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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13部分阅读

    丑颜倾城 作者:肉书屋

    婉儿一直认为锋芒露,是不可为的,只要有心人,自然看见婉儿的好。”但她错了,这个有心人,却视她如无物,又岂会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用心?

    “无论是家世,才华,性情,你配陆流天,绰绰有余,而你唯一犯的错误就是,自己挖了一个洞,把自己深埋其中,你深埋在洞里,已经不是和对方是平等的位置了,对方必须俯视才能看见你,需要俯视的人,又怎么会让人上心?”

    婉儿愕然。

    “收敛锋芒,深藏不露,是必要的,但你做过头了,换句话说,就是清高过了头。”

    穿过曲廊,走进后院,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婉儿怔在当地,久久不能回神,是这样吗?

    “郡主。”

    阮心颜打量了来人一眼,心里也不得不为轩辕砚调教人的能力赞叹,四名女子皆是死士,有艳,有丽,有清,有柔。

    四人人如其名,一艳,一丽,一清,一柔,轻功绝顶,武功不俗,原本四人也并不是这个名,身份也不同,却被挑出来,送给了她,甚至改了名。

    衣食住行,煮饭洗衣,杀人放火,这四人简直是全能。

    当然,这只是指能近她身的几个人,这几人的手下,都是隐形的,不需要她过问。

    有了她们和莫诀,再加上一个婉儿,清风和明月就清闲多了。

    原本,某人并不同意清风跟来,因为清风是男人。

    但她否决了,清风武功虽然不及莫诀,但做事严谨,忠诚耿耿,哮天犬也被他调教的让她很满意,以后有宠物,可以让他教,省去不少心。

    而明月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习惯成自然。

    前世,她的身体残破,什么运动都做了,就连情绪都只能平心静气,不能在太大的波动,这一世的身体如此健康,却没想到,坐个船,竟然如此大病一场。

    这对她来说,当然不行。

    “清风让奴婢来请郡主前去看看。”昨天郡主吩咐了一个任务清风和她们四人,把后院两间厢房打通,而且挖地七尺,虽然不明白郡主要这样一个地窖做什么,但对她们来说,挖这样一个地窖,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

    际心颜点点头:“好”

    要习水性,首先要学会游泳,再来练平衡,这是最基本的,原本她想清风在后花园中挖一个游泳池,但想想,那样太不方便,就改在室内。

    虽然换水比较麻烦,但身边这么多人,不上战场时,当然也得找点事让她们做做了。

    有艳推开厢房门,恭敬的侧身请示:“郡主请。”

    际心颜一走进去,脸上难得出现惊讶的表情,她如果没记错,这是昨天早上,她要求的吧?

    那么……是这几人的能力强?还是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没睡就在执行了?

    两间厢房打通后,宽九米,长八米,再加上挖地两米,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她原以为这几人有武功,但毕竟就只有他们五个人,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

    但瞧瞧,两天一夜的时间,竟然已见初形,就只差还没有挖到两米深。

    约莫深一米的底下,清风正在拿着丈尺在那儿丈量着深度,其余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则按清风比划出来的深度,双手卖力的刨泥……双手一动,地面看着结实的泥就如同自己可以翻动一样,另外一人,手中的一把……嗯,她没看错,确实是剑在运泥。

    阮心颜有片刻的呆滞,但很快就回神,她小看了这些人的本事,这几人均是一人可以抵十个人用的人才。

    “汪……汪……”哮天犬看见她进来,飞速从已经近一米深的池中跃了上来,停在了她的脚前,朝着她欢叫了两声,然后蹲了下来,乖驯的令人称奇。

    “参见郡主。”下面的几人,都停手,朝她行礼。

    阮心颜挥手:“既然你们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后面的任务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挖好后,左右两边分出两道排水的,嗯,就是水沟,两条水沟以及整个池面都贴上白玉石,上游挖一个隐密的井,引水,下游把水放入后花园。”

    站在底下的几人,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挖的是沐浴池。

    但随即四人都面面相觑,沐浴池需要深七尺吗?人在里面岂不是溺……

    看着底下等人面容上的疑惑,阮心颜解释:“不是用来沐浴的,是用来练习水性的,这样,以后不会晕船。”

    底下的几人面色一赦,不约而同的出声:“属下知错。”

