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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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墓碑上的人给予了鲜明的提醒。墓碑上那张黑瘦的脸,记着叔叔辛苦的一生,为罗家
的一生。那严厉中带着固执不屈的眼睛也似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责任!罗烈恭敬地给叔叔
上了香,直视着叔叔曾经让他觉得能透视人的灵魂的眼睛:死亡并不能终止一切,我活着就
要知恩图报,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讨还别人欠我的,给予我爱的人更多的爱,给予我的仇
人他们应该得到的!
就像罗烈在监狱里发过的誓一样: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
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永不
发过!
要解救任义的妻女靠什么?要给予戴家毁灭性的打击又靠什么?
答案:权利
。
而得到权利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加盟王禾,这一点让罗烈毫无悬念地肯定了自己今后的
路。诚如王禾所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权利和金钱享受的人是不会甘于默默无闻和为斗米折腰
的。王禾如此,所以退休也要拉心腹罗烈续任自己的位置,所谓人熟好办事,自己培养出来
的人即使退休了也有关系可用。罗烈从十六岁开始学习管理,也知道同样的道理,权利可以
让人足不出户就能搞定一切想搞定的事,所以习惯了权利魔杖的人少了权利就会觉得少了身
体的重要部分。
权利和势力的组合让罗烈不到半个月就找到了已经被拐卖到y国的任义的
妻子和大女儿,可惜的是任义幼小的儿子因为生病还没找到就死了,这事让任义大受打击,
终日怏怏不乐。罗烈深感内疚,就让任义带了妻子和女儿去h国修养,顺便帮助堂弟管理h
国的正当生意。h国的生意现在算罗烈最后的退路了,罗烈已经全部转为正当生意,指望有
一天真的退休的话就和赛尔过去养老,对h国的生意罗烈奉行坚决不c手的原则,所以连王
禾都不知道他在那边还有生意。
罗玉夫妇在家乡的一个制造厂爆炸事故中丧生了,小音
一直毫无消息,罗烈多方派人打听也毫无线索,时间一长,罗烈有不好的预感,估计小音已
经不在人世了。谭天凡却不肯接受这样的预感,抱着一线希望也要继续寻找小音。罗烈不忍
心戳穿他的希望,只好由他去了。
罗义和戴柔公然出双入对,两人臭味相投,又同仇敌
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罗烈,所以即使挣扎着活也要捆绑在一起。罗江输了庄园,和后母
被赶出庄园,罗烈得知后虽然怒其不争,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还是派人把他们母子接走了
,给后母买了栋房子每月按时给她丰厚的生活费,把罗江送去疗养院戒毒,可罗江呆了一段
时间从疗养院跑了,等罗烈再找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死于吸毒过量。至此,罗烈对
戴家因为戴晗而生的唯一一丝情愫断得干干净净,发誓有生之年不灭了戴家他就不姓罗。
进入十二月,王禾颈椎痛又怕冷,将事务都交给罗烈和易柏,自己带人出去避冬了。因为要
将罗烈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王禾在时就带罗烈熟悉了很多业务,所以等王禾走时他已经可
以独挡一面,偶有不熟的,打个电话王禾就在远处遥控了,这样做下来,王禾只是名义上没
离开,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罗烈了。
因为小伍孙铸任义的离开,罗烈身边就只有谭天凡
和岳浩了,以前的保镖听说罗烈还活着,在谭天凡的寻找下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有几个被罗
义笼络了知道回来也无法再获取罗烈的信任就死心塌地跟着罗义了。谭天凡岳浩从中选了几
名精英,对他们强加训练,旨在重新帮罗烈建立一只精英的卫队。罗烈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同
于原来罗家的土王,现在的罗烈也算一方诸侯,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小则可以用手中的权利
影响一个国家的军费,大则可以让人家改朝换代。当然凡事不能只凭自己的喜乐,利益才是
最根本的价值取向。
对于帕克和昆恩,罗烈基本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将这两人抹去了。
监狱事件三个月后,帕克在暴动篡位行动失败后失踪了。昆恩倒是忠诚,尽了一个军人的本
职,战死在战场上,有人说昆恩是自杀的,也有人说昆恩是被谋杀的,谁是谁非这世界上知
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又会真心为一个叛将平反呢!
