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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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虹也高兴地坐到男人身边,将儿子在怀里逗弄着玩,一边又“明珠,明珠”的叫着小家伙现在已经不是初生那几天的丑样子了,和怜月极像的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粉红的小嘴咧着笑个不住,可爱的紧,真是让叶青虹爱不释手
怜月生了儿子足月后,便渐渐开始下地走动了,虽然有几个r公带着小明珠,可男人倒底不放心,事事都要亲自照应了才行
柳氏见男人身子弱,于是便也经常将孩子抱到自己屋里子,虽然明珠不是女儿,可倒底是叶家的第一个孙子辈的,不论柳氏还是叶子敏都疼得紧
见妻主和主夫公公对新出生的孙子很是疼爱,燕飞飞和任倾情心里不由得都有些难过
自从怜月生了孩子,叶青虹便再也没去燕飞飞房里,钱氏虽然几次劝男人想想法子,可这位皇子却是一言不发他虽然和妻主相处不多,可却是了解她的,知道母皇的事让她这个做妻主的很没面子有好几次,燕飞飞真想问问母亲是谁告的秘,现在让自己这样难堪可思来想去,却只觉得这事儿还是要自己解决才对所以,男人虽然羡慕怜月生了孩子,可却没露出半分不满只要是沁香阁需要的东西,不论怜月和柳氏想没想到,他都早早地打点了送去
柳氏见这位正夫小小年纪便懂事知礼,心里更是喜欢,只将手里的大事都交给了他,自己乐得轻松
春暖花开(下)
转眼间已经是三月了,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叶青虹除了白天和扶桑一起处理生意上的事,晚上一回家便定然去怜月房里逗明珠玩有时候她去的时候赶上任倾情和牡丹也在,于是几个人便围在一处吃饭,好不热闹
任大公子这会儿早服了胎盘做的药,大夫说过了这个月便可以行房了见怜月的孩子乖巧可爱,男人恨不得自己马上也能生一个出来再加上他见明珠是个男孩,便只想替叶青虹生个女儿来,看看到时候别人还敢不敢小看自己
牡丹本来性子就和孩子差不多,见了明珠更是喜欢得紧不过这几天男人媚人的小脸倒有些愁眉不展了自从过了年后,牡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长的飞快,还不到一个月,以前的衣裳便没一件能穿的了
任倾情见了也吓了一跳,可却只以为男人太贪吃,胖成了这样,于是便不给他东西吃可牡丹顿顿饭看着那美味佳肴不能吃到嘴里,每次都又气闷又委屈地哭一场才罢时间久了,便闹得人人都知道了后来便有人传到柳氏的耳朵里,只说梅香宛的任公子折磨妻主收房的小侍,连饭都不给他吃
柳氏原本就知道任倾情小性儿,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快,于是便命人将两个人一起叫来,想当着燕飞飞的面给他们点儿教训
任倾情见主夫公公知道了这事儿,又听说人人都赖他整治牡丹,于是大大的杏眼便红了起来,只管一把扯开牡丹的肥大的衣裳哭道:“主夫公公明鉴,倾情虽然不懂事,可却从未对牡丹使坏心您看看他这肚子,这几个月也不知怎么了,他天天傻吃,现在竟然胖成这样,再吃下去只怕就得病了……”
众人只见牡丹被扯开的衣裳里就像放了一个半大的西瓜,就像怀了五六个月身孕似的,确实是奇怪之极
牡丹此时被任倾情当众扒了衣裳,又见人人都看着自己的肚子惊讶非常,不由又羞又怕,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柳氏看了半天牡丹的肚子,只觉得这事不太寻常,忙命人将二人扶了起来,又拉过牡丹看了半天,才问男人最近有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牡丹一张小脸哭得满是泪痕,只管摇头
柳氏见男人如此,自己也拿不准了,于是便命人请大夫来
牡丹见主夫公公脸色严肃,只当自己是得了什么大病,心里又惊又怕,扭着身子哭个不住
燕飞飞见牡丹哭得可怜,便拉了他的小手小声劝慰着
不一会儿大夫请来了,众男人都躲到了里屋,只让牡丹躺在床帐里伸出手来让她切脉
这位来看诊的正是上次给扶桑看病的林太医,太医院里属她看病最厉害诊了半天脉,林太医又让牡丹换了手,又诊了半天中间又问了男人几句话,一旁任倾情的小侍绿竹便替他答了
半晌,林太医才诊完了脉,见柳氏等在一边,忙上前回道:“主夫公公大喜,这位公子是喜脉”
柳氏听了这话也一惊,心里模糊怀疑的事儿终于得到了证实,于是忙问林太医为什么牡丹没有觉得身子不适
林太医听了不由笑道:“我从诊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三次见到这样的脉相,这位公子想必是身子骨极好,又心宽不用思虑,所以才会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几个月怕是极爱吃食,尤其喜欢吃平日里不喜欢吃的东西,可是事实?”
