告退!”

    吕曼华深吸一口气,压下燥恼,优雅福身:“臣妾失礼了,臣妾告退。”

    “臣妾告退!”李可恩转身,恬美温柔的脸庞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渐渐成冰。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阮心颜眯起了眼,嘴角一勾,浅淡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却没有进驻入眼中,清眸深黑的慑人,空气也似乎凝固起来,让人心生压力。

    明月轻呼吸,不敢吭声,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婉儿垂下眸思虑良久,才出声道:“郡主……”人不可貌相,果直是如此,接下来恐怕是一场祸福难料的大风暴,主子不能轻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手,轻轻一抬,阮心颜制止了婉儿的话。

    婉儿沉默的退了回去,静默不语,她相信她要说的话,郡主心里很清楚。

    昭华宫。

    林菱儿站在台阶上,遥望着远方的景色,神情肃然,似是在出神。

    “小姐。”秋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出声了,小姐自从凤鸣宫回来后,就是这个样子,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菱儿缓缓的回过身,用一种深晦难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跟在自己身边已经近十年的秋云。

    “小……小姐,奴婢脸上有什么吗?”不然小姐为何用这样的眼光看她?

    “秋云,我对你如何?”

    秋云一愣,跟在小姐身边时间也不短了,联想起刚才凤鸣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有些明白小姐为何问她这样的问题了。

    “小姐对奴婢很好,能跟在小姐身边,奴婢很满足。”

    林菱儿回转过身,看着蓝天白云,红润姣美的唇轻轻一弯,在这皇宫里,只是很满足是生存不下来的,秋云虽然机灵,做事也懂分寸,但在皇宫里,少了一份锐气就是少了一份戾气,更是少了一份气势。

    她此时此刻之所以站在皇宫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她是个会自己走动的棋子,一局棋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至少在此刻,谁也不敢说自己掌握了全部,前面的路,除了谨慎还是谨慎。

    “回宫!”虽然开春了,但气候还是寒冬腊月般的刺骨,这一条路,是她选的,那就要走到底,只有走过了这寒冬,她的人生才能走进春暖花开。

    秋云一直忐忑的心情在看到自家小姐恢复正常的神情时,才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小姐想什么,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命运和小姐的联系在一起,小姐过的好,她自然也过的好。

    央容宫。

    吕曼华从内殿走了出来,看着站在窗前的人,神情微微一变。

    “你怎么来了?”

    来人转身过扯唇嘲讽:“怎么?第一次交锋,你就输了?”

    吕曼华语噎,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没好气的道:“你是专程来嘲笑我的?”消息传的还真是快,只不过早上才发生的事,现在也不过才正午。

    秦义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注视着外面,不再言语。

    吕曼华抬眸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聚焦在他垂在身侧的宽长袖下,那里少了一只手,阮心颜真是狠,一出手就废掉了他全部的骄傲,也难怪他做梦都想着找她报仇了,她可以想像,如果一旦阮心颜落入他的手里,那下场必定很惨很惨。

    “你想借我的手报仇?”他来的目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是我看轻你,你对付不了阮心颜。”秦义冰冷的声音有如剑划冷锋。

    吕曼华沉静,沉思片刻后淡淡一笑:“如果是今天上午之前,你说这话,我会非常不高兴。”

    “所以我才现在出现。”

    她挑高眉:“你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我表哥也默许了让你帮我?”今天如果不是李可恩横插一脚,表面上她不会输的这样难看。

    “既然你知道,又何须问?”秦义冷睨了她一眼。

    她低低的轻笑:“好吧,那你说说看,我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秦义很满意她的回答,她能这样说,也意味着她同意让他借机报仇,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眸看着她眯眼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想报仇。”

    自小他就跟五皇兄身边,自然也常出入吕家,对于她的本性,他从来不曾小看过,小小年纪,却心如蛇蝎,手段比他还有过之而不及。

    身为天之骄子,李可恩今天如此对她,她岂会噎下这口气?

    说起今天早上所受到的屈辱,俏丽的脸蛋立时阴沉了下来:“你有更好的主意?”

