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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清穿耽美)第16部分阅读

    步步为营(清穿耽美) 作者:肉书屋

    法忽视的人物,她出身极其卑微却能做到妃这个位置,虽然皇上不闻不问但却有会突然想起来,“良妃的确是病了,臣妾前几日去看过她,看着不像很好的样子。”宜妃犹豫了一下说道,“臣妾觉得照现在这样子,不如是准备点喜事冲冲说不定就好了。”

    老爷子慢慢的站起来,走出了宜妃哪里,他的心情很复杂,对于良妃对于胤禩都是如此,他一生辉煌但良妃却总让他觉得如同白纸上的一个墨点,且那个墨点硬是让他无法下手却毁了。他走到良妃所处的宫室,止住门口准备行礼的小太监、小宫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的药味,这代表了一个信号,良妃病了,病得很重。

    八十二章

    有时候康熙会回忆过去,他八岁登基,风风雨雨几十年,一路走来可以和他携手并肩的人几乎没有了,现在想想当年自己是怎么会看上良妃的,真是一个不解之谜,在记忆中除了那一日她跌跌撞撞的从御花园的亭子冲出来差点撞到自己之外,好像那个女人从未再做过任何莽撞的事情,她始终带着微笑躲在人群的最后面,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做一件事,沉默的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后宫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她的本分有时候让皇帝忍不住的觉得这是不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她的沉默不语让皇帝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心计。老爷子可以把以前的良妃当一个过气的玩物却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良妃的即将离世。

    生离死别对于一个年纪渐大的人来说是一种另类的残忍,他不得不看着曾经美貌屈指一数的良妃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放轻了步子走到良妃旁边发现她早就已经静静的睡了过去。房间里有一股子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桌子上还放着半碗没喝完的药。康熙端起那碗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压低声音看向后头两个小太监,“药也不是热的、房间里连个看着的也没有,难道娘娘病了就没人伺候?”这话一出,后头那俩小太监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上,奴婢们冤枉,是刚才娘娘……”

    “娘娘怎么了?娘娘现在病了你是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对吧,”老爷子眼睛在整个房间里一扫,顿时火气上来了,房间里一应事务面上看着好好的,但角落里的椅子上还落着灰、良妃盖的被子竟然还是薄的,“你们这群……”

    “……皇上!”可能是声音稍微响了点,终于让良妃动了动,她睁开眼睛,一看到来人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刚想起来却马上被康熙扶住,“你躺下,不用请安了,”他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八阿哥没来过?”

    “来过……”

    “来过还会这样!这被子是谁拿来的?”老爷子捏着这辈子怒从心起,站起身走出去就让魏珠把良妃宫里那几个奴才的房间一搜,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平日里老八带来的孝敬的补品之类的玩意儿竟然统统被几个奴才给私藏了,连带着被子都被拿走。这一幕让老爷子撑不住倒退了一步,“好、好、奴大欺主了是吧?”他看着侯在旁边的魏珠,“这里几个奴才统统拉下去打死了,你重新选几个好的,把这里好好整治整治。”

    “奴婢遵旨。”魏珠跪在地上,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以前就知道有人在良妃这里动手动脚,但没想到竟然被发现的这么快,他连忙应着抬起头就看到皇帝炯炯有神的目光,顿时心中一颤,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老爷子发落了整个宫里的丫头奴才重新回到良妃那边,只看到她趴在床边咳嗽的厉害,顿时心里一阵的不忍心,这一刻他才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离良妃如此的近,“你好生躺着。”他觉得这一刻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太医说了,你的病不重,好生躺着,天天记得吃药就会没事儿的。”

    良妃眯着眼睛,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她伸出手试探着拉了拉康熙的手,那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却是马上缩了回去,却被康熙爷一把抓住,他可以看出良妃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那手握着只觉得异常冰凉,康熙爷甚至觉得那几乎可以摸到对方的骨头,“你不会有事儿的,等会让人把屋子弄暖和了你就好好睡一晚上,明天朕让胤禩来看看你。”

    “他还要办差呢,”良妃又咳嗽了一声,却是笑的极其高兴,“他素来忙,皇上也说了,我这病很快就会好,就不用他操心了。”

    这话听着平和,但在皇帝听着却是无比的凄凉,这个女人从进宫之后就从未过过什么好日子,“要不,提一下你的位份,权当冲喜?”

