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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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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长期都在外跑,同学朋友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

    范赛尔发起了这次同学集会。说是同学集会,但来的也不全都是同学,只能说是校友。例如

    韩君培和萧铁是学长,任如卉和江琳是学妹,宗正宽,周峻,孟晴是不同系的校友,大家读

    书时因为常混在一起,所以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同学圈子,有时间就常凑在一起玩。

    陪着

    同学们叙旧聊天的赛尔有很短暂的一刻是静止的,她右手用指腹轻捻着食指上的细镶钻指环

    ,左手用食指和拇指圈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领带!一想到要从王者男人高贵的

    脖子上取下那根限量版的领带,她体内的血y就如同她在公路上驾驶着赛车狂飙一样兴奋沸

    腾起来。怎么从那男人脖子上取得领带,这被赛尔视为了一种挑战,且不说那根领带的价值

    ,就说它所代表的意义,那王一样的男人会允许她肆无忌惮地夺去他的领带吗?不是不了解

    安西元给她设的套,但她欣然接受时已经把这视为一种挑战。既然是挑战,那她从不知道害

    怕的性格,不勇往直前,呆在这七想八想领带会凭空飞来吗?赛尔忍不住失笑,将杯中的酒

    一饮而尽。

    才抬起头来,就看见韩君培不知去了哪里刚推门回来,赛尔微笑着站了起来

    ,高跟鞋在地毯上轻扣了一下,款款走过去,柔声附耳对他说:“君培,帮我招呼下同学们

    ,我出去一下。”

    韩君培低着头,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的声音微哑:“去吧!”

    赛尔扬起下颚,对上安西元会意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西元对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赛尔

    挑挑眉离开了包房。这样只凭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充满默契的会心有时让赛尔

    觉得有些迷惑不解。和安西元不是因为做朋友太长而培养了这些默契,而是从认识的那天起

    ,这种默契就深深存在于他们之间。这些默契本来应该是恋人之间独有的,却偏偏存在于她

    和西元之间,这让赛尔不能不承认命运之弄人。和安西元情同情侣有默契却无法相爱,和韩

    君培没有默契却爱上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好友兼死党简心则坦率直白地总结了个中

    原由:“你喜欢另类,韩君培于你就是另类。”另类?好吧!她承认,韩君培于她确实是一

    个另类。他温文尔雅,喜欢白色的电脑,白色的手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家居。擦boss的

    香水,听ltzhankperlan的小提琴,看《切。格瓦拉语录》。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学校,

    图书馆,要不就是校门前的ffoandchick西餐厅。这样一个男人会让号称“多动儿童

    ”的范赛尔喜欢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出来走廊上遇到踟蹰不前的任如卉,一袭白色

    带蕾丝水裙,晶白的水晶耳环轻吊在白皙的脸颊旁,晶莹剔透,加上脸上淡淡的犹豫轻愁,

    整个我见尤怜。赛尔无心地搂了搂她的肩,撒娇似的将脸搁在她肩上,淘气地笑道:“如卉

    ,你不开心吗?是不是西元欺负你了,等会我回来帮你出气。”

    任如卉有些怪异地看了

    看她,还没有说话,无心的赛尔看见来找她的小柯,对她摆了摆手,笑着迎了上去。

    任

    如卉看着她摇曳的背影,踩在地毯上十寸的高跟鞋,如时装模特般自信的步伐,有些发呆了

    ,本就复杂的目光中不可抗拒地又多了些东西,呆呆地看着她走远。

    “小柯!”范

    赛尔迎上去挑了挑眉,给了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小柯一个甜甜的微笑以资鼓励。

    “范

    姐,他们在二一一七号房间,已经按你吩咐安排了。”更多的汗从小柯头上流下,他有些不

    负重荷,挣扎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范姐,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们来头不小

    ,我怕你惹……”

    “我知道,有什么后果一概由我负责。”范赛尔含笑阻止他继续说下

    去。只听房间号就知道他们进的是特别嘉宾房,这意味着他们和刘老大关系匪浅。她倒不是

    想凭刘老大干女儿的面子去捣乱,而是从小到大知难而退就不是她的性格。

    “好吧!”

