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有愁容。「哀家相信你,也知道这是吞并句屏的良机,所以才答应让晋儿远行。可这事,也实在太难为晋儿了。」
玄易的表情真正严肃凝重起来,扶太后坐定榻上,才缓声道:「母后,你疼爱他,儿臣何尝不是?但身为玄氏子孙,晋弟总得为玄龙的江山社稷出份心力。经此磨砺,他或许也不至于再像如今这般成日沉溺玩乐,荒唐度日,于他未尝不是桩好事。」
「哀家明白。」太后轻拍了拍玄易的手,笑得有点苦:「可易儿你可知道,哀家宁愿晋儿他就这样荒唐地过一生,也不愿他真的变清醒。」
玄易默然,亦无言劝慰太后,同太后一起陷入了长久沉寂。
翌日风和日丽,东城门外驻马亭长草萋萋,旌旗招展。
玄易亲率文武百官,由龙骑营禁卫簇拥着,为句屏皇送行。百官身后,更有黑压压一片玄龙骑兵,正是将开赴句屏白浪盐场的四千驻军。
玄晋站在驻马亭外,一身紫色滚金边蟒袍,头脸仍用纱布裹得密不透风,瞅着亭里相谈甚欢的两人,牙齿磨得咯咯响。
「玄龙陛下,紫阳王似乎不太高兴随朱某去做客啊?」朱天心头暗爽,仍不忘调侃。
玄易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拍朱天肩膀,笑里藏刀。「朕向来最疼这个宝贝弟弟,从不让他受半点委届,连远门也没让他出过。此番出使句屏,还要有劳句屏皇多多照拂。」
「那是当然。」朱天同样皮笑肉不笑,等玄晋到了他手里,搓圆捏扁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两人相对假笑,暗中较劲。
玄晋直等到气闷,总算听到大军吹起启程号角,他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钻进早已等候在旁的驾辇里,呼地甩上帘帐,将朱天那张得意的笑脸隔绝在视线之外。
车轮辚辚,万蹄纷沓,扬起漫天黄尘,遮住了朱天诸人逐渐远离的背影。
玄晋仰面八叉躺在宽敞得吓人的车厢里,听着身下车轮转动,闭目养起神来。
给玄易软硬兼施bi着去句屏,他昨夜越想越窝囊,一宿都没睡好觉,此刻被车厢一颠簸,倦意便不受控制腾起。
将睡未睡之际,隐约感觉到有人掀帘而入,料想除了朱天那色胚,没人敢擅入车厢,他眼皮也不睁,没好气地道:「出去!」
「紫阳王爷好大的脾气!」朱天啧啧有声,往玄晋身畔一坐,就去扯玄晋脸上的纱布,揶揄道:「我到底该叫你玄晋还是李冲呢?」
话已经挑明到这分上,玄晋也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三两下扯落纱布,怒视朱天。
「姓朱的,你少得意。我只是去句屏做客三个月,你敢乱来,我就让皇兄踏平句屏。」
朱天夸张地做了个害怕的表情,随即大笑。这个草包王爷已成他砧板
分段阅读_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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