    “别,皇上的恩德奴婢牢记在心,只是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若是这样倒要让人说我持宠而娇了,我不过就是咳嗽几声罢了,提了我的位份,那另外几位娘娘那边也不应该提一下吗?若为了我一个人,这真是让奴婢惶恐……”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在床上朝着康熙弯了弯腰,“这事情皇上万万不可,奴婢一生到了最后,却也不想被人说一句轻狂呢。”

    这话让老爷子觉得锥心一般的疼痛,只是他没能在这里坐多久,良妃就劝着他快点离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佟佳氏、德妃两人在门口垂手而立。天空中有几只带着响铃的鸽子飞过,老爷子只觉得这个宫好大好大,把所有人都圈在了里头。

    “帮着她准备准备吧,”他扶着佟佳氏和德妃的手慢慢走了出去,“到死,她依旧没有和朕求过老八的事儿。”

    “良妃素来是个有心的,”佟佳氏转过头看着那慢慢关闭的宫门,心里也异常复杂,她和良妃相交不深,虽然以前日日跑来给自己请安,但聊过的话可能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宫里不缺女人,但是逝去却总让让人惆怅,每个人总要死的,只是必须有了胜利者才行。她和德妃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是夜,良妃去世,八阿哥闻讯昏倒在了胤禟家里。

    人的际遇就是如此的多变,胤禛和胤祥站在八阿哥府门口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前几日大婚的时候突然听说婚礼推迟,却没想到今日里就出了这事儿,”老四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十三弟,只觉得那个小子表情也严肃非常,禁不住笑了笑,“你这样子是做什么?怎么板着脸和老头似的?”

    “……想起了我额娘,”胤祥这话一出,老四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他也不多话只拍了一下小十三的肩膀走了进去,却没想到一到里头就被老八的样子给吓到了,胤禩一身孝服,整个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样子让胤禛觉得竟与死人无疑,“你好歹保重一些,看看你这个样子若是让皇阿玛看到了可怎么好?”

    “四哥……”胤禩的声音哆嗦的厉害,他只叫唤了一声,却是低下头不再说话,那憔悴的样子让人都不忍心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老大圈禁、老二因为身份不同没来、老三也被锁在宫里,胤禛竟是排行最大的一个兄长,他勉强摆起了做哥哥的谱和胤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老八给扶到内室里安顿了,顺手塞了一杯茶给他,“你好歹看看你的样子,”他劝道,“你这个样子让皇上看着总不是很吉利,虽知道你伤心,但好歹也克制一下。”

    他和胤禩一起出过门,彼此之间倒也知道几分对方的心事,一听到这话老八撑不住哀哀哭起来:“四哥你是知道的……我这是……我这是为了谁啊!”

    “对,我知道,”胤禛挥挥手示意胤祥先出去,转过头继续劝起来,“若你现在病了那岂不是让你额娘更加伤心?你平日里是个聪明的,怎么连这个都想不通,”他琢磨了一下刚打算继续说,就听到外头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胤祯推开门冲了进来,“八哥你没事吧?”

    这话让胤禛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没事儿?自己难道还会把你的八哥给吃了不成?“大呼小叫什么?这里好歹是你八哥家,外头还有一群长辈和兄弟你可有招呼过?急急匆匆的进来也不打招呼,八哥八哥的,还不站直身子好好的应一声?”他喝道却被胤禩给拦住,“四哥,无妨的,十四弟你回来了,一路可还顺风。”

    胤祯的眼中好像这一刻才看到自己亲生哥哥似地,不甘不愿的打了个千,转过头瞪了一眼刚想拦住他的胤祥,很勉强的给对方打了个招呼,却是迅速转头冲到胤禩身边,“八哥你怎么成了这样?”

    合着这一对才是亲兄弟吧?老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被胤祥拉住,“四哥,你有我呢。”

    这一句话不过六个字,却是让胤禛觉得心里是浓浓的满足,“是啊,有你呢。”

    八十三章

    胤禩守孝,论理说只要守满27个月就行了,但他自动请旨要求守丧三年。老爷子想了想最终是批准了这个请求,只是虽他这个行为人人都说是孝子,但很多人清楚,老八这一折腾生生的是阻了他通往那个位置的路,对于这一点胤祯相当不满。

    “眼看着就能成了,三年……就是整整三十六个月,八哥您撩开手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他不高兴的坐在胤禩身边,“如今我回来了,您却要守孝,这不是平白给人机会?”