    小柯擦着汗离去,终是放下了心,就让范大小姐去闹吧,他最坏的下场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

    工作,范大小姐总不会让他失业的。她虽然是女人,但他从听见她名字那天的同时也听说了

    她不错的特讲义气的风评。

    二一一七号的转角处,范赛尔靠墙倚着耐心地等着,曲起的

    一条美腿,高跟鞋朝后抵在波斯手工毯子装修的墙裙上,戴指环的手轻轻敲着墙,伴着臆想

    中的节奏敲着轻快的旋律。

    一,二,三,该转了!赛尔放下故意去弄乱头发,撩拨出有

    些风情的手,优雅自信地迈开脚步,转过弯,朝着那如期而至的王者男人迎面走去。制造这

    样的相遇并不困难,一个监控器而已,有违刘老大的风格,大不了被干爹知道后她多去请几

    次安。

    宽敞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悄无声息,美女壁灯泛着金黄色的灯光,缓慢接近的两

    个人,距离在不断缩短。很正常的走廊邂逅,极近的迎面相逢让赛尔看清了王者男人的全面

    。帅,酷,英俊这些词赛尔都不想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那些词用在他身上显得太稚嫩。他

    就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却很n的男人,没有男色的精致帅气,如果搜肠刮肚也

    要找个词来形容他的英俊,那“性格”,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如果耳钉男有一米九的

    话,赛尔自信这双被简心称为毒辣的眼睛不会看错,那王者男人也不会少于一米八六,这样

    的身高罩在昂贵的西服里,绷起的是充满力量的肩膀和健硕的胸部,加上他走路时贵态毕显

    的姿势,再一次让赛尔感觉到他强烈的气场。一种对力量和权利的完美诠释,“我不为王谁

    为王!”,一种挑战别人意志力的精神暗示,没有刻意,就那么自自然然流露出来。这样的

    气质和他的年龄惹来范赛尔无尽的猜疑,他不会超过三十岁,但他却沉淀了三十岁男人的所

    有精华,像一颗闪着悦目光华的黑珍珠。

    即将错过时,那男人微微侧了侧身,尽管在宽

    敞的走廊里毫无必要,却赢得了赛尔暗暗的称赞。良好的礼仪习惯,可以再加十分。

    深

    灰色的西服,淡淡的男性剃须水香味擦身而过,赛尔的视线自然地落在zegen的斜纹领带上

    ,微错的脚步顿住了。“咦!”的一声轻吐,感觉自己也随之进入了角色。紧退两步,故意

    失礼地拉住男人,脸上随即挂上了惊讶后的欣喜若狂。有些佩服自己,这样的表演应该与某

    金像奖结缘。

    “先生,你这领带是zegen珍藏限量版吗?”

    眼睛抬起来,男人的目

    光却波澜不惊,只是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赛尔抓住他西服的手,微微点了下头,举步欲走。

    傲慢的男人!赛尔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早暗中用了力,继续卖力地演出:“我好喜欢这

    领带,可以让给我吗?我寻找它很久了,想送给我未婚夫做生日礼物。”

    范赛尔的

    美目继续盯着男人,他的眉不出预料之外地轻扬了扬,性格的面部线条刚毅的唇轻扯:“对

    不起,我的领带不转让。”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非常令人舒服的音质,如抚摸在上品丝绸上

    的触感,柔软而性感。

    赛尔稍微有些失神,这男人身上得天独厚的魅力太多了,让她忍

    不住妒忌。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上天娇宠的人儿,突然发现原来除她之外上天更恩宠另一人

    的心里失衡。念头仅仅一闪,她仍拉着男人,这次换恳求招了。

    “求你!让给我吧!我

    非常非常喜欢这条领带。”软软的声音,有一点点嗲了,还有一点点伤感的味道,加上一点

    点欲求不满的恳求,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吧!一个美女,一张美到极致的娇颜,一个有些暧昧

    的撩姿,再加上点点性感的泣音。赛尔虽然非常了解这些对男人充满极端诱惑的手段,但也

    还是首次试用。在心里有些紧张了,但凡学得凌姨百分之一的妩媚,今天也要大获全胜才是

    ,要不然还不辜负了凌姨对她的培养!

    男人的眉深皱起来,脸上的线条似乎绷紧了,眉

    宇间首次露出了和他平和有礼相负的表情,有些厌恶,不耐了,大概没想到有人敢挑衅他的

    尊严,违背他的命令吧!

