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 作者:肉书屋
来看她。
“皇上驾到。”小忠的声音由远而近,这些日子,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皇上的内务总管,可谓是一步登天。
云战微微掀动眼帘,看着从龙辇上下来的那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淡的看不清的涟漪。
阮心颜悠然的倚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抬头,唇角微微一弯:“所谓王者威仪,当真是需要气派装饰出来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果真不假。
云战语气浅淡:“是否很有成就?”
“嗯,有点吧!”该让某人看看,她的杰作,这养狼计划初步成功了。
回眸瞟了他一眼:“你的成就也在其中。”严格说来,没有他这枚棋子,这盘棋,她走起来,没这样容易,她原估计用一年的时候,推秦不值上位。
至于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某方面来说,她和他有些相似,所以,她和他相处的还算是愉快,她才考虑接下他这座安王府。
秦不值从庭院走入,一眼看到凉亭里面的画面,敛去眼中的波动,脸上绽放着笑容。
“皇上。”云战点头示意,虽然行为举止看不出他对一国之君该有的尊贵,但比起他身旁的阮心颜的无动于衷,他算给秦不值面子了。
秦不值笑的纯真:“四王兄无须客气,说起来,朕还得感谢四王兄在朕这些忙碌的日子,陪王妃聊天呢!”她不愿意入主皇宫,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四皇兄?
毕竟这段日子,四皇兄陪在她身边的日子较多,而且这里毕竟是安王府,她竟然说,她以后就住安王府了……
对于秦不值的若有所指,云战不置可否,平静的朝两人点点头后,轮起轮椅,淡然离开。
秦不值收回目光,落在了他想要看着的人身上,眼中有着他不想再藏的柔和,这次他绽放的笑容很真。
“天气都转凉了。”她还是喜欢在凉亭里面,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
阮心颜点点头:“阜国的冬天来的很早。”苍都位于北,深秋时节,早晚已经开始清冷了。
秦不值在她身边坐下,乖巧而顺从。
“登基大典如何了,各国前来贺朝,这两天也快到了,能否应付的过来?”她在考虑要不要出席,难得天下各国上位者齐聚一堂,她也替某人掂量掂量。
看了她一眼,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你帮我?”如果她在意这些皇权,他愿意用皇权留住她,但她,竟然连皇后之位都不要,他的心,很惶恐。
天下各国此次如此隆重的前来朝贺,其中大部份原因,还是想知道为何他登基之时,不立后。
秦不值黯然,心里苦笑,谁会知道,他做梦都想着立她为后,可是当他兴奋期盼的时候,她却淡淡的说,她不当皇后。
她不会知道,当她说出,不当皇后后,他的心是如何的惶恐不安,他知道,她不愿意封后,是因为总有一天,她要离开他,她怕束缚,怕牵绊,怕麻烦。
阮心颜无视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和期盼,径直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佩,好半响才道:“我能帮你一时,却不能帮你一世。”
她对皇权并没有渴望,这里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游戏罢了,游戏按她想要的发展走了,她自然不会涉入太深,到时抽离出来又要费神,没必要。
她只需要在一旁,监督他们即可,无论他们怎么斗,怎么争,只要聪明的知道对她绕道,她不介意做个闲散的弃妇,过些用适的日子。
秦不值垂下眸片刻后又扬起,微微一笑:“不值明白。”他想要她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他想要她成为他的后,但目前,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给她无上的自由,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不会有异议,她说不当皇后,就不当皇后。
只要她还在这里,他就安心,他总有一天会长大。
“明白就好,去吧,你不需要天天来看望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管他对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该依恋她。
秦不值不语,只是盯着她,最近他经常看见她把玩着这块玉佩,她喜欢玉!
“我可以唤你颜儿……姐姐吗?”秦不值控制不住的出声。
阮心颜动作微顿,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紧张和渴望,她略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反正只不过是一个称唤,她无所谓。
秦不值两眼一亮,俊俏的脸庞有着藏不住的喜悦,虽然他心里最想的是唤她颜儿,但不急,慢慢来,他还没有长大,现在唤她颜儿姐姐,总比唤郡主、王妃亲近。
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
秦不值无法压制自己心头的渴望,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
“颜儿姐姐,我能留下来用膳吗?”