    “嗯,你们的能力强,就抓紧把这件事完成。”她们不会空闲太久,她的到来,废了两头蠢猪,杀兄弑父四个字也成功的刺激到了靖帝,他不会再坐视内战激化,而不管。

    观望几天,她要看看,究竟谁最先沉不住气。

    秦义、秦启两人关三个月的禁闭,但就算关禁闭,也依然有能力兴风作浪一番,自然,他们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她报仇了。

    “是。”底下几人面色一肃,同声道。

    走出房间,不意外的,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伴随雷鸣闪电,整个落庭居在风雨中伫立。

    阮心颜眯眼,阜国的斗争随着她的到来,恐怕还会出现变故。

    例如,极具野心的大朗国,甚至是林国,腾国。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轩辕砚能想到,其他三国自然也能想到,阜国也不全然是白痴,自然也心知肚明。

    靖帝,恐怕接下来,会有大动作来平息内战化,她有些期待,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平息这场夺嫡战争。

    阜国的国情,让她想起了康熙五十年,九龙夺嫡的那种战争,那种激烈,那种残酷,当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不过,书上说的,除了结果,过程当然是修化了,她相信,真正的过程,绝非后人记载的那样‘平淡’。

    所以,现在有机会亲证类似相同的戏码,她当然有很浓的兴趣。

    ……

    夜幕笼罩着大地,今晚没有月,星星也是极为稠密的,经过一场雷雨的洗礼,炎热的沉闷也被凉风吹散了,难得如此舒适的凉夜里,很适合用来睡一个舒爽的睡眠。

    皇宫,常福殿。

    秦靖站在外殿庭前,抬头对天空望着,历乱而稀少的星光,在沉寂黑洞洞的天幕上,与他的心情相映。

    “皇上。”跟随他身边多年,深得他信任的德公公走到他身后,轻声道。

    靖帝收回目光,转身往内殿走去,德公公紧随其后。

    “任何人不得进入内寝宫,善入者,格杀无论。”在进入内寝宫前,靖帝冷声道。

    “是。”站在门外的禁军肃然领命。

    壁灯照射在青石墙上,散发着诡异的青芒,这是一条幽清的秘道,并不深长,走了约莫十步,前面是一扇青石门。

    靖帝停了下来,吩咐道“守着。”

    “是,皇上。”德公公恭敬的回答。

    打开石门,豁然开朗,里面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上挂着一幅水墨画,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背对着靖帝,看着那幅画,似是根本就没听到背后的脚步声……

    004安王云战

    “安儿。”靖帝小心的出声,似是怕惊扰了看画人。

    背对着的男子缓缓动着轮椅,回头……

    “父皇。”漂亮的人,迷人的声音,唇边的淡笑,眼里的纯净,净的惊心动魄,纯的诱惑。

    有人似魔,有人似妖,而眼前的人,却是佛!

    是的,佛,他就像一尊佛,虔诚,真,纯,净……

    美丽,漂亮,用在他身上,让人感觉那是一种亵渎。

    一身雪白灵鸠衣,端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神情安详。

    靖帝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睛,不敢去看那双眼睛,那里面,折射了太多太多的丑陋,他灵魂里面的丑陋。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的怀疑,这样一个似佛一样的男人,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他总有一种错觉,他这个儿子根本主不属于尘世,他的归属是青宵之上,盘座金莲,俯视苍生,笑看天下的佛。

    “安儿,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他为帝二十年,虽不敢以明君自居,但也不至于成为一名昏君,可是再这样下去,或许,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阜国的昏国,阜国百年基业将断送在他手里。

    所以,他需要听听这个不沾染任何尘世的儿子的意见。

    他的手很苍白,雪白的手,修长的手指,抚在左右两边的圆轮上,他所坐的轮椅徐徐的转动着,面对着那幅画,男人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睡觉了。

    “父皇打算如何做?”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纯净虔城,似风,似雾,又似烟,飘缈无依,却又真实的在耳边。

    靖帝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比起问话人的随意,他的神情是谨慎凝重的。

    话,也似是在牙齿里一字一字挤出来的:“立你大皇兄为太子。”

    老大狡猾精明,老三霸气威仪,老五睿智内敛,三人皆是上乘人选,且都是他钟爱的儿子,只有选老大,才能让老三,老五无话可说,毕竟立长立嫡,或许这样,他才能同时保住三个儿子。

    如果他们能齐心,共同对抗外敌,阜国又岂会落入他人虎视眈眈的境地。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从闭着眼睛的人嘴里散发出来。

    那双眼敛缓缓睁开,他的眼神湛然,青而灵,净而莹,静静的看着靖帝,仿佛事不关己,又仿佛是在悲天悯人,但仔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父皇还在眷恋权势吗?”

