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锐修失笑, 冷峭的面容此时柔和的一塌糊涂, “我平时是亏待你、不给你吃喝了吗?”
非得反复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提吃饭?
“还有一个步骤,过了之后才是上菜的时间。”付锐修回答他的问题。
宁仪睁着眼, 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俊脸靠近,自己则微微抬起下巴迎向他——
这个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 都要来的细密绵长。
桌台烛火发出噼啪的爆裂响声, 徒添几分静谧温暖。
并不浓烈的清幽花香缓慢弥漫四散, 无尽头地拉开恣意纵情的绚丽帷幕。
*
侍者鱼贯而入,推着餐车带来了美味的餐点,宁仪正要夹起一两块垫垫肚子,却被付锐修的话问的顿了一下。
“领证?”提起有些熟悉的字眼, 宁仪喃喃着重复一遍。
付锐修朝他点了点头, “至于婚礼, 得等你生产完恢复之后再办。”
宁仪略过婚礼,却对“领证”二字有些在意,他戏谑道:“我记得,你两个多月前就说过这个问题了, 难不成,那时候就有要在一起的想法了?”
付锐修垂下眼,眸光从眼角泄出来,聚集在他脸上,“算是,但我记得你当时嫌麻烦。”
“我那会又不喜欢你……我俩连搭伙过日子都比不上,领证这种事太虚无缥缈了吧。”宁仪记起那时候的感受,对比现在自己答应的直接的反应,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开脱。
付锐修弯了弯嘴角,笑意中带着纵容,“也就只有你会认为领证这种实打实盖章的事是虚无缥缈了。”
这理应是证实自己心意的一种方法。
还有许多爱侣会为了这样一张证,闹得不可开交。
宁仪咕哝着,“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觉得有个小红本确实要好一些,不然我跟你在一起,名称却是格物总裁的小情人,这也太憋屈了。”
两人确定关系后,宁仪不是没想过领证,但他向来喜欢水到渠成,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事。
他对情爱的定义很模糊,对领证的概念更是,既然不反对,就干脆就由着付锐修安排了。
正有滋有味地吃着饭,宁仪忽然抬头,表情古怪,“果然你之前提议酒店你来定的时候,就在筹划这件事了吧?”
付锐修舔了舔下唇,在蒙昧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暧昧,“一直在想,正好赶在了这个时候而已。”
宁仪左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看,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
“在想什么?”
宁仪动动嘴唇,既没笑,也没有别的表情,声音空渺,仿佛在信口胡扯,转移话题,“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这么个人……现在居然还能发展成这种关系。”
宁仪不敢暴露内心真正的想法。
领证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了吧,他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但他的父母亲人对此一无所知。说不定他早已经在原本的世界里死了,或许自己的痕迹都会被抹灭。
自己结婚、生孩子,理应身边是要有这些人的身影的。
宁仪眨眨眼睛,将湿润的泪意逼回眼眶,巧妙地没有露出端倪。
就如每一个开始学会藏心思的少年一样。
表面仍然是一样的骄狂肆意。
他揉揉有点酸的鼻梁,想起了一个人,思量片刻,朝付锐修道:“这件事需要告诉严……我、额,妈妈吗?”
他仍然没法对着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坦荡地说出这个称呼。
付锐修双手交握,“我了解过一点你家里的情况,关于要不要告诉你的家人这件事,自然是你来决定。”
宁仪有点颓,具体表现在拉下的嘴角,“那就再等等?等到生完?”
但不管怎么着也是要知会一声的,毕竟是原主的母亲,尽管现在这副身体已经被他无意识地同化、已经不能再以人类的身份简单概括了。
他对严婵没好感,这事如果告诉她,她多半是要来捞付锐修一笔的。他还不想在怀孕期间动气,索性就推迟到宝宝出生好了。
付锐修尊重他的决定,“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宁仪朝他抬眸一笑,这种心意互通的感觉十分美妙,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对方的意思,虽然两人如今剖白了心意即将缔结婚姻关系,但给宁仪的感觉还一同以往——舒适自然,自在地像两人曾经相处过挺长一段时间。
但事实上,两人最初住在一起时,还摩擦不断。
他回想阿爹阿娘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总是时时刻刻恩爱,偶尔是要闹些小性子作为老夫老妻之间的小情趣的。
阿娘温婉,阿爹面对阿娘时却从不像对外人那样威严有礼,而是会有些不正经,争论完哄阿娘的时候甚至会撒娇,阿娘则会摸摸阿爹的脑袋,说真是怕了他了。
其他的许多对夫妻他也多多少少观察过,相处模式不一,有的欢喜有的平淡,凤凰一族认定恋人之后就会厮守一生,倒也少见夫妻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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