他每天都来看她,每来一次,都想着多留一会,他多想她能住在皇宫。
皇宫,如今对他来说,没有了特别的意义,就连当皇帝,在那个他该称为父皇的男人死后,性质完全改变,如今他想要做的其实只是想着让自己更强大,让自己在长大成|人之前,把这一切都做好,而后,倾尽努力留她在身边陪伴着他。
“不能,你该要回宫了。”阮心颜淡然拒绝。
秦不值沉默,而后乖驯的点头:“好。”那他明天再来看她。
仿佛听见他心里的声音一样,阮心颜终于抬起了头:“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再随意出宫,否则,你这宝座还没有坐热,就会换人坐了。”
秦不值垂下眼:“我明白。”她说的是事实,万一遇上刺客,确实危险,所以……他不介意走密道来看她。
……
翌日,整个苍都都笼罩在一种兴奋而诡异的气氛中,这种气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实在的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
再过两天就是隆重的登基大典。
今天早上开始,苍都的城门就大开,从皇宫直到苍都城门下,百里长街,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满天,整个苍都主大街上都有禁军驻守。
主城门,更是大开,铺上了华丽喜庆的纸底绣金龙地毯,鲜艳的红底,金龙彩凤,五彩祥云,低头间,尽是人间帝王的繁华尊贵。
身穿盔甲的禁军,肃然沉默,两眼锐芒若隐若现,彩旗飘扬。
这是阜国数百年来,最大的盛事,天下其余四国皆来朝贺,来的不是使臣,而是上位者,是皇帝,是太子,这是何等的面子?
阜国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里,这种兴奋超越了他们对新帝登基的期盼。
昔日的三皇争嫡斗狠,如今的三王,负责接待各国帝王太子的驾临。
不是没有人议论过,这昔日的大皇子秦或叛乱谋朝夺位,其母刘皇后更是罪大滔天的杀了先皇,按理来言,他怎么可能还被封王?
而刘家也还能相安无事?
百姓虽然疑惑,但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老百姓该知道的。
而朝堂上下,更是全力把此次各国君王驾临当作是阜国盛事来操办,也无心去理会百姓的心声,要说疑惑不解的事情,他们比百姓更多!
例如,昔日不受宠的十皇子究竟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三军兵符都交与他手?
为何浩国身份尊贵的郡主,昔日的十王妃为何在今日被皇上漠视?不仅没有封后,连一个妃位都没有册立?
为何浩国没有出兵攻打?轩辕太子还如其国三国那们,亲自前来朝贺?
这些问题,都缠绕在他们心头。
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当好东道主,款待好各国帝王的驾临,彰显阜国大国泱泱不凡,才是所有人都最重视的问题。
所以,备受争议的三王,在今天一大早,就候在了城门下。
三人均是王冠束发,锦衣玉带,美,冷、雅,丰姿卓越,气度不凡。
虽然输了那张宝座,但他们依然是手握重权,背后有着支持的力量,有了背后的这些底气,他们的腰杆自然挺的直直的,大有大山压顶,也伫立昂然的姿态。
他们虽然争皇位争的你死我活,更是杀母之仇,但此刻,他们都达成了某一种默契,那就是绝不让天下各国看阜国的笑话。
所以,哪怕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恨不得把对方踩死在脚底下,心里各自深谋老算,如何东山再起,把那个抢了他们皇位的秦不值弄死,但他们脸上却流露出兄恭友顺,和睦隆隆的画面。
辰时三刻,大朗国皇帝宇文驰的龙辇出现了。
三王不卑不亢,不畏不惧,却又极其礼貌的姿态迎接,三人的丰姿倒也真的让人惊叹!
午时一刻,腾国皇帝温政年、林国太子林启不差前后的同时抵达。
三国都带着一千精兵,五百禁军,一百名太监宫女,行头金光闪闪,奢侈华丽,无形中也把各国的的军事,经济表现的淋漓尽致。
三国中,大朗国最富有,也最强大,数百年来,是野心的代表者,从来不曾放弃,也不曾掩饰过随时等着侵略他国的野心。
而大朗国当今皇帝宇文驰自五年前为帝后,行事作风越来越过激,与林国边关紧靠的边疆也时不时的桃衅,搞些小动作撩拨撩拨,就差没有张扬着大旗,诏告天下,他们最渴望的是打仗侵略了。
腾国、林国则相对大朗国而言,无论是从军事、经济还是国土面积上,都相对较弱一些,但两国自开国以来,最早亦是如同浩国和阜国一样,邦交甚好,联姻和亲!