    “十四弟你还不明白吗?”胤禩转过头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他对于良妃的死心里其实是存在着一丝疑惑的,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始终在他心里徘徊,只是他不敢说也不敢想下去,“皇阿玛压根不会让我继承皇位,”自己的努力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皇阿玛哪怕你嘴里不说,实际上你也是压根看不上我的对吧。

    胤祯还想说话,最终发现老八对自己说的充耳不闻,只好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告辞,却没想到被一把抓住,“胤祯,”胤禩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弟弟,“你想做什么?”

    虽说老八沉浸在悲伤之中,但并不等于他的脑子已经不好使了,这位八爷下意识的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和十四逃不了关系,他的感觉一向很准,这话一出就看到胤祯脸上出现了几分不对的神色,顿时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十四弟,你所想之事万万不可啊!”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平日里和老四天天板着个脸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对亲兄弟不合似地,现如今自己准备撒手了,那小子满脸就是要自己单干的样子,“你以为自己手上有了几分兵权就能如何如何了?你怎么也不看看大哥现在的德行?”

    胤祯被胤禩说中了心事,脸上红了红却是甩开老八的手不高兴起来,“八哥这话做弟弟的听不懂。”

    “听不懂?”胤禩冷笑一声,“听不懂脸红什么?你是知道意思的吧?你怎么就没明白,现如今事情样样都在皇上手上,咱们哪怕是儿子也不过是臣子,他翻手就能弄死你,大哥现在圈在里头听说已经是一身的病了、太子又疯疯癫癫的、老三在宫里也不知生死,我算是个运气好的,圈了又给放出来,其他人哪里有这个好命?你现在才几岁?难道你也想走到我们这地步?”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胤祯的脸色,见他脸上还好便又说下去,“你觉得现在有了本事了,你想过皇阿玛是天子吗?难道你就这么笃定那位置只要你出手就是你的?其他人不说,老四还没出手呢!”

    一提到老四,十四阿哥就一下子炸毛了,他猛然转过身看着一身孝服的老八:“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他,也行?”

    “就凭你,也行?”老八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老四能不能成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看你现在这模样就肯定不行。”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给十四阿哥的感觉就是生生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他顿时怒火中烧想要反驳,但看着老八那憔悴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八哥你……”他憋了半天最终选择了转头就走不再多说。

    胤禩叹了一口气,却听到有人走了过来,他一看到来人顿时板下脸来,“你来做什么?现在可是安心了?”

    “八爷这话好生的锥心,”郭络罗氏白着脸退了一步,她强撑着把手上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脸上硬是挤出了个笑容,“这几日八爷您也劳累了……”

    “不如福晋你……这东西我是不敢吃的,你自己拿回去吧。”老八转过头就听到了身后的抽泣声,若是换成了平常他说不定早就起身安慰她了,只是今天,老八一点心情都没有。

    “八爷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我还会在东西里下毒不成?我虽平日里脾气是大的,但对你是……”

    “是啊,你对我是没的说,那我问你,我母妃是怎么死的?”胤禩转过头,郭络罗氏这才发现这个八爷今天看起来是这么的可怕,她退了一步却是强自镇定心神说道,“我做了什么,让八阿哥您用这话来说我,难道您疑心我害死了良妃娘娘?”

    “……害死?你没这个本事。”胤禩抬起头看了郭络罗氏一眼,这一眼冰凉的让她只觉得心里一跳浑身发冷。

    “别以为我不知道,额娘在我圈禁之前身体还好着,虽说我圈了一年多,怎么会一下子身体成了这样?我只问你,皇阿玛当时骂我的那两句话……可是传过去的?”老八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里已经是极度的压抑,他慢慢的站起来看着郭络罗氏,心里的愤怒和伤心交织成了一片,却是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你是知道良妃娘娘她素来的气性的,若让她知道了这话不是逼着她去死吗?”他说一个字走一步,知道走到八福晋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想了半天,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你对吧!”

