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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女儿国记事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叶青虹见屋里好几个男人都扭着身子偷偷看自己,倒感觉好笑,看来父亲倒底还是不甘心,总是要送给自己几个才罢了可正当她一转眼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只见那穿着一身桃红衣裳的男人正看着自己,见叶青虹看他,男人的眼晴里露出一丝惊慌,可却似又忍不住诱惑似的又看了过来,却正是田氏的侄子玉奴

    见玉奴在柳氏的正房里,叶青虹不禁有些奇怪,这个男人上次被自己那样对待,为什么现在还敢来?他难道不要命了不成?还是真的是天生的不要脸?

    柳氏见叶青虹的目光看向玉奴,只当她心里中意他,于是便道:“这是你田叔的侄子玉奴,今儿个来咱们家过节,只因他娘前些日子欠了人家一大笔赌债,房子都让人收了,大正月里的竟没地方去,所以我便叫到家里来,虹儿要喜欢以后就让他去服侍你罢”说完,便要那玉奴上前行礼

    叶青虹看着男人又惊又怕地走过来,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的乱成一团,一双凤目只盯着玉奴看,把玉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们家房子被人收了,没地方去?”叶青虹不禁咬牙道:“那么,为什么只见你来叶府,那怜月呢?怜月去哪里了!?”

    玉奴被叶青虹恶狠狠的语气吓得一怔,小嘴干张着却说不出话来,见他这副样子,叶青虹心里不由更急,于是一把抓住男人瘦瘦的肩膀大声道:“我问你怜月哪去了!?快说!”

    玉奴被她吓得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吓得脸儿都白了,眼睛直楞楞地瞪着叶青虹,小嘴一瘪便大声哭了起来

    叶青虹见男人抽抽搭搭地站在那哭,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于是只狠狠地抓着男人的肩膀继续问他可这玉奴也不知是怕还是疼,却只是哭着不说话

    一旁的柳氏不知叶青虹这是怎么了,忙上前拉开玉奴道:“这是怎么了?你有话慢慢说,这么问只怕问到晚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说着便将叶青虹推到一边去,自去劝慰玉奴

    叶青虹站在一边,只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知道在这栖凤国专门有一种讨债的行当,这些人都是些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无恶不做如今怜月的母亲连房子都输了,想必是欠了人家不少钱,这玉奴是田氏的弟弟所生,所以才会凭着这层关系被送进叶府来可那怜月本就是庶出,家里遭此变故,还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一想到那个娇柔可爱的玉娃娃,可能现在正在被人欺辱,叶青虹的怒火就忍不住向上涌,压都压不住

    见玉奴被柳氏劝得好些了,叶青虹不由又沉声道:“你快说,怜月现在倒底在哪儿?!”

    男人被叶青虹有些充血的凤目瞪的害怕,于是便忍不住打了个嗝,这才断断续续地道:“开……开始他们来讨债,娘没钱还,他们就……就把值钱的都拿走了,呃……后来,那些人说……说不够,呃……就把怜月抓走了,说是卖了还债……唔唔唔……呃……”

    叶青虹听了这话顿时只觉得嗡的一声,血都涌到了头上,只见她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玉奴的衣服喝问道:“怜月被卖到哪里了?!你快说!!?他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奴刚刚有些止了哭,被叶青虹这么一问,不禁又瘪嘴哭了起来,竟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叶青虹听了这番话,真是又气又急,看着男人的哭相,真想狠狠抽他两下才解气,可心里毕竟还记挂着怜月,于是只咬牙切齿地道:“好好,你们居然这么对他!!等我找回了怜月,看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混蛋!!”说完,一转身便大步走冲出门去

    柳氏还是头一次见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玉奴,想着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他倒有些明白了,原来虹儿心里早就有人了,看来自己这番举动看来是白费了心里这么想着,于是便又重新坐回到饭桌前

    那玉奴被叶青虹一番问,再加上最后这一句威胁,倒吓得止了哭,可是很快却两眼一翻,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坐在一边吃早饭的柳氏见男人软软地倒在那里,竟是一眼也不多看,只管吩咐一旁侍候的人道:“赶紧给我抬出去,本以为虹儿能看上眼儿,却不想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屋里其他那些年轻男人们见了这个场面,早吓得一个个小脸发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叶青虹出了柳氏的正房便来到了前院,只往自己书房来,可刚到前院儿,却见叶子敏衣裳整齐地站在那里,见叶青虹脸色铁青地快步走来,她不禁有些奇怪,于是便叫住道:“什么事急成这样,气色都变了?”