    靖帝猛地睁大眼,而后仓惶的避开眼,不与眼前这双仿佛能看穿他灵魂的眼睛相接触,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微微颤抖,嘴微张,他想大声反驳,想告诉他,他没有。

    但,真的没有吗?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有。

    他三十岁才登基,为帝也才二十年,他才五十岁,他身体健康,老当易壮,他最起码还可以为帝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如果此刻,他退位,那他……

    像是没看到靖帝眼中的狼狈,秦安微微一笑:“如果父皇是真的想听我的意见,那么,我建议父皇退位让贤。”

    靖帝神情紧绷,脑中一直不停的回荡着,退位让贤四个字。

    他真的被刺激到了,前几天先是出现一个杀兄弑父,现在又出现退位让贤。

    靖帝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是痛,还是恨。

    看着靖帝眼中的的挣扎,秦安淡然如风,宽大的袖袍下,两手转动着手中的轮椅,在石桌上转动了一下,青石墙壁上,出现一道隐门。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就看父皇如何抉择了。

    出了隐门,一名瘦弱的老者恭敬的上前:“公子。”

    秦安轻点头,淡声道:“把密道封了,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见。”

    “是。”老者恭敬的点头,只见他在墙壁上一个圆形的像坨一样的转盘上面,左右各按了几下,坨盘开始飞速的转动。

    老者推着轮椅悠然的走在密道上,后面传来的轰鸣声,对他们丝毫造成不了影响。

    密室内。

    “皇上,快,快离开,密室外道已经被安王爷封了。”德公公冲进密室,看着坐在石凳上面惚恍出神的靖帝,焦急的出声。

    靖帝回神,看着青石壁上的那幅水墨画突然间化为了灰烬,脸色一白,最后一幅画了。

    “皇上……”德公公焦急。

    “走吧。”靖帝收回视光,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密室,密道在他身后渐渐封闭,而他和他这个儿子之间的缘分也彻底断了。

    也好,这个儿子也许根本就不属于他,甚至不属于尘世。

    ……

    黑夜里,几抹残星闪烁,车轮在青石路上滚动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夜深露重,偶有习风拂来,吹拂起轿上的人衣袂,随风飘扬。

    老者推着轮椅,走在黑夜里,视线没有任何障碍,行动自若。

    “公子,要不回岛吧?”这里终究是多事之地,公子既然从来不理会这些,为何不干脆离开?反正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如今局势严峻,立太子,不仅不能解决事端,反而会激化斗争,只有如公子所言,靖帝直接退位让贤,那么其余的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哪怕不甘心,也会就此罢手。

    毕竟,阜国如果真因为争嫡斗争,让他国趁虚而入,那么亡国,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处。

    争位的几位皇子,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其中利益。

    只是,人生在世,七情六欲,习惯了尊贵的帝王生活,如若不是天命难违,靖皇又岂会甘心把一生尊贵拱手相让?

    所以公子,才会弃七情,抛六欲吧!

    “也好。”

    “城主一定会很开心。”老者听到这声回应,开心出声。

    坐在轮椅上的人,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残星,眉头微皱:“魔罗……”

    老者闻言,立刻抬头,看着天空。

    漆黑的黑空,原本还有数颗残星中,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一颗异星,原本的星宿位受到这颗来路不明的异星冲击,星辉竟由强转弱,大有盖过其锋芒的趋势。

    “公子,是暗罗星。”暗罗星竟然出现在了阜国的地界上,这……

    “公子,我们一早就启程,回云中城。”

    老者慌了,城主早有先见之明,曾经千叮嘱,万嘱咐于他,发现暗罗现世,公子必须回云中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城主如此交代,定然有其因由。

    “云伯,你不必如此慌张,我相信舅父这番交代自然有其用意,明天我们起程便是。”秦安,不,云战淡淡出声,盯着天上那显然盖过了其他星芒的魔罗星,心里幽幽一声叹息,罢了罢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能各安天命!