    “八爷您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我也是知道好歹的,怎么可能……”

    “你别狡辩了,你来不光是给我送吃的,想必是想问问你那个丫鬟在哪里对吧,告诉你,她人在我这儿呢!”老八这话一出,郭络罗氏眼前一黑竟是要昏过去的样子,只是老八断断不会放她这样,他的语气愈发阴沉下来,“不要装了,她都老实说出来了你还想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八福晋终于撑不住了,“是、是我说的又如何?当时娘娘问我,难道我不说吗?只是八爷,娘娘会走到这个份上,难道都是我的错吗?皇上当年是怎么说你的,你难道忘记了不成?这话让妾身痛心万分,想必娘娘也是如此痛苦不是吗?八爷您生气我说了这话逼死了娘娘,您为什么不怨那话是皇上说出来的?”她跪倒在地上抱住胤禩的腿,“八爷啊,娘娘这死是为了您日后不用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啊!您就不明白吗!”

    我怎么不明白,胤禩捂着脸也掉下泪来,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痛心所以才和你吵,为了我,母亲闷声不吭了一辈子;为了我,你又早死,若是知道现在有这事儿,不若当年我就死了算了,何必让您这样受罪!他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嘴一张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这一下把郭络罗氏吓得不轻,“八爷、八爷!”她一把扶住胤禩却被他推到了一遍,“别碰我,别过来!出去!给我出去!”

    当门关上,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胤禩整个人痴痴傻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头的一片绿意,郭络罗氏素来喜欢花花草草,把整片院子装点的很是整齐,只是今天在胤禩眼里看出去一片都是如此的灰暗,额娘啊……

    机关算尽、步步惊心,得了个贤惠的名声反逼得自己额娘赔上了一条性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胤禩茫茫然的想着,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根浮木漂浮在水中,无所依靠、无所凭依,无处可去。

    因为十四阿哥大胜而归、八阿哥守孝三年,朝中局势再次变化,这群墙头草两边倒的大臣们再一次为了这朝中的局势再起动作,这一次他们统统看好的是有着老八背景的十四阿哥。

    胤禛忍不住的皱眉头,他不太希望十四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但是他暂时也别无他法,若是拿出哥哥的样子教训那小子反而会生出更多的事儿来,他并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且胤祯也从未把自己当成哥哥一样尊敬。

    现如今台面上剩下的阿哥已经不多了,老四很清楚,除了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对劲的太子之外,就只有守孝的老八和带兵的十四。

    “四哥在想什么?”胤祥突然从外头窜了进来,他刚从兵部出来就看到等在门口轿子里的老四在想心事,一进来就看着他蹙着眉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不,没什么。只今儿个怎么会这么晚?”老四笑了笑往旁边坐了坐,让出了片空地让胤祥坐下,放下帘子手在窗框子旁敲了两下,只听到外头戴铎一声吆喝,轿子便缓缓起了。

    “没什么,只是十四弟回来了,带回来了诸多事情,若是今日可以了解的那就了了算了,没的放在那里,四哥你也知道那群官的,岂不是能拖则拖的主?”胤祥笑了笑却是往老四怀里靠过去,“只是我看十四弟现在的样子,脾气竟是越发的急躁了,四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话胤禛何尝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十四和我……”他停住了话头,只觉的心里不太舒服,“毕竟,我不是德妃养大的,虽说是两兄弟,名字又很相像,却是始终没办法好好的说话。”

    胤祥也知道这是胤禛的心病却也无能为力,只好谈起这靠在老四的肩头,“一年又一年,四哥,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快了……快了。”胤禛掀开帘子的一角只看到外头张灯结彩,人人屋前贴着对联,一年又要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年又不知会如何。

    八十四章

    因为过年宫里张灯结彩,唯独毓庆宫的那位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他最近这段时期脾气越发的乖戾,整个毓庆宫里竟是无人敢多说一句,原本石氏还是能劝的,但自从上月十八,太子爷当中给太子妃一耳光之后,连太子妃也与太子避而不见了。

    太子爷疯了,这虽然只是几个奴才之间的闲言碎语,但却无形中影响到了整个宫里的气氛。

    老爷子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在太子这方面皇帝陛下显得和个执着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他固执的认为太子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那群大臣给他的压力罢了,“不过是小两口吵架,没什么的。”他笑着把太子打太子妃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和佟佳氏提起来,“只是太子爷不算小的了,做事没个分寸总是不行的。”

    佟佳氏要比老爷子更清楚一些石氏现在的情形,只是她不是嫡母不好多说什么,也只好闭上嘴赔笑几声罢了,而这两日眼看着过年越来越近,这位娘娘最终坐不住了,“打发人去请太子妃来,我们娘们俩好久没聊聊了,正好这几日空着,也好问问她那边短了什么?”