    “除掉李可恩,确实可以嫁祸给阮心颜,又能借机打击保皇派,可谓是一箭双雕。”秦义冷静的道。

    吕曼华不急着出声,以她对他的了解,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但我不建议这样做。”

    吕曼华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嘲讽:“让我猜猜看,你会建议我拉拢李可恩,合力除掉阮心颜,最后再来收拾李可恩,是吗?秦义,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相信,你这样的建议不是为了你和阮心颜之间的私怨。”

    秦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我从不否认我想把阮心颜碎尸万段,可是我决不会为了个人私恨而影响五皇兄的大计,李老匹夫确实可恶,但对付他,不宜主动出击,否则给另外两方抓住了把柄,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阮心颜不同,她如今的身份是皇后,你我都心知肚明她对秦不值的存在意义,她之所以能推秦不值上位,依仗的就是她浩国郡主的身份以浩国作支撑,其次就是她一手掌控了秦不值叛乱的整个计划和证据,迫使秦不值对她言听计从。”

    冷扫了他一眼,她冷声道:“你也说了,秦不值对她言听计从了,更别说她能够压住我的皇后身份,就凭她能一手推秦不值上位,就证明她不是草包,想要除掉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义微顿,而后深吸一口气,似是压抑的一宇一句说道:“正因为她不是草包,所以才要除掉她,除掉她,秦不值没有了背后隐形的依仗,相反,以阮心颜在浩国的得宠程度,如果阮心颜死在阜国后宫,你以为轩辕砚会轻易就放过秦不值?”

    吕曼华眼中泛着精光:“借李可恩之手除阮心颜,为了对浩国有一个交代,秦不值势力得交出李可恩,只要秦不值这样做了,必定让保皇派那些老不死的寒心,说不定李相爷一怒,倒戈相向,到时秦不值身边两大势力都铲除了。”

    冷哼一声,秦义道:“你终于能转过弯来了。”

    吕曼华抬眸看着他眼中的冷意,绽放一抹灿笑:“话虽如此,以李相爷舍得把自己如花似玉且是惟一的女儿送入宫,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已经在牺牲自己的女儿了,你又如何知道到时他不会主动把自己的爱女抛出平息浩国的怒火?”

    “这你不必担心。”

    吕曼华耸耸肩:“好,那我们就说说该要如何的借刀杀人?还是说你也已经想到了好计谋了?”

    ……

    悄悄的,春绿似乎在人们没有察觉之间横扫了整个大地,正月一过,绿意盈然,春风带走了凛冽的寒气,柔和那股入骨的冷意。

    空气中,怡人的芳香蔓延,草地间,绿芽吐嫩,湖泊上,绿水碧波,楼台亭宇,飞檐棱角,皇宫里面的一切似乎都苏醒了,散发着勃勃生机。

    凤鸣宫的花园里,建筑在湖面上的水桥亭台,明黄|色的纱蔓随风舞动,琴声悠扬空灵,飘洒在湖面上,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啪……啪……

    “春风渡,清新淡雅,琴音沐,沐不染纤尘,婉儿姑娘好有雅兴。”

    婉儿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人是一抹素如洁莲的秦或,月色的长袍上绣着淡青色的云纹,不细看,以为他一身的素。

    但饶是如此,以他王爷的身份,出现在后宫,竟然不是穿着正装,看来还是有些突兀。

    尽管没有穿锦衣华服的他气质看起来有些意外。

    就如他所言,春风渡,清新淡雅,琴音沐,沐不染纤尘……今天的他看起来,除了突兀外,还有一丝清雅。

    婉儿敛神,起身行礼:“参见或王爷。”

    秦或走进亭内,在一旁坐了下来,环眼打量着四周的景物,漂亮细长的眼眸氤氲弥漫:“这里是母后曾经最钟爱的地方。”

    婉儿心里思忖着秦或此时出现的目的,这里是凤鸣宫,相信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但如今凤鸣宫早就易主,他今日出现,所为何来?

    婉儿的沉默让秦或回神,美丽的让天下女人汗颜的脸庞哪怕是自嘲的笑,也美的惊人。

    “今日是本王母后的生辰,冒昧前来,打扰婉儿姑娘雅兴,还望婉儿姑娘见谅。”

    婉儿一愣,刘皇后的生辰?

