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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欲望塔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ap;quot; 功能 和 ap;ap;quot;加入书签ap;ap;quot; 功能!芮姬浑身发抖,跪在我面前,两只手捂着脸,叫一声:殿下,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我冷笑道:嘿嘿,我若是晚来半个时辰,那就什么都做了!

    芮姬脸色苍白,呜呜的哭。

    我冷冷看着她,声音也是冰冷:原岐躲在哪里?

    一面挥刀将四壁的书橱砍翻,帛书竹简翻倒了一地。

    芮姬惊恐无比,颤声说:我,我不知道他哪里去了,他突然就不见了。

    我大叫:原岐,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就听得原岐在屋外笑笑的回答:兄长半夜归来,小弟有失远迎呀。

    我眼睛一眯,目s寒光,定了定神,把金刀c回鳄皮刀鞘,开门出去。

    西斜的月光下,原岐宽袍缓带,站在漱石山房对面的沧浪亭下,他身后就是那个模样长得象黑熊的长须虎。

    原岐很镇静,并没有因为我突然的出现而显得惊慌,我就知道我落入圈套了。

    我笑道:岐弟,怎么这样没出息,专爱用我用过的东西?

    原岐本想看我急怒攻心的样子,现在突然听到我这么说,也是一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身后那个铁塔一般的长须虎轰轰说道:你是什么人?见了我们世子殿下,为何不下跪!

    长须虎不认得我。

    原岐斜了长须眉一眼,说:长须虎,不得无礼,这是我兄长原澈。

    我问:世子殿下,哪个是世子殿下?

    原岐洋洋得意地说:就是我,父亲已废了你的世子之位,由我继任。

    我不动声色,淡淡地问:是吗,是父亲决定的吗?

    原岐傲然说:当然。

    芮姬穿好了衣裙,瑟缩着站在我身后。

    原岐嘴角含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说:芮姬,到我身边来,我保护你。

    芮姬低着头,没挪步。

    我笑道:岐弟,你真是不长进,只会趁我不在,拣我剩下的东西,这西原国世子我早就不想做了,我现在是大胤帝国的少师、征东侯、三驸马,又岂是区区西原国世子能比的。

    原岐英俊的脸庞气得发青,嘴巴都歪了,大声说:原澈,你有哪一样比得过我,你这个性无能,不自惭形秽,抱头鼠窜,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可耻呀!

    如果我真是性无能,听到原岐这样羞辱我,我会很生气,但我并非性无能,简直是性超能,象我这样充满自信的人根本不会生气,只觉得原岐非常可笑,象一个小丑。

    我漫不经心地说:是吗?我是性无能?好,既然我是性无能,那你就叫虞姜来试试,岐弟,你敢吗?

    原岐又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爽声一笑,接着说:龙生九子,贤肖不一,我们兄弟虽然同父,但不同母,我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向来洁身自爱,食人唾余的事我不会做的——

    扭头对身后的芮姬说:你过去吧,你既然喜欢原岐,那我成全你。

    芮姬捂着脸呜呜的哭,断断续续说:夫君,你原谅芮儿吧,芮儿对你的心始终未变。

    我冲原岐笑道:你看,我一回来,你就什么也得不到,我不要的女人都不愿意跟你,岐弟,你为人很失败呀。

    原岐气得双手发抖。

    我冷眼看着芮姬,一言不发,我不知道我在月光下的侧影有多么俊美,我的神情又有多么冷酷,我只看到芮姬眼里流露出的对我的痴迷。

    芮姬跪倒在我的足下,抱着我的小腿,哀声说:夫君,对不住,是芮儿心志不坚定,不过芮儿从来就只喜欢夫君一个人,没有喜欢过别人。

    原岐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骂道:贱人,早知道这样我就霸王硬上弓,干得你浪叫,你自然就会对我死心塌地。

    我看都不看脚下的芮姬一眼,对原岐说:父亲在哪里,我要见见他老人家,见过父亲之后我就回朝歌去,从此我们兄弟恩断义绝。

    我摸出怀里那块玉珮,这是一块心形玉珮,原岐也有相同的一块,这是七年前父亲赴朝歌时留给我们二人的,希望我们兄弟和睦相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我将玉珮丢到原岐脚下,想起床底下那只木瓜,就脱口吟了两句诗,这两句诗后来流传很广: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表示我不会和他计较,原岐怒气消去,微笑起来,说:好,我带你去见父亲。

    我看他神色古怪,心中觉得不妥,伸手将脚边的芮姬拉了起来。

    芮姬以为我肯原谅他了,哭着就要扑到我怀里,我拦住说:我问你,我父亲还好吗?