    叶青虹见母亲在此,忙上前行礼问安,倒感觉自己太不稳重,于是稳了稳心神这才道:“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吩咐下人们,没什么大事,母亲不必担心”

    叶子敏见女儿不想说,于是也不再问,只道:“没什么事最好,只是今天你约了任家岳母谈生意,倒别忘记了,接管几十间铺子也不是小事,任家赔了生意必然心有不舒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担待些罢,钱的事儿上也大方些,那边毕竟是亲家”

    叶青虹听了忙躬身答应着,心中不觉汗颜,经母亲这么一提她才想起这件事来,不然心里光惦记着怜月,只怕倒忘记了这签约的事

    原来叶青虹自从年前提出和任连春合作以来,任家的那几间经营绸缎生意的铺子赢利暴涨,这原说应是件喜事,可不知为什么,任家经营的其它生意倒赔了不少,以至于周转都有些困难,所以过了年,任连春便着手想将手里的十几间最挣钱的绸缎铺子过手给叶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叶青虹和楚寒雨在办,而且约了正月十五这天谈契约,所以叶子敏才如此吩咐女儿

    见叶青虹恭敬的答应了,叶子敏这才放了心,便道:“你有便去办吧,不必管我”说完,便自带着几个服侍的人走了

    叶青虹见母亲离开了,这才往书房来,进了屋却见楚寒雨正等在那里,于是不等她开口,便将怜月被卖一事告诉她听了这话,楚寒雨也有些担忧,略想了一下道:“这些讨债的抓了人定然是想卖个好价钱,所以怜月公子在她们手里不会受什么苦倒是不知道他们再转手时卖给了哪些人,要是卖给了人牙子倒还好,花多少钱买回来便罢了,可若是直接卖给了别人……”下面的话虽然她没敢说,可叶青虹却也猜到了若是直接卖给哪个大户人家破了身做了小侍,只怕自己不顾一切想买出来也难

    见楚寒雨还在等自己的示下,叶青虹不禁咬牙道:“寒雨,这怜月对我来说不比寻常人,你马上派些人手给我打听他的下落,找到了不管多少钱或什么条件,只要见到人就都先答应下来,其它的事我来办”

    楚寒雨听了忙躬身道:“知道了,主子尽管放心,寒雨别的不敢保,这京城地界上定然不用您费心”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叶青虹站在屋子中间看外面的下人们喜笑颜开地准备过节,这正月十五本是团圆之日,可怜月此时却不知在何地受苦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憋闷不由想起玉奴刚刚说的话,他只说那些讨债的将值钱的拿光了才抢了怜月,后来又扣了房子可为什么连房子都被占了那个玉奴却能逃出来?那些人既然抢了怜月就应该将家里的年轻男孩都抢去才对,可偏偏玉奴却留下来了,这里头保不准还有什么龌龊事儿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气往上涌,真后悔刚刚没有掐死那个蠢货,于是便一抬脚踢向桌边,只听“咣当”一声,那红木椅子便被她踢翻在地屋里外头伺候的下人们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大气儿也不敢出

    寂静中,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小童儿打房门进来,见跪了一地的下人,他不由一怔,已经迈进来的小脚又缩了回去

    叶青虹听见声音抬头,见他一脸怯怯的样子像是有话说,于是便皱眉道:“什么事?”

    那小童听大小姐问自己,这才小声地道:“回……回主子,任公子让小的过来传话,说他已经收拾好了,问主子,什……什么时候一起出门去见任掌柜的?”

    元宵佳节(下)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原本答应了带任倾情去见他母亲,虽然心里又急又怒,可还是稳住了心神吩咐道:“让你主子先去车上等着,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便命人给她换衣服等她出门上车的时候,任倾情早就坐在华丽的车厢里等着她了一身透粉的衫子映着男人娇嫩的脸儿,淡施脂粉,又戴了几件精美的首饰,真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