    “王爷客气了,婉儿岂敢。”就算是刘皇后的生辰,但刘皇后已死,或王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如今的凤鸣宫可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

    仿佛看穿她所想,秦或解释道:“本王先行拜访了皇后,经过皇后应允后,才来到后花园的。”

    “既是如此,婉儿先行告退,不打扰王爷了。”诺大的后花园,水榭亭台数不胜数,秦或偏偏说千波亭是刘皇后最钟爱的,这话他骗别人可以,但不管他目的如何,动机如何,她没必要在这里与他周旋。

    秦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心意放在她身上,抬手示意她请便。

    他如此干脆,反倒让婉儿心里有些意外了。

    压下心头的疑惑,她福身之后迈步离开。

    秦或看着亭桌上的乌玄琴,眸瞳渐渐迷离,以往每年的今天,整个皇宫都会因为凤鸣宫而热闹非凡,可是今天,却凤鸣宫依然是当初的凤鸣宫,一切物是人非,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得今天。

    在琴前坐下,秦或闭上眼,母后,去舞的今天有儿臣陪着你,可是在今年的今天,儿臣却没有陪着你。

    风,轻轻的拂过,合着琴音,任思绪飘远!

    琴声悠扬,可以穿透四周,但比琴声更悠远的是心,是伤感、是怀念……却远在天边!

    穿过弯弯曲曲的水桥,身后传来的琴音让婉儿的脚步微顿,似是思忖了许久,她最终还是缓缓的回头,看着坐在亭中正在弹着琴的人,心里的讶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秦或会弹琴,不足为奇,但此时此刻,他弹的是乌玄琴,他指尖下成调的音质谈不上美妙,但却扣人心弦,悱恻难言的思念和渴望在琴弦上有着奇异的融合。

    人心孤独,缺了那一片的心房的空余始终是空缺的。

    多少岁月如烟雨飘渺,多少期盼渴望充盈。

    此处路迢迢,但心却无尽头,俯视湖中春水,眼中春波碧荡,却点点春寒渗入心头。

    婉儿蹙眉,乌玄是有灵性的,但正因为它具有的灵性,此时此刻她听到的声音才格外的独特。

    没有言语,却似乎是在交流,与天,与地,与风,与云,与水,有思,有念,有情,有怨还有不甘。

    不掩饰的思念,不隐藏的朋盼。

    在明黄|色的纱幔里,那一抹素如洁莲的人,旁如无鹜的弹着自己的心声,久久回荡。

    婉儿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她从不曾停留过。

    琴音嘎然而止,秦或缓缓的抬眸,看向刚才婉儿停留的方向,低头扫过自己的指尖,渗透着妖艳的血珠,绝美的面孔浅浅笑靥弯弯如月,比白指上的血红更妖艳。

    虽然他做不到空灵平和,但他可以做到诚实,他的诚实心声在乌玄琴下得到了最好的发挥,更能触动人内心深处那一处柔软的地方。

    至今为止,他找不到阮心颜心里柔软区,那么他退而求其次,陈婉儿为了家人把自己卖给阮心颜一辈子,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是亲情。

    017

    阮心颜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神态祥和娴静,似乎能与她手里的佛珠融合在一起。

    “放肆,你们给本妃让开。”

    跪在地上的青玉此时心急如焚,小姐千万别中计。

    听闻外面的动静,阮心颜的唇轻轻一弯,清冷的嗓音随之而起:“让兰妃进来。”

    李可恩气急败坏的小跑进来,首先看着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青玉,直到确定她安然无恙没有受到阮心颜的私刑后,才缓缓的直起身,不只是恬美的面孔尽是一层冰霜,就连声音也冰冻袭人。

    “不知青玉犯了什么罪,让皇后娘娘让人从臣妾宫中带来凤鸣宫?”阮心颜不发一言,就从她宫中带走了青玉,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心颜慵懒一笑:“青玉姑娘机灵聪慧,甚得本宫心,这个人,本宫就向兰妃要了,还请兰妃割爱。”

    她说什么?

    李可恩美眸圆睁,水眸燃起一股火焰,咬牙切齿道:“皇后娘娘未免太过份了!”她要了?她凭什么一句话,她就得把青玉给她?她凭什么?