数百年来,两国不仅以二对一压制大朗国的野心,更因为两国和亲濒繁,从血缘上讲,两国皇室早已经不分彼此了,除了两国皇室姓氏不同外,两国还真的很难说清楚这血脉关系如何算,从为了抵抗大朗开始,巩固两国邦交,也为了消除二心,两国不断的和亲,你国公主嫁来我国皇子,我国公主,嫁与你国皇子……
腾国皇帝温政年二十三岁,当皇帝已经当了十二年,与林国十六岁的太子林启两人是非常亲的表兄弟关系。
温政年的生母林太后是林国的长公主,林启的生母温皇后是腾国的三公主。
两国等于各自拿女儿交换了一下,现在生出来的孩子,无论是从母系,还是从父系,都有着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
这也是大朗国做梦都想侵略,却始终无法轻易开动吃掉两国的最大原因。
转看青云海域另一方,虽然只有两个国家,浩国和阜国。
两国没有如同腾国和林国那样联姻联成一家人,但两国多年来,也是邦交之国,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秦或宁愿和浩国轩辕砚做买卖,也从未想过和其他三国作交易的主要原因。
很多年前,大朗国也曾经跃跃试试,对这两国出手,但结果却证明,无论是浩国,还是阜国,都不是大郎国想张嘴吃就能吃下去消化得了的美食。
于是,青云海域上,因为各国的牵制,倒也相安无事了两三代。
而如今,是不是还能继续相安无事,恐怕也只有未来才知道了。
这方大肆旗鼓的把三位身份尊贵的帝王太子安置好,今天也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贵宾,一个让阜国上下都揣测不安中又带着莫名心虚的人物,浩国太子轩辕砚。
毕竟现在这浩国郡主在阜国的身份当真是尴尬无比,不立后,不封妃,这岂不是让浩国难堪吗?
城门下,秦或神情阴沉,秦觉和秦克心里各有盘算。
轩辕砚的行头与其他三国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奢华尊贵,尽显帝王风范,尽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至今不登基为帝?
浩帝年迈,多年不管政事,早已经是天下尽知。
但为何他还依然只是个太子?
秦或盯着远远而来的队伍,眼中露出仇恨的火焰,如果要说恨一个人,那么,他最恨的人就是轩辕砚。
如果不是他临时改变主意,摆了他一道,又派了个阮心颜,今时今日,他不会输。
“太子,前面就是阜国京城苍都主门。”冷麒靠近龙辇,恭敬的禀报道。
龙辇中,轩辕砚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眼中还有着一丝笑意,他的颜儿……
……
明月看着坐在软榻中,专心看书的郡主,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都没办法出声。
婉儿有些不明白明月为何如此……紧张。
“启禀主子,太子殿下,已经进城。”莫诀清细的声音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阮心颜翻了一页书:“莫诀,你去侍候着,让殿下过来用晚膳。”
“是。”
有艳恭敬福身:“奴婢前去准备。”
阮心颜轻嗯了一声,这本书还差几页,她要趁某人还未来之前,把它看完。
情海沉浮
001就是他了
自从搬进安王府中这座别院后,这栋独立的院子继续延用了落庭居这个名字。
庭院里,晚霞映着西斜的夕阳,清风送爽,迎面而来时,带着丝丝渗人的沁凉。
房间内,阮心颜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身,立在窗边,看着从曲廊上缓步而来的人,微微有些失神。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对美丽的演绎,不知不觉的牵动人心。
墨发金冠,金缎锦袍,随着吹来的清风微微飘扬,轻轻飞拂,道不尽的奢华,让人心生怯畏。
漆黑似墨的眸瞳在锁住她时,翩跹笑意在他眼底绽放,如暖阳破冰、晨光破夜,深邃的仿佛能包含天地万物。
俊美如魔的脸庞,有着风度翩翩的优雅,也有着青锋划碎七尺冰时刻时的冷漠。
他是佛与魔的综合,让人膜拜敬仰,却也让人不寒而栗,不悚也惧。
“参见太子殿下。”早已经恭候多时的有艳等人恭敬的行礼。
听闻有艳等人的声音,明月、婉儿从房内走至门边。
感觉到身旁明月的惊慌,婉儿微微心里有些惊讶,明月似乎很惊惧太子?