    可叶青虹此时哪顾得上看这些,只闷头上车便命人往总店去

    任倾情从嫁到叶家以来就没出过门,上次听叶青虹说要带他去见母亲,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是高兴的,于是今天一早就打扮好了,只等着叶青虹来找自己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派人问了半天,却说叶主儿在书房里谈事儿听了这话,任倾情便有些不高兴,难道她忘了今天的事儿不成,于是便吩咐小童道:“去,问问叶主儿,她今天倒是去还是不去?白白让人等了半天,也不支一声”说着,便往梳妆台前一坐,便不吭声了小童见了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叶主儿让他去车上等

    男人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些别扭,自打昨个晚上起,他就听说叶青虹从相府回来便自己在书房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见园子里花花绿绿的都是些年轻男人,他便知道定然是主夫公公找来的,想趁着过节再给叶主儿房里再添人一想到这事儿,任倾情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表面上只能装出贤良大度的样子,可心里一想着叶主儿要和别的男人亲热,他就恨不能冲上去把他们分开再一想到这些天叶青虹不来他这里,也没叫牡丹伺候,男人就更担心了

    其实这半个月来,他倒不太在意牡丹了那个男人虽然妖媚了些,可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而且脑子也简单,和自己争不了什么,所以每当牡丹伺候叶青虹的时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任倾情倒是开始害怕外面再来了什么别的人,要是再让叶主儿上了心,自己这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任倾情心里这么想着,就不由偷眼看着自从上车就没看自己一眼的叶青虹,只觉得从没见过她这样y沉的脸色,虽然她不说话,可那微眯的凤眼和全身散发出的一股说不出的怒气,只让男人觉得隐隐有些害怕,所以只管缩在车厢角落里也不敢吭声

    叶青虹原本坐在马车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抬头却见任倾情默不作声地躲在一边,一双杏眼有些幽怨地看着自己,倒感觉冷落了他,于是便拉了他的小手道:“一会儿就见到你娘了,怎么这会儿倒不高兴了?”

    任倾情感觉自己的手被叶青虹温热的手握着,心里便渐渐好转了些,于是只娇俏地瞪了她一眼道:“谁不高兴来着?倒是你,一上车就板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只管说,闷在心里做什么?”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了,于是便将男人柔软的身子拉到怀里咧了咧嘴道:“小美人儿说的对,所以啊,你一会儿见到你娘也只管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我替你撑腰,用不着怕这怕那的”

    原本甜蜜地窝在叶青虹怀里的男人听了这话,笑容顿时便不见了,小脸儿也板了起来他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虽然说想见自己的亲娘,可一想自己嫁过来受的那些苦,就恨那张氏恨的牙痒痒的自己那样信任他,将他当做亲生父亲,可他却欺负自己天真无知,害自己差儿命都送了可虽然他心里恨的不行,也想将张氏做的恶事和娘一一说明白了,可一想到这张氏现在怀了任家的女儿,娘定然拿他当宝贝似的,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不是让她为难吗?何况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在妻家又不是正夫,只怕到时候说了这一切,娘也不相信,倒以为是自己不守夫道,嫁出去便乱嚼生父的舌根,那张氏这次对自己狠毒,可以前对自己什么样子娘也知道,只怕到时候不信也是有的到时候,只怕闹到自己的娘不疼自己,妻主家也不在乎自己,那便是真的完了

    可刚刚听了叶青虹的话,男人心里顿时又感觉暖暖的,心里知道叶主儿这么聪明的人,想必是早猜到了这里面的原由,现在说这些话给自己听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于是男人一双小手便抱紧了自己的妻主不放,只将身子委在她的怀里

    叶青虹早就知道任倾情心里的顾虑,那张氏现在定然是除不掉的,可男人心里对他的恨却是一分也不少选在这个时候让他和母亲见面,只因为自己已经把任家生意的根本给动摇了那些任家商号里的伙计,这几个月来,有一大半都投靠了叶家这边,将那些生意慢慢的都掏空了,所以才有今天接管她们的铺子一说,其实那绸缎庄如果留着,任连春还有翻身的机会,只是叶青虹倒想看看她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如果今天她不还任倾情一个公道,那这铺子叶家便要定了,那张氏再生出十个八个女儿来怕也是没有半分财产可以继承而这任家的生意,自己倒可以先照应着,以后不论任倾情生出的是男是女,都会划到这个孩子的名下,也算是替他着想了

    叶青虹心里这么打算着,所以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此时见任倾情靠在自己怀里,娇弱的小模样楚楚可怜,于是便道:“那张氏害你不轻,千万不要有夫人之仁,只管将他的罪行说出来,我已经给你娘留了后路,她有生之年自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任家的家产我也不会霸占,以后只都划到你的名下,有了孩子便是孩子的,任何人都占不了便宜”