柳氏忙命人问了牡丹,不一会儿便有小童出来说是
林太医听了这话便笑道:“恭喜恭喜!依下官的经验来看,这位公子怎么也有五个月的身子了,那孕斑也许已经出来了,是男是女也马上就可知晓了”
柳氏听了这个,便急忙让人去验看,半天,一个小童跑出来笑嘻嘻地道:“回主夫公公,公子怀的是位小姐”
柳氏听了这话,直喜得满脸是笑,又命人重赏了林太医,又请她开了些保胎的方子,这才命人送走了
家里的下人们听了这个消息,也忙着上前给柳氏道喜,柳氏一概放了赏钱
那燕飞飞听说牡丹有了身子,而且还是女孩,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连手里帕子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还是钱氏捡了起来低声道:“主子保重身体啊……”
男人听了这话,才呆呆地接过了帕子,可神情还是怔怔的
一旁的任倾情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只觉得天都灰了,身子一软,险些晕倒在地见牡丹媚人的小脸儿一会儿惊一会儿喜地,任倾情只恨不得登时死了,才能不必受这折磨
他心里只想着自己是最早一个嫁进叶家,没做上正夫不说,还生不了妻主的第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怀孕,指望着能生个长女,可不想却让牡丹抢了先现在妻主马上就要儿女双全了,任倾情这心就像刀剜一般的痛,泪珠便噼里啪啦地落上不停
牡丹见主子伤了心,便知道他是看自己有了身子不痛快,心里虽然高兴自己怀孕,可看任倾情的目光倒还是怯怯的
柳氏早将几个男人的表情都收进了眼里,虽然心里甚是可怜燕飞飞,可女儿的房中事他却是不便管此时见牡丹对着任倾情低人一等的样子,心里不由心疼起这个傻乎乎的男人,于是只道:“沈公子既然怀孕了,就不必去任公子眼前侍候了,一会儿让流月派几个有年纪的公公,再加四个小侍,搬到我的厢房来住一应的起居也按侧夫的礼来,等孩子一生下来便正式办酒席进门,以后就不用侍候人了”说着,又向任倾情道:“你那边我自会派别人去侍候,断不会委屈了”
任倾情和牡丹听了这话,又见柳氏言辞坚定,便都服服帖帖地弯下身子来行礼
见事情安排好了,柳氏便让男人们回房,又将一些锁事交给了飞飞,便带着小侍们去看自己的孙子明珠去了
连环套(一)
栖凤历340年,边境的战火不绝
显龙十万大军压境,直余城,楚晴空带兵迎敌,三月告捷,四月时却输了余城,退守到三十里外的西界
朝廷上的气氛一向是围着前方的战报变化的,听说丢了余城,齐王高瑞便又蠢蠢欲动起来因为她知道楚晴空和童青是燕飞霜保出来戴罪立功的,如果战况不利,这位丞相大人势必会牵扯进去一想到有可以除掉这个眼中盯,高瑞的活动便更加频繁了
可就在这位齐王兴奋不已在大殿上参奏燕飞霜的时候,却被皇太女少傅孙若非给了个软钉子吃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个孙大傅是从来不动声色的人,虽然办事手段极利落,可却轻易不肯正面与人为敌,现在见她给齐王不痛快,大家不由都猜测起来形势来,都说这个从来不在党争中出风头的孙大傅似乎有意与燕飞霜联手以她们两个人的实力地位,对付高瑞恐怕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前方战火纷飞,后方也不得清闲自从楚晴空兵败余城之后,叶子敏便开始着手准备收回叶家在边关的生意
原本其他的商家早就退居后方了,可叶家因为有官盐的生意,所以此时才开始收手
叶子敏本打算自己去,可叶家的人却怎么也不放心前方在打仗,那些掌柜的虽然已经退到了后方,可听说那战场附近土匪强盗甚多,杀人越货无所不做,所以此行甚是危险
柳氏一听说妻主要自己去边关,便是一百个不同意
叶青虹也感觉母亲一个人去也是不妥,于是便干脆和叶子敏商量,自己带着楚寒雨陪她一起去
四月末,叶青虹和母亲正式告别了家人,往边关去了
临走之前,叶青虹见家里的几个男人都有些凄凄艾艾的,于是便挨个安抚了一痛
怜月向来是最懂事听话的,听说妻主要远行,男人虽然担心得眼圈都红了,却还是一面哄着怀里的孩子,一面忍住泪笑道:“早些回来才好,免得你再回来明珠认生……”
叶青虹见男人白玉般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心,于是便搂着他和儿子笑道:“放心,我一办完了事就赶回来,绝不让你们担心”说着,便吻了吻怜月的小脸,又一低头噙住了男人粉嫩的小嘴儿
从沁香阁出来,叶青虹便去了任倾情的住处
自从牡丹怀孕后,任大公子的身子都不好,可晚上伺候妻主的时候却格外动情,有时候竟会痴缠到天亮
叶青虹怎么会不知道男人心里想什么?
