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跑过来,“哥,你用凤鸣剑再划道伤口,两厢对比下,是不是你干的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威凌宇按下妹妹闹腾的手:“有前辈在,别胡闹!”
威凌云眼见兄长自证清白的大好机会要溜走,急得跺脚:“我没胡闹!伤口对不上,就不是我们干的。”
闵堂主有几分赞同小丫头的话:“是有些道理!”
鬼骗邪就怕他们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立即出声反对:“等会!谁说威局主一定会用凤鸣剑杀我二哥!或许是其他什么类似的兵器,又或者出招的手法不一样。这伤口怎么可能完全一致!你们可真是狡猾,事实当前,还意图蒙蔽众位!”
“等下!”独孤西子在听完威凌云的话时,又重新俯下身子仔细检查了伤口,在两方正欲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打断了,“鬼酒邪尸首是在何处发现的?”
“卢家庄农舍篱笆旁。”威凌云快口抢答。
“周围可有地势高处?”
“无。”鬼骗邪仔细思索片刻道。
“你确定鬼酒邪是在篱笆旁被杀害的?”
面对独孤西子的追问,鬼骗邪下意识看了大哥一眼。鬼赌邪朝他微点了头。
“是!”
“那就不对了。”独孤西子直起身子。
“如何不对?”闵堂主不解。
“你们有没发现这个伤口的走势不对劲?”
“威局主身量比鬼酒邪高许多,致命伤应是由上而下,可这伤口是由下而上。”独孤西子举掌作刃,在威凌宇两兄妹的脖前比划给大家看,“杀人者应是比鬼酒邪矮了许多。”
众人再次围上前去,看伤口确实如同独孤掌门所说。鬼赌邪身量是高大,但威局主还比鬼赌邪还高出一个头。
这个结论对鬼骗邪,不逊于一大锤直冲天灵盖的重击。
鬼骗邪茫茫然开口,还欲争辩:“这个,这,可能是威局主的妹妹,她,她……”话越讲到后面,底气越不足,他心里先自己否定了这个假设,威凌云那功夫,怎么可能!
他将视线投向大哥,盼大哥能说几句,可见大哥也被这一结论怔住似的。因长期伏在赌桌前赌钱而微驼的背影有些僵硬。
突然一种荒谬的猜测涌现在他的大脑里。鬼骗邪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压下。
“轰——”
片刻前还精致浮雕着书法字迹的圆月石拱门,瞬间碎石迸溅。雄厚的掌风煽动石屑尘土飞扬在半空,把众人的视线模糊得迷迷蒙蒙。
众人立马调转方向,握紧手中兵器,戒备地盯着石屑尘土慢慢沉淀后,显露出的残垣断横。
“咳咳咳”,听起来那头是名女子被尘土呛到了。
玄色的身影从迷蒙中踱步而出,边走边抖落广袖上沾染的尘土。眉目清冷的古香兰呼了声哨,天空盘旋着的海东青俯冲而下,落在旁边幸存的假山上。
边走边咳的红色倩影从古香兰后边小心绕过碎石,忿忿不平:“老古,你出场都需要这么震天动地地拉风么?”
第22章
“鬼新娘!”
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这妖孽昨夜不是被柳骨院的人押走了吗?这是让她给逃出来了?
从昨夜柳骨院那群褐衣短打的身手来看,想要从他们手中逃脱,真需要费不少功夫。鬼新娘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少,隐隐有血渗透出来,一圈深紫的鞭痕在凝霜雪的皓腕上异常醒目。
鬼骗邪眉头微皱看向不速之客,不知是否为打断了他的伸冤而不喜。想离去的脚步犹豫了片刻又收回。
鬼新娘虽有受伤,行走依然袅袅婷婷,仿若散步在自己庭院,怡然自得:“呦,今日大家凑得蛮齐整的嘛~看来日子不错。”
“没碰着你,宜会友;碰着你,忌出行。”古香兰眼睑微抬,语调冰凉。
鬼新娘有些得瑟地勾起微乱的发丝,把这句批语当作褒奖:“嗯,不错!这句批语把本座的魅力总结得极好!”
闵堂主见宿敌这副安然姿态,心里暗骂柳骨院那群人如此无用,一个女人都看管不牢,跑出来撒野,简直是对武林同仁的侮辱。
“你这妖孽,竟然让你逃了出来!”
鬼新娘很想翻个白眼,但顾及自己妖媚的形象,只觉这大黑熊实在无趣。每次见着自己,翻来覆去总是一声“你这妖孽”,委实毫无新意。
“老古,喏,这就是本座的头号狂热追求者。”
闵堂主恼怒地“呸”了一声,又要操刀冲上去,被独孤西子大掌按住。
“哈哈哈哈哈哈——”鬼新娘看着对面众位武林正道子弟,摸不清自己底细,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下大快。昨夜遭受严刑逼供的憋屈,一下子烟消云散。
凤眼轻蔑地扫视对岸一圈,在一个身影上停住。
“呵,果然在这儿。”低语一声,饱含无尽玩味之意。
“今日本座心情不错,暂无打算搅了各位的好兴致。只不过昨夜实在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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