    任倾情伏在叶青虹怀里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看着她,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只管扭了身子道:“你放心,倾情活着是叶家的人,死了便是叶家的鬼,以后你愿意娶多少男人便娶多少,只要……只要能让我生个孩子,我……我便是难过死,也不管了”说着,便拿了绢子擦眼

    叶青虹听了男人这话倒笑起来,于是便道:“任公子这话可说准了,那我以后可要娶他个成百上千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原本擦着眼泪的男人听了这翻调笑的话,不由转过头来,杏眼一瞪道:“呸!不要脸的,娶那么些男人你也不怕身子受不了……”说到这儿,倒不好意思说下面的了,只管扭过头去

    叶青虹见男从娇嗔的模样可爱至极,便也只是笑着不答言,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商号门前,早有小丫头过来扶着下车叶青虹见车停的地方是后院,没有外人,于是便拉着任倾情也一起下了车,直接往屋里走去

    来到偏厅,叶青虹便让男人先在这里等着,自己便一个人进到正厅里了

    任倾情坐在那里,一双小手攥着帕子,咬着嘴儿只管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脚步声响,转眼间便叶青虹手里拿着一个封子进来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男人面前道:“任家的大半家产都在这里,一会儿你只管拿了,是留还是送你自己决定,你母亲就在旁边等着,快去吧”

    任倾情听了这话,便款款地站起身,伸手接了那封子,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最后似是下了决心般拢在了袖子里,小脸苍白地低声道:“你……等我……”说完,便低头转身进去了

    叶青虹见男人瘦弱的身子进了正厅,这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饮着刚刚任连春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将契约签了,显然是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想到这个与叶家几乎齐名的大商家,不过三两个月的功夫就这样败了,叶青虹心里也不禁有些凄凉可再想那张氏如此心狠,竟要毁掉自己的养子来毒死自己,刚刚浮起来的那一点不忍便全都消散了

    将手里的茶喝完,叶青虹又倒了一杯,可拿杯子的手却顿了顿,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怜月,眉头又皱了起来,到现在寒雨那边还没有消息,看来事情不太好办她这里正想着,突然只听隔壁任倾情的声音夹着哭音儿道:“娘,那人如此害我,就连叶主儿都不放过,您不给情儿做主便罢了,为何还要怪罪我,唔唔唔……”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那任连春必是对儿子说了狠话,生怕任倾情吃亏,忙起身便要过去,可刚走了几步,突然隔壁帘子一掀,只见任倾情用绢子捂着小脸跑了出来,一见叶青虹,男人的眼泪顿时便开了闸,只管一头倒进妻主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青虹搂着男人娇弱的身子抬头看去,只见任连春正气急败地冲出来,见叶青虹抱着任倾情站在那里,她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阵恶狠狠地表情,只指着叶青虹道:“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你叶家欺人太甚,强占了我儿子不说,还要抢我的生意!你简直不是人!”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凤目一挑道:“任掌柜说话最好小心些,你那正夫张氏不守夫道,诱骗别人毒害于我,若不是怕倾情受牵连,我叶家早将他送交衙门绳之于法,只怕尸体此时都化成了灰现今我不过替情儿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说起不是人来,只怕叶某人还排不上!!”

    任连春听叶青虹句句话在理,倒不便反驳,只是被人占去了那些铺子,心里倒底过不去,于是只道:“好,算你厉害!!姓叶的,这辈子自然斗不过你,等我女儿长大,必然将任家的东西都拿回来,你看着好了!”

    “哼哼!”叶青虹听了这话冷笑道:“好啊,叶某随时恭候,不过您最好回去告诉那张氏小心点儿,小孩子可不是好养活的,要是长不到能管事儿的岁数就夭折了,可别难过啊……”

    “你这个禽兽!!”任连春不由恨声道:“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便和你拼了!”说着,又指着任倾情道:“你个小贱人,我好吃好穿养你这么大,现在嫁了人倒和别人一起算计你老娘,不用你张狂,那小兔崽子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等过几年你失了宠,看谁能给你撑腰,到时候再想回娘家来,门都没有!”