任倾情一向心高气傲,又不善于掩饰自己,虽然吃过几次亏,可本性依然难改,他现在只怕是想抢在燕飞飞的前面怀上孩子,以补偿做不了正夫的遗憾
自从怜月生了孩子后,叶青虹就再也没有去过燕飞飞房里虽然柳氏暗示过自己好几次,可叶青虹却总是不愿踏进那院子一步有时在正房里看见这位皇子憔悴的小脸她也会心软,可一想到他利用母皇威胁自己,叶青虹就说不出的不舒服
以前见他成全自己和怜月,只以为他是个识大体的男人,可却不想嫁进来后却是这样当初那贤惠的举动怕也是在为自己铺路他和女帝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是早就吃准叶家的了
心里这么想着,叶青虹更不愿再见这位身份高贵的正夫,竟是连辞行都省了,直接便和叶子敏走了
燕飞飞哪会不知道妻主怎么想?可现在这事儿自己竟找不一点证据来证明不是自己做的,见她临行前连见都不见自己,男人只能偷偷地哭
自打叶青虹母亲走了以后,柳氏见家里没什么事,便经常去亲友家走动燕飞飞便慢慢接了柳氏手上的事,一应大事小情都一一过手,真正担起了主夫的责任
转眼叶青虹已经走了近十天了,柳氏又被人请去玩山玩水,叶府里只留下几个男人
因为叶青虹走之前交待了扶桑,让他多去看看初雪,于是这天下午扶桑便进府里和初雪闲话
自从韩初雪以身相许于叶青虹之后,男人的病倒好了些,虽然心里仍是有些郁郁的,可却比先前多了依靠,于是精神也好起来
扶桑已经听叶青虹说了他们二人的事,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因他和初雪向来要好,于是倒替他高兴
无忧这时已经两岁多了,在地上迈着小胖腿跑来跑去,甚是可爱扶桑原本就疼他,于是便哄着他玩
两个男人正说笑时,可巧又碰到怜月来看初雪自从上次中秋节二人和好以后,倒是第一次见面,见扶桑站起了身,怜月忙上前去行礼问好,言语恳切
扶桑原本是心里有愧的,见怜月这样自然和气,心里顿时舒缓了不少,忙上前扶他起来
这时,怜月身后的r公也抱着孩子进来了,扶桑一见才三个月大的小明珠,便喜欢的一把接过来偏偏这小男孩也不认生,只咧着没长牙的小嘴咯咯笑,惹的扶桑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
怜月见扶桑和以前相比变了许多,完全没了那风尘气,不由想起叶青虹曾经过说想让扶桑进门的话,心里便更对他亲近了许多
几个男人正在说话聊天的时候,却突然见怜月屋里的一个叫香儿的小侍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祈主子,大事不好了,兰儿闯祸了!”