    芮姬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她说:还好,前两天我还见过他老人家,就是南宫乙将军回来报信的那天。

    我问:那南宫将军现在哪里?

    芮姬摇头说:我不知道。

    南宫乙取了父亲的书信,连夜回朝歌了,你不是急着要做帝国的驸马吗,哪里还把父亲放在眼里。

    原岐讥讽地说。

    我看看芮姬,芮姬忮生生泪汪汪地望着我,她这样子不可能象在欺骗我。

    我对原岐说:那我这就去向父亲问安吧,父亲是在凤鸣宫吗?

    原岐说:父亲从朝歌回来后讲究修心养性,多数时候住在方竹林。

    方竹林是凤邑城中一景,那里的竹子不是圆的,而是方的,以前父亲就在那里修筑了方竹别苑,常常在那里研习先天神数。

    我点点头,迈步要走。

    原岐身后的长须虎铁塔般的身子横在我身前,睁着一双绿豆小眼,粗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

    原岐退开几步,嘴角冷笑,准备观看长须虎怎么戏弄我了。

    我一拍腰间乾坤囊,叫声黑龙现身。

    蓄水珠里的黑龙应声钻出,咚的一声站在地上,问:主人,何事?

    我指了指长须虎,说:这家伙在拦我的路,你帮我赶开。

    黑龙打量了一下庞然大物的长须虎,长须虎比黑龙还要高一个头,差不多有一丈高。

    黑龙笑道:好家伙,敢挡黑龙主人的道,是不是仗着个子大呀——

    说着腰一躬,再伸直,就变得和长须虎一样高了,再躬腰再伸直,就比长须虎还高出一大截,和沧浪亭的尖顶一般高了,是个一丈多高的巨人。

    黑龙搓着手掌,嗬嗬笑道:绿豆眼,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

    长须虎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虎吼一声,冲上来挥拳就打,拳风里飞出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朝黑龙砸去。

    黑龙个子虽大,却比长须虎灵活得多,侧身一躲,就闪到长须虎身后,两手伸出,一把揪住长须虎后腰,将长须虎笨重的身体整个举起来,嗨的一声发力,把长须虎抛到沧浪亭下的水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黑龙拍了拍手,眼睛盯着原岐,问:还有谁敢挡黑龙主人的道,黑龙把他丢到天上去。

    原岐神色不动,骂了声没用的东西。

    对我说:兄长,小弟陪你去方竹林吧,兄长不和我争这世子之位,我们之间就没什么隔阂了,哈哈,依旧是好兄弟。

    我没理他,带着黑龙离开后园。

    芮姬追过来说:夫君,带芮儿一块去吧。

    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绝情地说:我已经把你休了,别再跟着我!

    语气斩钉截铁。

    芮姬愣在那里。

    长须虎湿淋淋地从水池里爬出来,吼叫着还要冲过来打,被原岐喝住,也不知原岐说了句什么,长须虎忽然滚倒在地,化作一条身长丈余的斑斓猛虎。

    原岐跨上猛虎,猛虎舒展四肢,贴地而走。

    原岐笑吟吟说:兄长,小弟先去方竹林向父亲通报一声。

    一拍虎背,那斑斓猛虎突然加速,飞纵过高高的院墙,眨眼就不见了。

    我不能让原岐抢先去布置陷阱,赶紧叫道:黑龙,追上去。

    黑龙身子一弯,变成踏雪乌骓马,我骑上马背,黑龙就四蹄腾空,往猛虎消失的方向直追过去。

    方竹林就在凤鸣宫后面的龙首山下,黑龙驮着我飞奔,片刻就追上了前面跨虎的原岐,我示意黑龙放慢蹄步。

    长须虎变化的斑斓猛虎突然扭过头,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发出低沉的虎吼,想要威吓我的马。

    若是寻常的马,真会被这猛虎吓得骨软筋麻,跑不动路的,可我的黑龙不是好欺负的,马嘴一张,飞出一串鹅卵大的冰雹,把长须虎的獠牙都打断了一根。

    长须虎暴跳起来,差点把原岐掀下来,原岐接连给了他几巴掌,才安静下来,继续赶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巡夜的士兵,见到骑虎的原岐,都是下跪不迭,看来这原岐很有些y威。

    来到方竹林外,一条碎石小道蜿蜒通向幽篁深处,西斜的月光将竹影铺了一路,气氛有些y森森的。

    一虎一马两个人,踏上碎石小路。

    我忽然听到竹林里传来鼓瑟的声音,父亲一向喜爱鼓瑟。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是寅时四更天,我心想父亲到底是睡得晚还是起得早呀,这时候还在鼓瑟?