    “就凭本宫是皇后,而你只是个妃嫔,所以本宫不会过份,倒是兰妃你,过份了,谁给你胆子敢指责本宫?”

    阮心颜漫不经心的挑高眉对视着她燃烧着怒火的双眸。

    有人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她自然欣然接受这个事实了,要知道皇后这个位置,可是有人非要往她头上按的。

    “就算娘娘是掌管后宫的皇后,众多太监宫女任调遣,但青玉是臣妾自小长大的贴身仕女,是陪嫁女官,皇后娘娘是在强人所难。”急怒之下的李可恩脱口而出。

    她的话一出,青玉就脸色大变,今天阮心颜根本就是存了心想要为难小姐,她向小姐要她,小姐何必存不住气呢?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睇了一眼李可恩,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掌嘴。”

    几乎是在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在凤鸣宫大殿上回荡。

    李可恩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使得她呆若木鸡。

    青玉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和心疼,但很快就平息,她知道自己只能忍耐,阮心颜要的就是她的失控,只要她一失控,人一失控,就会犯错,只要她一犯错,阮心颜绝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直到火辣辣的感觉传遍感官,李可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机械似的,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转过头,看着打她的婉儿。

    她此时心里是怒恨交加,看着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淡眼看着这一幕的阮心颜,牙因为用力咬着,传来一波波痛楚,用尽全身力道,狠狠的掴向站在她面前刚才掌掴她的婉儿。

    啪!

    与之同时,婉儿的脸也偏向了一边,嘴角缓缓流下的血渍显示了打人的人有多用力。

    婶儿眼眸一冷,手挥起,左右开弓,如果说前一次,她是用了七分力,这次则是用了全部的力道。

    啪!啪!

    如果眼光能杀人,此时在场的人都被李可恩的眼光杀死了,但可惜,饶是李可恩一双水眸此刻能喷火,但也不能杀人。

    李可恩恬静的脸庞瞬间肿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有着悚目惊心的五指红印。

    反观婉儿,她的一边脸也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青玉牙齿咬的咯咯响,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掌心一片湿濡,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只有忍,方能逃过这一劫。

    阮心颜眼角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青玉,淡淡的扫过她,微微一笑,这么能忍?

    微微抬手,示意婉儿退下。

    婉儿恭敬的福身,退至一旁。

    “兰妃,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你是不服本宫的指令,还是你想造反?”

    李可恩挺直背,目光冰冷的迎向她:“再怎么说,臣妾也是妃嫔之身,皇后娘娘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是臣妾无心之语,得罪之处,皇后娘娘理应也要给臣妾一次机会。”

    阮心颜轻笑:“看佛面?看谁的佛面?李相爷?或是皇上?还有,谁规定本宫就必须得给你机会?这是谁规定的?”她今天目的就是开始吃甜品,又岂会给她机会?

    “这就是皇后娘娘一国之母的姿态?还是说这就是皇后娘娘一国郡主的姿态?”李可恩也知道今天阮心颜是铁了心要给她治她了,心里倒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阮心颜玩味的重复着她说的话:“一国之母的姿态?一国郡主的姿态?”

    “臣妾失言在前,但皇后娘娘打了便打了,臣妾无话可说,但臣妾依然是那句话,青玉,臣妾绝不割爱,如果皇后娘娘非要以皇后身份压臣妾,臣妾只能说,请皇后娘娘处死臣妾。”

    “兰妃是在忤逆本宫?”

    “臣妾不敢。”

    “不敢,但你却做了。”

    “皇上驾到!”

    “华妃到!”

    “容妃到!”

    听闻太监传来的声音,李可恩低下头片刻,再扬起时,她已经转变了成另一个模样。

    阮心颜原本眯成细缝的眼睛因为李可恩的转变而一亮,这一招是李可恩想到的?还是这个叫青玉想到的?

    青玉掩去眼中的精光,抬起头看着阮心颜,眼中含泪道:“奴婢何德何能,能入皇后娘娘凤目,但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恕奴婢不能遵旨,奴婢愿以死谢罪,报答皇后娘娘的器重,但愿来生奴婢能有机会服侍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赐死!”