    “那好,我们快回府,老奴收拾东西,城主交代过,公子回到云中城,就不必回来了。”虽然云中城凡事不缺,但此行至云中城,路途远,跋山涉海,一路上,公子的所需所用的,自然得准备好。

    老者,名云彩,本是云中城的家臣,直至秦安出生,他才奉云中城城主之命,离开云中城,前来照顾大小姐流露在外的唯一血脉。

    大小姐,名义上也是阜国如今的李贤妃,本名云棠心,城主唯一的妹妹,城主算得大小姐命格厄异,且有早逝之格,自小就严厉管教,勒定其不能踏出云中城一步。

    但十四岁那年,大小姐趁城主闭关之时,贪玩,私自偷偷的出了云海。

    等到发现大小姐出了海之时,云海内,再也寻不到大小姐的踪迹。

    没想到,城主确实算到了大小姐的命格……

    后来,他们才知道,大小姐当年因缘际会,遇上了当时重病缠身的李夫人,眼见着李夫人命不久矣,善良的大小姐不惜在无人护功的情况下,独自摧动替李夫人疗伤。

    这世间很多人和事,本身自有定数,大小姐救了李夫人,改变了李夫人的命数,却也牵连了自己。

    蟾毒本是大小姐的护心功,却因为走火入魔,反噬其主。心智受损……

    李家感念大小姐恩情,也知道大小姐绝非寻常人家出身,为了救自己,竟然变成这样,李家也不敢让大小姐独自离开,就寻思着收了大小姐为义女,等候大小姐的家人来寻。

    但没想到,大小姐因为心智受损,不仅忘了自己来自何处,蟾毒也毁了大小姐的武功,大小姐也完全把自己当成李家小姐。

    所以,哪怕云中城自大小姐离开那年开始,每年都派人踏足各国寻找,也都没有半点消息。

    直到大小姐因为生公子,体内大部份毒素被小公子吸取,大小姐才能得以清醒,只是可怜小公子因为在大小姐腹中,没有得到任何的保护,以到于两腿经脉先天残损,不良于行。

    一恢复记忆,大小姐自然知道公子为何不良于行,立刻通知城主。

    云中城数年苦寻,却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以李家小姐的名义嫁给了当时的靖王,而且还只是个侧妃,甚至连累公子身体残损。

    大小姐伤心过度,自责不以,终日以泪洗面,也接受不了靖王的风流薄情,郁郁寡欢,在公子五岁那年,如城主所算,早逝。

    为了照顾公子,也为了不想靖帝知道公子出自云中城,城主只得派出一名善于易容术的婢女和他前来代替大小姐服侍公子,每年,城主也亲自前来教导公子。

    大小姐过世那年,城主就为小公子改名云战。

    世人只知道阜国四皇子因为不良于行而早早封王,却没人知道,李贤妃早已经过世,如今的李贤妃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李贤妃。

    也无人知道,阜国安王竟然就是云中城的少主。

    ……

    魔,杀者,煞星,暗罗,刹也,恶也。

    好生恶死,因为深着世的快乐。

    诸邪、知邪、憎恨、嫉妒

    世间的善狠,因为依靠佛法,而得到的善利,非但没有饮水思源的报恩,反而忘恩负义的加毁,以破坏一切圣贤不生不灭的道法为乐。

    也难怪舅父如此惊惧他遇上魔罗,他仔细端详过了,出现在阜国的,就是暗罗星。

    暗罗,执断执常,执有执无,是心是佛,是心作佛魔。

    天色渐亮,最终驱逐了黑夜,因为昨天的那场雷雨,今日的初晨,明亮无比。

    云战坐在特制的椅子里,遥望天边初晨破空而出,晨露湿濡,微风吹拂,白色衣袂轻轻飘扬,墨发青丝微微沾湿,如玉胜月的容颜,在露色里,皎洁如月、明亮如里、宁温如风、清澈如水。

    斟了一杯茶,浅尝即止,茶已冷,极涩。

    “公子,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即刻起程。”云伯跳下马车,身影如幻影移行,瞬间站在了一旁。

    “茶凉了,云伯,你去换壶茶。”

    “这是……”云伯虽然很想让公子赶紧离开,但公子似乎并不急,所以他也只能暗自急在心里。

    端然倚坐着,云战若有所思,或许这就是人的执念,他抛七情六欲,参佛悟道,心平如境,心净如水,世间凡尘,种种事,皆来自前世因,今生果。

    但是,如果需要避开的命数,那还是命数吗?

