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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

    龙战士(河图限制小说) 作者:半隻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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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啊!咏唱咒文有个p用,你们是魔族啊,神会帮你们吗?”

    看到身为魔族的雅尔塔还在咏唱着无用的咒文,我也不禁有些好笑。我双手紧握逆鳞,全力迎上这一击。

    逆鳞与圣华再次相交,光明与黑暗又一次地在空中接触,就像是两块极性相反的磁石,刀剑象被吸住了似地紧紧贴在一起,战斗又成了比拼力量的格局。逆鳞和圣华互相地挤压着,我和雅尔塔的身体非常的接近,我们俩的脸相距不到一尺。

    黑暗与光明互相吞噬,雅尔塔占了地利,他现在已和日不落山的光明结界合为一体,在力量上已和我不相上下。相反在过了初期的狂飙之后,我的力量却在走下坡路,附身的亡灵受着圣光的影响正逐一地消失,先前因为魔化而过度膨起的肌r和血管也因为力量减弱而逐渐地回复原状。

    此消彼长之下,雅尔塔的力量很快就会胜过我的。

    “你完了,暗黑龙!”

    雅尔塔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话间他加足力道狠狠地将光明的力量挤过来。

    “完蛋的是你!”

    我也笑了,因为雅尔塔他中计了。

    “谢谢你的圣光,心灵风暴!”

    我把手上的力量减弱三成,分出一部分精力发出我的特色技——心灵风暴。

    第十章 回家

    “呀!”

    精神上受到心灵风暴的攻击,措手不及之下雅尔塔把我的精神攻击照单全收。他强忍着脑部传来的剧痛,圣华死命地一架,奋力从和我的纠缠中分离开来,而我却趁着他的身体后退的一霎那抬起右腿在他的小腹上狠狠地蹬了一脚。

    “哇!”

    雅尔塔惨叫着喷出一大口热血,被我踹得飞了出去,身体高高地抛起,落回城内。

    而我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我也和雅尔塔一样口中鲜血狂喷地从天上落下。刚才减去三成的力量发出心灵风暴,手上力道大减,光明力量趁虚而入,毫不客气地攻入体内重创了我。

    不过我很幸运,或者说是计算得很准吧,先前我的身体吸收了战场上的怨灵的力量,怨灵的力量遇上圣光,双方属性相反,相互中和湮灭,抵消掉了大部分的伤害。残余的圣力仍然给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光明属性的力量在伤害我身体的同时却也抵消了心灵风暴的反噬力,让我免去了精神分裂的痛苦。有了光明力量的“帮助”,我也幸运地逃过了使用“亡灵附体”魔法后可怕的伤害,没有被亡灵们吸成干尸。

    这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的,从使用那招亡灵附体起,我就计划要借助对方的光明力量中和掉这一招对身体的伤害。虽然光明力量同样会对我照成伤害,但两害之中取其轻,我还是赚到了。

    这一战我们两败俱伤,只是打和,不过我却和得很幸运,很惊险。

    ※※※※

    我很狼狈地从空中摔了下来,尽管及时扇动翅膀化解了巨大的冲击力,但仍然跌了个灰头土脸。光明力量对我的伤害非常大,刚刚落地我就因力量不足身体硬生生地由龙战士形态还原成普通人,身体虚弱得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几个士兵立刻手忙脚乱地抬着我去找回复魔法师,安达和希拉知道我受伤之后,也马上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为我疗伤。

    我的头枕在希拉的胸部上,而安达则把双手按在我的胸口上全力为我疗伤。两女的脸上都充满了焦急,关切的表情。

    看着两女着急的表情,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恨不得身上的伤再重几分。

    “希拉,你的胸部又大了不少啊。”虽然身负重伤,但我也不忘记趁机占希拉的便宜,我舒服地把脸贴在希拉的胸部上,一副馋猫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担心死我了。”希拉却没有心情和我调笑,她差点哭出声来。

    “放心好了,这个坏蛋死不了的。”为我疗伤的安达很清楚我的伤势,在一旁安慰希拉道。安达的水系回复魔法用得非常出色,力量所到之处,被光明力量伤害的经脉立刻回复生机。

    经过安达的治疗,再加上龙战士自身可怕的自愈能力,我的伤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力量也恢复了七八成。