    原岐说话了,他说:你听,父亲好兴致呀,还在鼓瑟呢,或许他早已算到你今夜会回来,在等你呢。

    原岐这话说得我心头一热。

    第四集:禁欲心诀 第01章 弑父y谋

    方竹别苑由三座品字型的竹楼组成,周围是高高的竹墙,进出口有军士把守。

    我在竹墙外下马,黑龙变回人身。

    虎背上的原岐瞄了一眼黑龙,笑道:兄长去了趟朝歌,本事长进不少呀。

    说罢跳下虎背,那猛虎也前肢直立,变回长须虎粗蠢的模样。

    守门军士进去通报,那鼓瑟的声音立即歇了,军士返回来说:主公有请二位殿下。

    我让黑龙回到蓄水珠,长须虎却没这本事,只好傻傻的候在门外。

    来到中间那座竹楼下,楼上有一间房子透出灯光。

    原岐说:兄长,你一个人上去吧,你也知道,父亲不大爱看到我。

    原岐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以前那种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凝神细听,这座竹楼上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应该就是父亲,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埋伏着来对付我。

    我对原岐点点头,踏着竹梯上楼,来到那间有灯光的房前,门虚掩着,一推就开,我看到父亲头戴道冠,身穿白袍,挺着腰板坐在席上,身前黑色的几案上摆着一张瑟,一盏油灯搁在膝边,灯光昏黄。

    我在门边跪下,说道:父亲,孩儿原澈回来了。

    父亲侧身坐着,好象没听到我说话,依旧一动不动。

    这情形太诡秘了!守卫竹门的军士刚才来通报过,父亲应该知道我回来了,他不迎出来也就罢了,怎么会端坐不动,对我不理不睬呢!

    我提高声音:父亲,孩儿原澈叩见。

    只有那盏油灯的焰火微微摇晃了一下,父亲还是纹丝不动。

    我微一凝神,就能听到父亲的心跳和呼吸,父亲是清醒的,那他怎么不理我?

    我站起身,走到近前,去看父亲的脸。

    就在这时,父亲头上的道冠动了一下,头转过来,脸对着我,眼睛依旧不看我,淡淡的说:你来了。

    我赶紧跪下,说:是,孩儿来了。

    我心想:难道是父亲怪我擅自担任帝国少师,又在没有父母之命的情况下与三公主结婚?不会吧,父亲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我正要告罪,父亲又说:把你的御赐金刀给我看看。

    父亲神算,就知道我有御赐金刀了,我赶紧解下腰间佩刀,双手呈上。

    父亲从鳄皮刀鞘中慢慢抽出金刀,金刀映着灯火泛出华贵的金黄色泽。

    我紧张地盯着父亲,生怕他当头给我一刀,今夜之事太古怪,我得小心点。

    父亲慢吞吞地把玩着金刀,摩娑了好久,就是不说话。

    我说:父亲若喜爱这把刀,那就留下好了。

    这时,我听到竹楼下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是从外面进来的。

    父亲突然把刀举起来,在我的极度震惊下把刀c进了他自己的胸膛,然后又拔出来,血淋淋的金刀丢在我脚边,人倒了下去。

    我真是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上楼了。

    太颠先生、原岐、原岐的老师司空太济,另有几个西原元老大臣,原岐的母亲辛姬也搭着一个侍女的肩膀走来了,就是没有看到泰宜生。

    原岐大叫:啊,原澈弑父,原澈弑父!

    太颠先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眼睛瞪着我,问:原澈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岐过去探了探父亲鼻息,大叫:父亲被原澈杀死了,就是这把刀,这是幽帝赐给他的金刀!

    我呆呆的立在那,心乱如麻,我还来不及悲伤,我不相信眼前的事。

    司空太济冷冷的声音说:太颠先生,这还用问吗,原澈对主公把继承之位传给原岐,心怀不忿,激怒之下就动手杀了主公,就算是误杀,也是罪不可恕了。

    太颠先生苍老的面颊老泪纵横,喃喃说:原来是真的,他们说容成子给你换了魂魄,你已经成为一个魔鬼了,我一直不相信,但现在看来——

    辛姬指着我骂道:你这个逆子,连父亲都敢杀呀!

    我脑子恢复了一点知觉,我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但我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充当诱饵?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俯下身去察看父亲的生死,却真的没有呼吸了!

    原岐恶狠狠地说:兄长,你可真下得了手呀,一刀致命呀。

    我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原岐,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争夺西原的继承爵位,但你处心积虑对付我,竟把父亲也害死了,我绝不会饶你!