虽然她不曾见过这位太子,但能让表哥等人心悦臣服,敬仰三分的男人想必定然不凡?
她忍不住的好奇,抬头看了一眼,一时之间,呼吸一滞,眸中闪过一惊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明月立于一旁,低头敬畏的行礼。
明月的声音惊醒了她的失神,婉儿连忙低头后追一步,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轩辕砚走进房内,看着立在窗边已经回过头来笑看着他的人,注视着他的清幽眸瞳忽尔飘过一丝顽皮:“数月不见了,舅舅,颜儿可是很想舅舅,不知道舅舅可否有想颜儿?”
这一刻看见他,她知道,自己被他成功的诱惑到了。
这样危险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敌,只要他愿意,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诱惑,她愿意沉溺于他眼中的柔情魅惑里。
轩辕砚轻笑,低醇悦耳的笑声里,不难听出他的愉悦和宠溺。
入耳的低沉嗓声,带着无形形容的魔力,婉儿不自觉的抬眸看向走进房间的那抹颀长的金色身影,但很快,她就回神,连忙低下头。
明月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婉儿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前面的人,恭敬的退出门外。
莫诀带上门,站立在一旁。
房内,轩辕砚看着入了他心的人。
“颜儿玩的很开心。”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阮心颜抬头看着他毫无瑕疵的脸庞:“你没有晕船。”气色这么好,好到她都嫉妒了。
她从浩国来到阜国时,晕船的经历让她很难忘记,原本想着要训练体能,还让清风等人挖掘了一个游泳池出来,可惜都浪费了,没有派上用处。
看着她眼里的排斥和抗拒,轩辕砚轻笑,优雅而慵懒的在软榻上坐下来:“放心吧,你晕船的这个问题交给我。”
阮心颜欣赏着他举手投足的‘美色’,调侃出声:
“红颜祸水,依我看,不是只有女人能当祸水。”
他有足够的资本当祸水,浑然天成的气质与他的俊美,这样的祸水如果放现代,聚光灯下一放,那引起的效应恐怕会无法想像,真的会让人疯狂。
轩辕砚微愣,而后轻笑,朝她伸出手:“那就让我看看是否真如颜儿所言,如否当祸水?”如够祸到她,就是他的期望。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阮心颜轻叹,他的手,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手。
看看自己的手指,嗯,不圆不润,纤细的如同爪子,不知这样一双手放在完美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视觉效果?
抿嘴一笑,把手放入他伸出的手中,一触及到她的手,他的手随即包住了她的手,和他的手一比较,她的手就落后了不止是一个层次了。
“你有一双完美的手。”
虽然掌心下的触感带着薄茧,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完美,如果他的手心和他的手背一面柔软温润,那就少了一丝男人的力道了。
轩辕砚挑眉,握着她的手,霸道却蕴念温柔的把她带进怀里,目光巡视着她的脸:“就只有一双手是完美的?”她究竟有没有吃饭,才数月不见,她清瘦了不少。
扑进他的怀里,清新的气息,温热的体温,带着若有似无的体香,让人只想陶醉其中。
阮心颜趴在他的膝上,抬头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犹如黑渊,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在不经意间牵动着人的心。
面部轮廓表现的几近完美,恰到好处的力道不显突兀又不让人觉得他消瘦。
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张驰有度。
给人宁谧的感觉,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温和,相反,无人敢樱其锋。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就像此刻,笑容在他眼底最深处,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看见,也只为她一个人绽放,似蛊惑,似诱惑,似深情。
阮心颜笑了,原来当心真的动了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不可能再回到原来,哪怕他是舅舅,与她身上的血脉相连,但……就如他所言,他也是男人,而她是女人。
连大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更何况她堕落于黑暗中的人,唇角弯成一抹蛊惑的弧度,低头念着他的上唇,模糊不清又暧昧不已地说道:“你,成功了。”他成功的诱惑了她。