    任倾情听自己亲娘这样骂自己,便不由泪眼朦胧地哭道:“娘,情儿好歹也是您的亲生骨r,眼看那坏人要我死,为何您一句话都不为我说?难道情儿真的连那未出生的婴儿都比不上不成?”说完,便又唔唔地哭了起来

    任连春被儿子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心里虽然生气,可任倾情那句“好歹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倒触了她的心事,可想了半天,倒底对未出生女儿的渴望胜过了眼前的儿子,于是便道:“老娘今天有事在身,不便和你们纠缠,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恨恨地转身大步走了

    叶青虹见任连春走了,这才将怀里的任倾情扶起来,只见男人哭的粉嫩的小脸满是泪痕,张着小嘴气儿都喘不匀了,于是便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拿绢子擦了他的眼泪道:“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可这么哭下去身子也受不了,你娘现在不过是迷了心窍,等她将来想开了,自然便好了都是亲生骨r,哪里来的隔夜仇呢?”

    任倾情听了这话,心里知道叶青虹怕他太难过哭坏了身子,可不知为什么,眼泪却仍止不住,只管又趴在眼前人的怀里哭个不住

    叶青虹无耐,只得拍着男人小声劝慰,心里倒对怀里的人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怜惜来以前见他总是一副娇惯的脾气,容不得这个容不得那个,就连柳氏的话也是听一半违一半的,于是便盼着他能经一些事,继而变得懂事些可如今见他真正经历了人生的痛苦,却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不忍长大故然是好事,可与其让他这般难过,倒不如还是原来那般不知世事的好,起码不会受伤害

    任倾情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叶青虹不停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倒让他原本失望悲痛的不行的心里渐渐浮起些温暖来于是不禁又想起来,自己自从嫁到叶家,虽然受了些冷遇,可终究没吃过大亏,就连自己毒害妻主的事儿,叶青虹都只怕连累了自己而瞒着不告官,算起来倒是自己娘家的人更狠毒

    想到这儿,男人的哭声便渐渐止了,从叶青虹的怀里抬起了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可却比刚刚好很多,只见他抬手擦了擦眼泪,便向叶青虹淡淡地道:“我们回去罢”

    叶青虹见男人虽然止了哭,可神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淡漠,心里倒有些不忍,于是便道:“今天过节,你这样肿着眼睛回去只怕被人看去不好,说说你想要什么吃的玩的,我陪你去逛逛罢”

    任倾情听了叶青虹这话,便知道她是怕自己心里难受憋坏了,所以才想带自己散散心,于是便强笑道:“我又不是孩子,要那些做什么,这大过节的,你有得是事要办,倒别在我身上浪费了时间才好”

    叶青虹见男人明明伤心却故做坚强的模样,心里不由一软,于是便将他搂在怀里向外走去,又扶他上了马车,这才命起程回府

    马车直接进了叶府后门才停下来,叶青虹刚刚扶着任倾情下了车,便见一个小丫头气喘气喘吁吁地跑来回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楚侍卫正找您呢,说是有急事”

    叶青虹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只管吩咐人带任倾情进去,自己便快步如飞地来到了前院书房,只见楚寒雨早已等在了门外,看见她回来了便抢上前道:“您可回来了,我都要急死了”

    叶青虹忙一把抓住她道:“出什么事了?找到人没有?”

    “人是找到了,只是……”楚寒雨看了看眼前的主子,狠了狠心道:“只是已经被卖到了窑子里”

    “什么?!”叶青虹大吃一惊,忙问:“那他人呢?为什么不买回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无论如何先把人带回来!为什么不带?!”

    楚寒雨见叶青虹急的脸色都变了,于是便咬了咬牙道:“我也巴不得能将怜月公子带回来,可那人牙子哪里不好卖,偏偏卖到了听风楼里,那扶桑楼主一听这人是您想要的,顿时便放了话,只说人是他先买的,要调教出来做摇钱树的,任谁出多少钱也不卖!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回来找您,你看这……”

    楚寒雨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见叶青虹一把放开了她,一双狭长的凤目冷光四s,只听她咬牙道:“好!好!好个扶桑!竟敢如此对我!”