    原岐被我眼里狂怒的寒光吓退了两步,随即腰板一挺,怒道:原澈,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血口喷人,难道父亲为了陷害你而甘愿自杀吗!你要说谎也不能这样说呀。

    我一向敬重的太颠先生此时连连摇头,说:原澈,你变了,变了——

    我悲愤道:太颠先生,这不是我!

    司空太济点头说:说得对,现在的你已不是原来的你,你现在是个被恶魔占据魂魄的非人,什么恶事你都做得出来。

    你胡说!

    我眼冒红光,狂怒大叫。

    原岐叫道:各位小心,这恶魔现在身怀邪术,没有人性的。

    包括太颠先生在内的几个西原重臣都退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我,对我大为戒备。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思考自己目下的处境,既然连太颠先生都已认为我是弑父的凶手,那么在西原就没有人肯相信我了,我该怎么办?

    瞥眼一瞧,原岐在冷笑。

    这一切都是原岐在暗中搞的鬼,只有擒住他才能获知事情真相。

    我猛地抓起地上那柄沾血的金刀,脚步一错,向原岐扑过去,眼看就要手到擒来,突然感觉气流波动,原岐竟凭空消失了。

    我猛地回过头来,却看到原岐站在太颠先生身侧,说:司徒大人看到了吧,原澈完全失去人性了,先弑父,还要杀弟。

    太颠先生跨前一步,两手张开,挡在原岐身前,花白胡须颤抖,又是悲伤又是失望,说:原澈殿下,你要再想杀人,就先杀老臣好了。

    司空太济叫道:武士听令,速将原澈拿下。

    刀枪闪亮,一队银甲武士冲了进来。

    当此情形,只有先脱身再说,被原岐他们抓住更惨,很可能立即处死,那就冤沉海底了。

    我提刀四下一看,不能从竹门冲出去,那里人太多,西原的元老重臣都在那里,容易造成误伤。

    正对门有个竹窗,但我也不能从窗跃出去,原岐他们既然设局害我,窗外楼下肯定有埋伏。

    我大吼一声,舞刀护顶,奋力一跃,往楼顶冲去。

    我现在弹跳力很惊人,咔嚓咔嚓的裂竹碎瓦声,我冲破楼顶,站在了竹楼屋脊上,还没站稳,就闻到腥气扑鼻,半空中突然亮起两盏青绿色的小灯笼,灯笼下一张血盆大口,獠牙足足有三尺长,猩红的舌头飞快地伸缩弹动,发出响亮的咝咝声,朝我噬来。

    我大惊后退,这才看清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首尾数十丈,浑身鳞甲,那两盏绿灯笼就是蟒蛇的眼睛。

    这条巨有点眼熟,对了,就是那次赴朝歌途中兴风作雨要来害我的钢鳞巨,被南宫乙的铜镜神鹰啄伤尾巴逃走了的。

    星月的微光下,狰狞巨大的蟒头又扑过来,嘴里还喷着绿雾,一闻到就想吐,若不是我有螭龙之魂,这下子就要中毒晕倒了。

    蟒蛇毒涎流淌,很是恶心,我连连后退,挥出金刀砍在蟒蛇脑袋上,锵的一声,竟然火星四溅,根本砍不进去。

    糟糕,这金刀中看不中用,要是那把玄光神剑在手上就好了。

    危急之时,我大叫:黑龙现身!

    腰间乾坤囊中s出一道电光,黑龙雄伟的躯体挡在我身前,踩得屋脊格格直响。

    黑龙张嘴就是一阵冰雹,钢鳞巨脑袋一收,升高三丈,掉过尾巴扫过来。

    黑龙一看不现真身不易抵挡,当即身子腾起,在半空中舒展开巨大龙身,比钢鳞巨大了好几倍,龙睛炎炎,须爪戟张,钢鳞巨畏缩不敢过来了。

    我听到竹林里有人咦了一声,随即一道红光s出,红光在空中扩大,赫然又是一条巨,鳞甲是暗红色的,两只眼珠子就是两盏红灯笼,红蟒头部有两个红色r瘤,这r瘤一旦硬化成角,那么蟒蛇就化龙了。