至少罗烈不会!一个不受支
持的王子想改朝换代不但需要天时地利还要人和,帕克恰恰没占到人和,为了自己狭隘的私
人感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这失败或许教会了他,可以和王禾罗烈这样的人做朋友,即
使做不了朋友也千万别做敌人,因为他们是鳄鱼,坚守着自己的地盘而且睚眦必报。
帕
克的失踪罗烈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对他赶尽杀绝,这已经算罗烈给他的厚待了,算是还他在
监狱中没有对他用强什么的一点人情,另外也是看在a国国王的面子上给身为皇室的帕克留
最后的一点尊严。
帕克失踪后,罗烈接到他辗转托人送来的信,罗烈看也没看,随手烧
了。都过去了,不管谁欠谁的,他只希望那段往事像烧掉的信一样灰飞烟灭,从记忆中湮灭
。
一年又将结束了,天气越来越冷,某一晚,罗烈离开王禾的办公室时,外面在下雪。
好冷!罗烈钻进开着暖气的车里,和岳浩他们一路回住处,看见车窗外路上到处彩灯时才
惊觉圣诞近在眉睫。
“赛尔他们该回来了吧?”罗烈下意识地问,也不知道是问岳浩还
是问自己。赛尔的母亲生病了,谭天凡陪她回去看母亲,都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回来。罗烈
忙忙碌碌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就突然非常想念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忙于复仇的事,冷
落赛尔很长时间了。他拿出手机,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赛尔估计睡下了,想了想他发了个
短信给她,想等她明天早上第一时间看见。
“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
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短信发过去,罗烈握着手机呆了下,这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
次给赛尔发短信,以他的性格是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这是怎么啦?不想打扰赛尔这只是
借口吧,潜意识里难道他是怕和她说话?罗烈剖析着自己,才发现很长时间和赛尔已经缺少
交流了。这是谁的错?好吧好吧!他承认,复仇的事不想告诉赛尔是不想给赛尔平添良心上
的烦恼,他善良的赛赛,主张的就是得饶人处且绕人!好吧,他听她的话不对帕克赶尽杀绝
好了!可对戴家还没开始报复她又说难道你忍心对一个爱了你十多年的女人下手吗?不管她
做错了什么,她是因为爱到无望才想毁了你,原谅她吧!原谅?罗烈无法对赛尔讲对戴柔的
恨有多深,这不仅仅是戴柔设计他进监狱,还包括她毁了罗家,毁了罗江,毁了小伍孙铸,
杀害了罗平生,罗玉等等的仇恨,怎么原谅?没有什么比毁了戴家更能消罗烈心头之恨的方
法了,所以罗烈绝不原谅!
范赛尔的妈妈是突发性心脏病,经及时抢救已经脱离了危
险。赛尔和谭天凡第二天知道消息就立刻赶去,范妈妈已经没事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鼻
子上辅助性地c着氧气管。赛尔从在美国离开就没有见到妈妈,进去看见妈妈衰弱的样子,
忍不住握着范妈妈放在病床上的手,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孝,感到
非常的内疚。
陪着范妈妈的是个年轻时尚漂亮的女人,她看着范赛尔一进来就拉着范妈
妈哭,有些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范妈妈没什么责怪的表情才没上来阻止。她看看跟着赛尔
的谭天凡,这个酷酷的帅哥身高很有压力感,大概谭天凡看她也陌生,就先自我介绍:“她
是范赛尔,我叫谭天凡。”
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小妹啊,我叫柳眉,范志昇
的女朋友。”
谭天凡挑挑眉,微笑道:“幸会。”
柳眉过去劝赛尔:“赛赛,妈妈没
事,你不要哭得那么厉害嘛!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妈妈怎么了!”