    正纠结着,有一道门忽然打开了,赛尔看到其中一个保镖走了

    门来,看见走廊里站着不动的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想过来,男人感觉到了

    ,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那保镖就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

    男人的垂眼扫了赛尔一眼,抬起

    手,拂去了赛尔搭在他西服上的手,冷冷地抛下一句:“放弃吧!我这领带不是你能买得起

    的。”说完,看也不看赛尔一眼,径直走了。

    赛尔愣了愣神,还没从男人温暖干燥的手

    触感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语气中的轻蔑不屑激怒了。不就是一条限量版的领带吗?尽管可能

    是天价的领带,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吧!她全身的穿着尽管没有他那么变态的奢侈,但也没

    有任何一样给了他消费不起的观念吧!她瞪着男人的背影,没经过大脑想想就追了上去。男

    人刚进洗手间,门还没有合上,她接着就推门进去。

    男人听见门响警觉地回头,看见她

    ,脸色就变了,浓眉半扬,却镇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赛尔直直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

    ,眼角早在过来时已经扫s完整个空间,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认知让她稍松了口气,毕竟

    以她的身份,很容易遇到熟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转让领带。”志在必得地扬

    眉,下颚仰四十五度地微翘。该死的他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还好她庆幸自己穿了十寸高的鞋

    才不至于显得太弱势。美眸里已经是倔强的傲慢和赤ll的挑衅了。她是商人,是斗士,只

    相信物和人都有价,得到和放弃所有权在自己手上。得到了,只不过是价值的体现,得不到

    也不过小小的缺憾,总会找到填补的方式。

    男人深邃的视线俯落在她脸上,与她的目光

    相撞。固执的倔强的无礼的挑衅,还有她高昂的头,还有这大的变态的超豪华洗手间,紫红

    色的l体美女模特形的壁灯,甚至还有旁边深红色地毯上的橘色超大意大利沙发椅,对面墙

    上播着辣舞的超大型挂壁电视。绕了一圈,回到美女艳红的唇上。

    挑衅!男人脑中不知

    怎么就觉得这整件事非常搞笑,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他的尊严,生平第

    一次被个女人追到了洗手间。

    他唇角微微上挑,扯动下颚的肌r微微抽搐,黑煤般

    的双眼攸地闪过戏谑的光,俯视她,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微仰头的姿势充满暗昧吗?一瞬间也

    不知道中邪还是什么的,他坚毅的完美的唇中邪恶地吐出:“一个吻怎么样?一个吻领带就

    是你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被人宠坏的富家女,她该得到一点教训,为了一条领带就可以

    追一个男人到洗手间吗?

    “什么?”赛尔往日灵敏的头脑此刻似被他一句话就糨糊住了

    。才看见他唇边泛起的极淡极淡有情色暧昧的笑,还在想是环境的问题还是她的错觉,下一

    秒就被男人搂在了怀中。跟着头顶上一片黑影,红唇上就覆上一对微凉的唇瓣。男人剃须水

    的味道,舌间残留的龙舌兰薄荷酒的微凉,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衬衫上温暖的干燥,他

    身上强烈散发的男性气息一瞬间如潮流一样蜂拥卷来,她还来不及分辨,就一股脑地淹没了

    她。

    他的手抱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放肆地摩挲着她。灼热,厚实的大掌移到哪,

    哪里就蹿出情欲的火苗。他的唇技巧地霸着她的唇,挑逗,啃噬,卷裹,充满了赤ll情欲

    般的吻让赛尔直接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脑海里竟然迟钝滑稽地对比了这吻和男友之间吻的区

    别,如果吻分等级的话,和男友的吻只能算幼稚园小朋友的纯真青涩。

    男人宽阔的胸膛

    紧压着她,隔着衬衫可以感觉到他厚实喷薄着热量的强壮肌r。充满征服性的吻,和强壮带

    着侵略性的臂膀。赛尔没想到前一秒还温和如谦谦君子的男人转眼变成了捕食猎物的狮子,

    狂野地把王兽的霸气举手投足间轻易地散发了出来。

    迷茫中赛尔直接忘记了字典里还有

    反抗这两个字,被动木讷地被男人亲吻着。身上的肌r不知不觉绷紧了,体温急速疯狂地飚

    高,仿佛遭遇了强烈的磁石,不管天雷地火,波涛汹涌,想的只是本能,迎上去,再迎上去

    ,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愿意这样沉沦下去。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目的,恍然千

    百年来一直孑然独行着,终于于时间的无涯中遇到了命定的那个人,记忆可能已经消失在无

    边的狂野中,唯有本能,身体的本能还记着前世再前世前前世的相拥相抱。

    燃烧的热情

    ,手不自觉地攀进他浓密的黑发中,游进他灰色西服里,落在他浆挺的衬衫上放肆地摩挲着

    ,血y在血管中翻滚。如果天和地的极限就是毁灭和被毁灭,那她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

    选择被毁灭。二十四年的生活化作一段段片段以急速蒙太奇的镜头掠过,似乎闪过的就是一

    个梦,一段关于前尘俗世的记忆。生命在这一刻,在这双火烫的手掌中开始了。如星火燎原

    ,由一开始的点点滴滴迅速蹿成燎原的大火,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烧毁了信念,烧毁

    了世俗,甚至烧毁了自尊,自信。

    一个吻需要多长时间?一瞬间?又或是很久很久,久

    到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了!久到可以让彼此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警觉,直

    到有一只手拍在男人身上,一个调侃的笑突兀地出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

    “哥们,

    劳驾换个地方继续你们没做完的事,好吗?”