    见主子这副表情,楚寒雨也有些心惊,于是忙道:“主子消消气,这事儿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好在怜月公子这一时半会儿不会露脸儿接客,那楼主……他既然扣着人要挟您,想必也不会对他如何,我已经暗中派了人在里头,又打点了几个小倌儿,这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主子,您可千万别着急,便是急坏了身子也没用啊……”

    君应怜月(上)

    叶青虹原本怒火上撞,只恨不得一刀杀了扶桑,可此时听了楚寒雨这番话,心里倒冷静了一些想那扶桑不肯放人必然有两个原因,一是对自己不满;第二便仗着人是他先买到手的,况且这次不比上次,如果他真的咬死了不放开,那自己太轻举妄动只怕对怜月也没好处叶青虹想到这儿,只能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只吩咐楚寒雨道:“辛苦你了,我一会儿和叶总管说一声,今天凡是跟你出去办事的都有赏,让大伙收拾下回去过节吧”说完,便要走

    楚寒雨原以为照叶青虹的脾气只怕是要冲到听风楼里抢人,可如今听了这番话她倒是有些意外,再看主子神色y沉,双眉紧锁,便知她是投鼠忌器,于是倒放下心来,只让跟着办事的人回去,自己却道:“听说上午您接了任家的生意,这会儿我也没事,不如帮您筹划准备一下罢,免得过了年再手忙脚乱的来不及”

    叶青虹只顾低头想自己的心事,此时见楚寒雨不走,而且大过节的还要工作,于是便知她是要留下来陪自己,于是倒是勉强笑了笑道:“寒雨是有心人”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了书房

    正月节这天,别的还好说,倒是晚上这顿团圆饭是不得不吃的叶府家里人口其实不多,除了叶子敏和柳氏以及叶青虹,便只有三个儿子了长子叶青云是无论如何回不来的,只能陪在妻主家过节;次子叶青阳是叶子敏身边的一个小侍所生,自幼丧父,身子一直不好,是从来不见生人的;而叶家的第三个儿子便是田氏所生的,名字叫叶青风,只有十四岁,生的容貌清秀,性格柔顺,平日闲来无事只在自己房间里念书绣花,或是陪着柳氏和生父说说话什么的,便来了亲戚也很少见,倒是和他那个争强好胜的爹大不相同

    恰巧正月十五这天下午,因为听说自己的表哥玉奴家的房子没了,以后要搬到叶府里住,叶青风见天色已晚,想必生父和主夫公公那里没什么事要自己做,于是便带着两个小童准备去看看表哥进了柳氏正房的院子向右拐,那东边的厢房便是田氏所住之处因为玉奴昨天晚上刚来,所以只先和田氏住在一起

    小童挑了帘子,叶青风便提着裙子迈了小脚进屋,只见地上一个碳盆烧的正旺,房里熏的百合香,暖意香气拂脸,倒像是春天一般靠着南窗是一排儿火炕,只见一个穿桃红衫子的人正躺在炕上歇着,正是表哥玉奴见叶青风进来了,那玉奴便懒洋洋地支起头哼道:“好不容易想睡个好觉,你倒来了,早干什么了?这会儿还不让人清闲”说着,便靠着软垫坐起来

    叶青风知道自己这个表哥的为人,所以听了这话也不和他计较,只道:“表哥这些天受苦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玉奴听了这话小嘴一撇道:“不舒服的地方多着呢,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养不好,不过这倒也还是其次,只是别人家的儿子大过年的都有新衣裳穿,偏偏我那老娘不学好,弄得家里一个大子儿也没有,哼,真丧气!”

    叶青风听了这话,不由看着玉奴身上的桃红衫子道:“表哥这件衣服难道不是新的?”

    “这件……自然是新的了!”玉奴见叶青风看他身上的衣裳,脸上便得意起来,道:“这年月,靠我那个不争气的娘只怕就饿死了,倒是我自己有本事弄点子钱花”

    “表哥手里哪来的钱?难道当了首饰不成?”叶青风听了这话便是奇怪

    玉奴见叶青风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更得意,于是便挺了挺身子道:“当首饰做什么?我那些还留着当私房钱呢这件衣裳啊……”说着,又瞅了瞅屋里,只见跟叶青风来的小童在外间玩呢,于是便压低了声音道:“我这件衣裳是当了怜月那小贱人的玉佩买的,你看这料子,这花样,都是京城里最新的……”

    “你……你当了怜月哥哥的玉佩?!”没等玉奴的话说完,叶青风不由惊讶地道:“那块玉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前两天他爹病的时候,他把棉衣裳当了都没舍得当这块玉,怎么就能到了你手里?”