    “好了,还有很多人要我救治,希拉你就帮我照顾她吧。”看到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安达收回魔法力量站起身来。我现在身在伤兵营,营地里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很多人还在那儿等着救治。

    “你要注意保重身体啊,别再用生命魔法了。”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可是我还是规劝安达道。

    “没事的。”

    我有些奇怪,安达今天的精神出奇的好,刚才她为我治伤时用的是第六级的回复魔法——再生术,这是顶级的第六级回复魔法,极消耗体力和精力,可是安达用了之后竟没有显现出半点疲态。

    “你的身体没事吧?”我抓起安达的手,把龙力送入她的体内探索她的身体状况。令我更加惊异的是,安达的身体状况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我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的力量就在不停地增加着,而且我的精力每消耗一分,立刻就会有新的力量补充进来,而且我觉得……”安达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日不落山,眼中充满了疑惑。

    “这股力量仿佛来自日不落山,是日不落山在为我补充能量。”

    “什么?竟有这种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我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只要她知道,那个家伙也会知道!”

    路西法那天说的奇怪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难道安达和日不落山有什么关系不成?

    “路易斯小姐,这里有个伤员快不行了。”其他人的喊话打断了我和安达的交谈,安达立刻匆忙地赶去为他救治,而希拉也跟过去帮忙,在军队里她们两人一直都是这么合作的。

    那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伤员,肚子上中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希拉很熟练地用剪刀将士兵的上衣剪开,而安达则不顾恶心地用手捧起肠子放回士兵的腹腔内,我这才注意到,安达的身上尽是斑斑的血迹。战争改变了一切,希拉过去很怕血,但经过战争的洗礼,面对着这种恶心的场面她竟也都能泰然处之。

    做好前期的准备之后,安达抬起沾满血迹的右手,开始咏唱回复咒文。

    “诸方的神明,请赐予我神圣的力量,用你仁爱之手,拯求你的子民于水火之中。”

    “是第七级的光明系回复魔法,白银愈合手!”

    听到咒文的名字,我不禁大吃一惊,按照魔法力量的分级原则,魔法等级每提升一级,消耗的力量也要提升三倍,也就是说安达使用第七级的白银愈合手,需要耗费第六级的再生术三倍的精力。

    “别用生命魔法啊!”我急忙抓住安达的手,想要阻止她这么做。

    “没事的,我并没有用生命魔法。”安达摇头说道,“这一招,我今天已用过好几次了!”

    “什么?好几次了?”就算是在整个帝国,能使出第七级的回复魔法的白魔法师总共也不会超过十个人,至于说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连续好几次施用这招极耗费精力的“白银愈合手”,纵使是在整个风之大陆的历史上,也只有七个人可以办到这一点。

    不过这七个人现在都已是死人了,因为他们都是沧海龙的龙战士,克里斯汀家族的人,但这也是第七次褪变后的沧海龙。

    这时候安达已开始施放“白银愈合手”,她的右手发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光芒笼罩了伤兵的全身。

    真的是白银愈合手啊!

    在银光的照耀下,创口处的血r开始蠕动起来,伤口不断地缩小,愈合,流出来的鲜血也慢慢地流回体内,不一会儿,士兵身上的伤痕就完全消失不见。

    在安达为伤兵治疗的过程中,我一直把右手按在她的背上,只要安达一出现精力不足的现象,我立刻就会阻止她。但实际情况令我惊讶不已,安达的力量刚刚消耗一点,立刻就有新的力量从外界自动地补充到她的体内。这是我见过的最纯净的光明力量,非常的纯正柔和,一进入安达体内立刻就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无分彼此。

    “你也感觉到了吧?我没有骗你啊。”安达回过头苦笑着对我说道,用了这么高级的回复魔法,她却一点疲劳的反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太古怪了。”

    “日不落山?”我暗暗地咕了一句,明知事情有些古怪,可是我却找不出一点头绪来,魔神路西法显然是知道这一切的真正原因的,可是他却偏偏不肯告诉我。

    “安达,你到底和日不落山,和路西法要我传话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望着安达忙碌的背影,我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安达在我的眼中突然变得有些神秘莫测了。