    阮心颜扬眉,清幽的眸瞳眯成一条细缝,淡扫着眼前这一幕主仆情深的戏码。

    若有所指的看向明月,似笑非笑的道:“学着点。”

    明月低下头,必恭必敬的回答道:“是。”

    一番行礼过后,秦不值看了一眼挺直背脊,双眸倔强的站立在那儿的李可恩,眼睛微微一闪,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不甘……好熟悉!

    因为他曾经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后面跟着的林菱儿、吕曼华两人看清楚殿中的情形后,交换了一个彼此才能懂得的眼神。

    秦不值在阮心颜身边坐了下来,一时并不急着出声,只是面无表情的来回的看了两眼眼前的画面。

    吕曼华微笑出声:“皇后娘娘掌管后宫的生杀大权,位高权重,定然不会不顾仪态,不顾声望无缘无故的罚兰妃,想必定是兰妃得罪娘娘而不自知,才会有此误会吧?”

    这番话说的可极为的取巧,先是表明皇后的权势,又送出一顶高帽恭维,再来为兰妃开脱,最后结论竟然是误会?

    婉儿听言,蹙眉,看了一眼阮心颜后,上前一步,屈身福道:“容妃娘娘既然也说了,皇后娘娘拥有掌管后宫的生杀大权,那娘娘向兰妃要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兰妃不顾仪态,不顾尊卑的拒绝和顶撞皇后,难道这也是误会?”

    “哦?要一个人?不知道皇后娘娘是要兰妃身边的谁呢?”林菱儿扫过跪在地上的青玉,讶意的出声。

    婉儿微笑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青玉:“正是青玉姑娘。”

    林菱儿恍然大悟:“原来是兰妃视若姐姐的青玉姑娘啊……”拖的长长的音,特意咬重的姐姐二字,无不都在别有用心。

    婉儿面色不改的解释道:“皇后娘娘正是因为兰妃视青玉姑娘为姐姐,才会特地有此用意,打算提携器重,这样对兰妃,对青玉姑娘也是佳话一桩,但没想到,兰妃却误会了娘娘的美意,实在让奴婢等不解。”

    李可恩倔强的双眼瞪向坐在软榻上悠然把玩佛珠的女人:“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但青玉在臣妾左右,臣妾也视她如家人,就如同皇后娘娘视婉儿姑娘为身边人一样,如果臣妾向皇后娘娘要婉儿姑娘,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也定然会不舍得。”

    阮心颜扫了一眼婉儿,刚才的疑惑有了确定了,李可恩虽然腰板挺直,表达出来的气势也够傲,但说出的话却不像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说出来的,显而易见,真正厉害的人是幕后的军师了。

    眼角瞥了一眼沉默镇定的青玉,阮心颜无声一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目前为止,婉儿在宫中已经是最高品级的女官,如果本宫与兰妃身份调换,兰妃也如本宫一样爱才惜才,有心提携婉儿,眼看着婉儿能有更高的地界站立,本宫自当忍痛割爱,不过……”

    看向李可恩的眸子微微一沉,她唇畔带着似笑非笑,继续说道:“这是在宫中,等级品阶严厉,刚才兰妃娘娘虽然只是作个比喻,但拿本宫和你相比,按后宫规矩,兰妃,你再次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你这样做,很容易让本宫怀疑,你是在窥视本宫的皇后之位。”

    “这和你之前竟敢自诩陪嫁女官这四个字来形容青玉姑娘在宫中的地位一样,犯了宫中大忌,这也是为何本宫要罚你的原因,但你还真是放肆,竟然对教育你的婉儿女官还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还有没有这后宫规矩?”

    “臣妾知错。”李可恩咬唇屈身道,她刚才一时情急才会脱口说错话,青玉说过,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情急失控。

    林菱儿敛眸,陪嫁女官?也难怪阮心颜敢明目张胆的出手教训李可恩了。

    虽然她们一入宫就是妃位,但后宫中,规矩格外的森严,皇上后宫佳丽无数,但妻子只有一位,其余都是侧室和妾。

    这嫁字,也只有皇后一人有这个资格自称

    像她们,只能说纳入或是选入,而没有资格称之为嫁。

    吕曼华皮笑肉不笑的出声道:“皇后娘娘,想必兰妃是为了青玉姑娘而一时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还望皇后娘娘大人大量,饶过兰妃口误之罪。”