“什么?”听了这话,怜月忙问:“怎么样回事儿,快仔细说说”
香儿见主子问,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一早兰儿给怜月端上了一碗红枣莲子粥,这粥虽然平常,可里面却放了上好的蜂蜜,又是兰儿亲自看着人弄了几个时辰的,所以格外可口
怜月想起来上次牡丹在这里吃饭的时候,说这粥好吃,于是便问兰儿还有没有,若是有便给牡丹送去
兰儿听了这话便去厨房将粥都盛了过来,拿来食盒装了便想亲自去送
可不巧的是,任倾情院子里来了一个小童,只说任主子找兰儿有事因为知道这位主子性子难缠,于是兰儿便随口叫了一个小童,嘱咐他小心送到牡丹那里然后自己便往梅香宛去了
偏偏粥送去的时候牡丹刚刚吃过了饭,虽然想吃可却被一旁伺候的公公劝住了,只说要为了孩子着想,不可贪吃,于是便命人将粥放起来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牡丹便惦记着那粥,忙命人热了送来可一端来,牡丹闻着那味道好像不似以前了,倒有股子怪味儿在里头,于是便不爱吃
伺候牡丹的公公是个有经验的,忙端过来仔细闻了,脸上的颜色马上就变了,忙将几个负责茶饭的小童都叫了来,问今天这粥是怎么回事几个小童见那公公神情不对,便都不肯承认
牡丹见此情形便问原因,那公公这才说了实话原来,这栖凤国有一味药,名叫“轻身”,是一种树的叶子晒干碾碎做成的女人常用来去火去燥的,男人平时也可以用来治病,只是怀了身子的男人却是万万碰不得,哪怕只要一小口也会小产因为栖凤国人口不算多,所以官府对这小产的药材控制得很严,除了那勾栏院里有之外,在外头几乎很难买到这种树叶本身有一股香味,碾碎之后便有些怪味,所以刚刚牡丹才会感觉粥的味道有异
听了公公这话,牡丹一张媚人的小脸顿时就白了,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要害他的孩子,于是一双小手只管捂着挺起的肚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那公公见事情严重了,便不敢隐瞒,只带着那几个小童,将那粥一起送到了燕飞飞那里
听说有人要害牡丹,这位皇子殿下也吃了一惊,忙带着人在正厅里坐下,挨个盘问那几个小童可问来问去,几个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可却都只说不知道
燕飞飞见问不出来,心里便有些急,于是便问这粥是哪来的伺候牡丹的公公便说是祈公子派人送的
连环套(二)
因为燕飞飞素日知道怜月的为人,所以倒没怀疑他,只将那送粥的小童叫了来,问他这粥的来历那小童见皇子殿下问自己,便有些害怕,吱唔了半天才说是兰儿哥哥给他的
于是燕飞飞又命人叫了兰儿过来
此时,兰儿却还在任倾情房里,见皇子殿下身边贴身的钱公公带着人让自己过去,男人也不知是为什么任倾情本想问问,可却见钱公公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任公子想知道就自己去正厅去,奴家只管叫人,别的一概不知道”
见钱公公如此无礼,任倾情也彼为生气,于是便也冷言冷语地回了他几句那钱氏伺候燕飞飞这么久,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不由更恨任倾情可此时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带着人走了
任倾情因为担心兰儿,于是便命绿竹去告诉怜月,然后自己便换了衣裳往正厅去了
正厅里,燕飞飞见兰儿来了,便不说下药的事,只问这粥是不是他做的,又问怜月吃了多少兰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见这排场便知道出了事,于是便照实说了
此时,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早已传得整个后府都知道了因为柳氏不在家,所以田氏便也赶过来了
燕飞飞见这样问实在问不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钱氏见了,便小声道:“殿下,依老奴看不用刑怕是不成……”
听了这话,燕飞飞也没作声他知道这兰儿是怜月的人,自己现在若是用了刑,只怕怜月的面子上不好看想到这儿,于是便命人去找怜月来
怜月在初雪房里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又惊又急,忙就要往正厅去初雪见他这副样子,便不太放心,只管和扶桑一起跟了过去
正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燕飞飞坐在上首,身后站着钱公公
田氏,任倾情,牡丹等人都坐在两旁兰儿和几个与此事有关的小童都跪在地上见怜月等几个人来了,燕飞飞便命人看座,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今天这事儿棘手,而且现在情况不明,人人都不承认,这里头只怕不那么简单
燕飞飞自幼生在皇宫里,这后宫里头的事也经了不少,见今天这副架势便知道定然是这后府的人做的,只是现在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这事儿倒不好办了
正在他犹豫着怎么着手查的时候,却突然听一边坐着的田氏尖声尖气儿地道:“皇子殿下,今儿这事儿本来也不该我多嘴,可既然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也算是个长辈,可否容我说几句啊?”
