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人敢用这一点来威胁或是利用,小姐毫无耐心可言。
鬼赌邪直勾勾瞪着门外的尸首,已被鬼骗邪拉了出去。手下几个在处理茅屋里的血迹。阮霜掌管的暗杀组对扫清障碍,善后处理十分得心应手。
阮霜回过身,不再思虑过多,自她落难时被小姐救起,她便暗自决心。
她的命是小姐给的,她只要做小姐手中最锋利的剑就可以了。
待青筝回到陋室铭,已将近日落时分。
回到书房,随意翻动了几卷书卷,却没什么心思看下去。拖出棋盘,从棋篓里捏了几颗棋子,“嚓嚓嚓”地在手心转着。
阮霜叩门而入。
“小姐,鬼骗邪求见。”
青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神情专注。
“请进来。”
青筝在门外的脚步声踏入门槛时,看向来人。一天之间,鬼骗邪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脸颊下陷,颧骨高耸,两眼黯淡无光。
鬼骗邪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青筝姑娘,多谢你,让二哥亡灵得以安息。”
“不用谢我,我也有我想要达成的目的。”
“客套话不说了。我今日来,只是想把卢家庄祠堂的秘密交给你。”
“哦?”青筝配合地惊讶了一声,眼中却毫无波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已经因这个秘密痛失两位手足,大概这个秘密与我八字相克。”
鬼骗邪像是陷入回忆里,两眼无焦。
青筝未出声,安静地看着棋盘上的残局。
“三年前,我们兄弟三人打听到一箱官银的途经路线,筹谋了半月,在拣定的日子半途截了去。大哥使障眼法,迷惑官兵追去,而我和二哥运着官银逃到卢家庄。寻了一处做了标记,埋下。大哥运气不好,被抓住,关进大牢,至前月才放出来。”
青筝想起纵横镖局寿宴,想必那时鬼赌邪才放出来不久。
“我们兄弟三人当时约定,要三人一同把官银挖出来平分。前段时间才确定当时做标记的位置。卢家庄居然在上面建了座祠堂。那夜我们事先摸好点,前去偷取,不曾想……”
不曾想,鬼赌邪嗜赌成性,面对赃银,贼心顿起,趁乱杀了兄弟,企图多分,甚至私吞赃银。
鬼骗邪没有再说下去,苦笑了一声:“我二哥被袭,胳膊骨裂,才让大哥得了机会。”尽管知道鬼赌邪是杀害鬼酒邪的真凶,鬼骗邪依然称呼他一句大哥。
“等下,你二哥在祠堂里受到袭击?”青筝抓住了话中的疑点。
鬼骗邪愣了一下,道:“是啊。卢家庄祠堂的守夜人,貌似有些拳脚功夫。”
青筝暗思。能以一敌二,还能打伤鬼酒邪,这已经不止于懂些拳脚功夫了。祠堂建成三年,那箱埋在地下的官银还在,说明这个秘密并未被卢家庄的人发现。
一个普通男耕女织的村落,安排会功夫的人在祠堂守夜。祠堂里肯定还藏着其他秘密。
青筝抬眼看向,知道残酷的真相后,承受接连失去兄弟打击的鬼骗邪。这些疑虑,按下不表。
“那箱官银,我不打算取了。若不嫌脏,便赠与青筝姑娘吧。”鬼骗邪无力地呼了口气,“毕竟,我也无人可赠。”
直到鬼骗邪离开,青筝都没有明言答应接受那箱官银。
青筝看着鬼骗邪那依旧遮盖手背的长衫,敲了敲手中的棋子。
倒是发现了件好玩的事。
看来,和鬼新娘很快会再次合作。
“叮——”
一只暗箭刺穿窗扉,钉在书房的墙上。箭尾上系着个纸筒,在微微晃动。
阮霜冲进书房内,举剑挡在青筝跟前。
青筝拂开剑,取下箭尾的纸筒,在烛光下展开。阮霜掌心微使劲,将暗箭拔了下来。箭头深入墙壁三寸有余,可见射箭者内力精深。
阮霜有些懊悔。陋室铭虽不比天音阁,但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能侵入小姐周身,这简直是对阮霜明晃晃的挑衅!
“阮霜!”
青筝叫住迈出门外,准备自罚的阮霜,平和的语调在空旷的书房里响起:“稍等,有客人需要招待。”
话音刚落,便听见“兵兵乓乓”的喧杂声。
青筝慢条斯理地重新坐回棋盘边,头也不抬:“好好招待,别失了我们主人家应有的风度,务必让客人尽兴。”
阮霜操起寒霜剑,一言未发,一跃而出。
芊芊细指在棋盘上轻轻点着。这摆了半天的残局,黑白子剩余不多,相互对峙,各守江山,却尽显肃杀之气。
书房屋上的瓦片微微颤动。书房前的花草被剑风吹得歪斜。冷剑与冷剑相接,在寂静的夜里发出阵阵铿然之音。
阮霜在半空中连踏几步,左手剑鞘掷出,撞向来人胸口,击得其连退数步。不待对方站稳,冷冷剑光已追至跟前。来人忙不迭侧身一歪,险险地躲开这一招“嫦娥奔月”。
重剑劈出,与阮霜的长剑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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