    男人抬起头,没有回头,充满情欲和兽性

    的脸几秒后将泄露的表情全部敛去,然后不动声色地垂眼看着怀中被情欲焚烧得满脸通红的

    赛尔。一手仍扶着她疲软无力站直的腰,一手已拉扯下zegen领带。一分钟后,站在洗手间

    门外的赛尔手中多了zegen限量版的领带,那男人关门之前探头在她耳边悄声丢下了一句话

    :“领带送给你,但我希望它最好别挂在其他男人脖子上。”

    范赛尔茫然地摸了摸被吻

    得肿胀的唇,握紧了领带,一言不发地逃开了。仿佛里面那人是毒蛇是猛兽,逃得慢了就尸

    骨无存。同学聚会的房间也没有回去,匆匆驾车离开了夜总会,半个钟头后才打电话给韩君

    培说她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当晚,范赛尔二十四年来首次失眠,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吻

    竟然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而她本能的反应更是让她在床上大睁着眼莫名其妙,怎么也无法

    相信她竟然在那一刻有种强烈地想要那男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法若无其事地回

    去面对韩君培,才让她匆匆逃离了现场。回去的话她燃烧的脸,身体因为激动掩饰不住的轻

    颤都会出卖她。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着折腾到天亮,起床后她直奔机场,飞威尼斯。她需要

    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差点出轨的心!

    范赛尔在美丽的水上城市威尼斯呆了两个

    多星期,因为要答应了凌姨要做她的伴娘,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这座浪漫的水城。飞机中转

    时因为临时故障停机检修,抵达到家时足足晚点了半个小时。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开车去

    韩君培任教的大学,想给他个意外的惊喜。

    韩君培和同事小杨刚走出校门口,就听到一

    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君培。”他看过去,大学校门前,一张火红色的gt法拉利炫目地

    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个美女。半散的栗色卷发下一张精致的脸靓丽动人,她穿了一条蓝色

    的格子露肩裙,腰上系了一条宽宽的银色腰带,裙长到膝上,膝下是银色镶流苏的长靴,裹

    了小腿的一半,露出更多小麦色健康结实的小腿。香车美女图,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那女

    人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人潮的暗涌,依然笑得那么灿烂。

    同事碰了碰他的手肘,妒

    忌地笑道:“你女朋友为什么总是那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引人瞩目。”

    韩君培

    的视线落在范赛尔长发下隐约露出的肩膀上,皱了皱眉,和同事分手后走了过来。

    “你

    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很淡很淡的语气,就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招呼,甚至更为

    冷淡,一如他常年的风格。

    “我半小时前才到的,飞机晚点了就没告诉你,洗了澡就过

    来了,想和你一起吃饭。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范赛尔殷勤地拉开车门,侧着头笑

    着问韩君培。

    韩君培回头看了一下校门前,张望了一会才犹豫地跨上车。范赛尔从另一

    边上去,边发动车,边探过身来,快速地在韩君培脸上吻了一下,轻笑道:“君培,我好想

    你哦!”

    韩君培下意识地捂住被亲的脸,恼怒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因为出来的晚,学

    生差不多都走光了。回首瞪向罪魁祸首,她正一脸戏谑的笑容看着他:“君培,你真可爱,

    这样都会脸红啊!”

    韩君培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悻悻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

    样脸皮厚啊!”

    范赛尔咯咯咯地笑了,微笑着加了油门娴熟地打着方向盘,拐上路,边

    说:“给你们带礼物了,后面长盒子的是给如卉的,明天你帮我给她。红盒子的是给君爱的

    ,你也帮我转交吧!”

    “谢谢!”韩君培迟疑了一下,说:“嗯,赛尔,明天我不能陪

    你去参加婚礼了,有个学术会议要开,对不起啊!”