赛尔不好意思地接过
她给的纸巾抹了抹眼泪,说:“我只是很久没见到妈妈了,一时感慨。柳姐,谢谢你帮我们
照顾妈妈。”
柳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见外的话了,我照顾妈妈也是应该的。
”
赛尔擦干眼泪,好奇地看了看柳眉,不好意思地说:“我长时间不在家,虽然电话里
早听哥哥说起过你,却一直没见过面,很惭愧连姐姐都不认识啊!”赛尔边说边仔细打量着
柳眉,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从穿着品位来看是个很干练的女人,鹅蛋型的脸蛋上峨眉轻扫
,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不知为什么,赛尔自觉地感到她的性格很像自己。呵呵,这也好吧
!从此后范志昇就有人管理了,她就不用担心范氏的前途了。
“赛赛,你嫂子她很照顾
我的,你就放心吧!”范妈妈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意图,沙哑着声音说。
“赛赛,志昇还
没告诉你吧,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哦!”柳眉大大方方地承认。
“真
的?太好了,我一定来。”范赛尔激动地抓着柳眉的手开心地叫道。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她听
到最让她开心的事了,一扫沉寂在心上多月的阴翳,她突然觉得带医院味的空气也是那么令
人感到清新。“下个月也没有几天了,或者我可以呆到你们结婚后再走,也可以陪陪妈妈。
”赛尔兴高采烈地说。
“这样就更好了!志昇说你很懂设计装饰,我可以请你陪我采购
新房的摆设吗?给我些专业的建议。”柳眉讨巧地笑道。
“呵呵,我都太久不看流行杂
志了,也不知道触角还行不行!陪你可以,建议就不敢担了!”赛尔慌忙摇手,流行时尚对
她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的她可以谈时事军事科技,唯独不知道流行时尚了。世事瞬
息万变,现在的行业又分工极细,不要说她已经近一年没看时尚杂志,就是几个月没看都跟
不上潮流了。以前她可以如数家珍地给别人最新最全的化妆品或服装品牌的建议,现在她自
己都只用熟悉的化妆品,服装的话不一定是当季流行只找适合自己的穿。虽然不再注重流行
时尚,穿的用的也不是奢侈品,但范赛尔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别人落后或邋遢的感觉。从头到
脚,范赛尔除了皮肤无法恢复以前吹弹得破的精致,但健康匀称的麦色也让她平添了成熟的
性感,她对此感到骄傲,觉得这皮肤是她告别了青涩青春上天回馈给她的礼物。所以虽然不
再是时尚流行的权威,赛尔也觉得没什么遗憾,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精神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眼界狭隘的千金小姐了。
柳眉当然只会把她的话当做谦虚,试想眼
前这个未来的小姑,从里到外都是价格不菲的名品,怎么可能不懂时尚呢!
不用陪范妈
妈后,谭天凡就成了两个女人的保镖,英俊伟岸的跟班,体贴的会自己走动的推车,身手不
凡的司机。谭天凡开始还以为范赛尔要呆到范志昇结婚后才走的话是说说玩玩,可看着范赛
尔每天和柳眉开心地上街,带着他到处吃有特色的餐馆,一天天乐不思蜀的样子才警惕地想
她说得原来是真的。这样谭天凡就多了心事了,不是他不放心罗烈,罗烈现在的身份加他的
卫队除了白痴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他担心的是范赛尔。
对,范赛尔!那女人真的太聪
明了。回来仅仅一个星期,就全部恶补了流行,也找回这一年中对这城市失落的时间,大街
小巷,开着她那张黑色的保时捷都转遍了,该幸运的是这车因为一直放在范家而幸免于难被
罗家的人瓜分。西园山别墅被戴柔卖了,赛尔和谭天凡上去看过,改得面目全非,为此赛尔
还流了泪,这栋别墅是她和罗烈的开始,她对之有很深的感情。罗烈给她钱购置婚房时她没
买就是想把她和罗烈的“家”就安置在西园山,现在“家”没了,她和罗烈的开始也无从怀
念了,难道时间如巨轮,匆匆带着一切朝前走,一切都回不去了吗?物如此,人也如此!
简心也走了,说去法国游历学习,她们的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面包店,里面的咖啡很好喝
,谭天凡在里面陪范赛尔怀旧,喝了一肚子咖啡,后来几天闻到面包味就打嗝!
唯一还
没变的只有范家,刘老大的游艇和萧铁的赛车俱乐部了,就这样范赛尔都还担心下次来什么
都没了,忧郁地问谭天凡说:“人家说人老了才喜欢怀旧,我是不是老了,我竟然很害怕这
一切都变了,我下次来什么都不见了,什么都是陌生的,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我再也寻不
到我熟悉的痕迹,不再是我的家,我对它而言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再也没有家了!”
家!曾经去一个地方旅游,去了好多天,回来时看见城市的名字,一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到家了!