    ※※※※

    现在是战斗的关键时刻,身为龙战士的我不可能在伤兵营呆太久。尽管心中千不甘,万不愿,我还是被迫离开安达回到战场上去。临走前我对希拉千叮万嘱了一番,只要安达有一丝的异样,立刻就通知我。

    攻城战的进程并不是很顺利,当我和雅尔塔在空中大战的时候,攻上城头的人类士兵已全被守军逐下了城头。而在奥维马斯的压阵下,重整了旗鼓的人类军队再度发动攻击,一时间城头上风云变幻,几经易手,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一直到黄昏时分,靠着攻城车在城墙上撞开的几个大缺口,被堵在城外的人类士兵蜂拥而入,南面的第一道城墙这才完全落入我们的手中。

    从瓦伦南面城门到天之裂痕的入口,其中只有二千步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两道城墙,一条极为宽敞的大道从城门延伸到天之裂痕的入口。道路两旁是成排的房屋,不过现在都已被改建成了临时的街垒。

    城墙失守之后魔族军队就退守到了从城门到出口的路上。虽然魔族还有两道城墙可以依托,不过由于城建的结构都是针对北面而设计的,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从“城内向城外”进攻,属于笼内j作反,魔族并不占多大的地利优势。

    但这条路不好走,残余的守军现在就站在临时修建的防御工事后面,弯弓搭箭,静静地等待着我们的进攻。

    虽然是七拼八凑的杂牌军,可是他们显示出来的那股强大气势和坚定不移的决心却给我们这支回家的部队产生了极大的精神压力,我知道这两千步的距离非常地难走。

    无数支火把照亮了这座小小的关卡,最后的攻击开始了。

    我、波尔多、拉兹、隼人、娜依秀、拉法、罗兰德,我们几个人轮番上阵,率领着最精锐的部队对守军展开最后的攻击。

    就象斯罗特要塞一战的重演,街道上塞满了障碍物,我们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出来,战斗又成了逐尺逐寸的争夺,长长的街道上洒满了热血。

    双方的士兵都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两边的人都拼死奋战。无数身影在火光下你进我退地对击着,士兵们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扭打厮杀着,用刀砍,用牙咬,用指甲抠,从人造的兵刃到父母所生的武器,在这一刻都被派上了用场。

    空中长箭乱飞,双方军队就像两股互相冲激的潮水,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在街道上撞击出血红的浪花。

    我们的攻势很不顺利,但还是缓慢地进展着。到了午夜时分,我们方才攻破了第二道城墙。又激战了半夜,临近天明的时候,人类的部队已推近到离裂痕入口不到百步远的地方。

    现在负责进攻的人是罗兰德和拉法,他们俩率领着皇龙骑士团的部队并肩作战。出路就在眼前,两人都有些着急,罗兰德的长矛,拉法的大剑挥得呼呼作响,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魔族命丧黄泉,在他们的带领下其他人类士兵也是奋勇杀敌,宰得魔族哭爹喊娘。

    当两个人因为疲惫而动作慢下来时,跟在他们后面的我和拉兹立刻突上前去,接替他们的位置继续砍杀,等我和拉兹累了的时候,波尔多和隼人又过来接替我们的位置。大家轮番上阵,轮流休息。娜依秀则立于我们身后,时不时地施发出冷箭。至于街道两边的建筑,逐屋逐屋地争夺太费力,伤亡也大,所以我们用了最简单的方法:由魔法师出手,施放魔法将建筑一间一间地摧毁,夷为平地。这样做虽然费力,却非常地安全有效。

    靠着这种战术,我们硬生生地在敌人坚固的防线上刺出了一个宽数十米的通道。当然了,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惨重的,几千具尸体就这么躺在长长的街道上,鲜血将整条道路染得一片血红。

    在又前进了几十步之后,天之裂痕的入口触手可及,现在挡在我们面前的不过区区数百人敌兵,几乎个个带伤,疲惫不堪。可是这些人仍然咬牙切齿地拦在我们面前,宁死也不肯让开半步。