    “没关系!那种婚礼你还是别去的

    好,会把人闷晕的。”范赛尔侧头对他笑笑,心里却掩不住有些小小的遗憾。聪敏如她当然

    知道韩君培不想去的原因,刘老大娶凌姨,第四次结婚,参加的大都是黑道或者和刘家生意

    有来往的人,清高如韩君培,自然不会去沾。只是小小的遗憾,范赛尔从来就不觉得干爹的

    身份丢人,也不会以别人知道她是黑道大哥的干女儿为耻。刘老大虽然混黑道,但不沾毒贩

    毒,不以势凌人,为人大方讲义气,在黑道上口碑很好。因为和范赛尔的父亲是莫逆之交,

    据说还是范父的救命恩人,所以两家常有来往。刘老大有三个儿子,从小就很眼馋范家的小

    千金,范父就让赛尔认了他做干爹,赛尔从此就多出了三个异性哥哥。耳闻目睹,虽然没有

    学他们的斗狠斗勇,但豪气义气多少也沾染了一些。有时说起来,范父就半嗔半怪刘老大把

    他娇娇的小女儿弄得有一些男孩性格了,粗犷还大条。虽然这样,范赛尔以她的独特性格和

    个人魅力结交到的无数朋友还是让范父颇引以为傲的。

    “如卉最近怎么样?”赛尔

    转了话题,关于家世背景,有时候是他们两人的雷区,最好别碰。赛尔知道韩君培不喜欢她

    家显赫的家世雄厚的财力,因为相比之下韩家算是清贫如洗。韩父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经

    营不善破产后一蹶不振,没多久就抛下家人死了。母亲以前是大家闺秀,父亲死后就出来教

    书,靠微薄的薪水带大了韩家兄妹。大二韩君培遇到范赛尔,赛尔推荐他到朋友公司打工,

    相处中,范赛尔喜欢上了这位勤勤恳恳,话不多,踏实能干的韩君培同学,主动出击后,两

    人成了男女朋友,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虽然有时意见不和,个性相左,但在韩君培的温和

    ,赛尔的粗犷下还能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如卉?”韩君培怔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问的什么。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我不知道。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听说和安西元在冷战

    。”

    “真的?”赛尔脑中闪过同学聚会那晚看见如卉在走廊上踟蹰不前的样子,不禁猜

    疑,难道那时到现在他们都在冷战?

    “为什么啊,你知道吗?”

    韩君培瞟了她一眼

    ,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赛尔摇摇头:“等我有空去了解下,做个和事老吧!”

    韩君培嘴上挂起讽刺的笑:“哦,看不出你这大忙人还有空管人家的闲事啊!”

    赛尔

    偷眼看看他的脸色,伸手过去握了握韩君培放在膝上的手,笑道:“是不是这个月我忙得没

    空见你,我男朋友大人生气了?对不起啊,我反省,明天开始,我要好好陪你几天来弥补。

    ”

    韩君培轻轻甩开她的手,嗤之以鼻:“少来这套,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原谅

    你吗?这几天我正在考虑,我该换个女朋友啦!”

    范赛尔不在意地笑:“哦,想换个什

    么的?像我一样漂亮,还是像我一样可爱的?”

    韩君培白了她一眼,讥笑道:“漂亮可

    爱有什么用!我想找的女朋友不需要很漂亮,只要能有一点温柔,能经常陪着我不用数月数

    日见不到面就行。”

    范赛尔沉默了一会,有些内疚地说:“对不起!”天生好动的范赛

    尔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一个奇思妙想的时装店,掌店的是她的死党简心。赛尔自己就常溜号

    了,到处溜达,有时成月成月地泡在国外,大街小巷都转遍了,淘到的东西寄回来给简心,

    店里的东西时间长了就包罗万象了,生意好的不得了。赛尔本身就是一个美女,天生对美的

    东西就很敏感,时尚个性在她手里一玩转就变成了生财的工具,这样不用家里出钱,她自己

    和简心就做了自己的老板,逍遥地玩着挣钱。就这样还供不应求,那些太太小姐还常发信息

    给她,要请她做自己的形象顾问。

    韩君培唇角扯出个无奈的苦笑:“别傻了,我怎么敢

    要求范赛尔温柔贤惠起来呢,这样有人要说我浪费你的才华啦!有道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

    岂在朝朝暮暮。我和你开玩笑的!”

    范赛尔一脸的阴翳马上扫光,又露出阳光般的笑,

    娇嗔地瞪了韩君培一眼:“讨厌,你吓人家,罚你请我看电影。”

    “看电影?免了吧,

    我可不想去电影院看你睡觉……”韩君培一脸的痛苦,低头,手机振动后收到了一条短信。

    “培,我在你楼下了。”

    赛尔看他呆怔着,体贴地问:“有什么事吗?”

