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主,此别山高水远,我们只能后会有期了。”心里却道:快走快走,再也别回来。
威局主见南既明这副样子,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同性之间的斗胜心爬了起来,一拱手:“多谢南公子。前些日子听南世子说,在替安定侯夫人修订什么都城闺秀录,想必是为了南公子张罗的。在下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先提前恭贺南公子娶得娇妻美妾,花好月圆。”
南既明下意识看向青筝,不想青筝细细品茗,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又幽怨起来。明知威局主这是临走前徒劳地挑拨离间一下,偏偏见青筝这个反应,心中还是堵得慌。
卿卿心眼一点都不小,可更想哭怎么办?
“此事就不劳威局主挂心了。威局主尚未娶妻,我可以托我母亲大人牵线,或者都城闺秀录借给威局主一览。凭威局主的青年俊秀,有我母亲出面保媒,好事必定能成。”
呵,反将一军谁不会。
青筝见两人之间态势要灼热化,立马打断:“威夫人会替威局主操持好的,你瞎点什么鸳鸯谱。”
青筝的话语虽是责备南既明,可语气中的亲疏远近还是刺伤了威凌宇。草草客套了几句,告辞。
青筝目送威凌宇策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道路上,心中百转千回,无关儿女情长,而是在考虑南既清是否又准备对江湖采取什么举动。
“卿卿!”南既明在身侧看着青筝的眼神,一股气起,音节咬牙切齿地挤出来。
“嗯?”青筝猛然回神,侧过头询问。见南既明沉郁的目光才失笑,“人不是如你愿走了?你还气什么?”
南既明:……
下人将大门处的灯笼点亮,照亮了院中小径。青筝与南既明并肩在小径上徐行。
青筝脑中思索,问道:“宫中的情况你知晓多少?”
那夜,五皇子带着不明不白的疑问回到宫里,在青筝的暗示下重点审问那位叫茗香的宫女,果然审出不少东西。茗香是皇后身边的人,专门替皇后留意各妃嫔的消息,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她胆子就是那么大,连今上的消息也刚打听,实在有监视今上的嫌疑。
今上一知道,哪里受得了,当下以毒害玉妃娘娘的罪名毒酒赐死。
在外面,大家都认为五皇子抓到了毒害玉妃的真凶,只因皇后妒忌玉妃,痛下杀手。
“知晓不知晓又如何,你怎么能判定你知晓的是真是假?”南既明意味深长地看着灯笼映照下青筝的侧脸。小狐狸狡黠得不露声色,大多数人都被这样面容骗过去了。
青筝与南既明对望,会心一笑。皇宫的水深着呢,哪里是一言两语说得清的。
皇后得到消息,今上私下寻到玉娘俩母子,欲接回皇宫认祖归宗。女人的直觉告诉这两人会是太子的危险,决定抢先下手,秘密联络南疆圣女透露前圣女的行踪,打算借南疆圣女的手除掉玉娘俩母子。
可惜半路碰见了青筝。
太宁湖事件后,太子被废让皇后慌得六神无主,仓促下向前朝权臣闵明升求助。也是这一求助举动暴露了闵明升埋在后宫的一枚暗棋。
生性多疑的今上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对与皇权有威胁的人,便设计了这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今上将一杯毒物并不足以致命的酒,经闵明升这枚暗棋之手赐给玉妃。五皇子把查毒事情一闹大,今上再将毒杀罪名安在那名特定的宫女头上。既除掉了闵明升对今上的监视,又能获得五皇子的忠诚,一举两得。
可惜,问题就出在今上的贪心上。
从小与玉妃相依为命的五皇子,如何能原谅今上利用娘亲的性命来达成维护皇权的目的?
这就是青筝不说破,等五皇子自己去揭开血淋淋真相的目的。
她需要的是一位德行才华较平衡的皇子,一颗果敢坚决去争夺最高位置的心。今上针对宰辅大人的这一设计,对于青筝来说,恰巧是一场及时雨。
这场雨将五皇子对今上仅存的一丝希望一把浇灭,让青筝得以彻彻底底把五皇子拉拢到自己这一边。
行至院中的藤萝架下。南既明按着青筝的肩坐在秋千上,轻轻晃了起来。
及腰的青丝随着秋千晃来晃去,擦过南既明的指尖,撩动了南既明藏在内心的心弦。
“你怎么发现的?”南既明问道。
“发现什么?”
南既明用力推了下秋千,秋千晃得更高了。
青筝扑哧笑出来:“不经逗。酒杯里的毒在李公公手上验出了毒物反应,当然是在李公公无知无觉的情况下验的。”
“你把明一水借给五皇子了?”
“嗯。”青筝不以为意地倚着秋千,感受夜风过耳的清凉。
“今上表面上对宰辅大人事事依赖,暗地里也在策划扶持起其他势力牵制宰辅大人,打破一人独大的局面。他把希望放在五皇子身上,这就是你选择推五皇子上位的原因?”
青筝不急回答,反问道:“我记得安定侯府一向是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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