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觉得困。
倒是今天早上累得起不来了。
桌边是温着的清粥小菜,温馨的感觉在记忆中翻涌,瞬间就像回到了上学那会儿。
一路从屋里出来,倒是谁也没见到。
估摸着江让肯定还没起,她有些好奇地沿着院墙向外张望,也不知道外公外婆一大早去了哪里。
小姑娘边猜测边循着声往外边走,身子一转过院门,就见不远处菜园的地埂上,外婆提着一壶水坐在边上,时不时地招呼弓腰干活的两人喝水。
其中一人直起身子,手里空无一物却指着地埂,像在教学,是她外公。
很快,另一人也站了起来。看起来境遇倒是惨了许多,手里握着锄头,即便下半身全副武装,也星星点点溅上了好多泥土。
那人是她以为还没从床上爬起来的江太子爷。
有生之年系列之能见到他大清早在接受农业知识的宣传教育。
可真是魔幻。
天气还未开始回暖,但过了立春就陆陆续续有人家翻土播种。
杨安平的小菜园子都是种些易长成的菜苗,也没有多大的工程,纯属年纪大的人出于对黄土地的热爱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
这会儿正在穷尽毕生所学教连菜苗都认不齐的大少爷翻土。
江让学得挺认真,弓着身抡起小臂耙一锄头,随即停下任由老爷子把着他的手臂调整姿势和力道。两人之间话题倒是因为睡了一晚多出不少。
对于俩人别扭却又温馨的沟通方式,孟冉心里淌过细微的喜悦。
她笑眯眯跑过去,挨个问了个好,最后话头停在了江让身上,“你怎么还干上这个了?悟性挺好呀,架势摆得还挺像回事儿。”
听到小姑娘的夸奖,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尾巴翘上天,反而无比谦虚地挂上了浅笑,“那是外公教的好。”
“算不上教,”杨安平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摇头,“还是小伙子人聪明。”
语气与平常无异,不咸不淡。
听在江让心里却像得到了什么绝世嘉奖,忍不住朝小姑娘挑了挑眉。
等两人从菜园子出来,孟冉接过外婆手里的水送到江让面前,眼神却不由自主停留在他溅满泥腥儿的工作靴上。
北方的冬季干燥少雨,在泥土里蹚一遍也不过是沾染一些泥块,回去稍稍一擦就干净了。
而他脚上的靴子在尘土间夹杂着液态飞溅而上的黄色痕迹,远远一看像是泥点,走近了才发现压根不是。
她好奇地低身查看,“你这都弄到了什么呀,这么脏。”
男人紧张地向后退了半步,把她从地上提溜起来,尴尬解释,“没什么,不就是泥土么。”
两人在这头说着话,没见着外公外婆在前面停了脚步向他们看过来。
大概是小姑娘的动作让徐淑芬想到了什么,她压着笑意上前慈祥地拍了拍江让的胳膊,“我们让让一早上可不偷闲儿,还说帮外婆喂鸡,你看这一身弄的。要是你自个儿的衣服,外婆可就心疼死了。”
孟冉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完全忽略了外婆语气中亲昵叫着的“我们让让”,没怎么费脑子就从字里行间想象出了早晨鸡飞狗跳的销魂场面。
靴面莫名沾染的黄色痕迹也明朗了起来。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横跨着离他半步,“咦——你好脏。”
被万分嫌弃的男人并没有生气,都被外婆说开了反而一扫之前的尴尬,笑着伸出小腿在她面前晃了晃,“再跑一个试试,擦你身上。”
冬夜里霜冻是很常见的,有时候非要等到午间日光正暖,露水汇聚凝的一层薄冰才会慢慢化开。
两人因为徐淑芬的话打闹起来,倒没注意前面的动静。
直到听见小老太太在旁边惊慌地叫了一声才发现,独自走在前头的杨安平踩着了碎冰,身形一个趔趄从田埂上滑到在地。
三人之间还是江让反应最迅速,顾不上其他,只来得及扭头叮嘱了孟冉扶着外婆好好走,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跑到了老爷子旁边。
他蹲下身单手把着杨安平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小心地拉了一把,“外公,站得起来吗?这样会有哪里痛吗?”
刚摔下去还没缓过神来,老爷子脸色青白,一下子也辨不出到底哪里痛,只好朝他摆了摆手,“不打紧,缓一缓就好了。”
要是年轻几岁,摔一跤可能真没什么大事。
都这把年纪了,随便磕着碰着都可能出大问题。
江让回身看了一眼已经跑到跟前的祖孙俩,自己做了决定,“这样吧,冉冉,把外公扶到我背上。这附近有医院吗,还是开车去看看才放心。”
“哦,好!”
小姑娘都吓坏了,嗓音有些发颤,见着男朋友处事不惊的沉着表现在心里刷了个爆灯的高分。
她蹲下身一起帮忙把外公从地上扶起来。
外婆也吓得不轻,一边上前帮忙一边忍不住絮絮叨叨,“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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