    韩君培收

    了手机,淡淡地笑道:“对不起啊,不能陪你吃饭了,同事找我有点事,前面路口让我下吧

    !”

    赛尔失望地看着韩君培消失在视线中,离别了那么久,本想好好陪陪他的,他

    却有事。呆怔了一会,开车去店里,简心应该还在,找她一起吃饭吧。

    将车停在店门外

    的停车道上,赛尔还没进去就看见简心站在橱窗里设计橱窗摆设。个子娇小的简心,短短的

    卷发下面一张娟秀的脸,娥眉淡扫,,袅袅婷婷,是属于古典美的那种女人。赛尔站在橱窗

    前看她认真地帮模特摆着造型,不由笑着敲了敲橱窗:“简心!”

    简心抬起头,看见她

    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兴奋地直挥手。赛尔绕进去,她已经从橱窗里出来了,笑着迎过来:

    “赛尔,威尼斯好玩吗?”

    赛尔笑着递了份礼物给她,说:“很好玩,我很喜欢那里的

    船,下次我们一起去,我带你去吃墨鱼汁意面,很美味的。”

    简心笑道:“你发过来那

    些货今天都到了,我随便看了看,很喜欢那些风格,明天我们都换上架,让大家都惊喜一下

    。”

    赛尔揽住她:“可以陪我先住吃东西吗?我快饿死了。”

    简心点头,放下手中

    的礼物交待了店小妹几句陪她往外走,坐在车上才想起什么似的叫道:“你没去看韩君培?

    ”

    赛尔发动车,才自然地说:“去了,他有事我才来找你的。”

    简心摇头:“你们

    啊,都不知道谁受得了谁了!有时几月不见面,见面又在一起呆不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该

    怎么形容你们的关系了。”

    赛尔不以为然地说:“也不存在谁受得了受不了,习惯了现

    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如果他要我呆在他身边守着他,没准我就先受不了了。也许这就是我喜

    欢韩君培的原因之一,他给了我很多自由。”

    简心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好吧,你喜欢

    就好。”两人一起到安西元的餐馆吃饭,吃完在附属咖啡厅喝咖啡聊天时,安西元来了,听

    小弟说她们在,就过来招呼。一见面安西元就大咧咧地坐在赛尔身边,和她共一个沙发,笑

    道:“赛尔,你回来的正好,今晚有场大场面的赛车,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赛尔扬眉

    :“谁和谁?”不是重量级的人物她可不想顶一身疲惫去看,最好安西元能说吸引她去看的

    精彩点。

    “祈卓和汪广。”安西元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向往。

    祈卓?范赛尔的脸上露

    出了震惊。这名字久仰已久,一直是本市赛车界的传奇人物。他参加过三届巴黎—达喀尔汽

    车拉力赛,有两届都是冠军,富于冒险精神和挑战精神的赛车玩家都视其为偶像。赛尔久仰

    其名,一直想亲眼看看这位年仅二十六岁就创下众多传奇的英雄人物。但是祈卓不是因为上

    次参加世界汽车拉力锦标赛受伤一直在修养吗?怎么就痊愈了吗?竟然又出来和黑道赛车手

    比赛。

    汪广是另一个街区的赛车玩家,也是东区黑帮老大的小儿子,为人张狂嚣张,自

    负车技了得,一直在玩市区飙车,让警察局长深感头痛。

    大概看出赛尔的疑惑,西元解

    释:“祈卓是回来修养的。这件事是在f1赛车俱乐部发生的,我听萧铁说当时他也在场。祈

    卓偶遇汪广,汪广当时正在吹嘘自己车技了得,祈卓听不下去讽刺了他几句,汪广一时气不

    过就下了战书挑战,祈卓本不想答应,汪广一再才只好应下了。”

    赛尔担忧地问:

    “那祈卓能参加吗?”不能不担心啊,祈卓也是她的偶像,怎么能看着偶像阴沟里翻船呢!

    安西元笑了:“别担心,萧铁说祈卓没事了。对了,回头让萧铁介绍祈卓给你认识,他

    们已经是朋友了。”

    “真的?”赛尔两眼放光,兴奋得差点撞翻手边的咖啡杯。简心在

    一旁不屑地撇撇嘴:“祈卓还没女朋友吧,干脆让萧铁介绍赛尔给他做女朋友吧!”