或许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它却是我们心灵的一个安慰,不管外面再经历什么
风雨,我们想到家可以遮挡这一切就会觉得心安。
物质上的家如此,心灵上的也如此,
怕只怕,无家可归!
眼看着圣诞节就要到了,范赛尔依然没有回去的动静。谭天凡终
于忍不住了,被赛尔拉着去新开的西餐店,吃完上甜品时故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了罗烈:“这
蛋糕不错,要是焦糖味的就更好了,浓浓的焦糖淋在核桃仁上,又香又甜,烈哥最爱了!”
赛尔笑了笑,没接谭天凡的话头。谭天凡没法,提也提起了,就一直说到底了,假装才想
起来叫道:“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也是烈哥的生日啊!”
赛尔无奈地看了看他,无奈
地说:“谭天凡,如果你是想挑起我的内疚感,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内疚得吃不
下任何东西,只想买机票和你立刻飞到罗烈身边,你满意了吧!”
谭天凡嘿嘿地笑,用
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龇牙咧嘴:“我是怕你忘记提醒你而已。”
赛尔淡淡地笑道:“可
能吗?他的生日那么独特,想忘记也不可能!”
谭天凡试探地问:“那么我们明天回去
?”
赛尔不置可否,推开盘子站了起来:“走啦,回家啦!”
两人一起回范家,谭天
凡开着车,赛尔坐在旁边,一只手扶着额头沉思着,脸上的表情很静,无法看出她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压抑,谭天凡没话找话:“赛尔,我刚刚看你的表情,发现你和烈哥思考时的表
情很像啊!”
赛尔斜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放下手,淡淡地说:“是吗?”
“是啊!
非常像!”谭天凡嘿嘿笑道。
赛尔没法,对着后视镜中的谭天凡做了个鬼脸,无可奈何
地道:“我们明天回去,行了吧!”
谭天凡学着她耸耸肩:“我是没什么关系,我才不
看重生日什么的,是怕你后悔而已!”
“我后悔什么,现在他能想起我就算不错了,还
会记得我有没有给他过生日啊!”赛尔自嘲地笑道,看了看谭天凡,叹了口气:“我们喝酒
去,好不好?”
谭天凡看了看她:“好。”方向盘一转,谭天凡带赛尔到范家附近,找
了家不那么噪杂的酒吧要了一打酒和赛尔对饮。
赛尔看看酒,对谭天凡苦笑道:“我喝
过最多的酒就是最初在西园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奢侈啊,每天都糟蹋着罗烈
的好酒,也挥霍着他对我的耐心。”她的语气说着说着低沉下来,反正都被谭天凡看出来了
,也无意掩饰自己的心情,敞开心扉地畅所欲言:“天凡,我们之间怎么了,你能看明白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和罗烈像许多年的老夫妻了,越来越没话可说了!平时难得在一起,在一
起呆不了半天又吵架,不,也不能算吵架,他都不和我吵能算什么吵架!有时候我倒希望他
失去理智地和我大吵一顿,那样或许我还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就是这样的理智给我的感觉
却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越来越不懂他!有时我甚至怀疑我是否懂过他,也怀疑他还是不是
我爱的那个罗烈!”
谭天凡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想了想说:“烈哥他不是
坏人。”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矛盾,为复仇与否的矛盾,站在他的立场,他并不觉得罗烈这样
做有什么不对!但对赛尔,他还是理解赛尔的矛盾的,毕竟劫狱前赛尔的矛盾他最清楚,一
个人要颠覆自己的人生观非常的不容易。而且对赛尔一直留心a国的政事他也一清二楚,她
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关心逃走的犯人有没有给a国平民造成什么困扰和伤害!伤害肯定是无法
避免的,那些被关在gt监狱的人大多数都不是无辜的,是很有来头的毒枭和恐怖分子,他
们的出逃不但给a国社会带来了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也让a国一段时间内频繁发生恐怖爆炸
事件,死亡人数在急剧上升。这些都让赛尔深感内疚,所以对罗烈的复仇无法热衷。
“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赛尔郁闷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他如果是坏人的话我还可以坦
然地离开他,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所以我无法离开他。”
类似于绕口令的话让谭天凡对
她的话似懂非懂,只好笼统地劝说:“给他一点时间吧,相信他还是你熟悉的罗烈。”
赛尔歪着头看他,唇角带出丝讽刺的笑:“会吗?我都不是原来的范赛尔了,他还会是原来
的罗烈吗?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她说着手c进卷发中乱揉一气,端起酒杯说:“别提他了
,我们喝酒!”