轩辕砚的眸子转深,危险,却让人只想心甘情愿的被他掳住。
她被他用力嵌入怀里,一只手搂紧她的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后脑,唇,咬着她敏感的耳部,甚至耳垂都被他含在嘴里反复吮着。
轰!阮心颜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她脑子里面突然涌上一个念头,幸好,她从不戴耳环。
轩辕砚眸瞳一深,轻轻地一咬,一股酥麻立刻传过阮心颜的四肢百骸,从不曾体会过的感官异样让她睁大眼睛,望着尽在咫尺的俊颜。
清幽的眸瞳在轩辕砚眼前放大,她的震惊和惊奇换来他的低笑声,低低的声音,醇厚而暧昧,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完美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诱惑着,挑逗着……
让她背脊一阵陌生的颤栗,脚一软,坐在了他的腿上,人也完全被他锁在了怀里。
阮心颜感觉空气似乎变稀薄,热气从脚底往下冒,头有些晕眩,喉咙也干涸的要命,她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手无力的推他:“渴……”她要去喝水,她从来没这样口渴过。
听着她沙哑的呢喃,黑眸注视着她绯红的脸,迷情朦胧的眸,饶是他,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此时的她,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妖冶,绝艳,那是近乎于魔的诱惑。
他唇角一勾,愉悦而满足,这一刻开始,他抓住了她。
修长的手把她的头往自己压,贴住她的唇,唇开启,无声的勾引着,他让她坠入他给予的情欲旋涡。
让他在她灵魂里,烙下他的印,今生今世,她的风情,只为他展现。
软软的,好似电流滑过心间,纯净清新的润泽水感让阮心颜氤氲迷惘的眸子瞬间一亮,水……
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如同捧着茶杯一样,开始吸吮起来,不够……灵巧的舌滑入,本能的追着那沁凉的水泽!
轩辕砚全身一绷,这是烈焰的烘烤,是她给予他的折磨,但他甘之如饴。
在他失控之前,他推开了她,再继续下去,他没把握控制自己。
阮心颜迷惘的坐在他的腿上,全身柔弱无骨的软在他怀里,舔着唇边的水泽,嗯,虽然身体里面还是很燥热,但喉咙没刚才那样冒烟了。
她无心之举,却是致命的风情。
轩辕砚几乎是粗暴的低头,封上她的唇,霸道的进驻,肆无忌惮的掠夺吮吸着,修手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着,滑溜的侵入襟口,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占据她敏感之处时,阮心颜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刹那间回神。
感觉到她身体的绷紧,轩辕砚动作微顿,缓缓的退开,看着她错愕的眸,红肿的唇,微微的娇喘声……皆是为他的而绽放。
紧了紧手臂,让她贴在他急速起伏的胸口。
狂躁的心跳声,近在耳边,让阮心颜心跳漏了几拍,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而那只伸进她衣襟里面的手正贴在她的心脏部份,那原本温热的体温似是灼热的吓人,锁住她的眸子,暗哑危险的警告着:“乖,别动。”
阮心颜僵着身体坐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贴在她胸口的手的温热,让她心跳频率紊乱。
过了很久,轩辕砚抱着她的手臂才略松了一些,留恋的抽出窜进了她衣襟里的手,温柔的替她整好被他解开的衣服,把她拥进他的怀里,静静的抱着她,低头呢喃道:“颜儿……”
阮心颜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但眼中还是有着不可思议,事情怎么会这样?
她和他刚才……迷失在了情欲之中!
对于男女之欲,她是陌生的,她从不曾与人这样亲近过,就连她曾经最放纵,叛逆的那段日子,她什么都去接触了,就连各类毒品,她都去尝试过,却唯独这男女之间的性,她没有。
不是她圣女,而是她有洁癖,她无法想像、也无法接受男人进入过别女人身体的‘工具’再进入她的身体。
那些陪她一起疯,一起玩的人建设她去找一个处男试试。
正当她有这个打算物色的时候,她的叛逆放纵的日子因为她病发体克而终结。
后来,她遇见了钟云山,她迷离上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但他的心有了人……她是高傲的,既然一个连心都给了别人的男人,她不屑要,所以,他们有名无实。
抬头看着刚才带领她领略情欲的这个男人,她眯眼:“刚才的动作,你对别的女人也做过?”