    “真顽强啊。”虽然是敌人,可是守军的顽强抵抗却也令我们敬佩万分。

    当离天之裂痕的入口只有不足五十步的距离时,我下达了最后的攻击命令。

    “全力进攻,过了这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出口就在面前,本已疲累不堪的人类士兵登时士气大振,所有的人都拼尽全力,有如出柙的野兽般奋力向前。

    在一片兴奋的喊杀声中,魔族最后的抵抗是微弱的,阻碍在我们面前的最后一块石头终于也搬掉了,回家的大门被打开了。

    “总算可以放心了。”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的石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天之裂痕的入口。

    “这就是天之裂痕了,这就是神的力量了,好强大啊。”处在这条用“神”力开发出来的道路上,我也不禁对神的力量发出了感叹。笔直的栈道从我身下向北方一直延伸着,足足有二十多里长。这条回家的路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神用手硬生生地劈开的。

    天之裂痕很窄,从入口处望去,最狭窄的地方只能容纳十多个人并肩而行,几万人从这里通过需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由于通道内的石头坚硬异常,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将道路拓宽。

    天之裂痕是在四千六百年前的神魔大战后产生的,当年堕落天使路西法在这里与他的宿敌米伽勒在这儿交手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两人以自己最强的绝招在这里互相攻击,路西法的“末日审判”对米伽勒的“诸神的判罚”,两记惊世绝招在这儿相遇,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双方交手的结果使得日不落山一分为二,方圆十里内的一切生物生机全灭,而原先享有空中花园美誉的日不落山也在这一招之下成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天色开始发白,黎明终于来临,白昼驱走了黑夜。

    清新的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瓦伦关内的战斗仍然在持续,关卡内仍有一部分地区被魔族掌握着。我们一整夜的猛攻其实只是在魔族的防线上开出一条道路,现在他们还在拼死地向我们发动反冲锋,妄图截断我们回家的路。

    先头部队已开始通过天之裂痕走向北方,波尔多派人骑上快马先行,他的母亲碧姬就驻扎在裂痕北端的风鸣关,波尔多要通知她接应我们。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那些通过裂痕回家的士兵在入口处歇斯底里般地大叫着,有些人甚至拥抱着哭泣。一个月我们被魔兽联军包围的时候,大家都充满了绝望,谁会想到我们竟然也有回家的一天。

    “叔叔,答应过你的事情我终于做到了,你看大家现在都能回家了。”看着痛哭的士兵,我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我总算完成了对叔叔的承诺。回到帝国后我立刻会抛开眼前的一切,和安达她们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终于可以回家了。”负责压阵的奥维马斯来到我的身边,他的脸上也挂满了回家的喜悦。

    “回到帝国后,你又可以和你的孩子在一起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在这一个月战斗中,我和这只壁虎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彼此间能够相互理解,信任,没有他我们绝对走不了这么远。

    “一切都结束了!”奥维马斯微笑着说道。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我也笑着说道。

    我的话音刚落,一声凄厉无比的鸣叫从天空中传来,刺耳的声音撕破了所有人的美梦。

    我抬头望去,南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金色的云层,这是兽人的空中王牌——雷鸟。

    “这是怎么回事?”

    “秀耐达将军,不好了,魔族和兽人的援军赶到了!”胡安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向我们通报了这个最坏的消息。

    四周一片惊慌。

    “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罗兰德还算镇静,他问胡安道。

    “十里之外。”

    “十里?十里?”罗兰德把十里这两字放在嘴里念了几遍,最后将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真他妈的见鬼了,就差几个小时啊!”波尔多气得大骂道。

    “几个小时?”我的心头一震,“多节省两个小时的时间也是好的”,这是那天奥维马斯对我说过的话,如果那天我听从他的建议,不理会那些掉队士兵的死活,我们现在就多出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撤退时间。

    “两个小时!”我苦涩地笑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我愧疚地望向奥维马斯,他也在看着我。

    “这不是你的错,大人,我当时也心软了。”壁虎安慰我道。

    第十一章 错误

    “我们的部队先撤!”