燕飞飞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因为素来知道这个田氏是个不安份的,只怕他跟着闹事可这会儿他却以长辈自居,自己倒不好拦他,于是只得道:“叔叔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田氏见燕飞飞答应了,便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道:“依我看今天这事儿明白的很,殿下也不用查,粥既然是祈公子命人送去的,想必这下毒的人就是他了”
在座的人听了这话都一楞,猜不透田氏为什么将黑锅扣到自己侄子身上,于是便又都看向怜月,只看他如何表现
怜月一听叔叔这两句话,小脸顿时便白了起来,只管颤巍巍地站起身道:“叔叔何出此言?这粥虽然是怜月让送的,可下毒之事怜月却一无所知,您这样说分明是陷侄儿于不义牡丹哥哥素来与我交好,这府里人人皆知,我又怎么会陷害于他?还请叔叔明鉴”
田氏冷笑了两声道:“说什么素日与沈公子交好?我是你亲叔叔,你的那些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只怕是自己生了儿子,又妒忌沈公子怀了女儿,所以才下这样的毒手想当初在家里你可没少便手段害你哥哥玉奴,以为我不知道呢”说着,便又向燕飞飞道:“我这个侄子啊是最不争气的,您别看他现在老实乖巧,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精着呢有几个男人被卖进了窑子还能清清白白的出来?光凭这一点,只怕您都比不上”
田氏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人都有些惊讶怜月虽然平时很少与人结交,可为人处事却最是和气可爱的,这府里的人是都知道的可田氏毕竟是怜月的亲叔叔,此时他说也这样的话来恐怕也是有根据的,而且怜月以前确实说过希望自己能给妻主生女儿的话,于是一时间便有些人在下面偷偷耳语起来
怜月见自己的亲叔叔在这个时候害自己,心里真是又惊又痛,看众人的眼神分明在怀疑自己,男人的一张小脸变得惨白撑着身子扑通一下便跪下道:“皇子殿下明鉴,怜月以性命起誓,绝无毒害沈公子之心,还请您明查”
燕飞飞见此情形心里也没了底,原本他是不相信怜月会做这种事,可田氏毕竟是怜月的亲叔叔,既然他说了这话想必是有原因的,况且这粥确实是从沁香阁送过去的,怜月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的
看着地上的众人都在望着自己,燕飞飞心里虽然拿不定主意,可却知道面子上不能让人看出来于是只扫了一眼怜月道:“祈公子,今天这事儿起于沁香阁,就算与您无关,兰儿可是您身边的人如今这些人个个推脱,我只能对不住您了”说着,便向身后的钱氏道:“让人把这几个碰过粥的下人都拉下去,各打五十板子再拖回来问!”
钱氏听了,忙带着几个有年纪的男人便将兰儿和几个小童一起拖下去
怜月见燕飞飞当着众人毫不讲情面,上来就打板子,心里不由又急又痛,可却想不出替兰儿开脱的办法,只得干着急
正在这里,却听田氏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来;“哟,皇子殿下,依我看您这法子可是不妥啊……这些奴才们知道什么,还不是主子吩咐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依我看倒不用打奴才,只把家法请出来惩治一下做主子的才是真格的”说着,便恶狠狠地瞪了怜月一眼
在场的众人听了田氏这话,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又去看燕飞飞
只见这位皇子似乎也很是惊讶,小脸儿有一瞬间板得死死的
田氏这一番话让燕飞飞实在难做,他是长辈,自己一个做晚辈的倒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可若是真按他说的先打怜月,燕飞飞又实在下不了手,于是犹豫了再三也没有说话
此时,坐在下面的扶桑见此情形心里倒有了点底,虽然他不清楚这田氏为什么处处针对怜月,可勾栏院里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经常上演,男人看了看田氏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心里便有一法子,只是苦于自己没有理由出来说话,只能暗自着急
可巧燕飞飞心里正在犹豫怎么办,抬头间便看见扶桑正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两个人目光相对的时候却见扶桑向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又做了一个分开的手势