轩辕砚轻笑:“如果我说有呢?”
阮心颜微怔,爱情,是她最后的坚持,不仅要坚贞,还要纯净,只有两个人,如果他有呢?
她的沉默让轩辕砚宠溺的轻叹:“颜儿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无关于父皇母后的坚贞,他只是不曾遇见过一个能让他有欲念的女人。
曲澜青曾经说过,历任轩辕氏的男人都是情痴,他可能也会是,因为他对任何女人的无视。
如果是以前,他不以为意。
但现在,他可以很确定,今生,他只会为她情痴,哪拍她与他有着血脉相连也不能阻止。
阮心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那你……”刚才他的熟练程度,说是生手,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但好奇归好奇,她却没有怀疑他,她对他的信任,连她自己都很意外。
轩辕砚嘴角一抽,神情无奈,但眼底却染上了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颜儿,我只是没兴趣,而不是不会。”
“你没找人练练,那你是如何会的?”
脱口而出的话让阮心颜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这话如果问现代人,可能就是白痴问题了,无数的渠道,可以研究。
但是以这里的封建,性这个话题根本就是忌讳。
他都没有接融过女人,更别谈上青楼了,那么,他是如何懂得诱惑她的?
轩辕砚用露骨的视线巡视了一遍她全身,勾起一抹坏笑:“你忘记了,是你主动的,我是被你勾引的。”如果不会,他就不是男人了。
阮心颜不再出声,虽然是她主动的,但她是被他勾引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真对性这东西有兴趣?
这样轻易的就被他勾起失神了,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憋屈。
前世活了二十八年,她都没意识到她还是个chu女。
“颜儿?”轩辕砚轻唤她的失神。
阮心颜抬头,眸子清透无比,声音清冷郑重:“如果我唤你舅舅,你会不会有障碍?”既然已经动了心,再扭扭捏捏就不是她了,就是他了。
轩辕砚危险的眯起眼:“颜儿指的障碍是?”她的意思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002禁忌的情
“意思就是,我们如刚才那样亲密,或是更亲密的时候,我唤你舅舅,你会不会有心理障碍。”她是无所谓,唤她舅舅,只不过是口头上的呼唤,她的思想,她的理智,她的感情,她的灵魂,都不是他的外甥女。
只是,他呢?他是否也能如她这样清醒,她可不希望真有这种情况产生,那,会让人崩溃和绝望!
轩辕砚沉默了片刻,他在思考究竟要如何惩罚她的大胆和对他的轻视。
下一刻,他压她入软榻,深黑的眸子,闪着慑人的光芒,俯视着她,有如恶魔临世,邪恶的出声:“既然颜儿如此好奇,那就试试。”
淡而神秘的笑意浮现在她眉梢眼角,让她看起来既纯真又性感。
她用不输于他邪恶的声音唤道:“舅舅……今晚我们试试。”
越是性格偏执的人,做一些重大决定往往无迹可循,只要心中的一个点,被触碰动了,毁天灭地,杀人放火,也无怨无梅,而她和他就是这样的人。
没有什么世俗规范、道德对错,一切依凭自己的心意行事。
不知道世人知道她和他之间的这种不伦关系后,会不会把她当魔鬼。
不过,被千夫所指的感觉,她倒是很期待。
轩辕砚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颜儿,这样,只会让我……”
“更兴奋。”阮心颜双手缠绕在他的颈,身子向前顷,学他那样在他耳边娇软侬语的挑情,接过了他的话。
“因为,我们都是恶魔,舅舅,让我们一起闯地狱吧!”
如他所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招他们者,死。
轩辕砚黑眸中划过一道妖冶的光芒,深深的凝视着她,是深情,是执着,也是宣誓。
“皇上驾到!”
