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瑶懒得动脑,哦了一声:“那你呢?不睡吗?”
穆非林:“我在车上躺会。”
宁思瑶乖顺地看着他,嘴巴先于脑子:“那你去我家躺会儿吧。”
宁思瑶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反思,自己是中了邪了吗,居然会邀请穆非林到家里来,虽然他之前也来过,甚至还过了一夜。
不过,那次是特殊原因。怕被狗仔乱写。
这次呢?
只是太过疲惫的脑子跟生了锈的老爷车一样没法运作了,宁思瑶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以后,两人就出发去了墓地。
天气阴沉,层层的乌云铺在天际,仿佛下一刻就会压下来。
这样的天气,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阳光了,宁思瑶安静地靠在车窗上,沉默地看着外面。
宁思瑶的父母是葬在一起的。
生同衾,死同穴。
通向墓地的小道很安静,因为少有人烟,两边的树木长得很茂盛,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的树叶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偶尔露出几条光线,在空气中消散得无踪无影。
行走其间,有种刻骨的阴寒。
宁思瑶跨过一个一个寂寞的坟冢,在一处墓碑前面停下。
而那儿,早已经站了一个人。
郭丛。
作者有话要说: 宁思瑶做梦以后,一整天都没理穆非林。
穆非林莫名其妙:为什么?
宁思瑶:坏人!
☆、27
宁思瑶沉默地走上前。
郭丛听到动静后,转过头看到来人, 双眸亮了亮, 虽然一早就知道宁思瑶肯定会来, 但是见到了人, 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喜悦和高兴。
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
眉目如画, 唇似朱砂,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在青山绿叶之中, 她就像是山林的女儿,带着仙气一般, 拥有着倾城之姿。
学跳舞的女孩天上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宁思瑶尤其出众,她身段妩媚娇柔,一举一动都带着美感,叫人移不开眼。
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是天天见面的郭丛也无法抵抗她的美。
郭丛近前一步, 唤了一声:“思瑶。”
宁思瑶的眼神轻轻地扫过来, 漂亮的眸子黑漆漆的, 透亮清冷。她没有说话, 收回视线,蹲下身开始摆弄自己带来的祭品。
她疏远冷淡的态度把郭丛的心狠狠扎了一下。
郭丛他握了握拳头,知道宁思瑶并不想理他,他闭了闭眼,压抑住各种纷繁的情绪, 颓丧地退到边上。
宁思瑶安静地放好带来的祭品,抬起头凝望着墓碑上面两张含笑的照片,他们两个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纪。
他们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那时候外婆掩饰着自己的伤痛,还要安慰年幼的宁思瑶,外婆说,他们两个其实是去天上过好日子了。
宁思瑶点燃纸钱,看着火一寸一寸地将纸钱慢慢燃烧,红色跳动的火苗是那么的鲜艳夺目,映红了宁思瑶的双眼。
纸钱最后化为灰烬,轻风一吹,如黑色的蝴蝶一样,卷曲盘旋,随着风飞向了远方,消失在天际。
是不是父母就在那儿呢?
他们有没有收到自己的思念和祝福。
宁思瑶发了会儿呆,跪下来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爸妈,我现在很好,有工作有朋友,剧团,”她顿了顿,咬了一下唇,“剧团也还不错。”
“爸,你总说我说除了跳舞,其他什么都不会,现在我会做很多事情了,我还会烧饭做菜,手艺还不错,你肯定想不到吧。”
“妈,我一直有在跳舞,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剧团去巡回演出。还有外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宁思瑶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把心头所有压着的事情说完,就可以轻松了。
“我真的,过得很好。”宁思瑶咬紧了牙关,她的眼眶发酸,但是她拼命地忍住了泪意。
像是说给爸妈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她心里清楚,无论多少磨难多少艰辛多少委屈,她要坚强,要自己扛起来,因为没有人会和父母一样无条件的保护她,呵护她,帮她出头。
林中偶尔有不知名的雀鸟鸣叫一两声,不知道是不是气氛的关系,总觉得它们发出的声音有些凄凉悲怆。
良久,宁思瑶站起身。
郭丛一直沉默,这时候叫住了她:“我送你回吧。”
宁思瑶客气地说:“不用,谢谢。”
郭丛:“思瑶,让我送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宁思瑶淡淡地说:“我又不是小孩了。”
郭丛脸色微僵。
宁思瑶绕过他就要下山。
郭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眉头紧锁着,刚才宁思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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