谭天凡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关心地说:“别喝了,你快醉了。”
赛
尔用手抚了抚脸,晕陶陶地笑:“还真有点醉的感觉了,大概许久没这样喝过了,酒量直线
下降。好吧,我们喝完这杯就回去。”
谭天凡没法,只好陪她喝了最后一杯。等走出酒
吧时夜已经很深了,又很冷,谭天凡半扶半抱着赛尔上车,等回到范家,赛尔已经在后座上
睡得东倒西歪。谭天凡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进去,在客厅里遇到还没睡的范志昇,范大少理
也不理,指指楼上说:“麻烦你好事做到底,把她抱上去吧!”
谭天凡翻了翻白眼,这
两兄妹还真是一对活宝。虽然这样他还是尽责地将范赛尔抱上了楼,所幸自持身体好,完全
能胜任这样粗重的体力活。
将范赛尔放在床上,那小女人咕噜了一句:“谢谢!”就翻
身继续睡她的。谭天凡无奈地摊摊手,关门下去了。
赛尔昏沉沉地躺着,脑子里半梦半
醒地想着罗烈。终究无法再逃避了,即使一时还无回去的意思她也该回去了,她不在他身边
的这些日子罗烈会想她吗?会吗?百忙之中他还能记起他的生命中不止有复仇还有她吗?如
果会,那她明天就回去,陪他过圣诞节和生日,会吗?会吗?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呼唤,
同一时刻她的短信铃声响了!赛尔开始动也没动,依然躺着,发短信从来就不是罗烈会做的
事,所以她并没有以为是罗烈听到她的呼唤。好半天是赛尔嫌短信提示音烦,抓过来想直接
关机,偶然一瞥,呆住了。
不可能的罗烈的短信:“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
再不回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罗烈洗了澡出来听见手机响,他边用毛巾擦着头上
的水边过去接电话,看见号码跳着赛尔的名字,他的唇角忍不住就挂上了笑意,接起电话就
笑:“宝贝,还没睡吗?”他看了看壁挂的钟,都快一点了,难道发现了他的短信。
赛
尔模糊的声音:“你也没睡啊,都这么晚了还发短信给我?”
罗烈有些不好意思,支吾
道:“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怕打扰你休息就发短信了!”
“怕打扰我?呵呵,怕和我
说话吧!”赛尔的声音依然很模糊。
罗烈的心事被说中,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怎么
会呢!你睡了吗?”
“躺床上了,喝多了酒有点头疼。”
“你喝了多少酒?”罗烈丢
了擦头的毛巾,在床头靠着,伸手拿烟点上。火机轻微的叮响让赛尔抗议:“你又在床上吸
烟了?”
罗烈怔了怔,下意识就想熄了烟,可瞥到旁边空空的床又放弃了,低低地笑道
:“你有千里眼啊!”
“顺风耳吧!”赛尔的声音有些慵懒,估计翻了身,转了声调温
柔地问:“想我了?”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罗烈被她的声音逗得欲望升起,真
诚地问。
“范志昇下个月中举行婚礼,我参加完婚礼再回来吧!”
“那么长时间啊!
”罗烈有些郁闷了,想也没想就问:“那我怎么办?”他们都走了,丢下他一个人过生日和
圣诞吗?难道赛尔忘了他的生日了吗?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就带了一点点赌
气撒娇的意思了!男人其实有时侯就是小孩,即使事业再成功也需要母性的一些宠爱,罗烈
无意识就泄露了这种需要。
“那你过来一起参加婚礼吧!”赛尔依然若无其事,似乎没
发现他在赌气,故意忽视他的需要。
“我去不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你替我给志昇
送份厚礼以表歉意吧!”罗烈有些意兴阑珊深深吸了一口闷烟,有些失望。
他的话让赛
尔立刻冷了,“哦,我忘了你现在是大忙人,自然不能象我这样无事做的人一样到处去。礼
物呢我已经送了,我把我在公司所有的股份都送给了范志昇,反正我现在找了个非常非常有
钱的情人,那些股份对我也没有用处,就算厚礼吧!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
了,免得影响你休息。”
罗烈被赛尔一番话堵得气闷,虽然知道他不能去参加婚礼让赛
尔生气了,却也不想妥协,觉得赛尔有点无理取闹,他不是不想去参加婚礼,实在是有事走
不开,赛尔就不能理解他一点点吗?但他想了想还事忍下气委婉地说:“我尽量来吧!”