    原来玉奴和怜月的母亲祈凤文大年初一便抵压了房子,自己跑得不见踪影,只剩下家里两个夫君和两个儿子正夫田氏见妻主跑了,便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了个精光,只告诉怜月和他父亲说,金银细软都抵了出去

    怜月的生父原只是个小家小户的儿子,自己没多少陪嫁,听说妻主跑了,家里的钱财都没了,于是原本就单弱的身子更垮了下来,没几天便死了怜月见生父去逝,不禁痛苦难当,这些年他们父子两个,虽然被田氏和玉奴欺压的抬不起头来,可毕竟还能互相照应,可父亲这一去世,剩自己孤单一人,母亲又不知下落,这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过

    况且他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凑在一起,也不够给生父办丧事的本打算向田氏借一些,可去了还没等开口,便被玉奴连打带骂的侮辱了一痛,又一把将他身上的玉佩抢走,只说他是个扫把星,妻主都被他克死了,还戴着这玉干嘛,我们这些年照应你,这个就算是孝敬我们了

    原来这怜月小的时候曾经许过人,只是对方没有正式行聘,倒送了块玉佩过来,算是有这回事,只等双方都长大了再行聘可偏偏不巧的是,那家的女儿长到十岁的时候便得了一场大病,没几天就死了按栖凤国的说法,夫侍还未过门妻主便死了,便定是这男子命硬克妻,所以自打那起祈凤文便开始不喜欢怜月,只任着田氏和玉奴欺负他们父子

    听了玉奴这话,那田氏也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嘲笑道:“你和那亲爹都不是什么好出身,死了便弄条席子卷了罢,还办什么丧事,大正月里的,死条狗都比你们值钱!”说完,便命人赶了出去

    大正月里天寒地冻,怜月被玉奴连推带打的弄出了家门,因为要花钱给生父治病,所以身上的棉早就当了请大夫抓药,这时只着一件单衣,白玉般的小脸儿冻得通红,看着父亲停尸在床,再想想刚刚田氏父子的刻薄话,怜月只恨不能自己也和生父一块去了可就在这时,却一低头,看到了身上系着玉佩的环扣,不知为什么,怜月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叶府,叶青虹跪在自己面前说的那番话,于是乌黑的大眼睛里便涌起淡淡的泪雾,一丝凄凉的笑浮上他白玉般的小脸,心中不由暗叹:怜月这般不吉利的人,有生之年能听到叶大小姐说出那样的话,自己便是死也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没等怜月起身,只听外头一阵人声,紧接着便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怜月便走,怜月挣扎着被带到了院子里,却一眼看见田氏父子正站着和一个上了年纪,可衣裳颜色却艳的不像话的男人说话,看见怜月被拖出来,那男人便打量了他两眼道:“嗯,倒有几分姿色,卖到个大户人家里做个小侍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一边的玉奴听了这话忙上前道:“公公好眼力,说起来这五十两银子也不少,只是我这个弟弟啊,天生身子贱,只盼着能卖到窑子里伺候女人,这么着,您少给十两银子,四十两我们就卖,但必须卖进窑子里才成!”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瞪大眼睛看着玉奴,惊讶的无以负加,想不到自己这个哥哥居然这么狠毒,将自己卖了便罢,竟然还要卖到那种地方去可此时,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早拿了布狠狠塞进他的小嘴里,怜月哪里挣扎得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奴一脸得意的表情和人牙子谈价钱

    那人牙子听了玉奴这话不由打量了他两眼,脸上渐渐的浮起一丝怪笑,于是道:“卖到窑子里可不太容易啊,他这个身子哪有一点媚样,只怕是不成的……”

    玉奴听了这话,不由得恨恨地瞪了怜月两眼,见他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男人的心里不由恶意更盛从十来岁起,他便知怜月样样都比自己强,不但人长得模样好,心灵手巧的,就连行事也比自己强如果不是娘嫌他命硬,这蹄子早爬到自己头上去了现在家里也败了,留着他便是个赔钱货,此时倒不如卖了干净,自己能添几件衣裳不说,还能出了这些年窝在心里的气

    想到这里,玉奴便向那人牙子笑道:“那就这么着,三十两银子!公公也别再讲了,算您做好事吧!”