正值此时,外面传来了小忠熟悉的声音。
轩辕砚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阮心颜轻笑:“我养的狼崽前来朝敬你了。”
……
秦不值看着随意的坐在软榻上的轩辕砚,随意的姿态,脸上挂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彰显出他自然高贵的优雅气质。高高在上又彬彬有礼,看似亲切得体,实际上却是让人难以亲近。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朕未曾亲自相迎,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德帝客气了。”
秦不值听他唤一声德帝,唇角微扬,虽然他还没有登基,但他懿号为德帝之名,早就传遍天下各国,今日能从轩辕砚口中听到这声尊称,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轩辕砚淡扫了一眼秦不值,俊俏的脸庞虽然还有着未脱去的稚嫩,但举手投足间的沉稳和埋藏在谨慎下的阴沉眼神,无论是谁,第一眼都不会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假以时日,他会是个人物。
对于轩辕砚的淡漠,秦不值不以为意,迈步走到阮心颜身边坐下,俊俏的面孔绽放一抹纯真的笑容,语气也不若刚才那样的老气横秋,反而似乎刻意把他的依赖和撒娇意味呈现。
“颜儿姐姐,我特地出宫,陪你一起招待太子舅舅。”
轩辕砚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坐在她旁边还能称之为男人的人,颜儿……姐姐?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对颜儿产生男女之情。
但他相信。
秦不值虽然只有十岁,但他的心性必然超越了他的年纪。
他在考虑,要不要让他长大成|人?
后患,他从来不留!
阮心颜扬起眉梢,太子舅舅?什么时候轩辕砚也成为他的舅舅了?也亏得他呼唤的如此顺口。
“虽然我还小,但颜儿姐姐已经嫁给我了,那颜儿姐姐就是我的妻子,太子殿下是颜儿姐姐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现在不是在朝堂,亦无外人,我跟着颜儿姐姐一起唤舅舅,于情于理,都应如此。”
不管轩辕砚对浩国目的何在?但他既然已经把她嫁给他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他不会放手。
妻子?
阮心颜眸子微闪,这个词从秦不值的口中出现,意味着什么?
轩辕砚泰然自若,对于秦不值有意无意的示意和暗示,他脸上只是保持着淡漠而疏离的浅笑。
看着他,秦不值脸上保持着笑容,但心里却是复杂的,他承认,面对轩辕砚,他还是稚嫩的,目前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只要给他时间,当他如轩辕砚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也会有如此气势。
如果他以为他年纪小,扶他上位当傀儡皇帝,变相的控制阜国来达到他的野心话,那他就错了。
他既然已经站在了高处,就不会任由自己跌下,他太清楚,一旦他跌倒,就会失去她。
要想留下她在身边,他唯有真正的变强。
阜国江山他要,她,更要。
轩辕砚眸子微闪,揶揄的看了一眼阮心颜,养狼为患。
对于他的调侃,阮心颜清幽的眸瞳微微一暗,深不可测。
……
两国帝王、两国太子前来朝贺,自然是阜国的上宾,一次迎来了天下各国最尊贵的客人,三王代表阜国接待几位帝王,自然不会疏忽,不仅从皇宫调出了经受训练的宫女、太监上驿宫侍候着,还配有专门的官员日夜守候,有任何要求,都立马有人能解决。
但此时,其实一国太子,和当朝皇帝,正结束了一场不咸不淡的晚膳,席间,秦不值表现的可圈可点,表达的极为亲近。
阮心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端着茶的人,淡然出声:“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回宫了。”
秦不值乖驯的搁下杯盏,起身道:“驿宫与皇宫方向一致,朕就顺道送送舅舅?”也顺道谈谈某些事情。
轩辕砚优雅的颔首,微微一笑道:“本殿也久未见颜儿,落寝在落庭居即可,后日就是登基大典,德帝忙碌,勿需操心本殿,本殿静候德帝登宝风采。”
秦不值沉默,看了一眼阮心颜,再看向轩辕砚,笑道:“颜儿姐姐离开浩国数月了,太子舅舅此番前来,也定然能解颜儿姐姐思乡之情,落寝在落庭居也好,只是落庭居简陋,怠慢了。”
安王府和驿宫、皇宫比起来,自然简陋不堪,轩辕现在此处落寝倒是超出他的意料,他本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轩辕砚对他的态度,不过,这样也好,届时当着天下各国帝王的面他提出,就算颜儿姐姐驳回了,他的心意也成功的传达出去了。
一则,消除天下各国对阜国和浩国的猜测揣测,二则,也让天下各国都明了他对她的心意。
深秋的夜,本就清凉,再加上起了风,让人感觉到了初冬的意味。
房间里面,沐浴捅内,热气腾腾,阮心颜坐在里面,任由一旁的明月和婉儿为她净身。
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这具身体,屋内的淡淡的烛光在她的身体周围晃动,水雾缭绕中,增添几分雾里看花的神秘,但她一眼还是阅尽自己这具太过纤细的身体的结构。
长及腰几缕发丝垂在纤细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胸部也只能称之为娇巧,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折断的小腰,平坦的腹,圆润的臀,两务纤细笔直的腿,这样的曲线不知道对男人而言,有没有吸引力?