“不用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方便,你身份特殊,我还是别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我也不参
加婚礼了,过几天就回来。头好疼,我先睡觉了,晚安。”
罗烈根本轮不到说一句话,
就听见手机里电话挂断的一片盲音。这盲音让罗烈心头的火猛地就窜了上来,钢牙紧咬,把
香烟都咬断了,烟丝碎碎断掉在口中,又苦又涩,他却不管不顾地都咽了下去,似乎借此也
咽下将要发泄的怒火。闭了闭眼睛,罗烈深呼吸,考虑不和赛尔计较。明天就好了!他不断
安慰自己,她只是醉了头疼在生气而已,明天她能理智地看问题再和她谈!
呆了一会,
罗烈扔掉烟躺在床上,却失眠了。闻着枕上还残留着的赛尔的香水味,想到拥她在怀中的感
觉,刚才的怒气又都消了。他有些自嘲地叹气,为什么对范赛尔的怒气总是维持不到三分钟
就想妥协呢?难道她真是他的克星,一辈子就吃定了他?翻来覆去地想着,罗烈忍不住还是
拿过手机打电话给赛尔,他不要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他非常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离赛尔越来越远的感觉,他不想赛尔把他摈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他终点又回到,还要
回头去寻找她的爱!
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苦笑,赛尔是越来越了解他了!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无所遁形的时候,是幸还是不幸?
宝贝!不要把我
关在门外!
罗烈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简单的只有上面这句话!
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罗烈起床脸色很难看,让等着他去开会的岳浩看见了关心地问:“烈哥,生病了吗
?脸色不太好!”
罗烈用手抚了抚脸,含糊其辞地搪塞:“看文件看晚了点,没睡好。
”嘿嘿!罗老大总不会对手下说想赛尔想了一晚吧!坐在车上,罗烈想了半天对岳浩说:“
下个月中给我留出点时间,赛尔的哥哥结婚,我想去参加婚礼。”谭天凡不在岳浩就是负责
罗烈住行的秘书兼首席保镖了。
岳浩看了看记事本,有些为难地说:“烈哥,估计不行
啊,总部例行会议,你第一次参加不去不行吧!”
“这样啊,我看下。”罗烈接过岳浩
的记事本,看了看不禁也深感矛盾。这样的会议三个月一次,算是集团上层首脑的重要聚会
,他虽然没有正式接手王禾的职位,但在内部却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这次去王禾也会过去
,帮他正式引荐,算公开和大家见面,正式确立他续任的身份。这对他的前途算很重要的会
议了,他不能不去。可是想到赛尔,罗烈却不能不顾虑她的感受,作为罗烈,现在只有罗奇
同父异母的最后一个亲人了,罗奇因为罗烈关照过不得对外透露他求学所在,所以即使罗江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才幸免于难。罗烈回来后也没去打扰他,只是照旧给他信息说一切都
好,所以罗奇对罗家的大难一无所知。罗烈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非常理解赛尔对范志昇的
感情,赛尔跟着他连母亲生病了也不能在床前侍奉,哥哥结婚也不能参加婚礼的话赛尔一定
很难过,想了一晚,他不想给赛尔再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尽量想顾全赛尔的感受。
正当
罗烈两难中矛盾时,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他的矛盾平衡,也将他对戴柔的仇恨提升到最高的
等级,自此展开了罗烈对戴家毫不留情的毁灭步伐!