    如果真是命数,又岂能是人为避开就可以避开的?

    当年娘亲不也是因为命数,作是舅父如何努力,也最终归命。

    “公子,茶来了。”

    茶,清而韵,正冒出热气,云战微笑:“云伯,把马车牵回去。”他决定会会命数。

    “公子……”云伯失声惊呼,公子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意思,我想留下来,看看这阜国的命数。”看看他的命数。

    “公子,万万不可,城主……”

    云战摆手,制止了云伯的惊呼:“这是命令。”

    “可……”云伯真是慌了,却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可行的法子。

    “去吧。”

    “公子……”云伯非常的焦急,但也知道公子一夜未眠,自然是打定了主意,看来他得赶紧通知城主。

    “那,公子,老奴这就去把行李放回去。”

    凤鸣宫。

    皇后看着大步走进来的皇上,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早朝刚过,皇上从来没在这个时候来凤鸣宫,难道皇上这几天终于有了决定?

    “平身。”

    皇后上前,帮皇帝脱下身上的朝服,再接过一旁嬷嬷捧着的衣物为他换上,心里陡然有些紧绷起来。

    她十四岁嫁给这个男人,是他的发妻,这么多年来,陪着他走到今天,对他自然非常了解。

    “皇后,朕累了。”靖帝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支手撑在一旁的扶手上,带着倦累,无奈道。

    皇后走上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柔声道:“皇上,您别多想了,您还没老,你还有这个能力和精力来处理眼前的局面,掌控整个朝纲,臣妾相信皇上可以的。”

    靖帝抬头,望着身边早就不年轻的女人,尽管保养得宜,养尊处优,但岁月依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他十八岁娶了她,当年的靖王妃,如今的国母,她都做的完美无缺。

    他虽然花心,但骨子里,还是有着自己的认知,就例如这个名媒正娶的妻子,正房嫡子,在他心里,确实是独特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宠爱老三,老五,却从未想过立他们为太子,在他的心里,太子从来都是长子的。

    但是,正如皇后所言,他还壮年,他还有能力,也有这个精力去掌控朝堂。

    当年,他三十岁登基,如今他的长子,也二十有七了,转眼间,就快三十岁了,但如就如……安儿所言,他依然放不下权势。

    当年,他如或儿这今年纪,早就娶妻生子,可是或儿却……

    靖帝眯眼,脑中灵光一闪。

    “皇后,或儿也该要娶妃了生子了。”

    皇后一愣,敛下眼,微微一笑:“是啊,皇上,或儿真的该要娶妻了。”

    “不只是或儿,还有老三,老五,他们也都该要娶妻生子了。”

    “是啊,确实该了,皇上,臣妾失职啊,臣妾这就去着手操办此事。”

    “不必了,此事朕亲自操办。”靖帝爽朗一笑,这人一笑,仿似严冬尽去,春暖花开,阴霾俱隐去,云开月明。

    或许,他的皇位不一定非得传人儿子,传给孙子也一样,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靖帝越想,就越发的这个方法可行,简直是上天助他。

    “皇后,朕这就去拟旨,皇子中,谁最早生下皇孙,朕重重有赏。”靖帝站起身,也不等皇后反应过来,就大步离开了。

    刘皇后看着靖帝的背景,眼中的柔情一点一滴的,慢慢的褪去,直到渐渐成冰。

    “让大皇子立刻来进本宫。”或儿,你是母后活着的全部,谁也拿不走该属于你的,包括……你的父皇。

    “是。”一旁的嬷嬷悄然的退了下去。

    ……

    空中没有一丝云,炎热的季节里,避暑成为了必不可少的。

    阮心颜躺在特制的贵妃凉席椅上,翻阅着手里的书,这是阜国的史记,她让莫诀从阜国皇宫‘借’出来的。

    明月站在一旁,羽扇轻轻的摇晃着,带来凉风,却又不会影响主子看书。

    一旁的茶几上,有着晶翠的绿豆糕,碟子下面则铺着冰块,壶中的沁梅茶,也是冰镇的。

    她真是越来越惊叹郡主的奇思妙想了,竟然能想出这样好的方法,让有艳她们,嗯,有空的时候就用内功练练冰,还说什么让她们多运功,促进血液循环,这样更有利于内功的增加。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内功消耗可以促进功力增长。