    如果不是为了拉拢李可恩,她也不会昧着心思帮她。

    “饶她口误之罪?但她掌掴本宫凤鸣宫女官的罪,这件事,兰妃要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

    “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奴婢惹起来的,兰妃娘娘是为了奴婢才会一时情急犯错,无论娘娘想要如何惩罚兰妃,请娘娘同意让奴婢代兰妃受过。”

    “皇后娘娘要罚,臣妾一力承担,不关青玉的事。”

    对于眼前一幕主仆情深的戏码,阮心颜回眸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秦不值,道:“既然皇上来了,这件事,就由皇上定夺吧!”究竟她下一步如何走,取决于秦不值的态度,而不是眼前这几个女人。

    场面有片刻的凝滞,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秦不值。

    李可恩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她要一辈子跟随的男人,不,他还不能称之为男人,他还是个孩子,却是一国之君。

    她一直都坚信,能让爹爹不顾艰险挺身而出的皇帝绝不是无能之人,尽管他还只有十一岁。

    只要他真的有才有能,定然很清楚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周围围着些什么人?谁才是在真正的帮他?谁才是他的敌人,她相信他一定很明白。

    阮心颜是他娶的妻子,是他登上皇位的最有利帮手,但却也是最居心叵测之人,她背后的目的有可能更大,更狠。

    事关阜国江山万民,否则他也不会同时纳三妃。

    他纳三妃,除了安抚三王,争取时间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利用她们来对抗压制阮心颜。

    她等着他的答案,让她相信爹爹没有错付一腔忠心。

    秦不值不是没感觉到这些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抬头环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定在了李可恩身上,道:“兰妃之错,虽情有可原,但顶撞皇后,实属忤逆,朕罚你在三石殿反省三日。”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或多或多脸色都有变化。

    李可恩背挺的更直了,倔强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缓缓的道:“臣妾领旨,但臣妾依然是那句话,青玉,臣妾绝不割爱。”

    三石殿三日?只要他帮她救青玉,她不介意去一趟三石殿,三日很快就过去的。

    秦不值眸子微微暗沉,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青玉,沉声问道:“青玉,皇后器重,是你三生修来的福份,你可愿意?”

    青玉朝着阮心颜磕了一个响头才道:“奴婢谢过皇后娘娘错爱,请怒奴婢不能从命。”

    阮心颜敛下眸,似是在闭目沉思,红唇却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清冷的嗓音却有着让人战栗的寒意:“本宫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本宫的威仪不允许任何人挑衅,这样吧,就打一百大板,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几声不小的抽气声响起,一百大板?这简直是存心要青玉的命。

    林菱儿、吕曼华都暗暗心惊,阮心颜起杀机了,不过,这样也好,解决了一个李可恩,朝中定然大乱,也同样是个机会……

    “一百大板?”李可恩震惊失声。

    随即扑通一声,跪在了秦不值的脚边,洒泪声嘶力竭的哀求着:“皇上,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也经受不起一百大板,更何况青玉只是个弱女子?臣妾恳请皇上放过青玉。”

    青玉看向跪在皇上脚边的小姐,抬头看向阮心颜,接触到了一双清冷渗人的眸子,在那里面,她看到了杀机。

    在皇上进来之前,她非常确定阮心颜只是想挫挫小姐的锐气,她并不急着除掉小姐,也不会急着想要除掉她。

    但现在她却对她起了杀机,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教小姐引起皇上注意的那一险招发挥作用了。

    之所以称之为险招,自然是福祸相连,老爷是皇上身边的得力重臣,小姐的存在意义,皇上心里很清楚。

    但想要真正让皇上注意到,那就需要花心思。

    她相信,就凭皇上在小姐身上看到的那一眼,就一定能勾起他曾经的痛处。

    只有经历过苦痛的人,才会更紧紧的抓住他到手的权利。

    而目前,皇上想要抓紧权势,只能是紧紧的抓住老爷,抓住小姐,因为只有老爷能帮他收复权势。

    秦不值的不言不语让李可恩转向一旁,扯住阮心颜的衣摆,纯真恬美的面容因为惊俱和痛恨而狼狈不堪,柔弱无依的无助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皇后娘娘,求您收回成命,臣妾求求您,一百板,青玉会死的……”