某酒店十七楼一个套房。
罗烈
应邀而来却不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说真的,要不是那张敞开式的字条,他是
决不会拐过来见这人的。他的生活已经抹去了那人的存在,也不想与那人再发生任何的交集
,但字条上的内容对他充满了吸引力,这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也是他心头永远的疼,现
在有机会了解了,他不可能对真相无动于衷地置之不理。所以即使非常非常不喜欢那人,他
却不能不来。
他的手终于放到了门上,轻轻叩响了通往真相的门。
门开了,自己开的
。罗烈自信地走了进去,以他对那人的了解,里面绝对没有什么危险的埋伏。
这套房估
计是酒店最贵的套房了,近两百平米的套房装修全是十八世纪宫廷奢华风格,金碧辉煌,设
施完善。巨幅的落地窗可以眺望远处的海景公园,俯瞰城市的全景。淡金色的沙发旁是小型
的酒吧,再前面是一个私人的观景台,玻璃门半掩着,透过薄薄的窗纱隐约可以看见阳台站
着一个人。冷风随着半敞的门灌进来,不知道灌了多久,房间里的气温非常低,让刚习惯了
酒店暖气的罗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耐烦地大声说:“你请我来难道是想让我陪你吹冷风
?”
阳台那人转过身,一套米白色的西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领口半敞到
腰部,露出他精硕的身材,修长匀称,即使这样的冷风中,也不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看上
去竟然风流倜傥。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丝毫没感觉到罗烈的不耐烦似的,象是对一个
一直在谈心的老朋友一样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从这里跳下去死会不会很痛苦?”
罗烈
冷冷地说:“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去下面等着你告诉我试验结果。”
他淡淡笑了:
“你觉得我会选择这样的死法吗?”
罗烈耸耸肩:“谁知道呢,你的想法从来就不正常
,我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去猜你奇怪的想法。”十七楼的冷风很强劲,罗烈不知道那人竟然
这么变态,穿这么少还站在风口上,他虽然没脱衣服也受不了这超零下的温度。
“你冷
吗?”象是注意到客人的感觉,阳台那人终于发慈悲走回来,细心地关好门,等面对罗烈时
已经扣好了衬衫纽扣,依旧给人衣冠楚楚的优雅。他走过去,把空调加大,端了杯热咖啡过
来递给罗烈:“你喜欢的口味,不加糖。”
罗烈在沙发上坐下,嚣张地靠到后面翘起腿
,放肆地看了看四周,无所顾忌地讽刺道:“一个逃亡的皇室王子还有这样的排场,真让罗
烈大开眼界啊!”
逃亡的皇室王子?帕克!
能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还如此张扬的当然
是自诩为罗烈影子的帕克了!
帕克笑了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和你见面在太
寒酸的环境下不是对你不尊重吗?”
罗烈挑了挑眉,讽刺道:“王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
事,监狱里我们都见过,还有什么环境比监狱更差的?”
帕克有些尴尬,随即若无其事
:“都过去的事了,你还和我算账啊!我也付出代价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罗烈冷
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问:“王子殿下这是和我讲和吗?”
帕克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肯和我讲和当然最好,不过这不是我来的目的。”他端起咖啡杯小喝一口,对罗烈说:“
这咖啡豆不错,烘焙也正合适,我特意弄来的,你尝尝!”
罗烈动也不动,耐着性子等
帕克开口。
“我给你的信你没看?”帕克品尝完咖啡慢悠悠地问。
“烧了。”罗烈直
言,没感到什么尴尬。
帕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那么恨我啊,连信也不看。”
“
谈不上恨,最多就是讨厌而已,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所以我觉得没必要看信。”罗烈
并不想轻贱帕克,毕竟在监狱帕克也没有对他过分为难,所以话里虽然冷嘲热讽,却也拿捏
着火候。
“我料到了,所以才亲自来见你。”帕克自嘲地笑了笑。“我算不算犯贱,明
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却忍不住想靠近你!”