    当得知魔兽联军杀到时,法洛德亲王带着他手下的一大票贵族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下达了这个命令。

    没有人理会这些贵族,包括罗兰德和拉法在内,所有的人眼中都流露出蔑视与不屑。打仗的时候这些家伙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逃命的时候他们却比谁都跑得快。

    “你们可以先走,不过部队却必须留下来。”这个时候我再也无须给他留情面,我说话的口气很生硬,脸色更不好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傻瓜也看得出我的意思,法洛德侯爵脸色一变。

    “我们没有时间和你闲聊,要走就快走,别在这儿烦我。”我冷冷地说道。

    看到大家鄙视的目光,法洛德侯爵厚着脸皮,带着一干贵族悻悻地离去。

    “滚!”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士兵们一齐发出了怒吼。在众人的唾弃下,法洛德侯爵带着一众贵族连滚带爬地进入了天之裂痕。

    “我们以抽签决定谁留下来断后。”我从地上拾起一支箭,折成长短不一的六截,然后背对着众人将它们一一c回地上。

    “你们每人各挑一支,长的人先走,抽到最短的人带着他的部队留下来。”天之裂痕太狭窄了,几万人只走了一半,剩下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魔兽联军赶到之前全部撤走,必须有人留下来断后。

    没有人对此发出争议,大家全都点头同意了。

    抽签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罗兰德的签最长,其次是隼人、拉法、奥维马斯、而娜依秀则抽到了最短的一支。

    “好,就由我来吧!”抽到了“死签”,娜依秀一脸平静。

    “你的部队可以留下来,但你不必留下来。”我对娜依秀说道。

    “什么?”娜依秀一脸愕然。

    “因为这都是我的错。”我说着一拳轰在娜依秀的小腹处,将她击得软倒在地。

    “如果那天在尼尔斯城我听从奥维马斯的劝告,不理会那些掉队的士兵,现在的情况就不会弄得这么危急,是我的愚蠢害了大家!”我向众人道歉道。

    “我必须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

    “老大……”

    “不必多说了,没有时间和你们废话,我决定了。我带着娜依秀的部队断后,你们先走。”我挥手拒绝了所有人的劝告。

    “老大……”

    “你也该长大了。”我抱着波尔多的肩膀说道。

    “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波尔多含着眼泪说道。

    “你帮我保护安达她们离开,这样我才放心。”我迅速地向波尔多交待完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然后我扶起了娜依秀。

    这个精灵弓箭手自从那天被我“吃”了之后就一直给我好脸色地,现在她也是愤愤不平地瞪着我。

    “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我把嘴凑到她耳边,用低得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虽然好色,可是我有一个毛病,就是我不能容忍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以身犯险。”

    说完这话,我把娜依秀从地上抱起交给了拉兹,我那一拳很重,娜依秀至今仍说不出话来,不过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发生了变化。

    “不要过来帮我,以我的武功,如果我想独自逃走话是没有人拦得住我的。我可不希望你们中有人成为拖累我的尾巴,到时候我自己逃走时还被你们拖累了。”

    罗兰德等人还想劝诫我。却被我再次地拒绝了。

    安顿好一切之后,我带着原属于娜依秀的部队来到瓦伦关最南面的城墙,经过一夜的战斗,城内守敌已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但零星的战斗仍在进行着。

    站在城头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的滚滚浓烟,那是千军万马奔跑时扬起的尘埃,魔兽联军正逐渐地向这里近。

    “老爸,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时的想法了。”

    我对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我常常觉得父亲很笨,很蠢。当年父亲的军队在巨石堡下被魔兽联军杀得大败,但以他的绝世身手完全可以在被敌人合围前轻易地逃生,可是父亲偏偏选择了留下来断后,以至于最后陷入死地。

    “身为最高统帅,却让自己的部队陷入死地,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在战场上犯了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年的心态了,他是报着赎罪的想法留下来的。

    滚滚的浓烟逐渐近,魔兽联军已杀到了城下,冲在魔兽联军最前头的是一位身着金甲,威风凛凛的年青骑士。

    那位骑士的身影我很熟悉,他不是别人,正是魔族的皇帝,青牙龙的龙战士,路西法十三世。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第一章 巨兽