    这原只是个简单的邀请,但却没想到石氏一来却是让佟佳氏吓了一跳,“我的儿啊,你这是……”虽然石氏掩盖的很好,但那手腕上的乌青却是让人看着触目惊心,佟贵妃拉着她连忙去了内室脱下衣服才发现那身上前前后后竟是伤痕不断,她也是女人看到这个顿时受不了了,“我的儿啊,你平日里为什么不说?我虽是知道他会打你,但碍于身份却是不能多说什么?但你也是有手有脚的,就不能跑来吗?”她流着泪拉着石氏让苏惠赶紧的上药,一面打发了德妃来。

    德妃一听说佟佳氏找也是相当惊讶,且那传信的又一脸难色吞吞吐吐的不说清楚,所以等她到了佟佳氏哪里一看到石氏的样子,心里没个准备也是吓了一大跳,她在后宫一群妃子里论泼辣虽不及宜妃,但也是够呛的,一看到这个样子顿时拍了一下桌子,“都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太子妃还想忍下去?这事儿总得让皇上知道才是,以前的事儿也就不去说他了,如今太子妃身体这么不好竟还能下的了手。”

    “娘娘别这样!”石氏跪在地上伸手拉出德妃的袖子,“好歹是出嫁从夫,如今太子爷这样,若是禀告了皇上可不知会如何?太子爷只是性子不好,其他的有时候还是……”

    “什么有时候!都成这样了你这傻孩子怎么还在帮着说话,”德妃皱着眉头帮她把衣服拉好了,刚准备继续说两句就听到外头皇帝驾到的声音,顿时一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佟佳氏。

    老爷子一进来就觉得房间里气氛不对,石氏在也就算了,怎么三个女人都哭过似地?“这是怎么了?”他眯着眼睛在石氏身上扫了两眼,却发现那太子妃不着痕迹的手背到了后头,”丫头,过来,把袖子拉高你躲躲藏藏些什么?“

    石氏还欲再躲却被德妃在后头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倒在皇帝面前,太子妃站直了想行礼,却被德妃一把按住,“皇上,太子妃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说着抓住她的手把袖子捋高了给老爷子看, “皇上您瞧瞧,这不过只是手上,这身上也有的,刚才臣妾和贵妃娘娘替太子妃看了看,全身上下除了脸竟没一块好肉。”

    老爷子一愣,他对太子打人的事情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当回事儿,今天一见,且受害的又是他一向最喜欢的媳妇,顿时心里那不是一个滋味,只在自己两个妃子面前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僵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让先叫太医来看看,自己转身冲向了毓庆宫,却不知道他这么一去,去出了大事儿。

    唯一敢说话的太子妃被叫去了,太子在毓庆宫里算是没有了人吵闹,他这几年性子越发的古怪起来,虽每三年的选秀,皇帝都会记得在他那里安插姑娘,但现如今他口味却是变得与众不同,他没有办法出宫,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养戏子,只好在宫里找小太监。

    宫里伺候的也分三六九等,最上头最有脸面的都在皇帝和几个得宠的娘娘身边,太子经过上次的圈禁,毓庆宫的人被清了个大半,且他素日里脾气大,整个宫里无人敢惹他,倒是越发激起了他那糟糕的脾气,下手越发的厉害了。

    皇帝到的时候,正是那位爷性子正起的时候,老爷子一进去就发现那群小太监吼的声音格外响亮便觉得有些不对,他直接推开众人直冲胤礽的房间,一脚踹开门就看到那家伙趴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太监身上,身体不停的耸动,而那被压在下头的显然是出气比进气多,赫然是要被弄死了。

    康熙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看到这么龌龊的东西,吓的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说话,他退了一步被旁边跟着的魏珠扶住,顿时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吐也吐不出来,“你、你!”