    赛

    尔调皮地吐吐舌:“这样也好啊,你不是早叫我甩了韩君培吗?我看看祈卓长得帅的话就考

    虑听你的话。”

    简心翻了翻白眼,嘴上挂上了冷笑:“你要是真舍得你家韩君培,我给

    你做一年白工。”简心敢说大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不知道范赛尔哪根筋不对,喜欢上了

    一个怎么看怎么与她不配的韩君培。也不是说韩君培哪里不好,人家温文尔雅,长得也帅气

    有型,但简心就是觉得他和范赛尔的恋人关系很别扭,有说不出的不协调。

    范赛尔还没

    笑,安西元却有点别扭地站起来说:“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晚点过来叫你们。”

    “好

    !”范赛尔不在意地挥挥手。回头问简心:“安西元和如卉闹什么别扭啊?”

    简心一脸

    茫然的样子:“闹别扭,没有吧!我昨天还见如卉逛街帮他买衣服呢!”

    “真的啊?也

    许和好了吧!”范赛尔也不在意,回头说起了别的事,就忘了这件事。

    东城边的山

    顶上,早被围观的人堵得水泄不通,人挤人都只为占据一个好位置别错过精彩的赛车场面。

    范赛尔和简心被安西元和大个子的萧铁护着,站在亭子里的栏杆前,刚好视野极好地可以俯

    视下面的山道,是个极佳的观战场所。她和简心手拉着手,激动得感觉对方手心里全是汗。

    两人都是祈卓的车迷,上次还一起去欧洲看祈卓比赛,结果上万人的赛场,只看见祈卓远远

    的身影,连长得是圆是扁也没看清。

    山下也有大群的人,远远只看到车灯围成的硕大光

    圈,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都过了还没有开始。人群有些s乱,正噪杂地议论着,看见远处有

    车动了,四道强光脱离了光圈,沿着山道过来了。远远看到四道车前光夹挟着高速直冲而来

    ,一前一后,相差无几。有带望远镜的已经报告了前面的车是汪广的黄色isdern;汪广号

    称“街车王”,据说十岁就开始玩车,擅长的是开快车和原地调头一百八十度。因为酷爱玩

    车,一遇到出色的车手就缠着人家比赛,加上本身也有点水平,道上的人就送了他个雅号“

    街车王”。后面跟的是祈卓的白色enzoferrari,仅落后了一个车身。两辆车一前一后过了

    一个弯道,却引来了一片欢呼,祈卓以他流利地滑过弯道的姿态,引来了赞叹的呼声。依然

    是他最擅长的快速过弯,这是祈卓的拿手绝技,这是一种走捷径直线的过弯方法,不同于有

    些车手用的飘移(甩尾)。这漂亮的过弯让fans们大声尖叫,赛尔紧紧攥着简心的手,激动

    的觉得眼睛有些潮湿,却不敢眨眼,怕错过接下来的精彩。

    简心大吼着:“看到没?那

    过弯的高速,真是种艺术。”

    赛尔笑着点头,这一分钟的简心,根本没有安静时的淑女

    味,要是让杂志社那群人看见,一定不相信这是她们熟知的淑女简大编辑。

    山路上,两

    辆车依然一前一后地急速行驶着。赛尔见快到赛车手们常跑的四大弯道,祈卓如果不在这里

    胜出的话就输了。山道越来越窄,汪广自持路熟,跑得都是靠里面的道,忽左忽右,故意阻

    挠着祈卓上前。进入狭窄车道,明显是靠内侧的汪广占优势,但电光火石间,祈卓的车突然

    以更强劲的马力往外侧冲去,就在弯道出口处,以他的绝技直线过弯跨越了由右转左的幅度

    ,大大的超前了。而当前面再没阻碍时,祈卓发挥出了他f1职业赛车手的实力,稳,准,狠

    几乎没任何减免速度的速度越过了最后两道弯道。

    当高分贝的引擎咆哮着冲上终点时,

    人群喧闹起来,纷纷拥了过去。赛尔虽然久仰祈卓的名声,但要她挤过人潮去亲近偶像

    ,她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只好和简心拉着手站在原地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祈卓,再次没看清

    他长得是扁还是圆。从山上下来,安西元说要请她们吃宵夜,范赛尔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

    有,明天还要去做凌姨的伴娘,谢绝了直接开车回家。

    刘老大的婚礼可以称得上了

    万众瞩目了!