燕飞飞见了心里不由一动,可瞬间便明白了扶桑的意思,心里一喜,脸上的神情顿时缓了缓,只管向扶桑淡淡一笑,于是便向田氏道:“田叔叔刚刚说的很对,可惜这会儿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一个做晚辈的倒不好用起家法来,如今我倒是有了个好办法,您先别急”说着,便吩咐道:“来人,将地上跪着的这几天都押下去,只留一个,我要单独问问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连环套(三)
下人们听了,便将其余的人都带了回去,只留兰儿在地上
这边燕飞飞又请怜月归座,于是便问了兰儿几句话,兰儿不敢隐瞒,便都照实说了
燕飞飞便又命人将那传粥的小童叫来,又问了半天,那小童说的与兰儿的相符,于是便也放他下去了
紧接着便是牡丹身边伺候饮食的一个小童那孩子进门时便有些发抖,还没等燕飞飞问呢,身子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燕飞飞心里倒有了数,于是只将手里的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道:“你做的好事,刚刚的几个人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小童听这话,直吓得还未开口便呜呜哭了起来,嘴里只喊着殿下饶命
燕飞飞见此情形,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倒不再吓他,只管哄着他说出实情
原来这个小童名叫琴儿,一直是厨房里做些传饭的活,柳氏见牡丹身边没有人伺候,这才将他从厨房调了过来今天一早他接到粥的时候便放到了厨房里,中午便有人传话说主子要吃,便命他热了可正当他热粥的时候,却见后厨的总管进来了,于是他便迎上去问好那总管见那粥实在是香,于是便要吃一些琴儿只说是沈公子房里要,不能给他可那主管一只便生气了,只管拿来便吃,没几口便吃了个干净,琴儿吓的也不敢做声等那主管走了,他只管抱着粥锅抽抽搭搭的掉眼泪
正在琴儿发愁怎么和主子说的时候,却见厨房里的张公公端着食盒进来了,只问他为什么哭琴儿便将事情讲给他听哪知张氏一听,便马上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这里有一碗刚做好的,本要给任主子送去,没想到他吃过饭了,你只管拿去罢”
琴儿一听这话,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忙千恩万谢的接了送到牡丹房里去
听琴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大家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燕飞飞低头想了半晌,便命门口的下人们去将那张公公找来
钱氏听了这话,突然从燕飞飞的身后绕了出来,笑着施礼道:“殿下,还是老奴去罢”
燕飞飞见自己r公主动要去,不由怔了怔,可最终却点了点头应允了
见钱氏下去了,燕飞飞便向怜月道:“让祈公子受委屈了”紧接着又命人将兰儿等人都放了
一旁的田氏见怜月竟然脱了干系,脸上的表情便难看了起来,只推说身子不好,要下去歇歇
燕飞飞也不好拦着,只得由他去了那些个看热闹的见主子们互相气氛不对,便也都告辞走了,只怕惹祸上身一时间正厅里只剩下燕飞飞,牡丹,任倾情,怜月,初雪和扶桑
因为刚刚是扶桑出了单独审问的主意,所以燕飞飞这会儿便笑道:“刚刚多亏了扶桑哥哥,不然飞飞倒要在大家面前出丑了”
扶桑听了这话忙笑着客气了几句,可转而却又道:“依殿下看来,今天这事可有什么眉目?”
燕飞飞想了想道:“依我看这下毒的人定然是后府里的,而且多半是有主子指使”
扶桑听了这话脸上不由露出赞许的表情,笑道:“殿下说的是,扶桑也这么看,一会儿这个张氏可要细审审才是”
燕飞飞听了也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太阳已经渐渐偏西了,钱氏去带人也有一会儿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没有来燕飞飞只怕那人畏罪潜逃,于是又便人去催可正在这时,却只见钱氏已经带着那人回来了
那张氏进门见了眼前的阵势便有些哆嗦,只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边磕边哭道:“殿下饶命,小的只是听了主子的话才这么干的,求您放了奴才吧”
燕飞飞一听这话,心里倒有些奇怪了,只觉得这人招得太容易,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只道:“你知错就好,今天你若将真相仔细说了,我定然不会为难你”
那张氏听了这话便好些了,只管伏在地上道:“殿下英明,奴才也是不情愿,实在是任公子我这么做的,您可要给小的做主啊……”
燕飞飞听了这话一楞,不由转头看向任倾情
任倾情心里也是一惊,可继而却气得小脸通红,只管站起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见都没见过你,又怎么会指使你做这种事?”
那张氏见任倾情站起来,反倒抬起了头道:“任主子,您不能没良心啊,前几天您不是还说事情之后要重重赏我,就算不成也会保我周全吗?怎么这会子又变了?”