    嗯,也不知道有艳她们的功力是否增加了,等下要问问。

    “郡主,靖帝下旨,三日后,所有朝中官员,富商巨贾待嫁闺中的千金均要入宫参加选妃宴。”

    005双妙双绝

    莫诀的身影突然出现,清细的声音并不突兀。

    明月几天前,还总是被莫诀的来无影,去无踪给惊着,这几天训练下来,也和婉儿一样,镇定如常了。

    婉儿皱眉:“选妃宴,靖帝莫不是……”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取巧之法,但是,她很怀疑,这会不会引起更混乱的局面。

    阮心颜唇角轻勾:“选妃宴,看来,靖帝陛下终于坐不住了。”虽然受刺激了,坐不住了,但权势和儿子相比,他依旧是舍不得权势啊,典型的鱼和熊掌之选,而他,想两者兼得,这胃口还真是大。

    “婉儿,明天让莫诀给你这阜国名媛的一份详细名单,你从里面挑选两名身家背景、才貌两全的‘优良’女子,三日后,本郡主陪同王爷进宫为王爷抢妃。”

    婉儿点头:“是,婉儿明白。”

    明月惊讶的瞪大嘴:“郡主,您替王爷选妃?”郡主竟然亲自为王爷选侧妃?她不明白。

    婉儿温婉一笑,明月听错了,不是选妃,而是‘抢’妃,贵在一个‘抢’字。

    抢,亦是夺,更是争,有人抢,有人夺,有人争,自然就会创造出机会出来。

    目的是机会,而非人。

    莫诀安静的退了下去。

    阮心颜笑而不语,靖帝认为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的话,那么,她不介意让他知道,鱼和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

    凤鸣宫,内寝。

    皇后坐在软榻上,心神惚恍。

    直到秦或走进内寝,低声唤了声母后,她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自己儿子眼底深处的担忧,心头压着的沉重,也消散不少,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骨肉,谁都靠不住啊,哪怕是自己的丈夫。

    “或儿,来,过来母后这里。”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她的儿子竟然就这样大了,尽管她的儿子或许也如他的父亲一样,风流花心,不会把心放在女人身上,但儿子就是儿子,在她心里,是天下最完美的。

    “母后,您别多想了,凡事孩儿会慎重的。”秦或在皇后身边坐下,神情阴鸷,父皇打什么主意,不只是他,其余的人都明白。

    这次,父皇真的是太过份,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却迟迟不给他也就罢了,还无视老三,老五等人坐大来牵制他,他不能再容忍了。

    “或儿,不管如何,三日后的选妃大宴上,李丞相之女无论如何,必须是你的皇妃,双妙之一的慕容雪是侧妃人选。”朝中除了三派,还有一派就是保持中立的丞相一派,他们这些人谁也不得罪,却谁也不靠笼,如果能拉笼,皇儿自当如虎填翼了,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皇儿的人选,至于慕容家,那自然是有备无患,真有一天,起了战争,兵戎相见,粮草军饷是必不可少的。

    李丞相之女,李可恩,慕容家慕容雪……

    秦或点点头,确实,谁娶了李可恩,谁就能得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支持。

    “孩儿明白。”

    虽然他花名在外,比起老三,老五,要来的让人不放心一些,但如果他真的想要娶一个女人,他相信,还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除了……

    脑海中突然窜上一张其貌不扬的脸,秦或眯眼,阮心颜,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能留,不过,他不急着出手,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人让她死。

    “李家小姐,虽然从未露面,坊间也未尝有过她的传闻,但这回,不管这位李小姐长相如何,才情如何,皇儿都务必娶她不可。”

    秦或失笑,狭长的凤目,妖娆多情。

    “母后,李相爷的才情和李夫人的相貌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母后就放心吧,再说,就算这位李小姐不尽人意,孩儿身边美人多的是,自然分得清轻重。”

    皇后嗔了一眼,有些可惜的说道:

    “还说呢,听闻浩国长公主倾国倾城,驸马阮南风更是才高八斗,但说心里话,阮心颜虽然其貌不扬,但或儿,你真的错过了机会,如果是你娶了阮心颜,她必然能帮你成就大事。”

    秦或惊讶:“母后何以见得?”