“估计你被皇室束缚太多,有许多想做
的事不敢去做,所以就羡慕我这样自由的身份,可以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所以与其说你想靠
近我,不如说你想靠近自由。”罗烈不想打击他,在监狱里有好多时间聆听帕克的自言自语
,多少也懂帕克矛盾的心态,同样上位的孤独让罗烈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时间一长,对帕
克他真的谈不上恨,更多的是可怜而已。一个迷失了自己灵魂的人,将希望和未来都依附在
他想象的人物中,而罗烈的不幸只是满足了他想象人的大部分条件,成为现实中帕克水中的
影子,才让他一直追逐着。
“或许是吧!”帕克并不热衷讨论自己的感情,反正罗烈讲
什么他都只认为是罗烈拒绝他的托词。沉默了一会,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我想在走前见你
最后一面,或许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罗烈有些可怜他,帕克已经被a国视为
永不受欢迎的人,估计他下半生只有流落在外的命运了。想了想,罗烈随口问:“以后打算
去哪里?”并不是真的关心,只是客气地随便问问。
“希腊,我也许会隐姓埋名去某大
学任教,教授古希腊文。”谈起希腊,帕克
眉目间就有了自信的光泽。
“不错,你希
腊文造诣很深,是专家级别了。”罗烈点头。
帕克笑了,想了想叹口气说:“我们为什
么不能做朋友啊,我们是彼此最了解的人,不做朋友实在可惜。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成为
我的敌人,现在连想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
罗烈淡淡地笑笑:“性格即命运,我们
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性格即命运!你和范小姐的观念是惊人的一致,或许这就
是你们能相爱的原因。范小姐非常优秀,我为你感到幸运能遇到她,如果是我早遇到她,我
或许就不是今天的我了!”帕克有些感慨。
“谁知道呢!”罗烈的声音也有些低沉,如
果没有遇到赛尔,他还是他吗?
十年前罗烈二十二岁,在美国求学。年轻帅气的罗
烈是学校女生争相追逐的酷哥,可不管什么千金富豪,什么船王石油大王的女儿对这位酷哥
抛绣球送秋波都得到了同样石沉大海的反应,这位帅哥眼中除了老师和书几乎目中无人。什
么美女什么诱惑对他根本不能发生什么正常人的反应,时间一长,罗斯烈变成了学校里最神
秘的男人,关于他故事的版本有上百种。有的说罗斯烈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有的说他对女
人根本不感兴趣,还有的说他已经是人家的丈夫,更有离奇的说他被某巨富包了。
对这
些肤浅的谣言,罗烈虽然年青却已经老练得可以对之无动于衷。比起他的同龄人,罗烈已经
成熟到做罗家的家长了,虽然还在上学,却能遥控掌管家族的生意了。而女人,虽然有美色
诱惑,罗烈的心却只属于他的初恋,让他一见钟情的戴晗。
戴晗是罗烈的希望,是罗烈
复杂生活的灯塔,只要想到远方有戴晗等着他,罗烈眼中就不可能看见其他女人。每个假期
回家是罗烈最开心的事,和戴晗牵了手,满山遍野地跑,放下在学校里的虚伪和面具,戴晗
是他最真实的见证人。戴家罗家对他们两人的事虽然没有公开承认,但都是默许的。戴家不
提是因为待价而沽,等着机遇。罗家不提是因为罗烈还在读书,而大罗烈四岁的戴晗指不定
会有变化,都想等罗烈毕业后再说。
但有这样的默许就足够了,两人感情很好,戴晗也
表示等罗烈毕业后结婚。但世事都是充满变化的,罗烈还有两年毕业时,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首先戴晗的电话慢慢少了,有时来电也类似敷衍,这让罗烈有些不好的预感,等假期出其
不意地回去时,让罗烈撞到了戴晗的出墙。从戴晗房间里跑出去的人只让罗烈觉得脸熟,气
愤中的他丝毫没想起那人竟然曾经是他的一个手下。被罗烈捉j在床,戴晗却没有什么羞耻
的感觉,平静地告诉罗烈分手吧!罗烈当然不会同意,和戴晗六年多的感情让他不相信戴晗
会这样背叛自己,可不管他怎么问,戴晗都不说原因,问急了戴晗就哭,最后不了了之。罗
烈发誓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他让人调查戴晗的情夫,结果竟然发现戴晗在吸毒,而他的情夫
包霄,他曾经的手下因为出卖了罗家利益被他扫地出门的男人就是给戴晗提供毒品的人。罗
烈怒从心起,去找包霄算账,结果包霄躲进了戴家,也不知道给了戴霖什么好处,竟然让戴
霖决定把戴晗嫁给他。
罗烈无法接受,可那时候罗家还没有形成气候,戴家根本就无视
罗烈的抗议,再加上戴晗也对罗烈避不见面,罗烈一腔苦闷无法述说,开学了就被罗平生
着回学校,要他断了和戴晗的关系。罗烈怏怏不乐地回学校,才回去一个
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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