    刘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豪宅被一片红色的喜庆笼罩着,别墅前数十亩的

    花园草坪全部被空运来的暗红色玫瑰装饰的到处花香弥漫。五十岁的刘老大一米七八的身高

    ,魁梧的身材,浓眉方脸,穿着中式对襟暗红长袍马褂随便往哪一站,整个就万众瞩目。他

    呵呵地笑着,掩饰不住满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红光,兴奋地向来往宾客行礼谢贺。刘老大的

    人缘好得没法说,来往的除了黑道的,还有些商界政要。刘老大的三个儿子都派上了用场,

    在屋里屋外分别招呼着客人。

    范赛尔从进门脸上就挂上了掩饰不住的笑,都笑得快抽筋

    了,没想到干爹竟然真的听三哥刘已杨的话,举办了一个全市瞩目的中式婚礼。婚礼就在刘

    家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豪宅中举行,除了室外夸张的玫瑰海洋,室内的大厅里都披上了红绸

    ,挂上了绣有精美龙凤的灯笼。蜿蜒而上的楼梯除了地毯拉下了金色,楼道上都摆满了玫瑰

    花,各种玫瑰,只要你想到的所有颜色,刘已杨都把它弄来了,什么造型都摆出来了。范赛

    尔一路由开始的崩溃变习惯了,铺天盖地的红色,冲击得视觉神经已经疲惫,本以为很俗气

    的红,在这冲击下,已经变得华丽雍容。踩着撒着花瓣的红上楼,在可以俯瞰江边的主卧区

    找到了凌姨,她直接就是惊呆了,足足几分钟都挪不动脚步。

    屋里的准新娘一身中国红

    的婚服,设计却是西方的礼服,对襟的圆领镂空的绣花中国结,腰臀部上是镂空的绣花凤凰

    ,人鱼尾的摆裙,拖摇着一地的奢华。再加上那张秀美保养得体,丝毫不见皱纹的脸,显得

    年轻貌美,四十多岁的人妖啊,她妒忌羡慕得有些咬牙切齿了,扑过去抱着就狠声撒娇:“

    凌姨,我不做你伴娘了,我怕人家说我怎么做姐姐的没嫁,妹妹倒先嫁了。”

    凌姨纤手

    捂着口,对屋里的人娇笑起来,道:“你们说这孩子怎么不叫阿志喜爱啊,一张小嘴就是那

    么脆生生的甜。”

    屋里的姨太姨婶,三姑六婆都笑了,刘已杨的女朋友小菲过来拉着她

    神秘地笑:“赛姐,凌姨帮你也准备了衣服,你赶紧去试试。”

    赛尔看见小菲也是一身

    红色的短礼服,又看见她提过一件红色的礼服,脸就绿了,不是伴娘都要这样穿着吧。“我

    才不穿红色的,今天红色已经溢满到要爆炸了,你们绕了我吧!”她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红

    色,觉得又艳又俗气。

    凌姨温柔地接过来,往她身上按:“赛尔乖,这衣服很漂亮的,

    独家设计,仅此一件,我是看适合你才买的。”

    “可以不穿吗?”赛尔垂死挣扎,长这

    么大就没有穿过红色,多土啊!她那么时尚的人怎么配她的风格嘛。

    “不可以啊!今天

    凌姨结婚,你不给面子吗?”泫然欲泣的表情,烟波流转的水眸,怎么看怎么想沦陷。

    “ok,ok,我去换!”赛尔自觉地拿着衣服进去里面的更衣间,连身经百战的刘老大也无

    法抗衡的魅力,她一小女子就趁早算了吧,就当牺牲自己了。

    红色及膝的紧身上品丝质

    裙子,两边西装领上绣着蓝色的牡丹和凤凰,镂空的背部,齐边仍然一条宽宽的牡丹刺绣,

    裁剪合身的腰上两颗同色布料包的装饰扣,点出她纤细的腰,下摆微摆开了两个类似旗袍的

    折口,刚好表现出她臀部的丰满又若隐若现显出她修长的腿。穿上红色的高跟鞋,赛尔在宽

    大的墙镜前转了一个圈,有些难以置信里面那气色姣好,肤若凝脂的美女是自己,本以为很

    土的红色竟然把自己的美衬托得飞扬跋扈地靓丽。她伸手抓着长发对着镜子歪头想了一分钟

    ,然后将披着的发全卷了上去,找了个扁的发夹束起,l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部和麦色光滑的

    背部。

    出来时一片惊艳声,凌姨眯着眼笑:“我就知道这衣服适合你。”随手拿出个特

    别的玉簪子,就按在了赛尔头发里,再看,古典完美地糅合在现代里,有些出尘的亮眼。

    穿了这样的衣服挽着凌姨走下楼,楼下大厅里一时鸦雀无声,目光都投向款款走下来的三

    个人。赛尔和小菲一左一右小心地搀着蒙着盖头的凌姨,边小心脚下的楼梯,也无法去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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