    原先那条青鳞巨见来了伙伴,也壮起胆来,与红鳞巨一道夹攻黑龙。

    夜空中,只见两盏红灯笼和两盏绿灯笼忽东忽西,盘旋飞舞,夹杂着黑龙的吼声如雷,冰雹不断砸下。

    黑龙大展龙威,龙爪锋利,两条巨虽然修炼成护身钢鳞,但还是被黑龙抓得鳞甲脱落,蛇血四溅,以二敌一,也不是黑龙的对手。

    我在屋脊上叫道:黑龙,干掉这两条蛇。

    竹林中又是一声低啸,那红鳞巨听到啸声,忽然飞低,蛇头从竹林间掠过,再昂起来时,蛇头两个r瘤间已经多出了一个人,一个黑袍怪人,头发乱糟糟披散着,手里托着一个黑钵。

    红鳞蟒驮着黑袍怪人绕着黑龙周围乱蹿,那黑袍怪人不住从黑钵里往空中洒东西,洒过的地方就有些萤火一样的的细小光点在浮游。

    黑龙似乎很怕那些小小的萤火,有萤火的地方就不敢靠近。

    我大叫:黑龙,闯出来,别被困住。

    黑龙是想脱身,无奈那青鳞巨拼死缠住,只片刻功夫,黑龙周围的天空就布满了无数细小的萤火。

    我正在干着急,忽听得身后y恻恻的一笑,急忙回头,却见原岐和一个绿衣人站在我身后,那绿衣人我从没见过,两只眼珠子几乎突出眼眶外,样子很丑陋。

    原岐得意地说:兄长,认命吧,你今天一死,我就是西原之主了,我还要东征北伐,雄霸天下。

    我压抑住怒火,问:我问你,父亲到底怎么死的?

    原岐露出嘲讽的冷笑:怎么,父亲不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吗?

    你胡说!

    我怒吼起来,一个虎跳,扑了过去。

    却见那绿衣人右手一张,掌心吐出一个光圈,那光圈象是有形之物,霎时打在我身上,就好比一面盾牌,撞得我浑身发痛。

    我瞪着绿衣人,喝问:你是谁?

    绿衣人鼓着眼珠子,一声不出。

    原岐笑道:现在让你知道也无妨了,你反正难逃一死。告诉你,这位是昆仑山独大天尊座下大弟子,道号怒蛙子。

    这怒蛙子一袭绿袍,两眼分得很开,几乎长到太阳x上去了,眼珠子象青蛙一般鼓凸,形状怪异。

    我冷静下来,说:好,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父亲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你们下了迷魂药?

    原岐纵声大笑,说:迷魂药?你也太小看你弟弟了吧。

    我说:我反正也难逃一死了,你不会到这时候还不敢告诉我吧?

    原岐轻蔑一笑: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事!但我偏偏不想告诉你,哈哈,到了明天,整个凤邑城就会知道原澈弑父的恶行,然后整个西原乃至大胤帝国都会知道,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名扬天下。

    张狂的笑声一收,原岐喝道:怒蛙子,先将他擒下。

    怒蛙子双手互握,掌心现出强烈白光,沿左右手臂倏忽向上,在后颈交汇,蓬的一声,象是烟花绽放,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怒蛙子的后脖子上猛地伸出来,这手掌只有骨胳,没有皮r,白森森的骨节,尖端如钩,朝我抓来。

    白骨爪大得象马车顶篷的伞骨,可以把我整个人象老鹰抓小j那样攫在爪中。

    我退后一步,金刀连劈,砍在白骨上铮铮铮响,却一点用没有,抽身想退,巨大的白骨爪速度奇快,一下子揪住我,拇指和食指卡在我脖子上。

    原岐嘲弄说:原来你就这么点伎俩,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特地请出五毒尊者亲自出马,其实有我一人就足够对付你,也不用怒蛙子使出独大天尊的奇门异术了。

    我丢下金刀,双手扳住白骨爪,我的力气是惊人的,原本收紧的骨节被我硬生生扳开。

    怒蛙子鼓鼓的眼珠子露出诧异之色,交握的双手用劲,两条手臂白光乱蹿,狰狞的白骨巨爪再次收紧,卡得我呼吸艰难。

    危难之时,体内龙魂开始觉醒,丹田内丹急速转动,眼里红光迸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悍狂野之气。

    怒蛙子大吃一惊,白骨爪一松,被我挣脱开,我顺势一脚踹在他心口,踢得他哇哇怪叫。

    我突然发现怒蛙子身边的原岐又不见踪影了,不知到底是什么法术?象美女庄姜那样的隐形术?那是有点可怕。

    我拾起脚边的金刀,左右虚劈几刀,防止原岐突然近身。

    那怒蛙子暴眼瞪着我,蓄势准备对我施以沉重打击。

    我一边防备着,一边瞧天上恶斗的黑龙。

    天上荧光点点,好象无数繁星,黑龙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局促了,象在笼子里面团团打转。

    我就不明白黑龙怕什么,不就几点荧火吗,拼死也冲出来了。

    这一分神,猛觉得后心一痛,原岐出现在我身后,拿着一把剑狠命往我背上扎,见扎不进去,身形一晃,又没影了,对面那怒蛙子的超大号白骨爪又过来了。

    我身上有龙甲保护,但脑袋是露着的,原岐若是照着我脑袋来一下,那可糟糕。

    此地不可久留,我大叫:黑龙,我们走!