    阮心颜的深沉不露,他心里也有底,一则是因为阮心颜初至阜国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二则是,以他对轩辕砚的了解,他不可能让阮心颜前来送死。

    所以,阮心颜身边定然有着高手,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际心颜身边,确实高手如云。

    但母后仅凭一面,就断定阮心颜的才能?他有些好奇?

    “或儿别不相信,母后也是女人,看的方向和感觉自然跟你们男人看到的不一样,她嫁秦不值的目的,咱们都心知肚明,这是浩国不安好心啊,她以为选一个无势的秦不值,就可以好好的掌握在手里,这是她的高明之处,也是失策之处,高明之处,是她确实可以抢得先机,掌控秦不值,但是……”

    皇上眼中冷芒乍现。

    “浩国当真以为皇上是傻子,阜国所有人都是傻子,明知道她的目的,还任由她留在阜国,秦不值饶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没有机会了,就算秦不值在她的帮助下,势力坐大,你放心,第一个容不下的秦不值和她的人,就是你父皇。”

    “所以孩儿如今也不会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有人替孩儿除掉他们。”秦或微笑,却笑不达眼底,妩媚的眼眸中,万种风情全都渗上了毒。

    他说过,轩辕砚让他损失惨重,他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他现在真正的对手,是老三和老五,这两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老三,老五确实不能再姑息他们了,皇儿,娶得李可恩之后,你也该要还击了。”

    秦或淡笑,确实是该还击了。

    ……

    这厢,皇后在嘱咐自己的儿子,把目标对准,另一厢,林贵妃人已经到了李贤妃所居住的贤清宫了。

    扫了一眼坐在那儿脸色苍白,虚弱憔悴的李妃,林贵妃眸瞳微闪,娇媚的脸上,笑容灿然。

    “看到贤妃妹妹气色如此好,本宫也安心了。”

    哼,这女人,多年前,就要死不死的,看她惨白的脸色,青紫的唇色,涣散的目光,看样子,再拖也拖不久了。

    李妃轻咳一声,接过一旁嬷嬷递过来的丝帕捂住嘴,手帕上有一丝红艳,她似乎是怕被林贵妃看见,手掌立刻一握,丝帕被她握成团,强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坐在一旁的林贵妃问道: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臣妾的身子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对了,贵妃娘娘今日登门,不知有何要事?”

    林贵妃没有错过她刚才的举动,微敛的眸瞳有着旁人看不到的心思,敛下眸的她,自然也看不到刚才坐在一旁的李贤妃眼中一闪而过的讥笑了。

    如果不是为了公子,她还真不屑与这些后宫女人周旋,所以多年来,她都是‘病入膏肓’却一直都未死成,恐怕这些人心里很不舒心吧。

    这次,想到林玉容的来意,李贤妃暗暗皱眉,李家这次恐怕要卷入争斗中了,她要请示一下公子,她需要怎么做?

    “对了,李大人的女儿,姐姐的侄女,不是已经及笄了吗?怎么?还没有许配人家吗?”林贵妃若无其事的问道。

    李贤妃叹气,神情黯然:“臣妾多年来深居宫中,身子骨也不好,连安儿,都无心顾上,更何况侄女,不知贵妃娘娘,此话何意?”

    林贵妃暗自咬牙,这个李善儿,她都亲自上门了,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唉,也难怪你不知情,皇下昨天下旨,所有待嫁闺中的小姐,三日后,都要参加皇上亲自在御花园举办的选妃大宴,几位皇子都早已经错过了娶妻的年纪了,也是该要娶妃生子了。”

    这些年,她和皇儿都忙着在后宫,朝堂上勾心斗角,再加上,也在等那些真正值得娶,娶了有重要帮助的人及笄,现在也确实是时候了。

    李贤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多谢娘娘前来告知,不然臣妾还真是蒙在鼓里。”

    林贵妃听言,脸上的笑容加深,对她的疏远也不以为意,毕竟,现在是她有所求。

    “妹妹就不想在选妃大宴上,也为安王爷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妃子吗?如果妹妹有心,本宫侄女温婉贤良,才情脱俗,最重要的是,菱儿与安王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安王月华风姿,也让菱儿颇为倾慕,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李贤妃似是有些意外:“菱儿,娘娘说的莫不是有双妙之称,名冠京城的林家三小姐,林菱儿?”