    他手一挥就把旁边的一只花瓶给砸在了地上,那动静大的让床上的那个没办法忽视这一点,胤礽跳起来刚想发话却在看清来人之后一下子坐倒在床上,“皇阿玛!”

    “你……”老爷子指着胤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行情的,很清楚外头自己的大臣自己的儿子乃至于自己的兄弟养过戏子,玩过男人,只是让他亲眼看到这还是第一次。

    平日里他觉得老二脾气糟糕没关系,到了年纪大了自然就沉稳下来了,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彻彻底底的恶心,恶心到了让他没有办法正视的地步。

    “混账!”他喝道,废太子这个念头再一次在他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小子不能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再坐下去了,若真的他登基,日后势必不妙,自己辛苦创下的基业都会被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给糟蹋了。

    当他想明白这些的时候,就觉得好像肩膀上的担子一下子松了下来,没了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整个人也舒畅多了,他转身走了出去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直接回了乾清宫把张廷玉给叫了来。

    他要废太子,二废。

    在过年前的前三天,一纸诏书震动天下,胤礽又一次被废了,这次的废除毫无理由,只说是“狂疾未除,大失人心”。胤禛拿着这个折子上上下下看了几十遍,心里没有喜悦,多的反而是惊慌。

    “这有什么不好的?”胤祥披着衣服坐到了他身边,前头一阵云雨让他身上有些许不适,却还可以撑着,“这东西四哥你从退朝之后看到现在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十个字,难道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这旨意来的太过古怪,且我估摸着皇阿玛经过这一次势必不会再立太子了。”胤禛放下手上的折子,忙把胤祥给按在床上,“好好的起来做什么?可还……疼?”他说这个时候脸色一红,只觉得无比的尴尬。

    他那样子是极少见的,胤祥看着直觉得心里甜蜜蜜的,管他什么太子管他什么废立,十三眼里只有这个老四,老四眼里只有这个十三。

    只需要这样就行了。

    只是这个念头不过再胤祥心里晃了一圈,很快夺嫡的事情又占满了他的心头,“太子素来是脾气不好的,恐怕是这次惹着了皇阿玛,四哥你说都没错,皇阿玛的脾气是最小心翼翼的,他宠太子的时候千好万好都是他的好,若是让他觉得不对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现如今那个可以当靶子的老八在守孝,一年半载的恐怕出不来,留着四哥你可是要务必事事小心才对。”

    “你说的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只先看着吧。”老四想了想却是低下头在胤祥额上印下一吻,帮他拉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年羹尧……是时候用你了。

    八十五章

    年羹尧是个有才华的人,这点康熙老爷子也是如此认为,这位老爷子对于喜欢的人一向是非常宽宏大量,这点可以从胤礽的起复、高士奇的三去三反可以看出来,他对年羹尧是给予了厚望的,所以当年氏嫁进去不久,年羹尧就去了四川,他这个年纪就能坐上封疆大吏实属罕见。

    “他倒是上的快。”胤祥端着茶看着胤禛笑道,“四哥,他是个不错的助力。”

    “助力?暂时只是个亲戚,他虽还不错但还要看看。”胤禛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转过头却看到胤祥脸红彤彤的样子,“你喝多了。”

    “没怎么醉,四哥这里茶好,我一喝就醒了。”胤祥笑了笑却是放下了杯子,他侧身半躺着靠在胤禛身边打了个酒嗝,“四哥这几日可是宿在她那边?”

    “……是……”这话一出胤禛只觉得胳膊被对方紧紧抓住,却也不拉开他,只露着胤祥的脖子轻轻的恩了一声。

    “……虽知道这没错,只是,十三弟可一点都不舒服。”胤祥抓着胤禛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没一会老四就觉得手心里一阵湿漉漉的,他心里一痛却只能紧紧的抱住他,“胤祥!”他刚想说什么却被捂住嘴。

    “我只是心里头不舒坦,说来奇怪我明明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却是丑陋的吓人。”胤祥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却只觉得心里头一阵阵的寒,“四哥……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没变,你没变,变得是我,”是我变了,变得有些不择手段了。胤禛低下头亲了一下胤祥的额头,只这一下并没有停止,那个吻慢慢下滑最终于胤祥的唇叠合在了一起。