    阮心颜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主仆,嘴角的笑容弯如新月,在她眼皮底下玩这些手段,就要付出代价。

    李可恩不是蠢货,但相比较,这个青玉更胜一筹,而且胆大心细,心思缜密过人。

    不除,会是后患。

    既然是后患,当然尽早除之,她从来不是仁慈之人。

    青玉低下眼,心里百转千回,一百大板,她很难活命,就算能万中有一的活下来,也会残废,不可能完好无缺。

    阮心颜铁了心想要她的命,不管小姐如何求,她都不可能会收回成命,至于林吕两家,更不用指望了,她们巴不得小姐和阮心颜对上。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皇上了,所以,她只能赌一把。

    018

    跪走两步,青玉上前朝李可恩磕头,哽咽泣道:“青玉有负老爷重托,不能照顾小姐,望小姐转告老爷,大恩大德,青玉来生再报。”

    “不……青玉,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进宫的,是我连累你了。”李可恩痛哭出声。

    “不,小姐,老爷为国为君为民,小姐是老爷唯一的血脉,无论老爷是否对青玉有恩,青玉都心甘情愿一生侍奉小姐,青玉只是遗憾不能再继续照顾小姐了。”

    为国为君为民!

    秦不值深看了一眼青玉,再看向李可恩,白皙恬美的面容因为两颊的红肿而怵目惊心,微乱的发线,痛苦倔强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不甘和沉沉的怨恨。

    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他也这样无助过,也这样哀求过,也这样不甘过,也这样怨恨过……所以,他不能输,一旦输了,他连活着的机会都不再有。

    他不能让保他的那一派官员有怨言,相爷的诚意,他更不能枉顾,因为他需要借助相爷的影响力收复皇权。

    “皇后,一百大板确实过重了,就改为责打三十大板吧,来人,把青玉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仿佛怕有人阻拦似的,秦不值立刻命令一旁的禁兵执行他更改的命令。

    而一旁的禁卫士兵在命令下达后,也立马上前上前。

    “慢着。”清冷的嗓声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和压力。

    一旁已经架起青玉要去执行命令的两名禁军因为这股隐形的压力不由自主的停顿了动作。

    整个殿内空气凝固起来,秦不值双眼深暗不见底,缓缓的回眸看着叫停的人,声音低沉:“皇后?”他的情面对她而言,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她明明知道,她这样做,对他来说,是造成多大的阻力?

    青玉心里一个咯噔,心脏遽然加紧。

    李可恩水眸一冷,瞪着阮心颜,皇上的情面,她也不顾了吗?

    林菱儿、吕曼华二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神眼,期待着阮心颜还能带给她们什么样的震动。

    阮心颜把玩佛珠的手停顿,垂眸看着手中这串佛珠,这串佛珠是前几天有人送进皇宫,指名要送给她的。

    能不动声色且又能直达后宫,而且又是一串佛珠,送这份礼物的人暗喻的心意,她兴味不已。

    他似乎忘了,是他抛弃了阜国选择了云中城。

    既然已经离开阜国成为云中城的少主,那阜国的命运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两者兼顾?还是想发挥兄弟情谊?

    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对她来说都是既可笑又可讽的事情。

    短暂的沉默,明明只有片刻,但对整个殿上的人来说,却是无以伦比的煎熬。

    “莫诀,就按皇上所言,改打三十大扳,就在这里行刑吧,在场这么多人,数数都会,一扳都不会多,这里是凤鸣宫,就不劳烦皇上的亲兵了,你亲自动手吧。”如果秦不值不作出选择,她也许会留下青玉的命,可是当他的理智战胜情感的时候,也就是她渐渐危险的时候。

    如隐身人一样站立在一旁身穿太监服的莫诀上前领命:“是。”

    秦不值脸色微变,她……非要青玉的命不可?

    在场的人没有是傻瓜,虽然皇后一番话看似正常,却莫名的让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李可恩更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本能的看向秦不值:“皇上……”

    而此时的秦不值却没有心思注意到她,他的眼里只有那一双清冷幽深的眸子,那样的冷,让他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一样,感官里只有渗心的寒气。

    这是她的选择吗?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惜开始对付他了吗?