    黑龙在空中闷吼连连,左冲右突,却就是不敢碰那荧火织成的大网。

    原岐又现身了,立在屋脊兽突上,白袍迎风鼓荡,黑发如墨,看上去颇为潇洒,只是脸上邪气太重,和我这个兄长是没法比的。

    原岐冷笑道:想走,上天入地你都走不了。

    怒蛙子的白骨爪得我不住后退,原岐又不见了,我就觉得后脑勺发凉,这恶弟随时可能钻出来给我致命一击。

    这竹楼顶上空荡荡的躲都没处躲,我一咬牙,手里的金刀朝怒蛙子猛掷过去,纵身往楼边的竹林跳去,一跃数丈,攀住一株方竹,借力弹起,向外逃蹿。

    原岐现身大叫:五毒尊者,快拦住他。

    那个骑着红蟒的黑袍怪人手一挥,青鳞巨拖着长长的躯体,蛇口大张,朝我飞掠过来,离我几丈远,浓烈的腥气就先到了。

    正这时,忽听一声鹰唳,从方竹林外的小雁塔上飞来一只鹰隼,飞得极快,宛如一道黑色闪电,眨眼就到了竹林上空,翼展八尺,尖喙如钩,对准青鳞毒蟒那灯笼一般的眼珠子猛啄过去。

    青鳞毒蟒象是遇到了克星,蛇头暴缩,长长的蟒身虹桥般弓起,后退不迭。

    就听得大鹰背上有人急切地叫道:殿下,快上来。

    是南宫乙的声音!

    我大喜,扳住竹梢,来个撑杆跳,身子鱼跃而起。

    大鹰振翅盘旋,等候我落在它背上,南宫乙一伸手,正好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提到鹰背上。

    原岐大叫:尊者尊者——

    骑在红蟒上的黑袍怪人先不管黑龙了,一拍蟒头上的r瘤,那巨唰地扭过头,巨大的身躯因为转向过于突然,就象拧麻花般拧了起来,在向竹林这边猛冲过来时,巨大的蟒身才舒展甩动开来。

    黑鹰驮着我们两个人,有点不堪重负了,摇摇欲坠,但这铜镜黑鹰果然神奇,迅速应变,双翅陡然加宽三尺,羽翼鼓风,离开竹林,向城北急速飞去。

    红蟒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黑鹰,那黑袍客见追不上,手在黑钵里蘸了蘸,然后曲指一弹,几点荧火飞溅出来,就象是几颗流星一般追着黑鹰不放。

    黑鹰飞行速度极快,片刻功夫,就飞离凤邑城,但那几点荧火就是甩不掉。

    我不知道这荧火有什么可怕,但既然连黑龙都不敢碰,想必是极厉害的东西,原岐称呼那黑袍怪为五毒尊者,那么这荧火恐怕就是极厉害的毒物。

    黑鹰高飞入云,俯冲低掠,可那几点流星荧火y魂不散,紧追不舍,黑鹰飞得快荧火就追得快,黑鹰转弯减速荧火也会放慢速度,就隔着一丈多远。

    我对南宫乙说:南宫,让黑鹰停下,看这这几点鬼火会不会也停下。

    也不知南宫乙对黑鹰说了句什么,黑鹰绕了个圈,悬浮在空中。

    那几点绿莹莹的鬼火也转了个圈,速度虽然缓下来,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向我们接近。

    南宫乙赶紧催促黑鹰快飞,黑鹰瞬间加速,绿色荧火也加紧追来。

    凤邑城早已被我们远远抛在了身后,前面就是虎林,大片大片的树木依着地形连绵起伏,在暗淡星光下显得郁郁苍苍。

    第四集:禁欲心诀 第02章 美人施恩(上)