    夏季的阳光非常毒辣,太阳才刚升起没多久,炽热的光线就像黄蜂的尾巴一样蛰人。魔兽联军赶到瓦伦关下后,不作半点停歇,立刻就发动了攻击。

    无数的兵马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黑云压城般地猛扑而来。刀剑的反光,士兵的杀声,野兽的吼叫,充满了天地之间。在这份压力的迫下,连城墙背后的日不落山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现在的感受,大概也就是昨天保卫瓦伦关的雅尔塔心中的感受吧。”与我一战之后雅尔塔就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受的伤和我一样重,但身体的自我回复能力却远不如我,估计现在一定是躲在哪个茅坑里偷偷地养伤。

    魔兽联军的混合部队夹杂在一起向千疮百孔的城墙发动了猛烈的冲击。城墙下挤满了千军万马,陪我一起断后的部队仅数千人而已,而且都已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我们所能倚仗的也只是一段破了好几个大d的城墙。

    唯一的让我感到安慰的是魔兽联军仓促地赶到这里,亦是一支筋疲力尽的疲兵,而且他们缺少攻城装备。我们攻城时遗弃在城外的装备在魔兽联军赶到战场之前就已被破坏,这方面我们还稍微占着一点地利优势。

    “放箭!放箭!”

    面对潮水般涌上的敌人,所有的守城士兵全都擎起大弓s箭。箭如雨下,魔兽联军象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昨天躺在这儿睡觉的人类士兵现在有了新床伴。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最差劲的弓箭手在此也成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尽管如此,暴风雨般的箭矢也阻挡不住魔兽联军前进的势头。昨天攻城时被摧毁的几段城墙现在成了魔兽联军的唯一突破口,几个缺口从一开战就成了双方重兵争夺的焦点。

    强壮的牛头怪,手持重兵器的熊人,身披重铠的科摩多龙人,这些擅打硬仗的兵种是强攻的主力。他们红着眼睛,像恶狼一样地嚎叫着,拼命地向缺口里填。而人类方面也不是吃素的,缺口处的人类士兵也奋起余勇,用血r之躯填补空隙。石块、檑木、弓箭,不断地从缺口两边的城墙上飞下。刀光剑影,血r横飞,双方就在缺口处展开了拉锯式的白刃战。在一片刀光血海中,缺口渐渐地为尸体所填满。城墙两边的尸体都堆得老高。不过数米宽的缺口成为一个个无底的黑d,不停地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我再次体会到了被人围攻的滋味:一剑挥出,逆鳞才刚刚刺入牛头怪的咽喉,就必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来去应付熊人的攻击,半点喘息的间隙都没有。由于我是龙战士,暗黑龙的变身形态实在太过与众不同,从牛头怪的巨斧到小型的魔法攻击,全都以我为中心向我飞来。

    冲在最前面的我每时每刻都要费神费力去挡格来自四方八面的各种攻击。不一会儿,我全身上下就伤痕累累,大伤小伤加起来足有十数处之多,手臂更是酸痛得连剑都差点举不起来。

    身边的将士不断倒下,我的面前则是杀之不尽,不断涌上的敌人,我体力与精力急速地损耗着,出招的速度开始变慢,大脑也渐渐地失去了正常思考与判断的能力。我只是凭着自我的本能c纵着逆鳞和身体战斗。

    在混战中我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有高手加入战斗了,是兽人的力量。

    “在天上!”

    我抬头望去,一道金影从天上掠过,那是一只巨大的雷鸟,鸟背上骑着一个人。

    雷鸟来到我的正上方,俯冲而下。由于它俯冲的速度太快,守城的弓箭手尽管万箭齐发,却伤不到雷鸟的一根毫毛。

    临近地面时,鸟背上的骑士一跃而下,有如如苍鹰扑兔般由天而降,带起呼呼作响的风声,从空中一脚蹬向我,威猛无匹。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不容我用硬碰硬的方法接这一招,唯有用躲闪的方法避其锋芒。

    “轰!”

