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整吧。后来租了间办公室,招了俩实习生,买了新的电脑,就把它给放起来了,留作纪念。”
“邵总……”阮思澄用两手捏着,一颗心是滚烫滚烫,说,“这……给我了?单单给我吗?单单给我一个人吗?”很珍贵的样子。
“不是。”即使是在这种时候,邵君理还不忘发上一波嘲讽,“一个鼠标可以发给很多人。我投过的创业公司CEO们人手一个。”
阮思澄:“…………”
这个男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果然“不怼人就会死”星球才是他的母星。
她想想,又确认:“我可以用它的对吧?你并不会拿回来吧?即使坏了、变成砖了,我也不会掉脑袋吧?”
“嗯,”邵君理转回头,“你的废话真多。”
“……谢谢邵总。”阮思澄将诡异礼物塞回盒子,又抬头看今晚这个难得的天,说,“我会努力,决不半途而废。”
邵君理看看阮思澄,又转回头。
半晌,十分轻地说了一句:“傻丫头。”
音量很小,阮思澄并没有听见。
…………
阮思澄邵君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许久。到晚上十点多时,邵君理说:“走。”
“嗯?”
“带你去酒吧,喝点儿,你回来好睡个好觉。”
“咦?”
“酒吧离这不远,上车。知道晚上小区里面没有位置,我刚停街边了。”
“好。”坐得太久,阮思澄挺费力地从地上爬起,邵君理在旁边轻扶她的手腕。
阮思澄是一个码工,一辈子也没有去过几回酒吧,觉得那种地方音乐震天,都听不清别人讲话,男男女女在舞池摇摆,空气里面都是荷尔蒙,不太符合自己的码工身份。
因此,当进入到一间装修高雅的会所时,阮思澄还挺惊讶的。
大建筑师手笔,文艺复兴风格,墙上有油画,架子上有古董。
大厅里的主色为黑和黄两色,灯的布置极具美感。舞台上,古典乐队正在演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零散坐着。
邵君理寻了个较私密的空间。看不见乐队,但听得到声音。
对服务生,邵君理特装逼地说了句法文,点酒,然后切回汉语,要了几样小食。
等酒上来,阮思澄头左右地看:“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拉菲拉图?”
本是玩笑,邵君理却颔首:“对。”
阮思澄:“………………”
“拉图,1st Grand Cru Classé,90年的,是他们这的招牌。想喝调的也行,调酒师在法国拿过调酒比赛的头名。”
“呃……”阮思澄问,“这……怎么喝?”
她学着电视里有钱人的样子,将细长的杯脚卡在中指无名指间,往上一滑,手掌托起杯身:“这样?”
“不是,放下。”
“……”
邵君理伸手,拉过阮思澄左手的食指中指,搭在杯脚中间,又将她的拇指按在另外一边,让阮思澄用三根手指捏起杯脚,说:“电视里的都是错的。正常拿杯子,别让你的体温影响酒的味道。”
“噢。”被碰过的皮肤好烫。
“晃一晃是可以的。”
“噢。”
阮思澄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木有任何感觉,不知道跟超市里面10块钱的有毛区别。
可不喝又觉得亏了。阮思澄的酒量挺大,红星二锅头500毫升的能干半瓶,这啥拉图不在话下,牛饮一般,咕嘟咕嘟喝了好几杯。
她爸65度白酒能喝一斤,她叔能喝一斤半,她姑能喝两斤。
邵君理倒慢条斯理,靠着椅子,十分放松,淡淡笑着,看阮思澄。
几杯过后,脑子渐热,阮思澄还真把压力暂时忘了,觉得一切都还好。
十一点多二人结账。
阮思澄抻着脖子一看账单:“36500。”
“!!!”她怀疑自己看错,重新数,还是36500。其中拉图自己35000,几样小食500,什么鬼服务费1000。
“……”她想:这他妈的果然不在一个世界。
邵君理将酒吧发票仔细折了,放进胸前衬衣口袋。
阮思澄看见,问:“您留发票干嘛?”
邵君理抬眼,说:“回去后让思恒医疗报销账单。”
“!!!”
“因为都是为了安慰你。”
“!!!”阮思澄惊疑不定。这个男人虽然高中就去美国了,但是反讽学的不错,真话、怼人一线之隔,而且一直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有时沉稳干练,有时突然蹦起来就张口咬人。
见阮思澄竟有一半相信,显然是被自己虐出毛病来了,邵君理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对方,说:“当然只是骗骗你的。至于为何想留着它……你不用管。”
说完,又整理下那个口袋,起身:“走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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