    黑鹰渐渐低飞,也没有起先飞得那么平稳了,我抓着鹰背上的羽毛,觉得手里热潮潮的,原来这铜镜神鹰也会出汗,既然会出汗,肯定也会觉得累,这可是驮着两个人呀。

    南宫乙说:糟糕,黑鹰飞不动了。

    话音刚落,黑鹰左翼一沉,无法保持平衡,紧接着两翼暴缩,眨眼变得只有鸽子那么大,变成鸽子还不算,又化作一道青光钻入南宫乙怀里的铜镜中。

    就好比过桥突然被人抽去了脚底下的桥板,我和南宫乙两个人一下子无凭无依,往下疾坠,还好离树梢不过几丈,我调动起灵敏感觉,眼明手快,抓住一截树枝,树枝咔嚓一声折断。

    我又抓住了另一根树枝,晃晃荡荡落到地面,脚一落地,却踩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那物体嚎叫一声,猛地掀动起来,原来是头野兽。

    我立足不稳,栽倒在地,眼里余光看到那几点荧火穿过树叶枝条朝我扑来。

    数点荧火绿莹莹的,显得y森诡秘,我无处可避,身下压着的也不知是什么野兽,粗毛如针,很是扎人,正在猛烈颠动,要把我从它背上甩下去。

    我身子一转,抓起那头野兽挡在身前。

    嗤嗤几声轻响,那几点荧火先后s在野兽身上,野兽发出惨烈的嚎叫。

    我将那野兽丢出一丈远,上下一看,再没有看到哪里还有荧火,南宫乙正向这边奔来,一边高声问我:殿下,你没事吧?

    那野兽在地上翻滚挣扎,嘶声惨叫。

    我这才看清这是头野猪,有二三百斤重吧,起先是翻滚,然后是抽搐,猪身赫然出现几个血窟窿,越烂越大,在南宫乙赶到我身边时,这野猪就烂得只剩个猪头了。

    南宫乙惊道:是那几点荧火是吗,好毒呀!

    就这么说话的片刻功夫,猪头也没了,空气里浮荡着血腥和腐烂的气息。

    我赶紧离远点,南宫乙跟过来,问我:殿下,你怎么也回西原了?

    这么一说,勾起了我的伤心事,黯然说:南宫,我父亲仙逝了。

    便将夜间的事一一说了。

    殿下——

    南宫乙断然说:自杀的那个绝不是主公!

    我睁大眼睛瞪着南宫乙。

    南宫乙说:末将奉殿下之命,于五日前回到西原,要求见主公,却被原岐、泰宜生等人推三阻四,末将又得知原岐已被立为西原国继承人,大惊,立即去见司徒太颠,太颠先生说主公自从朝歌回来后基本不视政事,由原岐独掌大权,主公自己则避居方竹林,深居简出,太颠先生也只见过主公一次面,说与往日谈笑风生大不相同,基本上不说话。末将找到几个西原重臣,请他们出面,直到前天才被允许觐见主公,末将把殿下在京之事向主公禀报,主公却默不作声——

    我叹气说:父亲肯定是被原岐他们下了药控制住了。

    南宫乙摇头说:不,那个不是主公。

    我见南宫乙说得这么坚决,似乎掌握某种内情,便问:那又是谁?

    南宫乙皱眉说:末将在方竹林觐见主公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这不是主公,是另外一个人。本来我应该立即返回朝歌向殿下复命的,但我出了凤邑城后,发现有原岐派来跟踪我的武士,我设计甩开跟踪者,悄悄潜回城中,秘密追查,却发现原先护送主公回国的三百军士竟全部消失了,我问太颠先生,太颠先生说原岐他们得知主公要回来,立即出发去迎接,太颠先生本来要去,但原岐命他在城中布置欢迎大典,所以去迎接的都是原岐、司空太济他们这一党,接回来的只有主公一人,并没有护送的军士——

    说到这里,南宫乙看了我一眼。

    我沉吟说:难道原岐在城外就已把父亲杀害了,用另外一个人假扮成父亲?

    南宫乙点头说:极有可能,原岐现在明目张胆收罗奇人异士,说不定就有会变化幻形的道门术士。

    我自言自语说:父亲号称神算,卜筮之术天下无双,怎么会料不到面临危险呢?我实在不相信父亲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南宫乙点头说:是呀,末将也是这么想的。

    我问:那原岐为什么要设这么个局,让父亲在我面前自杀,原岐想要杀我,何必费这番周折?

    南宫乙说:殿下,原岐虽然掌权,但西原国还有很多人不服,都说殿下仁义宽厚,是西原未来之主,朝中有很多元老重臣都是拥护殿下的,原岐立足未稳,不敢大肆杀戳那些反对他的人,而且假冒主公之事迟早会让别人起疑,所以他们诱你回西原,借你之手,让主公从此消失,还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你,从此西原就真的是原岐的天下了。

    我心头发冷,手心里都是汗,喃喃说:果然狠毒,一箭双雕,不,三雕、四雕都不止,好狠毒呀。

    低头思索,猛然抬头说:我要再回方竹林一趟。

    南宫乙问:殿下是要回去查看那具尸体是吗?

