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撕心裂肺地哭着,一不小心就昏厥过去了。
再次醒来,就已经在一艘海贼船上。
海贼们对他说了好多话,但他的脑海里就只有柯拉松挡在他身前的身影,和自己经历过的残酷事情——比如说珀铅病是怎么把他的家园夺去,他的父母是如何被射杀、他的妹妹是如何在医院被烧死……然后,他是怎样辗转去到多佛朗明哥的面前,在他怎样扬言要把眼前一切摧毁。
那之后,他在那个人的家族把一切技术学到了,在身上的珀铅病开始严重之时,柯拉松跟他开口说话并且带他离开了,他们上山下海地寻找着医生与手术果实的所在地,然后,他们终于办到了,但赶上来震怒的多佛朗明哥,却亲手将柯拉松杀死……
那些可怕的景象在罗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带,他把眼睛哭红了肿了,再次回过神来,那些海贼就已经把他连同箱子一起扔到码头。
因为怎么问话他都无法予以回应,所以在他没说过一句话的情况下,暴怒的海贼们就把他揍了一身。
而他,浓厚的悲伤覆盖着他,让他只懂得在雪地里肆意地哭泣。
……对了,他记得,明明他在那时候,就已经许愿让自己跟着那个人一同离开了——那为什么,他现在还在这里,被那个女孩子照顾着?
她是谁?他又在哪里?
为什么他连那个愿望也实现不了?
回忆到此,罗的视线又逐渐被泪水模糊,他的胸腔传来让他窒息的痛楚,让他感到被撕裂一般——该死!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他不能就在那时候死去?!
他紧咬着牙关,又伸手想把手中的木碗给甩出去——只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女孩子又以一个罗看不见的速度,把他的手腕扼住了,只见女孩的手轻轻使力,就把罗手上的肉汤碗子转移到自己手上。
“不能浪费食物。”风信捧着木碗,又眼神严厉地斥责罗。
罗吓得瞪圆了眼睛,又使勁地动手反抗风信扼住他的手,但不知道是他身患重感冒的原因还是什么,他完全无法在力气上胜过女孩,于是乎,他就扬声吼她:“放开我!”
风信眼神平静,双手纹丝不动,又轻易地以膝盖将罗企图蹬她的腿给狠狠压在床上,再一字一顿地问他,眼神压逼:“你要吃,还是不吃?”
“你要是想死的话,我不会阻止你。”风信冷漠地补充一句。
而被风信轻易压在床上的罗怔怔地和面前的女孩对视——只见她一双湛蓝的眼眸平静似水,她就这样不带感情地盯着他,而罗和她对视甚久,那撕裂般疼痛着的心脏又在此刻逐渐被平复了下来。
就似是被大火焚烧的山林,在一瞬间被人用水给淋湿了一般,狼狈而满目疮痍,空虚得让他发慌。
看着风信,一阵无言的空虚和害怕感忽而从罗心底呼啸而来。
——他是想死,还是不想死?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对啊,柯拉松是不在了。但与此同时,他也从多佛朗明哥身边逃离了。
他已经不在“少主”的身边,不在那个城堡,他身上的珀铅病也已经完全治愈了。他不再受“三年”的枷锁束缚,从他被海贼扔到这个岛屿上开始,他的人生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
那难道在这个新开始里,他还是要选择死亡吗?
不对啊,那不对劲啊。
纵然此刻的他除了伤痛外一无所有,纵然他已经伤痕累累。
但他还活着,这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这是柯拉松拼命为他换来的第二人生,纵然这个世界是如此冰冷而充满荆棘,纵然他背负着的一切是那么沉重……
但他还是必须活下去啊。
他必须活下去,拼命地活下去。
为什么?因为这样或许他还能见到多佛朗明哥,为那个人,为柯拉松……
把那个人从王座上拉下来。
罗那形同死灰一般的眼神在那瞬间,又终于被复仇的渴望给点燃了起来。
——对,活下去。
这样一想,罗又在此刻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痛楚起来,重感冒让他脑袋昏沉,身上的伤口刺痛着,胸口闷得发疼,肚子空荡得难受。
好难受。
但他还是想活下去。
想到这里,罗回想起女孩的问题,又喃喃地开口:“……吃。”
“我要吃。”他怔怔地开口,眼神空洞地望着风信手中拿着的木碗,又大吼一声:“我要吃!该死的,我要吃!”
“……”风信平静地望着男孩脸上不一样的表情,纵然她不清楚罗在那一瞬间相通了什么,她还是平静地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再把他的晚餐递给他。
而罗接过肉汤,又在下一瞬间狼吞虎咽地把整个碗给吃了个干净。
“我还要!”罗望着空空如也的木碗,又把风信手中的铁锅夺去,给自己一碗接一碗的盛满了,直至他吃得几乎要把肚皮撑破为止,他吃着哭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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