    来人一脚踏空,击在地上,尘土飞扬,砸出一个硕大的土坑。

    “又是比蒙兽人!”

    来人形如铁塔,外貌凶悍,赤l着上半身,胸口生着一丛浓密无比的黑毛。他的右臂上纹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雷鸟刺青,而左臂则是一只比蒙巨兽的纹身。至于他的相貌,大概是创世之神创造这个种族时偷懒了吧,我总觉得他长得和我先前遇到过的两个比蒙兽人差不多。在人类的眼中,兽人的样子都是差不多的,毛脸毛嘴,一个德性。

    但他与亚蒙祖宾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皇者的气息,他望着我时那种高傲的眼神和如月公主很相象。此外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要比先前的两个比蒙兽人要年轻得多,我是从他身上皮毛的色泽上看出来的,年青的野兽的皮毛总比年老的要有光泽,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你走不了了,暗黑龙!”

    甫一落地,他立刻就赤手空拳地对我展开猛烈的攻击。

    “蛇噬!”

    “鹿撞!”

    “熊抱!”

    兽人长年与野兽为伍,在长年累月地与野兽的“同居生活”中,他们仿照野兽搏斗的动作创出适合自己的武艺。来人虽是个比蒙兽人,出招的速度却极快,无论是进攻或者防守,动作灵巧如雷鸟,招式凶猛似比蒙,一出手就压得我处于守势。

    兽人特有的体质令他轻易地就把拳头练得象钢铁一样的坚硬,竟敢用拳头硬撼我手中的逆鳞。他的招式凶猛异常,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王者之气。缺口处虽然人多脚杂,活动的空间很小,但他的身体却灵巧得像一个弹性十足的皮球,在我的身边东跳西跃;手脚像是两对有节鞭子,总是能从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我发动快攻。

    “你是兽人的阿汗王子?”在激烈快速的打斗中我问道。

    “正是本王!”说话过程中他出手丝毫不缓,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来人正是卡尤拉要我帮她杀的两个人之一,她的未婚夫汉斯·亚瑟。

    “这家伙招式虽狠,不过对我却好象没有表露出深仇大恨啊。”

    很显然阿汗王子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已被我给干了,否则的话出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了。尽管如此这也不是我所能招架得住的,我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现在最多只有平时一半的水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杀了你之后,我会拿你的脑袋作为这次魔兽联姻的聘礼!”汉斯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劲道,我招架得更加吃力了。

    “他真是卡尤拉的未婚夫啊!我的天,卡尤拉那么漂亮,这家伙这么丑,要是卡尤拉真的嫁给他,岂不是成了美女配野兽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卡尤拉为什么要我帮她杀自己的未婚夫了,可是我现在别说是杀汉斯,连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汉斯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都快跟不上了。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要不是我已是强弩之末,力量大不如前,这家伙在我面前又岂能如此嚣张。

    “老大,我来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应付汉斯的猛攻时,波尔多及时赶到,碧落枪化作一朵绿色的鲜花,一下子就将汉斯包了进去。

    有了波尔多帮忙,我手头登时压力大减,而汉斯也被迫由攻转守。碧落是长枪,利于远攻,而我则擅长近身作战,一长一短。互补不足,我们俩人联手,登时就将局面扭转了过来。

    “两个打一个,你们还是龙战士,要脸不要脸?”

    汉斯招架着我们俩的猛攻怒喝道,由于我们三人都是以快打快,身体带起的劲道十足,周围虽然一片混乱,却无人可以c手。我和波尔多联手二打一,场面上占了上风,但汉斯却也守得严严实实,我们只能得他不住地后退,却无法对他的r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老大已苦战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你是趁人之危,才不要脸呢!”

    波尔多反唇相讥,碧落连刺,全是“真空切”之类的招式,加上我在边上助攻,硬是得汉斯退到城墙外。

    “好!”

    汉斯眼中精光一闪,他在乱军中静止不动了一秒钟的时间,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秒钟后,汉斯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

    “以你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宰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今天就放过你们俩吧。如果你们有命回去,将来我一定再次领教高明!”

