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小槐林,修的小石路,不太平整。
此时下雨,小坑里积了水,白思禅穿着拖鞋,小心翼翼地避着水走。
一对撑着伞的情侣从两人身边经过,那个男生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惊的白思禅一脚踏进了水坑,泥水溅起来,弄脏了何生楝的裤子。
白思禅急忙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
何生楝瞧着白思禅露在外面白生生的胳膊和腿,因为皮肤白,似乎能瞧见下面的血管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将自己臂弯上的外套递给她:“你先披上,别着凉。”
“……谢谢。”
白思禅原本还想拒绝,但冷风吹过,哆嗦了一下。
她接过来。
外套上尚有他的体温,淡淡的香气,有点像柑橘,还有点像迷迭香。
只是对于白思禅来说,这外套实在太大,她穿在身上,能盖住屁股,简直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要了命的可爱。
何生楝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到了一餐,白思禅刚想说道别的话,就听得何生楝淡淡的问:“思禅,你可以帮忙推荐下菜吗?”
白思禅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但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明明叫的再自然不过,却令她莫名的心颤。
嗯,可能是因为他声音太好听了叭。
“二楼的花甲粉挺好吃,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藤椒的味道;麻辣香锅也不错,但有些油;三楼有家炒菜,也挺好……”白思禅介绍了一圈,问,“你喜欢哪个?”
何生楝不答:“你今天想吃什么?”
白思禅想了想:“花甲粉吧。”
天气冷,她想吃一碗热腾腾的粉。
何生楝点头:“那就花甲粉吧。”
A大的一餐不对外开放,白思禅主动拿自己的一卡通,替何生楝刷了花甲粉。
白思禅原本想外带来着,但花甲粉容易洒,她思考良久,决定在这里吃了。
这时候不是饭点,食堂的人也少,白思禅饿了许久,埋头就吃。
吃到半晌,何生楝的手机响了。
白思禅一边将花甲壳丢到餐巾纸上,一边想,可能是他的客人打电话过来了吧。
她低着头。
何生楝将手机放在耳边。
是助理打来的电话,声音焦急:“先生,您现在在哪里?开幕式快要开始了。”
何生楝简短地说:“我马上过去。”
正在吃粉的白思禅愣了愣。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个……是男人的声音吧?
何生楝也接待男客人吗?
她偷偷地瞄了何生楝一眼。
刚好被他发现。
何生楝放下手机,解释:“抱歉,我有一些事情——”
“去吧去吧,”白思禅说,“工作要紧。”
何生楝微笑:“有事打我电话。”
白思禅也笑。
他端着餐盘,走向了收残处,从外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白思禅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站在窗边往外看,只瞧见食堂门口有个男人,同样撑着一把大黑伞。
何生楝缓步走入他的伞下。
白思禅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颗心在剧烈的跳动。
她的老天鹅耶。
何先生男女通吃啊。
另一边,何生楝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
怎么觉着,刚刚小姑娘最后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像是怜悯?还有点……慈爱?
第3章 外套
祝杏好一回到宿舍,就瞧见白思禅盖着一张毯子,拱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双手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活像个为了过冬而囤积食物的小刺猬。
白思禅听见开门声回头,瞧见是她,吃惊:“开幕式这么早就结束了?”
“没有,”祝杏好兴致缺缺,脱下外套,“我就看了个舞蹈社妹子的开场舞,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新意。”
她拿衣架把外套撑起来,挂在衣柜里,无意间瞧见了白思禅床上放着的男士外套。
祝杏好愣了愣,走过去,拿起来瞧,好奇:“这谁的?”
白思禅敲键盘的手一滞:“领证的。”
祝杏好狐疑地摸着那件外套:“你确定?”
祝杏好的父亲名下有家大型的服装加工厂,也有个专门做私人订制的工作室。耳濡目染,祝杏好也对各色面料也有了解。
她摸着那件西装,瞧着那上面的纹路,下了判断:“这种面料,一米至少一万五。”
白思禅不信,头也不抬:“你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那么贵。
祝杏好细细地翻,口袋,衣领,包括衣服内里,没有找到任何logo,没有丝毫品牌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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