任倾情听了这话直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瞪着一双杏眼骂道:“老东西,我什么时候说了这话?你竟敢污蔑主子,真是不要命了!”说着,便上去要打那张氏
初雪怜月等人站在一旁忙上前劝开,可任倾情却一边挣扎一边哭道:“这个狗奴才,不知听了谁的话,竟然说是我想害牡丹,呜呜呜……快拖出去把他打死!把他打死啊!呜呜呜……”
燕飞飞见事情闹成这样,便又问那张氏所说可是实情,那张公公听了这话,忙哭着磕头道:“殿下明鉴,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任公子早就忌妒沈公子怀了女胎,便命小的去外头铺子里弄了药回来,还说这事儿要做得隐蔽,不能让人知道今天他听说祈公子给沈公子送粥,便命我将那粥碗换过来可没想到管事的大人将那粥吃了,于是小的便将这碗给了琴儿任公子还说了,这一招叫‘一石二鸟’,管保一下子将祈公子和沈公子都除了去”
一旁的任倾情听了这话,不由又急又怒,只管哭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怎么就敢这样害我,呜呜呜……我是冤枉的啊……”说着,便扑在怜月身上大哭
燕飞飞听那张氏说的有理有据,倒不像是假的,可是见任倾情这样拼命挣扎,又不像是他做的,一时间,燕飞飞倒有些为难了
正在这时,却只见那钱公公上前一步道:“主子,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叶主子不在家,您就是这叶府的主子,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担不了干系”说着又瞪了任倾情一眼道:“就知道像那样不知好歹又不安份的人留在家里早晚都要生事,不除去了只怕众人都不服”
听了这话,任倾情吓得也忘了哭,只管伏在地上哭道:“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殿下明查啊……”说着,便只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众人见此情形,心里也不由叹气,虽然感觉任倾情不是做这事的人,可既然皇子身边的r公开口了,别人倒不好说什么再加上任倾情平时就小性不容人,大家一时间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因妒生恨,做出这没良心的事
燕飞飞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张氏一口咬定是任倾情,而且自己的r公也说是他,他这个做主子的倒不好再为任倾情开脱,于是犹豫了半天,只得让几个公公将任倾情带去一间空屋子里看好,等主夫公公回来再做定夺
可怜任倾情哭得泪人一般,喊得嗓子都哑了也解释不了自己的冤屈,只得被几个公公拖了出去
怜月,牡丹和初雪等人看着任倾情这副模样都不由得偷偷流泪,可却也没有法子
只有扶桑站在地上看了看那张氏,又看了看燕飞飞身后的钱氏,琢磨了半晌也不言语
连环套(四)
燕飞飞见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便命众人在他房里用饭,几个男人心里都惦着任倾情,于是只草草吃了几口便都回去了,只有扶桑仿佛不着急似的仍留在桌前喝茶
钱公公见扶桑还不走,心里便有些不快,再加上他知道这个男人出身不好,而且被那双大大的媚眼盯着看时,钱公公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虚,仿佛什么事都瞒不过扶桑似的
燕飞飞虽然与扶桑见面不多,可经过了叶青虹受伤时的相处,便觉得这男人是个极爽快又能干的,于是心里倒没了以前的忌妒,只管向扶桑道:“今天这事儿,哥哥怎么看?”
扶桑听燕飞飞这么问,倒是没正面回答,只看了看那钱公公才笑道:“哎呀,我忘了件事,刚刚来的时候带了两包上好的茶叶,本想给您一包,可却忘在初雪房里了”说着,又看了看那钱公公道:“烦劳公公去将我那茶叶取来,再沏点过来罢”
那钱公公本想站在燕飞飞身边听听他们怎么决断下毒一事,没想到扶桑开口便将他打发走,于是心里便有些不快,只管磨蹭着不肯走
燕飞飞是极聪明的,见此情形便向那钱氏道:“公公快去吧,我也想尝尝那好茶呢”
钱公公听主子开了口,便不敢再说什么,只管磨磨蹭蹭的去了
这边扶桑见钱氏走了,身边无人,于是便放下手里的茶正色道:“殿下,咱们这里只怕出了内j呢”
燕飞飞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可想了一会儿便一下子明白过来,惊讶地道:“你是说……钱公公?”
扶桑没有正面回答,却只道:“依殿下看那张氏可是任公子的人?”