    很满意李贤妃的惊讶,林贵妃端起一旁的茶,浅尝了一口后,才回答道:“正是如此。”

    如果不是为了笼络李相爷那一派,她怎么舍得拿自己早已经内定的媳妇人选来换李家那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才情的李可恩。

    但没办法,现在谁心里都清楚的很,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双妙双绝,就是李家小姐李可恩。

    双妙双绝,指的正是她大哥的三女,菱儿,还有就是京中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雪。

    慕容家是世家,也是商人,虽然实力不容轻视,但和她娘家林家相比,慕容家少了些许在朝中的力量,反正林家有的是银子,皇儿并不需要再娶慕容家。

    和李家小姐相比,慕容家在这个时刻,熟轻熟重,人人心里明亮。

    菱儿是林家人,自然不可能许配给老大或是老三,用来换李家独女,无论是后宫,还是朝中,势力必定大增,是上上之策,皇儿的地位,将要远远超过其余两人。

    “可是安儿……”李贤妃欲言又止,心里哧笑不已,林玉容一副恩赐的面孔,什么双妙双绝,公子身为云中城少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轮到这个林菱儿,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家公子根本不可能看上这个林菱儿。

    林贵妃会意,自然想到李贤妃忧虑何事,脸上的笑意更媚,更亮。

    “妹妹不必担心,菱儿仰慕安王,只会心疼和照顾安王,又怎么会有嫌弃之意,这一点,妹妹无需太过忧心。”

    “这……臣妾倒不会担忧,俗话说的好,姻缘自有天定,安儿如果真和菱儿小姐有缘,本宫自当乐于见到,但如果两人无缘,勉强得来的姻缘也只不过是孽罢了。”

    听闻这话,林贵妃心里不舒坦了,脸色几乎是立刻冷淡了下来,她都没想到,李善儿倒是很会和她周旋。

    但下一刻,她还是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只不过这次,笑容就难看多了。

    “妹妹说的也是,但不管怎么样,是否天定,还有待见证,但是年轻后辈,也需要咱们做长辈的指点指点,才不会走错了方向。”

    “嗯,娘娘这话不错。”确实不能走错了方向。

    “那好,想必妹妹心里已经有数了,本宫也不好打扰你休息,过两天再来看望妹妹。”

    “嬷嬷,送客。”李贤妃很干脆的送客。

    此举,也让林玉容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这样无礼的对待,在这后宫中,恐怕就是皇后,也不会对她如此冷脸。

    如果不是李善儿膝下只有一个残废,根本不具备威胁,再加上李家在朝堂中的势力,她岂会如此低声下气,拿热脸来对她的冷脸。

    但此刻,她不便发作,只得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当年在靖王府,她和李善儿本是平起平坐的左右侧妃。

    如今,她是贵妃,而她是贤妃,以后宫妃位品阶来算,她的贵妃自然比贤妃要来的高一阶,所以这个李善儿记恨她,她也不跟她计较,毕竟她李善儿是彻底的没有了希望。

    所以,她不跟她计较。

    “是,娘娘。”一旁立在一旁的嬷嬷恭敬的福身。

    ……

    淑清宫,华丽绝伦的宫殿,琴音袅袅,焚香缭绕。

    一身淡粉色的裙装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显得格外性感诱人,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和高贵的气息,胸部丰硕高挺,腰枝纤细不堪一握,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妇正在抚琴,似乎不受世外事纷扰。

    一名身形较胖的嬷嬷急步走来,弯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娘娘,林贵妃从贤清宫出来了。”

    美妇,正是吕淑妃吕琴。

    听闻胖嬷嬷的话,她自若的弹完手里最后一个音节,看着琴弦,似是若有所思。

    ……

    今晚的夜色很美,繁星璀灿,月牙儿高挂在天空,偶尔还带着和风吹拂,沁人心扉。

    院子里,阮心颜躺在贵妃凉席躺椅上,哮天犬趴伏在地上,合眼假寐着,四周宫灯里面点着能驱蚊的精油,手边的桌上,摆着点心,香茶。

    明月扇扇,婉儿弹琴,四名佳人舞姿,淡香缭绕,琴声悠扬,舞姿绝妙,胜过神仙的日子。

    秦不值走进落庭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极乐画面。

    跟在秦不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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