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梦里,熟悉的白金色殿宇,熟悉的萦绕的五彩流光,让他恍觉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这。
只是明显与现实中不一样的是,梦中是某一个天高气清的飒爽秋日。
金纹白袍的殊色少年躺在庭院的梧桐树下,身后是白云似的柔软躺椅。
高大的梧桐树落下暗影,枯黄的梧桐叶连片地飘洒下来,大有洋洋洒洒的架势,只是每一片都乖觉地避开少年容貌无双的脸颊,连轻轻擦碰都不曾有过。
一名身着彩霞织就长裙的少女提起裙摆跑过来,年纪比少年要大一些,面上堆着的严肃的神色,让她活生生拔高了气质,没有半点少女的活泼气。
“福宝!你又在这睡着!”少女大声叫醒他,甚至动起了手,手下的劲儿却跟挠痒痒似的。
“……啊,二姊,我只是眯了一会儿而已。”少年笑呵呵地避开她的手,一个腾身轻巧地翻跃至地面,像只猫儿。
“你哪是眯了会儿,显然是在这躲着我看那些狗血看到发困才睡着的。”少女一语点破他,毫不留情地戳穿。
“没有啦。”少年不动声色地背起手,藏着什么东西似的,“我这么听二姊你的话,又怎么会明知故犯呢?”
少女像是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无奈道:“这么好的天气,直叫你浪费了。看你这样,指不定昨晚还熬夜了呢,一会儿就得补觉。”
“没有没有,没有熬夜。”少年也被自己一猜一个准的二姊闹得有点惊恐,“我精神好着呢,我还约了人出去玩,现在就要走了。”
少女一跺脚,无可奈何地看着一运灵力跑的比谁都快的少年背影,跑回屋子里找父母告状去了。
宁仪是在这里才真正确定自己是在做梦的。
之前的场景太过真实,而且居然是他确确实实经历过的事,只不过被二姊抓包这种事每过一小段时间就得发生过一次,他也分不清这是哪一次。
而且,他现在是处在与以往不同的上帝视角。
这种遍观全局的体验让宁仪稍稍松了口气,他怕自己真要是当面面对二姊还有父母,会在梦里因为思念而哭出来。
二姊进了屋,父亲正抚琴逗母亲欢心,大哥边看书边品着茶点,三姊和母亲则在下棋。
偌大的茶室只有清如溅玉的古琴声并翻书落子声悠然流淌,似有韵律。
闻见脚步声,三姊最先看过来,娇声问道:“二姊怎么了?”
“还不是福宝!”少女仪态端庄地坐过来,面色却不十分好看。“他又看杂书了,刚刚被我一说,跑出去和人玩去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满满的都是幼子的溺爱。
三姊则问:“和谁出去玩了?”
玄衣薄衫的大哥撂下书,哼了一声,“除了隔壁那只麒麟还能有谁,指不定又是去闯某处秘境去了。”
母亲不满地斜他一眼,“怎么总是麒麟麒麟的叫,他比宝宝还大一百岁,有正经大名的。”
“哼。”青年转过头,不去理会。
“不怪大哥担心,看他们俩成天厮混,我都怕福宝被他带坏了。”三姊帮腔。
“咱们成天教导宝宝,宝宝也有自己的是非观,没有那么容易被带坏的,更何况隔壁那小孩又不是个坏的。”父亲甩起长袖,骚气地扬起长眉。
“那万一拐跑了呢?以后福宝更不爱回家了怎么办?”三姊跪坐着,拧着眉认真道。
“那小子他敢!”父亲一拍桌,刚刚的风流倜傥顿化作无,气得红脸瞪眼的。
仿佛魂魄状态旁观的宁仪忍不住笑出声,过一会又被浓浓的思念笼罩充斥,心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眼前场景再一转,变成了海岛的景象,一具巨鲸尸体在海上沉浮,四周笼罩着乌青的毒气,椰林扑扑簌簌,鬼影一般摇晃,发出怪叫的声音。
先前还光鲜亮丽的白衣少年此时狼狈地东躲西藏,衣角印了几处妖兽血色爪印,一旁是与他同行的黑发金眸、同样没捞到多少好处的同伴。
斜侧方忽然冒出来一波凶兽,宁仪矮下腰身滑行几步,躲过几只会飞的,身边的同伴一碰箭袖,几只暗器咻地飞射出去,每发必中。
趁着凶兽稍稍被阻的间隙,两人各自调息放出大招。
海岛的上空一时雷电彩光并现,纠缠交错。
宁仪想起了这段历险的经历。
那次他确实和麒麟一道去了一处大秘境,本想着捞几样法宝出来,没想到因为环境奇险,最后只能灰溜溜地保命出来。麒麟倒是偶然得了一件青玉冠,是件防守的法宝,最后说自己不爱戴玉冠就送给了他。
眼前忽然一片空茫,刚刚的海岛凶兽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庭院附近,因为他消失几天没有半点音信,火急火燎地四处找他的踪迹的家人。
宁仪飘在半空,看着他们火烧眉毛的焦急神情,心里一阵内疚。
那会他只顾着好玩,几天之后历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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