    这两人今日里都喝了些酒,胤禛只觉得从胤祥身上散发着相当好闻的味道,这他味道比所有的香料都好闻,胤祥喝的要比胤禛多,他眼里更多了份朦胧,“四哥……”他应道,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四哥,我不后悔,所以你也别后悔。”

    这话仿佛是个开始的口令让胤禛有了继续的动作,他的吻慢慢的往下,一只手慢慢褪去了胤祥身上的衣服。

    虽外头是大雪纷飞,但书房里头却是暖和的很,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没一会便坦陈想对,胤祥再一次打了个酒嗝笑了起来,“我们多早晚才能见一次,平日里上朝、办事儿,能聚在一起的竟是屈指可数。”

    “所以今儿个就宿在这里吧,”老四笑了笑,再一次压在了胤祥身上。

    只听到胤祥呻吟了一声,手搭上了胤禛的腰随着他的律动而动起来,只他还牢牢记得这里是自己四哥的书房,外头没多远就有小厮,若是让人知道了……

    “别咬自己,”见他如此隐忍的样子,胤禛心头一痛,“你别这样,这是我的地儿难道你还怕了吗?”

    胤祥一笑,只拉着胤禛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闷着声说道,“四哥别生气了还不行?”他眼里带着笑,脸上红红的一片,胤禛凑在他脸旁还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酒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酒气的关系,胤禛觉得自己昏了头,动作也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却是一夜过后,当胤禛抱着胤祥醒来时他才想起来今儿个是初一,昨儿个夜里他没去那拉氏的房里。

    他一动旁边胤祥也睁开了眼睛,这个十三阿哥何等聪明,只稍微一思量便知道了老四为什么脸色一下子这么糟糕,只皱了皱眉头推了他一下,“还不快点去嫂子那里?“

    “你在说什么,昨儿个夜里……我莽撞了,你……可疼?”胤禛脸上带了几分尴尬,刚想伸出手扶住躺在床上的十三,却被他一下子推开,“难道四哥觉得我是如此的不济吗?”他哼了一下,脸上有了几分薄怒,“我没事儿,四嫂若是不高兴岂不是更糟糕?容我这个弟弟说一句,家有仙妻不遭横祸,四嫂可是个好的。”

    “你就是这样小心谨慎的过分了,”胤禛想了想却是拉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嘱咐道,“等我回来,不亲眼看看你没事儿我可放不下心。”

    胤祥应着,却在看着胤禛离开之后,自己转身穿好了衣服强撑着身上的不舒坦回了十三贝勒府。

    等着胤禛的是那拉氏的冷脸,当然这个在老四的预料之内,大年初一不给嫡福晋面子若是换成老八府里那早就是吵翻天了,“昨儿个是我不对。”

    “四爷言重了,”那拉氏抬起头,虽她脸上扑了粉,却能看出那肿的厉害的眼睛,“昨儿个十三阿哥来,你们兄弟俩平日里也不多见,多喝两杯也没什么。”

    这话让老四心里舒坦了点,自从那次他发现那拉氏知道自己和十三之间的事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始终冷落着这个嫡福晋,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把这事儿算在她身上,但就不由自主的会生气。

    “今儿个我是有事儿要和四爷您说,”那拉氏抬起头指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穿着格格衣服的年轻女子,“这个是钮祜禄氏,那次选秀和年氏妹妹一起选进来的,容妾身说一句,爷倒现在膝下也没有几个子女,我特地找人给钮祜禄氏算过命,说她是个好生养日后大富大贵的,您啊……”她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着痕迹却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让胤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见老四脸色难看起来却是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她好歹也算是皇上赐下来的,四爷也不好失礼不是吗?”

