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再告诉我,他的冥品店,不同于其余冥品店,是以鬼为主。
他只知道冥品店已有百年以上历史,是歙县南乡最老的冥品店,但不知道冥品店具体已开多少年。
他年满十八岁接管冥品店时候,他的父亲告诉他,冥品店只有世代开着,才能不绝后。
倘若关闭了冥品店,他存活的亲人都将为此丧命后,永坠地狱遭受无尽折磨。
冥品店内的所有规矩,都是世代传下来的规矩。
他曾经想过不娶妻不生子让冥品店终止在他手里,但后来被鬼魂控制了心智娶了大婶并让大婶怀孕了。
他想过让大婶打胎,但狠不下心。
随着骆慕白出生,他就此认命。
我静静听着骆伯的话语,心中情绪翻滚。
骆伯讲到这里,满眼愁苦着摆手让我离开。
我沉默着离开,回去房间收拾下后直奔故乡,再留宿在浔埔村附近的镇子,静等庄姨跟我约定的日子的到来。
我已经经历的,已成定局再无转圜余地,多虑无益。
我当务之急是先见到庄姨,再说其他。
此刻,一身黑衣的我,撑着庄姨留给我的黑伞,背着背包正独行在黑的让人窒息的深夜。
有成群的乌鸦不时的从我头顶飞过,却不发出半点叫声。
四周,死寂一片。
我戒备而行心中瑟缩握着伞柄的手有点抖,但我前行的脚步不但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越来越迫切。
浔埔村近在眼前,任谁都阻挡不了我回家的脚步。
第33章 牙齿的记忆
随着我踏入浔埔村村口,我脖颈以下的骨骼瞬间尽数错位。
极致疼痛令我瞬间汗湿全身同时,我避无可避摔倒地面间,手中的黑伞脱腕而出。
正从我头顶飞过的成群乌鸦,随之调转方向开始围着我无声盘旋不止。
我倒地的瞬间,痛到昏厥过去。
等我再次醒转,夜依旧黑的让人窒息,我全身上下如被车碾过了一般酸痛无比。
所幸的是,我脖颈以下的骨骼不知何时已尽数复位。
随着我睁开双眼,围着我盘膝不止的乌鸦群,即时呱呱叫着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我忍耐着身体的不适感觉,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望向黑伞跌落处,却发现,黑伞跌落处已只余一堆灰烬。
我目所能及处的别处地面干净平整,再无多余存在。
那堆灰烬,俨然是黑伞燃烧后残留下来的。
我大脑当机,僵在原处。
几分钟后,我才能重新思考但想不出头绪后,稳稳心神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尽管我已离家多年,但依旧清晰知道家的位置。
家,是我午夜梦回过无数次的地方。
庄姨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再耽搁时间。
沿途黑漆静寂,我一路行来,没看到半只鬼魂半个人影。
当我回到家的位置却是发现,那地方早已成为马路,并没有庄姨身影。
我茫然四顾,泪水模糊视线。
我等了整整十二年,庄姨却已经不在了么?
我还能何去何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满心绝望的杵在原地,直到朝阳破云而出,直到有行人和车辆从我身边经过,才拖着沉重脚步离开原地走到路牙上。
或许,庄姨只是没能准时赴约。
我再等等,应该就能等到庄姨。
骆慕白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问询我,正在哪里嗨皮。
我收敛情绪随便报出一个地名后,骆慕白告诉我,他也是刚刚往家里打电话,才知道我请假旅游去了。
骆伯已经年迈,却始终不愿关了冥品店。
刚才电话里,骆伯又催他回去照顾生意。
他已决定,暂时不找工作处理完手头事情,就回去照顾一段时间生意。
冥品店生意虽然枯燥乏味,但好在有我在,一切就又大不相同。
我静静听着骆慕白的话语,唇角勾起苦涩弧度。
只等他这次回去冥品店照顾生意,骆伯大约就会把冥品店全权jiāo给他。
不管他
分段阅读_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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