    汉斯是一个很讲骑士精神的对手,说完这话竟后退离去。而我和波尔多也没有趁胜追击,因为后面冲上来的魔兽联军已够令我们俩头痛的了。除了青牙龙斯罗之外,我脑部的龙之魄也感觉到了卡尤拉的存在。她也来了,现在就和斯罗一起站在某个地方,兄妹俩正冷冷地看着我在这儿打死打活。

    卡尤拉没有出手我可以理解,至于青牙龙斯罗,魔族的皇帝,他不出手却让我感到害怕。

    他和汉斯不同,汉斯虽是敌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抱着骑士公平决斗的精神,而斯罗却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他是一条不会叫的毒蛇,这一点从我们俩第一次交手时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天他们三人和我在树林里意外地遭遇,明明就在边上,可是斯罗眼睁睁地看着我重创紫电龙却不肯相助,仍然静静地把自己埋在土里。当我击倒紫电龙,力量减至最弱的那一刻他才像毒蛇一样地扑出,一击成功,几乎要了我的老命。

    他现在不出手,也一定是在等,毕竟毒蛇是这世上最有耐性的生物之一。虽知斯罗很可怕,但我现在已无暇分心去管他的事,眼前的困境已够我和波尔多应付的了。

    “你这个蠢蛋加白痴,我叫你保护安达她们先走的,怎么又跑回来了?”在战斗中我一边砍杀着涌上来敌人一边问道。

    “我是看着她们进入裂痕后才回来的,老大,我……”说话的时候,波尔多刚刚用碧落将一个牛头怪搅得肚破肠流,挑出城外。

    “我个p!”我用逆鳞割开了一个熊人咽喉,“快滚!”

    “打死我也不走,让我帮你一把吧,老大!”

    汉斯和路西法十三世都没有出手,又有了波尔多的帮忙,防守的压力大大减轻了。逆鳞配合着碧落,就像两条没有任何力量能羁绊住的恶龙,将所有闯入缺口的敌人杀得人仰马翻。

    魔兽联军人数虽多,但却受到地形的限制,兵力无法展开,战斗成了消耗战,他们猛攻近一个小时仍然不得寸近。

    “太好了,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部队就可以全部撤走了。”

    消耗战很残酷,但却是我求之不得的,消耗战很费时间,我们多坚持一分钟,撤退的主力部队就多了一分的活命希望。

    我的美梦只做了很短的一小会儿,撤退的号角声传来,魔兽联军突然间潮水般地退下,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你这笨蛋怎么还不走!”停止战斗之后,我靠在一堵塌了一半的墙上喘着粗气训斥着波尔多。

    “我不会丢下你一人自己走的!”波尔多猛摇着头。

    “快走,这个时候还罗里啰嗦的,没有时间了,笨蛋!”我又气又急,用手猛推着波尔多。敌人的暂时撤退只是为下一波的攻击做准备。先前魔兽联军攻得太心急了,箭手,魔法师,强力战士全都各自为战,完全是混乱的无组织的乱战,相互之间没有半点配合可言,以至于战斗力大打折扣。敌人显然看清楚了这一点,初战不能取胜,立刻就暂时后退,让部队缓一缓,然后再发动更猛烈有效的攻击。

    “老大,不要赶我走!”波尔多突然然丢下碧落枪,双手搂住了我的肩膀,他一种平静的口气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长大了!”

    波尔多挂满汗渍的脸上挂着一道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庄重,他变了。

    “波尔多……”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玩,一起逃学,一起和如月打架。”波尔多抬起头,望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个时候扯这种事干什么!”我喝道。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自己独自离开,不然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的!”

    “你这白痴!笨蛋!蠢材!”我无力地在波尔多身上打了一拳,激动地和波尔多抱在了一起。少年的友情是最纯真的,共患难的真情却是最动人的。

    “波尔多,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边说边暗暗地凝聚力量。

    “别再来这一招了,老大!”就在我出拳之前,波尔多捏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想打昏他的举动。

    “情况不妙的时候你马上给我走!”我无力地咕哝了一句。

    “不好,是比蒙巨兽。”

    “还扛着石头呢!”

    守卫城头的士兵突然惊叫起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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