    老四憋着一股火气,只等着那拉氏,却觉得那火气就如同一根针戳在那棉花上,半分力气都没有,自己福晋的每句话都没错,但每一个字都戳在自己心里让自己不高兴到了极点,克制、戒急。他深吸了两口气最终是走出了房间,脚步一转朝着书房走去,却在半路上被戴铎拦了下来,“十三爷说,昨儿个喝多了,让四爷招待了一宿,不好意思,就先行一步告辞了。”

    ……这个十三、这个那拉……统统都是这么自我主张极厉害的,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两个。他跺跺脚甩上书房的门,就此在整个年里头一步都没出来。

    八十六章

    虽说自己作为格格被指在了雍亲王府,但是对于钮祜禄氏来说,却有几分迷茫,她和年氏是一起被选进了亲王府,只是她出身没年氏好,只被指了格格的位置。年氏长的很美,毕竟是汉人,身上略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和她一比自己倒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相比雍亲王喜欢她也是常事儿,却没想到在刚过年的时候就被福晋给挑了过去。

    她低着头带着几分羞怯的看着眼前的福晋,等着她吩咐,却没想那位竟只是捧着自己手心看了半天,只笑着夸自己是个有福的,第二天便把她推给了四爷。

    和四爷真正见面,算起来这还是第二次,钮祜禄氏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四阿哥眉目英挺、器宇轩昂,只是……难道他不喜欢福晋?

    钮祜禄氏来之前,曾经听自己家中的长辈提到过胤禛这位四爷,只说他办事一向谨慎,平日里轻易是不笑的,但和嫡福晋关系一向很好,今日一看怎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只她毕竟只是个格格,又不好多说话,只能闷头站在那里。那拉氏虽是这么说,但四爷过年这几日里都没有碰自己,钮祜禄氏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难过。却是在半个多月后,她听说年氏竟有喜了,顿时那股子酸水又冒了出来,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四爷就点了自己。这让她又惊又喜又怯又怕,虽嬷嬷教过但这种事情让她真做起来却是……害臊的很。她红着脸跪在胤禛面前帮他脱下鞋子,却看到四阿哥身上有个破旧的荷包,她刚想去碰,却被胤禛拦住,“这个日后谁也不要碰,你刚来不知道,今儿个就告诉你一声。”老四冷着脸把那个荷包小心翼翼的放好。

    “可是,妾身看着它旧的很,要不……妾身绣一个给四爷您?保证一模一样。”

    “不用,这种事情你别管。”胤禛看了钮祜禄氏一眼,却是让她觉得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这个荷包有古怪,她暗暗想着、揣测着那个荷包的来历。

    她打量着胤禛的神色,对这个荷包的主人越发的好奇起来,不过她很清楚,在四爷府守本分才是最根本的事儿,人都说胤禛治下甚严,她进了这里的确未看到这群奴才有什么交头接耳的时候,她私下里揣测着保持沉默可能是在雍亲王府最好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她笑着送走了胤禛,转头就开始闷在房里绣荷包,那拉氏跑来就看到她描花样子的样子,她刚想夸两句再仔细一看顿时心里一紧,“妹妹,快点停手,我知你想做什么,只这事儿万万不行,若你想和四爷长长久久的,这荷包什么的就此弃了吧。”

    这话说的很玄乎,让钮祜禄氏一下子皱起眉头,“福晋说的是,只是妾身看着那荷包旧的很,所以才……”

    “哪怕它烂了都别去碰它。”那拉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眼神,让钮祜禄氏觉得异常的奇怪,她陪着笑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这个荷包有来历?”

    “正是如此,那是……十三爷年轻时候亲手做给四爷的,你也知道四爷和十三爷平日里关系好,所以哪怕是我也是不许碰那个的,”那拉氏笑了笑说的话却让钮祜禄氏觉得满是玄机,只她不好多问罢了。

    那拉氏自己也觉得好像说的多了些,以帕掩口只笑了笑把话题带了过去,她站起来打量着钮祜禄氏的脸色,忙不迭的把她按在椅子上:“看我糊涂的,妹妹昨天可是辛苦了,怎么能让你一直站着。”她用这话岔开了话头,两人聊着聊着倒是聊到了其他地方。

    此时,康熙四十九年的刚过了春节,胤禛和胤祥只初一见了一面便各奔东西干自己的事情了,朝廷上老爷子的身体自从那次二废太子之后便越发的不好,只整日在畅春园呆着,佟佳氏和德妃也随驾此后在旁边。

    人在这点上就很奇怪,经常生病的反而不容易生大病,看佟佳氏虽平常头疼脑热的病恹恹的样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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