几年过去了,这具身体停止发育,再过几个月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还是这样的发育,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上涨的空间了。
“郡主?”婉儿轻柔的替她搓揉着青丝,却看到郡主在失神,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阮心颜抬眸,随意的扫了一眼婉儿的身材,眼角余光再瞥了一眼明月,眉头微蹙,婉儿和明月的发育情况都比她好。
按营养程度,世上没人比得过阮心颜的养尊处优了。
“婉儿,你认为我的身材如何?”她想今晚终结掉chu女这个心理阴影,既然是他了,那她当然得尝尝她一直不曾尝试过的男女原始的xg爱了。
可是,现在瞧着自己这副身体,她有些怀疑了,这样一副看起来如十四五岁小姑娘一样稚嫩的身体,能经历xg爱吗?
前世,她一身的病,虚弱不堪,十四岁时的身体都发育的比这具快十八岁的身体好。
她突兀的问话,让婉儿一楞,却让明月的手一抖,手中的帕子掉进了盆里。
婉儿被她的话给怔住了,一时倒也没心思去揣测明月的反常,倒是阮心颜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
明月抖的更厉害了,俏丽的脸上有些惨白,虽然她努力镇定如常,但眼中泄露出来的担忧和惶恐,还是一眼就能明了。
婉儿本能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水中的娇躯,眼角余光瞥见一旁明月脸上的惨白,心里感觉一丝怪异,但还是如实回答道:“郡主的身体虽然纤细,但却如水中白莲,洁白无暇,幼嫩柔滑,吹弹可破。”
以郡主的性子,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突兀的问题?
而且,自太子殿下来之后,明月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劲,现在更是担忧,她担忧什么?
阮心颜拉过白布,轻柔的擦拭着手臂,呃,虽然瘦,但皮肤倒是真的好。
“郡主,水有些凉了,还要加水再泡吗?”婉儿试了试手,问道。
“不必了。”
明月连忙拿起一旁的干净柔软的白绸替她擦干头发,穿上白色的寝衫,心跳却不停的加速,她一直没忘记郡主留寝在太子内寝的那一夜。
她跟在郡主身边十几年,如果要说从前的郡主心里唯一畏惧的人,那就是太子。
但后来,她不知道郡主和太子殿下为何会那样的亲近?而且,她直觉那种感觉不是普通的那种亲近。
不止一次,郡主和太子两人单独共处,再加上太子看郡主的那种眼神……
那夜在景琉宫,甚至太子寝宫的龙床竟然让郡主带来了阜国为嫁妆。
她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不小心窥探出了什么……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担忧和惶恐。
随着郡主嫁来阜国,心想,或许是她多心了,是她脑子糊涂了,怎么会把太子和郡主联想在一起?
太子可是郡主的……亲舅舅!
但是,郡主不当阜国的皇后,太子来到阜国,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而今天,依然和以往一样,她都不能在一旁侍候着,退守在门外。
而且,太子说要留寝在落庭居,郡主刚才反常,都让她不得不多想。
她情愿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但她心里不停的告诉她,这不是她的胡思乱想!
掀开层层帐帷,宽阔华丽的锦床,不陌生,正是当初从浩国带过来的,太子的床。
郡主一把火烧掉十王府的时候,却把这张床让莫诀带了出来。
这代表着什么?她很难说服自己不去有邪念。
“明月?你怎么啦?”
婉儿连叫了几声,都没有让明月回神,不由得
丑颜倾城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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