    那人牙子只等这句话了,于是忙一口答应了虽然他见这怜月没有妖媚的身子,可这副清秀可爱的样子却正好合了当下女人的心,将他卖到窑子里,自己赚个一二百两都没问题,想到这儿,心里不由更高兴,于是便吩咐人将怜月绑结实了,小心他自尽,又怕这边卖家后悔,便忙带着走了

    可怜这怜月生父遗体还未下葬,自己便被亲生哥哥卖到了窑子里

    那玉奴卖了弟弟后,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见怜月这个心头大患已经除了,他便开始c心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可想来想去,却琢磨不出还有哪家比较叶家更有钱,于是也忘了上次被叶青虹虐待的苦头,只管跑到了叔叔这里可没想到,自己来的第二天,便真的遇到了叶青虹,玉奴只盼着这次没有了怜月,她便能看得上自己了,于是当叶青虹问他怜月的下落时,他只管装哭说不知道但叶青虹哪里这么好哄骗,当下便派人去找怜月了

    想着那个小蹄子居然能被大小姐这么牵挂,这玉奴真后悔当初没弄死他

    叶青风听玉奴将这来龙去脉说出来,吓得只用小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话都说不出来虽然他是田氏亲生,与那怜月并不血亲,说来也没见过几次可比起自己这个亲表哥来,倒是那怜月对自己更温柔和气,过年的时候还教自己绣了好多花样,可没想到表哥竟因为忌妒而将他卖到了窑子里

    玉奴见叶青风小脸雪白地看着自己,只当他赞叹自己的本事,心里不免也佩服起自己来,于是便再也忍不心里的得意,笑道:“你表哥我厉害吧?哼!再叫怜月那小蹄子天天摆出一副清纯样儿,看这下卖到窑子里,他还怎么清纯,哈哈哈哈!真是痛快死我了!”

    叶青风用手捂着胸口,只觉得里面闷得气儿都喘不上来了,眼前玉奴擦的白花花的笑脸鬼一样晃来晃去,于是忙定了定心神,这才平静下来

    这时,只见外屋里的两个小童走了过来,施礼道:“三公子,该回去了换衣裳了,一会儿还要吃团圆饭呢”

    听了这话,叶青风倒像得了大赦似的,忙起身告辞了,那玉奴斜了他一眼,也不留,于是主仆三人便出了厢房

    这时,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正房前的大院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彩灯,可叶青风却没有一点心思看,转过了小门,正当他要往后院走时,却突然见叶青虹从外头走了进来

    叶青风虽然没见过几次自己的大姐,可却总能听着母亲在众人面前称赞她,此时见她走过来,忙上前行了礼叶青虹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自己的三弟,于是忙让他起来,又和声絮语地问了几句话

    叶青风经过刚刚的那番谈话,这时心里正乱着,见了大姐,顿时便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叶青虹和楚寒雨研究了一下午任家的生意,才得空往柳氏这里来,却见到了三弟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脾气柔顺,不爱说话,此时见他半天说不出什么来,也不追问,只笑着让他回去

    叶青风看着大姐温和的笑容,心里刚刚想不明白的事儿像是开了窍般,突然就清明起来,于是只见他上前一步,小手紧紧抓住叶青虹的衣襟颤声道:“大姐……青风……有事跟您说……”

    君应怜月(中)

    元宵节的晚上,宴会已过,被人赏过的残灯孤零零地挂在外头随风摇晃叶青虹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长披风的衣襟无声无息地扫过青色地砖,只见她一双妖娆的凤目淡淡掠过眼前的男人赤l发红的身子,目光虽不犀利,可却让人看了彻骨生寒

    在她的面前,被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的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怪异,像是正在忍受着一种越来越强的感觉,一半痛苦一半享受地扭动着,可偏偏身上绳子绑得结实,于是那男人只能挣扎着扭了半晌,最后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喘着气儿,两眼发直地道:“嗯……呃……叶主儿,玉奴受……受不了了,您就快点疼疼奴家吧,身子……热……唔……”

    叶青虹鄙夷地扫了玉奴一眼,嘴角浮起淡淡地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只听她压低声音嘶嘶地道:“这你就受不了了?主子我可就喜欢这个,忍会儿就好了”说完便轻轻一击掌,随着声音,只见从房间的纱橱后面转出了三个男人,当中的一个正是柳氏身边的玉湘

    三个男人来到叶青虹面前行了礼,只听叶青虹道:“玉湘哥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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