    青玉闭上眼,今天她真的逃不过了吗?如果真的逃不过了,那她也败的不算太彻底,至少为了弄死她,阮心颜不惜把恶人做到底,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甚至是后宫,她的死,都会给阮心颜造成不小的麻烦。

    朝堂上老爷不会对她的死善罢干休。

    后宫,皇上想要保她,那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她不相信一个从泥底爬上来的人会为舍弃自己到手的权利。

    至于民间,斜眼冷扫了一眼林、吕二人,心里冷冷一笑,这是她们着手对付阮心颜最好的机会,她们岂会放过?

    以上,她都不在乎,她最在乎也最重要的是她的死还可以为小姐换来皇上更多的关注,今日小姐所遭受的,就如同皇上曾经亲眼见到月妃被处刑一样。

    只是,她不明白阮心颜究竟是如何想的,连她都能想到的,她不相信阮心颜没有想到。

    很快,青玉就被架在了刑板上,她抬起头,看着慌乱的扑过来的李可恩,她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轻柔无比却重若千斤的说道:“小姐,永远不要忘记青玉。”

    因为只要记住了她,那么,小姐才会永远记住权力的重要。

    后宫,是人吃人的地方,不是你吃我的,就是我吃你,小姐走上这一条路了,那就只能爬到最高处,去吃人,而不是被人吃。

    她希望她今天的死,小姐今天的无能为力,能让小姐永远铭记在心,让她明白,权利掌控在手中,不只是可以去吃人,最重要的是能保住自己,保住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只要小姐明白了,记住了,她相信就算没有她,小姐也可以做到。

    李可恩只能眼泪横飞的猛力摇头,喉咙像堵住了一颗鸡蛋一样,让她无法出声。

    这一刻,她憎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保护好青玉,恨自己太天真,不自量力。

    如果她能忍,青玉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莫诀看了一眼阮心颜,得到指示后,扬起了手中的扳子,看似不轻不重的打了下去,蕴藏的力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青玉唇间止不住的飘出一声闷哼,只感觉一股扑天盖地的剧痛向她袭卷而来……

    “青玉……”李可恩失控尖叫。

    一双手被青玉死死的抓着,力道之在让她以为自己的手都会被青玉抓碎。

    此时此刻,打在青玉身上,可是她却能感觉青玉有多痛。

    青玉死命的抓住李可恩的手,为了让小姐感受到后宫的残酷,为了让小姐坚强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纯真善良的小姐心里造成什么样的阴影,但她没有办法了,这是她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教她的最后一招,却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只有痛彻心魂了,才会永远记住。

    木板重击在肉身上,那沉痛的响声伴随着李可恩凄厉的尖叫在寂静的大殿上不停的回响,震动人心。

    九,十,十一,十二……

    她快不行了,吃力的抬头,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女人,青玉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她突然不确定她究竟是因为汗湿了全身而发冷,还是因为看见了阮心颜的眼睛才发冷。

    她手里甚至拿着一串佛珠,面容详和安宁,让人恍以为她是一尊佛像。

    这样的她太可怕,她根本就不是人了,七情六欲,仿佛早就不存在于她的心里,这样的她,小姐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及上。

    阮心颜凝视着她,老实说,她欣赏青玉,所以她才会亲自要她的命,这是她对自己欣赏的敌人最大的敬重。

    否则,要想一个人死,她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不是这样公明正大。

    虽然她并不在乎外界对她的看法,但她也嫌麻烦。

    这样送她走,对她来说,后续麻烦不小,但她依然如此做,她杀她,却不想辱她,有她在,必定挡她的路,那么尽管欣赏,她也必须得死,她仅能为她做的,就是成全她报恩的心意。

    今天的李可恩经历了这一次,以后这后宫,必定无敌,尽管她也成功的树立了一个恨她入骨的敌人。

    “皇后,我求你,我求求你,求你饶过青玉,大恩大德,可恩一定大报。”李可恩尖叫着扑向阮心颜,声音声嘶竭底,恍如临死抱着一块救命符一样,毫无理智,毫无尊严的哀求着。

    阮心颜低下头看了一眼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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