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资格阻止我族捕猎交易人类少年这件事。”那人磨砂一样的声音擦过空气,隐隐带出气浪的震颤,“我可以下令,但会有很多族人不服气。”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宁仪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问道。
“打败我。”海妖伸手招来一柄银色权杖,顶上缀饰冰蓝色的海妖之泪。“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宁仪舌尖抵住上颚,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蜷曲,继而握紧。
“好,你说话算话。”
“自然。”
……
晨曦初露,临近拂晓时分的天光在云端展露头角,为云朵披上彩衣。远远近近陆续有鸟雀啾鸣声响起。
残破不全的保护罩内的灵光五彩缤纷,亮个不停,如今却骤然被远处一声雄浑恢弘的钟响打破。
胶着许久的对抗因钟声扰乱,一方被震碎了刚凝出的光球,喷出一口血急急后退。
深远的钟声犹在回荡,宁仪终于能趁机歇一口气,借助蛟珠祭出最后一击。
此时他体内的灵力早已空空荡荡,再无半分可用。
这一击一出,胜负立见分晓。
十多分钟后,恨不得把钟头往前拨几个大格子的宁仪拖着受伤的躯体急忙往回赶。
再过一小时,付锐修就该醒了。
宁仪撑着一口气以如今能够有的最快速度飞快回到家,一进门就被玄关处的全身镜给吓了一跳。
原本以他现有的修为是压根斗不过海妖的,那人比自己要高一个大境界。
但宁仪凭借自己高贵血脉中的纯厚灵力以及传承记忆中的制敌之法,愣是靠着蛟珠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把对方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种硬耗的方法无疑让宁仪吃尽了苦头,最后虽然是靠着那不知道哪来的压制妖魔的钟声提前险胜,但自己却也已经快到了尽头。
这次他好在有蛟珠相助,那海妖的法宝说起来也相当多,不过品阶都不够高,不然现在该躺着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宁仪之前看不见还不觉得,现在对着镜子一照,差点没认出来镜子中的人是自己。
衣角破烂发尾凌乱都是小事,这里一个血口子那里一道痕迹恢复起来也快,但这副身体被掏空似的惨白无力的神色,简直快和游魂差不多了。
就连他手上的蛟珠,光泽都黯淡了不少。
宁仪耷着眼皮,轻“啧”了一声。
今天可是满月酒啊,不能出岔子的。
要怪就怪自己多管闲事。
不过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他倒也不后悔。
宁仪扶着墙,轻声换下沾上灰和血的鞋子,拎起来和自己的外套一起卷一卷丢掉。
时间不够,他只能先凑合着用净身术清理一下,调出蛟珠中的灵力修复伤口。为避免被发现,又不得不在体外施了个障眼法,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
*
此时帝都一著名道观中,早起的小道士身着浅蓝直裰道袍,外罩着一件宝蓝色的羽绒服,拿着扫把扫地上的落叶。
一撞道钟就要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这是他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只是今天或许是天气不好,撞了晨钟天还没亮多少。
小道士摇着脑袋,困倦地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直到他看见了仙风道骨的道长……
“道长。”他打过招呼,顺嘴一提,“今天的天亮的真晚啊。”
齐参昴负手望天,又远眺向某一处妖气散去的方向。
他悠然道:“不是天亮的晚,是撞钟撞早了。”
“啊?”小道士挠挠头,不解其意。
每天晨钟暮鼓时间不是固定的吗?早上开静临接报钟都是另一个小道士张为干的呀,难道他看错时间了?
齐参昴看他不解,解释道:“今早我被西北向某地的浓重妖气惊醒,料定那里一定有厉害的大妖作祟,如果不及时制止,只怕后患无穷,但距离太远鞭长莫及,只能提前撞钟,威慑镇住对方,现在看妖气散去,应该是起了作用。”
小道士作恍然大悟状,鼓掌称赞,“道长英明。”
“呵。”
*
宁仪把自己收拾成平常的样子,换上睡衣钻进被窝,探了探付锐修的鼻息,根据频率幅度确定他还在沉睡,才放心地昏睡过去补充体力。
他醒时,窗外日光已经大盛,隔着一道厚重的窗帘仍能泄露出几丝几缕的温暖来。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登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宁仪揉揉眼睛,翻身下床,脚落地的瞬间头脑中一片恍惚,眼前出现重影。
宁仪扶着头静了会儿,捏捏额角按按太阳穴,再睁眼时才恢复正常。
已经比之前的状况好多了。
恰在这时,门极轻地咔哒一声,像怕惊扰到什么人,伴着阴影和同样静悄悄的脚步声进来。
看到站着发懵的显得呆呆的宁仪,才笑出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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