燕飞飞听了这话,想了一会儿才道:“按理说应该不是,听说任公子嫁进来时带了几个家人,不过听说后来都被派到了别处,现在他身边只有绿竹一个是陪嫁过来的这张氏……说来应该是主夫公公的人……”
扶桑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了数,只道:“我看今天这张氏说话间语气甚是闪躲,虽然理由听起来很充分,可除他自己竟没有别的人证就凭他这几句话定任公子的罪只怕有些勉强”
“哥哥所说极是,”燕飞飞也不由皱眉道:“可惜当时人太多,问起话来也有些顾忌,而且怕他再乱说起来,这事儿更不好收场”
扶桑知道燕飞飞身为正夫要顾虑的事多,于是便道:“依我看,咱们如今天晚上亲自去关押张氏的房里走一趟,私下里问个明白才是真的”
“好主意,”燕飞飞听了这话小脸不由一亮,道:“我也是这么想,可只怕我经验不够镇不住他,有哥哥陪我敢情好,今天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
扶桑也笑了,只管道:“殿下,这事儿最好你知我知,那些下人们若是知道了只怕要乱嚼舌头的”
“你放心”燕飞飞撇了撇小嘴轻笑道:“这是当然”
两个人说办就办,燕飞飞没叫别人,只吩咐两个小童在前面提了灯笼带路,便和扶桑两个挽着手往下人房走去
那看押张氏的公公见皇子殿下亲自来审问,忙上前开了门,又想去找别人来伺候,却被燕飞飞劝住了,只管让他好生坐着不许动
扶桑见那张氏被绑在柱子上昏睡,便拿了凉水将他泼醒,又让人拿了竹签子,蜡烛等物摆在他面前
张氏一见端上来的这些东西,身子便哆嗦起来,只管盯着扶桑看,不知他想做什么
燕飞飞此时倒也不上前来,只管坐一旁,任着扶桑折腾
见东西准备全了,扶桑便伸手拿了一根竹签,妩媚风s地叉着腰道:“张公公别怕,我们今天来不过是想听你说几句实话,白天那么多人,只怕你讲话不方便,所以现在我和皇子殿下特意给你个机会”说着,又轻抚着手里的竹签子道:“我劝你还是别耽误时间了,你也知道我的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这调教人不留伤痕的办法只怕用一晚上也用不完呢……”
那张氏原本就吓得浑身发抖,听扶桑这样一说,便只管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哭道:“公子饶命啊,我全都说,求您别用那竹签子折磨我……”
扶桑听了这话,便和燕飞飞对了个眼神,忙命张氏如实说来
张氏见此情形便不敢隐瞒,只得如实说了
原来今天这下毒一事,既不是怜月做的,更不是任倾情做的那“轻身”竟然是田氏前些日子偷偷送到厨房里,又告诉张氏留意沁芳阁那边,只要怜月一送吃的到牡丹那里,便让他趁机放到牡丹的碗里张氏本不想干这件事,可那田氏却威胁他,只说知道他儿子要嫁给京里的赵秀才,如果他不做这事儿,便让那赵家毁婚
张氏生平就这么一个儿子,听田氏这样一威胁,便不敢不从田氏又许了她一百两银子,于是便命他等机会
可直等了四五天,才遇到这么个送粥的机会,于是张氏便也弄了碗一样的粥来想偷偷换过来可偏巧原来那粥被管事的吃了,于是他便将自己的这碗送给了琴儿,心里只想着,要是出了事也找不到自己,自然是沁香阁的人担着
可没想到牡丹并没吃那粥,而且事情还暴露了田氏一听说这事被人知道了,便只命张氏偷偷逃跑这张氏虽然被着做坏事,人却不傻,他知道自己若是逃了,叶家肯定以为是他做的,自己也逃不远于是便没听田氏的
果然没多久,燕飞飞的r公钱氏便找了来
那钱氏一见了张氏便着他说出了真相,可听完之后,便并不带着他去前厅,只管在地上踱了半天,才道:“你这个罪是个死罪,殿下定然不会饶你何况那田氏是长辈,我们也动不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法子能让你活,一会儿上了前厅,你只管一口咬定是任公子让你做的便完了事成之后,我定然会想办法保你周全”
张氏本就吓得六神无主,此时见皇子的r公愿意保自己,于是便只管答应了,所以下午在前厅才会有那一幕
听了张氏这番话,扶桑和燕飞飞都惊讶不已,尤其是听说钱氏居然在里面兴风做浪时,燕飞飞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只管向张氏道:“事关重大,你说的话可句句属实?”
张氏忙回道:“奴才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天打雷霹!”
一旁的扶桑见燕飞飞气得身子都颤了,忙上前扶住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倒要想法子将任公子救出来,再追究那田氏的罪行”
连环套(五)
燕飞飞听了这话才渐渐冷静下来,冰冷的小手握着扶桑道:“我也?
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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