    我点点头。

    南宫乙劝阻说:城里太危险,殿下既然已成功脱身,就是对原岐最大的打击,查找老主公之事可以从长计议。

    不行!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查清父亲的死因我会睡不安寝的,而且原岐他们现在肯定在四处搜索,方竹林反而防守疏松。

    南宫乙说:那好,末将随殿下一起去。

    我眉锋微皱,问:你那只黑鹰怎么回事,突然就不管用了?我记得上次黑鹰与巨争斗,黑鹰两翼张开有几十丈宽呀,怎么这回驮两个人都不行了?

    南宫乙叹气说:黑鹰中毒了,就是上次赴朝歌途中,黑鹰与钢鳞巨恶斗,虽然啄伤巨,但黑鹰也受了巨的毒气,虽然不严重,但一直也没好,殿下你看——

    南宫乙从怀里掏出那面青铜镜,映着微光一看,镜面上布满了斑斓的铜锈,已经照不出影像。

    我说:那我还是一个人去,黑鹰驮我一个人应该还行。

    南宫乙捧起铜镜,虔诚默祷,铜镜青光迸发,黑鹰振翅再现。

    南宫乙将铜镜塞到我怀里,说:殿下千万小心,情势不对,立即回头,我在北门外等你。要呼唤神鹰出来,只需用手触摸镜钮,说声神鹰救我,神鹰就会出来的。

    我点点头,坐上鹰背,冲南宫乙一挥手,黑鹰展开大翅,冲出树林上空,向凤邑城飞去。

    此时正值寅末时分,月亮西坠,星星无光,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黑鹰这回不用躲避那剧毒荧火,可以直飞凤邑城,不到一盏茶时间就飞到了凤邑城上空,借着黑暗,悄无声息地向方竹林滑翔而去。

    我找好位置,就在竹楼上降落,将黑鹰收回铜镜,四下一看,果然没有任何动静,原来在半空中与两条巨恶斗的黑龙也不知去向,生死不明,空中那繁星一般的荧火也没有了,只有方竹林外有隐约的人活动的声响。

    我悄悄回到原先那间房子,竹门大开,油灯还亮在那里,那具尸首竟还横在地上,原岐他们急着追杀我,这里丢下不管了。

    我走过去,将那具尸体扳过来,没错,脸部相貌与父亲一般无二。

    父亲的左手有一根枝指,看上去象是有六根手指头似的。

    我拉起死者的左手一看,我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死者的左手根本就没有枝指,果然是假冒的!

    就在这时,令人惊异的事发生了,这死者突然睁开眼,两手十指收拢,飞快地在我左右太阳x一啄,仿佛有电光刺入,我顿觉天施地转,挣扎着连退数步,急怒道:你是什么妖人?

    那死者哈哈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已不是我父亲的容貌,赫然是上大夫泰宜生。

    我靠在墙壁上,脑壳象是要裂开来,剧痛无比,我强自忍受,喝问:j贼泰宜生,我父亲是被你害死的吗?

    泰宜生眼里有赞赏之色,似乎对我还能站住说话颇为惊异,他笑道:现在可以让你知道了,西原伯早已归天——

    我发出震耳的怒吼,眼里红光迸s,向泰宜生猛扑过去。

    泰宜生骇然失色,左手一扬,手掌急速伸长,变成一柄三尖两刃刀,正刺中我胸口。

    我有龙甲护身,三尖两刃刀伤不了我,我胼掌猛劈在刀刃上,刀刃折断,有鲜血流出,三尖两刃刀迅速收缩,又变回泰宜生的手掌,软软下垂,从手腕处折断。

    我正要再给泰宜生致命一击,却听身后墙壁轰的一声响,一只巨大的白骨爪抓了过来,将我后腰紧紧拿住。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彩光一闪,一团雾气将我笼罩,我奋力挣扎,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力气迅速消失,白骨爪已撤去,但那团彩色雾气却把我紧紧裹住,让我动弹不了。

    门外传来原岐的大笑:上大夫果然料事如神,哈哈,原澈真的自投罗网了。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原岐,另一个就是那黑袍怪人,鼻子短,嘴皮长,两只眼睛尤其怪异,一下子是红色的,一下子又是绿色的,五种颜色轮番变化,手里还托着一个黑钵。

    从墙壁大窟窿里突地跳出一个人,绿衣暴眼,就是那个怒蛙子。

    泰宜生自己接好了腕骨,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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